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臉值解說
❶ 現在科幻小說已經淪到了這種地步嗎只能用一些成名的小說。穿越到裡面舉行各種裝逼打臉真的已經看膩了
選擇不看就是對垃圾作品最好的鄙視!
❷ 有什麼科幻小說內容在400字左右的
這樣思考一會呢....看看我寫滴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
聽見敲門聲後的人驚慌失措,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手心裡滲出了汗珠,他一動也不敢動,就像是孩童打翻了熱水,不知所錯。
「咚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急促。
人咬了咬牙,還是起身去開門。「還會怎麼樣呢,這里已經沒有人了,即使不死,我也不願一個人孤獨下去,倒是希望那些妖魔鬼怪們早早了去我的生命!」
此時的人,勇敢得就像童話故事中獨闖魔堡的勇士,只可惜,迎接人的恐怕不會是金發碧眼的美麗公主。
擦去手心的汗,人握住門把,快速打開了門。沒有猶豫,只因絕望,因絕望,以沒有什麼是值得他猶豫的了。門外,什麼也沒有,只是一片荒涼,無盡的荒涼。
這時,一朵粉色的小花吸引了他。多麼美麗的顏色啊!這會是惡魔耍得小把戲嗎?人蹲下身子,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花朵美麗的花瓣。
這多花是哪裡來的呢?也許真的是天使的羽毛吧!
此時,一束陽光照射著人。啊!有多久沒體會到如此溫暖的陽光了啊!只見陽光越來越多,灑滿了整片大地,荒涼的大地此時已不再荒涼。
人緩緩的站起,閉上眼睛,暖暖的東西劃過人得臉頰,人從未有過如此舒服的感覺。是上帝,來接他了吧......等待人的明天,也許是天堂里的歌謠,也也許。是黑暗的無底深淵.......誰又會知道呢?結局吧
❸ 這台科幻小說里走出的車型,買哪款最值
[汽車之家購車手冊]?今天,長安汽車旗下全新車型「UNI-T」正式上市,這台車近期一直霸佔著汽車之家緊湊型SUV關注排名的「頭把交椅」。新車共有三款車型,分別是豪華、尊貴和旗艦型,下面讓我們看看三台車哪款最值得入手。
11.39萬
獲取底價
12.39萬
獲取底價
13.39萬
獲取底價
❹ 求原創科幻小說一篇1500字左右急急急
關妖精的瓶子
作者:夏笳
詹姆斯*C*麥克斯韋先生雖然是一位嚴謹的物理學家,但是在面對超自然現象時卻也相當能沉住氣,這或許多虧了他的妻子瑪麗對一切民間傳說多年來的愛好。
眼下不速之客正坐在壁爐旁邊,樣子多少有點寒酸。經過主人的再三請求,他才勉強摘下頭上那頂又厚又皺的暗綠色尖頂帽放在膝蓋上揉捏著,露出汗涔涔的額頭和那雙標志性的毛茸茸的耳朵。
「抱歉,失陪一下。」麥克斯韋先生說著,起身離開了客廳。這時瑪麗正端著咖啡站在走廊盡頭。
「那就是傳說中的妖精?」她好奇的問。
「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說的。」
「個頭倒挺大的。」瑪麗評價到,「就是樣子不太中用。」
的確,那個坐在壁爐旁的......(該怎麼稱呼呢?東西?)完全沒有任何可以稱作是威嚴,神奇或者是可怕的儀容,批著一件破舊的外套,倒像一個剛從玉米地里鑽出來的農場工人,盡管他確實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嘭」的一聲,伴隨著一陣煙霧憑空出現在麥克斯韋先生的實驗室里的。
「我想這是個玩笑。」麥克斯韋先生聳聳肩,「盡管不明白為什麼。」
「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妖精的力量沒准兒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瑪麗說道,語氣中卻聽不出什麼擔憂之意。他們一起回到了客廳。
喝下一杯熱乎乎的黑咖啡後,妖精看上去放鬆了一些,於是麥克斯韋先生重新挑起話題:「龍......抱歉,這位先生,您一開始說您的全名是?」
「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妖精回答道,表情幾乎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後來人家給我起的,一個非常古老的德國姓氏。」
「是的,是的,先生。不過還是讓我們繼續吧,我記得我們剛才談到阿基米德......」
「對,他是我的第一個主人,實話說吧,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瘋子。」妖精板著臉說,「我被他使喚了幾十年,造了不知道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羅馬人開進敘拉古城的前一天晚上,他把我封到石板裡面,一封就是一百多年。」說到這里,妖精的眼睛居然有點濕潤了,他連忙用長滿毛的手背胡亂擦了兩下。
麥克斯韋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明白,不過您還沒說你們當時打的什麼賭呢?」
「打賭?哦,是的。太久啦,我,我記不清了。」妖精結結巴巴地說,繼續低頭揉他的帽子,「其實那件事兒從一開頭就註定是我吃虧,您也知道他是個多難纏的老頭。」
「好吧,那您又是怎麼從法拉第先生的實驗筆記里冒出來的呢?」
