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南的小說免費閱讀
① 《你是我的情劫》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這個在三哥文學有全文可以看,是個功眾浩的樣子,回復書名就可以了。
內容簡介:
霍依人沒有繫上安全帶,所以車禍的撞擊讓她額頭受了傷,蜿蜒的鮮血順著她白皙的臉蛋流下,看著十分猙獰。
「霍依人,你回來了?」霍輕輕怔楞開口,她沒想到自己會在今晚遇見她。
不過也正好,霍依人回來了,這樣白冷擎就能放過她了!
② 此生不顧全文免費閱讀
不顧此生遇見你作者:秦小羊簡介:本書講述了女主角葉璟因為心理原因被迫與男主角顧安遠分手卻又在三年後相遇的故事,葉璟應閨蜜之邀前往夏威夷度假卻意外遇見了顧安遠,兩人歷經了一周的遠洋之旅並且結識了心理專家上野千雪,在上野千雪的幫助下葉璟終於身心痊癒,和顧安遠破鏡重圓,直到婚禮現場葉璟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顧安遠的精心安排,她以為自己是付出最多的那一個,卻不想顧安遠愛她更多,相愛的兩個人最後一定會在一起。不顧此生遇見你.rar大小:1.71M 已經過網路安全檢測,放心下載點擊下載下載量:118
③ 再見顧南尋免費閱讀
剛剛走出校園五個月就連續兩次踏入豪門的林阡陌,兩段婚姻加在一起才維持了一個月零三天,離婚後不但分文沒拿到,還是個原裝的......大前夫一臉純情地看著她道:「小陌,我沒經驗,再說,再說。」二前夫每次看見她都要一副想裹上三圈棉被的樣子看著她道:「麻煩,離我遠點。」好歹她也是個影樓繼承人-女總裁,怎麼就落個被兩個男人嫌棄的境地,離婚後的她更是『情市』蕭條,這時,另外一個海歸女總裁,她的頭號情敵蘇陶忽然回歸連續霸佔了她的兩個前夫,林阡陌冷冷一笑,為了尊嚴,為了真愛,拼了!
剛一拿到和顧南潯的離婚證,林阡陌趕忙撒丫子就往民政局外面跑,臨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匆匆回頭看了一眼一身西裝革履的顧南潯道:「你可別跟別人說我跟你結過婚啊!千萬別說啊!」
顧南潯俊美的眉眼微微蹙在了一起,冷淡道:「人生污點,為何要告訴別人?」
林阡陌狗腿地「嘿嘿」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就鑽進了一輛計程車里,倚在車後座上,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順便還眯了一小會兒。
剛回到星空影樓,一群人沖她圍了上來,端茶倒水的個個都有。
化妝師小趙趕忙跑過來給她擦汗道:「林總,離婚快樂,離婚快樂!」
她聽了心情大好,就喜歡這拍馬屁的下屬!
趕忙大手一揮:「謝謝,謝謝,下個月工資加一百!」
「太好了!林總,你真好!」小趙趕忙跑回化妝間給客人化妝去了。
緊接著造型師小李給她端來一杯上好龍井道:「林總,林總,恭喜啊,離婚成功,晚上我們幾個都商量好了給您辦個離婚派對,您倒時候一定要來啊!」
連派對都有啊,她心想簡直好得不能再好當下應聲道:「好好,全部我買單!」
「林總萬歲!」
她美滋滋地回到自己辦公室剛要開始給客人修照片,梁好的電話打了過來:「林阡陌,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在大學一畢業就能連續兩次踏入豪門,還能『完璧歸趙』地得到一筆贊助費?」
這是梁好第三次問她這個問題,對於這個問題她每次都耐心地跟梁好說:「首先你先得有個迷信且打算靠五行八卦和生辰八字把自己閨女嫁出去的媽,其次你要有足夠的人力資源,比如我的第一任老公柏非是我大學同學,還是同一個系的,系裡面的聯誼會上總能碰到他,這就釀造了我倆能認識那麼久,並且還能被我媽認識,甚至能找人算出柏非命理八字和我最和,最後他也就成了我的第一任老公,接下來咱們探討一下我的第二任老公顧南潯先生......」
她對於顧南潯可以說是沒什麼好說的,每到這個關鍵時刻,她就把他自動忽略說別的去了,梁好立刻從電話里恨不得跳出來揪住她的耳朵似的嚷嚷道:「你又來了!你能踏入顧家豪門三天,成為顧南潯的正式妻子三天,多少人想用命來換取這三天殊榮!你快被全城女性通緝了,你知道嗎!」
確實,她跟顧南潯的這段婚姻,第一天領證,本來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的,結果顧南潯臨時出差去了外地辦事,所以拖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剛才才離成。
「現在倒好,人家說離婚,你就真跟他離了,你是不是傻!」梁好繼續咆哮。
「我怎麼就傻了!再不跟他離,我該給他們顧家添真正的子嗣了,子嗣啊!我才22啊!」沒道理她剛從大學校園走出來就給男人生娃啊!她還要經營一個影樓啊,她可是事業型女強人啊!再說了,生娃也不給他顧南潯生啊!那不開玩笑嘛!
「你傻圈兒啊!我說的不是孩子!我問你,你跟他離婚後就沒得到什麼房產土地股票基金之類的?」梁好提醒她道。
她撇撇嘴嫌棄梁好太世俗直接道:「沒有啊,你說誰傻圈兒呢,要說也應該是他啊!我倆領證第一天晚上,他睡客廳去了,第二天他出差,讓我獨守空房,第三天我倆就離了,今晚沒有機會了啊!」
梁好愣了,半天才感概:「長得那麼帥,原來是個傻圈兒!」
說著,有電話進來,她一看好么,是「傻圈兒」的電話......
「不跟你說了,傻圈兒電話!」說著,她掛斷了梁好的電話趕忙接起了顧南潯的電話:「顧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我能為您服務的嗎?」
顧南潯在電話那邊聲音低沉,語氣明顯不悅地道:「林阡陌,我剛剛聽助理說,你彷彿前幾天策劃了什麼跟我的豪華婚禮?」
天啊!現在都流行這么誣陷人的嗎!她是有尊嚴的好嗎!
