為什麼科幻小說都寫政治
1. 問下我小時候曾經看過的科幻小說(中國自己寫的)
第二本叫《太平洋人》有3017號小行星 有兩個猿人復活了 主角好像叫陸家俊 作者是鄭文光
2. 科幻小說作家有哪些
西方的科幻小說家:阿西莫夫、瑪麗·雪萊、凡爾納、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小約翰·坎貝爾、哈伯德、莫爾、詹姆斯·布里什、考恩布魯斯、弗雷德里克·波爾、安德森
中國的科幻小說家:劉慈欣、王晉康、何宏偉、凌晨、劉維佳、柳文楊、米一、潘海天、星河
3. 在科幻小說中,很多情節會寫到現實中的事、人、城市、黨派、政治,會不會和諧應該怎樣避免
廢土、重啟家園、末世狩獵者、黑暗血時代、末世超級商人、大宇宙時代、末世收割者、末世獵殺者、黑暗文明……,到起點或者別的小說網,找末世系列,推薦多的
4. 為什麼玄幻、科幻小說都在抄襲呢
這個問題我覺得不好回答,看了這么多年的小說,其實我覺得只能叫半抄襲,或者覺得這個應該叫潛意識抄襲。。。表說我在裝13 ,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小的感覺,怎麼說也有7年書齡了,表罵我,我覺得吧:
一、比如從幾年前的異界之極品奶爸火了下奶爸行業,現在出現N多奶爸的書,甚至我看過某本奶爸的簡介都和第一代的差不多。。。其實不能叫抄,他們看了想寫了,也想寫好,但是大家都知道中式教育培養出一大批定向思維的人,而作者這種很有文化的人幾乎都出現在受教育者裡面,作者們都鑽進了一個被第一個人畫好的圈子了不能出來,只能不斷的讓圈子變得更漂亮或者擴大而不能跳出這個圈子,直到某個人跳出來再畫個圈子然後一大批人在近來。。。一直循環下去,這我覺得是必然的。。。這是他們的思路被影響了,潛意思里遵從了原來的設定,如果說是抄襲,那完蛋了,所有的修仙都是抄的飄渺,所有的無限流都是抄的無限恐怖,奶爸流抄的異界之極品奶爸等等等等,現在是不是覺得龍戰天這個名字很蛋疼,當年這個名字貌似很火啊,還有什麼凌天等等。。。
二、作者的寫作風格的限定,說個名人,唐三少,他寫的書好不?好!好看不,好看!但是,有很多書友說感覺風格都是一樣或者說出了內容不一樣本質是一樣的(我不是在裝我有多牛掰。。。),說著說是看的感覺一樣,你可能是這種情況,感覺都差不多,沒有讓你的感覺產生興奮的感覺。而很多半路出來的zuozhe在寫作前肯定做出了相當多的准備,其中對其他作品的觀摩也是必要的,這就導致了他在潛意識里模仿了內容甚至模仿了風格。現在不還是有模仿極品家丁的嘛。。。就像現在幾乎說有的網路游戲抄魔獸,而魔獸是抄的暗黑破壞神一樣,千篇一律。
三、你經常會發現一個現象,現在流行穿什麼。。。流行穿什麼就有很多穿什麼,要穿的人多了,店家賣的也多了,小說也一樣,現在叫快餐文學。。。我經常會反過來讀以前的書,不是寫的太好了,是我壓根就不記得什麼內容了,讀起來就像讀第一次一樣,可以輕松的應對書荒。。。。。。而我們經常讀的神書會給你留下很深的影響,咳咳。。。扯遠了。。。我是說就是什麼題材活了,什麼讀者現在喜歡看了,那些靠寫作吃飯的人就會很容易往上面靠,畢竟為人名服務就是為自己服務嘛。。。然後就出現很多本質相同的東西了。。。現在說的原創小說。。。呵呵,也只有創出新體系新風格新內容的才叫原創吧。。。否則是不可能跳出抄襲的圈子的,而最關鍵的是很多人並不覺得他抄了什麼,我不是和其他人的內容不一樣嘛,但是那個體系,風格等等都會和前面的作品發生重合。。。
四、沒啥功底的zuozhe很多。。。超級白。。。不解釋
現在回答作者。。。起點裡面那麼多的書就沒太多是真正的原創。。。叫無限什麼的都是抄的,幾乎所有修真都是抄的、幾乎說有洪荒的都是抄的,言情的偶不知道耶。。。科幻。。。如果說是國內我們平時看的那就絕對沒幾個原創,國外的科幻我就看過一本,名字記不得了。。。說實話我看不懂,外國寫的那些科幻小說裡面存在太多的物理學知識在裡面,很專業,就我這高中水平的物理,殘念。。。而且看的也不輕松。。。
我寫完了。。。最後說下。。。偶不是在裝。。。
5. 為什麼人們不喜歡科幻小說
我說那個 csh1122 ,你看過科幻小說沒有?不懂就別亂說,難道你是政治家?科幻小說就是為了政治才誕生的?你這種話很不負責任,科幻是一種題材,也是一種文學形式。可以表現大到社會小到人類心靈的方方面面!
