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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頭發貓日本科幻小說

發布時間: 2021-06-21 17:03:23

㈠ 找一本日本科幻小說,書的封底是黑色的,上面有個五顏六色的嬰兒腦袋

靈異男孩

作者: 小葉

簡介:

剛剛結束了國慶長假的學生們,猶自沉浸在假期的歡樂中,因此,便連習慣晨讀的學生都不按常規,整個教室如一個馬蜂窩,數十個馬蜂都在盡情表演。

㈡ 在<科幻世界>上登過一篇叫<綠色>的小說,網上哪裡能看到

哈哈~你也在找這篇文章啊?我也剛剛在找的,找到了的話記得共享啊~~
給我留言就好,我也會盡力找的~~

作者是叫做:水妖精的,恩,那個雷貝爾回答過我的問題呢~

就是覺得裡面的詩歌很美!

謝謝你哈~~

綠色——水妖精

(一)
水靜靜地流過,纖纖瘦瘦的一條河,蜿蜒到了這里竟開闊了一點湖的襟懷。

深藍的天,在水的眼裡,盪漾成了綠色。水波微微顫抖著,我聽得見它的呼吸,痛苦而甜蜜,像做愛時的呻吟。燈光在水面浮游,絲絲縷縷地透下來,如女人迷離的眼睛。

你像是一個獵者。來這里做什麼,你顯然並不是為了看湖。你用你疲倦的眼神環視四周,然後你看見了我。

你興奮地像我跑來,你的聲音幾乎變了調,那迷人的聲音啊,它尖聲地高叫:「女人!這里有一個女人!」
你在我注視的目光前停住了,你抓起我的手,喃喃的:「神秘的女人,我帶你走。」

我漠然地看著你,不反抗也不逃走。

你的同伴抬著槍圍過來:肖,女人在哪裡?

你得意地看著面前的小身軀抖動了一下:在這里。

我被帶進你們的車,你溫柔地看著我,你說,不要怕。

就要到你的世界裡去了嗎?是嗎。

車拚命地顛簸,這里沒有水泥路面的平坦,會唱歌的女人幾乎被捉光以後,已經不需要花錢鋪路了。真舒服,我想,正午的陽光溫暖如戀人的吻,讓我不想張開眼睛。這條路我走過,上面大大小小的石子總是不知不覺地戳破我的腳趾,就有綠色的液體流出來。

你叫我咪咪,你說你叫肖。你說完以後就盯著我的眼睛看,你懂不懂?肖,肖。我知道你叫肖,我知道。你用手指拂過我的嘴,說,說肖,肖。

我搖搖頭。你指指自己的喉嚨,又指指我的:「你會不會說話?」你的喉結在動,成千上萬個原生質在動,每一個都是一個小小的生命。再進去是汩汩流動的血,想來一定很溫暖。

我靜靜地看著你。你失望地搖搖頭,她好象是個啞巴。

我不是啞巴,真的,現在還不是開口的時候。
當夜,就住你家。你指著一間房,啊啊地叫了幾聲,又作了個睡覺的姿勢。
好好睡,你說,可是你為什麼不會說話呢,羅阿村的女子不會說話怎麼行了。

羅阿村,那是個落後的村落,尚處在刀耕火種的時代。然而那裡的女子不論老幼,都有一副美麗的嗓子,閑暇的時候,羅阿少女就結伴到湖邊來,唱歌。小小的喉嚨里藏著一塊金子,婉轉的曲子便從裡面流淌出來,宛若天籟。而羅阿村已經在去年的殺戮中被洗劫干凈了,所有的羅阿男子被殺死,女子則被擄走,以高價賣給政府或者富商。她們被關在鐵籠子里,為了少得可憐的食物整天地唱歌,直到聲音發澀乾枯甚至流血,然後被趕出來,悲慘地死去。