她趕忙解釋:「顧先生,您誤會了,可能是我前幾天在您的家中研究顧客的婚禮相冊時被您的八卦助理看到了,讓他產生了誤會。」
顧南潯在電話那段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信了,於是道:「知道了,你最好別對我有什麼想法。」
「不會不會,我們都是有職業操守的人,有想法也只能是對您的贊助與資金而不會是您的肉體和靈魂的。」她誠懇道。
顧南潯冷哼「哐」地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她覺得她可能是說話太實在了,把人家給得罪了。
晚上,林阡陌在影樓附近的酒店一層租了一小塊地方,還刻意盛裝打扮了一番以慶祝自己的離婚派對,並且大方地把梁好都請過來了,梁好一聽說有免費吃喝立刻二話不說就飛了過來,剛一見面就摟住林阡陌的脖子把她拉到一邊小聲道:「怎麼樣?這三天顧太太當的如何?你真的什麼都沒跟他發生嗎!」
林阡陌無語一把甩開她:「你要真看上顧南潯了,我把他電話給你,真搞不懂這種滯銷物你怎麼那麼稀罕?」
梁好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滯銷物!你說他是滯銷物!?你知不知他是什麼身份啊?他可是本市最著名的自由投資人啊!去年報紙還報過顧南潯給一檔電視台新推出的綜藝節目投資了一個億啊!一個億啊!你居然兩只腳都跨進了豪門,最後分文不取地讓人趕了出來!別說我認識你!丟死人了!」
林阡陌懶得理她,乾脆扭過頭去幫幾個同事布置餐桌,梁好還在她耳邊婆婆媽媽地教訓她,給她出謀劃策,怎麼著也要想點辦法讓她從顧南潯那邊訛個一塊兩塊,什麼前妻贍養費,結婚出賣名譽費,離婚精神損失費等等,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她都說了個遍,到最後林阡陌嫌她煩,乾脆給她打發到另一邊幫忙倒紅酒去了,耳根子剛清靜下來,影樓管理道具的一個老員工老肖向林阡陌這邊走過來笑笑道:「林總,借一步說話。」
林阡陌點點頭跟著他離開人群去了偏一點的地方說話,老肖看看她嘆了口氣道:「這里也沒別人,我就喊你阡陌吧,你別怪肖叔叔無情,我小孩今年要去一線城市念大學,我這個當爹的不能連個學費都給他交不起,咱們影樓現在確實盈利虧損得厲害,我跟著你爸爸一塊干到現在也算仁至義盡了,現在他......哎,就剩下你和你媽兩個人,肖叔叔實在是陪不起了.....」
她心裡一涼,表面卻是和煦一笑:「肖叔叔,我明白,如果您執意要走,明天來我辦公室我親自把這個月的工資給您結算了。」
老肖略有慚愧地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嘆了口氣道:「阡陌,別怪你肖叔叔說狠話,我看你一個人太苦了,實在不行還是把影樓賣了吧。」
林阡陌又是一笑,微微揚起臉道:「肖叔叔,您這就不對了,這影樓是我爸年輕時就自己白手起家一點點建起來的,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公司,但好歹承載著他老人家努力了一輩子的碩果,我堅持到現在不是為了盈利,不過是替我爸延續夢想而已,您走您的就是了,以後林家的生死跟您沒有關系啊。」
老肖老臉一紅,抿抿唇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乾脆扔下一句話道:「我明天遞交辭呈。」
目送他離場的背影,林阡陌心裡一點都不氣,誰家拖家帶口的在她這上班兩個月發不出工資還不走啊,只不過這老肖沒趕上好時候,本來她是打算借著這個離婚派對跟公司里的人再正式宣布一次前一陣子已經和顧氏簽好合約,下個月顧氏資金便可注入影樓,擴大店面的,哎......您老走好,走好啊,她默念。
忙著和同事布置餐桌時,預定的酒菜都已經差不多准備好了,林阡陌偷偷摸摸跑到前台讓服務員查了一下今天包場地加上酒水一共多少錢,服務員敲了敲前台電腦抬起頭來沖她微微一笑:「您好,一共是三萬五千塊。」
林阡陌愣在那想了半天沖她憨厚一笑:「能......分期付款嗎?」
服務員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當下立刻抄起旁邊的電話要報警,她趕緊攔住她道:「哎呀,我逗著玩呢!瞧你,性子這么急嫁得出去嗎!你學學我,我才22歲都嫁過兩次了,還都是豪門呢!」
「小姐,用幫你叫醫生嗎?」服務員平靜地看著她。
她這明顯是羨慕嫉妒恨!林阡陌瞪了她一眼扭頭就走了。
走到角落她就開始咬手指頭暗罵,讓你打腫臉充胖子!白天她讓助理瀟瀟給她訂好一點的場地,就沒囑咐她價格別超過五千塊,就少說了這么一句,這瀟瀟可真是實在啊!一個電話她三萬多塊就沒了,見過繼承家業的繼承者,但是沒見過她這么落魄窮酸的繼承者,簡直悲從胸中涌。
林阡陌正捉摸著該怎麼辦呢,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在狼吞虎咽的梁好,她眼睛一亮趕忙沖了過去揪住她小聲道:「你今兒帶了多少錢?」
梁好一邊啃著一個大雞腿一邊斜眼看她:「算上回家打車的錢大概還有一百八十塊,怎麼啦?」
林阡陌淡定地掃了她一眼:「我能看出來你是真的來蹭飯的。」
梁好瞪眼:「不然還是給你捧場來的?你別忘了,林阡陌,你可是結了兩次婚的人,紅色炸彈給我扔了兩次,這事兒我記一輩子,我吃你一頓怎麼了!你說,你說!」
她頓時理屈,趕緊灰溜溜地走了。
完了,林阡陌這下感覺今天晚上她要葬身於此了,想著,派對的准備工作結束了,公司里的大活寶布曉鷗,外號布偶拿出話筒台前一站道:「歡迎諸位今天來捧場,今天是我們星空影樓林總的離婚日,大家掌聲有請林總來給我們講兩句!」
她提著長裙趕忙上台拿起話筒,她不擅長當什麼領導也沒什麼總經理作風乾脆一樂:「謝謝各位啊,今兒我剛跟我前夫離完婚,心情大好,各位吃好喝好。」
底下人立刻拍手,然後下面有人開始提問:「林總!聽說您從豪門貴婦的苦海中脫離了出來,請問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既然痛苦已然結束,不妨和我們說下,以警戒我們這些未婚者小心步入婚姻啊!」
一群人立刻開始起鬨叫好,她刮刮臉道:「這個,我對我前夫......不太了解,不過挺有錢的,是搞投資的。」
「那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雙方感情破裂呢!是冷暴力?還是家暴?還是男方性無能?」
她一愣,這三條,她一個都不清楚,要不改天給顧南潯發條簡訊問問?
