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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說消滅台風

發布時間: 2022-02-18 03:38:14

㈠ 一部穿越小說,開頭講的是,日本人企圖利用台風,穿越到侵華戰爭時期,利用現代技術滅亡中國。

知道的話,也告訴我一下,聽著很精彩的樣子

科幻小說··急··

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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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新一
一場台風過後,晴空萬里。
在離城市不遠的近郊,有一個村莊遭到了台風的破壞。不過,損失還不太嚴重,僅僅是村外山腳下那座小小的廟被台風連根端跑了,並沒有傷什麼人。
第二天早晨,村裡人知道了這件事以後便紛紛議論起來。
「那座廟是哪個朝代留下來的呀?」
「誰知道呀,正是年代很久了。」
「必須趕快重新建造一座新的廟。」
正當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他說著的時候,有幾個人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不得了,闖大禍啦!」
「什麼事?就在附近嗎?」
「不,還要過去一點,就在那邊。」
這時候,有一個人忽然失色驚叫起來:
「喂,快來看呀。這個洞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大家跑過去一看,地面上果真有一個洞,直徑大約在一米左右。人們探著頭向裡面瞧了瞧,可是洞里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然而,人們卻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個洞似乎是一直通向地球中心的。
有一個人懷疑他說:「該不是狐狸洞吧?」
一個年輕人對著洞里使勁地大叫了一聲。
「喂——出來!」
可是,並沒有任何回聲從洞底下傳上來。於是,他就在附近撿了一塊小石頭准備要扔進洞里去。
一位膽小怕事的老年人顫巍巍地擺著雙手,要想勸阻年輕人別這么干。
「這可千萬不能扔下去呀,說不定會受到什麼可怕的懲罰的。」
但是,年輕人早就搶先一步,把石頭扔進了洞里。然而,洞底下仍然沒有任何回聲傳上來。
村裡人砍來了許多樹枝,用繩子一道一道地纏繞著做成了柵欄,把這個洞圍了起來。然後,他們就暫時先回到村莊里去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還是在這個洞上面按照原來的樣子建造一座廟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著,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消息靈通的報社記者們很快就打聽到了這件事,爭先恐後地開著小汽車趕來了。不一會兒,科學家和學者也都聞風而了來。並且,每個人都顯示出一副極其淵博、無所不知的神色,鎮定自若地朝洞里張望著。隨後,陸陸續續地又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有的人反反復復地打量著這個洞,眼睛裡露出貪婪的目光,心裡不住地盤算著:是否可以從中牟取什麼利潤,要不要趁早出高價買下這個洞的專利權?派出所的警察們寸步不離地守衛在洞口周圍,以防有人不慎跌落下去。
一位新聞記者拿來一根很長的細繩子,把只秤砣縛在一端,小心翼翼地往下放,漸漸地,繩子一尺一尺地放了下去。可是,等到繩子全部放完之後卻拉不上來了。他叫了兩三個人過來幫忙。大家齊心協力地使勁一拉,繩子居然在洞里的什麼地方斷掉了。一位手裡拿著照相機的記者見到了這番情形,一聲不響地解掉了扎在自己腰裡的那條結實的粗繩子。
有一位學者叫人從研究所里搬來了一台大功率的擴音機,准備對洞底傳上來的回聲作頻率分析。可是,他把擴音機擺弄了好久,各種各樣的聲音都試過了,卻連半點回聲也沒聽到。這位學者感到挺納悶。他苦苦地思索著,這究竟是什麼道理。然而,在眾目睽睽之下決不能就此作罷,遭人恥笑。他把擴音機緊靠住洞口,把音量開到最大限度,震耳欲聾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從擴音機里傳了出來,經久不息。如果是在地面上的話,數十公里以外的人都可以聽到這種聲音。可是,這個洞卻來者不拒,把所有的聲音都一古腦兒地吞了下去。
學者不禁心裡有些發虛了,他裝著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關掉了擴音機,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道:「趕快把它填掉!」
雖說事情還沒弄清楚,但還是趕快處理掉為妙,免得堂堂學者當眾出醜。
