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阿夏txt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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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雪草之戀(14)
Chapter 5
一輛外型朴實的白色小麵包車,行駛在曲折盤旋的山路上。車廂內,包括司機在內,一共承載了五人。
小雨和蕭霖坐在第二排,彼此間濃情蜜意,相互依偎。
艾簡和簡逸凡在最後一排,各自臨窗而坐,中間隔了一個人的空位。
副駕駛的座位是空著的。出門在外的人都知道,副駕駛的位置通常是最危險的,因而,在車內坐位比較寬松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冒這個險。
司機二車是個健談的摩梭族小夥子,黝黑的皮膚,純真的笑容。一路走來,他爽朗的笑聲,讓眾人的心情頗為愉悅。在小雨的頻繁追問下,二車坦然承認了摩梭族的走婚習俗。在他極富故事性的敘述下,艾簡對眾說紛紜的神秘 「阿夏走婚」習俗,有了一定的了解。
不得不說,隱匿於高山深處的瀘沽湖,以及在湖畔生活達1500年之久的摩梭族人民,他們的存在及延續,本身就是人類歷史文明長河中的一道絢麗奇葩。世居湖畔的數萬摩梭人,至今依舊生活在以女性為軸心的母系氏族大家庭里,過著男不娶、女不……
㈡ 《科幻世界》某一期夏笳的《永夏之夢》「阿夏:永世的戀人」的來歷
摩梭人是中國的一個少數民族,在他們的神話中,阿夏意思為永遠不會分開的戀人(女),男的則叫阿注。
㈢ 《情迷女兒國》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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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曼想自己就快35歲了,好多年都沒有過生日了,決定離家幾天,獨自前往位於川滇交界處的瀘沽湖旅行。這么做,也講不出特別的原因。只是想要離開,想要出發,走在路上。
關於瀘沽湖,許曼做了大致的了解。最吸引她的是世代生活在那裡的摩梭人,他們至今仍保留著由女性當家和女性成員傳宗接代的的母系氏族婚姻制度:阿夏婚姻。其特點是:「男不婚、女不嫁、結合自願、離散自由」,有情愛關系的男女,男稱女「阿夏」,女稱男「阿注」,同一時間只能一對一結交。由於這種婚姻關系是由男方「走」到女方家爬「花樓」住宿來實現的,也被稱為「走婚」。
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象是該發生在某個制度前衛的女權星球。竟然會存在於儒家傳統思想為正統的中國,真不知是文明的遺珠,還是成功地屏蔽了文明。
好一個「女兒國」,不再猶豫,上路吧!
旅行車在山間以曲線的方式前行著,已經不記得行進了多久。漸漸生出懷疑那傳說中神秘的女兒國會真實地存在著嗎?山依然連著山,……
應該是全本了
㈣ 求《科幻世界》2002年7月號——遙控《阿夏》全文!!
遙控《阿夏》
阿夏的眼睛不完全是褐色的,當她在明亮的陽光下,虹膜中的褐色就隨著瞳孔的收縮而凝聚,顯露出外圍的一環淺綠。
她靜靜地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在她清澈的眼睛裡映著我的影子,在我影子的眼睛裡又映著她的影子,從清晰到模糊層層嵌套,以至無窮。無限個我和無限個她對望在深邃的空間,好像從時間誕生起就開始了。
她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才如同從夢中醒來似的問:「阿夏,肚肚餓了嗎?」
我點點問,她就去廚房拿來一罐熱熱的奶糊,輕輕吹送著,一口口地喂進我嘴裡,微笑在她眼裡盪漾開去。「快快長大哦。」她說。