「這個說起來話可長了,中間經歷了好多事兒呢,您要是知道了我那一串主人的名字准能猜到是是怎麼個光景,我也不跟您在這兒廢話,」妖精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哀怨的眼神望著對方,「總之你們這些搞物理的沒幾個正常人,就拿那位法拉第先生來說吧,我那天正幫他纏線圈纏的好好的,他就突然跟我來一句:『你跟著我已經夠久了吧?我因也沒什麼事兒要你做了。』連聲告別都沒有,就這么著拿個本子把我封起來,然後我就稀里糊塗地到了您這兒。跟了他這么久,除了線圈就是線圈,他連一個銅板也沒想起來向我要過。」
麥克斯韋先生剛想對此事發表一下評論,因為眾所周知法拉第先生是他的老師,但是瑪麗儀態款款地出現在門口。「詹,要留這位先生吃晚飯嗎?」
妖精頓時坐立不安起來「不,不用麻煩了,先生,太太。我想我們還是盡快把事兒辦了吧。」他從口袋裡摸索出一卷油膩膩的羊皮紙,因為年代久遠而殘缺不全。
麥克斯韋先生展開細細地看,妖精在旁邊繼續說:「總的來說就是這么回事兒,咱們打個賭,我輸了,我就供您差遣;要是您輸了,您的靈魂和一切財產就歸我,而我就從此自由了。」
「一定得這么辦?」瑪麗斜過身子問道。
「老規矩啦,太太,幾千年來大家都是這么辦的。您大概多少也聽說過一些。」
「和妖精打賭未必是件有利可圖的事。」麥克斯韋先生抬起頭,「你能帶給我什麼?」
「很多......」妖精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亮閃閃的金幣從掌心裡冒出來,他故意讓它們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財富,權勢,地位,只要是您所要求的。」
麥克斯韋先生好奇地望著他的手掌。「不管怎麼說,這似乎是個機會......」他喃喃自語道,「好吧,瑪麗,我們遲會兒在開飯,現在先拿支筆來。」
打賭的規矩是這樣的,麥克斯韋先生提出一個難題,如果妖精在二十四小時內無法解決,勝利就歸麥克斯韋先生,否則就是妖精贏得一切。當然,前提條件是這個難題必須是有某種特定答案的。
「不能拿些不清不楚的問題來為難我,先生,您讓我繞著美洲大陸跑一圈都成,但別問我能不能出個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難題。」麥克斯韋先生對此表示接受。
「這事兒怕沒那麼容易,親愛的。」麥克斯韋夫人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不安,「你怎麼能有把握贏過妖精呢?」
「聽我說,瑪麗。」麥克斯韋先生小心地壓低聲音,「我仔細看過契約書了,猜猜我發現的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麼?那一長串簽名,亞里士多德,伽利略,牛頓,哥白尼......幾乎我所知道的大物理學家都在上面,齊全得可以編進網路全書。這倒不稀奇,可是你想想看,幾千年了,從沒聽說上面的哪個人因為和妖精訂了什麼契約而輸掉性命的。我想我還不至於是第一個。」
瑪麗迅速地眨眨眼睛。「可憐的妖精。」她嘆出一口氣,「你打算怎麼為難他?」
「慢慢看著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把握。」
就在妖精把他的尖頂帽子揉到一百零八次的時候,麥克斯韋夫人帶著和藹的微笑把他請進丈夫的實驗室,順便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裡搶救出飽經蹂躪的帽子掛到衣帽架上。
這時候麥克斯韋先生正在對初具雛形的玻璃儀器進行進一步調試。
「我想這樣就可以了。」麥克斯韋先生將塞有橡膠塞的一端從水槽里取出來,說道,「來吧,這邊是入口。」
妖精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這堆閃閃發光的玻璃器皿,它的主體是一個兩端有橡膠塞的大玻璃瓶子,瓶子中間被一道豎直的玻璃隔片隔成兩半,其中一邊裝有一些液態乙醚。
「你要把我關進去?」妖精有氣無力地問。
「不錯,讓我們來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出來的辦法。」麥克斯韋先生答道,「這將是很有意義的一次實驗。」
妖精站在空瓶子的那一頭猶豫了一陣,帶這聽天由命的神情縮小身軀鑽進瓶子里,隨著一聲響動瓶口被塞住了。他漂浮在空氣里向四周張望著,玻璃瓶展開一個圓滑的弧度,將外面的景物擴大了很多倍,麥克斯韋先生及夫人正在向裡面好奇地張望著。
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眾所周知,在任何一個童話里,一個妖精再怎麼神通廣大,只要被人關進了玻璃瓶就再也別想出去。這個奇怪的事實或許說明妖精的變身能力是有限度的,否則他就可以縮小到原子級別,然後從二氧化硅巨大整齊的網格中優哉游哉地鑽出去,雖然我們很難說他會不會受到靜電力的影響而被牢牢地吸附在某個共價鍵上。顯然,麥克斯韋先生是將這一點考慮進這個有趣的實驗中的---哦,不,差點忘了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賭博。
那麼,要出去只有一個辦法,一個由實驗者事先決定好的唯一的方法。
我們應該說妖精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具有相當良好的科學頭腦,或者,至少是在長達幾千年與物理學家的相處中多少學會了一些科學的思維方式.
