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受刑片段
Ⅰ 有沒有男主被鞭打刑虐的小說
《王子奴隸》
他,一個身世特殊的奴隸,背負著母親滅族受辱之恨,而父親舐犢至愛卻錯給他人。
他,雖歷盡磨難卻不該忠義良善;雖飽受凌虐而不掩其奪目光華。
他,受盡屈辱能夠熄滅母親心中燃燒的復仇之火?
他,流盡鮮血能否洗盡父親雙手營造的的血池之恨?
她,一個貴族公主,為報養父大恩,拋頭露面,奔波千里,卻在不經意間對一個卑賤的奴隸暗生情愫。
一次i次的身心劇痛後,撲朔迷離的身世之謎何時揭開?
一場場忠誠救護後,他能否找回曾經錯位的父愛?
一回回生死與共後,公主和奴隸能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清瀾傳》
虐男主,不悲劇。
誰也料不到,征戰天下為昭國開疆拓土,讓敵軍聞風喪膽的鐵血大將軍龍傲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就像當年誰也不曾想,在瀾國國主受降後的宴席上,龍大將軍看不上天下第一美女,舍了四城主權只挑了一個卑微奴隸帶走。
兜兜轉轉流年逝,將軍下嫁,奴隸封王,傳奇留待後人評說。
女主龍傲池,字清幽,外冷內熱天然呆。
男主姓氏不明,主人賜名歸瀾,傲骨深藏忠犬純情
《廿一》
廿一是他的奴隸編號,在身體最痛苦的時候,他依然可以微笑,因為他知道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感受,他唯一可以做的是讓看到他的人不會難過。
她是平南王流落民間十六載才尋回來的私生女,她的理想是掌大權,外加找個能打能抗吃苦耐勞聽話乖巧逆來順受的美男,玩玩而已。
當奴隸美男淪落在頑劣小姐手中,一場曠世孽緣終於拉開彪悍序幕,兩人不得不在一條賊船上追尋出路。多年後,她因他破繭成蝶名利雙收,他為她歷盡磨難終得幸福相守。
《霧靄沉沉》
他是《王子奴隸》中壞事做絕的劉艷陽,他是現世現報、受盡懲罰的奴隸,依業受報、輪迴流轉,他能否贖清當年的罪孽?
她是賣身葬父的少年歌女,她是受恩進入王府的大丫鬟,悲天憫人、由憐到愛,她能否力排眾難隨他一路前行?
一個卑微的奴隸,一個昔日的歌女;一個戴罪之身,一個風塵之後。
他們之間究竟是能修成正果,還是難逃曇花一現的結局……
人間觀眾和雪倩都比較喜歡寫這一類的文,除了這幾篇以外,你也可以去找找他們的其他作品,只是我覺得這幾篇是寫的最好的了!希望你也能喜歡
Ⅱ 虐身加虐心的小說,女主最好受刑,失身也行,男主痛心欲絕卻來不及救,結尾要好
《零落紅塵》(寫一個21世紀的女生穿越重生,靈魂附在了別人身上,男主正好與女主在古代這具身體有著很深的仇恨,因為男主誤會這具身體的主人害死了她最愛的女人,因為這具身體的主人很愛男主,男主就娶了她,之後虐就開始了。受刑,失身這些都有,最後女主因為愛上其他男人,男主就把她關在一個屋子裡,用鐵鏈鎖著她的腳,隨後又因女主念起她愛的人,男主一時失控就弄瞎了女主的雙眼,後面等等你自己去看吧。)
《替身情婦》(一個女的去義大利旅遊,被那裡的黑手黨抓住囚禁起來,然後。。。反正裡面內容超虐的,喜歡女主的男的全被男主殺完了)
《失寵王妃葯迷心》(女主被陷害殺了男主最愛的女人,又被陷害不能說話,男主為了報復娶了他)
《殘暴將軍的小妾》
「好大的膽子,竟敢自行掀下喜帕!」
「夫君…」
「誰准你叫我夫君?今後,只許叫我將軍!」
……
新婚之夜,他毫不憐惜地奪取了她的處子之身!
自此之後,他對她不聞不問,棄如敝履。
他府中有六位侍妾,幾乎都是難纏女子。她想平淡度日的卑微願望,竟如此難以實現!
在他眼中,她貪慕虛榮,毒如蛇蠍。
他惟獨珍惜著那一位嬌弱美人。他的殘暴冷酷,從來不在那個女子面前顯露。
而他卻凌虐她,掌摑她,鞭打她。
這樣無心無情的夫君,她還何必留戀!