等我長大以後,我才注意到阿夏的廚藝。市面上出售的各種蛋白質,纖維素,澱粉,果糖等原料,在她手下都會被調配出積壓種令人回味無窮的美味。我三口兩口吃完,發出滿意的咕噥聲。她知道我想要什麼,便俯下身來,在我的額頭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乖,睡吧。」
於是我咂著嘴,任由漸濃的睡意爬過我的全身。
那一年,我兩歲,阿夏三十七歲。
後來我知道了阿夏的名字,可我還是一直叫她阿夏。名字有什麼意思呢?只有阿夏才是最重要的。我的頭腦中根深蒂固地盤距著這樣的念頭:她是阿夏,她是我的阿夏,她是我唯一的阿夏。名字是給別人用的,而阿夏是我的。阿夏只有一個——不,兩個——她是我的阿夏,我也是她的阿夏。我這么叫她,她也這么叫我。我奇怪自己居然沒從小就接受了這么混淆的稱謂而沒有糊塗。這樣叫著,就好像我們倆個共用一個名字,一個身份。每次叫她或是聽她叫我,總有甜甜的感覺。
「阿夏!」吃過晚飯,她叫我。
「什麼事?」
「今天晚上我們說好了去費司先生家玩牌的。」
「好啊,走吧。」
我喜歡玩牌。我喜歡和阿夏一起玩牌。我喜歡看她細長的手指撫摸著光滑的紙牌背面,潤澤的桃花心木牌桌親熱地和她的手磨蹭。在我的眼中,好像牌桌上方的燈光全部集中在她的手上了。
這樣甜蜜的偷窺往往被淹沒在牌友的興高采烈中。可這一天氣氛卻有些不對勁,另外那兩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兩圈牌下來,費司先生洗著牌,終於略帶傷感地說:
「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打牌了。」
「為什麼?」我問。
他慢慢地發著牌:「因為史高兵要到北方的貝塊去讀大學。」
「你們要搬家?」
史高兵默不作聲望著自己的手,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是的。」費司說,「我們要搬到貝城去了。」
阿夏揚起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我先她一步叫了出來:「那你的病怎麼辦?」
「病」 這個詞在唇間帶來肌肉牽扯的強烈感覺。得病是一件很不幸的事,世界上只有很少的人得病,可費司偏偏就是其中之一。他得的是一種奇怪的熱症,間歇會有痛苦的發作。全世界最好的大夫們都束手無策,建議他進行保守治療。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們就搬到這座城市來了,因為南方溫暖潮濕的氣候可以緩解費司的病情,同時中南區最好的醫生也在這里,發病的時候能夠盡快得到治療。我們一直很小心地避免談論這件事,可卻不得不面對它,反而是費司本人,有時候會略帶調侃地說起自己的病情,雖然話頭很快會被我們引到別處去。
彷彿是聽到了我的召喚,一抹潮紅泛起在費司的臉頰上。他搖頭,手下不停地發著牌。史高兵盯著紙牌一張張有節奏地從費司手中跳出來各奔東西,下頜上的肌肉在皮膚下如波浪起伏。
「不,他不走。」
費司先生愕然地看著史高兵,停止了發牌。
「他不走,」史高兵重復了一遍,盡量使自己的口氣保持平靜,「這樣對病情控制有好處。」
費司的聲音變了:「你說什麼?難道你要離開我一個人到貝城去?」他的聲音緊綳綳的,像一片醞釀著雷電的雨雲。
史高兵低下頭去,拿起面前的牌,翻來覆去地整理。費司的手微微顫抖,摸起自己的牌,可不多久又放回桌上。
「這怎麼行!這怎麼行!」他說不下去了。
「大不了,我不去貝城了。」史高兵遲疑著說,「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轉學到這里來。」
「不!你應該到那所最好的大學去!」費司漲紅了臉。這個平時和和氣氣的可憐人已經太過激動了。
我和阿夏沒法插嘴,猶豫著不知是否該勸他們回到牌桌上來。費司和史高兵相互注視對方,忽然史高兵站了起來,走到費司的身邊。費司的嘴唇還在囁嚅,而史高兵已經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它,溫柔地吻著費司。費司的上身別扭地轉過一個角度迎身史高兵,雖然保持這個姿勢很辛苦,可他還是一動也不動。
