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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鋪子有點怪聽書

發布時間: 2022-04-17 15:21:41

① 明湖居聽書描寫白妞運用了什麼手法

運用了側面描寫與正面描寫相結合的寫法。關於白妞描述如下:

一路走著,一路盤算,只聽得耳邊有兩個挑擔子的說道:「明兒白妞說書,我們可以不必做生意,來聽書罷。」又走到街上、聽鋪子里櫃台上有人說道:「前次白妞說書是你告假的,明兒的書,應該我告假了。」一路行未,街談巷議,大半都是這話,心裡詫異道:「白妞是何許人?說的是何等樣書,為甚一紙招貼,侵舉國若狂如此?」信步走來,不知不覺已到高升店口。

「自從王家出了這個白妞、黑妞妹妹兩個,這白妞名字叫做王小玉,此人是天生的怪物!」

「旁坐有兩人,其一人低聲問那人道:「此想必是白妞了罷?」其一人道:「不是。這人叫黑妞,是白妞的妹子。她的調門兒都是白妞教的,若比白妞,還不曉得差多遠呢!她的好處人說得出,白妞的好處人說不出;她的好處人學的到,白妞的好處人學不到。你想,這幾年來,好頑耍的誰不學她們的調兒呢?就是窯子里的姑娘,也人人都學。只是頂多有一兩句到黑妞的地步。若白妞的好處,從沒有一個人能及她十分里的一分的。」

分析:白妞出場之前,作者先以戲園的盛況、琴師的彈奏、黑妞的演唱和觀眾的議論來烘托白妞演唱的高超技藝。

先寫戲園的盛況:白妞說書本來是下午一點才開始,可是老殘進園子時,才不過十點,這個大戲園子已經坐得滿滿的了,他好不容易花了二百個錢,才弄了一條短板凳,在人縫里坐下,到十一點,那些一向等他們到齊了才准開演的官員們,也都提前著了便衣,帶著家人,陸續來了,不到十二點鍾,幾張空桌俱已滿了,還不斷有人來,只好搬張短凳,安插在夾縫中。

來的人有當地官員,有生意人,也有讀書人。

來的人有的彼此招呼,有的高談闊論,有的嘁嘁喳喳,什麼話都聽不清楚。

(1)我的鋪子有點怪聽書擴展閱讀

《明湖居聽書》節選自《老殘游記》第二回,原題為「歷山山下古帝遺蹤,明湖湖邊美人絕調」。作者清末劉鶚,(1857~1909)筆名鴻都百煉生。

《老殘游記》借一個不願做官、奔走江湖行醫的名士老殘,在游歷途中的所見所聞,揭露了當時官吏昏庸殘暴的行徑,反映了社會的黑暗和人民的痛苦,也表現出作者支持革命運動,主張維新圖強、科學救國的政治態度。

這部小說刻畫人物、描寫自然景物比較生動形象,在語言運用和表現手法上頗具特色。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中評論這部作品:「敘景狀物,時有可觀。」《明湖居聽書》便是「可觀」的一節。記敘文中縱使記述靜物,有時也要加入動態的敘述,以增加情趣。《明湖居聽書》是很典型的例子。

「明湖居聽書」故事緣由是這樣的:老殘來到濟南府(今山東濟南),在高升店住下。第二天上街遊玩,見那牆上貼了一張黃紙,居中寫著「說古書」三個大字,旁邊一行小字是「二十四日明湖居」,不知是什麼事情。

路上聽得兩個挑擔子的說道:「明日白妞說書,我們可以不必做生意了,來聽書吧。」又聽得鋪子里板台上有人說到:「前次白妞說書是你去的,明兒書應該我去了。」一路行來,街談巷議,大半都是這話,心中很詫異。

回到店裡向茶房打聽這件事,茶房介紹說:這說鼓書,用一面鼓,兩片梨花簡,名叫「梨花大鼓」,演說一些前人的故事,本也沒什麼稀奇,自從王家出了白妞、黑妞兩姐妹就不同了。這白妞名叫王小玉,是天生的出奇人物,十二三歲就學會了說書的本事。

她有一副好嗓子,又吸收了京腔、崑腔小調種種腔調,運用到大鼓書的調兒里,經過二三年工夫,創造出了梨花打鼓的新調,「竟至無論南北高下的人,聽了她的說書,無不神魂顛倒」。明兒上午一點鍾開唱,如上午十點鍾去,便沒有了座位,要聽還要早去。

老殘聽了茶房的話,也不甚相信,次日九點鍾便去明湖居聽書。可以說,在節選的這部分文字之前,作者已為白妞說書作了渲染鋪墊,那屬「耳聞」;進入課文之後,則屬「目睹」了。

《老殘游記》(劉鶚)、《官場現形記》(李伯元)、《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吳趼人)、曾樸的《孽海花》。並稱晚清四大譴責小說。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明湖居聽書