難道就這么草草收場了?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覺得有點兒可惜。但也沒有辦法,看來只好掃興而歸了。正在這時候,有一個人滿頭大汗地從人堆里擠了出來,大聲地提議道:「請把這個洞讓給我吧。我來給你們填。」
他就是起先打算出高價買下這個洞的專利權的那個投機商人。
可是,這個村莊里的村長卻不同意。
「你願意給我們填掉這個洞固然是件好事情,可是這個洞卻不能給你。因為我們必須在這上面建造一座廟。」
「請放心,我馬上就給你們建造一座更加出色的廟,並且還附帶一個廣場,怎麼樣?」
村長還沒來得及回答,村民們就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這是真的嗎?要是造在離我們村莊更近一點的地方就好了。」
「一個洞有什麼稀奇的,現在就送給你吧。」
於是,這筆買賣就拍板成交了。當然,村長也只好對此表示同意了。
這位收買專利權的商人按照合同實行了自己的諾言。在離村莊更近的地方,一座小小的廟建造起來了,並且還附帶建造了一個廣場。
在這一年的秋收季節,這位專利權所有者創辦了一家新奇的「填洞公司」。在這個洞的附近造起了一所小房子,門上桂著一塊小小的招牌。
接著,這位專利權所有者就叫他的夥伴們在城裡到處奔走,用各種方法進行宣傳。
「本公司有一個絕妙的深不可測的洞。據學者們估計,其深度至少在五千米以上。這是容納原子能反應堆的核廢料等危險物品的最好的場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不久,政府有關部門發給了營業許可證。許多原子能發電公司都爭先恐後地前來簽訂合同。剛開始時,村裡人都有點擔心,生怕會出什麼事情。可是,「填洞公司」派人對他們進行說明,這是一個非常保險的洞,即使過上幾千年也絕不會對地面上產生什麼危害。此外,村民們還可以從中得到好處呢。大家明白了這一點以後也就放心了。並且,從城裡通到這個村莊的現代化高速公路也很快地建成通車了。
卡車在公路上賓士著,源源不斷地運來了許多鉛做的大箱子。箱蓋在這個洞的上方自動地打開,原子能反應堆的廢料就傾瀉到這個洞里。
外交部和國防部把那些用不著的機密文件連同保險櫃一塊兒扔了進去。隨車前來執行監督任務的政府官員們,很輕松地談論著打高爾夫球的事情,而那些職位較低的工作人員,則一邊扔著各種文件,一邊談論著彈球房的事情。
看上去,這個洞似乎永遠也填不滿似的。大家都一致認為,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無底洞,並且,也許越往深處洞的直徑越大吧。「填洞公司」的經營規模一點一點地擴大了起來。
在大學里做傳染病實驗的那些動物的屍體被運來,並且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無人認領的流浪者的屍體。有關方面制定了一個計劃,准備鋪設大量的管道,以便把城市裡的廢物和污水全都排放到這個洞里去。這個辦法要比向海洋排污高明多了。
這個洞使得生活在城市裡的居民們感到了極大的欣慰。最近一個時期以來,由於人們只顧拚命地擴大生產規模,從而給城市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公害。可是,要想治理這些公害卻相當困難,無論是誰都感到很棘手。並且,人們都只願意在生產性企業或商業公司工作,誰也不願意天天和各種各樣的垃圾打交道。然而,現在人們都認為,這個社會問題將由這個洞來逐步地加以妥善解決。
訂了婚的姑娘們都把從前的那些日記本丟進了這個洞里。還有的人把從前同戀人一起拍的照片扔進了洞里,然後又心安理得地開始了新的戀愛。
警察把那些偽造得極其巧妙的假鈔票沒收來以後,也統統交給這個洞處理,從此便可萬無一失了。而犯罪分子們則把各種犯罪證據都悄悄地扔進了洞里,以為這樣就能逍遙法外了。
不管是扔進去什麼東西,這個慷慨大方的洞全部一視同仁,照收不誤。這個洞任勞任怨地給整個城市洗刷著各種骯臟的東西。漸漸地,海洋和天空又變成了美麗的蔚藍色,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玻璃一樣。
在這瓦藍瓦藍的天空下面,新建造的高樓大廈就像雨後春筍一般接連不斷地豎了起來。
有一天,一位工人爬在一幢正在施工的大樓頂上工作,他鉚完了一顆鉚釘之後,便放下工具稍微休息一會兒。忽然,他聽到頭頂上傳來了奇怪的叫聲。
「喂——出來!」
然而,他抬起頭來朝天上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晴空萬里,清澈如洗。他以為是剛才幹得有點頭暈了,產生了什麼錯覺。接著,正在他恢復到剛才的姿勢,要好好地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從剛才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飛過來一塊石頭,在他面前一掠而過,往地面上掉了下去。
可是,他只顧眯著眼睛得意洋洋地眺望著遠處的地平線。啊,我們的城市變得越來越美好啦!
當然,那塊微不足道的小石頭根本就沒引起他的絲毫注意。

