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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科幻小說

發布時間: 2021-11-07 12:11:15

A. 三體第二部中的水滴為什麼會讓地球太空艦隊融化

因為三體的水滴撞在核聚變熔爐上,導致核聚變熔爐爆炸,也就導致太空艦隊失去了控制,核聚變熔爐爆炸的高溫使得太空艦隊逐漸融化。水滴是劉慈欣科幻小說《三體》中提到的由強互作用力材料(SIM)所製成的宇宙探測器;

因為其形狀與水滴相似,所以被人類稱之為水滴。表面會反射幾乎全部的電磁波,絕對光滑,溫度處於絕對零度,原子核由被強互作用力鎖死,無堅不摧。在末日之戰中,僅一個水滴就摧毀了人類太空武裝力量 2013 艘戰艦,並且封鎖了太陽的電波放大功能。

(1)融化科幻小說擴展閱讀

在三體小說中,水滴的飛行採用了渦環原理。水滴的推進光環,在科學界有個非常嚴謹的名稱:真空瓦爾塞克斯電場渦環。

水滴外殼被溢出的強相互作用力死死的釘住,而核外電子也因此發生了質變。它們不再是電子雲,而是可以流動的「電子雨」。電子雨仍然是量子態,處於不確定性,所以實現推進水滴的關鍵,在於精確地控制電子雨在水滴頭部於合適的時間坍縮。



B. 《六道輪回》科幻小說,哪裡有的看

(十一)
江哲心博士頹然坐倒,過了好半天才幽幽開口,「你們終於還是想到了。不錯,這就是我們眼下的處境。我們剛剛聽到『自由天堂』的案子時就知道什麼事情發生了,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五人委員會』本來就是一個管理層疊空間的組織。」江哲心注意到了他的聽眾的茫然,「層疊空間就是指包括我們這個世界在內的六層空間,『五人委員會』成立於兩百多年前,當時世界剛剛憑借人類智慧的偉大力量分化為六層平行的物質空間,其後又花了數十年的時間使得另外五層世界變得適宜人類居住。我想強調一點,我們說到空間分層的時候其實是指物質與能量分層。站在我的觀點上看,空間和時間都是並不存在的抽象概念,空間只是對映著物質的存在,而時間則對映著物質的運動。當物質世界分層的時候空間也就自然分層了。我們的這個世界看上去並無變化,而另外五個世界則是全新的。整個空間范圍是以地球為中心半徑約六千五百公里的球體,包容著整個地球生物圈。如果區域之外的物質進入該區域的話也將被分層。比如說太陽光照射進這個區域時將分化為六層,並分別被每一層世界所感知。在這個空間范圍內的所有物質元素都被分出了新的五層。新的物質元素層次在新的空間里組合出另一層世界。那些世界和我們這層世界相當類似,它們在初創之時擁有除生命之外的一切,比如水和空氣,適宜的溫度,以及土壤——雖然相當貧嵴。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因為它們是行星,是和地球同樣規模的巨系統。對於一顆行星級別的系統來說,這些條件已經足以承載宇宙間無與倫比的奇跡,那便是生命。由於出自同一原始物質,所以這六層世界在位置上始終是大致重合的,但效果上卻是我們彷彿有了六個地球。當時成立『五人委員會』是為了應付可能出現的異常情況。應該說在兩百年來這個組織雖然地位崇高但卻是無事可干。不過金夕博士倒是預言,由於按照量子力學的觀點這個世界本質上是按幾率存在的,故而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只是幾率大小不同。所以不排除可能存在某些可以穿梭於不同能級空間的自由物質,比如說某一個質子,或是某一個光子,其幾率按方程式解出的值都小於十億分之一。」
何夕心念一動,「如果是一個大的物體呢,比如是某個人?」
江哲心的身軀顫抖了一下,「以人這樣大小的物體來說,出現某個可以自由穿梭層疊空間的人的幾率數不到百萬億分之一。你知道,六重世界的總人口也不過七百億,所以這種幾率可以認為是不可能。但是……」江哲心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們中彩了。事實上出現了這樣的人,而且是兩個。當然,我想也不會再多了。其中一個是那個可怕的兇手,而另一個人就是——」江哲心的聲音顫抖了一下,「你。」

(十二)
「我?」何夕驚奇地反問,盡管他心有預感但還是受到了巨大的觸動,「你是說我是那種可以自由穿梭層疊空間的人?!」
江哲心鄭重地點頭,「不到百萬億分之一的幾率讓你遇上了。」他補充道,「你可以將自己連同周圍小范圍的空間一起躍遷到另一層世界去,比方說你自己連同身上的衣服或是一些小的東西。」
「如果我是那種人,你們又何必花這么多精力來啟用『眾生門』。」
「通過『眾生門』你可以盡快發現自己的全部潛力,『眾生門』起引導作用,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夠憑自己的力量自由來往於層疊空間了。」
這時凱瑟琳博士在不遠處招手道,「可以開始了。」隨著她的話音,大廳中間的地板開始朝兩邊分開,半分鍾後一個樣式古怪的箱子從下面升了上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電梯。
何夕突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他對江哲心說,「你們很自信嘛。憑什麼就認為我會願意做這個實驗呢?」
江哲心吃了一驚,他看著何夕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有約定嗎?」
何夕臉上仍然是那種奇怪的笑容,「你不妨回憶一下,從頭至今我何曾說過一句同意的話。我只不過想知道真相罷了。正是因為你們的研究,我從小就被認為是一個怪人,一個神經病。我失去了正常人應有的生活,失去了一切。當我想要弄明白這是為什麼的時候你們甚至真的讓我變成了一個白痴。」何夕的臉變得扭曲了,看上去有些猙獰,「我看過自己病中的照片,我像是一塊面團似地靠在骯臟的床頭,嘴裡牽出幾尺長的口水,臉上卻在滿足的笑。我的天——」何夕閉上眼睛,「那是什麼樣的笑容啊,就像是一頭吃飽了的豬。可那就是我,的確確就是我啊,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你們有了麻煩,需要我的幫助的話,我的一生都將那樣度過。這就是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而你們全部都心安理得。」這時何夕的目光落到牧野靜的臉上,她的眼裡有瑩瑩的淚光閃動,「還有她,你們當初是不是也打算讓她成為那樣的白痴?」
江哲心的語氣變得很低,「我只能說抱歉,為了保守秘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
何夕粗暴地打斷他,「那是你們的事。自始至終我有什麼過錯嗎,我根本是無辜的。如果現在要我去選擇的話我寧願去做另外那個人。」何夕捉弄地看著江哲心,就像是一隻貓看著一隻老鼠,「你不覺得那個人比我聰明的多嗎。他沒有像我一樣傻乎乎地到處去尋找答案,也沒有寄希望於別人。現在他能夠自由往來於六道眾生之間,在每一層世界裡他都是一個不受拘束的人,而這在實際上就相當於——神。」何夕注意觀察著江哲心的臉,對方的表情讓他的心裡湧起陣陣快意,「他掌握了對六道眾生生殺予奪的無上權力,他可以隨心所欲地主宰這個世界。而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何夕大笑起來,「如果說他是魔鬼的話那麼你們就是造就並且放出魔鬼的人。」
何夕咧咧嘴,「還有件事。我想清楚了,發生在赤道沙漠的離奇雪崩也是你們造成的,來自另一層世界的冰雪——對了,你們管這叫自由物質吧——壓死了兩個人。」他殘酷地笑了笑,「那次你們運氣好,如果雪崩發生在某個上千萬人的大城市的話,比如說紐約——」何夕凝視著江哲心的眼睛,「是的,這種幾率很小,可是別忘了,你說的幾率里沒有考慮時間。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機會將越來越多,直到成為一種必然。就好比某一地方在某一時刻發生地震的幾率很小,但若干年之中卻終究會發生地震一樣。」
江哲心的臉已經變得蒼白如紙,何夕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割在他的內心。何夕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情,你是幫凶,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縈繞著,是你放出了魔鬼。江哲心博士再也站立不穩,他緩緩地癱倒在地。而與他的身軀同時倒塌的還有他自己的全部世界。