《浮世絕香》
內容簡介 :
她,二十未嫁,傳言奇醜無比,無人敢娶,卻有風流名仕,獨獨傾心。
她沒有絕世容貌,只有一顆玲瓏慧心,能堪破世情,看透人心。
他,一藩之王,傳言冷漠暴戾,殘酷無情,座下美妾如雲,無一動心。
他有驚世的容貌,無上的權勢,有太多復雜糾纏,陰謀算計,唯獨得不到溫情與真心。 不過是一個無聊的賭注,他略攻心計,擄獲芳心。以為天下女子,無一不對他趨之若鶩,痴情獻媚。卻只有她,失了身,傷了心,卻當他是透明,依然活得淡然自在,堅韌無比。他不能允許,一定要將她摧殘至生不如死!
猜疑與狂侫蒙了心,待到一朝盡失,卻不知撕心斷魂的人是誰?!《囚·奴》
作者:莎含
類別:古風-帝王將相
簡介:
「你以為本王擄你回來真是為了那個有著本王血脈的孩子?」他慵懶的托起她的下巴,冷魅微揚的嘴角,伴著低啞的聲音。
她揮開他的大手,毅然的對上他的綠眸,嘲諷冷哼,「說吧,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和我的孩子?」
「放過?本王怎麼可能為難本王的正妃?」邪魅的笑聲過後,只有她一個人愣愣的顛坐在原地。
他的殘暴冷酷,從來不在那個女子面前顯露。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他讓她成為他所有女人的眼中盯。在眾女人的勾心鬥角中,她隱忍承載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再也無法承載傷害,決定逃離的時候,一切又會是什麼樣子?《如果這一秒,沒有遇見你》(男主很深情)
《
Ⅲ 小說中描寫鞭打(受刑)的情節。穿越
浸過鹽水的皮鞭如雨點般落在了他的身上,鮮紅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新傷覆蓋著舊傷,撕心裂肺的疼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終是昏了,一陣冰涼刺痛了他的神經,醒來,又是一頓毒鞭。 他硬是咬著牙,牙齦一片青色,不肯求饒,他也不知是第幾次了,但是,他只知道他不能死,他們還在外面,等著他,等著他回來
Ⅳ 求怪盜基德受刑的文
基德忽然感覺到頭有些暈,視線彷彿越來越模糊,難道青子的巧克力有問題?他慢慢地暈了過去。這時,柯南從後面走了過來,"不是巧克力有問題,是你剛偷得寶石上塗了新型麻醉劑罷了。基德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被麻繩綁在了床上,不能說話,身體發軟。"想不到聞名全國的怪盜基德是一個高中生哪"新一打開門,走了進來……
贊突破了500以後會在寫的
Ⅳ [求]有受刑情節的耽美君臣文
不好說
Ⅵ 小說中折磨人的情節,比如用什麼大刑之類呢的
中國古代十八大酷刑詳解
01.<剝 皮>
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
另外還有一種剝法,不知道可信度多少。方法是把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由於水銀比重很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裡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從定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
皮剝下來之後製成兩面鼓,掛在衙門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剝皮是死後才剝,後來發展成活剝。
02.<腰 斬>
由於腰斬是把人從中間切開,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不會一下子就死,斬完以後還會神智清醒,得過好一段時間才會斷氣。
明成祖殺方孝孺就是用腰斬,傳說一刀下去之後,方孝孺還以肘撐地爬行,以手沾血連書「篡」字,一共寫了十二個半才斷氣
03.<車 裂>
即五馬分屍,很簡單,就是把受刑人的頭跟四肢套上繩子,由五匹快馬拉著向五個方向急奔,把人撕成六塊。記得商鞅就是受五馬分屍之刑。
要把人的頭跟四肢砍下來都得花不少力氣,更何況是用拉扯的。而受刑人身受的苦處更可想而知。真到撕開的時候,恐怕受刑人已經不會覺得痛苦了。痛苦的是正在拉扯的時候。
04<俱五刑>
把砍頭,刖,割手,挖眼,割耳和一,即「大卸八塊」,通常是把人殺死以後,才把人的頭、手腳剁下來,再把軀干剁成三塊。
漢高祖死後,呂後把他的寵妾如意夫人抓來,剁去手腳,割掉鼻子耳朵舌頭,眼睛挖出,丟在豬圈裡喂養,取名「人彘」.結果呂後自己的兒子看到,給活活嚇死...
05<凌 遲>
最早是把人殺死之後再剁成肉醬,稱為「醢」,受過此刑的記得有子路,還有周文王的長子伯邑考。
後來發展更加精細,目的還是要讓犯人受最大的痛苦,因此不但是活的時候施刑,還要求受刑人必須身受多少刀以後才死。
據說發展到後來,每次凌遲要由兩個人執行,從腳開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斷氣。而據說犯人若未割滿一千刀就斷了氣,執行人也要受刑。發展成死刑的藝術
而受此刑最有名的人就是大太監劉謹,聽說一共割了三天才讓他斷氣...