正想著,就見門口款款走進來一個人,腰板挺得筆直,西裝勻稱得體,修長地雙腿剛跨進來她就傻眼了,他應該沒聽見那句『男方性無能』吧!
顧南潯就像黑暗裡的一束光,能瞬間捕捉住所有人的眼球,門口的人剛一發現他就立刻發出一聲尖叫,林阡陌不知道他在投資界到底名氣有多大,不過今天是真開眼界了,台下的人一看見他進場立刻不可置信地愣在那裡,有的捂住臉尖叫,有的人乾脆離魂狀態,她是真心不知道他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里,不會這場地讓他包了吧!想到這她大喜,那她還用交錢嗎?!
正思索著,顧南潯的助理從後面走了進來手上拉著一個小不點,那小不點一看見林阡陌就向她這邊飛奔而來大叫:「媽媽!」
別說是林阡陌了,在場的就沒有一個不石化的,梁好扭頭看看她,雞腿都掉在了地上。
這時候,顧南潯居然在唇邊扯出一個冷笑:「初曉說想你,讓我帶他來看你。」
林阡陌趕緊把懷里的小屁孩拉下台去並且小聲告訴旁邊的布偶道:「你先主持一下啊。」
布偶人機靈立刻道:「林總,放心,家務事要緊,去吧!」
.....
她趕緊把這一大一小拉到後面幕簾的地方,還沒說話初曉抬頭眨眨眼天真無邪地看著她:「媽媽!爸爸說今天跟你離婚了,離婚是什麼意思啊?」
她扯扯嘴角低頭對他道:「初曉,我跟你說過了,外面的時候,不要喊我媽媽。」
初曉立刻露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低著頭玩自己的手指頭然後小聲道:「哦,叔叔,阿姨......」
這小臉......心都碎了,她趕緊嘆氣:「哎,好好好,你願意叫就叫吧。」
那小鬼立刻抬頭咧開嘴看她然後撲進她懷里膩乎起來,她對初曉是真的狠不下心來。
顧南潯掃了她一眼往旁邊看去:「初曉吵著要見你,我才帶他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抬頭問他。
他忽然表情格外嚴肅地看著她道:「不用誤會,我沒興趣知道你的行蹤,因為初曉,今天是例外。」
找人調查她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她也真是服得不行。
初曉從她懷里抬起臉來問她:「媽媽,你什麼時候跟我和爸爸回家啊?」
林阡陌一愣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她和顧南潯之間亂七八糟的事兒,乾脆蹲下身看著他耐心地解釋道:「那個,我不回去了,以後那個家只有你和爸爸。」
初曉忽然眼圈一紅,伸出小拳頭錘了她一下:「你不要我了!」
她愣在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顧南潯忽然蹲下身子把初曉抱在懷里,難得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初曉乖,媽媽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能和我們住在一起了。」
初曉只是委屈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等她給他一個說法一樣,林阡陌心裡一軟就隨口道:「我,我過幾天回去。」
誰知道,話一出口顧南潯立刻把頭扭過來,用犀利的眼神盯住她道:「你是什麼意思?」
帶著被侵略的危機感的眼神,這個眼神一下子就激怒了她:「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搞得跟我還要粘著你一樣,我只是沒你那麼冷些無情,初曉還小,不懂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能瞞著他給他一個美麗的童話世界嗎?」
顧南潯冷語道:「他是男孩子應該提早了解事情的真相和這殘酷現實的世界。」
「冷血!」林阡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初曉在後面喊她,她心裡一疼終究沒回過頭去。
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冷靜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沒必要和顧南潯鬧得那麼僵,畢竟他現在是星空影樓的投資人,沒有他注入的資金,應該沒幾個月星空就要關門大吉了,想到這她卻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她趕忙回到現場去找顧南潯,見他抱著初曉正要從大門離開,趕緊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那個......借我點錢......」
顧南潯側臉看著她,驀地一笑:「分手費嗎?」
林阡陌抬頭瞪他:「我包了場地,今天沒帶夠錢而已,你放心,我明天一大早就把錢打回你的賬戶上。」
不知為何有一瞬間,她從他的眼底讀到了一絲失落的眼神,之後他又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問:「多少?」
「三萬,多一分錢都別給我,麻煩,謝謝。」
他隨手一掏就是一張金卡遞到她手上:「你可以不還。」
她冷笑:「我會還你三萬一的,那一千是賞你的小費。」
他陰惻惻地道:「如果明天我的戶頭多了一千塊,林阡陌,你就死定了。」
我明天還就作死給你看了,她暗暗道。
「哦,知道了。」她表面上乖巧地道。
他篤定地看了林阡陌一眼,然後默不作聲地摟住還在一臉委屈看著林阡陌卻不敢說話的初曉扭頭上了他的高檔法拉利走了。
之後林阡陌就沒什麼心情參加什麼派對了,跟布偶交代了幾句讓他告知一下和顧氏合作的事情後就拎著包提前走了,坐在計程車上,她總感覺忘了點什麼,想了半天才猛地拍了一下腦門立刻掏出手機給梁好發簡訊:哎,我把你給忘了!我提前走了,一會你自己回家吧啊!