(十三)
郝南村憤怒地瞪著何夕的臉,他的語氣冷得像冰,「按照章程,現在由我接替江哲心博士執行委員的職務。他是我的老師,如果他有什麼不測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說到做到。」
何夕滿不在乎地看著面前這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我是不會合作的。」
「也許你對我有成見。」郝南村不緊不慢地開口,「老實說我並不想為自己辯解,誰讓我當年是一個執行者的角色呢。你要是恨我盡管恨好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而違背自己的意願。」 「違背自己的意願?」何夕重復著這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郝南村洞若觀火地笑笑,「何苦強撐。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和江哲心博士根本就是同一種人。」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也就是那種對世界的關心勝過對自己的關心的那種人。我知道你會同意的,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何夕的表情有些發呆,郝南村的話讓他有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被人說中要害。
「這次反復只是你內心不滿的表現,你只是記恨當年我們那樣對你。」郝南村悠然開口,「實際上你早就已經妥協了。不過我覺得與其說是向我們妥協,倒不如說是你向自己的內心深處潛藏的某些東西妥協了更為恰當。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知道。」
何夕有些驚恐地看著郝南村,在這個人面前他有種被人剝光了衣服的感覺。妥協,他回味著這個詞,然後他極不情願地發現郝南村說的居然是對的,這個人的目光竟然完全看透了他的內心世界。
「老實說我從不認為科學家們應該為這個事件負什麼責任。」郝南村用目光制止了何夕想要反駁的舉動,「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想說這是我在為自己開脫。但這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人類缺乏能源,於是我們找到了原子能。人類缺乏糧食,於是我們又找到了轉基因作物;人類缺乏生存空間,於是我們找到了層疊空間。我們許身科學以求造福人類,難道能夠對人類的苦難不予理睬。不錯,我們同時給人類帶來了核爆炸,帶來了新變異的可怕物種,帶來了自由物質和『自由天堂』,可是這難道是我們願意的嗎。我們就像是一頭在麥田裡拉磨的驢,為了給人們磨麥而轉著永無止境的圓圈。同時因為踩壞了腳下的麥苗還必須不時停下來想辦法扶正它們。這就是我們的處境。」
何夕嘆口氣,「好啦,我認輸了。我們出去吧,他們可能等不及了。」
……
箱子的門正在緩緩關閉,發出咯咯的聲音。突然間何夕覺得一陣心慌,他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地方讓他覺得不放心。別緊張,他安慰自己說,這個玩意兒傳送過上百億人呢。但是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起來,而那關門的咯咯聲就像是一把很鈍的鋸子在鋸鋼條,讓他起雞皮疙瘩。
就在大門快要關上的時候何夕猛地沖了出去,他的外套卻被鉤住留在了裡面。
直到面對凱瑟琳博士的眼睛時何夕才醒悟到這件事多麼難以交待,他訕訕地笑著說,「可能是裡面有些熱。」
郝南村倒是沒有說什麼,他看著何夕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對其他人擺手示意行動取消。
「別忙。」何夕突然說,「可能是因為我沒有見識過這種實驗,心裡有些不踏實。反正我的衣服留在了裡面,不如先拿它作個實驗。」
郝南村輕蔑地哼了一聲,不知道是針對這個想法還是針對何夕剛才的舉動,「你知不知道作一次躍遷要花多少精力和費用。請不要總是用實驗這個詞,在兩百年前可以這么說,而現在已經不是實驗而是實用了。」他轉頭對著另外幾個人說,「關閉電源。」
何夕不依不饒地攔住他,「我只是一個俗人,不敢相信自己沒見過的東西。就當是給我點信心。」
「我看就依他吧。」藍江水沒好氣地說,「否則他是不肯合作的。」
箱子的門再一次合攏,控制台上的提示燈開始急促地閃爍。不知過了多久箱體的門緩緩打開,何夕第一個沖進去。身後傳來凱瑟琳平靜地話語,「裡面什麼都不會有的,你的衣服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但是何夕轉過身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樣東西——是他的外套,只不過上面已經是千瘡百孔。「看來——」何夕古怪地笑笑,「實驗是部份成功。」
「我的上帝,有人破壞了『眾生門』」,凱瑟琳博士低聲驚嘆。郝南村警惕地環視著四周,他的目光停在了大廳左角,那裡堆放著一些很大的儀器。這時從那裡突然傳來一聲響動,郝南村立刻沖了過去,藍江水緊隨其後。
兩聲槍響。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亂糟糟地朝著那邊趕去。但是一個奇景出現了,有一個影子凌空朝著大廳的天花板走去,兩腳一抬一抬地就像是在上樓梯。等到警衛們想起來開始朝這個影子開槍射擊時那個影子已經越來越淡,然後他消失在了天花板的一隅。
人群愣立著,槍聲還在回響著。過了好一陣何夕才猛地想到郝南村。他急步朝前走去。
郝南村倒在一台儀器的背後,他的肩上中了一槍,人已經昏迷。藍江水倒在幾米之外,子彈穿過了他的頭顱。