當麥克斯韋先生和夫人喝過一杯咖啡,進入實驗室觀察進展時,妖精把自己變到肉眼可見的尺度,身上滿是濕乎乎的乙醚蒸汽。
「我在橫膈上發現了兩個小孔。」他宣布說,「對我而言它們稍微窄小了一點,不過我還是到另外一邊去看過了,除了令人暈眩的氣體外什麼也沒有。」⑤
「那些孔本來說就不是為你弄的。」麥克斯韋先生略帶歉意地說,「我盡量把它們弄小一點,這是出於實驗目的的考慮。」
「我想我很快就能明白你的意思。」說完它又變得看不見了。
當他們走出實驗室時,麥克斯韋先生夫人像少女般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
「我開始認為你贏定了,親愛的,姑且說是女性的直覺吧。能透露一點軍事機密給我嗎?」
「事實上,我想看看他有沒有可能將冷熱氣體分開,換句話說,速度快的和速度慢的,這里
涉及到減熵的問題。」麥克斯韋先生回答道,但是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他摟過夫人的肩膀在他額頭上輕吻一下,「你先去睡吧,親愛的,我想繼續觀察一小會兒。」
一個小時後他再去看的時候,發現妖精已經抓住了訣竅。
「我縮小到了所能到達的極限,在這個尺度上空氣分子就像一些瘋狂的小彈珠一樣飛來飛去。」妖精氣喘吁吁地說道,「只要能控制這兩個小孔,只讓速度快的進入另外一邊,將會
使那邊的溫度升高,讓液體變成氣體推動塞子,甚至可能發生爆炸。」⑥
「看來你真的知道不少東西呢。」麥克斯韋先生贊許道,「,加油干吧,可能的話順便幫忙記
錄一下那些朝你飛過來的小分子速度,或許我能藉此機會驗證一下我的速率分布理論。」⑦
說完他便離開了。
第二天早餐後麥克斯韋先生與夫人欣賞了一支舒伯特的即興鋼琴曲,然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實驗室,清晨涼爽的風正從窗外的玫瑰花園里吹進來。
「怎麼樣?」他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乙醚液面並沒有明顯的下降,「看來你這一萬效率並不高啊。」
妖精甚至沒有現身,只是扯著嗓子大喊著:
「您自己試試看就知道啦,先生,槍林彈雨哪,哎喲!對,我是說,能站穩腳跟就不錯啦,
哎呦!哎喲!嗨,我聽說,西部牛仔乾的就是這活兒,行啦,不跟您說啦!」
麥克斯韋先生搖搖頭,這時瑪麗從後面靠上來,柔聲說道:
「你看上去挺失望,詹?」
「可能有一點。」他轉過身,輕吻妻子芬芳的卷發,「我們的妖精雖說不上精細靈巧,可也挺賣力的呢。」
「我們的?」瑪麗沖他頑皮地眨眨眼睛。當丈夫離開實驗室去書房的時候,她小心地拉上窗簾,將早上明媚溫暖的陽光擋在外面,以免影響了實驗精度。
當他們傍晚散步歸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點成果——瓶子那邊的溫度確實有升高,但是遠遠不夠。
他們心平氣和地坐在旁邊等待著。巨大的時鍾敲響了九點正,隨著砰地一聲響,妖精氣咻咻地將他那扁平的鼻子貼在玻璃瓶內壁上。
「我認輸了!」他聲音嘶啞地說,「快放我出去。」
瑪麗十分體貼地端來麵包卷和熱咖啡,妖精狼吞虎咽了一番,總算恢復了精神。
「我可從來沒干過這么累人的活兒,真想讓您找個機會親自試試。」
麥克斯韋先生笑眯眯地叼著雪茄,臉上流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想那一定挺有意思。」他邊說邊取出那捲長長的寫在羊皮紙上的契約書,妖精神情沮喪
地簽上他笨拙的字體表示新的主僕關系生效。
「以後我就聽您的了。」他把一隻手放到嘴裡,開始輪番咬指甲,「不過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剛才是怎麼回事?總有什麼科學原理的,對吧?您給我講講。」
麥克斯韋先生撓了撓腦袋,站起來說:
「好吧,你跟我到書房來,有幾本書是我自己寫的,可以先補充點基礎的……」
他摟著妖精寬大的肩膀走出去了,瑪麗嘆口氣,柔順地把滿桌杯子盤子收成一摞,本來早就想好這些事情從此可以拜託妖精乾的。無論如何,今後的生活看起來相當值得期待。
這就是麥克斯韋先生怎樣輕易地制服了妖精,或者換個角度來說,這位因為遇見了阿基米德,從而決定了之後的幾千年中一系列悲慘遭遇的妖精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是怎樣又一次不幸失敗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到這里還沒有完全結束。
當麥克斯韋先生及其夫人先後去世後,他們在天堂的角落裡種了一小片玫瑰,一時間再沒有什麼物理研究來打擾他們清閑而寧靜的生活,不過心地善良的妖精偶爾會來看看他們。
「你帶來了什麼?」麥克斯韋先生坐在椅子里問,他的妻子儀態溫婉地站在一邊,姿勢和位置都和他們生前所習慣的沒有區別。
「一張照片,先生,太太。」妖精把那張薄薄的光滑的紙片從背後拿出來,神情有些扭捏,「是我照的。」
麥克斯韋先生把照片舉到眼前細細地看,上面是一些他不認識的人。
「讓我猜猜……哪個是你現在的主人?或者說,是誰看了我的手稿?」