② 明湖居聽書 教科書的大體內容,全文如下

明湖居聽書
第二回 歷山山下古帝遺蹤 明湖湖邊美人絕調
話說老殘在漁船上被眾人砸得沉下海去,自知萬無生理,只好閉著眼睛,聽他怎樣。覺得身體如落葉一般,飄飄盪盪,頃刻工夫沉了底了。只聽耳邊有人叫道:「先生,起來罷!先生,起來罷!天已黑了,飯廳上飯已擺好多時了。」老殘慌忙睜開眼睛,楞了一楞道:「呀!原來是一夢!」 自從那日起,又過了幾天,老殘向管事的道:「現在天氣漸寒,貴居停的病也不會再發,明年如有委用之處,再來效勞。目下鄙人要往濟南府去看看大明湖的風景。」管事的再三挽留不住,只好當晚設酒餞行;封了一千兩銀子奉給老殘,算是醫生的酬勞。老殘略道一聲「謝謝」,也就收入箱籠,告辭動身上車去了。
一路秋山紅葉,老圃黃花,頗不寂寞。到了濟南府,進得城來,家家泉水,戶戶垂楊,比那江南風景,覺得更為有趣。到了小布政司街,覓了一家客店,名叫高升店,將行李卸下,開發了車價酒錢,胡亂吃點晚飯,也就睡
次日清晨起來,吃點兒點心,便搖著串鈴滿街蜇了一趟,虛應一應故事。午後便步行至鵲華橋邊,雇了一隻小船,盪起雙槳,朝北不遠,便到歷下亭前。止船進去,入了大門,便是一個亭子,油漆已大半剝蝕。亭子上懸了一副對聯,寫的是「歷下此亭古,濟南名士多」,上寫著「杜工部句」,下寫著「道州何紹基韋」。亭子旁邊雖有幾間房屋,也沒有甚麼意思。復行下船,向西盪去,不甚遠,又到了鐵公祠畔。你道鐵公是誰?就是明初與燕王為難的那個鐵鉉。後人敬他的忠義,所以至今春秋時節,土人尚不斷的來此進香。
到了鐵公祠前,朝南一望,只見對面千佛山上,梵字僧樓,與那蒼松翠柏,高下相間,紅的火紅,白的雪白,青的靛青,綠的碧綠,更有那一株半株的丹楓夾在裡面,彷彿宋人趙千里的一幅大畫,做了一架數十里長的屏風。正在嘆賞不絕,忽聽一聲漁唱,低頭看去,誰知那明湖業已澄凈的同鏡子一般。那千佛山的倒影映在湖裡,顯得明明白白,那樓台樹木,格外光彩,覺得比上頭的一個千沸山還要好看,還要清楚。這湖的南岸,上去便是街市,卻有一層蘆葦,密密遮住。現在正是開花的時候,一片白花映著帶水氣的斜陽,好似一條粉紅絨毯,做了上下兩個山的墊子,實在奇絕。
老殘心裡想道:「如此佳景,為何沒有甚麼遊人?」看了一會兒,回轉身來,看那大門裡面楹柱上有副對聯,寫的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暗暗點頭道:「真正不錯!」進了大門,正面便是鐵公享堂,朝東便是一個荷池。繞著曲折的迴廊,到了荷他東面,就是個圓門。圓門東邊有三間舊房,有個破匾,上題「古水仙祠」四個字。祠前一副破舊對聯,寫的是「一盞寒泉薦秋菊,三更畫船穿藕花」。過了水仙祠,仍舊上了船,盪到歷下亭的後面。兩邊荷葉荷花將船夾住,那荷葉初枯,擦的船嗤嗤價響;那水鳥被人驚起,格格價飛;那已老的蓮蓬,不斷的綳到船窗裡面來。老殘隨手摘了幾個蓮蓬,一面吃著,一面船已到了鵲華橋畔了。
到了鵲華橋,才覺得人煙稠密,也有挑擔子的,也有推小車子的,也有坐二人抬小藍呢轎子的。轎子後面,一個跟班的戴個紅纓帽子,膀子底下夾個護書,拚命價奔,一面用手中擦汗,一面低著頭跑。街上五六歲的孩子不知避人,被那轎夫無意踢倒一個,他便哇哇的哭起。他的母親趕忙跑來問:「誰碰倒你的?誰碰倒你的?」那個孩子只是哇哇的哭,並不說話。問了半天,才帶哭說了一句道:「抬矯子的!」他母親抬頭看時,轎子早已跑的有二里多遠了。那婦人牽了孩子,嘴裡不住咭咭咕咕的罵著,就回去了。
老殘從鵲華橋往南,緩緩向小布政司街走去。一抬頭,見那牆上貼了一張黃紙,有一尺長,七八寸寬的光景。居中寫著「說鼓書」三個大字;旁邊一行小字是「二十四日明湖居」。那紙還未十分干,心知是方才貼的,只不知道這是甚麼事情,別處也沒有見過這樣招子。一路走著,一路盤算,只聽得耳邊有兩個挑擔子的說道:「明兒白妞說書,我們可以不必做生意,來聽書罷。」又走到街上、聽鋪子里櫃台上有人說道:「前次白妞說書是你告假的,明兒的書,應該我告假了。」一路行未,街談巷議,大半都是這話,心裡詫異道:「白妞是何許人?說的是何等樣書,為甚一紙招貼,侵舉國若狂如此?」信步走來,不知不覺已到高升店口。
進得店去,茶房便來回道:「客人,用什麼夜膳?」老殘一一說過,就順便問道:「你們此他說鼓書是個甚麼頑意兒,何以驚動這么許多的人?」茶房說:「客人,你不知道。這說鼓書本是山東鄉下的土調,同一面鼓,兩片梨花簡,名叫『梨花大鼓』,演說些前人的故事,本也沒甚稀奇。自從王家出了這個白妞、黑妞妹妹兩個,這白妞名字叫做王小玉,此人是天生的怪物!他十二三歲時就學會了這說書的本事。他卻嫌這鄉下的調兒沒甚麼出奇,他就常到戲園里看戲,所有甚麼西皮、二簧、梆子腔等唱,一聽就會;甚麼餘三勝、程長庚、張二奎等人的調子,他一聽也就會唱。仗著他的喉嚨,要多高有多高;他的中氣,要多長有多長。他又把那南方的甚麼崑腔、小曲,種種的腔調,他都拿來裝在這大鼓書的調兒裡面。不過二三年工夫,創出這個調兒,竟至無論南北高下的人,聽了他唱書,無不神魂顛倒。現在已有招子,明兒就唱。你不信,去聽一聽就知道了。只是要聽還要早去,他雖是一點鍾開唱,若到十點鍾去,便沒有坐位的。」老殘聽了,也不甚相信。
次日六點鍾起,先到南門內看了舜井。又出南門,到歷山腳下,看看相傳大舜昔日耕田的地方。及至回店,已有九點鍾的光景,趕忙吃了飯,走到明湖居,才不過十點鍾時候。那明湖居本是個大戲園子,戲台前有一百多張桌子。那知進了園門,園子裡面已經坐的滿滿的了,只有中間七八張桌子還無人坐,桌子卻都貼著「撫院定」『學院定」等類紅紙條兒。老殘看了半天,無處落腳,只好袖子里送了看坐兒的二百個錢,才弄了一張短板凳,在人縫里坐下。看那戲台上,只擺了一張半桌,桌子上放了一面板鼓,鼓上放了兩個鐵片兒,心裡知道這就是所謂梨花簡了,旁邊放了一個三弦子,半桌後面放了兩張椅子,並無一個人在台上。偌大的個戲台,空空洞洞,別無他物,看了不覺有些好笑。園子裡面,頂著籃子賣燒餅油條的有一二十個,都是為那不吃飯來的人買了充飢的。
到了十一點鍾,只見門口轎子漸漸擁擠,許多官員都著了便衣,帶著家人,陸續進來。不到十二點鍾,前面幾張空桌俱已滿了,不斷還有人來,看坐兒的也只是搬張短凳,在夾縫中安插。這一群人來了,彼此招呼,有打千兒的,有作揖的,大半打千兒的多。寓談闊論,說笑自如。這十幾張桌子外,看來都是做生意的人;又有些像是本地讀書人的樣子:大家都嘁嘁喳喳的在那裡說閑話。因為人大多了,所以說的甚麼話都聽不清楚,也不去管他。
(後為課文所學內容)
到了十二點半鍾,看那台上,從後台簾子裡面,出來一個男人:穿了一件藍布長衫,長長的臉兒,一臉疙瘩,彷彿風干福橘皮似的,甚為醜陋,但覺得那人氣味到還沉靜。出得台來,並無一語,就往半桌後面左手一張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將三弦子取來,隨便和了和弦,彈了一兩個小調,人也不甚留神去聽。後來彈了一枝大調,也不知道叫什麼牌子。只是到後來,全用輪指,那抑揚頓挫,入耳動心,恍若有幾十根弦,幾百個指頭,在那裡彈似的。這時台下叫好的聲音不絕於耳,卻也壓不下那弦子去,這曲彈罷,就歇了手,旁邊有人送上茶來。
停了數分鍾時,簾子裡面出來一個姑娘,約有十六七歲,長長鴨蛋臉兒,梳了一個抓髻,戴了一副銀耳環,穿了一件藍布外褂兒,一條藍布褲子,都是黑布鑲滾的。雖是粗布衣裳,到十分潔凈。來到半桌後面右手椅子上坐下。那彈弦子的便取了弦子,錚錚釒從釒從彈起。這姑娘便立起身來,左手取了梨花簡,夾在指頭縫里,便丁丁當當的敲,與那弦子聲音相應;右手持了鼓捶子,凝神聽那弦子的節奏。忽羯鼓一聲,歌喉遽發,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鶯出谷,乳燕歸巢,每句七字,每段數十句,或緩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轉腔換調之處,百變不窮,覺一切歌曲腔調俱出其下,以為觀止矣。
旁坐有兩人,其一人低聲問那人道:「此想必是白妞了罷?」其一人道:「不是。這人叫黑妞,是白妞的妹子。他的調門兒都是白妞教的,若比白妞,還不曉得差多遠呢!他的好處人說得出,白妞的好處人說不出;他的好處人學的到,白妞的好處人學不到。你想,這幾年來,好頑耍的誰不學他們的調兒呢?就是窯子里的姑娘,也人人都學,只是頂多有一兩句到黑妞的地步。若白妞的好處,從沒有一個人能及他十分里的一分的。」說著的時候,黑妞早唱完,後面去了。這時滿園子里的人,談心的談心,說笑的說笑。賣瓜子、落花生、山裡紅、核桃仁的,高聲喊叫著賣,滿園子里聽來都是人聲。
正在熱鬧哄哄的時節,只見那後台里,又出來了一位姑娘,年紀約十八九歲,裝束與前一個毫無分別,瓜子臉兒,白凈麵皮,相貌不過中人以上之姿,只覺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半低著頭出來,立在半桌後面,把梨花簡了當了幾聲,煞是奇怪:只是兩片頑鐵,到他手裡,便有了五音十二律以的。又將鼓捶子輕輕的點了兩下,方抬起頭來,向台下一盼。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里頭養著兩丸黑水銀,左右一顧一看,連那坐在遠遠牆角子里的人,都覺得王小玉看見我了;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說。就這一眼,滿園子里便鴉雀無聲,比皇帝出來還要靜悄得多呢,連一根針跌在地下都聽得見響!
王小玉便啟朱唇,發皓齒,唱了幾句書兒。聲音初不甚大,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里,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唱了十數句之後,漸漸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個尖兒,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不禁暗暗叫絕。那知他於那極高的地方,尚能回環轉折。幾囀之後,又高一層,接連有三四疊,節節高起。恍如由傲來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來峰削壁干仞,以為上與大通;及至翻到做來峰頂,才見扇子崖更在做來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見南天門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險,愈險愈奇。那王小玉唱到極高的三四疊後,陡然一落,又極力騁其千回百析的精神,如一條飛蛇在黃山三十六峰半中腰裡盤旋穿插。頃刻之間,周匝數遍。從此以後,愈唱愈低,愈低愈細,那聲音漸漸的就聽不見了。滿園子的人都屏氣凝神,不敢少動。約有兩三分鍾之久,彷彿有一點聲音從地底下發出。這一出之後,忽又揚起,像放那東洋煙火,一個彈子上天,隨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縱橫散亂。這一聲飛起,即有無限聲音俱來並發。那彈弦子的亦全用輪指,忽大忽小,同他那聲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塢春曉,好鳥亂鳴。耳朵忙不過來,不曉得聽那一聲的為是。正在撩亂之際,忽聽霍然一聲,人弦俱寂。這時台下叫好之聲,轟然雷動。
停了一會,鬧聲稍定,只聽那台下正座上,有一個少年人,不到三十歲光景,是湖南口音,說道:「當年讀書,見古人形容歌聲的好處,有那『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話,我總不懂。空中設想,餘音怎樣會得繞梁呢?又怎會三日不絕呢?及至聽了小玉先生說書,才知古人措辭之妙。每次聽他說書之後,總有好幾天耳朵里無非都是他的書,無論做什麼事,總不入神,反覺得『三日不絕』,這『三日』二字下得太少,還是孔子『三月不知肉味』,『三月』二字形容得透徹些!」旁邊人都說道:「夢湘先生論得透闢極了!『於我心有戚戚焉』!」
課文所學內容到此為止
說著,那黑妞又上來說了一段,底下便又是白妞上場。這一段,聞旁邊人說,叫做「黑驢段」。聽了去,不過是一個士子見一驚人,騎了一個黑驢走過去的故事。將形容那美人,先形容那黑驢怎樣怎樣好法,待鋪敘到美人的好處,不過數語,這段書也就完了。其音節全是快板,越說越快。白香山詩雲:「大珠小珠落王盤。」可以盡之。其妙處,在說得極快的時候,聽的人彷彿都趕不上聽,他卻字字清楚,無一字不送到人耳輪深處。這是他的獨到,然比著前一段卻未免遜了一籌了。
這時不過五點鍾光景,算計王小玉應該還有一段。不知那一段又是怎樣好法,究竟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③ 明湖居聽書的主要內容