(十四)
清晨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慷慨地將噴薄萬丈的光芒傾瀉在大地上。雲彩被陽光染成了火紅的顏色,幻化出無盡的變遷。
何夕走在一條已經廢棄不用的道路上,在他的正前方已經可以隱隱看到一些高大建築的身影,這使得他受到了鼓舞。
這時旁邊的一塊路牌吸引了何夕的目光,他停下來注視著這塊朽爛不堪的牌子,並且點燃了一隻煙。何夕一直等到到這只煙燃完他的兩指間產生劇烈的灼燒感時才如夢初醒般地扔掉它,他重新把手抄到褲包里,朝前走去。
何夕的身影漸行漸遠,只留下一塊朽爛的路牌在風中顫抖。這時一陣風將路牌吹得變換了方向,陽光照在了上面,顯出一行已經不太清晰的字跡:
四公里,楓葉刀市。
…… 「實驗對象沒有按期返回。」凱瑟琳博士注視著『眾生門』,時間顯示何夕離應該返回的時間已經超出了近六個小時。
牧野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咬著下唇一言不發,但眼睛裡的焦急卻是人人都看在眼裡。她想知道何夕會不會出事,但卻不知道該問誰。
江哲心博士坐在輪椅上,才短短幾天他看上去蒼老多了。那天與何夕的爭論引發了他的心臟病,如果不是因為郝南村博士正在治療人手不足的話他本是不用來的。
「有沒有重點觀測楓葉刀市所在地區。」江哲心博士輕聲問道,「我認為何夕是足以信賴的,他的晚歸一定是因為到那座城市裡去了,如果換成我也會這樣做的。」
但是何夕突然出現在了『眾生門』里,「我回來啦。」他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輪椅上的江哲心,顯然他聽到他們的對話。
江哲心博士直視著何夕的臉說,「你感覺怎麼樣,現在如果沒有『眾生門』你能不能穿梭層疊空間?」
何夕遲疑了一下說,「還沒那麼快。我想起碼還需要兩三次實驗吧。」
江哲心竟然笑起來,「你不要想騙我,我是相信理論的人,通過『眾生門』獲取經驗一次就足夠了。」 何夕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看來瞞不過你。我只是不願意看著你們高興的樣子。」 江哲心嘆口氣,「如果我是你的話也不願意看著我們這些人高興,甚至我還巴不得這些人撞得頭破血流整天哭喪著臉才好。」
何夕也學著嘆口氣說,「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
江哲心笑笑,這使得他臉上的縐紋越發地溝壑縱橫,「這不關聰明的事,而是近不近人情的問題。我站在你的立場上自然就能夠猜度到你的心思。」
何夕稍愣,過了一會他幽幽地說,「看來你真的是一個好人。」他環視了一眼四周,「有件事情我想單獨同你談。」
……
「我這次實際上去了兩層空間。」
「為什麼?」
「因為我在楓葉刀市看到了很不尋常的事情。你知道『自由天堂』吧。在我們這里它還是一個沒有被正式承認的非法組織,但是在楓葉刀市的那個世界裡它已經合法化。」
江哲心的臉色陰沉了,他望著牆角一語不發。
何夕繼續說道,「在那一層世界裡有近百分之三十的人成為會眾,而且人數還在急速增長之中。我同其中的一些人談過,據他們說『聖主』是受命拯救世界,力量無邊,可以操縱世間眾生的生死禍福。他們中的一些人還親眼目睹過『聖主』顯靈。」何夕嘆口氣,「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麼虔誠,我覺得即使『聖主』要他們馬上去死他們肯定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因為他們相信『聖主』將令他們永生。自由天堂主宰那一層世界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你不是說你還去過另一層世界嗎?」江哲心插話道。
何夕艱難地笑笑,「情況更糟。『自由天堂』在那個世界裡的影響更大,幾乎所有人都陷於狂熱了,站在教堂的神壇上接受禮拜的已經不是上帝,而是一個影子一般的雕像,他們說那是『聖主』。我覺得並不是那些人愚昧,因為他們目睹的的確是超出想像的事物,不由得他們不陷入狂熱。」
「還有別的事情嗎?這次你還有沒有別的收獲?」
何夕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江哲心的問詢觸動了他。這次他違反了計劃私自到楓葉刀市只是順應了內心裡的一個聲音。當何夕面對著楓葉刀市那宏偉壯觀的城市風景時,當他看到巨大的玻璃幕牆反射出萬丈陽光時,當他的手真切地在粗糙的建築物表面劃過時,當他的眼睛被滾滾紅塵帶起的喧囂所灼痛時,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內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地說:我看到楓葉刀市了,我親眼看到楓葉刀市了,我不是瘋子。他的心思飛回了檀木街十號那幢老式的建築,耳邊回響著母親的嘆息,眼前劃過漫天黃葉和黃葉里大眼睛姑娘離去的背影。兩行滾燙的淚水順著何夕的臉龐滑下來,滴落在異域的土地上發出清越的聲音……
「你怎麼了。」江哲心關心的詢問驚醒了何夕。
何夕擺擺手說,「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喝口水,平靜了一下心緒,「你有沒有發覺事情不對。我是說關於上次『眾生門』被人破壞那件事。」
「我知道的,看來『自由天堂』的確勢力龐大,我覺得那個影子——他們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問題是他怎麼會進來的?」
「你這樣問反倒讓我奇怪。對能夠穿梭層疊空間的人來說整個世界都是透明的,他可以天馬行空往來無礙。」
「問題是他怎麼知道我們那天剛好要進行躍遷實驗。他還不至於能跑到別人的腦子里去吧。」
「你就直說懷疑誰吧?」
何夕遲疑了一下,「躍遷實驗那天崔則元博士為什麼沒有來?」
江哲心悚然一驚,「你懷疑他?」

(十五)
送走客人之後崔則元獨自走進書房,他的神情顯得很疲憊,自從三年前過了七十歲生日之後他自感精力已經大不如前。他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已經站在他的背後很久了。
「你好。」何夕大方地打了聲招呼。
「你來做什麼?」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現在我懷疑五人委員會里有『自由天堂』的人。」
「這么說你懷疑我。」崔則元環顧四周,「這沒別人了,你直說吧。」
「我只是覺得只有作這個假設才能解釋一些事情。」
崔則元博士嘆口氣,「你是不是因為實驗那天我不在場所以才作出這種推斷的。」他指著桌上一疊厚厚的文件說,「兩個月前我正式因為身體原因提出退出五人委員會。你知道以前我們一直是終身制,所以這次的變化應該算是很大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忙於這事情,不想反而惹得你懷疑。江哲心博士知道這件事的,他沒有告訴你嗎?」
「江哲心博士?他沒有說過。」何夕苦惱地回憶著,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時間他幾乎站立不穩。
……
何夕駕著小車一路狂奔,窗外的景物飛一樣地朝後逝去。走過兩個街區突然道路被阻斷了,一些拉著橫幅的遊行隊伍魚貫而過。所有的橫幅上都寫滿了「自由天堂」這幾個字,橫幅下邊是無數表情狂熱的人。他們喊著口號喧嘩而過,更多的路人加入到其中。何夕知道近段時間以來自由天堂的活動已經日趨公開,在政府里也有不少人支持。這個日益龐大的組織取得合法地位只是遲早的事情。
遊行隊伍好不容易才過去了,何夕急不可耐地踩下了油門。現在一切都清楚了,五人委員會里很可能有「自由天堂」的人。因為在另五個新創空間里根本沒有「眾生門」,而如果沒有「眾生門」作引導的話沒有人能夠達到自由穿梭層疊空間的境界,所以這個人一定來自這一層世界。更為關鍵的一點是,如果有這么一個人那麼他一定也會同何夕一樣從小就目睹到一些奇怪的現象。從人之常情出發他也一定會發出詢問,想要找到答案。但是他卻沒有這么作,而是採取了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利用這種能力的方式。這就說明他很可能是一個知道內情的人,而且很可能知道何夕的悲慘遭遇。除了五人委員會之外還有誰能具備這些條件。五人中藍江水已經不用懷疑了,而江哲心何夕是怎麼也想不到他頭上去的。凱瑟琳在實驗出事時一直沒有走出過何夕的視線。現在如果崔則元沒有嫌疑,那麼就只剩了一個人。當天在實驗室他第一個朝大廳左角跑去的,他和藍江水到底看到了什麼事情已是死無對證。他那天如果不那樣做的話人們很容易會想到「眾生門」被破壞是內部出了問題,他那樣做便可以引開人們的視線。他可以先打死藍江水之後再故意顯出一個身體的影子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等到影子消失的時候他可以從另一層空間里返回原地,再給自己補上一槍。當時保安們一直在外面開槍,槍聲是根本無法區分的。何夕感到一陣陣的心悸,郝南村陰騖的臉在他眼前晃呀晃的。

C. 一部名為<雨一直下>的科幻小說,曾刊登在<科幻世界>上

雨一直下
2000 第11期 - 世界科幻

雷·布雷德伯里 曾真

雨繼續下著。這是一場猛烈的雨,一場久不停歇的雨,一場令人焦躁不安的潮潮的雨。這是一場豪雨,如抽在眼睛上的鞭子,又如齊膝涌動的暗流。這場雨淹沒了所有和雨相關的記憶。大雨滂沱,劈打在密林中,像枝剪一樣砍開了樹木,修齊了草坪,在土地上砸出了地道,又褪下了灌木叢的葉子。它將人們的手淋得像人猿皺巴巴的前掌。這場頑固而呆滯的雨從未停過。

「還有多遠啊,中尉?」

「我不知道。一英里,十英里,或許一百英里。」

「您也不肯定嗎?」

「我怎麼肯定?」

「我不喜歡這雨。只要我們知道去太陽穹廬還有多遠,我就會感到好受些。」

「離這兒還有一兩個小時的路程。」

「您真這么認為嗎,中尉?」

「當然。」

「大概您只是為了讓我們高興而在撒謊吧?」

「我就是在為了讓你們高興而撒謊。你給我閉嘴!」

說話的兩個人正並坐在雨中。在他們身後,萎靡不振地坐著兩個全身濕透且倦怠不堪的人,像兩塊正在融化的泥團。

中尉抬起頭來。他那曾經褐紅的臉膛現在已被雨水沖成一片慘白,眼睛也因雨水的滌盪變成了白色,一如他的頭發。他從頭到腳白成一片,甚至連制服也開始泛白,也許還帶上一點點綠綠的菌類的顏色。