幾秒鍾後,費司手裡的牌散落在地上。一個聲音喃喃地說著:「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永遠......「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咽了一口口水。這時候我察覺到阿夏的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我轉過頭,正迎上阿夏的目光。她的眼睛裡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我一下子就陷落了。
她的手微微用力,顯示出內心的波動。這波動,讓我像一葉小舟在她的心潮中起伏。我們就這么握著,什麼話也沒有說。
那天晚上,我閉上眼睛就能感覺到牌桌上的燈光透過眼皮漾出柔和的橘紅色光芒.阿夏身上的香水味道淡淡地縈繞在四周,好像是塵封多年仍然揮之不去的記憶。
記憶的閘門雖然不牢靠,可只要不去觸摸,總還能起到一點作用的。假如你不小心碰到了它,那麼記憶立刻會像破閘而出的洪水沖毀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屏障。閣樓上儲存的雜物都蒙著一層薄薄的塵埃,我雖然很小心地翻動,還是驚起了它們。它們在久未流動的空氣中打著旋子翩翩起舞,然後飄然落下,回到原來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本厚厚的相冊。我屏住呼吸,一頁一頁地翻著。相冊的前面一大半都是空白的,躍入我眼簾的第一張照片是我和阿夏的合影。那一年我六歲,阿夏四十一歲。我們兩個坐在金色的小池塘;這,她的又臂從後面環繞著我。她靜靜地笑著,像一朵睡蓮。我的手裡舉著一隻通體碧綠的青蛙,頭發濕濕的。
接下來的一張也是我們兩個。照片上的我很小,我猜那時的自己不到兩歲。一旁阿夏正憂郁地望著遠方,她的眼神越過捧著相冊的我,延伸到我的背後,褐色的眼珠像冰涼的手在我的背後攪動著空氣
在後的一張上阿夏更年輕,我從來沒見過那時的她。她站在一個老人身後老人坐在一張古老的藤椅上,也就現在所坐的一直擱置在閣樓上這張她彎下腰用自己臉頰貼住老人臉,笑靨如花。我想從那個老人的臉近捕捉到他當時的心情,可什麼也沒有到我知道我不應該嫉妒那個老人,可還是忍不住
不知什麼時候阿夏來了我的身後,她搭著我的肩膀,我們一起在落滿塵埃相冊中尋找過去的影子。我回頭看了一眼阿夏,她已經五十三歲了,可還是那麼美麗。當然她現在的美和我翻到的這張照片上的有所不同,現在的她呼吸間都帶著成熟的風韻,從這么近的地方看去她的眼角眉梢都已經爬上了皺紋。而照片上的她,也許只有十八歲,正依偎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情里。那個男人顯然就是剛才照片上的老人,他的手毫無顧忌地攬著阿夏的腰。我再次感到一陣嫉妒。這時阿夏輕輕地在我的額角吻了吻。
「住後翻吧。」她說。
我的手顫抖著翻過一頁,阿夏變成了一個小女孩,穿著飄揚的白色紗裙在草地上跳舞。那個男人也年輕不少,坐在她的身邊。我清楚地認得他們所在的地點,那裡就是小時候阿夏經常帶我去玩的那個金色小池塘。再往後翻,阿夏繼續變小,我憑直覺猜到那個男子手裡抱著的嬰兒就是我的阿夏。我慢慢地向後翻,每張照片上都有一男一女,他們越來越年輕,好像在嘲笑不可逆轉的時間。當其中的某個人變成嬰兒消失後,接著會有一個老人來填補她或他的空缺。男人們和女人們的臉彼此相似,他們是永不落幕的舞台上的演員。
我轉回頭,發現阿夏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無聲無息地流起眼淚。我看見一滴晶亮的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淌下,越流越慢,最後像沉重的蠟淚一樣靜止。
這一刻是永恆的嗎?
