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科幻小說
約瑟芬.鐵伊 《歌唱的沙》,《時間的女兒》,《排隊的人》等等,她寫的書並不是我們「正常」意義上的推理小說。她可以因為一件歷史事件洋洋灑灑的寫上一本(例如:時間的女兒),可以沒有死屍同樣寫出一本精彩的推理小說。喜歡的人說她的書是推理小說的顛峰,凡是號稱推理小說迷的人就不能錯過;不喜歡的人則說她的書太過於深奧,不夠戲劇性等等。但是,不能不說的是,她的書需要一定的背景知識和不低的智商,讀來才會覺得精彩。個人覺得想看大師級的她不可錯過!
歐美部分
〔美〕愛德加·愛倫·坡 《莫格街兇殺案》
〔英〕查爾斯·狄更斯 《荒涼山莊》
〔英〕威爾基·柯林斯 《月亮寶石》
〔英〕埃米爾·加伯利奧 《勒魯菊案件》
〔英〕阿瑟·柯南·道爾 《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法〕加斯東·勒魯 《「黃屋」奇案》
〔美〕瑪麗·R·萊因哈特 《螺旋樓梯》
〔英〕奧西茲女男爵 《角落裡的老人》
〔英〕G·K·切斯特頓 《布朗神父探案集》
〔英〕E·C·本特利 《特倫特的最後一案》
〔英〕瑪麗·貝洛克·朗蒂絲 《神秘房客》
〔英〕約翰·巴肯: 《第三十九級台階》
〔英〕F. W. 克勞夫茲 《桶子》
〔法〕莫里斯·勒布朗 《鍾敲八點》
〔美〕厄爾·德爾·比格斯 《沒有鑰匙的房間》
〔美〕厄爾·德爾·比格斯 《陳查理探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羅傑·埃克洛伊德謀殺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尼羅河上的慘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無人生還》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謀殺啟事》
〔美〕S.S.范·達因 《金絲雀殺人事件》
〔美〕S.S.范·達因 《主教殺人事件》
〔美〕達希爾·哈米特 《血腥收獲》
〔美〕達希爾·哈米特 《馬爾他黑鷹》
〔美〕達希爾·哈米特 《瘦子》
〔英〕法蘭西斯·艾爾斯 《殺意》
〔比利時〕喬治·西姆農 《黃狗》
〔美〕埃勒里·奎因 《希臘棺材之謎》
〔美〕埃勒里·奎因 《X的悲劇》
〔美〕埃勒里·奎因 《凶鎮》
〔美〕厄爾·斯坦利·加德納 《移花接木》
〔美〕厄爾·斯坦利·加德納 《初出茅廬破大案》
〔美〕詹姆斯·凱因 《郵差總敲兩次門》
〔英〕格雷厄姆·格林 《布萊頓硬糖》
〔英〕格雷厄姆·格林 《我們在哈瓦那的人》
〔美〕雷蒙德·錢德勒 《長眠不醒》
〔美〕雷蒙德·錢德勒 《戀人無情》
〔美〕雷蒙德·錢德勒 《湖底女人》
〔美〕約翰·狄克森·卡 《亡靈出沒在古城》
〔美〕康奈爾·伍爾里奇 《我嫁給了一個死人》
〔英〕約瑟芬·鐵伊 《博來·法拉先生》
〔英〕約瑟芬·鐵伊 《時間的女兒》
〔瑞士〕弗·迪倫馬特 《法官和他的劊子手》
〔荷蘭〕高羅佩 《狄仁傑斷案全集》
〔美〕艾薩克·阿西莫夫 《鋼城》
〔美〕艾拉·利文 《臨死前的吻》
〔美〕帕翠麗亞·海史密斯 《火車怪客》
〔美〕帕翠麗亞·海史密斯 《聰明的瑞普利先生》
〔英〕伊恩·弗萊明 《來自俄國的愛情》
〔美〕雷克斯·司道特 《死亡推理》