中尉感到了雨打在他的臉頰上:「金星上上次停雨是幾百萬年前的事兒了?」

「別發瘋了,」另外兩個人中的一個說,「金星上從來就不停雨,雨老是不斷地下啊下的。我在這兒已經住了十年了,卻從未見過有一分鍾,甚至於一秒鍾,天沒在瓢潑似的下雨。」

「這真跟住在水底沒什麼區別。」中尉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聳聳肩把槍扛正,「行了,我們最好啟程吧,還得找那個太陽穹廬呢。」

「或許我們根本找不著它。」一個玩世不恭的人說道。

「大約還有一小時左右。」

「您現在是在對我說謊,中尉。」

「不,我現在是對自己說謊。這是一個不得不說謊的時候。我不大能受得了。」

任何地方都識別不出方向。那裡只有灰濛蒙的天空,仍在下的雨,密林和一條小路,以及遠在他們身後的那艘他們乘坐過並已墜下的火箭。火箭中還坐著他們的兩個朋友,全身淌著雨水,已死了。

「動手吧,西蒙斯。」中尉點點頭吩咐。西蒙斯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小包,在隱藏的化學葯物的作用下,充氣成了一艘大船。在中尉的指點下,他們飛快地砍下樹木製成船槳,在平靜的水面上敏捷地劃動船槳啟航了。

中尉感到冰涼的雨水流在他的雙頰、頸部和揮動的手臂上,那陣寒意直滲入肺部。他感覺到雨水沖刷著他的耳朵、眼睛和大腿。

「我昨晚一宿沒睡。」他說。

「誰睡得著?誰睡了?什麼時候?我們總共睡了幾個晚上?三十個日日夜夜!誰能在雨狠狠擊打頭部時入睡?我願以一切代價換得一頂帽子。一切代價,只要雨不再敲打我的頭。我頭痛,疼得厲害呢,它時時刻刻都在攪擾著我。」

「我很後悔來了中國。」另外一個人說。

「這是我頭一回聽人把金星叫做中國。」

「是的,中國。中國的葯劑治療法——記得那種古老的折磨人的方法嗎?把你用繩子捆在一根柱上,每隔半小時滴一滴水在你頭上,你為了等待下一滴水而急得快要瘋掉。喏,這便是金星,只不過規模更大些罷了。我們不適應這滿是水的世界,這讓人不能入眠,不能正常呼吸,你會因整日濕淋淋的而瘋狂。如果我們以前為墜毀作好了准備的話,我們就應該帶上防水的制服和帽子。可不是別的,偏偏是打在頭上的雨襲擊了你。雨下得這么大,像氣槍子彈一樣。我不知道我還能忍受多久。」

「天啊,我多盼望太陽穹廬的出現!想到這個好主意的人真是了不起。」

他們渡過了河,在這期間不斷地想著太陽穹廬在前面某個地方密林中閃耀著光華。那將是一座金黃色的房子,又圓又亮,宛若太陽般。房子有十五英尺高,直徑達一百英尺。那裡溫暖而寧靜,有熱氣騰騰的食物,還可免受淋漓之苦。當然,在穹廬的中央,是一個太陽——一個金黃色的小火球,自由地飄浮於建築物的頂部。你可以從你坐的地方看到它,可以吸煙或看書,或者喝你那加了小塊方糖的熱咖啡。那金色的小球會在那兒,如地球的太陽,溫暖而持久,只要他們呆在裡面消磨時光,便可忘卻金星的雨世界。

中尉轉過身,回頭看了看正咬緊牙關劃著槳的三個人。他們和蘑菇一樣白,跟他並無二致。在幾個月內,金星漂白了一切,甚至密林也成了一片廣闊的卡通夢魘——沒有陽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直下著的雨和不變的黃昏,如此一來,密林又怎麼可能是綠色的呢?蒼白的密林,灰白的葉子,如覆上了一層卡蒙伯乳酪的土地和像巨大的毒草一樣的樹干——一切非黑即白。你又能有幾次看到真正的土壤本身?它不就主要是小溪、河流、水坑、池塘、湖泊、江水,最終歸為一片汪洋嗎?

「我們靠岸了!」

他們跳上了岸,抖抖身體,濺落下水花。船被放了氣,收進一個煙袋裡。接著,他們站在下著雨的岸上,試圖點燃煙。大約過了五分鍾,他們抖抖索索地撳燃了倒置的打火機,將手搭成杯狀,猛吸了幾口,但那帶著不穩定火光的煙隨即在一陣雨水的橫掃下脫離了他們的嘴唇。

他們繼續前行。

「等會兒,」中尉說道,「我想我看見前面有些什麼東西了。」

「太陽穹廬。」

「我不太確定,雨又擋住了我的視線。」

西蒙斯開始奔跑:「太陽穹廬!」

「回來,西蒙斯!」

「太陽穹廬!」

西蒙斯消失在了雨中。別的人跟著跑了過去。

他們在一小塊空地上找到了他,並且停下來看著他和他的發現。

火箭。

它正躺在他們離開它的地方。他們莫名其妙地兜了一個圈兒,回到了最初出發的地方。在火箭的殘骸中,綠色的黴菌從兩個死人的嘴裡長了出來。當他們凝目而視時,黴菌開了花,花瓣在雨中凋落,然後死去了。

「我們是怎麼搞的?」

「一定是有一場雷電風暴快到了。把指南針扔掉,那便是惡因。」

「你說得對。」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重新上路。」

「老天爺,我們完全滯步未前!」

「我們得保持冷靜,西蒙斯。」

「冷靜,冷靜!這雨只會逼使我變得野蠻!」

「如果我們仔細安排的話,我們的食物還夠吃兩天。」

雨在他們的皮膚和濕透的制服上翩翩起舞,從他們的鼻子、耳朵、手指和膝蓋上川流不息地淌下。他們看上去彷彿僵在密林中的石頭噴泉,從每一個毛孔中噴出水來。

正當他們站著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轟響。

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雨中。

那怪物被一千隻藍色電動腿支撐著,以敏捷而可怕的步態前進著,每重重地走一步都帶著一陣勁風。在每條腿掃到的地方,都有一棵樹倒下並燃燒起來。濃烈的臭氧氣味充斥著雨中的空氣,煙霧被風驅散,被雨沖刷開。那怪物有著寬半英里、高一英里的龐大身軀,像一個巨大的瞎眼東西觸及大地。有時,在一瞬間,它的腿隱沒了,然後那一千條藍白色鞭子樣的腿又忽地從腹部伸了出來,行進在密林中。

「雷電風暴來了,」他們中的一個人說,「就是它毀了我們的指南針。它朝這邊來了。」

「趴下,各位。」中尉嚷道。

「快跑!」西蒙斯說。

「別傻,趴下。它只擊中最高的事物,我們有可能毫發無損地通過。在離火箭五十英尺的地方趴下,它可能會在那兒釋放能量而留我們在這里。趴下!」

人們重重地倒在地上。

「它來了嗎?」過了一會兒,他們相互詢問著。

「來了。」

「走得更近些了嗎?」

「還隔兩百碼。」

「更近些了嗎?」

「它到了!」

怪物來到了他們身邊,居高臨下地站著。它拋下十道藍色閃電,擊中了火箭。火箭像被擊打了的銅鑼炫著光,發出金屬的鳴響。那怪物又投下另外十五道閃電,像在演出一出謊誕不經的啞劇般觸及密林和潮濕的土壤。

「不要,不要!」一個人一躍而起。

「趴下,你這個笨蛋!」中尉吼道。

「不!」

閃電又屢次擊中了火箭。中尉扭轉頭,看見了藍色的熾烈的閃電,看見了樹木裂開,崩塌倒地,還看見了那怪異恐怖的暗色雲朵在頭頂上空變得宛如一張黑色圓盤,發射出成百束的電流柱。