我哆哆嗦嗦地吻去她的淚珠,手指摩挲著將它拂平在阿夏的肌膚上。她慢慢睜開眼睛,緊緊抱住了我。
既然這是註定要發生的,那還有什麼該猶豫的呢?從那天起,我們再也不去翻那本相冊了。
我們更加珍惜地分享每一秒鍾,因為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我已經跨入了人生的第四個十年,而阿夏賜無可挽回地一點一點老去。
對相愛的人來說,每時每刻都是定貴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會激發心裡深厚地情感,彷彿愛意已經積累了幾千年。我們常常在黃昏外出散步,手挽著手,一起看夕陽像一滴燒熔的黃金流入大海,感覺自己和宇宙通過綿長的呼吸相通於對方的胸腔內。
阿夏的眼睛逐漸老花,這種自然的身體變化尚未打出基因改進的方法。她雖然配了老花眼鏡,可卻不肯戴,生怕影響了容貌。但我知延安也是希望在看著我的時候沒有阻隔。於是有時候就由我來為她讀一些小說或詩歌。
微笑後的陰影
花園里的秘密
夏夜最後的流星
孤獨劃過天際
帶著輕輕的嘆息
墜落
在天一樣高的草叢里
蟲子沉默
我們對望
眼神隨風搖曳
蠟燭的火焰
和時間一起凝固
最後的時刻來得毫無徵兆。人類已經把大廈的藍圖設講得幾近完美,每一塊磚石都經過百煉千錘,可這座大廈終將是要倒塌的。
那一年,阿夏七十三歲。
她固執地不肯去醫院,不過她在家裡也得到了和在醫院一樣的關懷。我和兩個護士日夜陪伴著她。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彷彿深陷在被褥中,直到最後她仍然保持著優雅的風度和與年齡不相稱的美麗。
我坐在她的床邊,她示意我靠近,然後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我會想你的。」她的聲音微弱,然而臉上的皺紋里孕育著笑容。她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可到了半途就停下了。我握著她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上,心裡卻沉甸甸的,好像灌滿了水的氣球。
她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笑了,喃喃地說著:「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永遠~~」
我注視著她美麗的褐色眼睛慢慢地合攏。房內一片寂靜。這時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流動起來,我想像著那個沒有形體的東西急速飛行,如中微子般不受阻攔地穿過一切物體,飛向宇宙深處。
她走了。
我俯下身,在她的額頭吻了吻。在我小的時候,每個晚上臨睡前她都會給我一個吻。現在輪到我了。
我長久地用自己的臉貼著她慢慢涼下去的額頭,直到護士們來拉開我。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護士安慰了我幾句:「別難過了,情緒過於波動對自己的身體不利。」
年歲較小的那個則公事公辦的樣子,讓我在一份清單上簽了字,然後說:「請在十個月後來醫院辦理轉移手續。」
於是她們帶著我的阿夏離開了。
在失去阿夏的日子裡,我鬱郁寡歡,情緒低落。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離我而去了,我一遍又不遍地回憶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開始翻那本相冊,那裡添加了我和阿夏的照片。我常常孤獨地坐在池塘邊,好像還能聽見她的笑聲回盪在水面上,蓮花間。
幾個月後,我開始覺得痛苦不堪。我不能安心工作,但也不想窩在家裡,家裡到處都是阿夏的影子,每一個她駐留過的地方都勾起我層層思念。我漫無目的地游盪在這個寂寞的城市,在秋風中看著街上的行人成雙成對。
在內心的一片空白中,我在街頭發現了一家心理珍所,便下意識地走了進去。
診所的布置十分眼熟,使我好像回到了少年時的舊游之地。我茫然進入熟悉的大廳穿過熟悉的迴廊,來到熟悉的書房……
過去的時光一點點湧上心頭,我再一次看見那張古典式樣的桃花心木方桌。左首就是我的阿夏常坐的位置,那時我坐在她的對面。我們一起玩魔鬼發明的游戲,當然還有另外兩個人。
我把目光移向那裡,醫生在桌後抬起頭來。
是史高兵。
經過了這么多年以後,我們在這里再次相遇,這使人隱約感覺到在世界上有一種偉大的邊量引導著每個人前進的腳步,使我們和一些人在不經意間擦身而過,和另一些人相伴著廝守一生。這種力量在冥冥中運行,卻叫昔日臉龐紅潤的英俊少年生出華發。史高兵也不再年輕,而他畢竟不過比我大一歲而已。