不滿足的人們一批批來到空無一人的羅阿村,盼望還會捕獲一兩個羅阿少女,不,一兩萬銀幣。

可是我不是羅阿女子啊,我只是出來玩耍,你們怎麼笨到要抓我呢。

經過多種測試,我依舊沒出一聲。肖將我留了下來,他對同伴說,一個啞女,分文不值,不如留給我做做飯。

做飯?這幾天完全都是肖做給我吃。

很快肖就發現我的煩人之處了,我知道,他不會生氣的。我先是把他的牛奶放上鹽,然後拔了丁香苗來給他做小蔥拌豆腐,接著把房子里弄得全是水。我快樂地蹺著腿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多好的水,它們在地板上漫開來,像我住過的地方。只是空氣不夠流通,不要緊,把房頂弄通就可以了。

肖無奈地望著我,咪咪啊咪咪,你什麼時候才不再是個頑皮的小女孩呢。

我用那種純凈得可以滴下水來的目光看著他,怯怯的。他笑,他說,好吧好吧我去做夜宵填飽你,乖。

我知道,他是真的寵我呢。

肖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的一半都是水池,各種色彩的魚在裡面游來游去,干動著嘴唇對我說煩悶。 心情好的時候,我就跳進去,和它們一切游。

肖大驚失色,他一把將我抱出來,用軟軟的毛巾裹住我濕漉漉的頭發,然後說小瘋子小瘋子想要魚吃我可以幫你抓呀。

院子的另一半種滿了鬱金香。我把它們全拔掉,換上仙人掌。弄仙人掌是很容易的事,和肖一起出去的時候,我就把他的實驗區的仙人掌偷幾盆回來,再把它們植入花壇。(說是「偷」,不如說是肖的「視而不見」吧。)偶爾手上也會粘上幾顆毛刺,滲出小小的血珠來。肖從不注意,他甚至還奇怪我手上有綠色的仙人掌汁。

肖休假的這幾天,他一直在家裡陪我。

下午,當我坐在肖身邊的時候,我就採摘很多的三葉草,把它們編成戒指,兩只,遞給他一隻,另一隻套在我的手指上。

平常,我都是打手勢和他「說話」,我奇怪他怎麼會願意天天面對一塊木頭,而今天我用真正的聲音說,肖,這是給你的。

他嚇了一大跳,雙手捧過我的臉,獃獃地看:你的,說話,不是啞巴?

好啊,連日本鬼子都出來了。不過,也是個可愛的日本鬼子。

我本來就會說話的啊,只是不想說嘛。

要我唱歌給你聽嗎,肖。

好啊。

你不可能理解我

因為我的心

我的心是高懸在空中的那輪明月

與你嬉戲在水中的

永遠都只是我的影子

輕輕一碰

就碎了

碎成千片萬片

別問我 永久到底夠不夠

假如地球脫離了宇宙

永恆的大地 開始融化

就讓我們緊緊擁抱著 變成沙

不行不行,他捂住我的嘴,這太過於悲傷。

悲傷?好,換一首。

是不是每一個戀愛的人都會執著面對

是不是每一段紅塵路上都有美麗相隨

是不是每一個痴情的人都曾柔情似水

是不是穿上別人的嫁衣你也不曾後悔

聽說每一隻蝴蝶都是每一朵花的輪回

聽說寂寞的花總是在寂寞的夜裡枯萎

我是在寂寞的繭里許諾為你靜靜流淚

蛻變之後我要用芬芳尋找曾經的花蕊

我的期待總是憂郁成一朵一朵的心醉

愛情到了古色古香是不是還知道品味

我們的愛情故事只是一種不再的疲憊

發舊的青衣是你留下清瘦清瘦的憔悴

不是送花的人不懂柔情不肯細細品味

也不是無助的我愛看你眼簾輕輕低垂

穿起那件粉紅衣裳聽我一字一句安慰

用心良苦是那枕邊我散放的顆顆青梅

據說羅阿女人聲音很美,果然如此。

我不是羅阿人啊。

那麼你是哪兒的,阿羅人?

我吃吃地笑,跳到他身上,讓他用手環住我。

肖,你有沒有聽說過,古時候,一支不思進取的種族,重又回到水中生活的傳說?

有啊,後來他們退化成了魚類。

不,不是,肖,他們是被逼下水的,體弱或者病殘的生命,是沒有資格登上陸地的,登陸的其他族群,將他們趕下了水!