而最慘的是明末抗清名將袁崇煥,因為崇楨皇帝中了反間計,誤以為他通敵賣國,判他凌遲處死,行刑前以魚網覆身(讓肌肉突出以便下刀),遊街示眾,被北京城無知的民眾沖上前去,把他的肉一塊一塊咬下來...那種心理的痛恐怕遠高於生理的痛。
這是明清的正式刑之一.
06<縊 首>
在國外,絞刑是普遍使用的刑罰。
中國人的絞刑是用弓弦縊殺...就是把弓套在受刑人脖子上,弓弦朝前,行刑人在後面開始旋轉那張弓, 弓越轉越緊,受刑人的氣就越來越少,最後終於斷氣...
岳飛父子就是這樣死在風波亭,(因為他是功臣,不能斬首,要留全屍)而明末流亡的桂王也是這樣給吳三桂親手縊殺...
07<烹 煮>
即「請君入瓮」那是唐朝時代,武則天當皇帝的時候,朝中有位酷吏叫來俊臣,崇尚嚴刑峻法,對不肯招供的犯人往往以酷刑對待。方法是找個大瓮,把人塞進去,然後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熱。溫度越來越高,受刑人也越來越受不了,如果不肯招供的話,往往就被燒死在瓮里...後來武則天聽說了這件事,就把來俊臣找來,問他犯人不肯招供要怎麼辦?來俊臣很得意的把這個方法說了出來,武則天就淡淡的說了句:「則請君入瓮」,把來俊臣燒死...
08<宮 刑>
司馬遷就是受了宮刑,才會寫出史記,也才會在「報任少卿書」里寫出「身直為閨閣之臣」這樣的句子。
中國人的閹割可講究了。首先要拿繩子把小弟弟綁起來(包括子孫袋)讓血液不流通,自然壞死,後拿利刃一刀子割掉(全部喔!不是只有小弟弟)。割掉了以後拿香灰一蓋,止血,還得拿根鵝毛插在尿道里。等過了幾天把鵝毛拿掉,如果尿得出來,閹割就算成功了。要是尿不出來,那個人就算廢了,大概最後會死於尿毒症吧. 所以如果是要閹來當宦官的話,最好趁年紀還小就閹掉,年紀大了危險性高很多。
此刑常被貴族沖抵死刑.
相對的女性為幽閉
09<刖 刑>
關於刖刑,大家的說法不太一樣。
有人說是把膝蓋以下都砍掉,也有人說是把膝蓋骨削掉,以後者比較可信。
總之,刖刑是一種類似截肢的酷刑。
戰國時代,孫臏受師兄陷害,受的就是刖刑。聽說他名字本來叫孫賓,受刑之後,才改為孫「臏」。
如果是把膝蓋骨削掉,大腿小腿之間失去了保護,這個人可能連站都站不起來,所以稗官野史上說,孫臏受刑之後,上陣打仗連騎馬都沒辦法,必須要坐車(馬車或人力車)。
10<插 針>
用針插手指甲縫。常用於女囚
11<活 埋>
活埋是戰爭時常用的手段。因為省力,速度也快。
戰爭里的活埋,都是叫戰俘自己挖坑,有時會先殺死俘虜再把他們推下去,但時間不夠的時候(或是要省子彈時),就直接把他們推進去以後蓋土。中國的酷刑中,活埋古已有之。不過沒聽過有什麼名人受過這種刑罰。比較狠一點的,會把人直挺挺的埋在土裡,只露出一個頭,然後開始凌虐..
12<鴆 毒>
鴆毒大概算是酷刑之中唯一比較人道的方式....