〔英〕約翰·勒·卡雷 《受冷漠的人》
〔美〕埃德·麥克班恩 《八千萬隻眼睛》
〔美〕羅斯·麥克唐納 《地下人》
〔英〕弗雷德里克·弗賽斯 《豺狼的日子》
〔瑞典〕史華菊和華盧 《上鎖的房間》
〔美〕東尼·希勒曼 《亡靈的舞廳》
〔義大利〕安伯托·埃柯 《玫瑰的名字》
〔美〕蘇·格拉夫頓 《他不在現場》
〔英〕P·D·詹姆斯 《教堂里的謀殺》
〔美〕托馬斯·哈里斯 《沉默的羔羊》
〔美〕詹姆士·李·貝克 《憂傷黑櫻桃》
〔美〕帕特麗夏·康薇爾 《屍體會說話》
〔英〕米涅·渥特絲 《女雕刻家》
日本部分(35部)
橫溝正史 《本陣殺人事件》
橫溝正史 《獄門島》
橫溝正史 《惡魔的綵球歌》
坂口安吾 《非連續殺人事件》
高木彬光 《鬼面謀殺案》
高木彬光 《破戒裁判》
仁木悅子 《貓知道》
松本清張 《點與線》
松本清張 《砂器》
松本清張 《隔牆有眼》
水上勉 《大海獠牙》
西村京太郎 《天使的傷痕》
西村京太郎 《雙曲線的殺人》
西村京太郎 《終點站殺人事件》
海渡英佑 《柏林——一八八八年》
森村誠一 《高層的死角》
以上的除了鐵伊的,就有奎因的看過了。希樞柯克 本人很喜歡他的電影,你也可以去看一看電影的小說!
2. 求推薦幾本名家的科幻小說
1.《編碼寶典》 尼爾・斯蒂芬森
這部由尼爾・斯蒂芬森創作於1999年的作品講述了一則二戰期間的密碼破譯人員和1997年的極客之間錯綜復雜、環環相扣的故事。
「這本書不僅很長,內容也非常豐富。它有近1000頁,而且是大開本。這書一定有五十萬字,」游朝凱(Charles Yu,美籍華裔作家)說道。
2.《沙丘》 弗蘭克・赫伯特
這部經典作品的是發生在一顆沙漠星球上的故事,還講述了香料 Melange 所具有的力量。
很難相信人們從沒真的讀過這本書――但是 Pat Cadigan(Synners、Dervish is Digital 等書的作者)說她相信很多人「可能認為要不從電影里要不從 Syfy 頻道的迷你劇里已經了解《沙丘》是怎麼回事了。」另外,很多人大概「看過」《沙丘》,讀過前傳和後傳,但是從來沒有真的閱讀過原版。「不是件容易事,」Cadigan說,因為它既深厚又復雜。但如果你只讀過這部傑作的外延或改編作品,你都不算真的了解沙丘是怎麼回事。這是一次「必須通過閱讀才能完全領略的全沉浸式的體驗」。
3.《萬有引力之虹》 托馬斯・品欽
後現代主義經典之作,故事背景設置在二戰結束之際,其事件主要圍繞德國V2火箭計劃展開。
這一個有點奇怪。我們為這篇文章聯系過許多作者,因為《萬有引力之虹》是一本大家都假裝讀過的書――然而他們都承認他們自己也沒有真正讀過。
「我不相信有人真的讀完過《萬有引力之虹》。托馬斯・品欽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等待讀者們為結尾處漂亮的螺旋式設計捧腹,而現在他開始想不明白了。我自己就讀過五次開頭。」Paul Cornell(漫畫Saucer Country還有即將出版的小說London Falling的作者)說道。