肖吃驚地看著我。

然而他們還是繼續發展了。那麼漫長的生命歷史,一直到人類。他們同樣在一刻不停地進化。歷史上有時也會記載到他們。水族的男人女人也會上岸遊玩,被陸上人看見,就把他們叫做水妖精們。而肖,你現在真正得到了一個水妖精!

肖完全驚呆了,水……水妖精?你是異族?

對,我嘆息地說,他還是沒有忘記我是異族。

那你怎麼會心甘情願跟我們走呢?你是來探聽我們嗎——但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肖,你還不明白嗎。我愛上你了。

不過,我低下頭,如果你不想見我,我可以走。

不,別走,他緊緊地摟住我,他的聲音特別溫和,別走,我要你,我的妖精。

他壞壞地笑,如果早一段時間知道,我一定會把你賣掉。

但是,他輕輕地嘆息,現在不了,我捨不得。

嫁給我,為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的呼吸短促而溫暖。

我是你的,在他懷中,我說。

(二)

瑪澤聖湖,聖潔之水。我笨重地走進水裡,水潤滑著我的皮膚,使我感到萬分的舒適。我從來沒想過懷孕是如此累人。

我回來了,水妖精們,我回來了。

我的族人熱情地歡迎我,然後,他們手忙腳亂地扶我躺下來。

防護裝置迅速安好。雖然我在下水之前就做過一些處理,但還不夠,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沒有任何缺陷的人類嬰兒,讓我們的研究順利進行。

我難受極了,每天都平躺著不能動,各種儀器分秒不停地測著各種數值。它們記錄下每時每刻嬰兒的變化情況以及我的身體狀況,以便以後的研究分析。

幾個月後,生產期終於來了。

我感覺有一團啼哭著的小血肉從骨盆處滑出,蠕動著的小生命啊,我的孩子,讓我如此痛苦的人類嬰兒。他們給我看了他,是個男孩。

我疲倦地躺在床上,防護裝置已經撤去,然而我沒有一絲力氣支起身體。

孩子被抱出去了。

又是幾個月過去了,我再次見到了那孩子。陸上人類的嬰兒和水妖精的幼體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緊皺的小眉心,小鼻子,胖乎乎的小手。我心裡有點不舒服,他們將那孩子放在實驗箱中,他怎麼可能只是實驗品呢,他是我辛辛苦苦將近一年孕育的孩子!

「你看,」一族人用小針管扎進孩子的手臂,抽出一點血來:「是紅的,紅色的血!」我的心一緊,那麼小的孩子,那麼柔嫩的皮膚,小小的血管在手臂上微微地凸出。他疼不疼?一定是的。疼,一定是的!

接下來的實驗將由我來完成。其實一開始選中我和陸上人類接觸,就是為了讓我在實驗中更加清楚嬰兒的情況。這個孩子天生就註定是實驗品,雖然這對他有些不公平,但是……我把原來的種種不快壓制進心底,要理智,理智,別讓所謂的血緣關系沖昏了頭腦。

——可是,他身上,會不會也有我的血呢。一定有,只不過小傢伙的血液顏色像他父親罷了。那麼,我怎麼下得了手?可是,一開始要這個孩子就是為了做實驗的……

墨黑的夜幕蓋在水上,湖像一面鏡子。水面上的星星像是伸手就可以摘到。我沒有游上去,那是虛象,如果我去抓它,它就會碎掉,隨這大圈小圈散開來,再度潮濕我的天空。

做這個實驗,我實在不配!

我決定逃走,於是我就逃走了,帶著那個孩子。我連給自己後悔的時間都沒有。浮上水面,我輕盈得像個水泡。

噢,肖,親愛的肖,我和我們的孩子回來了。

他並沒有太多驚喜,只是淡淡地說:「回來了。」

我凝視著他,「這孩子……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肖一驚,喃喃自語:回來就好……名字……

叫什麼呢?

叫……

一陣沉默。哦,肖,你實在沒有以前那麼細心了。

肖看著我,他的目光一直從我的臉掃到我的全身,還是淡淡的笑:你回來了,很好。

肖,我注意到他耳垂上的銀色小環,你戴了耳環?