說科幻是瞎想……你是無知你知道嗎?
沒有對天空的幻想,怎麼會有飛機的誕生。沒有對星塵的幻想,你可能還不知道地球是圓的呢!
難以想像,沒有幻想的民族會是怎樣的。
首先,我要告訴樓主,不是所有人不喜歡科幻小說,而是科幻在中國的人的心中沒紮下根。但是在歐美等國家卻是已經融入他們民族的骨子裡了。這一點從歐美大量的科幻小說、以及每年推出的數不清的科幻題材的電影來看就完全可以證明。
1、之所以說科幻小說在中國市場不是很吃得開,是由於中國的文化因素。中國的文化史古老而又悠久,當然,可以說儒家精神在佔有很重要地位。中國人習慣了四書五經,可以說思想禁錮比較嚴重(不能否認中國與西方國家相比整體是比較保守的),從一定方面來說,這種起源於西方的文學形式被國人接受的慢。
2、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科幻小說這種文學形式根本起源於西方的思想啟蒙,特別是西方工業革命的進行促進了這種文學的發展。大眾對科學的渴望給了科幻小說一個生長的溫床。從《弗蘭克斯坦》到《海底兩萬里》再到《星球大戰》甚至是現在的美國眾多的救世英雄不都見證了西方人的科學幻想情結嘛!稍微有點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中國歷史上的思想啟蒙是很緩慢的,更別說是代表著先進技術和科學的工業革命了,當西方人駕著鋼鐵艦船叩開中國大門的時候,大部分中國人還活在愚昧無知當中。
但有點值得提一下,就是在近代史上中國是有自己的科幻小說的。
3、每個時代都有屬於它的大師,當今科幻大師當然也不少,中國也有很多啊,比如說王晉康、劉慈欣、星河等等。
其實不能否認科幻小說的黃金時期層出不窮的大師級人物對現在的科幻小說定向性的影響。
4、不是國家不崇拜科學,在這個科學飛速發展的時代,沒有不追求科學技術的民族,因為那是必定要被世界淘汰的啊!科幻特別是科幻小說,在中國的路還很長。要讓一些國人改變偏見也需要時間。但是中國的科幻正在起步,科幻文壇上也湧起了越來越多的新秀……相信,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自己的優秀科幻作品走上銀幕、走進人們的心中……
6. 為什麼科幻小說作者不被視為受人尊敬的作家
這不僅僅是科幻小說。它是任何題材的作品。
問題是,偉大的小說有一個標准。有許多作者(他們通常在某個時候進入學術界)真的想寫一些相同水平,或更好的東西。他們在書中填滿了超現代的故事結構,盡量在政治上精明(確保勾選所有右翼的框框,即使他們不傾向於那樣),並確保每一段都尖叫著:「這是藝術!」
不管評論家們是否極力贊揚,這本書都賣不出去。他們的第二本書和第三本書都沒有,也沒有對美國人如何愚蠢到無法欣賞這些顯而易見的天才作品的尖刻的個人抨擊。他們的文學和學術同行也經歷了同樣的周期,他們點頭表示同意。
在他們的痛苦中,他們忘記了在帳篷里,人人都有容身之處。我是特里·普拉切特的觀眾,也是雷·布拉德伯里的觀眾。我也是E. Annie Proulx和Raymond Carver的。他們都有不同的內容和不同的表達方式。我寫作時的態度是,如果我是終點,我娛樂並啟發了那些花時間閱讀我作品的人,那麼我就成功了。