梁好的簡訊幾秒內傳來:以後不要再給我發簡訊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已經走到了盡頭,把我大一送你的那套紫色洋裝,大二送你的迪奧眼影,大三送你的手錶,大四借你的八千塊如數寄還到我家。
這條簡訊給她看懵了,她趕忙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梁好接聽起來語氣冷淡:「說吧,最後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抽什麼風啊?」
她忽然就吼道:「林阡陌!你連我都欺騙,你還說你跟顧南潯沒什麼,兒子都這么大了!再信你我是豬!」
她頭疼趕忙把這短短幾個月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五個月以前林阡陌剛從大學校園里走出來,柏非剛剛結束了一段失敗的戀愛,都說大學一畢業情侶們就散,原因可以總結為以下幾種,第一,因為工作兩個人異地分離,第二,因為走入社會其中一方認識了更接近想要結婚的人,第三,因為升學其中一方選擇出國深造,另一方選擇放棄無望的等待,柏非屬於比較悲慘的,他的前女友蘇陶為了升學和工作去了巴黎半工半讀,而他選擇放棄等待蘇陶跟林阡陌混在了一起,還領了結婚證,當時在他眼裡,林阡陌就是屬於那個比較接近想要結婚的人種。基於以上所述三條,柏非和蘇陶全佔了,所以倆人勢必畢業就散了伙。
然而林阡陌和柏非的婚姻不得不說全是林阡陌的媽,也就是韓冬美女士一手促成的,大四下學期的某次同學聚會之後,林阡陌喝得爛醉如泥,同學給她送回家後,她摟著韓冬美哭了一晚上,她恨柏非有女朋友,她恨蘇陶,她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忽然之間帶走了她的爸爸和柏非這兩個她最愛的人,當時她只感覺自己的情緒無處宣洩就摟住韓冬美的腰放肆地哭了一晚上,說了很多平時不敢對她說出來的心事,等到轉天醒酒了才猛然驚覺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因為林阡陌是屬於喝了酒當時不清醒,但是轉天卻能回憶起來的類型,所以從床上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猛地打開卧室的門想去找韓冬美,然後就看見韓冬美在那看黃歷,她愣在那小心翼翼地道:「媽,我昨兒喝多了,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韓冬美卻漫不經心地抬起頭來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昨兒給柏非打過電話了,他對你們的婚事沒有意見。」
「啊?」她整個人瞬間就傻了。
韓冬美女士在林阡陌三歲的時候就找了個神婆給她算命,據說當時那神婆神經兮兮地跟韓冬美說,在林阡陌22歲這年,將會有一個大劫,必須家裡遇到喜事才能沖走那個劫數,不然恐有性命之憂,韓冬美本來就迷信聽了神婆的話後更是變本加厲,然後未雨綢繆地等著林阡陌大學畢業剛好22歲這年,還沒到大四她就被韓冬美逼著相親了至少三十個人了,結果林阡陌一個都沒相中,那三十個人里也有條件非常不錯,長相也端莊的,可是她就是無心和他們戀愛,她總覺得以相親的方式相遇,本身就是扭曲了愛情本質,所以心理上她抵觸相親導致她沒辦法看上任何一個人。一開始韓冬美還懷疑林阡陌在學校有心儀的人了,林阡陌不想讓她跟著瞎操心就隱瞞了對柏非的那點小心思,結果那天一喝多了,全露餡了,韓冬美竟然還翻她的手機直接給柏非打電話提親,每次想到這她這臉都不知道是往地底下鑽還是乾脆不要了。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柏非在電話那邊雲淡風輕地道:「可以,我沒有意見,我挺喜歡你女兒。」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柏非當時話里的『喜歡』是哪種意義上的喜歡。
然後她糊里糊塗半推半就的一畢業就跟柏非去了民政局領了證,還特別不要臉地領完證就給梁好發簡訊提前要了紅包,她還記得梁好當時把紅包交到她手裡時特別嚴肅認真地問了她一句:「阡陌,婚禮的時候還用再交一份才能進場嗎?」
林阡陌趕緊安慰她:「不用不用,我記著了你交過了,回來我告訴柏非讓他別收你第二份。」
梁好這手裡的紅包還沒撒手呢,瞬間舒了一口氣鬆了手把紅包交給了林阡陌,林阡陌都能感受到那份紅包上還殘留著她的汗液......
領完證的當天晚上,林阡陌帶了幾件隨身的物品從家搬了出來住進了柏非原來在大學附近租的小公寓里,她還依稀記得柏非開著一輛尼桑穿著隨意的休閑淺色襯衣來接她去他家的情景,對於她來說那種感覺就是夢幻。
到了他家以後,林阡陌愣在門口有些精神恍惚,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柏非站在她面前看看她忽然問:「洗澡嗎?」
林阡陌趕緊抬頭看了他一眼,狠狠點了點頭,走到浴室門口她又僵住身體扭頭看他問:「柏非,柏家是怎麼同意讓你跟我結婚的?」
柏非如墨的瞳孔看了她許久後淡淡道:「他們不知道,戶口本是我偷的。」
林阡陌立刻倒退三步驚恐地看著他,這人表面看著老實,沒想到比她還不靠譜,看出林阡陌心中的顧慮,他忽然淡淡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我要跟我爸媽斷絕關系,他們現在根本不管我,放心。」
天,她這一腳剛踏入柏家豪門,柏非就跟他爸媽斷絕關系了,她這命也太好了點,這是註定和財富無緣啊,她還跟梁好吹牛半天說等她當了柏家少奶奶送她幾十輛賓士寶馬的不在話下,定期請她去環游世界,這這這.....還游個屁啊,家裡吃泡麵吧!
結果,林阡陌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就見原柏家大少爺柏非同志真的在餐桌上泡了一碗方便麵給她,還是她最喜歡的紅燒牛肉味的......
他抬頭看林阡陌道:「對不起,我忘了跟你說了,我不會做飯,冰箱沒有吃的,只有泡麵了。」
殊不知,她心裡那個悲催感頓時涌來,她這新婚之夜也忒慘了點吧!平時小考測驗結束後還有外面的一頓羊肉烤串能吃啊!
林阡陌一邊擦擦頭發一邊點點頭:「挺好,對了,你給我窩個雞蛋放進去吧。」
也不知道為何柏非忽然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她,愣了一會才應聲道:「哦。」
只能想起這點了
然後他倆一人一碗泡麵,一個紅燒牛肉一個香酥排骨對著吃了半個小時,接著,柏非去洗澡,林阡陌收拾自己的東西,把一些私人用品放到卧室里,一進門就聞到了柏非身上的體香,很好聞的那種淡淡的水果香,後來她跑去各大商場想找到這種接近他體香的香水,卻聞到鼻子失去敏感度也沒有找到接近的香水味,可能就是這種無法被復制和模仿的香味才覺得彌足珍貴,至少在她心裡,是這樣的。
④ 情深以南盡成歡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情深以南盡成歡》這本書我沒有記錯的話可以在(圓圓書吧)這個唯-恭眾昊回復190就可以看了,我身邊一個朋友也正在看這本書,聽說是一本新書,男主很壞,經常強要女主,挺虐的,你可以去看看,主角好像叫沈音和程彥
內容節選:
程彥只看了一眼,略勾了下唇,指著旁邊的女人說:「你念給我聽聽。」
女人挑釁的看了一眼沈音,眼底閃過得意,礙著程彥坐下來,將整個豐滿的胸脯都壓在了他手臂上。
曖昧的空氣里,沈音這個正牌妻子,成了擺設。
這是第幾個了?