是啊,銀環,銀耳環,好看嗎?

我撒起嬌來:不嘛……人家戴才好看呢。

肖像看見鬼一樣看著我:現在的你好可愛。

我本來就很乖啊。不過……在水族裡我是有點暴躁啦。

生活淡淡似是湖水。

肖似乎對水族的世界漠不關心,他從未問過我,偶爾在談笑中說起,他都很快地帶過了。現在的他更關心孩子,尤希,我起的名,在水族的童話中,「尤希」,即夢之神。

我常常會笑著對肖說:現在的男人呀!

他不解,他說,嗯?

你去醫院看看,大多數男人在決定保妻子還是保孩子時都選擇孩子。

男人嘛……都是很自私的。他摟過我的肩,而且,我說不定會殺了你哦。

為什麼呢?

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在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我都快急瘋了。

他停了一下,我的心是一扇門。

嗯?

我的心曾經是一扇緊閉的門。

嗯?

我在心門上加了一把重重的鎖,因為我很容易受到傷害。我不允許別人傷害我,所以我絕不對別人打開心門。

可是,我無法拒絕你。他點起一棵煙,霧在手指間彌漫環繞,搖搖晃晃地上升。一棵煙,是的,肖總用「棵」來做煙的量詞,他認為煙是有生命的,那是一個男人。而男人的心中卻有很多很多的小惡魔,也因此一個人有了那麼多的,無窮無止的慾望。

「我害怕……害怕你會忘了我!」

「忘卻是一種悲傷的罪,因為被忘卻的人,會墜入絕望的深淵……」

他用夢幻般的聲音訴說著,彷彿在吟唱一首亘古的悲頌。

肖,你放心,我把頭埋在他的懷里,我不會忘了你。

小妖精,肖說。

什麼?

當你覺得人生很無望時,就試著拋棄一些東西吧!

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沒什麼,隨口提提,別放在心上啊。他撫著我的頭發,它們柔軟地纏在他的手指上,透著微微的香氣。

水泡。是這種香水的名字,肖才買回來的,他說這是他最喜歡的香味。然而最遺憾的,是這種香味不能持久。最多四天,它便消失逸散,再尋不到了。肖說,他們給它起了一個很美的名字——水泡,果真像水泡一樣呢。

現在我見不到孩子,肖把他送回肖母親家去了。本來,我還堅持自己帶孩子,肖說不行,不能讓孩子占據我們太多時間。他說放心放心,盡管放心,我母親很和善的。

肖,我還沒見過你母親呢。

挑個日子大家聚一聚吧,你會喜歡她的。

後來我們之間常常來往;肖母親對人很好,孩子一定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從他胖胖的臉和紅潤潤的小手就可以看出來。

(三)

實驗即將結束。

水妖精們做出了最後決定,這個孩子沒用了,殺了他。嬰兒在熟睡中安詳地離開了世界。小小的氣息是如何斷絕的?小小的身體是怎樣逐漸冰冷的?小小的靈魂已經飛到天堂里去了嗎?沒有人知道。所有需要保留的物品都齊全了,連同他的血,紅得像鉸碎的玫瑰。每一個細胞都是一片小小的玫瑰花瓣。

肖,你說玉米粥為什麼比愛情好?

不知道啊,為什麼玉米粥比愛情好?

厄……因為沒有任何東西比愛情更好,而有玉米粥吃總比沒有任何東西好啊。

肖,再猜,一個人從十三樓跳下去,為什麼沒有死?

他突然站起來,為什麼要跳?

作個假設嘛……

為什麼要跳?他可不可以不跳?可不可以不跳?

他一連串地問我。

不是……因為他往房間里跳啦。

往房間里……他大笑起來,妖精,淘氣。

唉,肖,肖,你實在沒有以前那麼聰明了。

(四)

「吃蘋果啊。」我說。

肖皺皺眉:「長蟲了。」

「長蟲?你會怎麼辦?」

「你呢,你會怎麼辦?」他問我。

「肯定是扔掉啦。」

「不,」他說,「我會吃沒有蟲的那一半。」

「另一半丟掉?」

「錯。我會把它蓋在一個很重的碗底下。」

「為什麼啊?」

「讓那條蟲吃完蘋果後,挨餓。——不過實際上,還沒吃完它就會死掉。蟲也怕孤獨哦,呵呵。」

「我可以想像——」他出神地說,「它在飢餓和黑暗煎熬下痛苦的樣子……」

「這讓我很滿足。」他沉思地說,並且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真惡毒,你。」

「可是你喜歡啊。」

妖精,你背叛過嗎?