遺憾的是,總是會有太多的人只是苦。同樣不幸的是,許多人都是足夠莊重的潮流引領者,以至於人們願意聽他們的。他們既想受到批判的崇拜,又想獲得大量的金錢,當這不可避免地無法實現時,他們就會在職業生涯的剩餘時間里試圖削減那些成功的人。
7. 科幻小說的開頭,有幾種寫法
X一覺醒來,房間依然沉浸在一片迷濛的黑暗中,空氣中有淡淡的水的味道,似有似無,畢竟外面的水汽不可能完全滲透進這座鋼鐵堡壘里來。X從床上站起身來,晃著暈乎乎的腦袋,走到窗邊,按下按鈕打開遮光罩。
窗外的天空在下著暴雨,無止無休的暴雨。從他們踏上這個星球的那一刻到現在,兩年的時間過去,X從沒見過晴天,哪怕一小時。在外面等待他的,只有漫天的大雨,形形色色的奇怪植物和成群結隊的Y星人,這里的環境遠比聯合政府所說的要糟糕得多。X突然很想念地球晴朗的湛藍天空。
原創開頭,靈感來自雷·布雷德伯里的科幻小說《雨一直下》,描寫一群登上一個一直下雨的星球的人。接下去你可以把X想像成軍人,和Y星人開戰也可以,或者寫X在這種星球上怎麼生活也可以,自由發揮,X和Y最好給安個名字上去。
8. 為什麼現在中國科幻小說沒落了
27天決定科幻界命運起伏
陳潔
80後們今天或許已經沒幾個聽說過專有名詞「清污」(清除精神污染)了。經歷了一個運動不斷的時代之後,作為那個時代的尾聲和迴光返照,「清污」運動來勢迅猛卻短平快,後勁不足,短短27天後便銷聲匿跡。除了留下些許談資話柄外,似乎不留痕跡。
但就是這場驟雨,在事實上改寫了中國科幻小說創造和出版的歷史。
方興未艾正當時
1978,改革開放元年。隨著風氣漸開,科幻文學也迎來了春天,創作和出版呈現出飛速發展的兩旺勢頭。
對科幻人來說,那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年代,也是一個不可復制的高峰。從葉永烈發表十年動亂後第一篇科幻小說《石油蛋白》開始,科幻創作可謂風起雲涌。直到今天,中國科幻代表作和經典之作,無論是一般人耳熟能詳的《小靈通漫遊未來》、《珊瑚島上的死光》,還是科幻文學界普遍認可的《飛向人馬座》,幾乎都是那幾年集中誕生的。
葉永烈在文革前完成的《小靈通漫遊未來》,1978年由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成為整整一代人的科學啟蒙書,首印100多萬冊,先後發了300萬冊,這個原創科幻小說的發行紀錄至今沒有被打破。我們今天還在用的通訊設備「小靈通」,名字即出自這里。
童恩正創作的《珊瑚島上的死光》出版後,科學的幻想色彩、民族情懷、愛國主義和反抗國際敵人的正義,這樣的配料足以令國人熱血沸騰。對那時候的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1980年拍成的同名電影是他們平生看過的第一部科幻電影,現在的歸類屬「驚悚片」。而今天,互聯網上流行著同名網路游戲,玩手眾多。