所以像他這樣厲害的類型作者都失敗了的情況下,為什麼你還應該讀《萬有引力之虹》呢?有人說起碼這書的某些部分他們可以感到相當充實地讀下去。Pat Murphy(The City, Not Long After和The Wild Girls的作者)提供了一些理由:「這是一部可以與詹姆斯・喬伊斯(的作品)媲美的科幻小說,曾經是普利策獎的有力競爭者,它糾纏不清而復雜萬分,既出格又晦澀又離題(transgressive and regressive and digressive)。1974年它一出版,隨後就獲得了國家圖書獎,而又是Irwin Corey教授出面代品欽領獎。」另外將超常的性和V2火箭相結合,這也讓Pat Murphy喜歡:「我愛自己對這本書的感覺,以及它於世界的精神性(psyche)中製造混亂的潛力。」也許有天她會讀完――或者也許她將堅持自己對這本書的想像。
4.《基地》 艾薩克・阿西莫夫
這部經典的主題是哈里・謝頓以及一個偉大星際帝國的衰亡。
Cornell大膽地說:「在這個混沌理論已將心理史學毀滅殆盡、而小說作品都建立在那個大觀點之上的年代,《基地》變成了那種討論的遠比讀過的多的經典作品。」盡管阿西莫夫的機器人故事「也許會永遠保持科幻入門必讀的地位。」Cadigan還是激情洋溢地提醒人們應該真正閱讀一下《基地》而不是只討論它:人們「應該讀,因為它是阿西莫夫(的作品),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它是將數學應用到科幻中的最天才的範例。」
5.《大魔法師》 蘇珊娜・克拉克
一部異質歷史,講述了早已消失的魔法回到了19世紀的英格蘭的故事。
這是一部每個人都在談,但很多人都懶得讀的作品,因為它「又大又厚」,John Shirley說(他最近的作品是兩本選集A Song Called Youth和Everything is Broken)。但這絕對物有所值,他接著說:「這部吸引人的、想像豐富的、偉大的奇幻作品有點像舌頭和什麼歪曲的東西同時貼在頰上的感覺。這也是奇幻界里出產過的最好的散文作品。然而其實它本身並不很在意奇幻這個標簽,除了某種程度上是絕對富有深意的。而且還全然明白存在的荒誕性。也許有點像James Branch Cabell。」
6.《1984》 喬治・奧威爾
給了我們「新話」和「老大哥」的反烏托邦經典。
「我覺得很多人都假裝他們已經讀過了奧威爾的《1984》然而實際上沒有。它是如此風行於世的一個文化符號,以至於一旦有人提及它大家總會假定自己知道別人在說什麼,」Christopher Moore(Lamb、Fluke和The Stupidest Angel的作者)說道。
他又接著說:在這樣一種我們對信息自由和隱私做出種種假定的文化之中,我認為,《1984》的重要性比起以往更加突出。它很好讀,而且在它直接而確切的文本中能感到一種真實的人性。自從它出版以來,很多反烏托邦題材的書和電影都以它為靈感來源,所以我覺得你閱讀它的時候一定會覺得似曾相似。」
7.《最後和最先的人》 《造星者》 奧拉夫・斯塔普雷頓
1930年代創作的兩本預言性的作品,探索了深遠的星空和遙遠的未來。
Rudy Rucker(最近的作品是Jim and theFlims以及一本自傳Nested Scrolls)評價說,這是兩部談論的遠比讀的要多的奠基性的科幻經典。情況就是,每人的書架角落裡都有一本翻爛的斯塔普雷頓平裝書,他們可能鑽研過但卻沒有一本一本讀過。「由專業哲學家寫就的奇妙的、預言性的科幻作品,萌發了後來作品的所有想法的種子都包含在這兩本書里了,」Rucker說。
8.《漫長的明天》 雷・布拉凱特
這部1955年的小說故事發生在一場核戰爭之後,其作者是《帝國反擊戰》的編劇之一。