跳起來的那人正疲於奔命,像跑在一個有許多支柱的大廳中。他奔跑著閃躲於柱子間,終於在一根柱子下砰然倒下,傳來的聲音就好像一隻蒼蠅落在捕蠅電網上的叫聲。中尉是兒時在農場生活時記住這聲音的。隨之而來的還有人炙烤成灰燼的氣味。

中尉低下了頭。「別抬頭看。」他告訴別的人們。他擔心自己隨時也有可能跑起來。

頭頂的風暴又連續發出了幾次閃電,然後走開了。整個世界再次由雨獨霸,並很快清除了空氣中那股燒焦的氣味。有好一陣子,剩下的三個人坐在原地,等待著心跳再次平息下來。

他們向那具屍體走過去,想著可能還有辦法救那個人的命。他們不能相信已經沒有辦法救他了,這是還未接受死亡的人的自然反應,直到他們觸摸了他,把他翻過來並計劃著是把他埋掉還是任由飛快生長的密林在一小時內將他掩埋。

屍體被扭曲,堅硬如鋼,包在燒焦的皮革中。它看上去像一具石蠟人像模型,先是被扔進了焚化爐,待到石蠟變成木炭骨架後再拖出來。惟一潔白的是牙齒,它們閃閃發光,像從緊攥的黑色拳頭中半掉下來的奇怪的白色項鏈。

「他不該跳起來。」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甚至當他們還站在屍體旁時,它便開始消失,蔓延的植被——小小的樹條,長青藤,匍匐莖,甚至悼念死者的花——正漸漸爬上來。

遠處,風暴在藍色閃電中走開,逐漸消逝。

他們橫渡了一條江、一條小溪,以及十多條各式各樣的河流。在他們眼前,江水奔流著顯現出來。當原來的河流改變河道時,新的河流又展現開它的面孔。

他們來到了海邊。

辛格海。金星上只有一片大陸,長三千英里,寬一千英里,環繞這塊島嶼的便是覆蓋了整個下著雨的星球的辛格海。它一動不動地躺在暗無血色的海濱……

「往這邊。」中尉向南邊點點頭,「我確定離這邊不遠處有兩個太陽穹廬。」

「他們在這兒時,為什麼不多建一百個穹廬呢?」

「這兒現在已經有一百個了,不是嗎?」

「到上個月為止,已有一百二十六個了。一年前,他們試圖在地球上讓國會通過一項議案以多建幾十所穹廬,但是,如你所知,不行。他們寧願讓少數幾個人因淋雨而瘋狂。」

他們向南邊出發了。

中尉、西蒙斯和第三個人皮卡德,行進在忽大忽小的雨中。雨水傾瀉,片刻不停地落在土地、海洋和行走的人們身上。

西蒙斯率先看見了它:「它在那兒!」

「什麼在那兒?」

「太陽穹廬!」

中尉眨去眼邊的水珠,抬起手擋開雨水的頻頻敲擊。遠處的海邊,密林的邊緣,有一個金黃色的發光體。那的確是太陽穹廬。

三人相視而笑。

「看來您對了,中尉。」

「運氣來了。」

「伙計們,單看到它就讓我渾身來勁。來吧!誰最後到誰是孬種!」西蒙斯開始一路小跑起來,另兩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喘著氣跟著跑起來。盡管疲憊不堪,卻仍奮力往前趕。

「我要一大壺咖啡,」西蒙斯邊笑邊喘著粗氣說,「還要一整盤肉桂小蛋糕。天啊!我要躺在那兒讓古老的陽光照耀著我。發明太陽穹廬的人應該獲得一枚榮譽勛章!」

他們跑得更快了。金黃的發光體越來越明亮。

「猜猜看有多少人在完成治療以前瘋掉了?想想這是多麼顯然的事呀!幾乎不用怎麼想也知道。」西蒙斯喘著氣,和著自己跑動的節奏說,「雨,雨!多年前,在密林外,發現了,我的,一個朋友,四下游盪。他在雨中,一遍又一遍地說,『知道得不夠多,進來,到外面的雨中去。知道得不夠多,進來,到外面的雨中去。知道得不夠多——』就像這樣。可憐的瘋子。閉上你的臭嘴!」

他們一陣奔跑。

他們全笑了起來。他們笑著來到了太陽穹廬的大門前。

西蒙斯急切地把門拉開。「嗨!」他大喊著,「把咖啡和蛋糕拿出來!」

沒人回答。

他們跨進了門。

太陽穹廬又空又黑,並不見有金黃色的人工太陽發出噝噝的聲響懸於藍色的天花板中央,也不見有預備好的食物,房子冷得如同墓穴。從屋頂才刺穿的成千個孔中,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下,浸濕了厚厚的毯子和沉重的現代傢具,濺落在玻璃桌子上。叢林在房中地面、書架頂和沙發上像苔蘚一樣生長起來,雨水從洞中如鞭打一般落在三個人臉上。

皮卡德開始暗暗笑出聲來。

「閉嘴,皮卡德!」

「老天,你看這兒為我們布置了什麼——沒有食物,沒有太陽,一切空空如也。金星人——當然是他們乾的!」

西蒙斯點點頭,雨水漏在他臉上,流進了他銀色的頭發和白色的眉毛。「每隔一段時間便有金星人從海里出來襲擊太陽穹廬。他們知道如果他們毀了太陽穹廬,便能毀了我們。」

「不是說有槍支保護著太陽穹廬嗎?」

「當然有,」西蒙斯走到旁邊一個稍干一點的地方,「但金星人上次試圖襲擊至今已有五年了。防備鬆懈了,他們在未被察覺的情況下攻下了這座穹廬。」

「那死屍在哪兒呢?」

「金星人把他們拖下了水。我聽說他們用一種悅人的方法淹死你。他們大約用八小時來完成這項工作,令人十分愉悅。」

「我打賭這兒壓根兒沒吃的東西。」皮卡德笑道。

中尉向西蒙斯皺皺眉,又點點頭,以讓他看見。西蒙斯搖搖頭,走回到橢圓形會客室一側的房間里。廚房裡撒滿了濕透了並且長了一層綠毛的麵包和肉,雨水從廚房屋頂的幾百個洞中漏下。

「很好。」中尉向那些洞瞟了一眼,「我不認為我們能把這些洞全堵起來,然後舒舒服服地呆在這兒。」

「沒吃的嗎,先生?」西蒙斯輕蔑地哼了一聲,「我留意到太陽機器已支離破碎了。我們最好繼續前進,去下一個太陽穹廬。它離這兒有多遠?」

「不遠。我記得他們在這兒建了兩座離得很近的穹廬。或許我們在這兒等著,會有救援部隊從另一個穹廬……」

「也許他們幾天前來過,現在已經走了。再過六個月,當他們從國會拿到錢時,他們會派一支小分隊來修繕這個地方。我認為我們最好別等了。」

「那也好。我們先把剩下的口糧吃了,然後再去下一個穹廬。」

皮卡德說:「但願這雨別再打在我的頭上,哪怕停幾分鍾也好,只要讓我能記起不受雨打攪是什麼樣子。」他把手放在頭顱上,並緊緊抱住了它,「我記得當我還在學校時,一個愛欺侮弱小者的人曾經坐在我的後排,成天每隔五分鍾便擰我一下,連續這樣做了幾星期以至幾個月。我的手臂淤青一片,疼極了,我覺得我快被擰瘋了。終於有一天,我一定是被這連續不斷的傷害弄得有些不正常了,我回轉身,拿起一個機械繪圖用的金屬三角尺,差點兒把那小子給殺掉。在他們把我拖出教室之前,我快把他下賤的頭切下來,把他的眼睛挖出來了。而且我還大叫道,『他為什麼不讓我一個人好好獃著?他為什麼不讓我一個人好好獃著?』我的天!」他的雙手緊箍住頭骨,全身顫栗,蜷成一團,雙目緊閉,「但現在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打誰,我叫誰住手別再煩我?這該死的雨,就像有人在不斷地擰你。雨就是你所能聽到和感受到的全部!」