文章寫的是「我」在大明湖畔聽說書的經歷,表現了琴師、黑妞、尤其是白妞高超的歌唱藝術。

④ 古代人晚上有何娛樂項目

第一類:逛青樓很多人回答說古人晚上的娛樂方式就是逛青樓。我的個乖乖,那得建多少青樓啊?要知道自古文人騷客才喜歡逛青樓,而之所以他們能成為文人騷客的前提就是他們家有錢!但是更多的家庭有錢的人家,往往都是達官貴人,要不就是朝廷命官,他們往往都非常重視家教,真正去逛青樓的畢竟是少數。
第二類:文人墨客。一提起古人,就會想到「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李白,「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孟浩然,他們就是這些文人墨客的典型代表。夜晚,是文人墨客喝酒下棋的時間,否則又怎會有「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的溫軟酒意,「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的燈下執棋。夜晚是靈感迸發的最佳時刻,酒後更是放飛自我、盡情揮灑的好時機,邀友人晚間下棋也是美事一樁。夜晚,是文人墨客看書學習的時間,「頭懸梁錐刺股」、「鑿壁偷光」都是當時人的真實寫照。古人一直信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他們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來學習。但這也僅僅是一部分人的生活,尚不能代表全部人。夜晚,是吟詩作對的好時間。
第三類:宋朝是文化普及率最高的朝代了(不算現在),那時候的文盲率達到85%以上。其餘的朝代都不行,即使古代王朝的巔峰清朝,文盲率也是90%以上!說明什麼?說明只有10%的人會讀書,而這10%的人裡面,還有相當一部分是白天讀書,晚上捨不得點燈的,太貴,也就這個基數進一步下降,晚上讀書的更少!喝酒就更不用提了,誰家這么有錢每天晚上喝酒?簡直就是搞笑,只有極少的一部分人才會喝酒,也只有逢年過節,親朋好友相聚才會喝酒,而且大部分都是白天喝,能喝到晚上的,也許只有達官貴族了,也許是應酬吧,不能代表大多數人!
其實古代很多時候是實行宵禁的,包括現在國外有些地方晚上是不能出門的!大部分人只能窩在自己家中。點燈是非常貴的,點兩個小時燈,今天一天白忙活了,而且蠟燭貴,動物油貴,植物油貴還有煙,點起來確實負擔不起!大部分人是沒有這么好運氣生活在城市,也沒有好運氣出生在達官貴人家庭,而是本本分分的農民。他們晚上要織布紡線的,要做手工活,要縫補衣服,並且男子也幫忙的,很多人練就了不點燈幹活的技術,並且發揚的爐火純青!