「是你——」
「真想不到——」
我們相對而笑,然後各自坐回舊時的位置。
「沒想到你也會來找心理醫生。」
他的話在我心裡激起波瀾。我搖搖頭,把話題引開:「沒想到,你會成為心理醫生。」
「是的。」史高兵說,「你還記得嗎?我的阿夏的熱症一直無法治癒,所以當我到貝城去讀大學的時候,我選擇了醫科。可是陰差陽錯,最後時了心理系……這也不錯,當一天人們身體上的疾病越來越少,心理上反而更脆弱了.大學把醫科和心理系歸並在一個學院也是有道理的.我很高興我能幫助許多來這里的人.」
我的阿夏?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指的是費司先生。「哦,是這樣。那麼,費司先生的病怎麼樣了?」
史高兵奇怪地看著我。「他五年前去世了。可他並沒有解脫。今年他才四歲,又已經開始出現那種熱症的初期徵兆。」
「啊——」我想不出說什麼來安慰他,可他卻好像不怎麼在意,繼續說著:「這種病要植在基因密碼的深處。你看我已經變得能夠接受它了,它是我的阿夏的一部分,不是嗎?」
「我想以後總會發明出治療的方法的,你可別喪氣……」我的話連自己都感到沒有說服力。他笑了:「你倒像是個心理醫生呢!不,沒有辦法的,基因技術已經發明了四百二十年,基因繁殖已經實得了三百站十幾年,就連阿夏制度代替婚姻制度也有將近二百年的歷史了,能治癒的病都或早或晚地從地球上消失了,為什麼還有幾種病無法征服呢?」
「為什麼?」
「因為那不可能了。人類不可能再有創新了,不再有新的確發明力。每一代人的基因和上一化完全一樣,社會就好像靜止的一潭死水。一開始還會有一點波浪,可那隻是所有變化的餘波,最後總要消失。」
我從來沒想過這么多,我也拒絕去想這么多。人類有沒有創新和我有什麼相干?我只關心一件事。
「哦,差點忘了,你不是來找心理專家的么?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我低著頭坐在扶手椅內,無力在倚在靠背上。史高兵端詳了我一會兒,說:「我知道了。一般來說,大多數人在這個時刻都會到達情緒的最低潮。」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多麼愛她,你不知道失去她我是多麼痛苦,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盯著我,微微欠身,臉上的肌肉綳緊,就好像回到了二十二年前的那個夜晚,「因為我也有阿夏,在五年前他離開我的時候,我也像你一樣痛苦,不,也許比你更痛苦。我一直深深自責,假如我不是要到北方去讀大學,他就不會到北方去,也許就不會這么早離開我。」
他闔上眼,緩緩坐回椅子:「可是後來我明白了,因為我上一次讀的就是那所大學,所以他才會那麼熱切地催促我,讓我這次也去那裡讀書。他想看到和他心中一模一樣的我。於是我學會了一件事:假如你感到痛苦,你應該明白這痛苦,在一代又一代間輪轉,那是你不得不承受的。」
「難道你是說,發生在我們周圍的一切都有其原因?或者說,這就是宿命嗎?」我緊緊抓著扶手,「我不相信!請你不要用心理醫生的身份來勸我好不好?我本來的確想找個心理醫生的,可是當我看見了你之後,我改變了主意。我請你,能不能像過去一樣,作為我的朋友,說一些寬慰我的話,幫我排遣些許苦悶?」
他略微點頭。
「聽著,別再和自己過不去了。我正在幫助你,作為一個朋友,我有責任告訴你,五年前當我發現不得不用過去時談論我的阿夏時,我有多麼失落;我有責任告訴你,過了一年之後我又發現這種失落和痛苦只不過是暫時的。想想將來吧!幾個月之後你將會有新的生活,你將會發現她又回到了你的身邊。這一切都是我的,你的朋友,所親身經歷過的。」他走過來,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相信我。」他說。
我搖搖頭:「不,我的阿夏走了,即使她回到了我的身邊,那還是她嗎?我知道那是她的基因,可是她和我在一起的感受,她對我說過的話,她對我的笑,那些都還在嗎?不!她是她,但她不是她了!」
史高兵用悲憫的目光看著我:「說吧,盡情說吧,都說出來你就會感覺好些。」
史高兵所說的一切我都知道,似乎在阿夏離開我之前,我也以為自己早作了准備去接受,可是總有些東西不能通基因去遺傳。好比,好比上一個輪回中,我是怎樣從這樣的空虛中拔出來,重新撲進希望的等待。也許這樣的經歷是再高明的科技也無法解脫的悲哀。
我覺默著,忽然覺得沒什麼可說,說什麼都是徒然。
鈴聲想了,他拿起電話。我聽見裡面是一個童稚的聲音,史高兵的表情一下子開朗起來。「好的……行……我這就來接你。」
然後他對我說:「對不起,我得去幼兒園接阿夏了。今天只好先聊到這里,以後盡管來找我。」拍拍我的肩膀,他又說,「放心,看看現在的我。你會明白的。」
我會嗎?
