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之妻小說免費下載
『壹』 用【蟒蛇下載】下載完成後的文件在手機的哪個目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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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江湖扁舟小說txt全集免費下載
《扁舟》網路網盤txt 最新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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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車厘籽
小太陽vs小江醫生25歲的黎冉終於擺脫了母親的連環式相親轟炸,卻沒想到栽在了最後那個人身上。那是一個艷陽天,傍晚的晚霞帶著溫柔的色彩沐浴在兩人身上。廉晟對黎冉說:「我們試試吧。」顏控的黎冉猶豫了幾秒鍾,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黎冉為了找素材和靈感,受邀參加了某個軍旅題材的綜藝節目,沒想到在那裡碰到了自家老公。「既然來了部隊,就要時刻講究軍容軍紀。」穿著訓練服的廉晟睨了眼正在休息的女人,操著六親不認的語氣,「把帽子戴上。」黎冉坐在地上,擰眉駁斥他:「報告!太熱了不想戴。」再次開始錄制的時候,廉晟無奈的把黎冉戴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帽子給理正,聲音格外溫柔,「叫你戴帽子不是為了針對你,我是怕你曬傷。不然你這細皮嫩肉的,回家我媽又要訓我了。」
『叄』 有哪些關於蛇的小說
短篇:凱琍《蛇吻新娘》、陽亞臻的《活寶蛇君》、 黑柔的《愛上酷蛇王》、凌淑芬的《蛇來運轉》、竹君的《蛇君戲後》、馥梅的《怕怕蛇郎君》、冬兒的《蛇宮迷情》、柳少白《墨蛇狂情》···
長篇:《青蛇》(當然不是白娘子里的那條青蛇了),語言平實,不乏搞笑,不錯看。另還有網友推薦《燒錯墳,遇到鬼》,穿越,HE,據說不錯看,偶正准備看呢!
BL:看過一篇《再世為蛇》,短篇,裡面的小蛇超級卡哇伊的。該作者還寫過一篇《再世為狐》,也很好看。還有《蛇妖寶寶》,宮廷父子的,偶沒看完。再來是《瓔珞》,短篇,微微波折了點兒,但結局是好滴。還有樊落的《今生註定》。
修真類:《重生成蛇》《異界之重生成蛇》《重生成蛇之飛揚跋扈 》《重生之妖魔橫行》
『肆』 沈石溪 保姆蟒全文
蟒 作者:沈石溪 兒子生在邊遠蠻荒的曼廣弄寨子,寨子後面是夏洛山,前面是布朗山,都是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寨子里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大人上山幹活了,比兔子還大的山老鼠從樑上翻下來,把睡在搖籃里的嬰兒的鼻子和耳朵給咬掉了;一頭母熊推開村長家的竹籬笆,一巴掌摑死了看家的狗,把村長剛滿周歲的小孫孫抱走了;村長在老林子里找了五年,才在一個臭氣熏天的熊窩里把小孫孫找回來。