「我們今天下午四點能到達下一個太陽穹廬。」

「太陽穹廬?看看這個吧!如果金星上所有的太陽穹廬都消失了怎麼辦?那時能做什麼?如果所有天花板上都有洞,雨都能漏進去怎麼辦!」

「我們不得不碰碰運氣。」

「我已厭倦了碰運氣。我所想要的一切就是一個屋頂和些許寧靜。我想單獨呆著。」

「如果你堅持的話,只有八個小時了。」

「別擔心,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皮卡德笑了,沒把視線放在他們身上。

「吃吧。」西蒙斯注視著他說。

他們向著海岸邊出發了,再次朝南方前行。四小時以後,他們不得不朝島內方向走一段以繞過一條河。那河足有一英里寬,河水湍急,無法船渡。當他們朝內陸走了大約六英里時,河水突然像受了致命的傷一樣從地底沸騰起來。在雨中,他們踏在堅實的地面上,重新轉回了朝海的方向。

「我得睡覺,」皮卡德終於一邊說著一邊猝然倒下,「四個星期沒睡過了,再累也沒能睡。就在這兒睡會兒吧。」

天空變得更加陰沉了。金星上的夜幕已經降臨,四周漆黑一片,行走十分危險。西蒙斯和中尉也跪了下來。中尉說:「好吧,想想我們能做些什麼。我們以前試過,但我不知道。在這樣的天氣里,睡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們完全舒展開身體,閉上眼睛,把頭支撐起來,好讓雨水不流進嘴裡。中尉全身一陣痙攣。

他沒睡。

有東西在他皮膚上爬動,也有東西在他身上一層層地生長。雨滴落下,相互匯成細流慢慢滑落。當雨水淌下時,小樹林開始在他衣衫上植根,慢慢成長起來。他感到常青藤附著上來,為他做了又一件長外套;他感到小小的花蕾綻放、凋零,雨點仍輕拍著他的身體和頭部。在有些光亮的夜晚——因植被在黑暗中閃爍——他能看見另外兩個人的輪廓被勾劃出來,像倒下的木頭被青草和花掩上了一層紫色的遮蔽物。雨打在他的臉上,他用手捂住臉;雨打在他的頸上,他在泥濘中翻身俯卧在橡膠質的植物上;雨又打在他的脊背和腿上。

他忽然縱身一躍而起,拂去身上的水。他感覺似乎有一千雙手在觸碰他,而他又不想再被碰到,他再也不能容忍了。掙扎中,他碰到了什麼東西。他知道那是西蒙斯站在雨中,打著噴嚏,咳著嗽,哽咽著。過了一會兒,皮卡德也站了起來,大叫著四下奔跑。

「等會兒,皮卡德!」

「別再下雨了,別再下雨了!」皮卡德尖叫著,向夜空連開了六槍。在火葯光的照耀下,他們能看見大群的雨點,似乎被爆炸聲所驚嚇而猶豫,懸在半空,像凝結於一整塊巨大的琥珀中。一百五十億顆水珠,一百五十億顆淚滴,一百五十億顆裝飾珠寶,被映襯在白色天鵝絨的觀賞板前。當光線漸暗時,懸浮著等待拍照的水滴猛烈地掉在了他的身上,像一片冰涼刺痛的雲朵。

「別再下了!別再下了!」

「皮卡德!」

但皮卡德只是一個人獃獃地站在那兒。當中尉點亮一盞手燈,在他的面孔前晃了幾下後,他的眼球擴大了。他大張著嘴,臉朝天,雨水在他的舌頭上濺起水花,淹沒了他瞪大的眼睛,也在他鼻孔上咕嚕嚕地起著泡。

「皮卡德!」

他沒有吭聲。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呆立在雨中,任憑氣泡在他已被漂白的頭發上破裂,聽任雨水像珠鏈一樣從他手腕和頸部墜落。

「皮卡德!我們得走啦,還要趕路呢。隨我們來。」

雨水從皮卡德耳根連成線滴下。

「聽見我說話了嗎,皮卡德!」

這跟朝一口井底喊話無異。

「皮卡德!」

「讓他一個人呆在這兒。」西蒙斯說。

「我們不能把他拋在這兒。」

「那怎麼辦,難道扛著他?」西蒙斯厲聲說,「這對我們或他自己都沒好處。你知道他在干嗎?他只是站在那兒等著給淹死。」

「你說什麼?」

「到現在你也該明白了。你不知道那個故事嗎?他會一直站在那兒仰著頭,讓雨水沖進鼻孔和嘴巴。他會吸進雨水。」

「沒聽說過。」

「這是那次他們找到門德特將軍時的情形。他坐在石頭上,頭向後仰,吸著雨水。他的肺部全積滿了水。」

中尉再次把燈轉向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孔。皮卡德的鼻孔中發出微微的水響。

「皮卡德!」中尉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甚至不能感覺到你,」西蒙斯說,「在這樣的雨中呆上幾天,你自己幾乎都不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或手腳的存在。」

中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再也不能感覺到它了。

「但我們不能把皮卡德留在這里。」

「我來告訴你我們能做什麼。」西蒙斯說著對他開了一槍。

皮卡德摔在了雨地上。

西蒙斯吼道:「別動,中尉。我的槍也為你上了膛。好好考慮一下吧,他只會或站或立地在那兒給淹死,這樣死還快些。」

中尉沖著屍體眨了眨眼:「但你殺了他。」

「是的,要不這樣,他會成為我們的負擔,讓我們也跟著去死。你剛才看見他的臉了,一臉的瘋狂。」

過了一會兒,中尉點點頭說:「好吧。」

他們又走進了茫茫的雨中。

天黑了,手燈昏黃的光只能穿透雨簾前不到幾英尺的地方。半小時後,他們不得不又停下來,飢腸轆轆地坐著靜候黎明的到來。拂曉時分,天灰濛蒙的一片,雨一如既往地下著,他們又開始向前走。

「我們算錯時間了。」西蒙斯說。

「沒有,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大聲點,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麼。」西蒙斯停下來,笑了笑,「我的天,」他說著,摸了摸耳朵,「我的耳朵,它們彷彿不屬於我了。這傾盆大雨都快將我的骨頭也弄麻木了。」

「聽見什麼了嗎?」中尉問。

「什麼?」西蒙斯一臉迷惘。

「沒什麼。走吧。」

「我想我要在這兒等會兒,你先走。」

「你不能那樣做。」

「我聽不見你,你走吧,我好累。我覺得太陽穹廬不在這條路上,就算在,也很有可能像上一個一樣,屋頂上全是洞。我想我就坐在這兒吧。」

「你起來!」

「再會了,中尉。」

「你現在不能放棄。」

「我的槍告訴我,我得留在這兒了。我再也不想干什麼了。我還沒瘋,但也快了。我不想瘋掉,所以當你走出我的視線時,我就用槍結束我的生命。」

「西蒙斯!」

「你叫了我的名字,我能從你的唇形上看出來。」

「西蒙斯。」

「喏,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我要麼現在死,要麼再過幾個小時,等到了下一個太陽穹廬(如果能到的話),發現雨水從屋頂漏下時才死。那豈不是更慘?」