日思夜想的十個月過去了,我終於等到了那個日子。一大早,我就情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醫院。這個雪白求恩的世界彷彿建立在雲中的城堡,干凈,明亮,一絲不苟,在每一個角落閃著光。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都穿著白色的寬袍,背後印著的鸛鳥的圖案。由於長久以來每天接觸生命的誕生,他們的臉上充盈著近乎聖潔的光輝。
我領了號牌。在看到看護房的路上,我的心越跳越快。我在心裡念著阿夏,她知道我來了嗎?
當然站在門口,張望房裡一排排玻璃盒子一樣的小溫箱,奇跡般的,我在數十個閉著眼睛睡覺的嬰兒中,認出了阿夏。我說不上來那是為什麼,可直覺告訴我,那就是她。那個小小的粉紅色的身體緊緊吸引我的視線,這使我不得不相信在阿夏之間的確實存在的神奇地聯系。
「阿夏」這個詞來自於一個古老的少數民族,在他們的語言里,「阿注」的意思是情人,而「阿夏」的意思則是永遠的情人。當兩個人,不,兩組基因,簽訂了永恆的盟約,在一代代的漫長歲月口守望相助,在對方年幼和年老的時候給予傾心呵護,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關系比它更為密切呢?
我踮起腳走近她,她似乎感到了我的呼吸,微微睜開眼睛。她褐色眼睛邊緣的綠環,就像深幽的池塘邊飄盪的水藻。她就這么一直盯著我,直到護士過來。
護士用輕柔的動作抱起她,次到我懷里。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史高兵說過的話。我情不自禁地再次吻她的額頭,她新生的嬌嫩的額頭。
我的阿夏,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我從來沒想過,原來小時候的阿夏是這么的可愛。每天喂阿夏喝奶糊時,看著她要我情里咂吧小嘴,簡直是一種享受。阿夏對此也記憶深刻,等到多年以後她開始展露出烹調的天賦負責起家中的廚房,她常常以我對不動就會燒焦奶糊的蠢事來打趣。
我開始教她說話。她會說的第一句話是:「阿夏。」從此家裡就一直能聽到她風鈴一樣的聲音「阿夏」!
她學會了跳舞。她最喜歡的是我為她買的那條白色紗裙。當我們一起在金色的小池塘邊消磨悠長的下午時,她就蹦蹦跳跳地向她惟一的觀眾表演自創的先舞蹈。看著她跳舞的活潑樣子,我好像也年輕了。
沒有生命的東西似乎永遠不會隨著時間變化,我把閣樓上的藤椅搬到起居室里,抹去絲絨般的灰塵,苦藤的脈絡再次清晰地顯露出來,氣韻悠長,通貫全身。坐在上面似乎能感受到汁液在藤里流動,可奇怪的是,它偏偏是死的。
午後的陽光煦暖,我坐在藤椅里,把這幾年的照片一張張插進那本相冊。阿夏從門外走進,將陽光剪出一條修長的陰影。她好奇地依偎到我身邊,一張張地翻看。
「這是我呢。」她笑著說。半晌,翻到後面,她又說:「這也是我呢。」
是的,這些都是你。我輕輕撩起她耳畔飄盪的發絲。雖然不知道那時的情景,你不會記得,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雖然,我都不知道那時的情景……」她的笑里隱約有淚光瑩瑩,「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她用力貼著我的臉,喃喃地說:「我只知道,我們會有我們的一切……我只知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只知道,我愛你……」
幸福地摟著她,我好像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而在這時光里的人,是永遠無法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的。
當我六十歲的時候,我的阿夏二十一歲。