沈音數不清,他身邊的女人,換得比衣服還勤,敢正面跟她對著干,挑釁她的,只有今天這個不識趣的秘書。
⑤ 顧南是哪一部小說的主角
你是說男主角還是女主角。如果是女主角,《忘記融化的雪》。男主角,《標准晉江男主進化史》。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部?
⑥ 找一篇小說,男主角好像姓顧,不記得了,女主角好像叫安寧
女主是安寧,男主是顧東凌雪上梨作品(狼性首席,前妻不準嫁別人)在(強歡逃妻)也有出顧東凌出現哦同一個人物的
⑦ 小說南心不負然澈寫的,誰有全文
1
托南燭以及他二大爺的福,我一上午都糟心得厲害,齊美麗幾次丟紙團邀我聊天,我視若無睹,這傢伙忍無可忍地趴桌上睡了。
腦子里都是南燭反常的舉動,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戳了戳齊美麗的胳膊。
齊美麗剛才被我無視,這會兒分外的拿喬,「不約,叔叔我們不約。」
哭笑不得,直接拽過她開問:「你之前見過南燭,覺得他怎麼樣?」
「帥啊!」
「不是這個。」我頓了一下,欲言又止,「你……你覺不覺得他有什麼問題?」
「你是指哪方面?」齊美麗眼冒狼光,來興致了。
我無語地白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齊美麗瞬間變臉,一本書照著我的臉丟了過來,「你腦子才有問題呢!」
……我真是瘋了才會問她。
終於熬到三節必修上完,齊美麗誠邀我去她的宿舍玩耍。兩個人收拾好包走出階梯教室,正好趕上大課上完的回寢高峰,電梯口堆了一大群人。五教的每個樓層都有六部電梯,但趕上各大學院都上大課還是供不應求。
好不容易輪到我跟齊美麗了,又是一撥人蜂擁擠了進去,我剛邁進了腳,「滴」的一聲,警報響了。
所有人都看著我。
齊美麗被人群擠在了電梯的中間,屬於自身難保的那種境況,她見此情形忍不住靠了一聲。我倒是沒有生氣,第一反應就是想收回腳,手腕卻被人輕輕地捉住了。
「超時。」
那個人春風和煦般地說了一句,另一隻手微抬,按了關閉,我迷迷瞪瞪的就在電梯里了。
電梯開始運行,想到剛才那莫名熟悉的嗓音,我的反射神經回歸,一顆心開始撲通撲通亂跳。下一秒,齊美麗欣喜若狂的聲音大喇喇地響了起來,「男神,是你啊!」
電梯里十來個人都看我身邊的人,我也抬眼,看向了他。
陸尋的一張臉清雋而又漂亮,他長睫低垂,唇角輕挑,正淺笑盈盈地看著我。
他今天應該是來學校開會的吧?標準的西裝革履。四目相對,我也不好再裝沒看到了,只好尷尬地笑了一下,「是你啊……」
我怎麼能不尷尬!電梯里擠得人都快哭了,我又是被拽進來的,整個人幾乎緊緊地貼在陸尋的身上,有此艷福我當然不會矯情地不享,只可惜艷福的身邊,以及他身邊的身邊,分別是我們院的書記和院長……
我這人打小時候起就什麼都不害怕,最怕的就是老師,因為我成績差。眾目睽睽之下姿態曖昧地站在男神的懷里已經夠我尷尬的了,何況旁邊還有倆學院領導目光如炬地盯著?
我現在只希望齊美麗別亂說話。但是很顯然,齊美麗不亂說就不是齊美麗了。
她站在電梯的正中間,位置剛好又在書記和院長的斜後方,所以她根本沒瞧見他倆。眼見男神近在咫尺,齊美麗一顆心騷動得完全按捺不住,她特別意味深長地說:「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傅一剛剛還跟我說起您呢!」
齊美麗聲音挺很大,我的名字又被她咬得字正腔圓,書記和院長聽到這句話後都一臉的「哦原來這貨就是傅一啊」,其他人更是不知道誰先「噗嗤」了一聲,然後大家不約而同地都笑了。
笑聲里並沒有惡意,但我的臉還是瞬間就漲紅了,齊美麗那個豬隊友完全沒有意識到我的困窘,還在朝著我擠眉弄眼,我又是羞又是囧地抬眼去看陸尋,他倒是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被電梯里的氣氛影響,只是和煦地笑了一下。
接下來的幾十秒我簡直度秒如年。電梯里實在太擁擠了,我的背完全和陸尋的前胸貼著,兩個人身高懸殊,我的腦袋剛剛到他的領口,所以只要我稍微動一下,我的頭發就會掃到他的下巴。
旁邊書記在笑,輕聲地和陸尋說著什麼,陸尋偶爾回應一句,聲音很低,但是氣息毫無意外地直接撲我後頸上來了。
輕輕的,癢癢的,我的臉更紅了……
「叮」的一聲,一樓到了。
我一個箭步就往沖,結果忘記電梯門開啟之前會有個緩沖了——「嘭」的一聲,一頭撞門上去了。
「哈哈。」院長笑了!