「我不明白為什麼沒人把它列入偉大美國科幻小說之列――大概是因為那些說自己讀過這書的人都根本沒有讀過,」Nicola Griffith(Ammonite和Stay and Always的作者)說。「開篇的三分之一讀起來好像美國神話版的《英王欽定本聖經》:堅定、韻律優美、不容妥協。」
Griffith又說:這本是一部「教育小說」(Bilngsroman),卻因為布拉凱特的巨大野心,她選擇了核毀滅的廢墟地球作為故事背景。她的目標是不會低於以人物為中心的最好的嚴肅科幻小說。在1950年代,這本書一定把它的讀者們像襪子一樣從里朝外翻了個個。假如我發現年輕的卡爾・薩根受了這本書的關鍵影響,我不會感到驚訝,因為薩根主義的種子:進行太空開發的國家將特別罕見,因為在逃脫本行星重力之前他們就會朝向毀滅發展――不夠完美;布拉凱特是她所處時代的造物,繼承了核威懾時代所有文化上的問題――然而也是此類型里一步驚人的跨越。
9.《達爾格倫》 塞繆爾・德拉尼
這部不能繞過的小說講述了一座隔絕而奇怪的美國城市Bellona的故事。
「這是我們的《芬尼根的守靈》。我也沒有讀過,」Nick Mamatas用想像中的科幻迷的口吻說道。(Mamatas最近的作品是The Damned Highway: Fear and Loathing in Arkham)
「《達爾格倫》保持著紀念性的成就,」Jeff VanderMeer(Finch的作者,The Weird的編輯之一)說道。像《萬有引力之虹》一樣,這部小書需要讀者做大量的功課,「而閱讀的時候我們好像不會在意做功課,」VanderMeer說。《達爾格倫》「顯示了巨大野心、情感、智慧以及技術能力的組合,」而且它站在了最高峰,遠遠超過「這個領域內的傳統認知」。
10.《無盡的玩笑》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
一本相當長的、寫滿腳注的書,講述了Incadenza一家的故事,還有一部有著致命吸引力的電影,還有網球。
Mamatas提議將這本書列入這個單子,因為人們總是談論它,把它放在書架上,用它巨大的書脊告訴別人他們有多聰明。但很多人大概看了看那些腳注然後就放棄了。真的是很丟人――《無盡的玩笑》是一本才華橫溢而內容豐富的書,而且也非常好玩。它的腳注都非常好玩,而且對故事的闡述是不可或缺的。另外,《無盡的玩笑》讀起來很像一本厲害的偵探小說,因為在書的一開始你就會目睹Hal Incandenza的悲慘命運,而不得不在之後的閱讀中弄明白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3. 有哪些好看的短篇科幻小說
推薦的是,弗雷德里克布朗的短篇小說,武器,通過這篇小說,引發了人們的深思,一個不懂得武器的危害的人,那麼他就不會在乎自己所掌握的是武器還是玩具,只有他傷害到了別人才知道這是武器,而不是玩具,這是一個非常引人深思的問題。
4.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5. 問一部科幻小說的名子
地球沙場
6. 科幻小說,忘記名字了
第一篇應該是《暗血》,作者:萍蹤。發表於《科幻世界》2005年第3期上。
一批基因被稍作修改的人類個體被圈養起來,為其他人類提供無排異反應的器官,這也是他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像人們栽種果樹是為了摘下果樹成熟的果實一樣。
你是否會為了治療自己的疾病和傷殘,而附和這類圈養「供體」的行為呢?