中國古代的毒葯中,最有名的應該是「鳩」這種毒葯,成語中的「飲鳩止渴」便是源自於此。
常用於賜死情況
13<棍 刑>
即木樁刑. 這里要說的棍刑,不是用棍子打人。這里說的棍刑,是拿根棍子直接從人的嘴或肛門里插進去,整根沒入,穿破胃腸,讓人死得苦不堪言。
正史上沒有看過用這種刑罰的記載,不過金庸小說「俠客行」里有提到,還給這種酷刑起了個美名叫「開口笑」。
14<鋸 割>
把人用鐵鋸活活鋸死,其慘狀似乎與凌遲、剝皮也在伯仲之間,難怪在地獄酷刑中,就專門有把人鋸開的酷刑。然而,鋸死活人不僅在傳說的地獄中存在,在人間也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據《三國志.吳書.孫皓傳》記載,三國時,吳帝孫皓的愛妾指使近侍到集市上搶奪百姓的財物,主管集市貿易的中郎將陳聲原是孫皓的寵臣,他捕獲搶劫者繩之以法。愛妾告訴孫皓,孫皓大怒,假借其他事端逮捕陳聲,命里武士而燒紅的大鋸鋸斷陳聲的頭,把他的屍體投到四望台下。
15<斷 椎>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仇恨之極時,往往會想到要打斷他的脊椎骨。打斷脊椎骨確實是一種很解氣的行為,因為人的脊樑骨若是斷了,他也就一命嗚呼了。在中國歷史上,斷椎也是一種很重要的酷刑。據《商君書.賞刑篇》載,春秋時姬重耳打算明文規定刑律,使國內百姓人人守法,就和大夫們一同商議。姬重耳的著名朝臣顛頡很晚才到,有人認為顛頡有罪,應該給以處罰。於是,姬重耳批准,將顛頡斷椎處死。晉國的士大夫們都非常害怕,他們說:顛頡跟隨姬重耳流亡列國十九年,功勞很大,現在偶爾有小過尚且受到如此嚴厲的刑罰,何況我們哪?從此人人畏刑守法。
16<灌 鉛>
在佛教關於閻羅的故事中,有閻羅黑白二相的說法,白相即為地獄之主,有百官所命,美女圍侍;黑相即每天有兩個時辰,要受銅汁灌腸之苦。與此相似,人間有灌錫或灌鉛的酷刑。錫的熔點是攝氏二三二度,鉛的熔點是攝氏三二七點四度,無論灌錫或灌鉛都能把人燙死。而且溶化的錫或鉛一入肚腹就會凝固成硬塊,這種重金屬的墜力也能致人死命。
漢代廠川王劉去的王後陽城昭信妒忌而暴虐。劉去寵愛另一位名叫榮愛的美姬,多次和她一塊飲酒,昭信妒性大發,就向劉去說:「榮愛看人時,神色有些不正常,大概是和誰有私情」。劉去信以為真,他見榮愛正在給他綉衣領上的花紋,就一怒之下奪過衣服投進火中燒掉了。榮愛見劉去生氣,非常害怕,投井尋死,劉去命令人把她撈出來,不幸沒有死。劉去杖責榮愛,***她招認私情,榮愛受刑不過,胡亂說出和醫生有*情。劉去越發惱怒,就把榮愛綁在柱子上,用燒紅的尖刀剜掉她的兩隻眼珠,再割下她的兩條大腿上的肉,最後用溶化的鉛灌入她的口中,這樣一直把榮愛摧殘至死。
17<梳 洗>
這里說的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它指的是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咽氣。梳洗之刑的真正發明者是朱元璋,據沈文的《聖君初政記》記載,實施梳洗之刑時,劊子手把犯人剝光衣服,裸體放在鐵床上,用滾開的水往他的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後早就氣絕身亡了。梳洗之刑與凌遲有異曲同工之妙。據《舊唐書.桓彥范傳》記載,武三思曾派周利貞逮捕桓彥范,把他在竹槎上曳來曳去,肉被盡,露出白骨,然後又把他杖殺。
18<腦刑>
扒去頭上的皮,然後挖出腦子,將腦殼敲碎喂豬,把腦子剁成腦漿,然後澆花
Ⅶ 除了還有什麼小說描寫女烈受刑的文章么
【女烈受刑詳細過程】女烈受刑_女烈受刑圖片_紅豆女烈受刑-西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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Ⅷ 男主地牢受刑的小說
亂世金蘭。這是一部抗戰,虐待,受刑。拷打。SM的小說
Ⅸ 求酷刑細節描寫的小說,文章或者片段。
莫言寫的《檀香刑》裡面有很多的酷刑細節描寫。
《檀香刑》是莫言的代表作之一,發表於2001年3月,曾引起文學界熱議。小說以1900年德國人在山東修建膠濟鐵路、袁世凱鎮壓山東義和團運動、慈禧倉皇出逃為歷史背景,講述了發生在"高密東北鄉"的一場兵荒馬亂的運動,一樁駭人聽聞的酷刑,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檀香刑》的敘事時空放在1900年那個風起雲涌、內憂外患的歷史時刻,把戊戌變法、義和團運動、八國聯軍入侵、德國殖民山東等這些近代史上最沉重的事件作為故事背景。
以孫丙抗德為線索,以貓腔小戲為配樂,以六場大刑為情節,以狂歡語言為節奏,講述了一個可歌可泣、愛恨交織的精彩故事,控訴了晚清統治集團的殘忍惡毒,揭示了西方列強的蠻橫霸道,表敘了清末年間民族家國悲慘命運的沉痛追念。
Ⅹ 誰能把 紅岩 里關於講姐什麼的受刑的章節發上來啊
第 十 五 章
又一個深沉的暗夜,降臨在渣滓洞集中營。
風門邊擠滿了人,久久地望著那掛滿刑具的刑訊室。夜風吹來,帶著蕭瑟的寒意。刑訊
室前,魔影動盪,吆喝聲不絕……風門邊,偶爾有人不安地低語。
「又是半夜刑訊!」
「徐鵬飛,朱介都來了。」
「夜審誰呀?」余新江身後,傳來一聲問話。
「該不會是老許?」劉思揚擔心地插了一句。
許雲峰崛立在樓八室鐵門邊。透過昏黃的獄燈,余新江望得見他沉思的臉。
余新江不禁十分擔心地想念那多次經受毒刑拷打、經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龍光華以
後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來,日夜拷問的次數,已經無從計算了。大家都知道,為了保
衛黨的機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殘,獲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經過絕食斗爭,敵人被迫接受
了條件,不敢繼續迫害了,現在卻在渣滓洞對江姐進行非刑拷打,很顯然,這是敵人瘋狂的