「前排,中間那個,先生,不,再往左邊,您相信嗎?那時候他才十六歲,我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妖精邊嘆氣邊說,「別看他現在這么邋裡邋遢,頭發跟閃電打過似的,當年可是個英俊少年。」
「他都讓你干什麼了?」麥克斯韋先生好奇地問。
「他說跟我說:『諾,你追著這束光跑,能跑多快跑多快,等你追上它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你說說,這是人乾的事嗎?」
「當然,當然……」麥克斯韋先生沉思著,「我認為這個想法很了不起,眾所周知,光速是不變的,這我早就證明啦。」⑧
「我不太明白。」麥克斯韋夫人柔聲說,「聽上去是挺難為人的。」
「還有更過分的哪,太太。」妖精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淚水在裡面打著轉,「您再看這位先
生,背著我不知道搞了什麼鬼名堂,然後拿出個盒子神秘兮兮地讓我鑽進去。我可從您這
兒學乖啦,鄭重建議他放只貓進去試試,我們兩個打賭會發生點什麼,結果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可憐的小傢伙是死是活。」⑨
「我沒聽明白。」麥克斯韋先生說。
「以後您會明白的,這跟您以前研究的東西不太一樣。」妖經略有幾分得意地回答,「最關鍵的是這個老傢伙,對,我就是要說他,他給我講了一上午的物質結構,還笑眯眯地拍著我的肩膀誇我學得挺快,到最後拿著紅筆往滿黑板亂七八糟的圖上圈了兩個小球,然後說:『好吧,你能讓它們朝同一個方向轉我就服了你。』」 ⑩
麥克斯韋先生疑惑地搖搖頭,顯然,這都不是他研究領域內的東西,但是無疑重新激起了他對於物理學的興趣。
「我會在今天下午的茶會上提出這些問題,你願意參加嗎?或許,你想見見你以前的主人們,現在你所知道的東西已經超過我們了。」
「他們都會來嗎?」妖精有幾分怯怯地問。
「大多數都會來,如果阿基米德先生沒有忘了時間,而牛頓先生又沒有身體不適的話,⑾我們每天下午都會在一起喝茶,這個傳統延續幾千年了。」
「阿基米德先生?你是說阿基米德先生?」妖精抓起他從不離身的尖頂帽從椅子里跳起來,緊張不安地向四周張望著,「哦,不了,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想我還是走吧。」
「太遺憾了,你真的這么不想見到他嗎?」麥克斯韋先生站起來把妖精到門口,「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問了你什麼問題?我猜了很久都沒猜出來。」
妖精回過頭,天堂寧靜的午後陽光鋪灑在他毛茸茸的耳朵和悲傷的黃眼睛上,是如此溫暖寧靜,但他仍然笨拙地縮了縮脖子,彷彿仍不禁在那位容易激動的老人激昂的氣勢威懾之下打了個寒戰似的。
「其實他是個老好人,有時候我還真挺想念他的。」他回答道,「可是他不該沖著我喊:『給我一個支點!』這可是連上帝都沒法辦到的事情啊。」⑿
註:
①這確實是一個作者本人拼湊的,非常古老的德國姓氏,其中龍佩爾斯迪爾欽這個姓來源於《格林童話•矮子精》,故事中的矮子精讓王後猜他的姓,如果猜不出就要把她的孩子抱走。
②阿基米德死於戰亂,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當時羅馬軍隊攻陷敘拉古城,沖進他的房間,那時候他正在做數學題,並且平靜地說:「讓我把這道題做完。」這時一個憤怒的羅馬士兵殺死了他。
③這是用來檢驗容器氣密性的簡易方法,用手掌對容器加熱,看有沒有氣泡漏出來。
④ 二氧化硅的晶體結構是呈立體的蜂巢形的,每兩個硅原子間的共價鍵上接一個氧原
子,不過嚴格說來,玻璃並不是由純凈的二氧化硅所組成的。
⑤ 乙醚蒸汽在醫學上可以用作麻醉氣體,但是在這里主要運用了它沸點低的特性。
⑥ 「麥克斯韋妖」的原理,不用作進一步解釋。
⑦ 這個就是那個我們熱學課本里的重點——變態的「麥克斯韋分布律」,一個有關於不同速率的分子的概率分布情況的方程式,我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這是怎麼推出來的。
⑧ 愛因斯坦最早提出相對論的構想就是在十六歲,他在一篇論文里寫道:「如果能夠以光速前進,就能看到周圍存在著靜止的,同時又是振盪的電磁波,這真是一件奇妙的矛盾。」而這一構想是以根據麥克斯韋的光速不變理論而來的。
⑨ 薛定諤的貓……這個好像地球人都知道我就不解釋了,為那隻貓默哀一分鍾……
⑩ 泡利不相容原理,認為對於費米子而言,存在於同一個能級上的兩個電子一定自旋方向相反,這個好像高中的化學課本裡面有。
⑾ 牛頓晚年時健康惡化,患有厭食、失眠等嚴重症狀,並且有間發性的受迫害狂想症,於1727年因病去世。
⑿阿基米德的名言:「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動地球!」
❺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❻ 有什麼科幻小說介紹下!
來 禁書神秘研究社 巫域 雌雄怪盜 我的老公不是人 藏地密碼