問這個做什麼?

有過嗎?他直視我的眼睛。

有過,我的族群。我突然緊張起來:肖,他們會不會把那個孩子抓走?!不,我要去看那個孩子!!

別急啊,妖精。肖打電話:媽……很好?呵呵,她不放心嘛……結束了?……那放在哪兒?……知道了……很好,沒有發現,……嗯,再見。

你和你媽像是一對親密朋友耶,肖。

是嗎。他說,放心了吧?

嗯!

對嘛對嘛,小妖精不能擔心,太多的擔心會讓美麗的女孩失去紅顏,我的妖精公主要笑得燦爛。來!

他抱住我,熱烈地親吻。

我是在他的懷中嗎?我不在水裡?

我不懂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那擁抱好冷,我不懂,不懂漠然相擁的原因,也不知道漠然相擁的理由。或許根本就沒有理由。

那一刻我平靜得像水,淡然的,任他緊緊抱著。

你這樣抱我,是因為什麼?

你為什麼這樣撫摸我?

(五)

肖出去了,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他開著他的車,離開了。我站在門口,一直目送著他遠去,那是瑪澤聖湖的方向,清涼的水,可以冰冷我灼熱的皮膚。然而,我再也回不去了。我自找的,我對自己說,我選擇了背叛。

傍晚的街道依然喧嘩。很真實的世界,茫茫然伸出手去,卻抓回來一把空虛。燦爛的燈火相依相襯地綿延而去,像一場華麗而又清冷的夢境。

那麼,我是在夢中嗎?別人的夢?

……換回來的孩子已經不需要了。小妖精還沒發現孩子是假的?……這是你的任務。……他的思維已經成功侵佔。……看你的了,小夥子。

他就是肖,肖就是他。他走在路上,靜靜地想,肖?肖。我已經完全是肖了。

從水妖精離開的前幾天,他們就開始實施行動。

小妖精竟然一點也沒懷疑呢,他想,我的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夠好。他取下耳環,在陽光下,銀亮地,刺眼地燦爛。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過去的肖已經死了。他嘴角便滑出一絲淺淺的笑來。

……

妖精,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如果你覺得人生無望,就試著拋棄一些東西?

記得啊,但為什麼會沒有希望呢?

你不想拋棄什麼嗎?

什麼,我不懂。

比如,愛情。

拋棄你?肖,你怎麼了?

沒啊,沒。他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差點說漏嘴。

……小夥子,要快,就這幾天!這幾天!他離開聖湖的時候,他們一再地叮嚀他。

(六)

他拔出匕首:妖精,對不起。

他低著頭:對不起……

你不是肖對吧?我大聲喊。

是的,我不是肖。他說。

從……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久很久以前了。

天哪!我苦澀地笑,我竟然和一個根本不愛惡毒人生活那麼久!

而你!我看著他,我的族人!要殺我,多可笑!

他的手抖了一下。

這不是真的吧?你……你是流光?

你想起來了?小妖精。

我一步一步後退。

妖精,對不起。

我勉強擠出一個慘淡的笑:我現在才明白,拋棄什麼東西,原來是指……

摸到了!我的指間觸到冰冷的鋒利。我抓起它來。

是的,如果要拋棄生命,我做不到!我可以拋棄你,拋棄所有人,但我不能拋棄我自己!

我使出最大的力氣砍向他的手臂。

他閃過了,刀鋒只輕輕劃過,衣上粘了一片血,綠色的。

你,妖精!他的目光悲哀而迷離:你傷了我?你難道一點也不在乎我?!