報復!江姐不僅為黨,也為大家受苦,這使得每個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貓頭鷹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驚,眼光立刻轉向女牢。黑沉沉的夜裡,黯淡的獄燈,使他看不清遠處。
「提誰?」焦急不安的聲音又在詢問。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來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鉛塊,朝無底深淵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時都陷入難堪的沉默。
過了好些時候,人們聽到了審問的聲音:
「你說不說?到底說不說?」
傳來特務絕望的狂叫,混合著恐怖的獰笑。接著,渣滓洞又墜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聽得清一個莊重無畏的聲音在靜寂中回答:
「上級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級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這些都是我們黨的秘
密,你們休想從我口裡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靜、安寧的語音,使人想起了她剛被押進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們面前微笑著
,充滿勝利信心的剛毅神情。
聽著她的聲音,彷彿像看見她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刑訊室里,面對著束手無策的敵人。
可是江姐鎮定的聲音,並不能免除同志們痛苦的關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靜的回答,使得敵人不得不重新考慮對策,訊問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樓七室同志們焦灼的談話又繼續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憤怒地罵了一句。他又問:
「和江姐一道,川北還有人被捕嗎?」
「沒有,就她一個。」
「聽說華鎣山縱隊在公路上搶救過江姐,但是陰險的特務,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慶……」
「哎——」人們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為一聲長嘆。刑訊室里又傳來了聲音,是徐鵬飛毒辣的笑聲。
「諒你一個女共產黨,還制服不了?你不願講,好嘛,我們幫你打開嘴巴。來人!」
接著,傳來一陣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擔心與激動中,一刻一刻地挨過。星光黯淡了,已經是雄雞報曉的時刻。
在那斑斑血跡的牆壁上,映著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從倒吊著的屋樑上,被鬆了下來……
「現在願意說了吧?」
魔影狂亂地移動著。
「不!」微弱的聲音傳來,仍然是那樣的平靜。
「十指連心,考慮一下吧!說不說?」
沒有回答。
鐵錘高高舉起。牆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陰影。
「釘!」
人們彷彿看見繩子緊緊綁著她的雙手,一根竹簽對准她的指尖……血水飛濺……
「說不說?」
沒有回答。
「不說?拔出來!再釘!」
江姐沒有聲音了。人們感到連心的痛苦,像竹簽釘在每一個人心上……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潑水的聲音!
「把她潑醒!再釘!」
徐鵬飛絕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敵人從老許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在江姐——一個女共產
黨員的身上,同樣得不到。盡管他們從叛徒口裡,知道她作過沙磁區委書記,下鄉以後可能
擔任更負責的工作,了解許許多多他們渴望知道的地下黨線索,可是毒刑拷打絲毫也不能使
江姐開口。
一根,兩根!……竹簽深深地撕裂著血肉……左手,右手,兩只手釘滿了粗長的竹簽……
一陣,又一陣潑水的聲音……
已聽不見徐鵬飛的咆哮。可是,也聽不到江姐一絲絲呻吟。人們緊偎在簽子門邊,一動
也不動……
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一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軀,
怎能從狗洞子里爬出?……
是誰?天剛亮,就唱起了囚歌。迎著陣陣寒風,久久地守望在風門邊的劉思揚,聽著從
樓下傳來的低沉的歌聲,一邊想著,一邊瞭望那遠處深秋時節的山坡。剛升起的太陽,斜射
著山坡上枯黃了的野草。遠近的幾株樹木,也已落葉飄零,只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枝幹。只有
牆頭上的機槍,閃著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電網,依然如故……劉思揚的心潮澎湃著,血在翻
騰。
他從風門邊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鋪位,輕輕地從牆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簽削成的筆,伏在樓
板上,蘸著用棉花余燼調和成的墨汁,在他一進集中營就開始寫作的《鐵窗小詩》冊上,又
寫出憤激的一頁……
「江姐回來了!」簽子門邊的余新江,回過頭來,告訴大家。一陣腳步聲,人們又一齊
涌到牢門邊。
高牆邊的鐵門打開了。貓頭鷹從鐵門外竄了進來,他站在門邊,瞪著眼睛,望著一長排
牢房,大聲地吼叫:「不準看,不準看!」