⑤ 異秉的原文

異秉
作者:汪曾祺
王二是這條街的人看著他發達起來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就在保全堂葯店廊檐下擺一個熏燒攤子。「熏燒」就是鹵味。他下午來,上午在家裡。
他家在後街瀕河的高坡上,四面不挨人家。房子很舊了,碎磚牆,草頂泥地,倒是不仄逼,也很乾凈,夏天很涼快。一共三間。正中是堂屋,在「天地君親師」的下面便是一具石磨。一邊是廚房,也就是作坊。一邊是卧房,住著王二的一家。他上無父母,嫡親的只有四口人,一個媳婦,一兒一女。這家總是那麼安靜,從外面聽不到什麼聲音。後街的人家總是吵吵鬧鬧的。男人揪著頭發打老婆,女人拿火叉打孩子,老太婆用菜刀剁著砧板詛咒偷了她的下蛋雞的賊。王家從來沒有這些聲音。他們家起得很早。天不亮王二就起來備料,然後就燒煮。他媳婦梳好頭就推磨磨豆腐。——王二的熏燒攤每天要賣出很多回鹵豆腐乾,這豆腐乾是自家做的。磨得了豆腐,就幫王二燒火。火光照得她的圓盤臉紅紅的。(附近的空氣里彌漫著王二家飄出的五香味。)後來王二餵了一頭小毛驢,她就不用圍著磨盤轉了,只要把小驢牽上磨,不時往磨眼裡倒半碗豆子,注一點水就行了。省出時間,好做針線。一家四口,大裁小剪,很費功夫。兩個孩子,大兒子長得像媽,圓乎乎的臉,兩個眼睛笑起來一道縫。小女兒像父親,瘦長臉,眼睛挺大。
兒子念了幾年私塾,能記帳了,就不念了。他一天就是牽了小驢去飲,放它到草地上去打滾。到大了一點,就幫父親洗料備料做生意,放驢的差事就歸了妹妹了。
每天下午,在上學的孩子放學,人家淘晚飯米的時候,他就來擺他的攤子。他為什麼選中保全堂來擺他的攤子呢?是因為這地點好,東街西街和附近幾條巷子到這里都不遠;因為保全堂的廊檐寬,櫃台到鋪門有相當的餘地;還是因為這是一家葯店,葯店到晚上生意就比較清淡,——很少人晚上上葯鋪抓葯的,他擺個攤子礙不著人家的買賣,都說不清。當初還一定是請人向葯店的東家說了好話,親自登門叩謝過的。反正,有年頭了。他的的攤子的全副「生財」——這地方把做買賣的用具叫做「生財」,就寄放在葯店店堂的後面過道里,挨牆放著,上面就是懸在二樑上的趙公元帥的神龕,這些「生財」包括兩塊長板,兩條三條腿的高板凳(這種高凳一邊兩條腿,在兩頭;一邊一條腿在當中),以及好幾個一面裝了玻璃的匣子。他把板凳支好,長板放平,玻璃匣子排開。這些玻璃匣子里裝的是黑瓜子、白瓜子、鹽炒豌豆、油炸豌豆、蘭花豆、五香花生米、長板的一頭擺開「熏燒」。「熏燒」除回鹵豆腐乾之外,主要是牛肉、蒲包肉和豬頭肉。這地方一般人家是不大吃牛肉的。吃,也極少紅燒、清燉,只是到熏燒攤子去買。這種牛肉是五香加鹽煮好,外面染了通紅的紅曲,一大塊一大塊的堆在那裡。買多少,現切,放在送過來的盤子里,抓一把青蒜,澆一勺辣椒糊。蒲包肉似乎是這個縣里特有的。用一個三寸來長直徑寸半的蒲包,裡面襯上豆腐皮,塞滿了加了粉子的碎肉,封了口,攔腰用一道麻繩系緊,成一個葫蘆形。煮熟以後,倒出來,也是一個帶有蒲包印跡的葫蘆。切成片,很香。豬頭肉則分門別類的賣,拱嘴、耳朵、臉子,——臉子有個專門名詞,叫「大肥」。要什麼,切什麼。到了上燈以後,王二的生意就到了高潮。只見他拿了刀不停地切,一面還忙著收錢,包油炸的、鹽炒的豌豆、瓜子,很少有歇一歇的時候。一直忙到九點多鍾,在他的兩盞高罩的煤油燈里煤油已經點去了一多半,裝熏燒的盤子和裝豌豆的匣子都已經見了底的時候,他媳婦給他送飯來了,他才用熱水擦一把臉,吃晚飯。吃完晚飯,總還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生意,他不忙收攤子,就端了一杯熱茶,坐到保全堂店堂里的椅子上,聽人聊天,一面拿眼睛瞟著他的攤子,見有人走來,就起身切一盤,包兩包。他的主顧都是熟人,誰什麼時候來,買什麼,他心裡都是有數的。
這一條街上的店鋪、擺攤的,生意如何,彼此都很清楚。近幾年,景況都不大好。有幾家好一些,但也只是能維持。有的是逐漸地敗落下來了。先是貨架上的東西越來越空,只出不進,最後就出讓「生財」,關門歇業。只有王二的生意卻越做越興旺。他的攤子越擺越大,裝炒貨的匣子,裝熏燒的洋磁碟子,越來越多。每天晚上到了買賣高潮的時候,攤子外面有時會擁著好些人。好天氣還好,遇上下雨下雪(下雨下雪買他的東西的比平常更多),叫主顧在當街打傘站著,實在很不過意。於是經人說合,出了租錢,他就把他的攤子搬到隔壁源昌煙店的店堂里去了。
源昌煙店是個老名號,專賣旱煙,做門市,也做批發。一邊是櫃台,一邊是刨煙的作坊。這一帶抽的旱煙是刨成絲的。刨煙師傅把煙葉子一張一張立著疊在一個特製的木床子上,用皮繩木楔卡緊,兩腿夾著床子,用一個刨刃有半尺寬的大刨子刨。煙是黃的。他們都穿了白布套褲。這套褲也都變黃了。下了工,脫了套褲,他們身上也到處是黃的。頭發也是黃的。——手藝人都帶著他那個行業特有的顏色。染坊師傅的指甲縫里都是藍的,碾米師傅的眉毛總是白蒙蒙的。原來,源昌號每天有四個師傅、四副床子刨煙。每天總有一些大人孩子站在旁邊看。後來減成三個,兩個,一個。最後連這一個也辭了。這家的東家就靠賣一點紙煙、火柴、零包的茶葉維持生活,也還賣一點躉來的旱煙、皮絲煙。不知道為什麼,原來挺敞亮的店堂變得黑暗了,牌匾上的金字也都無精打采了。那座櫃台顯得特別的大。大,而空。
王二來了,就佔了半邊店堂,就是原來刨煙師傅刨煙的地方。他的攤子原來在保全堂廊檐是東西向橫放著的,遷到源昌,就改成南北向,直放了。所以,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攤子,而是半個店鋪了。他在原有的板子之外增加了一塊,擺成一個曲尺形,儼然也就是一個櫃台。他所賣的東西的品種也增加了。即以熏燒而論,除了原有的回鹵豆腐乾、牛肉、豬頭肉、蒲包肉之外,春天,賣一種叫做「鵽」的野味,——這是一種候鳥,長嘴長腳,因為是桃花開時來的,不知是哪位文人雅士給它起了一個名稱叫「桃花鵽」;賣鵪鶉;入冬以後,他就掛起一個長條形的玻璃鏡框,裡面用大紅臘箋寫了泥金字:「即日起新添美味羊糕五香兔肉」。這地方人沒有自己家裡做羊肉的,都是從熏燒攤上買。只有一種吃法:帶皮白煮,凍實,切片,加青蒜、辣椒糊,還有一把必不可少的胡蘿卜絲(據說這是最能解膻氣的)。醬油、醋,買回來自己加。兔肉,也像牛肉似的加鹽和五香煮,染了通紅的紅曲。
這條街上過年時的春聯是各式各樣的。有的是特製嵌了字型大小的。比如保全堂,就是由該店拔貢出身的東家擬制的「保我黎民,全登壽域」;有些大字型大小,比如布店,口氣很大,貼的是「生涯宗子貢,貿易效陶朱」,最常見的是「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小本經營的買賣的則很謙虛地寫出:「生意三春草,財源雨後花」。這末一副春聯,用於王二的超攤子准鋪子,真是再貼切不過了,雖然王二並沒有想到貼這樣一副春聯,——他也沒處貼呀,這鋪面的字型大小還是「源昌」。他的生意真是三春草、雨後花一樣的起來了。「起來」最顯眼的標志是他把長罩煤油燈撤掉,掛起一盞呼呼作響的汽燈。須知,汽燈這東西只有錢庄、綢緞庄才用,而王二,居然在一個熏燒攤子的上面,掛起來了。這白亮白亮的汽燈,越顯得源昌櫃台里的一盞煤油燈十分的暗淡了。
王二的發達,是從他的生活也看得出來的。第一,他可以自由地去聽書。王二最愛聽書。走到街上,在形形色色招貼告示中間,他最注意的是說書的報條。那是三寸寬,四尺來長的一條黃顏色的紙,濃墨寫道:「特聘維揚×××先生在×××(茶館)開講××(三國、水滸、岳傳……)是月×日起風雨無阻」。以前去聽書都要經過考慮。一是花錢,二是費時間,更主要的是考慮這於他的身份不大相稱:一個賣熏燒的,常常聽書,怕人議論。他覺得可以了,想聽就去。小蓬萊、五柳園(這都是說書的茶館),都去,三國、水滸、岳傳,都聽。尤其是夏天,天長,穿了竹布的或夏布的長衫,拿了一弔錢,就去了。下午的書一點開書,不到四點鍾就「明日請早」了(這里說書的規矩是在說書先生說到預定的地方,留下一個扣子,跑堂的茶房高喝一聲「明日請早——!」聽客們就紛紛起身散場),這耽誤不了他的生意。他一天忙到晚,只有這一段時間得空。第二,過年推牌九,他在下注時不猶豫。王二平常絕不賭錢,只有過年賭五天。過年賭錢不犯禁,家家店鋪里都可賭錢。初一起,不做生意,鋪門關起來,裡面黑洞洞的。保全堂櫃台里身,有一個小穿堂,是供神農祖師的地方,上面有個天窗,比較亮堂。拉開神農畫像前的一張方桌,嘩啦一聲,骨牌和骰子就倒出來了。打麻將多是社會地位相近的,推牌九則不論。誰都可以來。保全堂的「同仁」(除了陶先生和陳相公),替人家收房錢的掄元,賣活魚的疤眼——他曾得外症,治癒後左眼留一大疤,小學生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巴顏喀拉山」,這外號竟傳開了,一街人都叫他巴顏喀拉山,雖然有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王二。輸贏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少。十吊錢推一庄。十吊錢相當於三塊洋錢。下注稍大的是一弔錢三三四,一弔錢分三道:三百、三百、四百。七點贏一道,八點贏兩道,若是抓到一副九點或是天地杠,莊家賠一弔錢。王二下「三三四」是常事。有時竟會下到五吊錢一注孤丁,把五吊錢穩穩地推出去,心不跳,手不抖。(收房錢的掄元下到五百錢一注時手就抖個不住。)贏得多了,他也能上去推兩庄。推牌九這玩意,財越大,氣越粗,王二輸的時候竟不多。
王二把他的買賣喬遷到隔壁源昌去了,但是每天九點以後他一定還是端了一杯茶到保全堂店堂里來坐個點把鍾。兒子大了,晚上再來的零星生意,他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了。且說保全堂。