六歲的孩子了,不會說話,不會直立行走,只會像熊那樣叫,只會四肢趴在地上像野獸似的爬行,成了一個地道的熊孩 我那時迷上了打獵,有時鑽進深山老林追逐鹿群和象群,幾天幾夜都不回家。妻子挑水、種菜、洗衣服什麼的,只好把還在吃奶的兒子獨自反鎖在家裡。我們住的是到處有窟窿的破陋的茅草房,毒蛇、蠍子、野狗、山貓很容易鑽進來,實在讓人放心不下。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找個保姆來帶孩子,但我那時候收入微薄,養家糊口尚且不易,哪有閑錢去請保姆。我和妻子都是下放來的知青,也不可能讓遠在上海的親人萬里迢迢跑到邊陲來替我們照看小孩。 就在我犯愁之際,寨子里一位名叫召彰的中年獵人說可以幫我找一個不用管飯也不要開工資的保姆。除非七仙女下凡、田螺姑娘再世,哪裡去找這等便宜的事?我直搖頭。召彰見我不相信,就說:「你們等著,我立馬把保姆給你們帶來。」 一袋煙的工夫,我家門前那條通往箐溝的荒草掩映的小路上便傳來悠揚的笛聲。又不是送新娘來,用得著音樂伴奏嗎?我正納悶,召彰已吹著笛子跨進門來。我注意看他的身後,並沒發現有什麼人影。他朝我狡黠地眨眨眼,一甩腦袋,金竹笛里飛出一串高亢的顫音,就像雲雀鳴叫著飛上彩雲,隨著那串顫音,他身後倏地躥立起一個「保姆」來。 我魂飛魄散,一股熱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來,把地都汪濕了一塊。不好意思,我嚇得尿褲子了。 妻子像只母雞似地張開手臂,把兒子罩在自己的身體底下。 召彰用笛聲給我們帶來的保姆,是一條大蟒蛇! 「快……快把蟒蛇弄走。召彰,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弄條蛇來害我們!」妻子嗔怒道。 「我敢用獵手的名義擔保,它是一個最盡心盡職的保姆。我的兩個兒子,都是它幫著帶大的。哦,假如它傷著你們小寶貝一根毫毛,我用我的兩個兒子來賠你們。」召彰很認真地說。 「這……我一看到就惡心,飯也吃不下。」 「先讓它試十天吧,不合適,再退給我。」召彰說著,把蟒引到搖籃前,嘴裡喃喃有詞,在蟒蛇的頭頂輕輕拍了三下。蟒蛇立刻像個衛兵似地佇立在搖籃邊。 這時,我方看清,這是一條罕見的大蟒蛇,粗如龍竹,長約六米,淡褐色的身體上環繞著一圈圈一條條不規則的深褐色的斑紋,這些斑紋越近尾巴顏色越深,是典型的西雙版納黑尾蟒;在下腹部,還有兩條長約三四寸退化了的後肢;一張國字型的小方臉,一條菱形黑紋從鼻洞貫穿額頂伸向脊背;兩只玻璃球似的藍眼睛像井水似的清澈溫柔,微微啟開的大嘴裡,吐出一條叉形的信子,紅得像片楓葉。整個形象並不給人一種凶惡的感覺,倒有幾分溫順和慈祥。 或許,可以試十天的,我和妻子勉強答應下來。 十天下來,我算是服召彰了。我敢說,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條蟒蛇更稱職的保姆了。假如保姆這個行當也可以評職稱的話,這條蟒蛇絕對是一級保姆,就像一級教授或一級作家一樣,它不分晝夜忠實地守候在我兒子的搖籃邊。夏天蚊子奇多,我們雖然給搖籃搭了個小蚊帳,但兒子睡覺不老實,掄胳膊蹬腿的,不是把蚊帳蹬出一個缺口,讓蚊子乘虛而入,就是胳膊或腿貼在蚊帳上,讓尖嘴蚊子穿透蚊帳叮咬。幾乎每天早晨起來,都會發現兒子嫩得像水豆腐似的身上隆起幾個紅色丘皰,讓我心疼得恨不能自己立刻變成只大壁虎,把天底上所有的蚊子統統消滅光。但自從這條蟒蛇來了後,可惡的蚊子再也無法接近我兒子了,那條叉形的蛇信子,像一台最靈敏的雷達跟蹤儀,又像是效率極高的捕蚊器,搖籃周圍只要一有飛蚊的嗡嗡聲,它就會閃電般地朝空中竄去,那隻倒霉的蚊子就從世界上消失了。