誰也沒有去理睬這只凶暴的野獸,大家踮著腳尖,朝簽子門縫望出去。只見江姐被兩個
特務拖著,從鐵門外進來了。
通宵受刑後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著軟弱無力的腳步,向前移動;鮮血從她血淋淋
的兩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們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燒,眼裡噙著的淚水和江姐的鮮血一起往下滴……
一陣高昂雄壯的歌聲,從樓八室鐵門邊最先響起。江姐在歌聲中漸漸蘇醒了。她寧靜地
聆聽了一下,緩緩地抬起她明亮的雙眼,像要找尋這歌聲發出的地方。目光一閃,江姐彷彿
發現了從樓八室傳來的,許雲峰的信任與鼓舞的眼波。戰友的一瞥,勝過最熱切的安慰,勝
過任何特效的葯物,一陣激烈的振奮,使她周身一動,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堅強的意志,積
聚起最後的力量,想站定腳步。她搖晃了一下,終於站穩了。頭朝後一揚,浸滿血水的頭發
,披到肩後。人們看得見她的臉了。她的臉,毫無血色,白得像一張紙。她微微側過頭,用
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視的眼光,望了一下攙扶著她的特務。象被火燒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
兩臂摔開了特務,傲然地抬起頭,邁動倔強的雙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
「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聲來。
可是,江姐只跨了幾步,便撲倒了。蓬亂的頭發,遮蓋著她的臉,天藍色的旗袍和那件
紅色的絨線衣,混合著斑斑的血跡……
女牢里奔出來幾個同志,把江姐輕輕地扶了起來,抬進女牢……「卡嚓」一聲,女牢的
門,被緊緊鎖上了。
「怎麼啦?怎麼啦?」樓上樓下的風門口,探出了戰友的頭,彼此焦急地詢問著。陽光
透進女牢的簽子門,只見忙亂的身影,在室內不停地來回走動。
「這些禽獸!把江姐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人們憤憤地抓緊牢門。
不知何時,風門邊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飯。是吃早飯的時刻了,可是誰有心思吃飯?劉思
揚匍伏在樓板上,淚珠不斷滴落在紙上,他第一次這樣感情激動,用血和淚一起來寫作詩篇。
「怎麼樣?有消息嗎?」
「聽說昏過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樓上樓下的牢房,在簽子門邊瞭望的人們,彼此詢問著。
一個鍾頭,兩個鍾頭過去了。余新江站在樓七室房間的正中,激動地朗讀著劉思揚剛寫
好的詩句:
竹簽子釘進每一根指尖,
涼水灌進鼻孔,
電流通過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獄的毒火中熬煉。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堅。
可以使皮肉燒焦,
可以使筋骨折斷。
鐵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開緊咬著的嘴唇。
那是千百個戰士的安全線呵!
用刺刀來切剖胸腹吧,
挖出來的——也只有又熱又紅的心肝。
正是大家擔心著江姐安危的時刻,女牢里人們懷著更大的不安。
孫明霞用鹽水洗完了江姐最後一根指頭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們伸過手來。
她旁邊的人,把棉花簽和紅葯水瓶,遞了過去。孫明霞順手取了根棉花簽,蘸著紅葯水
,在江姐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塗著。可是她發現,傷口裡殘留著一些折斷了的竹絲,只好
放下葯簽,噙著熱淚,用指甲撥開血肉模糊的傷口,挾出一條又一條嵌在肉里的竹絲。昏厥
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這陣傷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動著,血又從傷口裡流湧出來。孫明霞
忍不住轉過頭去,眼淚漣漣……
「冷靜點……明霞。」
「把紅葯水給我。」又一個人接過了孫明霞手上的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著紅葯水的棉
花簽,遞給孫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緊牙關,彷彿在努力抵抗著痛苦的感覺,不讓
自己叫出聲來;當棉花簽接觸到她深陷的傷口時,她的身子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輕點!」人們心裡痛楚地一陣陣緊縮。孫明霞歉疚地望瞭望江姐,咬著牙,垂下頭,
繼續塗著紅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獄中第一次見到江姐時,江姐用她寧靜而堅貞的目光,
凝視著自己的淚眼輕聲說過:「在接受考驗的時刻,人的生命,要用來保持黨的純潔……」
昨天夜裡,江姐被特務押出去的時候,孫明霞還沖向牢門口呼喚:「江姐!江姐!」江姐在
牢門口停了一下,又平靜地回頭對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間的微笑,曾賦予了她多少力量,那
種包含著無窮勇氣的平靜的微笑,使她永遠難忘。
「石花①弄好了嗎?快!」孫明霞快塗完紅葯水的時候,輕聲問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遞到床前。
孫明霞拈著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傷口上,然後用棉花、布條,在江姐的手指上輕輕纏著。