這是一家門面不大的葯店。不知為什麼,這葯店的東家用人,不用本地人,從上到下,從管事的到挑水的,一律是淮城人。他們每年有一個月的假期,輪流回家,去干傳宗接代的事。其餘十一個月,都住在店裡。他們的老婆就守十一個月的寡。葯店的「同仁」,一律稱為「先生」。先生里分為幾等。一等的是「管事」,即經理。當了管事就是終身職務,很少聽說過有東家把管事辭了的。除非老管事病故,才會延聘一位新管事。當了管事,就有「身股」,或稱「人股」,到了年底可以按股分紅。因此,他對生意是兢兢業業,忠心耿耿的。東家從不到店,管事負責一切。他照例一個人單獨睡在神農像後面的一間屋子裡,名叫「後櫃」。總帳、銀錢,貴重的葯材如犀角、羚羊、麝香,都鎖在這間屋子裡,鑰匙在他身上,——人參、鹿茸不算什麼貴重東西。吃飯的時候,管事總是坐在橫頭末席,以示代表東家奉陪諸位先生。熬到「管事」能有幾人?全城一共才有那麼幾家葯店。保全堂的管事姓盧。二等的叫「刀上」,管切葯和「跌」丸葯。葯店每天都有很多葯要切「飲片」切得整齊不整齊,漂亮不漂亮,直接影響生意好壞。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葯是什麼人切出來的。「刀上」是個技術人員,薪金最高,在店中地位也最尊。吃飯時他照例坐在上首的二席,——除了有客,頭席總是虛著的。逢年過節,葯王生日(葯王不是神農氏,卻是孫思邈),有酒,管事的舉杯,必得「刀上」先喝一口,大家才喝。保全堂的「刀上」是全縣頭一把刀,他要是鬧脾氣辭職,馬上就有別家搶著請他去。好在此人雖有點高傲,有點倔,卻輕易不發脾氣。他姓許。其餘的都叫「同事」。那讀法卻有點特別,重音在「同」字上。他們的職務就是抓葯,寫帳。「同事」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每年都有被辭退的可能。辭退時「管事」並不說話,只是在臘月有一桌辭年酒,算是東家向「同仁」道一年的辛苦,只要是把哪位「同事」請到上席去,該「同事」就二話不說,客客氣氣地捲起鋪蓋另謀高就。當然,事前就從旁漏出一點風聲的,並不當真是打一悶棍。該辭退「同事」在八月節後就有預感。有的早就和別家談好,很瀟灑地走了;有的則請人斡旋,留一年再看。後一種,總要作一點「檢討」,下一點「保證」。「回爐的燒餅不香」,辭而不去,面上無光,身價就低了。保全堂的陶先生,就已經有三次要被請到上席了。他咳嗽痰喘,人也不精明。終於沒有坐上席,一則是同行店伙紛紛來說情:辭了他,他上誰家去呢?誰家會要這樣一個痰簍子呢?這豈非絕了他的生計?二則,他還有一點好處,即不回家。他四十多歲了,卻沒有傳宗接代的任務,因為他沒有娶過親。這樣,陶先生就只有更加勤勉,更加謹慎了。每逢他的喘病發作時,有人問:「陶先生,你這兩天又不大好吧?」他就一面喘嗽著一面說:「啊,不,很好,很(呼嚕呼嚕)好!」
以上,是「先生」一級。「先生」以下,是學生意的。葯店管學生意的卻有一個奇怪稱呼,叫做「相公」。
因此,這葯店除煮飯挑水的之外,實有四等人:「管事」、「刀上」、「同事」、「相公」。
保全堂的幾位「相公」都已經過了三年零一節,滿師走了。現有的「相公」姓陳。
陳相公腦袋大大的,眼睛圓圓的,嘴唇厚厚的,說話聲氣粗粗的——嗚嚕嗚嚕地說不清楚。
他一天的生活如下:起得比誰都早。起來就把「先生」們的尿壺都倒了涮干凈控在廁所里。掃地。擦桌椅、擦櫃台。到處撣土。開門。這地方的店鋪大都是「鋪闥子門」,——一列寬可一尺的厚厚的門板嵌在門框和門檻的槽子里。陳相公就一塊一塊卸出來,按「東一」、「東二」、「東三」、「東四」、「西一」、「西二」、「西三」、「西四」次序,靠牆豎好。曬葯,收葯。太陽出來時,把許先生切好的「飲片」、「跌」好的丸葯,——都放在匾篩里,用頭頂著,爬上梯子,到屋頂的曬台上放好;傍晚時再收下來。這是他一天最快樂的時候。他可以登高四望。看得見許多店鋪和人家的房頂,都是黑黑的。看得見遠外的綠樹,綠樹後面緩緩移動的帆。看得見鴿子,看得見飄動搖擺的風箏。到了七月,傍晚,還可以看巧雲。七月的雲多變幻,當地叫做「巧雲」。那是真好看呀:灰的、白的、黃的、桔紅的,鑲著金邊,一會一個樣,像獅子的,像老虎的,像馬、像狗的。此時的陳相公,真是古人所說的「心曠神怡」。其餘的時候,就很刻板枯燥了。碾葯。兩腳踏著木板,在一個船形的鐵碾槽子里碾。倘若碾的是胡椒,就要不停地打噴嚏。裁紙。用一個大彎刀,把一沓一沓的白粉連紙裁成大小不等的方塊,包葯用。刷印包裝紙。他每天還有兩項例行的公事。上午,要搓很多抽水煙用的紙枚子。把裝銅錢的錢板翻過來,用「表心紙」一根一根地搓。保全堂沒有人抽水煙,但不知什麼道理每天都要搓許多紙枚子,誰來都可取幾根,這已經成了一種「傳統」。下午,擦燈罩。葯店裡里外外,要用十來盞煤油燈。所有燈罩,每天都要擦一遍。晚上,攤膏葯。從上燈起,直到王二過店堂里來閑坐,他一直都在攤膏葯。到十點多鍾,把先生們的尿壺都放到他們的床下,該吹滅的燈都吹滅了,上了門,他就可以准備睡覺了。先生們都睡在後面的廂屋裡,陳相公睡在店堂里。把鋪板一放,鋪蓋攤開,這就是他一個人的天地了。臨睡前他總要背兩篇《湯頭歌訣》,——葯店的先生總要懂一點醫道。小戶人家有病不求醫,到葯店來說明病狀,先生們隨口就要說出:「吃一劑小柴胡湯吧」,「服三付霍香正氣丸」,「上一點七厘散」。有時,坐在被窩里想一會家,想想他的多年守寡的母親,想想他家房門背後的一張貼了多年的麒麟送子的年畫。想不一會,困了,把腦袋放倒,立刻就響起了很大的鼾聲。
陳相公已經學了一年多生意了。他已經給趙公元帥和神農爺燒了三十次香。初一、十五,都要給這二位燒香,這照例是陳相公的事。趙公元帥手執金鞭,身騎黑虎,兩旁有一副八寸長的黑地金字的小對聯:「手執金鞭驅寶至,身騎黑虎送財來。」神農爺虯髯披發,赤身露體,腰裡圍著一圈很大的樹葉,手指甲、腳指甲都很長,一隻手捏著一棵靈芝草,坐在一塊石頭上。陳相公對這二位看得很熟,燒香的時候很虔敬。
陳相公老是挨打。學生竟沒有不挨打的,陳相公挨打的次數也似稍多了一點。挨打的原因大都是因為做錯了事:紙裁歪了,燈罩擦破了。這孩子也好像不大聰明,記性不好,做事遲鈍。打他的多是盧先生。盧先生不是暴脾氣,打他是為他好,要他成人。有一次可挨了大打。他收葯,下梯一腳踩空了,把一匾篩澤瀉翻到了陰溝里。這回打他的是許先生。他用一根閂門的木棍沒頭沒腦的把他痛打了一頓,打得這孩子哇哇地亂叫:「哎呀!哎呀!我下回不了!下回不了!哎呀!哎呀!我錯了!哎呀!哎呀!」誰也不能去勸,因為知道許先生的脾氣,越勸越打得凶,何況他這回的錯是不小(澤瀉不是貴葯,但切起來很費工,要切成厚薄一樣,狀如銅錢的圓片)。後來還是煮飯的老朱來勸住了。這老朱來得比誰都早,人又出名的忠誠梗直。他從來沒有正經吃過一頓飯,都是把大家吃剩的殘湯剩水泡一點鍋巴吃。因此,一店人都對他很敬畏。他一把奪過許先生手裡的門閂,說了一句話:「他也是人生父母養的!」陳相公挨了打,當時沒敢哭。到了晚上,上了門,一個人嗚嗚地哭了半天。他向他遠在故鄉的母親說:「媽媽,我又挨打了!媽媽,不要緊的,再挨兩年打,我就能養活你老人家了!」
王二每年到保全堂店堂里來,是因為這里熱鬧。別的店鋪到九點多鍾,就沒有什麼人,往往只有一個管事在算帳,一個學徒在打盹。保全堂正是高朋滿座的時候。這些先生都是無家可歸的光棍,這時都聚集到店堂里來。還有幾個常客,收房錢的掄元,賣活魚的巴顏喀拉山,給人家熬鴉片煙的老炳,還有一個張漢。這張漢是對門萬順醬園連家的一個親戚兼食客,全名是張漢軒,大家卻都叫他張漢。大概是覺得已經淪為食客,就不必「軒」了。此人有七十歲了,長得活脫像一個伏爾泰,一張尖臉,一個尖尖的鼻子。他年輕時在外地做過幕,走過很多地方,見多識廣,什麼都知道,是個百事通。比如說抽煙,他就告訴你煙有五種:水、旱、鼻、雅、潮,「雅」是鴉片。「潮」是潮煙,這地方誰也沒見過。說喝酒,他就能說出山東黃、狀元紅、蓮花白……說喝茶,他就告訴你獅峰龍井、蘇州的碧螺春,雲南的「烤茶」是在怎樣一個罐里烤的,福建的功夫茶的茶杯比酒盅還小,就是吃了一隻燉肘子,也只能喝三杯,這茶太釅了。他熟讀《子不語》、《夜雨秋燈錄》,能講許多鬼狐故事。他還知道雲南怎樣放蠱,湘西怎樣趕屍。他還親眼見到過旱魃、僵屍、狐狸精,有時間,有地點,有子有眼。三教九流,醫卜星相,他全知道。他讀過《麻衣神相》、《柳庄神相》,會算「奇門遁甲」、「六壬課」、「靈棋經」。他總要到快九點鍾時才出現(白天不知道他干什麼),他一來,大家精神為之一振,這一晚上就全聽他一個人百刂話。他很會講,起承轉合,抑揚頓挫,有聲有色。他也像說書先生一樣,說到筋節處就停住了,慢慢地抽煙,急得大家一勁地催他:「後來呢?後來呢?」這也是陳相公一天比較快樂的時候。他一邊攤著膏葯,一邊聽著。有時,聽得太入神了,攤膏葯的扦子停留在油紙上,會廢掉一張膏葯。他一發現,趕緊偷偷塞進口袋裡。這時也不會被發現,不會挨打。
有一天,張漢談起人生有命。說朱洪武、沈萬山、范丹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都是丑時建生,雞鳴頭遍。但是一聲雞叫,可就命分三等了:抬頭朱洪武,低頭沈萬山,勾一勾就是窮范丹。朱洪武貴為天子,沈萬山富甲天下,窮范丹凍餓而死。他又說凡是成大事業,有大作為,興旺發達的,都有異相,或有特殊的秉賦。漢高祖劉邦,股有七十二黑子——就是屁股上有七十二顆黑痣,誰有過?明太祖朱元璋,生就是五嶽朝天,——兩額、兩顴、下巴,都突出,狀如五嶽,誰有過?樊噲能把一個整豬腿生吃下去,燕人張翼德,睡著了也睜著眼睛。就是市井之人,凡有走了一步好運的,也莫不有與眾不同之處。必有非常之人,乃成非常之事。大家聽了,不禁暗暗點頭。
張漢猛吸了幾口旱煙,忽然話鋒一轉,向王二道:「即以王二而論,他這些年飛黃騰達,財源茂盛,也必有其異秉。」「……?」
王二不解何為「異秉」。
「就是與眾不同,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你說說,你說說!」大家也都慫恿王二:「說說!說說!」
王二雖然發了一點財,卻隨時不忘自己的身份,從不僭越自大,在大家敦促之下,只有很誠懇地欠一欠身說:「我呀,有那麼一點:大小解分清。」他怕大家不懂,又解釋道:「我解手時,總是先解小手,後解大手。」
張漢一聽,拍了一下手,說:「就是說,不是屎尿一起來,難得!」
說著,已經過了十點半了,大家起身道別。該上門了。盧先生向櫃台里一看,陳相公不見了,就大聲喊:「陳相公!」喊了幾聲,沒人應聲。
原來陳相公在廁所里。這是陶先生發現的。他一頭走進廁所,發現陳相公已經蹲在那裡。本來,這時候都不是他們倆解大手的時候。
一九四八年舊稿
一九八○年五月二十日重寫