[科幻世界]星際盜墓星群D·異變星爆姬的時代鬼武戰神傳承者生化危機之終期黑城天則冒死記錄中國神秘事件披著羊皮的惡狼
❼ 2002年左右的科幻系列小說
都不像是科幻小說,恐怖小說倒是很貼切
❽ 科幻小說
夏小雨同志,你這句話純屬是在拉仇恨,ㄟ( ▔, ▔ )ㄏ
在夏小雨仰頭炮轟老天爺的時候,一顆蛋蛋正以重力加速度向下俯沖,然後在距離夏小雨頭頂百米減速,「砰」的一聲准確命中,夏小雨同志滿頭星星,蚊香眼,額頭腫了個老高的大包。
約摸半個小時之後,躺在醫院天台挺屍的夏小雨恍恍惚惚爬起來就看見他旁邊穩穩當當的立著個紅藍相間的斑點蛋蛋,蛋蛋有一個足球大小,彈跳力十足的蹦到夏小雨的大腿上,躍到他跟前咕咚的從夏小雨的V領大開口棉質T恤滾進去,夏小雨的肚子瞬間大了一圈。
夏小雨嚇得目瞪口呆的望著這顆處處詭異的蛋,卡在喉嚨里的尖叫好半響都喊不出來。
蛋蛋在他肚皮上滾啊滾,碾得夏小雨的肚皮發疼發熱,夏小雨同志終於反應過來,急忙伸手去掏,結果蛋蛋滾到他後背去了,背後燙得熨帖筆挺的白大褂頓時撐起座背背山。
夏小雨背著手抓它,蛋蛋跑到前面,夏小雨的手收到前面蛋蛋又跑到他背後,來來回回十幾次,夏小雨被這個混蛋蛋蛋弄得筋疲力盡攤在地上,蛋蛋在他肚皮上還跳了幾跳,幾乎要把夏小雨吃的午餐全給砸得吐出來。
夏小雨懊惱的拍腦袋,為啥那麼笨,把衣服捋起來就是了。
把收在褲子皮帶里的襯衫衣擺給扯出來,蛋蛋無處藏身了,使勁往他肚子鑽,這回夏小雨真給擠壓得吐出來了,捂著胃滿口泛酸水。
「勞資的,連顆蛋都來欺負我,你個死鬼老天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夏小雨氣急敗壞的跳起來把蛋蛋扔在腳前,連連退後好幾米,抓狂的沖刺,大喊一聲「C羅射門。」遠距離大力轟門,蛋蛋在空中畫出優美的弧線,夏小雨屌屌的揮手拜拜,「好走不送。」
揉揉腫痛的額頭,夏小雨無奈的收拾桌面,實習證明是能拿到,但是想要點好的導師推薦和評語那是不可能的事了,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醫院不肯要去小醫院總行了吧,惹不起我躲總成了吧。
好在夏小雨是打不死的小強精神,不然在遇到那麼多厄運之後不說心理變態都要心理扭曲了吧。
「喂,老三,你租的房子算我一份。」夏小雨搬著箱子肩膀夾著電話進電梯。
市裡的醫學院校區寸金寸土,因為醫院會給實習生提供一整年的住宿學校自然不給他們留著空宿舍,現在夏小雨提前從醫院出來,只好在外面找窩貓了。
箱子里的本子被風吹得翻動,里頭夾得的資料滿天飛,夏小雨無奈的放下箱子去撿資料,回來時看見那顆早被踢飛的蛋淡定的壓在本子上,見他回來還一跳一跳的顯示自己的高興。
夏小雨簡直要抓狂了,特么是老天爺派來懲罰他的吧,才不過說了您老人家的幾句不是還記恨上他了,人家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您老人家肚子連只紙船都放不下是吧。
踢走了又滾回來,丟也丟不走,陰魂不散,夏小雨只好認命的帶著這顆詭異的蛋上公交車。
前面座位是一個抱著孫子的老大媽,孩子臉蛋胖嘟嘟的,眼睛骨碌碌的看著夏小雨傻笑,伸著藕節般的胖小手要夠夏小雨,夏小雨其實也挺喜歡小孩子的,不然就婦產科專業里那群如狼似虎的腐女早把他嚇跑,哪還能呆得了那麼久。
夏小雨伸著食指去勾他小手,撓他肉肉的小掌心,小孩子被惹得咯咯笑,蛋蛋吃醋的撞了撞他肚子,夏小雨的注意力被這顆蛋給引回來了。
小孩兒指著夏小雨肚子里那顆蛋蛋「啊啊」的叫,他似乎是看上了蛋蛋,夏小雨撈著蛋蛋想給小孩兒玩,蛋蛋掙脫了他的魔爪,就那瞬間沿著他的手臂滾上去猛撞夏小雨的臉然後咕咚掉進箱子里躲起來。
夏小雨被撞疼了鼻子,慘烈的鬼叫了一聲,惹得公交里的人的視線全聚焦在他身子,夏小雨尷尬摸摸撞疼的鼻子,低下腦袋盡量降低的自己的存在感,心裡卻是想著回去把這顆壞蛋敲開煎荷包蛋還是煮成五香茶葉蛋。
❾ 求一本科幻小說的具體詳情
電子書[星際驛站/世界科幻大師叢書]簡介
作 者:(美)克利福德·西馬克
克利福德·西馬克,世界科幻協會評出的第三位科幻大師,三次獲得世界科幻大獎「雨果獎」,是美國科幻最具影響力的科幻作家之一。
西馬克1904年出生於美國威斯康星州,畢業於威斯康星大學,在密歇根和明尼蘇達當過多年記者和教師。從1931年發表第一篇科幻小說到1988年去世,西馬克一共創作了二十多部長篇和三百多個短篇故事。《星際驛站》是西馬克最重要的創作成就之一。
西馬克將地球視為銀河系的鄉村,其作品充滿了詩意和田園氣息,淡淡的「鄉愁」回味綿長。
【內容介紹】
美國威斯康星州的偏僻農場,居住著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怪人——華萊
士。地球人中沒有誰知道,他是銀河系文明設在地球的秘密驛站的守護人。
華萊士的平靜生活在一個看似平靜的日子被打破。中央情報局開始監視
他的舉動,並派人盜走了華萊士埋在其家族墓地里的一個星際旅行者的屍體
。銀河系內部由此展開了復雜的派系斗爭。
華萊士,甚至整個地球都捲入其中,星際驛站不得不被迫關閉,人類文
明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書摘
劉易斯想,也許由於某種令人不解的原因,這間窩棚僅僅是個精心設計