《飛向人馬座》則被認為代表了科幻小說在文學領域的最高成就,作者鄭文光兩次獲得全國少兒文藝創作一等獎。1999年,已經成為中國科幻作品刊載平台龍頭老大的《科幻世界》在清華大學慶祝創刊20周年,並舉行銀河獎頒獎儀式。「科幻小說銀河獎」是中國科幻界唯一重要獎項。《科幻世界》破例在那一年的獎項中單獨設立唯一「終身成就獎」,頒給已經退出科幻創作舞台十多年的鄭文光,以表彰他對新中國科幻小說創作事業所作出的無可替代的傑出貢獻。
除了這三大力作,當時熱門的科幻小說還有魏雅華的《溫柔之鄉的夢》,金濤的《月光島》,劉興詩的《美洲來的哥倫布》,蕭建亨的《密林虎蹤》,童恩正的《雪山魔笛》,葉永烈的《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跡》、《丟了鼻子以後》,鄭文光的《太平洋人》和王曉達的《波》等。
1979年,嚴文井主持召開兒童文學創作會議,與會的高士其、冰心一致提議編選《中國30年(1949年-1979年)兒童文學作品選》,其中「科學文藝」與「小說」「散文」一樣,單獨列為一卷。同年,「第二屆全國兒童文學獎」在人民大會堂頒獎,科學文藝作品入選24部,一等獎是《小靈通漫遊未來》和《飛向人馬座》,獲二等獎的有葉至善、蕭建亨、童恩正和魯克四人的作品,當時的科幻創作和出版之旺盛和強勢由此可見一斑。
據科學普及出版社的編輯白金鳳回憶,當時是有一個科幻創作界的,一個群體,很團結也很高產,有老作家,也有劉佳壽、魏雅華、宋宜昌等新秀,包括還只是中學生的吳岩。
圍繞著這個群體,科幻文學的發表和出版也很紅火。那幾年,幾乎所有的文學刊物和科學報刊都爭相發表科幻作品,幾乎所有的科技類出版社對科幻小說的出版都是敞開大門的。內地的科幻刊物有5-8個之多,海洋出版社的《科幻海洋》、江蘇科技出版社的《科學文藝譯叢》、四川省科協的雙月刊《科學文藝》、科學普及出版社的文摘性刊物《科幻世界》、新蕾出版社旗下創辦的中國第一份科幻專刊《智慧樹》。哈爾濱市科協動議創辦中國第一份科幻小說專報,從1981年開始,先在《科學周報》的副刊上設8版增刊作為試刊,名之以《中國科幻小說報》。除了這些專門發表科幻文學的陣地,還有《少年科學》、《科學時代》、《科學畫報》等積極刊發科幻作品的科普雜志。
中國出版界很快形成了科幻出版「四大重鎮」:北京、上海、四川和黑龍江,集中地同步展現著中國原創科幻的水準。而自從1980年2月19日鄭文光、童恩正、葉永烈、蕭建亨四人在《光明日報》發表關於科幻小說創作談,科幻界有了「四大金剛」或「四大天王」的說法。後來,「四大金剛」的陣容有所改變,蕭建亨創作漸少,慢慢淡出,劉興詩補進來,坐了第四把交椅。
值得注意的是,當時科幻小說創作的真正繁榮不完全表現在多產,文學質量也全面提升,積極探索自我角色定位,旗幟鮮明地尋求本土特色和民族化。較之1949年到文革前那段時間的科幻創作,這一時期的科幻小說,人物姓名普遍中國化,少見「托馬斯」和「安妮」了,故事場景也每每設在本土而非S國。鄭文光就是憑借寫中國歷史的《地球的鏡像》,打入英文世界的《Asia2000》雜志,並被香港報道為「中國科幻之父」,雖然這個稱號後來也給他帶來了好些麻煩。
科幻創作的題材也趨於現實。鮮為人知的是,文學圈流行過的傷痕文學、反思文學、尋根文學等,都有相應的科幻版本。比如《星星營》引用《白毛女》「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的主題,寫文革期間,造反派給「牛鬼蛇神」注射反激素,激發其返祖現象,長出尾巴來,變成半猩猩。