包紮完了,孫明霞准備去解開事先纏在江姐胳臂上,幫助止血用的布帶。
「慢點!慢點!」人們深怕布帶松得快了,血液會一下沖擊傷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曉得。」孫明霞點了一下頭,緩緩地放鬆布帶,人們的眼光全望著江姐的臉。只見
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動著。蒼白色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紅暈。這時,渣滓洞是一片
沉靜,連特務辦公室里的吊鍾「滴塔滴嗒」的聲音都聽得見。
最後一條布帶松開了。江姐「呵——」了一聲,把頭向外轉了一下,嘴裡吐著血沫……
「怎麼?」女牢房的人們,不約而同地低聲驚叫起來。
「江姐受刑的時候,用自己的牙齒把嘴唇咬破了……」孫明霞說完以後,不覺又流出眼淚。
大家也不禁淚珠滾滾,沉思著: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經受了多少劇烈的疼痛……是
她,一個女共產黨員,平靜地在敵人面前宣布:勝利永遠是屬於我們的。
「告訴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過來了!」孫明霞的手從江①石花,集中營圍牆的基石上
,長的一種灰白色的苔鮮植物,被用來止血。
姐的脈搏上松開,馬上又為她蓋上被褥。
「加個枕頭墊高些吧」一個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對面,她困難地欠起身來說著。
老虎凳折斷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邊,為多年的老戰友分擔一些痛苦。
「墊高了不好。」孫明霞感謝著李青竹的好意,用關切的神情回頭望瞭望她,好象是說
:「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這個樣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聲。
「不要緊,我不累。」
誰願離開呢?人們固執地站著,守候著江姐的蘇醒。
「是什麼力量使江姐這樣堅強?」站在床邊的孫明霞沉靜下來,深思地問。
誰能回答這樣的問題呢?人們很自然地把頭轉向側卧著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們大家的榜樣。」李青竹在眾人的期望中,終於緩緩支起上身,講說起
來。「我和她在一起工作過很久……她剛學會喊『爸爸』的時候,父親就死了。母親靠著借
、當、做針線雜活養著家口。她七歲那年,母親聽說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帶著她來到重慶。
在那軍閥混戰,餓莩遍野的年代,母親絕望了,終於丟下新生女兒,投江自盡了。無依無靠
的江姐,流落在孤兒院里,常常剛端著飯,就被人把碗奪去。她噙著一泡眼淚,從來不肯當
著人哭泣……
「江姐還不到九歲,就在南岸的一家紗廠里當童工。做了兩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趕出了工廠……」
李青竹深情地望瞭望江姐,她彷彿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學習,一道工作的情景:在
一個陽光瀉滿山谷,碧波盪漾的山溪邊的竹林深處,江姐崇敬地凝望著竹枝上閃閃發光的鐮
刀錘子交叉著的旗幟……溪谷里久久地回響著庄嚴明朗的聲音:「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
「1947年初春,黨決定派一批黨員去支援農村的武裝斗爭。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
出了申請,黨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濤同志的請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還和她一道,
到朝天門碼頭送走了彭松濤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後不久,也被派到鄉下去,不
幸在半路上被敵人逮捕了。
「聽說老彭同志犧牲了,江姐知道嗎?」孫明霞輕聲插問。
「知道。」李青竹的聲音禁不住有些激動。「江姐還親眼見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裡?」孫明霞忽然關心地問:「江姐告訴過你嗎?」
「孩子有同志撫養,長大了一定會繼承我們的事業……」
李青竹回答著,眼睛轉向江姐。這時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臉色比剛才好一些了。
時間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開始輪流「放風」。這時間間牢房已經傳遍了老許的建議
:他希望全體戰友,學習江姐堅貞不屈的意志,學習她在艱苦鬥爭中的革命氣節……因此,
趁著「放風」的空隙,男同志們都把自己寫給江姐的慰問信和詩篇送進女室——人們親眼看
見她獨力承當了敵人對全體戰友的瘋狂報復,代表著全體戰友的不屈意志。同時,人們看出
:連毒刑也失去作用,這就使敵人在迫害失敗之後,進一步陷於束手無策的地步了。這是江
姐的勝利,也是大家的勝利!
孫明霞捏著一疊信件,站在江姐的床邊,說著:「靜一點,大家請聽。」室內馬上靜了
下來,孫明霞朗讀著:
暴風雨中的海燕,
迎接著黎明前的黑暗。
飛翔吧!戰斗吧!
永遠朝著東方,
永遠朝著黨!
樓四室獻給江姐
「下面是樓下六室寫給江姐的《靈魂頌》。」孫明霞繼續地朗讀著。
孫明霞越念越起勁,大家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明霞,你在做啥?」這時,江姐已醒
轉過來,輕輕地呼喚著。孫明霞回頭一看,驚喜地叫著:「哎呀,江姐蘇醒了!」
全室的人,一齊跑到江姐床邊,七嘴八舌地問著:「江姐!