出來的擺擺樣子的地方,好讓人相信華萊士就住在這里。也許他的確住在那
所房子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地讓別人相信他不住在
那所房子里呢?盡管這種安排並不成功。
劉易斯轉向門口,走出了窩棚。他繞著房子一直走到通向前門的門廊。
在台階下邊,劉易斯停住了腳步,向四周張望著。這里是一片寂靜,上午的
太陽升得不算很高,天氣正開始轉暖,地球上這個鮮為人知的角落顯得既輕
松又寧靜,等待著炎熱的到來。
劉易斯看了看手錶,他還有四十分鍾時間。於是他走上台階,穿過門廊
直接來到了門前。他伸出一隻手去抓住門上的圓頭手柄,用力一擰,但他無
法將它擰動。圓頭手柄紋絲不動,而他握緊的手指在擰手柄時卻滑動了半圈
。
他感到十分驚訝,試著再擰一次,但他還是無法扭動手柄。彷彿這圓頭
手柄上被塗了一層又硬又滑的油膜,如同一層冰塊,他的手指在手柄上凈打
滑,簡直一點兒力氣也用不上。他彎下腰,將頭靠近手柄,。想看看上面是
不是塗過一層油膜,但他沒發現什麼油膜。這個球形手柄看上去完美無缺,
也許太完美了一點兒。它很乾凈,像是被人擦過,並且拋光了似的。手柄上
纖塵不染,也沒有因受氣候影響而產生的斑點。
他用一個拇指指甲在手柄上劃著試了一下,那指甲一下便滑脫了,卻沒
留下任何痕跡。他用手掌摸了摸門的表層,發現木頭很光滑。他的手掌在門
上沒有產生絲毫摩擦感。手掌在木頭上打滑,好像手心裡塗了一層油似的,
但他的手掌上根本沒塗油。他實在無法對房門如此光滑作出任何解釋。
劉易斯從房門處來到了護牆板前,護牆板也同樣十分光滑。他也用手掌
和拇指甲在板上劃著試了一下,結果完全一樣。一定有某種平滑、光潔的東
西塗在了房子的外面。房子的外表光滑得連灰塵也無法沾住,就連氣候也無
法使其風化。
他沿著門廊走到一扇窗前。這時,當他面對窗戶站著的那一刻,他發現
了自己以前未曾注意到的東西,它使這所房子顯得更加荒涼不堪。這些窗戶
是烏黑的,沒有窗簾、垂帷或遮布;它們只是一些烏黑的長方形,像是光禿
禿的顱骨上的空洞洞的眼眶。
他靠近窗口,把臉湊上前去,將雙手放在眼前,蓋住臉的兩邊,以便遮
住陽光。但即使如此,他仍然無法看清裡面的房間。他所凝視的只是一片漆
黑。可奇怪的是,這些窗戶毫無反射功能,他無法從玻璃上看到自己的人影
。除了黑暗之外,他什麼也看不到,好像光線照在窗上 ……
[看更多書摘]
❿ 星新一科幻小說作品及人物情節介紹
. 個人簡介
星新一(ほし しんいち),1926年9月6日生於日本東京,父親是制葯公司經理,曾赴美留學,還創辦了葯科大學,並擔任過參議院議員。星新一的外祖母小金井喜美子是日本著名作家森鷗外的妹妹,有名的「明星派」「歌人」 (指「和歌」詩人。和歌是一種日本詩體。),外祖父小金井良精博士是日本解剖學和人類學的草創者。星新一幼年時與外祖父母生活在一起,受他們的影響很深。星新一曾就讀於日本東京女子高等師范學院附屬小學,念完中學後又考入東京大學農學部園藝化學系,畢業後進入東京大學研究院繼續深造。作品收在《星新一作品全集》中。 在公司瀕臨破產之際,星新一那種暗淡憂郁的心情是顯而易見的。因此,雖然星新一並非徹底的悲觀消極的厭世主義者,但坎坷多艱的經歷卻使他具備了一種對弱肉強食、爾虞我詐的資本主義社會的敏銳的洞察力,寫出了許多異彩紛呈、從各個角度反映社會現實的微型小說。 其名被日本漫畫家青山剛昌引用為《名偵探柯南》男主角工藤新一。
[編輯本段]2. 個人生平
1926年9月生於日本東京一個科學世家。祖父小金井良精是人類學者,祖母是文豪森鷗外的妹妹喜美子,父親是制葯公司經理,曾赴美留學,還創辦了葯科大學,並擔任過參議院議員。星新一短篇小說集(日文版)1956年為逃避生意上的失敗,加入了飛碟研究會。 1957年,星新一和柴野拓美一起創辦了日本最早的科幻小說同人志《宇宙塵》,為日本科幻文學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同年,他發表處女作,受到請多文壇前輩的青睞,作品被轉載到當時由江戶川亂步主編的推理小說雜志《寶石》,很快地躍登文壇。 1960年榮獲直木賞的殊榮(曾有四次入圍直木賞候補的記錄) 1974年,日本新潮社出版了《星新一作品全集》,達十八卷之多。1976年他榮獲日本推理小說家協會大獎。 1981年日本講談社創辦了文學季刊《微型小說園地》,並在該刊設立「星新一微型小說文學獎」,每年舉辦一次。 至1983年10月止,星新一發表的作品已逾一千篇,堪稱世界紀錄創造者。 1993年,在他完成第1001則極短篇作品後,宣布停筆。之後他的病情迅速惡化。 1997年以間質性肺炎病逝。
[編輯本段]3. 作品類型
微型小說最早起源於美國。美國著名評論家羅伯特·奧弗法斯特曾下過這樣一個定義:微型小說必須高度「濃縮」,富有戲劇性,在一千五百字左右的篇幅中完整地包含一篇普通短篇小說應有的情節。他認為微型小說應當具備這三個要素:一、構思新穎奇特;二、情節相對完整;三、結尾出人意料。
[編輯本段]4. 作品特色