科幻作品當時已經開始獲得主流文學界的承認,《珊瑚島上的死光》發表在《人民文學》,並躋身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飛向人馬座》則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不管怎麼說,當年的中國原創科幻正處於青春早期,生命力蓬蓬勃勃,蓄勢待發,醞釀著巨大的突破和成熟。但就在這時候遭遇到的歷史寒流,幾乎釀成滅頂之災。借用魏雅華在2006年全國科技大會上的話說:「1980年,中國至少有三四十種專業科幻刊物和報紙,還有兩百多種文學期刊、一百七八十種科普期刊,中國一千多種報紙都在競相發表科幻小說,每年都有數百篇上千篇原創作品問世,那樣的輝煌留給我們的,是一種近乎凄美的記憶。」「中國的科幻小說一跤摔倒,二十多年過去,元氣大傷的中國科幻至今沒爬起來。」
姓科姓文的爭論
在說中國科幻遭遇的毀滅性打擊之前,應該提到這之前的「科文之爭」。早在1979年,科幻文學姓「科」還是姓「文」的爭議就已經浮出水面。之所以產生分歧,要從中國科幻的歷史說起。
建國初期,中國並沒有科幻,只是在科普工作過程中,由鄭文光創作了新中國第一部貼著「科幻小說」標簽的《從地球到火星》,發表在1954年的《中國少年報》上,由此還引起了北京地區的火星觀測熱潮。從此,科幻作為科學普及教育的一種生動形式,被保留和延續了下來。
長期以來,科幻小說在中國更通俗的稱謂是從前蘇聯引進的「科學文藝」,是「科學」而不是科學「幻想」。上世紀五十至六十年代,中國科幻的第一個創作高峰是伴隨著周恩來「向科學進軍」的口號出現的。改革開放初期的第二次創作高峰,也是因為1978年3月「全國科學大會」召開,隨著「科學的春天」一起到來的。
這樣的「家庭出身」和「成長背景」,使得中國科幻一開始就打上了兩個烙印:給孩子的,配合科普教育的。在一個必須有「集體歸屬」的時代,科幻卻一直懸在科學圈和文學圈之間,沒有著落。它更多的屬於科學界,但相對於科研,科普只是科學界的一小塊,科幻則是正規科普工作的補充形式。在文學界,它只是兒童文學的一個分支,邊緣的邊緣。
事實上,中國第一代科幻作家幾乎都是科學工作者,鄭文光是中山大學天文系第一批畢業生,北京天文台副研究員,劉興詩是四川地質學院教師,其他如古生物學家劉後一、張鋒、人類學家周國興、醫學家李宗浩等。葉永烈畢業於北大化學系,《小靈通漫遊未來》其實算科普小說,更不用說科普讀物《十萬個為什麼》了,所以他1979年獲得的是「全國先進科普工作者」稱號。
但科幻小說家們並不認可這樣的地位和定位,他們既不是只寫給小孩子看的,也不是只為了科普,他們的寫作有更遠大的理想。有社會批判、人性洞察,他們要寫社會、寫民族、寫對科學和人類命運的思考。
於是,矛盾出現了。
開始是評論家站在科學普及的立場,批評小說中科學知識的錯誤,作家們則認為,科幻是文學,更重要的是激發想像力和對科學的興趣,不是傳授具體的科學知識。這樣的爭議漸漸升級,觸及到了科幻小說的本質,是「科」還是「文」?