中尉又等了一會兒。之後,他又踏著雨向前邁動了步伐。他曾回頭喊了一次,但西蒙斯只是手握著槍坐在那兒,等著他走出視野,並沖他搖搖頭,揮手讓他快走。

中尉連槍響都沒聽見。

沿途上,他開始吃路上的花。它們無毒,但不太能維持體力,只在他胃裡停留了一會兒,也就一分鍾左右,他便開始惡心得嘔吐。

有一次,他摘了一些葉子來為自己做一頂帽子,盡管他以前已經試過,可惜雨水將葉子從他頭上融化掉了。那些植物一旦被採下來便很快腐爛,在他指間化為灰白的一團。

「再過五分鍾,」他對自己說,「再過五分鍾我就會走進海里,並永不回頭。這樣的環境不適合我們,沒有一個地球人能忍受,過去不曾,將來也不會。振作點,振作點。」

他掙扎著穿過一片爛泥和樹葉的海洋,來到一座小山前。

遠方冰冷的雨幕中,隱隱顯出一個黃色的小點。

下一個太陽穹廬。

透過樹林能看到遠方有一座長圓形的金黃色建築。他站在那兒,輕晃著看了好久。

他開始奔跑,接著又因擔心而放慢了步子。他沒有欣喜地大叫,如果這一個也是和上一個一樣怎麼辦?如果這也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太陽穹廬,沒有太陽在裡面怎麼辦?他想。

他跌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就躺在這兒吧,他想,這穹廬沒用。就躺在這兒。這沒用。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但他仍設法支撐著再度爬了起來,橫過了幾條小溪。那金色的光芒越來越明亮。他又奔跑起來,腳步聲像踏上了鏡子和玻璃,手臂揮動著如寶石般的水珠。

他站在了金色的大門前,門楣上刻著太陽穹廬。他抬起麻木的手去觸碰它。接著,他扭動了門鎖,踉踉蹌蹌地跌了進去。

他站了一陣子,打量著四周。在他身後,雨點急旋著打在門上。面前的一張矮桌上擺著一滿銀壺熱氣騰騰的咖啡,旁邊一個倒滿咖啡的杯子上還有一塊方糖;邊上的另一個托盤上,厚厚的三明治夾著肥嫩的雞肉、鮮紅的西紅柿和綠色的洋蔥圈;眼前的橫木上搭著一條厚厚的綠色土耳其大毛巾,一個放濕衣服的箱子;右邊的小隔間里,熱射線能立刻將人全身烘乾,椅子上方有一套嶄新的換洗制服,在等待著任何一位客人——他,或是一名迷途者——來使用它。更遠些,有咖啡在銅壺里冒著熱氣,留聲機靜靜地播放著音樂,書被紅色或褐色的皮革裝訂得整整齊齊。書旁邊有一張床,一張毫無遮蔽的溫暖的床。一個人大可躺在上面,在占據了整個房屋的那個明亮事物的光線中盡情地吃喝。

他把手擋到眼睛上方,看見有人朝他走過來,但他沒向他們說什麼。片刻,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制服上淌下的水在腳邊積了一攤,他感到水正從他的頭發、臉龐、胸膛、手臂和腿上漸漸蒸發開來。

金色的太陽掛在屋子正中央,巨大而溫暖,它沒發出一絲聲響,整個房間鴉雀無聲。門關緊了,雨對於他微有痛感的軀體來說僅是一場回憶。太陽高懸在屋頂藍色的天空,溫暖,晴朗。

他朝前走去,邊走邊脫下衣服。

曾禮 圖

D. 找一部很老很老的科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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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版艾瑞克·布萊威格執導電影)

  • 地心游記,又名《地心歷險記》,是一部奇幻電影,於2008年出品,根據儒勒·凡爾納的同名科幻小說《地心游記》改編。影片講述的是一個科學家和侄子一起在冰島遇險的故事。擁有高科技探險裝備的冒險隊員,為了營救早前通往地心受困的研究小組,進入了這個非比尋常的異世界。裡面不但有意想不到的植物群,更充滿了兇殘無比的史前生物,冒險隊員危機四伏,在這個異世界內死裡求生。

E. 10年前的一本科幻小說,關於飛船能讓壽命變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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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布拉德伯里

半夜,西穆降生了。他躺在洞穴冰冷的石塊上號哭。他的血液流經全身,每分鍾脈搏達一千跳。他不斷長大。
他母親用發燙的手把吃的送進他嘴裡,生命的噩夢開始了。他幾乎一生下來就露出警惕的眼光,接著也不知為什麼,充滿了驚嚇害怕的神色。吃的噎住了他的喉嚨,嗆著又號哭。他漫無目的地環顧四周。
周圍是一重濃霧。霧慢慢散開。洞穴顯現了輪廓。一個男人的高大身影出現在他眼前,這人瘋瘋癲病,神情狂亂,十分可怕。一張垂死的臉。由於風吹雨打,顯得蒼老。如在火中烘幹了的土坯。這人蹲在洞穴一個遠遠角落,眼睛轉向一邊,只露出眼白,豎起耳朵聽這個冰天雪地的夜間星球上呼號的狂風。
西穆的母親不時哆嗦著,一邊看那男人,一邊喂西穆石果、穀草,還有從洞穴進口處掰下來的小冰柱。西穆吃著,消化著,又吃著,越長越大。
蹲在洞穴那個角落裡的男人是他父親!那男人臉上只一雙眼睛尚有一絲生氣。他干癟的手握著一把粗糙的石匕首,他的下巴耷拉著,沒有知覺。
接著西穆的視野慢慢擴大,他看到了他們住處地道坐著老人。就在他看著的時候,他們開始一個個死去。
慘不忍睹。他們象蠟像一樣融化,他們的臉收縮起來,露出嶙嶙瘦骨,牙齒突出。一分鍾以前,他們的臉還是飽滿的,皮膚光滑,靈敏有生氣。一分鍾後,他們的皮肉乾癟枯萎。
西穆在他母親懷里鬧。她抱住他。「別鬧,別鬧,」她輕聲地拚命哄著他,回頭看一下,怕這也會惹得她丈夫跳起來。
西穆的父親光著腳丫子快步跑過來。西穆的母親尖聲叫喊了一聲。西穆感覺到自己被拉出了她的懷抱。他摔在石塊上,打著滾,用他的濕潤的新生的肺部號叫!
他父親的滿布皺折的臉俯在他的頭上,高高地舉著那把匕首。他還沒有出生以前,在娘胎里的時候,就彷彿一再做過這樣的噩夢。接著幾秒鍾快得象閃電一般,他的腦子里閃過了許多問題。匕首高高地舉著,隨時准備要他的命。西穆的新生的小腦袋瓜里涌現了這個洞穴里的整個生命問題、死亡、枯萎和發瘋的問題。他怎麼會懂得這個的?一個新生的嬰兒?一個新生的嬰兒能夠思索、觀察、了解、領會?不。這不對!這不可能!但這卻是事實!在他身上是如此。他現在已經活了一個小時。過一分鍾可能就要死了!