⑥ 老殘游記短文順是什麼

是這個嗎?
《老殘游記》,清末中篇小說,是劉鶚 (1857年10月18日—1909年8月23日)的代表作,小說以一位走方郎中老殘的游歷為主線,對社會矛盾開掘很深,尤其是他在書中敢於直斥清官(清官中的酷吏)誤國,清官害民,獨具慧眼地指出清官的昏庸常常比貪官更甚。同時,小說在民族傳統文化精華提煉、生活哲學及藝術、女性審美和平等、人物心理及音樂景物描寫等多方面皆達到了極其高超的境界。
第二回 歷山山下古帝遺蹤 明湖湖邊美人絕調
話說老殘在漁船上被眾人砸得沉下海去,自知萬無生理,只好閉著眼睛,聽他怎樣。覺得身體如路葉一般,飄飄盪盪,頃刻工夫沉了底了。只聽耳邊有人叫道∶「先生,起來罷!先生,起來罷!天已黑了,飯廳上飯已擺好多時了。」
老殘慌忙睜開眼睛,愣了一愣,道∶「原來是一夢!」
自從那日起,又過了幾天,老殘向管事的道∶「現在天氣漸寒,貴居停的病也不會再發,明年如有委用之處,再來效勞。目下鄙人要往濟南府去看看大明湖的風景。」管事的再三挽留不住,只好當晚設酒餞行,封了一千兩銀子奉給老殘,算是醫生的酬勞。老殘略道一聲「謝謝」,也就收入箱籠,告辭動身上車去了。一路秋山紅葉,老圃黃花,頗不寂寞。到了濟南府,進得城來,家家泉水,戶戶垂楊,比那江南風景,覺得更為有趣。到了小布政司街,覓了一家客店,名叫高升店,將行李卸下,開發了車價酒錢,胡亂吃點晚飯,也就睡了。
次日清晨起來,吃點兒點心,便搖著串鈴滿街踅了一趟,虛應一應故事。午後便步行至鵲華橋邊,雇了一隻小船,盪起雙槳。朝北不遠,便到歷下亭前。下船進去,入了大門,便是一個亭子,油漆已大半剝蝕。亭子上懸了一副對聯,寫的是「歷下此古亭,濟南名士多」,上寫著「杜工部句」,下寫著「道州何紹基書」。亭子旁邊雖有幾間群房,也沒有什麼意思。復行下船,向西盪去,不甚遠,又到了鐵公祠畔。你道鐵公是誰?就是明初與燕王為難的那個鐵鉉。後人敬他的忠義,所以至今春秋時節,土人尚不斷的來此進香。
到了鐵公祠前,朝南一望,只見對面千佛山上,梵宇僧樓,與那蒼松翠柏,高下相間,紅的火紅,白的雪白,青的靛青,綠的碧綠,更有那一珠半珠的丹楓夾在裡面,彷彿宋人趙千里的一幅大畫,做了一架數里長的屏風。正在嘆賞不絕,忽聽一聲漁唱。低頭看去,誰知那明湖業已澄清的同鏡子一般。那千佛山的倒影映在湖裡,顯得明明白白。那樓台樹木,格外光彩,覺得比上頭的一個千佛山還要好看,還要清楚。這湖的南岸,上去便是街市,卻有一層蘆葦,密密遮住。現在正是著花的時侯,一片白花映著帶水氣的斜陽,好似一條粉紅絨毯,做了上下兩個山的墊子,實在奇絕。
老殘心裡想到∶「如此佳景,為何沒有什麼遊人?」
看了一會兒,回轉身來,看那大門裡面楹柱上有副對聯,寫的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暗暗點頭道∶「真正不錯!」進了大門,正面便是鐵公享堂,朝東便是一個荷池。繞著曲折的迴廊,到了荷池的東面,就是個圓門。圓門東邊有三間舊房,有個破匾,上題「古水仙祠」四個字。祠前一副破舊對聯,寫的是「一盞寒泉薦秋菊,三更畫船穿藕花」。過了水仙祠,仍舊上了船,盪到歷下亭的後面。兩邊荷葉荷花將船夾住,那荷葉初枯,擦的船嗤嗤價響;那水鳥被人驚起,格格價飛;那已老的蓮蓬,不斷的綳到船窗裡面來。老殘隨手摘了幾個蓮蓬,一面吃著,一面船已到了鵲華橋畔了。
到了鵲華橋,才覺人煙稠密,也有挑擔子的,也有推小車的,也有坐二人抬小藍呢轎子的。轎子後面,一個跟班的戴個紅纓帽子,膀子底下夾個護書,拚命價奔,一面用手巾擦汗,一面低著頭跑。街上五六歲的孩子不知避人,被那轎夫無意提到一個,他便哇哇的哭起。他的母親趕忙跑來問∶「誰碰到你的? 誰碰到你的?」那個孩子只是哇哇的哭,並不說話。問了半天,才帶哭說了一句道∶「抬轎子的!」他母親抬頭看時,轎子早已跑的有二里多遠了。那婦人牽了孩子,嘴裡不住咭咭咕咕地罵著,就回去了。
老殘從鵲華橋往南,緩緩向小布政司街走去,一抬頭,見那牆上貼了一張黃紙,有一尺長七八寸寬的光景,居中寫著∶「說鼓書」三個大字,旁邊一行小字是「二十四日明湖居」。那紙還未十分干,心知是方才貼的,只不知道這是什麼事情,別處也沒有見過這樣招子,一路走著,一路盤算。只聽得耳邊有兩個挑擔子的說道∶「明兒白妞說書,我們可以不必做生意,來聽書罷。」又走到街上,聽鋪子里櫃台上有人說道∶「前次白妞說書是你告假的,明兒的書,應該我告假了。」一路行來,街談巷議,大半都是這話,心裡詫異道∶「白妞是何許人?說的是何等樣書?為甚一紙招貼,便舉國若狂如此?」信步走來,不知不覺已到高升店口。
進的店去,茶房便來回道∶「客人,用什麼夜膳?」
老殘一一說過,就順便問道∶「你們此地說鼓書是個什麼頑意兒?何以驚動這們許多的人?」
茶房說∶「客人,你不知道。這說鼓書本是山東鄉下的土調,用一面鼓,兩片梨花簡,名叫『梨花大鼓』,演說些前人的故事,本也沒甚稀奇。自從王家出了這個白妞、黑妞姊妹兩個,這白妞名字叫王小玉,此人是天生的怪物!他十二三歲時就學會了這說書的本事。他卻嫌這鄉下的調沒什麼出奇,他就常到戲園里看戲,所有什麼西皮、二簧、梆子腔等,一聽就會;什麼餘三勝、程長庚、張二奎等人的調子,他一聽也就會唱。仗著他的喉嚨,要多高有多高;他的中氣,要多長有多長。他又把那南方的什麼崑腔、小曲,種種的腔調,他都拿來裝在這大鼓書的調兒裡面。不過二三年工夫,創出這個調兒,竟至無論南北高下的人,聽了他唱書,無不神魂顛倒。現在已有招子,明