星新一博採眾長,除繼承了羅伯特提出的「三要素說」之外,首先沖破微型小說的篇幅限制,少則兩三千字,多則四五千字,「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大大地增強了微型小說的靈活性和表現力。其次,星新一把微型小說的題材拓寬到人類生活的各個領域,特別擅長於科幻小說。他的小說有的馳騁於幻想中的未來世界,有的酷似童話和寓言,有的富有哲理性,有的以推理和懸念引人入勝,有的賦予妖精鬼怪以人情靈性作品封面等等。星新一的微型小說往往選取一個巧妙的角度,別開生面,以小見大,宛如一面面精巧玲瓏的小鏡子,從不同的角度折射出社會生活的各個片斷。 星新一擅長於用白描的手法對作品主人公作浮雕式的刻畫,「重神似,不重形似」,讓人物在對話和行動中自然而然地展示其性格。要把微型小說寫得簡潔洗煉,詳略得當,必須掌握高超的剪裁技巧。星新一深諳此道,往往出奇制勝,長話短說,惜墨如金,尺幅千里。而星新一的微型小說之所以能給人以面目一新,回味無窮的藝術享受,跟他把有分量的「秤砣」壓在作品結尾是分不開的。星新一有不少微型小說酷似童話,寫得生動活潑,趣味盎然,富有教育意義,成人和兒童都愛讀。星新一把筆觸深入到現實生活的各個角落裡,反映出社會上存在的各種問題和矛盾。 自從日本作家兼翻譯家都築道夫在1959年把流行於歐美的微型小說正式介紹到日本以來,以這種文學樣式創作的日本作家逐年增多。但二十餘年來,星新一始終在數量和質量上遙遙領先,彷彿享有這方面的「專利權」,被尊為「日本微型小說的鼻祖」。1974年,日本新潮社出版了《星新一作品全集》,達十八卷之多。截至1983年10月止,星新一發表的作品已逾一千篇,堪稱世界紀錄創造者。 擅長在頭發絲上刻字作畫的「微雕藝術家」付出的心血,未必比與數十米高的塑像打交道的雕塑家少作品剪影。同樣,創作微型小說也未必比創作鴻篇巨制來得輕松省事。星新一的微型小說由於簡練質朴,清新雋永,詩意濃郁,在日本甚至被譽為「小說中的俳句」。他的作品中絕無雕琢堆砌之辭,綺麗華美之章,連日本的中小學生都能毫不費力地看懂。而這種質朴文風的形成,正是作家殫思竭慮,苦心經營的結果。 日本講談社1981年創辦了文學季刊《微型小說園地》,並在該刊設立「星新一微型小說文學獎」,每年舉辦一次。 星新一在《創作的道路》(《現代文學全集·星新一作品卷·解說(權田萬治)》,日本新潮社1979年版。)一文中寫道,「關於寫作的題材,我主張不受任何限制。但我卻為自己規定了三個原則:第一、堅決不描寫色情和兇殺場面;第二、不追趕時髦,不寫時事風俗類的作品;第三、不使用現代派的手法。」在文學商品化傾向日趨嚴重,色情和兇殺題材充斥日本文壇的今天,星新一能始終保持如此嚴肅的寫作態度,實屬不易。星新一的作品還能經受住時間的考驗,日本作家都築道夫說:「即使讀他十年前的作品,也決不會有絲毫陳舊過時的感覺。」這和他的創作方法分不開。他的作品常常不涉及具體的地點、環境、年代、事件和人名,剔除了那些可能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漸趨陳舊的因素。在星新一凶夢など30 星新一的作品中,幾乎很難找得到詳細的人物肖像描寫詞句,甚至連主人公的名字也多以N或S等字母取代。星新一在《人物的描寫》一文中曾這樣說:「我為什麼不在作品中使用普通的人名呢?因為日本人的姓名有其特殊性,讀者往往能根據其姓名而判斷出人物的性格和年齡等。有的名字一望便知是有身份的紳士,而有的名字則使人想到嫵媚的美人。這種情況是屢見不鮮的。」星新一不希望讀者僅僅根據作品主人公的姓名就得到某種印象,而是要使人物「活」起來,以行動顯示出其性格。星新一認為,作家應當通過作品來說話,小說畢竟不是論文,與其寫出故弄玄虛,深奧莫測的「天書」來讓評論家煞有其事地作一番解說,還不如把通俗易懂、生動有趣的作品直接交給讀者,讓讀者自己去品味,評判。
[編輯本段]5. 作品目錄
價值測量儀 F博士的枕頭 人造美人 無微不至 被竊的文件 博士與機器人 成問題的裝置 反復無常的機器人 感情化了的電視機 宏偉計劃 建議 馬戲團的秘密 貓 奇妙的花朵 奇妙的喇叭聲 生存維持部 失敗的發明 試製品 喂——出來! 宣傳的時代 雪夜 眼葯 葯片的效驗 葯與夢 夜裡發生的事情 一物降一物 雜技團的旅行 滯貨傾銷一空 謎女 誘騙 紙幣 情投意合 貪得無厭 香味接收機 博士和老爺 有人情味的機器人 副作用 回家的時候 新來的經理先生 紀念照片 宿命 雪子的報復 鄰居 約會 一個神經分裂症患者 自動裝置帶來的煩惱 豪華的保險箱 松獅 沒有缺點的槍 救命的「死亡之葯」 理想的推銷術 不景氣 住宅問題 寶子姑娘 小鎮的振興 保修 對策 商業之神 遺棄之神 思索時間的推銷者 花卉研究所 一把刀 鑰匙 免費電話機 豪華的生活 寶船圖 通往寶藏的道路 幸福鈴 生財之道 渴望的早晨 教訓 提升 無個性的男人 夢里拾金 金鸚鵡 機會 合作者 愛情的鑰匙扣 和解之神 一個姑娘和兩個小夥子 和善的惡魔 妖精 職責 出院 照料入微的生活 報酬 小而大的故事 解決糾紛的機器 自稱便衣警察的人 艾爾先生的臨終 保險栓 世外桃源 第二輯星新一作品插圖窗口 面孔 特技 自信 寶島 跟蹤 洪水 熟人 陰謀 爭價兒 還鄉人 輪流執政 各行其是 秘密結社 企業的秘密 古老的旅店 漫長的人生 宏偉的規劃 幸福的公式 奇怪的職員 庄嚴的儀式 殘酷的世道 聰明的鸚鵡 趕時髦的人 第一部 第一科長 K先生的一段羅曼史 女人、金錢和美 事實 災禍 常識 調整 進步 差異 乘客 月光 好上司 確認機 新經理 愛的力量 春天的寓言 大頭機器人 轟動一時的人 叫人捉摸不透的社會 魔鏡里的公主 某夜趣談 南柯一夢 奇怪的闖入者 請等一等 討厭的上司 幸運的副產品 夜裡的風暴 一夜的經過 友好使節 治療以後 《喂,出來》