當我七十歲的時候,我的阿夏三十一歲。
當我八十歲的時候——不,沒有八十歲了。
有的人認為人類的壽命不能延長始終是個遺憾。也許史高兵說得對,不可能再也變了,整個進化圖像靜上了下來。我們的幫命不會偏離前幾代的自己太多,可我覺得這樣也不錯,畢竟,我還有我的阿夏。當七十五歲時的我躺在家裡的床上,就妒忌不住這樣想。
阿夏和兩個護士守在我的身邊。
她的身影年輕,充滿了生命的活力。我仰視著她,忽然覺得這個情景是那麼的熟悉。有時候發生在身邊的事好像在多年前早已經歷,有些事好像發生在八十年前或者更久。在過去和現在交錯的剎那,在每個個輪回次替的縫隙,這些閃光的記憶刻下道道年輪。我似乎聞到空氣中有塵埃的淡淡味道,然而阿夏的香水味立刻沖去了它。
她就在我身邊,這多好呀 。
我開始想像一年以後的情景。我想像新生的自己瞥見她的第一眼,雖然我知道那時我不可能有現在的記憶。這一生所有的經歷都將如逝水無痕,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她還會在我的身邊。
我們兩個是阿夏,我們一代代長信廝守,如同糾結的鏈子,一直延伸到時間的盡頭,我察覺到力量在離我遠去,於是我微笑了,我輕輕地說:「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永遠……」
她俯下身來,在我的額頭上印下深深地一吻。
我知道,那將不是我最後的感覺。
-by遙控-
㈤ 著名短篇科幻小說
1、《競技場》by弗雷德里克·布朗。主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宇宙彼方的競技場,並被告知自己需要與一名外星人用冷兵器作戰,如果失敗地球將被毀滅。背負沉重壓力的他會怎樣與敵人鬥智斗勇,完成自己的使命?此文我十多年前在科幻世界上看過,至今難忘。
2、《2.013》by劉洋,在劉慈欣的《死神永生》中曾經提到過一個詞叫「數學武器」,那麼你有沒有社香港或,如果我們生活的宇宙中,連數學規律都發生了改變,世界會變得如何瘋狂和神奇?這篇小短文看上去挺好玩,挺有趣,但它關於宇宙的的設想讓人看完以後不由得頭皮一麻……
3、《人人都愛查爾斯》by寶樹:寶樹的科幻小說既有著天馬行空的幻想,又往往能在現實中看到影子。比如這篇講述的便是虛擬現實技術和現在已經流行的真人直播秀結合後發生的一些事,當一個人的人生寄託完全放在別人身上時,這個人還有自我嗎?
4、《贍養人類》BY劉慈欣:大劉最具批判現實主義色彩的作品之一。矛頭直指「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一資本主義社會的根基,充滿悲天憫人的氣息。從小說里哥哥星球的身上,我們能看到現實社會中階層對立、斷裂的影子,但作者真正要說的還是,教育的不公平是最大的不公平。
5、《逆行線》by赤色風鈴:我們已經習慣了科技的發展進步,也開始默認現在的生活是理所當然,但是如果有一天突然反了過來會怎麼樣?一夜之間,地球科技倒轉,奔騰處理器、BP機、磁帶、收音機、馬車又回到我們的生活中……文章寫得興味盎然卻又讓人毛骨悚然。
6、《水星播種》by王晉康:很久之前曾聽人說,我們人類是外星人的造物,古代各個民族的神話,就是外星人製造人類的映射。在這篇小說中,作者讓我們人類也成為了某個外星種族的造物主,那麼在它們的神話中會如何描述我們呢?
7、《阿夏》by遙控:很久之前在科幻世界上看到過,故事雖短但意味雋永。未來背景下,人類失去了自然繁殖能力,從而產生出一種奇特的家庭組織關系:一男一女通過克隆轉生的方式永生永世不再分離。有人覺得浪漫,有人覺得惡心,但是無論怎樣這種想像力還是讓人嘆為觀止。
8、《白色鏈條》by柳文揚。這是一個容易腐朽與失落的有機物的世界,在我們人類出現之前,從來沒有什麼生物想到了有效的辦法,有意識地證明自己曾經存在。它們所能留下只有自己身上骨骼形成的化石。億萬年後人類早已滅絕了,外星人能否憑化石認出誰是地球上曾經的霸主呢?