㈢ 什麼可以消滅台風

愛護環境,植樹成林,降低溫室效應,溫差問題,那麼就可以減少台風出現

㈣ 如何消除台風

有沒有用一種可能,用冰彈或水彈來消滅或減小呢,世界上都在發展熱武器,為什麼不能發展寒性兵器呢,炸開來一樣威力很大,還有一位大爺用水槍滅了小型的龍卷風,那放大倍數是不是也存在可能用多台大型噴水重器來撲滅台風呢?個人想法,不喜勿噴!

㈤ 美國小說《台風》的作者

康拉德,J.Joseph Conrad(1857~1924),英國小說家。真名特奧多·約瑟夫·康拉德·科爾澤尼奧夫斯基。原籍波蘭。1857年12月3日生於一個鄉紳家庭。父親是貴族,具有愛國主義思想,1862年因參加波蘭民族獨立運動曾被沙俄政府流放。他在父母死去後由母舅撫養,自幼喜歡讀法國文學作品,幻想擺脫社會的束縛,追求自由的冒險生活。1874年前往馬賽學習航海,後在英國商船隊擔任水手、船長,在海上生活達20年。曾到過南美、非洲、東南亞等地。20歲時開始學習英語,以後又用英語進行創作。1884年加入英國籍。
1895年,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阿爾邁耶的愚蠢》出版,得到好評。這是根據他在馬來地區的見聞寫成,以後馬來地區一直是他描寫東方生活小說的背景。1894年之後,他因為健康等原因脫離海上生活,定居倫敦,成為專業作家。康拉德共發表了13部長篇小說,28篇短篇小說,2卷回憶錄以及政論、書信等。有些評論家把他的創作道路分為三個階段,認為從《阿爾邁耶的愚蠢》到《台風》(1902)是他的思想和藝術深入發展的時期,稱為「深淵中的漫步」時期;從《諾斯特羅莫》(1904)到《勝利》(1915),他的思想和藝術已臻成熟,特別強調人的孤獨與憂郁,稱為「空虛的人」時期;從《陰影線》(1917)到《流浪者》(1923)是「回憶與總結」時期。 康拉德的代表作有《水仙號上的黑傢伙》(1898)、《黑暗的中心》(1899)、《吉姆老爺》(1900)、《諾斯特羅莫》(1904)、《特務》(1907)、《在西方的眼睛下》(1911)等。
康拉德的創作兼用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手法,擅長細致入微的心理描寫,行文流暢,有時略帶嘲諷。他曾說他要用文字使讀者聽到、感覺到,更重要的是看到他所表達的東西,讀者將因此而產生各種不同的感受:鼓舞、安慰、恐懼、陶醉等,還將看到真理之所在。康拉德把福樓拜和莫泊桑的現實主義手法引入英國小說,又從英國小說那裡繼承了探索道德問題的傳統。康拉德的散文寫得豐富多彩,給讀者以美的享受。
1924年8月3日,康拉德因心臟病發作逝世。他死後聲譽逐年提高。美國評論家門肯稱他為「唯一的一位寫過小說的藝術家」。中國作家老舍也曾給他以高度的評價,稱他為「一個近代最偉大的境界與人格的創造者」。
約瑟夫·康拉德(Joseph Conrad)被認為是個海洋作家。康拉德的筆下經常出現真正的男子漢形象,他們常常會面對無情的世界——在茫茫大海、狂風暴雨中,在利慾熏心的塵世中,他們面臨著危險、恐懼、屈辱、慾望、責任感等多重選擇。確實,在康拉德的筆下,海洋尊嚴、偉大、波瀾壯闊、氣象萬千;一次次驚險的航程中又有著異國情調的點綴,浪漫氣氛的渲染,讀來令人神往,遐想不已。不過,康拉德更善於把大海作為一種獨特的背景,揭示出他的人物——那些遠離陸地上資產階級社會的狹隘和束縛的人們,他們的內心世界中深藏的種種願望和情感,在這個背景下得到了更加淋漓盡致的表現。《水仙號上的黑傢伙》、《台風》等作品,都著重刻劃了人們在驚濤駭浪中的心理狀態。
《台風》的故事是從一艘運載著一群中國勞工的輪船在返回福州的途中開始的。他們遇到了台風,由於船很堅固,本身又有動力,可以正面與台風對抗,所以船並未翻覆。同時,船之所以最終渡過難關,更重要的是因為船長麥威沉著、冷靜的指揮與船員們誓死捍衛輪船的拼搏精神。這便是康拉德筆下的「男子漢」形象。故事背後蘊藏更多的是對人性力量的挖掘與彰顯。麥威船長的勇氣不但讓他在面對困難時臨危不亂,同時還給船員們帶來一種必勝的信念。

㈥ 求日本作家星新一的科幻小說<不速之客 >全文

<不速之客 >
要是一個人走過來,衣服穿得土裡土氣,而舉止動作卻彷彿整個地區都屬於他,那他一定是個宇航員。

這種看法是完全合乎邏輯的。凡是宇航員,他的職業自會使他覺得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他主宰的;一踏上地球,他就難免在人們中間顯出一副匡世濟貧的樣子。至於他服裝式樣上的粗俗,當然是情有可原的。我們總不能想像,一個長年累月身著宇宙服、比文明世界更能適應外層空間的人,會懂得怎樣穿戴才算得體。對於服裝商人來說,他是個不可多得的顧客,因為從他身上可以撈到不少油水。據說,裁縫和服裝商人專門聚集在火箭發射場中心的周圍,竭力兜售「地面服裝」。

依我看,這位身材魁梧的來客身上穿的一套服裝,是由一個名叫做馬爾的、專門製造帳篷的人剪裁縫制的。雙肩襯填過大,短褲也裁剪得不成樣子。穿這種衣服,人一坐下來,兩條長著濃毛的大腿就會露在外面,再有就是那件皺褶的無袖襯衫,大得只有套在牛身上才比較合適。

我把這種看法悶在心裡沒說,只是用我剩下的最後五角金幣替這位宇航員買了一杯酒。

我認為,這樣做是一筆投資,因為宇航員向來花錢大方。在碰杯時,我向這個宇航員祝賀說:「熱射流!」他很快地掃了我一眼。

我跟這位塔克·博羅德本特初次打交道就犯了個錯誤。他聽了我的祝酒詞卻沒有用他應該用的術語,如「航道暢通」、「安全著陸」等來回答,而只是仔細地從頭到腳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細聲細氣他說:「你有這股子熱情很好,可找錯了對象。我從來就沒有到太空去旅遊過。」

在這種場合,還是少開口為妙。字航員確實不常到卡瑟麥那納旅館的酒吧間來,這種旅館不合他們的心意,再說這兒離火箭發射場中心有好幾英里路。如果一個人穿了地面服裝進來,挑個幽暗角落坐下,對於人們叫他宇航員十分反感,那是他的事,我才不去理會呢。我也挑了那個幽晴角落坐下,目的是想在不被人看到的情況下看看熱鬧——在這之前,我東挪西借,欠了一小筆債,這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給人家撞見了總是難為情。我想,他看中這陰暗的地方,肯定有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我還是不問為好。