豬是怎麼死的?笨死的!我窘得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牽住我,手的主人輕輕地笑,「急什麼?」
疑問的句式,薄嗔的語氣,門終於在我的眼前徐徐地開了。陸尋牽著我往外走,漆黑的眼睛裡有細碎的光,像是在笑。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我覺得,我真的可以去死了。
從電梯出來,陸尋問我接下來要去哪,我說宿舍,他點了點頭,然後就跟我分道揚鑣了。
齊美麗等陸尋走了才湊了過來,她這個外貌協會的會長居然從頭至尾都沒注意到書記和院長!「怎麼樣!怎麼樣一哥!我夠意思吧?」
我生無可戀地瞟了她一眼,已經不想再跟她說話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絕望嗎?我的天,你不知道歐巴們都是喜歡蠢女生的嗎?」她看韓劇看得走火入魔了。
我的心情實在是太差了,一點兒都不想再跟她玩耍了,於是我擺了擺手,「爺今天心情不好,改日再到你宮里去吧。」無精打采地回宿舍了。
2
但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賴在宿舍確實挺辜負大好時光的,我一面走一面想著去吃點什麼好吃的調節一下心情,結果剛出宿舍樓,迎面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單車,以及一位黑著俊臉的單車主人,我的嘴角當場就抽了一下。
單車的主人自然也瞧見了我,他皺了皺眉,「你怎麼不接電話?」
我一愣,下意識地去摸手機,一看果然有三個未接。都是「大魔頭」打的。
第一個未接是半個小時之前,顯然南燭等了我有一會兒了,我雖然挺討厭他,但也覺得有點抱歉,「我睡覺時把手機調靜音了……」
他的臉色冷冷的。
他這么一冷我也不高興了,想起他昨天耍我以及今早「愛吃不吃」的事兒,我也有點來氣,「找我干嗎?」
我的語氣不善,於是南燭的神色更加冷了幾分,「你當我樂意來啊。」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漸漸地回過味兒來,哦,哦,我都差點兒忘了他是個神經病了……我拔腳就走,「沒工夫陪你玩兒。」
南燭冷笑,「你是怕愛上我吧?」
你是沒吃葯吧?我轉頭,看腦殘似的看著他,他一臉倨傲地揚了揚下巴,「看在你寫情書被抓的份上,我請你吃頓飯吧。」
不是飯點的食堂門可羅雀。難得大魔頭今天突然放血,我沒客氣,照著平時自己喜歡的東西點了有好幾樣。南燭看了,又羞辱我,「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么?」
「問你自個兒。」我白了他一眼,埋頭苦吃起來。
南燭翹著腿,坐在對面一直看著我吃,看著看著他突然說:「你就不問問我這幾天怎麼老是來么?」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裡有壽司,就含糊不清地說:「我問了你就會說?」
「不會。」他弧度好看的唇角邪邪一挑,好整以暇地笑了。
我要不是嘴裡吃著東西,真想問他一句,你知道賤字怎麼寫嗎?
吃完飯,已經是三點半了。趕上了下課時間,校園里有不少學生走動,我跟南燭剛從食堂里出來,沒走幾步就有好幾個女生在看他。
帥哥永遠是女性群體的關注焦點,但我可不想跟著被當猴兒看,就對南燭揮了揮手,「好走不送啊。」
南燭愣了愣,然後冷笑,「你學的是卸磨殺驢專業?」
「你還有事啊?」我不耐煩地看他。
他點頭,「跟我去個地方。」
「我下午有課!」
南燭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我有些心虛,但還是一臉嚴肅地說:「真的。」
南燭哦了一聲,「上到幾點?」
「六點半。」
「走吧。」
走?去哪?
「上課。」
「……」
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我疼得嘴角抽了一下,眼看著南燭轉過身真要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了,我崩潰:「沒課,沒課,我記錯了!」
他轉過了身,看著我,眼睛裡有惡作劇得逞的笑。
我跟南燭一起坐上了去市區的車。
臨出校門時我問他去哪,他說商場,我在心底默默罵了句靠,然後不情不願地替他去存了單車。計程車內一片安靜,從上車起我就沒再說話,倒是那個禿頂的中年男司機難耐寂寞,頗為熱情地跟南燭聊了起來,「小夥子是C大的?」
「不是。」
「哦哦,特意來接女朋友的?」男司機挺八卦地看了一眼我。
「我看起來眼光有那麼差?」南燭語氣淡淡。
司機閉嘴,車廂內再一次安靜了。對於平白無故地躺槍這種事我早已經超脫,就沒在意,面不改色地翻出手機找游戲玩。南燭似有若無地瞥了我一眼,然後轉頭看窗外的風景去了。
到了市區,進了商場,南燭目的性十分明確地直接把我往女裝部拖。我冷笑連連地看著他的背影,既不說話,也不反抗,就那麼一路溜溜達達地跟著。走了大約有五分鍾,南燭猛地停住了腳,忍無可忍地回頭問我:「你就不好奇我干嗎帶你來這兒?」
他表現得這么明顯,我要是再沒察覺到也太蠢了點兒。但是我懶得點破,就故作一臉的懵懂無知,「啊?不是要讓我幫你挑送女朋友的禮物吧?」
南燭「呸」了我一聲,終於裝不下去了,「我是讓你幫我挑禮物沒錯,但不是給別人,是送你媽。」
我保持著半笑不笑的表情,沒接話,心底卻在冷笑,你不是說不告訴我么?
南燭也笑,卻是咬著牙笑,「吃人嘴短,你敢說個不字看看。」
我沒說不,我說:「這個任務是你哥派下來的?」
南燭突然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我看著他諱莫如深的樣子就有點樂,「喲,不會是你哥命令你帶我吃飯送我蛋糕還不許你告訴我吧?」
「你到底幫不幫?」南燭惡狠狠地橫了我一眼,「廢話真多!」
看這樣子,我猜對了。
想到了這兩天來南燭神經病一樣的各種舉措,我真是忍不住要笑出聲了——他可是一直以來都非常討厭跟不夠漂亮的女生相處的,南陽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脅迫他跑到我們學校來「伺候」我?
我盯著南燭若有所思地看,南燭被我看得惱了,「好吧我說!」
「我哥讓我跟你處好關系!」
「他給兔子訂了一年份的零食!」
看似並不相乾的兩句話,卻把整件事都解釋清楚了,我看著南燭,整個人都有點匪夷所思,「……為了兔子你就放棄了自己的原則?」
他沉默。是默認了。
我:「……」
這個人是多愛他家垂耳兔啊!