是的。我冷冷地說。

好啊,讓我們拼個你死我活吧!他像一匹受傷的狼。

……我贏了,刀鋒准確地刺進他的心臟——水族人的致命部位。

好鋒利的刀啊,他掬起一捧鮮血:足以把我的心破成兩半……

我的手在發抖,刀子掉在了地上。

妖精!他聲嘶力竭地喊:你從來就不知道我愛你!

我背過臉去,淚水不可禁止地流下來。

你選擇忘掉水中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可是,你拋棄的東西,正是我記憶深處的珍藏!

我們是如何變成敵人的?他說。

妖精啊……

他死了。

我拉起他一隻手,費力地往外拖。

出去!出去!滾出去!我拚命地拖他。

然後我毀了一切痕跡。

我是自私的,我必須保護我自己,我不能再哭了。

(七)

水妖精們,我又回來了,我他媽的活下來了。

他們像往常一樣熱情。他死了,而我活著,我就是強者,他們就會接受我。

強者是必須拋棄一些東西的。

我接管了以後的實驗。我派出很多女人,我的水妖精族群們。

她們從水底走出去,認識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和他們戀愛,然後取走她們想要的——實驗所需的材料。

漠然的相擁,偽裝的熱情,身體和身體扭曲纏繞。然後拿走想要的,真好。

陽光下的水很溫暖,像我很久以前的一種感覺。我晃動著裝著血樣的試管——她們帶回來的實驗品。空氣中於是彌漫起一股淡淡的甜腥味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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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同一個星空下★..**.
█田█田█.望著天空的星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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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 求一部日本科幻小說的名字,之前看過,講的是一個日本學生被無意間關到地下室 結果地面上的人遭到一種外

這么弱智的小說也看啊,而且還是日本的

㈣ 求一部日本動漫。女主角頭發是綠色的,好像是一隻貓。還有女主角的朋友叫小斑,頭發是棕色的,很卡哇伊。

超級偶像貓叮當
編輯本段劇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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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本段人物介紹
蒂琪卡洛特
昵 稱: 蒂琪子 蒂琪子
本 名: 肖克拉 來到地球後的名字: 蒂奇卡洛特 身 高: 148 cm(含貓耳) 體 重: 38kg 性 別: 女 年 齡: 10 歲 血 型: O型 生 日: 2月8日 星 座: 水瓶座 性 格: 刁蠻、狡猾、狂妄、粗心 特 技: 強力眼波 出 生 地: 地奇卡洛特星 暫 住 地: 玩具屋 崇 拜 的人 : 憂田赤莉 喜歡的食物: 點心類 夢 想: 世界級著名的演員 特徵:白色貓耳 ,三個大鈴鐺,女僕裝?說話時喜歡在句尾加上 "喵~"。
小斑
昵 稱: 小斑 本 名:卡布奇諾 來到地球後後的名字:小斑卡洛特 身 高: 103cm(含貓耳) 小斑
體 重: 18kg 性 別: 女 年 齡: 5歲 血 型: B型 生 日: 1月21日 星 座: 水瓶座 性 格: 冷靜、腹黑、脫線 微懂事? 特 技: 強力眼波(練習中) 喜歡的事情: 翻花繩 喜歡的食物: 納豆 小斑燒 出 身 地: 地奇卡洛特星 暫 住 地: 庵衣堂 特 征: 黃色虎紋貓耳,年紀雖小,卻十分冷靜,算是蒂琪子的妹妹,憤怒指數很低,說話時喜歡在句尾加「喵~。」
憂田光
昵 稱: 拉比安露絲(變身後) 拉比安露絲
本 名: 憂田光 身 高: 164cm(含兔耳) 體 重: 秘密 性 別: 女 年 齡: 14歲 血 型: A型 生 日: 8月30日 星 座: 處女座 性 格: 驕傲 剛強 出 身 地: 地球 暫 住 地: 美容院 特 技: 兔耳螺旋(可以飛起來)、發面紙 特 征:兔耳,雙尾辮,頭上紮上兩個大骰子,喜歡高聲大笑,是商店街有名的招牌女生,對自己期望很高,喜歡和蒂琪子作對。其實是個內心柔軟細膩的女生。
蓋馬
性 別: 男 年 齡: 10歲 血 型: O型 生 日: 7月13日 星 座: 巨蟹座 性 格: 羅嗦、認真 特 征: 看起來像一個黃色的圓氣球,經常被蒂琪子的強力眼波攻擊,最容易被大家忽視。