但是,我的嗓門平時自由放肆慣了,現在也無法控制。於是,我開口搭腔說:「老把式,你別給我來這一套。我敢肯定,你不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而是一個在其他星球上的宇航員。」看到他小心翼翼地舉起酒杯的樣子——這是在低引力下生活的一種習慣性動作,我就接下去說:「我敢打賭,你在火星上喝的酒要比在地球上喝得多。」

「聲音放低一點兒!」他嘴唇一動也不動地打斷我說。「你憑什麼斷定我是個宇航員?你根本就不認識我。」

「對不起,」我說,「你愛是什麼樣的人就做什麼樣的人,跟我毫不相干。不過,我是有眼力的。你一走進來就露了餡。」

他壓低了嗓門問:「怎麼露了餡?」

「這你倒不必擔心。我懷疑其他人能否注意到這一點。不過我能看到別人看不出的東西。」我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他,多少顯得有點兒自鳴得意。要知道,地球上只有我這獨一無二的羅倫佐·斯邁思——一個人組成的劇團。不錯,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羅倫佐——立體聲音樂、灌成唱片或錄音的歌劇、戲劇等都跟羅倫佐的名字分不開。我是「一個擅長啞劇和模擬劇的傑出藝術家」。

他看了看我的名片,隨便地順手把它塞進袖子上的一隻口袋——他這副樣子,真叫我看在眼裡,氣在心裡,這些名片花了我不少錢,而且上面的文字和圖案都是手工雕刻的,仿製得惟妙惟肖。「我懂你的意思,」他輕聲說:「但是難道我的動作舉止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讓我來做給你看,」我說,「我模仿一個地球上的普通人樣子,走到門口,然後再學你的樣子走回來。你瞧。」說著,我就表演給他看,從門口那裡走回來。我怕他的眼力不習慣地面上的東西,便故意把動作模仿得有點兒誇大——兩只腳在地板上輕飄飄地滑動,就彷彿在鐵板上走動,身予稍稍往前傾斜人用臀部保持平衡,兩手稍微離開身體向前抓東西。

還有其他不少細節不是用文字所能表達出來的,關鍵是你學的時候就必須把自己假想成一名宇航員:身子要靈活,總是無意識地做平衡動作——你必須親身體驗一下。生活在地面上的人,在正常的地球引力的條件下,在光滑或者穩固的地面上走,一生中總難免要跌跌碰碰,甚至時常會被卷煙紙什麼的絆倒或滑倒。

然而宇航員卻不會這樣。

「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一邊問,一邊在原來的座位上坐下來。

「我想是懂了吧,」他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承認說。「我是這樣走的嗎?」

「是這樣走的。」

「哼……看來我得請你上上課,教教我。」

「那你會走得更不像樣子啦!」我坦然地對他說。

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兩眼只顧凝視著我,好像打算開口說話,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不說了。他擺動一下手指,向服務員示意重新把酒杯斟滿。酒端上來時,他居然請客會了鈔。喝了酒,他就一骨碌地從位子上溜了下來,動作之快,動作之干凈利落,出於我的意料。

「等著我,」他悄悄地說。

他請我喝的那杯酒放在面前,我感到盛情難卻,不好拒絕。我也並不打算拒絕,我對他發生了興趣。盡管我們只認識了十幾分鍾,我卻喜歡上了他。他可說是個彪形大漢,雖說其貌不揚,可也不算丑,女人看了會動心,男人見了唯命是從。

他以一種輕盈而又瀟灑的步態穿過房間,從門口坐著的四個火星人桌子旁邊走過。我可不喜歡火星人,也想不到會遇上這樣一種怪物:看上去像根樹干,頂部套著一頂遮陽傘似的帽子,但它卻偏偏要享受地球人的特權。它們身上長的四肢是假的,看了就讓人反感。因為那副樣子會使我聯想起正在爬出洞口的蛇。它們那種看人或看東西的模樣,也不討人喜歡。它們可以不扭頭(如果它們有頭的活,而實際上並沒有頭),同時朝各個方向看。還有,它們身上散發出一股怪味,叫人受不了!

我相信沒人會指責我懷有種族偏見。我對對不管什麼人的膚色、種族或宗教信仰從來都毫不在乎。不過,人總是人。而火星人卻實際上是一種物體。在我看來,它們甚至根本連動物都不像。我寧願有朝一日身邊帶上一頭豬,也不願看到這種火星異類,現在竟然允許它們自由出入專供地球人使用的飯店和酒吧,我總覺得實在不大像話。問題是,地球人和火星人已簽訂了條約,這是明文規定了的,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四個火星人在我進來的時候並不在場,否則我早就把它們攆走了。剛才我學宇航員走路樣子的時候,它們肯定也還不在。現在它們圍著一張桌子,腳下放著墊座站在那裡,裝作人的樣子。我甚至連空氣調節器加速的聲音也沒聽到,真不知它們是什麼時候溜進來的。

我面前放著的那杯人家已付過錢的酒,對我也沒有多少吸引力。我只希望那位請我客的人快點回來,好讓我有禮貌地向他告別,不知怎麼,我突然想起,就在他心急慌忙地走出酒吧之前的一剎那,他曾朝那個方向迅速地瞟了一眼,不知火星人的出現跟他匆忙離去有沒有什麼關系。我扭過頭去張望,想再看看那些火星人對我們那張桌於是不是很注意——但是,火星人看些什麼或想些什麼,誰能說得清楚呢?這又叫我覺得反感。