心底縱然有一萬個不情願,但看在下午那頓飯的面子上,我最終還是幫著南燭挑了一件衣服。他付錢時我閑閑地說:「我可不保證她喜歡。」
南燭面無表情地付了錢,「我能交差就得了。」
事情既然已經攤開來說,他也就毫不掩飾自己對這種事的反感,我聽後點了點頭,一臉慶幸,「那就好,我還怕你真心想巴結我跟她呢。」
南燭瞟了我一眼,一臉的「你瘋了吧」。
任務完成,南大校草果然瞬間就變了臉,一刻都不想再跟我這個醜女多呆了,他朝我指了指馬路的對面,「我要回去,你要挑禮物就自己轉。」
我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再賤。」
南燭走後,我開始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轉。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再加上天氣不好,這個時間點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耳邊是沿街店面熱鬧而又喧嘩的聲音,腦海里縈繞著南燭那句「你要挑禮物就自己轉」……
禮物?是啊,禮物。
今天是七月十二,後天就是杜明華的生日了。
我一邊走一邊默默地想,是在她哪一年的生日呢?我們家妻離子散。可是時間過去了太久,我竟然算不出來。
過往的回憶就像是一根銳利的針,每一次想起都是刺骨的疼,我一面走,一面想,走到最後,終於緩緩地蹲了下來。
瓢潑的大雨,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天而降。
我蹲的位置前面有一個鮮紅色的破塑料袋,被淋上了雨,粘在地上,像是一灘刺目的血,更像是我從來不敢回頭去看的這么多年。
我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終於哭出聲來。
這個時候的我,只顧著哭,狼狽得和落湯雞並無兩樣,自然沒注意到——就在我的幾步開外,停著一輛幽黑色的跑車,雨刷輕輕搖擺,車身一動不動,車內人看著我哭,眸色沉寂似海。
3
回到學校已經是九點鍾了。一場大雨把幽長的街道沖刷得一塵不染,校門口更是空曠得人都不見,我在司機大叔揣測的目光中滾下了車,抱緊了胳膊,哆哆嗦嗦地往校園里走。
我越走越覺得冷。
走了三步,打了四個噴嚏,想想今天一整天的遭遇,我覺得自己真是夠了——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居然是因為一頓飯被淋成了這幅熊樣兒……天地良心,早知道我應該多宰南燭幾頓的啊!
越想越是懊悔,從校門口到九公寓要經過一段長長的路,走著走著我的鼻子堵了,腳步踉蹌,好容易晃悠到了宿舍樓下,一抬頭,眼睛竟然看到了幻影——
我看到了陸尋。
前方高能預警,我的腦袋明明前一刻還漿糊似的,一見他像是過了超高壓的電流,立馬就剎住腳了。
灰濛蒙的天空,纏綿如霧的雨幕,陸尋一身的淺色西裝,長身玉立,正靠著一輛幽黑色的跑車站著。我像個傻子似的微張著嘴,他卻是眉眼沉靜,嗓音溫和,聲線里甚至微微帶了一絲笑的韻味,「回來了。」
我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幻視,第一反應就是別開了哭腫的眼,我心如刀割。他是在等人吧?一定是的。等上一回等的那個人嗎?我覺得我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陸尋朝我走近,我心塞得嘴巴里都是苦的,尼瑪老天爺不帶這么欺負人的!我剛哭完我媽改嫁你就讓我看這一幕,你,你待我可真夠薄的啊!
我難受得肚子里直冒酸泡泡,陸尋低下頭看我,「失戀了?」
我搖頭,「沒。」戀都沒戀,我失誰?
陸尋點了點頭,「陪我去一趟醫院?」
我看著他,有點愣,他不是在等人?哦不,他是在等我嗎?!酸泡泡啪啪炸了一串,我想都沒想就答應,「好!」
上車,坐穩,陸尋打開了空調。暖風吹得我有點困,卻還沒忘了問;「你不舒服?要不要緊?」
陸尋倒車,側著臉看後視鏡,嘴裡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我瞅著他隱隱有些泛白的臉,忍不住就有點生氣,「生病了怎麼還淋雨,不知道病情會加重?」
他沒看我,仍在倒車,唇角卻很明顯地勾了勾。我不明白他笑什麼,我只顧著後悔,他生病了,病了多久?想到自己昨天對他許下的承諾,越想我越是慚愧,當初拍著胸脯保證有任何事都幫忙的可是我,結果他病了我卻躥出去透心涼心飛揚了……
「對不起啊。」我懊惱地說。
他蹙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笑,「不困么?你可以先睡一會兒。」
他一笑笑得我頭更暈了,「哦……」我往下面縮了縮,蜷起來,乖乖地閉上眼睛。
到了醫院,我的眼睛已經開始轉圈圈了,陸尋停好車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他嘆口氣,傾過身,替我把安全帶解開了。我下意識地轉過頭就要下車,被他拉住,手一重,一件暖洋洋的衣服丟過來,「穿上它。」
我的頭太暈了,陸尋的聲音又溫柔,蠱惑似的,我沒猶豫,也沒掙扎,乖乖地就把衣服穿上了。衣服很大,很暖,帶著陸尋身上特有的氣息,好聞極了。我縮著脖子往衣服上蹭了蹭,仰頭問:「下車吧?」
陸尋帶著我下了車,我頭重腳輕得看不清,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他往左,我往左,他往右,我往右,他突然往前走了一大步,我一急,連忙拽住了他袖子,他回過頭就又笑了。
「掛個號。」他說。
手掌拍拍我胳膊,他的動作很輕,聲音更輕,「馬上就好,你先在這邊坐一下。」
我點頭,乖乖地往候診區挪。不一會兒陸尋過來了,身後隱隱約約還跟了一個人,那人說張嘴,我張嘴,一根涼涼的東西塞到嘴巴里來了。我迷糊地轉過頭去看陸尋,他笑著,語氣像在哄小孩兒,「要皮試,別怕。」聲音剛落,手背一刺,什麼東西扎進來了。
我就是腦袋再暈也明白這節奏不對了。張張嘴,想說話,嘴巴里叼著溫度計,我只好把話又咽下去了。
量體溫的說:「39度8。」
發燒了,要掛水,陸尋幫著護士給我紮好了針,笑著說:「真聽話。」
我就是再傻也反應過來這是帶我來看病了……張開嘴,想謝他,他笑笑,替我掖好了衣服,「睡吧。」
我睡醒時點滴已經打完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臉,白皙的皮膚,精緻的面容,臉的主人離我很近,正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四目相對,甫醒的我腦袋還有點遲鈍,陸尋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窘迫,我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再退,身子徹底坐直了。
氣氛有一絲尷尬,他輕咳,手一伸,遞過來一小杯清澈的水。我接了,喝一口,溫的。
兩個人都有片刻的沉默,然後又狗血地同時開口——
「我……」
「你……」
「你說。」我果斷地閉上了嘴。
陸尋說:「醫生開了三天的葯,一天三次,你記得吃。」
「嗯。」
「今晚回去洗個澡,睡一覺,明天還是要量一下體溫的。」
「好。」
「你……餓不餓?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學校?」他說著說著站起了身。外套在我的身上,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整個人卻說不出的好看,我看著他,直直地看,我心想:這個人啊,他這么好,他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別人動心的?