[編輯本段]6. 作品欣賞
6.1 人造美人
這是一個製作得極其巧妙的機器人女郎。可以說,無論多麼嫵媚動人的美女都比不上這位人工製造的摩登女郎。由於廣泛地吸收了所有的美女的長處,所以這位機器人女郎簡直成了十全十美的仙女。不過,她老是愛擺架子,常常對別人愛理不理的。可是,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知道,有許多漂亮的姑娘都是眼睛朝上,非常驕傲的呢。 一般的人都不願意去製作這種好看而不實用的機器人。很多人認為,費盡心機去製造那種工作效率和人相同的機器人是得不償失的蠢事。如果有這筆經費的話,完全可以購買各種高效率的機器,至於操作機器的工人則更不用擔心了——到處都是失業者,要多少就可以僱到多少。 在激烈的商業競爭中,有一家酒吧間瀕臨於破產倒閉的邊緣。老闆為了招徠顧客,特地花錢製作了這個富有魅力的機器人女郎。對於酒吧間的老闆來說,酒只不過是一種做買賣的工具,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店裡,人們都沒有興趣一個人獨斟獨飲。自從有了這個機器人女郎以後,這家酒吧間的生意日益興隆,喝得醉熏熏的顧客們滿不在乎地掏出了大把大把的金錢。老闆樂得眉開眼笑,心花怒放。 由於這個機器人女郎決定著酒吧間的命運,因此老闆頗費了一番苦心,把她製作得十分美麗動人。她那潔白如玉的肌膚絕不比任何一個少女遜色,完全能以假亂真。不知內情的人看到了,一定會認為這是自己所見到過的女人中皮膚最為嬌嫩的一位。 可是,她的頭腦里卻空空的,幾乎一無所有。因為老闆光顧了在她的外表上下工夫,沒有注意到智力這一方面。這位漂亮的機器人女郎只會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和端起酒杯來喝酒。不過,只要能做這些事也就足夠了。 老闆剛一製作出這個機器人女郎,立刻就把她安放到了酒吧間里。雖說店堂里還有不少餐桌空著座位,但老闆還是把她放在櫃台裡面,——萬一出了紕漏可就糟糕了。 顧客們看到酒吧間里新來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郎,都爭先恐後地向她打招呼搭話。當對方詢問名字和年齡的時候,她還能從容不迫地微笑回答,但再往下問的話就答不上來了。雖說如此,可誰也沒有覺察到她是一個機器人。 「你叫什麼名字?」 「布克。」 「今年多大啦?」 「還很年輕呢。」 「到底是多大呀?」 「還很年輕呢。」 「就是說……」 「還很年輕呢。」 由於到這家酒吧來喝酒的顧客大都比較講究文明禮貌,所以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以免對方難堪。 「這衣服真漂亮啊!" 「這衣服是很漂亮。」 「你喜歡什麼呢?」 「我喜歡什麼呢?」 「能夠開懷暢飲嗎?」 「開懷暢飲吧。」 她神情坦然地舉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但是卻毫無醉意。 「有一位年輕美貌的女郎,自命清高,愛擺架子,答話時總是冷冰冰的。」消息一傳開,顧客們不約而同地紛紛來到這家酒吧間里。大家都饒有興趣地喝著酒和布克小姐交談,並且還請她喝酒。 「在這些客人中間你最喜歡哪一位呢?」 「我喜歡誰呢?」 「你不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呀。」 「下次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嗎?」 「去看電影吧。」 「什麼時候去呢?」 一旦答不上來的時候,布克小姐就會通過無線電電波發出緊急信號。於是,老闆就匆匆忙忙地趕來解圍。 「各位先生,玩笑可別開得太過分了。」 當然,大多數的顧客都是通情達理的,大家略帶幾分尷尬地笑著停止了嬉戲。 老闆站在櫃台裡面,不時地蹲下來,從布克小姐腳下的那根塑料管子里把酒回收來,再「公平合理」地賣給顧客們喝。 可是,顧客們並沒有發現這個秘密。——這位姑娘年紀輕輕的,酒量可真不小,可想而知身體一定是非常健康的了。她也不會賣弄風騷地拖住客人糾纏不休;客人請她喝酒,她總是一飲而盡,卻又全無醉意。沒過多久,這位與眾不同的美女就變得聞名遐邇了。顧客們聞訊而來,日益增多。 在這些顧客中間有一個年輕人,他對美麗的布克小姐一見鍾情,著了迷。每天都要到這家酒吧間里來喝酒。當然,不管他怎樣陪著笑臉向布克小姐獻殷勤,都是對牛彈琴,枉費心機。可是,他卻不死心,相反的,對布克小姐追求得更加起勁了。為此,他孤注一擲地把自己的積蓄花得一干二凈。 最後,由於付不起酒錢,不得不硬著頭皮把家裡的錢也拿出來用。他父親對此大為惱火,怒力沖沖地斥責道:「以後不許再到那個鬼地方去了!喏,把這筆錢拿去付了。記住: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