我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擺弄著酒杯,呆坐了好幾分鍾。於是不覺奇怪起來:我的那位慷慨請客的字航員朋友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原本期望他會繼續發揚好客精神,再請我吃頓晚飯,或者要是我們交談得更為投機的活,他說不定會慷慨解囊,暫借給我一小筆錢的。至於其他希望——我得承認——虛無飄渺。

說來叫人慚愧。最近我給我的代理人打了兩次電活,他的自動化秘書僅僅把我的事記了下來,並無片言只語的答復。除非我有硬幣投入門里,當夜我就無房可進了……瞧,我已經落到這種窮困潦倒的境地,連棲身之處都沒有,只能將就著我一間投幣自動開門的小卧室睡覺。

我緊鎖雙眉,陷入痛苦的沉思之中,力圖找出一種擺脫困境的辦法。正在這時,一個服務員碰了碰我的手臂說:「先生,請你聽電話。」

「哦,好的,我來聽。朋友,請把電話機拿到桌上來好嗎?」

「對不起,先生。我可搬不動那台電話機。十二號公用電話室就在旅館的門廊里,您自己去聽吧!」

「多謝了,」我怏怏地回答說,語氣說得盡可能顯得親切友好,因為我實在沒錢付小費。我走出去的時候,為了躲避火星人,特地繞了個大圈子。

過了一會兒,我才明白他為什麼不能把電話提到桌上來的原因。十二號是一間絕對安全的電話室,在裡面說話既看不見也聽不到,而且裡面裝了擾頻器,可以防止竊聽。熒光屏上看不見形象,甚至我進去後鎖上了門,屏幕仍舊模糊不清,直到我坐下把臉對准熒光屏,讓對方看到了我的形象,那些孔白色雲霧才開始消散。我才逐漸看到了我那位宇航員朋友。

「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急事,不辭而別。」

他急促地說,「我要你立刻到艾森豪威爾賓館2106室來。」

他未作任何解釋。艾森豪威爾賓館和卡瑟麥那納旅館一樣,不是宇航員喜歡來的地方。

我發覺他叫我去其中必有文章:一個人總不會在酒巴間里偶然認識了一個陌生人,就堅持要他到一家賓館包房裡去——嘿,至少總不見得會叫一個同性別的人去吧!

「為什麼要叫我去?」我問道。

宇航員聽了我的問話,臉色一變,就像有些習慣於發號施令的人似的,總是要求對方絕對服從,不得有任何異議。我懷著一種職業好奇心,端詳著他那副表情——不大像是憤怒,卻有點兒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一種雷雲。他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心平氣和他說:「好了,羅倫佐,沒時間向你解釋了,你想不想要工作?」

「你的意思指的是專業工作嗎?」我慢吞吞他說。頓時我愕然了。我有點兒懷疑他會不會讓我干……唉,你知道——他說的是一種工作。到現在為止,盡管我時運不濟,屢遭挫折,飽嘗酸、甜、苦、辣,但我一直為我的職業感到自豪。

「哦,當然是專業性的!」他立刻介面說。「我們需要物色一個最好的優秀演員。」

我聽了真感到無限欣慰,但沒讓它流露在臉上。的確,我心裡其實是什麼樣的專業工作都想干——甚至在《柔密歐與朱麗葉》一劇中什麼角色都不扮演,只充當陽台,作為道具都心甘情願——不過,我心裡想,不能顯出太急切的樣子。

「僱用的期限有多久?」我問道,「我的日程表是排得相當滿的。」他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根本毫不理睬。

「在電話里我說不清楚。也許你還不了解這種電話機的奧妙,只要用上適當的設備,破壞擾頻器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任何防竊聽的線路都有可能會失靈——你還是趕快到我這里來!」

他臉上的神情十分急切,因此我更用不著急了。「現在我倒要問問,」我不服氣他說,「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角色?一個旅館服務員?一個初出茅廬演小孩子角色的演員?或是只想在舞台上爭得個跑龍套榮譽的角色?要知道我是羅倫佐!」我裝得不以為然地抬起頭,表示十分生氣的樣子。「你肯出多少價錢?」

「嘿,真他媽的,電話里我不能細說。你現在拿多少錢?」

「怎麼?你是問我當演員的薪水嗎?」

「是啊,是的!」

「那你是指一場演出拿多少錢呢,還是按一個星期計算,或者按合同定期支付?」

「嘿,這關系不大。你按天算拿多少?」

「一個晚上演出,最低報酬是一百元金幣。」簡單他說,情況也就是這樣。哦,有時我被迫得付出相當大一筆傭金。不過,我收據上的數字不會低於我應得的數目。一個人總該有他自己的標准,或者說身價。報酬太少,我寧願餓死也不幹。

「好吧,就這樣定了,」他立刻爽快地介面說,「你一來,我就把一百元金幣現錢交給你。但是要快!」

「嗯?」我突然感到有點兒後悔了。我本可開價二百元,甚至二百五十元。「但是關於期限問題我還沒有同意接受呢。」

「這問題不大!你到了這里再談吧!即使你拒絕,這一百元現金仍舊給你。要是你接受了——這就算是獎金,工資咱們另外再算。別啰嗦啦,現在你可以來了吧?」

我點了點頭。「當然,先生,請耐心等候。」

幸虧艾森豪威爾賓館離卡瑟麥那納旅館不遠。當時我己身無分文,連乘地鐵的車錢都付不出。不過兩只腳走走也不錯。盡管我對走台步的藝術早已生疏,可我對它的興趣還不小,再說,一邊走,一邊還可以有時間好好把問題考慮考慮。我可不是傻瓜蛋,我知道,一個人急著想把一大筆錢塞給你,其中必有蹊蹺。我得小心觀察,現在可以肯定,這件事涉及的活動,不是非法的,便是危儉的,或者非法、冒險二者兼而有之。我從來不過分關心法律上的什麼繁瑣規定,我同意莎士比亞的看法:法律往往像是個白痴。不過總的說來,我這人畢竟還是循規蹈矩的,從沒有犯過法律,更沒做好犯科。