我坐著沒動,陸尋低頭,「你不問我為什麼淋成這樣?」我抬起臉望著他笑。
他怔了怔,像是根本沒想過要這么問,卻從善如流:「為什麼。」
「我可不可以先隱瞞不說?」
「好。」沒有一秒的猶豫,他說好。
我看著他,目不轉睛地看,我心想,這個人啊,他這么好……他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別人傷心的?
陸尋帶著我吃了頓飯——我想吃辣,他沒答應,硬逼著我乖乖地喝了碗粥,然後把我送到了宿舍樓下。
臨下車時我掃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四十七分……凌晨了已經!我趕緊脫下西服,遞還給他,「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陸尋輕笑,沒有說話,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
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顯然是下意識的反應,然後我們倆都有一點懵。
我看著陸尋,陸尋也看著我,我心想我要不要汪汪兩聲化解一下尷尬?還沒想好,身子一撲,一雙手已經藤蔓似的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我:「……」
兩個人就那麼詭異地僵著——陸尋摸著我的額頭,我抱著他的腰,時間凝固了有一分鍾。然後他輕咳,我回神,騰地一下就坐直了身。
4
鬼使神差,落荒而逃。
躺到床上半小時後,我絞盡了腦汁也只想到了這兩個詞來形容自己,再一想,不對,還有個詞兒——有病……
我可不就是有病嗎!好好的我伸出魔爪抱他干嗎?抱就抱吧我又跑個啥?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病,猛地一想我就是有病啊,對了我還沒吃葯……我無語地爬下床倒水把葯吃了。一番折騰下來,真正要睡時已經一點多了,我盯著手機通訊錄上陸尋的名字看啊,看啊,看著看著,睡著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沒去上課,原因很簡單,我病了。齊美麗聽說後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反倒滅絕人性地揭穿我,「裝的!絕對是裝的!這貨肯定是不想參加隨堂測驗!」
她說對了。
周三的常微分方程有隨堂測試,我能說這玩意兒開卷我都找不到答案嗎?剛好之前掛水的就醫記錄還在,我就順應天意地把它交給老師了。
老師看我一臉的「虛弱」,再綜合我全班倒數第二的優異成績,對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默許了我的病假。
「不要這樣啊一哥!」齊美麗抱著乾嚎,「你不在我連抱團交白卷的人都沒有了啊!」
呃,一直都忘了說,我們班的倒數第一其實是她……我還急著回宿舍補覺,沒工夫陪她瞎扯,就踹了踹她的腳。齊美麗正傷心欲絕,哭得像個被打進冷宮里的妃子一樣,死活抱著我的腿不肯撒。
南燭找到我時,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幅景象。
托杜明華和南陽的福,我見到南燭的心情猶如上墳,齊美麗卻像哈巴狗瞧見了骨頭似的,「南少爺來啦!有事嗎?」
南少爺用下巴點了點我,「找她。」
兩個字就像聖旨,齊美麗瞬間把我的腿放開了,不僅如此,還用力地把我往南燭的身邊推了推,再推了推,一臉諂媚地說:「隨便找!慢慢聊!」
我快被我的豬隊友給氣哭了。
齊美麗蹦蹦跳跳地走了,南燭也沒客套,面無表情地扔給我一張燙金的請柬。我撿起來看了一眼,七月十四,樂府酒家,恭請光臨……我想都沒想就說:「我不會去的。」
南燭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你便。」
我往前走,他也不攔,兩手插進了牛仔褲的口袋,一臉悠哉地在後面跟著。
我站住,瞪著他,「你跟著我干嗎!」
他笑,一張臉漂亮又痞氣,「這條路是你家的?」
我噎住,狠狠地瞪他一眼,轉過身走了。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幾天前我在T大死皮賴臉地糾纏南燭時,完全沒料到這事兒居然還能發生在我身上——我不是往前走么?南燭也不攔,一路就那麼懶洋洋地在後面跟著。走了才三步,左邊花壇冒出來一個紅著臉的女生,走了沒十步,身後的人數已經湊齊一桌麻將加乒乓球了。
路不是我家開的我沒權利不準別人走,但身後那幾個花痴女的議論實在是太肆意了——
「快看啊那個不就是T大的南燭?」
「對啊對啊他好帥哦!」
「我去搞什麼!他怎麼跟著那貨?」
最後一句話讓我的膝蓋中了一箭,我嘴角抽搐地扭過頭瞪南燭,他倒好,木著一張臉,沒半點表情……以為我看不到你眼裡的幸災樂禍嗎?!
我氣得簡直想破口大罵,都說了不去了還跟著,神經病啊!眼看著四周花痴觀光團的團員們越聚越多,此地真的是不宜久留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居然繞到了餐廳,我一頭就扎進去了。
然後南燭進來了。
然後觀光團們也進來了。
然後我發現我既沒帶錢也沒帶卡。
然後他們點了一大堆好吃的……
畜生啊!
我這人從小就是個吃貨,這一點和我的成績差一樣,天生的。眼瞅著南燭的面前放了一堆好吃的卻不吃,眼瞅著那堆花痴裝著吃東西其實都在偷看他,我心想你們真是夠了啊!美食就在眼前,可是我卻沒錢,這感覺真的太煎熬了,我狠狠心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眼巴巴地望著——今天的壽司有金槍魚……啊四號櫥窗的蛋包飯也開始賣了……
「你口水都要下來了。」南燭冷冷地說。
他不跟我說話還好,他一說我徹底走不動路了,「借我點兒錢吧南少爺!!!」我撲過去抱他。
南燭身子一側,一臉嫌棄地躲開了我,我悲憤,「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想求你啊!我們學校四號櫥窗太火了,我現在不買馬上就沒了!」
南燭沉著臉,「你上輩子一定是餓死的吧。」
吃的在前誰還顧得上臉啊,我點頭,「你說是那應該就是了。」
他無語。手一抬錢包丟過來,我抓住,一陣風似的就跑了。
南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吃完了飯,冷笑,「真該讓南陽看看的。」
切,看了他就能不娶我媽?我嚼著最後一串烤魷魚,鄙視他,「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南燭看著我,整個人要笑不笑的,「樂府酒家的飯菜還不錯。」
我也要笑不笑地看著他,「祝你們吃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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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小說講述了再次見到顧易北的時候,他繞著她,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將她一步一步拖進圈子裡。後來的一天,阮襄忍無可忍,臉上終於開出一抹笑我就想要一樣東西。然後他食指緩緩抬起,朝她,一伸手……「而且,抓到之後,就再也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