⑦ 明湖居聽書的關於此書

《明湖居聽書》節選自《老殘游記》第二回,原題為「歷山山下古帝遺蹤,明湖湖邊美人絕調」。作者清末劉鶚,(1857~1909)筆名鴻都百煉生。《老殘游記》借一個不願做官、奔走江湖行醫的名士老殘,在游歷途中的所見所聞,揭露了當時官吏昏庸殘暴的行徑,反映了社會的黑暗和人民的痛苦,也表現出作者支持革命運動,主張維新圖強、科學救國的政治態度。這部小說刻畫人物、描寫自然景物比較生動形象,在語言運用和表現手法上頗具特色。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中評論這部作品:「敘景狀物,時有可觀。」《明湖居聽書》便是「可觀」的一節。記敘文中縱使記述靜物,有時也要加入動態的敘述,以增加情趣。《明湖居聽書》是很典型的例子。
「明湖居聽書」故事緣由是這樣的:老殘來到濟南府(今山東濟南),在高升店住下。第二天上街遊玩,見那牆上貼了一張黃紙,居中寫著「說古書」三個大字,旁邊一行小字是「二十四日明湖居」,不知是什麼事情。路上聽得兩個挑擔子的說道:「明日白妞說書,我們可以不必做生意了,來聽書吧。」又聽得鋪子里板台上有人說到:「前次白妞說書是你去的,明兒書應該我去了。」一路行來,街談巷議,大半都是這話,心中很詫異。回到店裡向茶房打聽這件事,茶房介紹說:這說鼓書,用一面鼓,兩片梨花簡,名叫「梨花大鼓」,演說一些前人的故事,本也沒什麼稀奇,自從王家出了白妞、黑妞兩姐妹就不同了。這白妞名叫王小玉,是天生的出奇人物,十二三歲就學會了說書的本事。她有一副好嗓子,又吸收了京腔、崑腔小調種種腔調,運用到大鼓書的調兒里,經過二三年工夫,創造出了梨花打鼓的新調,「竟至無論南北高下的人,聽了她的說書,無不神魂顛倒」。明兒上午一點鍾開唱,如上午十點鍾去,便沒有了座位,要聽還要早去。老殘聽了茶房的話,也不甚相信,次日九點鍾便去明湖居聽書。可以說,在節選的這部分文字之前,作者已為白妞說書作了渲染鋪墊,那屬「耳聞」;進入課文之後,則屬「目睹」了。
《老殘游記》(劉鶚)、《官場現形記》(李伯元)、《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吳趼人)、曾樸的《孽海花》。並稱晚清四大譴責小說。

⑧ 能說三分鍾的文學常識

79•袁枚,字子才,號簡齋。隨園主人。主要作品為《小倉山房文集》《祭妹文》《黃生借書說》等出於此。《隨園詩話》等。論詩主張抒寫性清,創"性靈"說,不滿儒家"詩教"說。

80•曹古芹,名沾•字夢阮,號雪芋,芹圃•芹溪。主要作品《紅樓夢》(高鶻續後40回)為最偉大的現實主義長篇古典小說,是中國古典小說發喪的高峰。

81•姚鼐,字姬傳,號惜抱先生。主要作品為《惜抱軒文集》有《登泰山記》等。"桐城派"奠基人之一。主張"義理"、"考據。、"辭章"三結合。

82•李汝珍。字松石。主要作品為《鏡花緣》以浪漫主義手法寫幻想圖景,如"君子國"、"女兒國。、"兩面國"等。

83•龔自珍,字瑟人,號定an,資產階級啟蒙運動先驅。主要作品為《病梅館記》《己亥雜詩》近代文學的開山作家。

84•吳沃堯,字趼人。別署我佛山人。主要作品為《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痛史》譴責小說。

85李寶嘉,字伯元,別稱南亭亭長。主要作品為《官場現形記》《制台見洋人》一節出於此。譴責小說。

86•劉鶚,字鐵雲,別署洪都百煉生。主要作品為《老殘游記》《明湖居聽書》是其中一節。

87,曾樸,主要作品為《孽海花》譴責小說"。

88,梁啟超,字卓如,號任公,別稱飲冰室主人。維新派代表人物之一。與康有為合稱"康梁"。主要作品為《譚嗣同》《少年中國說》等。有《飲冰室合集》他是"新文體"的創造者:

務為平易暢達,時雜以僵語、韻語及外國語法,縱筆所到不檢束。被譽為"中國近代最好的、最偉大的一位新聞記者"。

(十)現、當代

89•魯迅,原名周樹人,字豫才。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是他一生的真實寫照。主要作品有小說集《吶喊》(包括《狂人日記》、《阿Q正傳》、《孔乙己》等《傍惶》包括《祝福》、《傷逝》等)。散文集《朝花夕拾》(包括《藤野先生》《范愛農》等)。

90•郭沫若,原名開貞,號尚武。傑出的作家、詩人和戲劇家,也是歷史學家和古文字學家。是繼魯迅之後中國文化戰線上的又一面旗幟。主要作品為1921年出版的詩集《女神》