然而,眼下我子里沒有掌握充分的材料來證實我的疑問。考慮到這一點,我就不去想它了。我把披肩往右肩上一披,邁步走上街頭。

秋天氣候和煦宜人,再加上大城市裡五光十色、繁花似錦的景象,心裡真有些飄飄然,可說是難得的心曠神怡。到了賓館,我決定不走正門,而是從地下室乘快速升降機直達21層樓。這時我隱隱約約感到,在這種地方可不能讓觀眾把我認出來。我那位宇航員朋友立刻把我請了進去。

「你在路上花了不少時間,」他聲色俱厲地說。

「是嗎?」我向四周掃視了一限,不去跟他頂撞。不出我所料:這是一套費用昂貴、陳設豪華的客房,只是房間里的東西凌亂不堪。

只見用過的酒杯隨處亂堆著,至少有十幾只,那邊還放著不少咖啡杯。從這種跡象已不難看出,在我之前已經來過不少客人。沙發上正躺著另一個人,懶散地伸著四肢,瞪著雙眼凝視著我。據我初步觀察,這人也是個宇航員。我用探詢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沒有人替我作一番介紹。

「嘿,你總算來了。現在就言歸正傳,談談正事吧!」

「談吧!這使我想起,」我接著又說:「剛才提到過什麼獎金或預付款之類的事吧!」

「嗯,不錯。」他轉向躺在沙發上的人說:「雅克,把錢付給他。」「付什麼錢?」

「付給他!」

現在我知道這兩個人中誰是上級了——以後我又知道了凡是塔克·博羅德本特在場,通常都是他指揮一切,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另外那個人聽了塔克的話,便立刻站起身來,雙眼仍舊直瞪著我,把一枚50元和五枚10元的金幣數給我。我連數目也沒點,拿了錢就立刻隨便往口袋裡一塞,接著說:「現在我得聽你們使喚了,先生們。」

那個大個子咬了一下嘴唇。「首先,我要你作出庄嚴的宣誓,這件事,即使你在夢中也不能談。」

「如果我簡單他說一聲我保證不談,那就起誓好了。你們說呢?」那位小個子宇航員仍舊躺在沙發上。我瞟了他一眼。「我想,咱們以前沒見過面吧。我叫羅倫佐。」

他盯了我一眼,卻把頭扭了過去。我在酒吧里認識的那個朋友急忙說:「名字在這種問題上是無關緊要的。」

「無關緊要?我父親臨終前曾要我答應做到三件事:第一,除了水之外,決不要在威士忌酒里摻任何東西:第二,永遠也不要去理睬匿名信;第三,凡是不願意說出真名實姓的陌生人,決不要跟他談話。再見,先生們。」我說完便徑直朝門口走去,口袋裡裝的一百元金幣又使我心頭感到了熱乎乎的。

「站住!」我停了下來。只聽他繼續說、「你說得完全正確。我的名字叫……」

「船長!」

「住嘴!雅克!我是塔克·博羅德本特。兩眼瞪著我們看的那人是雅克·多波伊斯。我們全是宇航員——宇航能手,不論是什麼噸級的飛船,也不管飛船速度多快,全都不在話下。」

我點了一下頭。「羅倫佐·斯邁思。」我謙虛地說,「是個吟遊詩人,也是個藝術家——來信可由蘭姆斯俱樂部轉交。」其實,我得放在心上,千萬別忘記交會費。

「得了,雅克,別老是綳著臉,現在可以笑一笑了。羅倫佐,我們這件事你同意保密?」

「一定保密。這是一種君子協定。」

「不論你是不是接受這個工作,從現在起,你都得保密?」

「不管我們是不是彼此諒解,達成協議,都保密。我是個人,弱點嘛,在所難免,可只要不採用非法的刑訊手段逼我,我決不會把你們的秘密泄露出去。」

「羅倫佐,我十分清楚,一種新型麻醉劑會對一個人的大腦起什麼作用。我們並不期待出現什麼奇跡。」

「塔克」,多波伊斯迫不及待他說,「這要犯錯誤的,我們至少得……」

「住嘴吧,雅克。此時此地,我可並不想請什麼催眠術專家來,羅倫佐,你聽好,我們要你扮演一個角色。要演得逼真,惟妙惟肖,要沒有一個人——我的意思是說,宇宙大世界中沒有一個人——會知道曾經發生過這件事。這個工作你幹得了嗎?」

我皺起了眉頭:「首要的問題並不是『我幹得了還是中不了?』最要緊的是『我想不想干?』具體情況怎樣?你說吧!」

「嘿,細節以後再談。扼要地說,這跟你平時扮演一位名人角色差不多。不同的是要求你做到形神畢肖,連非常熟悉他的湊近了看他也認不出來。這不只是從觀禮台上檢閱遊行隊伍,或是在女童子軍身上授予獎章,沒那麼便當。」他目光露出一種狡黠的異樣光芒,而且怪模怪樣地看了我一眼。「這需要一個名副其實的藝術家所具有的特殊才能。」