9、《你們這些還魂屍》by羅伯特·海因萊因:一個時間特工穿梭時空提前阻止犯罪的神秘組織成員,他窮盡一生追蹤一名連環爆炸犯,但最終直面對手時,真相卻讓他瞠目結舌。人生是一個循環,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這個故事讓我看到了腦洞大開的科幻大師是怎樣玩壞穿越梗的,
10、《龍與十字架》by喬治·馬丁:本文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在未來的太空時代,古老的基督教該如何傳承?一個信仰主的外星怪物,可以稱作異端嗎》,還是說異端另有其人?馬丁老爺子的腦洞大開之作,引人深思。
㈥ 有哪些不錯的短篇科幻小說
去看看幻海航行和文曰小強,里邊推薦的有好多都很精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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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推薦我看過的幾篇把
既然樓主看科幻世界,不知道看過沒有
1.在他鄉
這篇我非常喜歡,當年科幻世界出來的時候我看了好幾遍呢。大概是因為科幻作者總是喜歡悲觀地描寫人類的未來,然後在他鄉卻有想像力且樂觀地描寫了人類未來的太空生活。我個人是相當嚮往那種宇宙流浪生活呀,嘿嘿。
2.歡笑幻境
這篇不算太短,但是非常耐讀。說起來有趣,這文我斷斷續續看了三次,前兩次都因為沒有耐心看而錯過精彩,最後一次下定決心看,一口氣看完,那個精彩啊,那些伏筆和前奏描寫實在是太精彩了。結局在前面波瀾不驚的描寫下顯得非常出乎意料,而文筆在中途突然轉峰,就像瀑布傾瀉而下的那種暢快的感覺,爽!
3。瘋狂的計程車
很搞笑,很特別,我很愛。異星球的瘋狂計程車司機和商人的變態組合很爆笑很刺激很精彩……
4.袋鼠
看見十年後的城市,你是否會感到驚訝?再和十年後的他聯系,你是否充滿期待?然後相見後卻發現,一切都竟然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袋鼠的結構就很特別。
我推薦的基本都是科幻世界的短片,還有譯文里有些也都不錯,只是名字都忘記啦……
對了,長軼的文我都很喜歡,你可以搜他的,他總是能寫出你最想不到的故事卻又那麼符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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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來的疲憊似乎在一個晚上沉澱成功,我墜入睡夢的世界快速地連窗外的風聲和兒子看電視的聲音都沒有一絲殘留的劃痕。以往的時候,我閉上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輕鼾,還有就是周圍其它的聲音總是在我的耳邊甚至大腦里流連忘返。睡夢似乎變得沉重,沉重得連我自己一絲也沒有感覺到我是在睡覺。
直到一聲「哥」在我的腦中泛現,我清楚地明白這是在夢中,那是非常熟悉的叫聲,是阿夏的。
阿夏的父親早亡,母親患有輕微的痴呆症,一個比他年長7歲的哥哥捲走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杳無音訊。阿夏遇到永豐是在街頭打架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永豐沖上去幫助他解圍,永豐後來說那就是一種眼緣,從那之後阿夏喊永豐叫哥。每年的節次大家聚會的時候,他都會在其中,除了他在監獄的那幾年。這種聚會是我們幾個夥伴多年的習慣了,即使永豐吸毒的那幾年,我們也沒有例外。
阿夏有一米八四高,右胳膊上刺著一條下山虎的文身,清晰並且栩栩如生,在江南小鎮上這是一種難得一見得真正……
㈨ 求《科幻世界》雜志經典的小說!
阿夏 很短的一篇
㈩ 尋一篇曾經在科幻世界上讀過的短篇小說
這個估計很難找了啊 六七年前我也看科幻世界 可是木有什麼印象了 都 尤其還是短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