7. 求推薦科幻耽美小說(可以是末世,星際,戰略的哦)
書名:[末世]絕處逢生
作者:焦糖冬瓜
文案:這是一個冷漠、強大、腹黑特種兵利用自身優勢不斷引誘某個菜鳥研究員最後吞入腹中的故事。
這是一個菜鳥研究員在某個強悍特種兵的引誘下不得不遠離悠閑生活,苦逼地面對喪屍還有各路殺手,在刀口上舔血拎著腦袋度日,最後還成為高級研究員被萬眾仰慕載入人類史冊的故事。
本文背景:兩百年前,彗星病毒肆虐地球,將全球絕大多數人類感染成為喪屍,剩餘人類蝸居在名為夏爾的地下城市,軍部在研究彗星病毒的基礎上培養出適用於人類的X病毒,而特殊任務部隊則是接受X病毒之後的強悍戰斗部隊。
X病毒三大無節操特性:
1.增強特種兵的體能、各種激素分泌、能量釋放以及身體自愈能力,請諸位自行YY這種能力用於滾床單時強大的爆發力。
2.當某個特種兵非常想和某人滾床單時,X病毒將促使這位特種兵體內荷爾蒙成百倍分泌並且經由空氣傳播,從而達到引誘的目的,被引誘的對象會出現一些不河蟹的幻想。
3.特種兵的體#液中含有經過代謝失去復制能力的X病毒,吸收這些病毒的普通人能在短時間內提高身體癒合能力,請大家自行想像如果受了傷快死了,只要和特種兵來個熱吻就死不了啦!
宇宙之主 作者:淺淡色
簡介:
穿越到奇葩未來,作為一個天賦雙E的廢柴,蕭晉一直堅信自己是x點廢柴流男主,有一天一定能夠用實力把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的臉統統扇腫。
——只要找到屬於自己的金手指。
然而,等到金手指真的到來的時候,蕭晉才知道,他真的太甜了。
古有賣身葬父,他為什麼也要以身償債啊?!
坑爹呢這是!別以為他不知道星宇荒獸的發情期足足有一百年!
一!百!年!QAQ他的腰……
《絕密檔案》作者:阿凈
沒人知道手握帝國情報處的盧恩是個Omega,他躲在暗處的角落靠著人工晶元和CCTV監控著整個帝國。
在帝國,除了女王,就是我。——盧恩(請自行想像鳥叔一手的河蟹模樣,口水)
以前聯盟最有前途的上校,現在聯盟議員、未來總統的候選人——詹姆斯.派爾斯,機甲和軍艦是他骨子裡的血液,直到遇到一個Omega,他的未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遇到他,改變了我的命運。——詹姆斯
這是一個關於帝國情報處老大在菜鳥時出任務,招惹了聯盟未來總統的悲催故事。
《為了宇宙和平!》作者:金鈴子
文案:
外星人:你是我的,不然我去毀滅地球!
孟雨澤:……這熊孩子,腫么個事兒……
外星攻X溫吞心軟熱愛和平受
#攻不良,愛吃醋、獨占欲過重、無三觀、無下限、無節操#
8. 那幾本科幻小說好看
1《編碼寶典》 尼爾・斯蒂芬森
這部由尼爾・斯蒂芬森創作於1999年的作品講述了一則二戰期間的密碼破譯人員和1997年的極客之間錯綜復雜、環環相扣的故事。
「這本書不僅很長,內容也非常豐富。它有近1000頁,而且是大開本。這書一定有五十萬字,」游朝凱(Charles Yu,美籍華裔作家)說道。
2.《沙丘》 弗蘭克・赫伯特
這部經典作品的是發生在一顆沙漠星球上的故事,還講述了香料 Melange 所具有的力量。
很難相信人們從沒真的讀過這本書――但是 Pat Cadigan(Synners、Dervish is Digital 等書的作者)說她相信很多人「可能認為要不從電影里要不從 Syfy 頻道的迷你劇里已經了解《沙丘》是怎麼回事了。」另外,很多人大概「看過」《沙丘》,讀過前傳和後傳,但是從來沒有真的閱讀過原版。「不是件容易事,」Cadigan說,因為它既深厚又復雜。但如果你只讀過這部傑作的外延或改編作品,你都不算真的了解沙丘是怎麼回事。這是一次「必須通過閱讀才能完全領略的全沉浸式的體驗」。