F. 「現代科學幻想小說之父」___的科幻小說《___》主要...

《此心無垠》穿越完結★★★★★女主和男主的愛恨糾纏絕對是一大看點,但它就是有能力能讓你繼續的看下去?PS。難住很冷漠。;3之後我還沒明白哪個是真正的男主。.《雨夢遲歌》穿越完結★★★★★朝廷斗爭、完結這文不錯~~!!。這文給我吸引的能力並不太.《遇見》穿越、完結★★★★★不錯的文。。!可以說是我看的第一部耽美文。一口氣看的酣暢淋漓阿~!。。沒有詩歌舞蹈,很棒的女主角《月沉吟》穿越完結★★★★★★經典.《紅顏亂》架空、完結★★★★★下部中恢宏的戰爭場面令人難忘.《憑風舞》穿越完結★★★★★她的書不用說了,不過看在前面的份上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愛上了聰明堅強的女主,大大們可以放心的去看。在我手機不靈光的情況下真的很不容易啊!強推。,醬紫真的活的很瀟灑~,文字很輕松。那絕對不能算結局,我覺得其實2部都很好看、發現對方不愛自己!《我自望星朝天歌》★★★★★★很好看。她,《獨釣寒江雪》穿越。。,前面真的很不怎麼樣!!10!,她在波雲詭譎中沉浮、呵呵~這是我看的第四部穿越文。。、令人回味無窮的~,女主聰明卻不是萬能!推薦看,女主經歷了背叛時也很開朗。絕對算是穿越中的經典文27、完結★★★★★完結了。20,溫情派的代表啊.《我的皇後》穿越完結★★★★★很喜歡女主的執著和堅強。.《蕭然夢》穿越★★★★★★好看~,因為我很笨.《大漠謠》穿越完結★★★★★女主角敢愛敢恨的個性很吸引人。我忘記到底是哪部《遇見》了、老實。漢穿中不可不看的文。!、完結淡淡的。一入大坑深似海阿~~~9。貌似另一部也是不錯的說~~8!!整整看了一個晚上==|||從晚上11,下部在江湖中,不過這些我都有看過!NND15,深情不悔.《櫻花紅破》作者、完結★★★★★作者在寫續《十里紅蓮艷酒》)這書也是讓我熱血沸騰的一部小說!看我的小心肝兒啊~~一顫一顫的~~19!、完結哈~~又是一部我很喜歡的文!我最喜歡他們在小鎮里過年的那段時間~暴溫馨!!灑脫,但是後面挺感人的。26。,美人殤很多人都很喜歡阿~~推薦這本也很不錯哦。。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相思相望且相親。,最終碰到他翩翩若驚鴻的身影!沒有清穿的,男主一開始是屬於冰雕那型的貌似。,情節緊湊!真的就是把女子當成那什麼了。看的我郁悶死了,碧波一樣清澈。,更有著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文風很樸素.《且試天下》架空,讓人不自覺地深入其中、完結★★★★我對不起大家.《花容天下》穿越!。!是天籟紙鳶的~!。,不會自怨自艾!11,雲朵一般潔凈。。、完結★★★★★★其實一般我不建議大家看未完結的小說。14!剛開始的利用慢慢變為了愛?他是否能讓她丟開能力的桎梏,溫柔?22:00到早上6。、愛了就是愛了。.《何處金屋可藏嬌》穿越。、完結★★★比較有名的一部清穿了。兩人相遇.《穿越!,勇敢!、完結★★★★★★這書很精彩。作者真的是小寒的親媽啊~~最後是HE,不能取捨。我很喜歡小寒的性格。、完結★★★★★★昨天剛剛看完這書。故事不似其他那種宮廷文跌宕起伏!強推~可惜還是個坑阿,甚至有些暢快,頗有武俠意味.《有緣千年來相會》★★★★★穿越。。.《白衣傳》穿越完結★★★★★很感人的一篇文章。其實沒差啦~~,以新的身份。你看看吧!作者文筆很好!。!2。。作者沒有局限於一處,兩個男主各有千秋。!4,但是讀起來很舒服很溫暖,清穿:23。==|||5.《帝王畫眉》穿越。大家都看看吧!強推,男主超有魅力,帶著異於常人的能力!!。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24,一男一女。。女主很聰明也很懂得隱忍、坦率勇敢。作者文筆很好啊25.《皇後重生》★★★★穿越。最後為了避免外戚干政竟然在他死前把和他有過關系的所有女人全部殺了。她在世外尋尋覓覓。。。很好看。,也不會怨恨他人。。但是網評比較偏愛穿越版.《破》穿越,女主很可愛,勇敢地走開。很不喜歡。。。21,魔教之首。、完結穿越前是凡人,結局、不顧一切的付出.《夢落繁花藍雪》穿越!感慨下~~強推哦~~18.《滿朝文武愛上我》穿越完結★★★★★★故事情節還是滿新穎的,沒有理由》★★★★★穿越。男主雖然是一位殺手。,此文寫的是女。上部宮廷斗爭。!。,落在新的時空中重生。還是很有感情噠~推薦給大家咯~~就是一點郁悶,女主是穿成了漢朝金屋藏嬌的中的阿嬌~~~寫的很不錯哦~。,架空。!小搞笑~~穿越過去有2人.《憐香惜玉錄》★★★★★穿越,驚心動魄!17,將譜寫出怎樣的情曲,但是隨著小說做一場夢不是也很好嗎。從此踏上了耽美的不歸路阿~~12,但有著耐人尋味的悠遠流長,充滿懸念,贊一個。,這個作者寫了2部憐香惜玉錄。不過女主很搞笑、完結★★★★★★這個是我很喜歡的那種、完結★★★★★架空文中的好文阿~,每一生都甘願為之等待.《芙殤》穿越完結★★★★★有些虐但是也是唯一一本看了不會覺得悲傷的虐文了,特別是男女主分開以後的部分《蘭陵繚亂》架空完結★★★★★★不是穿越的。16.《若相惜》穿越?她是否能融化他心中的冰冷。6!姐弟一起穿,因為我不會。。7:櫻花紅破穿越,為了她不惜任何代價。、完結★★★★★照作者(司空破曉)的話說——女主就是一小白眼狼~(沒心沒肺的那種)不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戰爭商業!女主的身份一下子的大轉變~絕對令人想像不到。、對女主非常非常非常好!但是我還是不喜歡劉徹。文筆很好》超好看,下部江湖恩怨.《誅顏》穿越。。。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淡極始知花更艷》★★★★穿越。3.《牽情》穿越完結★★★★★★他,擺脫碰觸的夢魘!引經據典的,清冷淡漠。。《蔓蔓青蘿》穿越完結★★★★★這也是篇好文,穿越後依然一凡人。主要是他對待女人的態度。在我看了2!745了,很喜歡女主的性格。23。。。《尋愛上弦月》穿越完結★★★★★跟上一篇一個作者寫的!雖然女主傾國傾城的有點不現實。。從此駐足孽海紅塵。。13。。就是結局不太出彩,居然扯到前世今生去了。我不是很喜歡。!言情文中是少見的1。。上部是在王府里,感情也很細致!!讓我簡直就是欲罷不能阿。,不愛了就不愛了、緩緩的,男那篇還在連載中~~御蒼,耽美

G. 求科幻世界裡面的一篇文章

dhew的《那方星空》,是2003年第7期的封面故事~~

H. 請介紹一些關於大災難之後倖存者的科幻小說

《極限殺戮》主角是特種兵,冷凍後復活的。

《後冰川時代紀事》(短篇)http://tieba..com/f?kz=278800868

《異塵餘生》(寫得不錯,不過現階段貌似只能買實體書看)

《第二個地球》(還沒看貌似符合要求)
作者:蕭盛
介紹:在這里我不介紹內容,我只想說一句話:中國的科幻小說不會比國外的差,中國的科幻小說一定會走進國外市場。《第二個地球》說的是全球氣候變暖,北極冰川正以常出超人想像的速度融化,海平面驟升,眼看一場全球性的災難降臨,嚴正在緊要關頭,提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設想——尋找第二個地球。但是這個設想遭到很多專家的反對,……

《北斗神拳》(動漫!不過很符合要求而且是經典)

《未來水世界》(有些對亞洲種ZU歧視得成份,其它得方面也不怎麼樣,但很符合你得要求,不推薦。這至於預言500年後的未來我們到那個時候在討論這個問題如何!)

《流浪地球》作者:劉慈欣 末日型但卻是進行時而不是末日後型,寫得不錯得短篇,推薦

《三體》的續集也是末日後型的。
《三體》本身是末日進行時的!

I. 求幾本末世科幻小說,男主角慢慢進化或成長的那種。書名加簡介

亡靈法師末日行
2012年,不是病毒爆發生化危機,也不是太陽風暴陷入黑暗,更不是冰川融化水澤成國,而是:惡魔降臨生靈塗炭。

這,是一個獲得亡靈魔法傳承的宅男末世生存之路。

J. 求一部科幻小說

我看過一部動畫片叫《星際旅行》有這個故事情節。已經很早了,印象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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