《中國青年報》的「科普小議」欄目成為辯論意見最為集中、尖銳的一塊陣地。一邊是科學評論家們批評「違反科學的幻想」,一邊是科幻作家們的自我辯護。作家們沒有後援,評論界則獲得了部分科學家的支持,錢學森曾多次表示,科幻是個壞東西,因為科學是嚴謹的,幻想卻沒有科學的規范。科學和幻想是兩種不相乾的、敵對的東西。
為了應對科文之爭,鄭文光曾提出「硬科幻」和「軟科幻」之分。HardSF的代表是凡爾納,更多從哲學、社會學角度反思科學的SoftSF則有代表人物威爾斯。但這樣的理論建設並沒有化解科文之爭,更大的觀念沖擊和正面沖突已經勢不可擋。
科幻有多超前
也許我們必須了解科幻在中國有多超前,才能真正知道科幻在當時多麼不容易被正確認識和理解。
人民文學出版社的老編輯葉冰如的一段回憶可以作為當時佐證。1978年,她約到了《飛向人馬座》書稿,卻完全看不懂。當時,經過十年動亂,國家還很貧弱,買米買豆腐都需要「票」,「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仍是多數人的生活夢想,買個立櫃就算添了件大傢具,新婚夫婦惹人眼紅的「三大件」是自行車、縫紉機和手錶,學生能有支鋼筆掛在胸前是很可驕傲的事情,社會上的人在談論出身、平反、四人幫,進步一些的,談論剛恢復的高考、夜校……就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居然還有一群人,嘴裡蹦的詞是中微子,星際航行,轉基因,大爆炸,時間隧道,基因武器,宇宙空間站,黑洞,太空移民,智能機器人,生物工程和星球大戰……學中文、愛語言、做文學編輯,葉冰如卻無力切入科幻作家們的語言系統,一般人說「想不起來」,他們說「腦子短路」,一般人說「像木頭人一樣」,他們說「成了植物人」,這些新詞對葉冰如來說,陌生又新奇,似乎帶著另一個世界的氣息。
葉冰如的感覺或許能折射出當時科幻對社會上普通讀者的沖擊力。科幻創作之超前還可以舉個例子:給《飛向人馬座》書稿配插圖。所有的人都認為插圖應該富有現代感,但插圖畫家很發愁,怎麼才能有現代感,誰都不知道。小說中的人物穿什麼衣服?當時人一般穿藍色制服,街上能見到的只有深藍、淺灰、純黑三種顏色,風氣才剛開放,最時髦的也不過是白色或微帶粉色的「的確良」。結果畫出來的宇航員,統統穿四個大口袋的筆挺制服。文中有一張能上下升降、全方位轉動的金屬椅子,插圖作者只見過方木椅、長木凳,再高級一點,領導幹部坐的藤椅、沙發……畫來畫去,脫不出這類模樣。「能轉動」的「金屬椅」?沒聽說過,更沒見過,也想像不出來。
那是1979年的事。
如果說科幻對於普通人來說超前了太多,那麼對於科學界恐怕也超前了幾步。《太平洋人》說從太平洋底分裂出一個行星,上面的猿人復活了。科學評論家指出,「死而復活違反自然規律」,「陶器的出現是新石器時代的標志,新石器時代的人屬於智人」,小說里二百萬年前的猿人能製造陶罐「無論如何也講不通」,「是對人類發展史和考古學的極大不尊重」。《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跡》描寫科考隊在珠穆朗瑪峰發現恐龍蛋化石並孵化出古代恐龍,被古生物學家批評為「偽科學」,會毒害青少年的。於是牽扯到科幻小說的社會性問題,限定給少兒看的小說,不合適寫愛情、犯罪、社會反思。否則就是「低級趣味」,但科幻作家對科學、社會、人性的反思,如何表現?