「不行!」我馬上表示異議。

「嘿!你對這次的任務還一無所知,別忙著表態。如果你感到問心有愧,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絕不會由於扮演那位名人而損害他的利益,也絕不會傷害其他人的合法利益。總之,這項工作非干不可!」

「不行!」

「嘿,老天,為什麼不行?你甚至還不知道我們打算付給你多少報酬呢!」

「我並不打算圄什麼報酬!」我堅決地說。「我是個演員,可不是個代替真人的演員。」

「我簡直弄不懂了。你真無法叫人理解。代替名人出頭露面賺些外塊的演員多得是!」

「那種人我可不會認他們是同行。我寧願說他們是娼妓。我得把話說清楚。一名作家能尊重一個捉刀代筆的人嗎?要是一個畫家只為錢而讓別人在他的作品上署名,你會尊重這樣的畫家嗎?藝術家的精神對你來說可能是格格不入的,先生。但是我不妨使用你們的行話來加以解釋:如果真正駕駛飛船的人是你,而別人並沒有你那種高超的技術,然而卻穿著宇宙服接受公眾的贊美,甚至彼譽為宇航能手。你為了點兒錢會心甘情願去干嗎?你情願嗎?」

「多波伊斯哼了一聲,「要多少錢?」

博羅德本特皺了皺眉,斜眼瞟了他一眼。「我覺得你這樣看而反對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對藝術家而言,先生,至關重要的是榮譽。金錢只不過是用來創造藝術的一種手段。或者說、金錢只是一種庸俗的手段。」

「嗯,說得好!所以你並不是為了金錢才乾的,那麼,為其他理由你願意干嗎?如果你認為這種事也是非做不可,而且只有你才幹得成,你願意去干嗎?」

「要是這樣,那倒可以考慮!我現在還想像不出有這樣的情況。」

多波伊斯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喂,塔克,你可不能……你沒有權力……」

「住口,雅克!一定要讓他知道。」

「眼下不一定要讓他知道,特別是在這里。再說,你無權告訴他而損害所有其他人的利益。更何況你對他其實一點兒也不了解。」

「這本來就是一種有計劃的冒險。」博羅德本特轉向我。

多波伊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使勁把他的身體扭轉過去。「什麼有計劃的冒險,見鬼去吧!塔克,過去我一直追隨著你,樣樣都依你,可這一次,你要是再不住口,我非踉你拼了不可。咱們兩個當中要有一個遭難,休想再開得了!」

博羅德本特驚愕得愣住了,他冷冷地朝多波伊斯微微一笑。「你想逞能,是不是,老弟?」

多波伊斯怒氣沖沖地注視著他,毫不示弱。博羅德本特比他高一個頭,體重也多20公斤。我這才發現自己頭一回對多波伊斯產生了好感。我時常看到小貓張牙舞爪,或矮腳雞好鬥的樣子,也看到過小人物寧肯站著死,不願跪著活的氣勢,我這時就有這種感覺,而且因此深受感動。盡管我估計,博羅德本特不至於會殺了他,但是我完全能想像得出多波伊斯今後備受欺凌的情況。

我不打算干涉。每個人都有權選擇毀滅自己的時間和方式嘛!

我看到他們倆的關系愈來愈緊張,博羅德本特突然笑了一聲,一把抓住多波伊斯的肩膀。

「幹得好,雅克!」他轉身向我,並悄悄地說:「對不起,請稍等片刻,我跟他得合計合計,」

這組套間有個角落被用作隔音室,裡面放著一隻電話機和一本簽名冊。只見博羅德本特拉住多波伊斯的手,把他帶到那個角落,他們站在那兒,像是在爭論燃眉之急的軍國大事似的。

像旅館這種公共場所的隔音設備,有時並不理想,聲波難免照樣會傳出去。但是,艾森豪威爾賓館是一幢豪華級大樓,其設備的質量層次當然沒說的,絕不會失靈。我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唇在動,卻聽不到聲音。

他們的嘴唇確實在動,這我看到了。博羅德本特的臉正向外對著我,我在一面牆鏡里瞥了一眼多波伊斯。這使我聯想起我小時候表演我的拿手好戲——心靈感應術的情景。我父親總是打我的屁股,直到我學會通過觀察嘴唇動作就能理解別人說什麼的才能——以前我總是在燈火輝煌的大廳里表演心靈術,而且用眼鏡——眼下沒有這種條件問題也不大——我盡可通過他們嘴唇的動作來了解他們談話的內容。

多波伊斯像是在說,「塔克,你這個殘忍而又愚蠢的畜牲,你現在乾的和打算乾的事,完全是非法的,而且十分卑鄙下流,不堪入目。你是不是要我們倆把錢都壓在這傢伙身上,最後弄得傾家盪產?這個自命不凡的陰險小人最終准會把一切秘密全都泄露出去。」

我幾乎沒有聽到博羅德本特的回答。這傢伙竟說我自命不凡?的確,我對自己的天才確實有點兒自我欣賞之感,但從未流露在臉上。

我覺得自己是個十分謙虛的人。

博羅德本特說:「……如果這套戲法變得十分巧妙,那就沒有什麼關系,何況這是城裡獨一無二的一套把戲?雅克,除了利用他以外,再也找不到別人啦。」

多波伊斯說:「好吧,那就請斯科迪亞醫生來給他施催眠術,給他灌酒。即使如此,要害問題還是不能講給他聽,要等到他完全受我們控制了,才能跟他說。特別是我們還在地面上時,絕對不能講。」