3.《萬有引力之虹》 托馬斯・品欽
後現代主義經典之作,故事背景設置在二戰結束之際,其事件主要圍繞德國V2火箭計劃展開。
這一個有點奇怪。我們為這篇文章聯系過許多作者,因為《萬有引力之虹》是一本大家都假裝讀過的書――然而他們都承認他們自己也沒有真正讀過。
「我不相信有人真的讀完過《萬有引力之虹》。托馬斯・品欽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等待讀者們為結尾處漂亮的螺旋式設計捧腹,而現在他開始想不明白了。我自己就讀過五次開頭。」Paul Cornell(漫畫Saucer Country還有即將出版的小說London Falling的作者)說道。
所以像他這樣厲害的類型作者都失敗了的情況下,為什麼你還應該讀《萬有引力之虹》呢?有人說起碼這書的某些部分他們可以感到相當充實地讀下去。Pat Murphy(The City, Not Long After和The Wild Girls的作者)提供了一些理由:「這是一部可以與詹姆斯・喬伊斯(的作品)媲美的科幻小說,曾經是普利策獎的有力競爭者,它糾纏不清而復雜萬分,既出格又晦澀又離題(transgressive and regressive and digressive)。1974年它一出版,隨後就獲得了國家圖書獎,而又是Irwin Corey教授出面代品欽領獎。」另外將超常的性和V2火箭相結合,這也讓Pat Murphy喜歡:「我愛自己對這本書的感覺,以及它於世界的精神性(psyche)中製造混亂的潛力。」也許有天她會讀完――或者也許她將堅持自己對這本書的想像。
4.《基地》 艾薩克・阿西莫夫
這部經典的主題是哈里・謝頓以及一個偉大星際帝國的衰亡。
Cornell大膽地說:「在這個混沌理論已將心理史學毀滅殆盡、而小說作品都建立在那個大觀點之上的年代,《基地》變成了那種討論的遠比讀過的多的經典作品。」盡管阿西莫夫的機器人故事「也許會永遠保持科幻入門必讀的地位。」Cadigan還是激情洋溢地提醒人們應該真正閱讀一下《基地》而不是只討論它:人們「應該讀,因為它是阿西莫夫(的作品),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它是將數學應用到科幻中的最天才的範例。」
5.《大魔法師》 蘇珊娜・克拉克
一部異質歷史,講述了早已消失的魔法回到了19世紀的英格蘭的故事。
這是一部每個人都在談,但很多人都懶得讀的作品,因為它「又大又厚」,John Shirley說(他最近的作品是兩本選集A Song Called Youth和Everything is Broken)。但這絕對物有所值,他接著說:「這部吸引人的、想像豐富的、偉大的奇幻作品有點像舌頭和什麼歪曲的東西同時貼在頰上的感覺。這也是奇幻界里出產過的最好的散文作品。然而其實它本身並不很在意奇幻這個標簽,除了某種程度上是絕對富有深意的。而且還全然明白存在的荒誕性。也許有點像James Branch Cabell。」
6.《1984》 喬治・奧威爾
給了我們「新話」和「老大哥」的反烏托邦經典。
「我覺得很多人都假裝他們已經讀過了奧威爾的《1984》然而實際上沒有。它是如此風行於世的一個文化符號,以至於一旦有人提及它大家總會假定自己知道別人在說什麼,」Christopher Moore(Lamb、Fluke和The Stupidest Angel的作者)說道。
他又接著說:在這樣一種我們對信息自由和隱私做出種種假定的文化之中,我認為,《1984》的重要性比起以往更加突出。它很好讀,而且在它直接而確切的文本中能感到一種真實的人性。自從它出版以來,很多反烏托邦題材的書和電影都以它為靈感來源,所以我覺得你閱讀它的時候一定會覺得似曾相似。」