爭論的本身是一些重要的理論問題,理論辨析和建設對於科幻創作本來是大有幫助的,卻在彼此惡意攻擊的吵鬧中被攪成了渾水。批評的焦點很快從這些純技術問題轉為科幻小說的性質問題、社會影響,最後上升到政治問題。評論界最集中批判的是風頭正健的葉永烈,他的高產被認定為賺稿費的唯利是圖。魏雅華的成名作《溫柔之鄉的夢》寫機器人妻子對主人百依百順,溫柔之極,卻不能讓人滿意。被批評為「反社會主義」、「一篇下流的政治小說」。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草
就在科文之爭鬧得不可開交之際,1983年,「清除精神污染」運動開始了。
時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的王若水曾在《周揚對馬克思主義的最後探索》一文(收入王蒙、袁鷹主編《憶周揚》,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年)中提到,運動的導火索是對周揚、王若水關於人道主義和異化的批判。文革結束後,全社會思想解放,對於「人」的認識和討論風行一時。1980年《中國青年報》關於「人生觀」的討論轟動一時,同年《人民日報》發表《人道主義就是修正主義嗎?》影響很大。
3月的「紀念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學術會」上,周揚的講話稿是《關於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幾個理論問題的探討》,講到了馬克思主義與人道主義的關系,和人的異化問題。據時任《人民日報》副總編王若水的說法,胡喬木對講話不滿,但沒有直接當面表達,卻臨時調整會議安排,旋即出現理論文藝界「存在精神污染現象」的論調,稱精神污染的實質是散布資產階級和其他剝削階級腐朽沒落的思想,散布對社會主義、共產主義事業和共產黨領導的不信任情緒。很快,「精神污染」字樣出現在《人民日報》頭版頭條標題和社論中,相關文章連篇累牘。
在這場運動中,科幻在行政上被定性為「精神污染」,受到直接正面的打擊。批評科幻「散布懷疑和不信任,宣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和商品化的傾向,正在嚴重地侵蝕著我們的某些科幻創作。」「極少數科幻小說,已經超出談論『科學』的范疇,在政治上表現出不好的傾向。」一時間,所有的科幻出版部門風聲鶴唳,噤若寒蟬。出版管理機關多次發文禁止刊發科幻小說,相關雜志紛紛停刊整頓,已經試刊成功的《中國科幻小說報》,申請刊號的報告再也沒有下文。最嚴重的時候,中國沒有一個地方能夠發表一篇科幻小說。
科幻創作界受到重創,鄭文光剛完成的長篇《戰神的後裔》預計作為《科幻海洋》頭條發表,雜志都已經制好版,突然接到上頭命令,《科幻海洋》停刊,海洋出版社作為科幻出版重鎮,被勒令整頓。1983年4月26日,編輯葉冰如把這個壞消息告訴鄭文光,並約好第二天去辦公室取迴文稿。
但是第二天鄭文光沒有去取稿,他早上突發腦溢血,卧床半年後,終於能夠站立並歪歪斜斜走路,但右手完全萎縮,不能正常發音。他的創作生涯從此結束——這一年,他54歲。
葉冰如說,鄭文光那時候是科幻界實際上的領頭羊,他也是第一個倒下的科幻作家,隨後,葉永烈退出科幻界,童恩正和蕭建亨先後出國,其他科幻作家紛紛封筆。有一段時間,全國沒有一篇科幻作品,果然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凈。
「清污」很快就在當時的國家領導人干預下偃旗息鼓了。但對於科幻來說,1978年,其興也勃,1983年,其亡也忽。雖然1980年代後期,新一代科幻作家開始成長,並時有佳作,但再也沒有恢復到1978年的「舉國繁榮」,而直到今天,2009年3月,中國的專業科幻作家仍鳳毛麟角。好像國際科幻界不在乎缺中國這一塊,中國的科幻還有未來嗎?
如果當年,中國科幻的生存環境稍微好一點,如果科幻自身的生命力和抗風險能力更強一些,如果有更成熟、更有說服力的作品產生……
9. 為什麼現在好多科幻小說都寫得那麼幼稚可笑
因為很多科幻小說作家本身底子薄、寫作技術差、科學知識缺乏,寫不出硬科幻,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寫軟科幻。
但軟科幻太多,很難出彩。
10. 我打算寫一部科幻小說,想講50年之後的事。問一下小說可不可以寫國家政治
估計寫國家政治很難過審吧,寫淺了不疼不癢,寫深了不讓出版,這也是中國看不到深刻的關於國家政治課題的小說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