只見博羅德本特說:「嗯,斯科迪亞自己曾對我說,要那個人扮演我們需要的那個角色,靠催眠術或麻醉葯品都無濟於事。我們必須爭取他,使他自願跟我們合作。」

博羅德本特說的話,多波伊斯聽了嗤之以鼻。他說:「什麼自願合作?你睜眼看看他那副樣子。烏鴉窩里難道出得了鳳凰?不錯,他的身材長短和體形是合適的。他的頭蓋骨也挺像那位領袖人物,但是很可能只是徙有其表,他可能是形似而神不似。說不定他會突然慌張起來,或者勃然大怒,結果泄露了天機。我看,這個角色他扮演不了。他這人充其量頂多是個蹩腳演員而已!」

如果不朽的歌劇演員卡路索遭到非議,說他落腔走調,他一定會認為這是對他的莫大侮辱。然而我聽了上面一番話以後,突然覺得這對我的侮辱要比對卡路索蒙受的侮辱更大。但是我仍舊可以當之無愧他說我繼承了帕比奇和布斯的傳統。我繼續擦拭我的指甲,竭力不去理睬這些話,而只記住一點:總有一天,我要多波伊斯這位朋友好看。我要叫他在20秒鍾之內哭笑不得。我又等了一段時間,使站起身來,朝著那間隔音室走去。當他們看見我想進去時,便立即停止了談話。我輕聲他說:「沒關系,先生們,我已經改變了主意。」

聽了我這句話,多波伊斯顯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你不喜歡干這項工作?」

「我是想說,我接受你們的任務。你們也無需進行解釋。博羅德本特朋友已經向我下了保證:這項工作不會使我的良心感到不安。我相信他。他既然跟我說他需要我只是干個演員,涉及舞台監督的有關細節和具體事務,我可不管。這樣,我就接受。」

多波伊斯有點兒怒形於色,但是忍住了沒再說話。我猜想,博羅德本特會表示出滿意和欣慰的樣子;事實上他的表現並非如此。他彷彿鬱郁寡歡,有點兒悶悶不樂。「好吧,」他一邊表示同意,一邊說:「我們就開始著手談吧!羅倫佐,我們需要你干多長時間,現在還心中無數。我想,至多幾天功夫。在這段時間里,你只要露一至兩次面也就行了。每次大約一小時左右。」

「只要給我充分的時間來研究如何扮演你們要我扮演的角色,別的問題就不大。但是你得說說大概要幾天?我得通知我們的代理人。」

「嗬!這可不行!你不能這樣做。」

「好吧,我就不去通知。那麼,到底要多長時間呢?要長達一星期嗎?」

「不會超過一星期。如果那麼長,我們就完蛋了。」

「哦?!」

「沒關系。你看一天一百元金幣怎麼樣?滿意嗎?」

我遲疑了一下。想起他剛才為了急於見我,一口氣就同意滿足我的最低要求,現在我認為自己也應該講點兒禮貌。錢的問題暫時放一放。「現在不要先談這事。無疑,你給我的酬金一定會跟我的表演才能相稱的。這點我很信得過你。」

「好吧,暫且不談也好。」博羅德本特有點兒不耐煩地轉過身子。「雅克,先給發射場掛個電話。然後跟蘭斯頓通話。告訴他馬迪格拉斯計劃開始執行了。要跟他保持密切聯系。羅倫佐……」他示意要我跟他到浴室里去。他打開一隻小盒子問道:「這種假貨你搞得來嗎?」

他拿出來的真是「假貨」,原來竟是一種非專業演員才會使用的化裝用品,可價錢卻特別貴。這種化裝品是專門擺在櫃台上向那些愛虛榮、一心想當演員的人推銷的。我打量了一下那隻盒子,顯出有點兒厭惡的樣子

㈦ 科幻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宇宙里的電子風暴是怎樣形成的

成因:在宇宙中存在許多像太陽一樣的恆星,一般恆星都會釋放高速的電子流,像太陽風一樣。有一些恆星會釋放高頻的脈沖,這就是所謂的脈沖星。脈沖星的脈沖形成的高功率微波輻射能量很大。由於電子流分布的不均勻,在某一處如果強大電子流交叉碰撞後形成漩渦,就像台風一樣形成電子風暴。
電子風暴是沒有可視化形態的,就像太陽風。
後果:導致電子設備破壞,甚至燒毀。如果能量很大,會引起磁暴或破壞行星的磁場。

㈧ 求一個短篇科幻奇幻故事 內容是大家發現了一個洞 什麼都裝得下 於是人們把各種垃圾都裝進去了 - -

日本短篇科幻小說家:星新一《喂——出來》
一場台風過後,晴空萬里。
在離城市不遠的近郊,有一個村莊遭到了台風的破壞。不過,損失還不太嚴重,僅僅是村外山腳下那座小小的廟被台風連根端跑了,並沒有傷什麼人。
第二天早晨,村裡人知道了這件事以後便紛紛議論起來。…………

㈨ 怎麼消滅台風

導彈如果是很強大的製冷導彈就行吧……因為龍卷風是大氣受熱不均產生的渦旋,冷凝彈能打壞它的結構,當然如果是大型成熟龍卷風的話就打不掉了因為大氣能量太大了。台風就更難了,台風是一種大氣尺度數千公里的氣旋,能量更大,扔核彈也沒用,而且不會有人想去用核彈打吧污染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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