你好點了嗎?你要什麼?」
江姐睜大著眼睛,眼珠不停地轉動,她微笑了。
「漱漱口吧!」有人端來了一碗水。
孫明霞站在江姐床邊,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著的一把信件。於是,她
坐在江姐床邊說:
「江姐,這些全是同志們給你寫的信,我念給你聽。」孫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
說:「這是樓下二室全體同志寫的。」
「樓下二室?葉挺同志囚禁過的牢房?」
江姐問了一句。當她看到孫明霞不斷點頭時,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的光輝,又輕輕問道:
「他們說什麼?」
孫明霞朗讀著:
「親愛的江姐:
貞。我們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對那些懦夫和軟弱動搖的人,才會有效;對於一
個真正的共產黨員,它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當我們被提出去審問的時候,當我們咀嚼著兩餐霉米飯的時候,當我們半夜裡被竹梆聲
驚醒過來、聽著歌樂山上狂風呼嘯的時候,我們想起了你,親愛的江姐!
我們向黨保證:在敵人面前不軟弱,不動搖,決不投降,象你一樣的勇敢,堅強……」
「這是樓三室……這是樓下七室。」
孫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給江姐聽。
江姐一邊聽著,一邊淌著激動而興奮的眼淚。當她聽完幾封信以後,用舌尖舐了一下破
裂的嘴唇,眼淚花花地說道:
「黨太好了,同志們太好了,我算不了什麼。」江姐輕聲地說:「我們的榮譽屬於黨啊
!同志們的這種鼓舞,這種戰斗的力量,我應該和同志們共享。」江姐心裡的高興,不僅由
於同志們對她的鼓舞,不僅由於自己戰勝了毒刑的考驗,當敵人追究游擊隊的活動時,她知
道了叛徒的下落,這也是使她高興的事,因為重慶地下黨和農村游擊隊,再不會被叛徒出賣
了。雖然敵人因而震怒,更急於從她口裡找到黨的線索,可是她想到黨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脅
,便覺得忍受毒刑並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孫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說:「這是樓七室寫的。」她拆開信封,展開信箋看了看,說道:
「樓七室的同志說,許雲峰同志托他們向你——江姐問好!」
「許雲峰……」江姐閃動著激盪的淚眼,彷彿看見了那崛立在鐵門邊,用戰斗的歌聲,
庄嚴地激勵著自己的戰友。
「許雲峰同志,你是我們的榜樣。我們都應該向你學習,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興奮了,休息一會兒吧。」
「是該興奮啊,我們這里,有著多麼堅強的黨,多麼堅強的戰友!」
「江姐……」孫明霞望著江姐轉向對面的目光,輕聲地問。
「你要什麼?」
「我們的孩子在動,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來了,你看,她睜著一雙多逗人愛的眼睛!」李青竹說著,從身旁抱起那眾人
心疼的乳嬰,遞給了孫明霞,讓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憐這孤兒,一生下來就失去了父母……」是誰低低嘆息了一聲。
「不應該難過。」江姐用流著血的雙手,接過了乳嬰,緊緊抱在懷里。「孩子是我們的
。我們都是她的父親,母親。」
乳嬰依戀地坐在江姐懷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著,她把小小的手兒伸進了嘴,流著涎
水吮吸著。
「孩子的父親,留下了姓名嗎?」江姐問了聲周圍的同志。
「沒有。」李青竹躺在對面低聲回答:「她在這里剛住了幾天。只知道她們夫婦是從昆
明押來的,她不願意暴露案情。臨終的時候,我問過她的姓名。」李青竹回憶著,聲音漸漸
升高:
「她只微微一笑。說了一聲:『我是共產黨員』。」
「共產黨員……」江姐噙在眼裡的熱淚,滴落在乳嬰圓圓的臉蛋上。
這時,李青竹又從身畔摸出了一張揉皺了的紙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來的。孫明霞接
過來,把它展開,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著說:「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遺物。」
江姐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跡上。看著看著,一陣激情,在江姐心裡迴旋
沖擊,她輕聲念著:
我們願——
願把這牢底坐穿!
…………
接連吟詠了幾遍,江姐抬起頭來,微笑著說:「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老許要給孩子取
這樣一個名字……」
「監獄之花!又美,又親切。」孫明霞插了一句。
「監獄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閃著喜悅的淚珠,不顧創痛,緊抱著乳嬰,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門邊一個聲音傳來,「從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戰友們,就守候著你,他們
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著孩子,靜靜地想了一下,便對身邊的孫明霞說道:
「我真感謝同志們的愛護。明霞,你幫我寫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口述著回信,孫明霞坐在旁邊仔細記錄著她的話。
……晚上,通過牆頭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間牢房的戰友,在暗淡的獄燈下,傳閱著
江姐動人心弦的迴音。人們靜坐在黑暗中,卻像在陽光照耀下一樣,背誦著江姐信中光芒四
射的詞句:竹簽子是竹做的,共產黨員的意志是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