7.《最後和最先的人》 《造星者》 奧拉夫・斯塔普雷頓
1930年代創作的兩本預言性的作品,探索了深遠的星空和遙遠的未來。
Rudy Rucker(最近的作品是Jim and theFlims以及一本自傳Nested Scrolls)評價說,這是兩部談論的遠比讀的要多的奠基性的科幻經典。情況就是,每人的書架角落裡都有一本翻爛的斯塔普雷頓平裝書,他們可能鑽研過但卻沒有一本一本讀過。「由專業哲學家寫就的奇妙的、預言性的科幻作品,萌發了後來作品的所有想法的種子都包含在這兩本書里了,」Rucker說。
8.《漫長的明天》 雷・布拉凱特
這部1955年的小說故事發生在一場核戰爭之後,其作者是《帝國反擊戰》的編劇之一。
「我不明白為什麼沒人把它列入偉大美國科幻小說之列――大概是因為那些說自己讀過這書的人都根本沒有讀過,」Nicola Griffith(Ammonite和Stay and Always的作者)說。「開篇的三分之一讀起來好像美國神話版的《英王欽定本聖經》:堅定、韻律優美、不容妥協。」
Griffith又說:這本是一部「教育小說」(Bilngsroman),卻因為布拉凱特的巨大野心,她選擇了核毀滅的廢墟地球作為故事背景。她的目標是不會低於以人物為中心的最好的嚴肅科幻小說。在1950年代,這本書一定把它的讀者們像襪子一樣從里朝外翻了個個。假如我發現年輕的卡爾・薩根受了這本書的關鍵影響,我不會感到驚訝,因為薩根主義的種子:進行太空開發的國家將特別罕見,因為在逃脫本行星重力之前他們就會朝向毀滅發展――不夠完美;布拉凱特是她所處時代的造物,繼承了核威懾時代所有文化上的問題――然而也是此類型里一步驚人的跨越。
9.《達爾格倫》 塞繆爾・德拉尼
這部不能繞過的小說講述了一座隔絕而奇怪的美國城市Bellona的故事。
「這是我們的《芬尼根的守靈》。我也沒有讀過,」Nick Mamatas用想像中的科幻迷的口吻說道。(Mamatas最近的作品是The Damned Highway: Fear and Loathing in Arkham)
「《達爾格倫》保持著紀念性的成就,」Jeff VanderMeer(Finch的作者,The Weird的編輯之一)說道。像《萬有引力之虹》一樣,這部小書需要讀者做大量的功課,「而閱讀的時候我們好像不會在意做功課,」VanderMeer說。《達爾格倫》「顯示了巨大野心、情感、智慧以及技術能力的組合,」而且它站在了最高峰,遠遠超過「這個領域內的傳統認知」。
10.《無盡的玩笑》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
一本相當長的、寫滿腳注的書,講述了Incadenza一家的故事,還有一部有著致命吸引力的電影,還有網球。
Mamatas提議將這本書列入這個單子,因為人們總是談論它,把它放在書架上,用它巨大的書脊告訴別人他們有多聰明。但很多人大概看了看那些腳注然後就放棄了。真的是很丟人――《無盡的玩笑》是一本才華橫溢而內容豐富的書,而且也非常好玩。它的腳注都非常好玩,而且對故事的闡述是不可或缺的。另外,《無盡的玩笑》讀起來很像一本厲害的偵探小說,因為在書的一開始你就會目睹Hal Incandenza的悲慘命運,而不得不在之後的閱讀中弄明白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9. 求一本科幻小說的具體詳情
電子書[星際驛站/世界科幻大師叢書]簡介
作 者:(美)克利福德·西馬克
克利福德·西馬克,世界科幻協會評出的第三位科幻大師,三次獲得世界科幻大獎「雨果獎」,是美國科幻最具影響力的科幻作家之一。