(包括《鳳凰涅樊》《女神之再生》《爐中煤》等);歷史劇作有《棠棣之花》、《屈原》《虎符》、《高漸離》、《孔雀膽》、《蔡文姬》、《武則天》等《女神》是一部傑出的浪漫主義詩集,是

我國新文學史上第一部不朽的詩歌作品,開了一代新詩風。奠定了新詩運動的基礎。 91•葉聖陶,名紹鈞。現代作家,教育家。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倪煥之》,短篇小說有《多收了三五斗》《夜》等,童話集有《稻草人》、《古代英雄的石像》他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

最早寫童話的作家。

92•茅盾,原名沈德鴻,字雁冰,茅盾是筆名。現代傑出作家,"五四"新文學運動的先驅之一。主要作品為《蝕》三部曲《幻滅》、《動搖》、《追求》《子夜》"農村三部曲"《春蠶》《秋收》《殘冬》)《林家鋪子》,散文《風景談》《白楊禮贊》,《子夜》是我國現代文學史上第一部現實主義長篇傑作,顯示了"左翼"文學陣營的戰斗實績。

93•郁達夫,現代作家。主要作品為《沉淪》《春風沉醉的晚上》《薄奠》等。

94•徐志摩,現代詩人。主要作品為詩集《志摩的詩》〈猛虎集〉等,著名篇目有《再別康橋》《在病中》《沙揚娜拉》《偶然》等。是新月派主要詩人。

95•田漢,著名戲劇家,我國革命戲劇的奠基人。主要劇作有《咖啡店之一夜》《名優之死》《麗人行》《關漢卿》《文成公主》另有京劇《白蛇傳》《謝瑤環》等。他是"五四"以後

最有成就的劇作家之一。歌詞《義勇軍進行曲》經聶耳譜曲後廣為流傳,後定為國歌。

作者: 218.27.121.* 2006-12-16 16:17 回復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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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中國文學常識大全
96•朱自清,現代作家。主要作品為詩和散文合集《蹤跡》散文集《背影》《歐游雜記》《你我》學術著作《經典常談》著宅篇目有(背影》《綠》《荷塘月色》《槳聲燈影里的秦

淮河》《生命的價格-- 七毛錢》等。

97•聞一多。著名愛國詩人•學者。主要作品為詩集《紅燭》《死水》著名篇目有《太陽吟》《洗衣歌》《發現》《一句話》《死水》等,學術著作有《神話與詩》《古典新義》等。

98•老舍,原名舒慶春,字舍予,滿族人。1950年獲"人民藝術家"稱號。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駱駝樣子》《四世同堂》劇本《茶館》、(龍須溝》、《西望長安》等。濃郁的地方色

彩,生動活潑的北京口語的運用,通俗而不乏幽默。形成了老舍的風格,也是"京味小說"的開創者。

99•冰心,原名謝婉瑩•著名女作家。主要作品為詩集《繁星》《春水》散文集《寄小讀者》《櫻花贊》等。用格言式詩句詠唱母愛、童貞、大海。散文也表現"愛的哲學",被譽為

"美文"的代表。

100•夏衍,原名沈端先。著名劇作家。主要作品為劇本《秋謹傳》、《上海屋檐下》《法西斯細菌〉改編的電影劇本有《祝福》、《林家鋪子》、《我的一家》等,報告文學《包身工》創作了我國最早的電影文學劇本《狂流》

101•巴金,原名李堯棠。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激流三部曲《家》《春》《秋》"愛情三部曲《霧》、《雨》、《電》中篇小說《寒夜》、《憩園》等,散文集《保衛和平的人們》、《隨想

錄》等。《家》等為我國現代文學史上描寫封建家庭歷史的最成功的作品。1982年獲義大利"但丁國際獎"

102•趙樹理,原名趙樹禮,小說家。主要作品為小說《小二黑結婚》、《李有才板話》、《李家莊的變遷》等。《小》被譽為"解放區文藝的代表作之一"《李》被譽為"走向民族形式的里程碑"。其民族化,大眾化,是"山葯蛋派"的代表作。

103•曹禹,原名萬家寶。戲劇家。主要作品為劇本《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明朗的天》、《膽劍篇》、《王昭君》等。

104•艾青,原名蔣海澄,著名詩人。主要作品為《大堰河---我的保姆》、《黎明的通知》《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北方》、《手推車》《光的贊歌》等。他的作品標志著"五四"以後自由體詩發展的一個重要階段,又給以後的新詩創作帶來很大影響。

105•周立波,主要作品為《暴風驟雨》、《山鄉巨變》《暴風驟雨》是我國解放戰爭時期出現的最成功的文學作品之一,獲斯大林文學獎。

106•孫犁,原名孫樹勛,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風雲初記》短篇小說《荷花澱》等。作品充滿詩情畫意,有"詩體小說"之稱。白洋淀派"創始人。

107•梁斌,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紅旗譜)、《播火記》、作品是概括我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北方農民生活和斗爭的史詩。

108•柳青,主要作品為長笛小說《種谷記》、(銅牆鐵壁)、(創業史)

109•杜鵬程,主要作品為《保衛延安》我國第一部大規模正面描寫解放戰爭的長篇小說。小說主要人物有彭德杯、周大勇。

110•李季,主要作品為長詩《王貴與李香香》長篇敘事詩《楊高傳》。前者以信天游形式歌頌陝北人民的革命斗爭,在我國現代詩歌史上佔有重要地位。

111•楊沫,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青春之歌》反映了30年代我國知識分子的歷史命運和成長道路,主要人物有林道靜、盧嘉川、余永澤。

112•曲波,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林海雪原》故事驚險緊張,富有傳奇色彩。

113•羅廣斌、楊益言,主要作品為長篇小說《紅岩》,小說主要人物有許雲蜂、江姐,特務徐鵬飛。

1.李白:詩仙

2.王昌齡是盛唐邊塞詩的代表詩人被世人譽為「七絕聖手」

⑨ 和「做生意」有關的詩詞有哪些

  1. 《清平樂·紅箋小字》 【宋】晏殊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2. 《感遇十二首(其一)》 【唐】張九齡

    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
    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
    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3. 《漫感》 【清】龔自珍

    絕域從軍計惘然,東南幽恨滿詞箋。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

  4. 《立春偶成》 【宋】張栻

    律回歲晚冰霜少,春到人間草木知。
    便覺眼前生意滿,東風吹水綠參差。

  5. 《枯樹賦》(節選) 【南北朝】庾信

    殷仲文風流儒雅,海內知名。世異時移,出為東陽太守。常忽忽不樂,顧庭槐而嘆曰:「此樹婆娑,生意盡矣!」。

  6. 《冬夕》 【唐】岑參

    浩汗霜風刮天地,溫泉火井無生意。
    澤國龍蛇凍不伸,南山瘦柏消殘翠。

  7. 《醒世恆言·卷三(節選)》

    那丫鬟也認得幾個字,看見油桶上寫個「秦」字,就對媽媽道:「那賣油的姓秦。」媽媽也聽得人閑講,有個秦賣油,做生意甚是忠厚,遂吩咐秦重道:「我家每日要油用,你肯挑來時,與你個主顧。」秦重道:「承媽媽作成,不敢有誤。」

  8. 《喻世明言·卷十八(節選)》

    如今我女兒年紀又小,正好相配官人,做個『兩頭大』。你歸家去有娘子在家,在漳州來時,有我女兒。兩邊來往,都不寂寞,做生意也是方便順溜的。老身又不費你大錢大鈔,只是單生一女,要他嫁個好人,日後生男育女,連老身門戶都有依靠。

  9. 《初刻拍案驚奇·卷二(節選)》

    潘甲曉得意思,把些好話偎他過日子。卻早成親兩月,潘父就發作兒子道:「如此你貪我愛,夫妻相對,白白過世不成?如何不想去做生意?」潘甲無奈,與妻滴珠說了,兩個哭一個不住,說了一夜話。次日潘父就逼兒子出外去了。滴珠獨自一個,越越凄惺,有情無緒。

  10. 《老殘游記·第二回(節選)》

    知道這是甚麼事情,別處也沒有見過這樣招子。一路走著,一路盤算,只聽得耳邊有兩個挑擔子的說道:「明兒白妞說書,我們可以不必做生意,來聽書罷。」又走到街上、聽鋪子里櫃台上有人說道:「前次白妞說書是你告假的,明兒的書,應該我告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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