㈤ 找一篇很久以前看過的小說,男主是墨綠色的頭發,女主是水藍色頭發,是一篇日本的小說,好像是網王文但是

我倒是知道一本女主叫北川櫻雪的,不過男主是真田,如果你沒看過的話,我建議你看喔,我看了好幾遍,感覺挺不錯的!叫青春台記事

㈥ 日本很好看的科幻小說

《新青年》《二錢銅幣》《偵探小說三十年》《文藝俱樂部》《大城市》《分水嶺》《恐怖的星期五》《藍色列車上的謀殺》《約會中的陰謀》《危險的撥號盤》《三色貓福爾摩斯》《三姐妹偵探團》《華麗的偵探們》《「灰姑娘」的殉情案》《失蹤的少女》、少女星泉奇遇》《陽光下的陰影》《神秘的誘惑》《慾海凶魔》《刺青殺人事件》

㈦ 有一部日本動漫頭發有分別是粉色紫色黃色綠色的四個女生(萌類型)

GJ部
肯定的。
天使真央
高中三年生,GJ部的部長,天使恵的姐姐。一有不合意的地方就會找京夜的麻煩,喜歡咬京夜。不過也有純真的地方,連帶有接吻場面的漫畫都不好意思去看。有公主抱的漫畫除外。喜歡京夜。
天使惠
高中一年生,天使真央的妹妹,有著和姐姐形成對照的溫柔的性格。喜歡泡茶。心胸像天使一樣開闊,在她的眼中世上的一切都很美好。但是非常在意自己的體重,十分嫉妒不管怎麼吃都不會增加體重的神無月環。喜歡京夜。
皇紫音
高中三年生,不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都公認的天才。有著大人一般的性格,總是在調戲京夜。而與外表不符的是,致命般欠缺常識,偶爾會犯異常的錯誤。喜歡京夜。
綺羅羅·伯恩斯坦
高中三年生,無口的奇妙「野生」人類,喜歡肉到了某一定程度,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一隻手裡拿著肉,討厭和其他人分享他的肉,但卻讓京夜與她分享肉。另外很意外的會貓語,會與貓說話。喜歡京夜。(母愛之類?)
神無月環
小說第5卷後GJ部的新入部員,昵稱「tama」。高中一年生。喜歡京夜。
不管怎麼吃都不會胖.

㈧ 一部電影里那個女的是綠色頭發 是美國電影

電影名字:《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由傳奇影業與環球影業聯手打造,改編自作家Marcus Sakey的同名小說,朱利葉斯·約拿執導,勞米·拉佩斯、威爾·史密斯等主演的科幻驚悚片。

影片講述了擁有超能力的聯邦探員與身為「同類」的勁敵對抗的故事。自上世紀80年代開始,1%的人天生便擁有極高的認知能力。名叫Nick Cooper的聯邦探員也是一位「超能力者」,具有追捕恐怖份子的天賦。

然而他卻遇到了一位試圖挑起紛爭和內戰的勁敵,他和Nick一樣是一位超能力者。為了成功抓到他,Nick不得不開始違背自己的原則……

(8)綠色頭發貓日本科幻小說擴展閱讀

扮演者:艾瑪·杜蒙特

原名艾瑪·諾勒·羅伯茨(Emma Noelle Roberts),1994年11月15日出生於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市,美國影視女演員、模特、舞者。

2009年,完成了個人首部電影作品,參演了青春喜劇電影《真實青春期》,從而正式進入演藝圈。2012年,在家庭喜劇《心舞第一季》中飾演梅蘭妮·西格爾 。

2015年,主演驚悚犯罪劇《罪惡的靈魂》 。2016年,出演家庭劇《寄養家庭第四季》 。2017年,在科幻動作劇《X戰警:天賜》中飾演洛娜·丹恩 。2018年,主演超英漫改電影《剃刀》。

㈨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㈩ 找一部動畫,主角是綠色頭發的女孩,而且有貓耳,還有個姐姐還是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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