西馬克1904年出生於美國威斯康星州,畢業於威斯康星大學,在密歇根和明尼蘇達當過多年記者和教師。從1931年發表第一篇科幻小說到1988年去世,西馬克一共創作了二十多部長篇和三百多個短篇故事。《星際驛站》是西馬克最重要的創作成就之一。
西馬克將地球視為銀河系的鄉村,其作品充滿了詩意和田園氣息,淡淡的「鄉愁」回味綿長。
【內容介紹】
美國威斯康星州的偏僻農場,居住著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怪人——華萊
士。地球人中沒有誰知道,他是銀河系文明設在地球的秘密驛站的守護人。
華萊士的平靜生活在一個看似平靜的日子被打破。中央情報局開始監視
他的舉動,並派人盜走了華萊士埋在其家族墓地里的一個星際旅行者的屍體
。銀河系內部由此展開了復雜的派系斗爭。
華萊士,甚至整個地球都捲入其中,星際驛站不得不被迫關閉,人類文
明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書摘
劉易斯想,也許由於某種令人不解的原因,這間窩棚僅僅是個精心設計
出來的擺擺樣子的地方,好讓人相信華萊士就住在這里。也許他的確住在那
所房子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地讓別人相信他不住在
那所房子里呢?盡管這種安排並不成功。
劉易斯轉向門口,走出了窩棚。他繞著房子一直走到通向前門的門廊。
在台階下邊,劉易斯停住了腳步,向四周張望著。這里是一片寂靜,上午的
太陽升得不算很高,天氣正開始轉暖,地球上這個鮮為人知的角落顯得既輕
松又寧靜,等待著炎熱的到來。
劉易斯看了看手錶,他還有四十分鍾時間。於是他走上台階,穿過門廊
直接來到了門前。他伸出一隻手去抓住門上的圓頭手柄,用力一擰,但他無
法將它擰動。圓頭手柄紋絲不動,而他握緊的手指在擰手柄時卻滑動了半圈
。
他感到十分驚訝,試著再擰一次,但他還是無法扭動手柄。彷彿這圓頭
手柄上被塗了一層又硬又滑的油膜,如同一層冰塊,他的手指在手柄上凈打
滑,簡直一點兒力氣也用不上。他彎下腰,將頭靠近手柄,。想看看上面是
不是塗過一層油膜,但他沒發現什麼油膜。這個球形手柄看上去完美無缺,
也許太完美了一點兒。它很乾凈,像是被人擦過,並且拋光了似的。手柄上
纖塵不染,也沒有因受氣候影響而產生的斑點。
他用一個拇指指甲在手柄上劃著試了一下,那指甲一下便滑脫了,卻沒
留下任何痕跡。他用手掌摸了摸門的表層,發現木頭很光滑。他的手掌在門
上沒有產生絲毫摩擦感。手掌在木頭上打滑,好像手心裡塗了一層油似的,
但他的手掌上根本沒塗油。他實在無法對房門如此光滑作出任何解釋。
劉易斯從房門處來到了護牆板前,護牆板也同樣十分光滑。他也用手掌
和拇指甲在板上劃著試了一下,結果完全一樣。一定有某種平滑、光潔的東
西塗在了房子的外面。房子的外表光滑得連灰塵也無法沾住,就連氣候也無
法使其風化。
他沿著門廊走到一扇窗前。這時,當他面對窗戶站著的那一刻,他發現
了自己以前未曾注意到的東西,它使這所房子顯得更加荒涼不堪。這些窗戶
是烏黑的,沒有窗簾、垂帷或遮布;它們只是一些烏黑的長方形,像是光禿
禿的顱骨上的空洞洞的眼眶。
他靠近窗口,把臉湊上前去,將雙手放在眼前,蓋住臉的兩邊,以便遮
住陽光。但即使如此,他仍然無法看清裡面的房間。他所凝視的只是一片漆
黑。可奇怪的是,這些窗戶毫無反射功能,他無法從玻璃上看到自己的人影
。除了黑暗之外,他什麼也看不到,好像光線照在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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