過去只要一下雨,免不了會有竹葉青或龜殼花蛇溜進我家來躲雨。有一次我上床睡覺,腳伸進被窩、怎麼涼嗖嗖滑膩膩的像踩在一條冰凍魚上,掀開被子一看,是一條劇毒的眼鏡蛇,盤踞在我的腳跟……這條蟒蛇住進我家的第二天,老天爺就下了一場瓢潑大雨,我親眼看見有好幾條花里胡哨的毒蛇竄到我家的房檐下,在牆洞外探頭探腦,但一感覺到蟒蛇的存在,立刻就返身倉皇逃走了。至於老鼠,過去大白天都敢在我家的房樑上打架,一入夜背光的牆角就會傳來吱吱鼠叫聲。但自打我們請了保姆蟒,嘿,老鼠自覺搬家了,請也請不回來。 第八天黃昏,我到一位獵人朋友家去賀新房子,妻子在家逗兒子玩。突然,寨子里有個女人要生小孩,叫我妻子去幫忙,她就把兒子放進搖籃,交給了保姆蟒。晚上我回家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撲鼻的血腥味,點亮馬燈一看,差一點魂都嚇掉了,只看見保姆蟒長長的身體裹住一匹紅豺,蛇頭高昂著,嘶嘶有聲;被它裹住的那匹豺雙眼圓睜著,像要從眼眶裡滾出來,豺嘴大張著,嘴洞里含著大口血沫;我用手指碰碰豺眼,毫無反應,豺已被活活勒死了。我急忙奔到搖籃邊,可愛的兒子正睡得香,大概夢見了什麼好吃的,紅撲撲粉嘟嘟的小臉蛋上漾著一對小酒窩。我這才放心,將馬燈舉到死豺頭上仔細看,絳紅色的豺毛亂得像被秋風掃盪過的樹葉,豺牙稀稀疏疏,脫落了好幾顆,哦,原來是匹上了年紀的老豺。不難想像,這匹老豺年老體衰,追不上兔子,也咬不破牛犢的皮,實在餓極了,便鋌而走險,從森林裡溜到村寨來偷食嬰兒;老豺既殘忍又狡猾,估計早就躲在附近的草叢里窺探了我家的情況,見兩個大人都出門走了,就用爪子刨了個牆洞鑽進來;老豺剛進到屋內,保姆蟒就一口咬住豺脖子,並立刻把老豺緊緊纏住;老豺又撕又咬,但無濟於事。 等妻子回來了,我倆哄勸了半天,保姆蟒才松開身體,早已僵硬了的老豺咕咚摔下地來。我們仔細查看了一下,保姆蟒脖子和背上被豺爪撕開了好幾條口子,漫流出濃濃的血,靠近尾巴的地方還被叼走一塊蛇肉。妻子感動得熱淚盈眶。平時她一向節儉,這時也毫不猶豫地到雞籠捉了一隻大公雞,犒勞保姆蟒。 十天的試用期很快結束了,還有什麼說的,保姆蟒理所當然地成了我家的正式成員。請蟒蛇當保姆還有一個很實惠的好處,不用餵食,肚子餓了它會從我家廚房的小窗口翻出去到箐溝自己覓食。又忠誠又可靠又不用破費,這樣的保姆,你打著燈籠也難找哇。 一轉眼,兒子開始學走路了,不用我們費心,保姆蟒自覺擔當起教兒子學走路的角色。它弓起脖子,高度正好在兒子的小手摸得到的地方,像個活動扶手,隨著兒子的行走速度,慢慢朝前蠕動;兒子走累了,隨時可以伏在保姆蟒脖子上休息,這時候,保姆蟒便一動不動,像一條結實的欄桿。小孩子學走路,免不了會跌倒,保姆蟒似乎特別留心注意少讓兒子摔跤。每當兒子踉踉蹌蹌要倒要倒時,它就會吱溜貼著地面竄過去,蛇頭很巧妙地往上一聳,扶穩兒子;即使兒子仍摔倒了,它也像柔軟的氈子,墊在兒子的身體底下,不讓兒子摔疼。 嘿,整個就是一架設計精良的學走路的機器。 光陰荏苒,兒子一點點長大,沒想到,我們和保姆蟒之間漸漸產生了矛盾,兒子三歲多了,理應與同齡小夥伴扎堆玩耍,但這么大一條蟒蛇守在兒子身邊,小孩子見了都躲得遠遠的,兒子就顯得冷清孤單;好不容易有幾個膽子特大的小孩跑來與兒子玩踢皮球,保姆蟒守在一邊,只要皮球不在兒子腳下,它就會朝著其他小孩張開那張可以吞食麂子的大嘴,吐出鮮紅的蛇信子,進行恫嚇;孩子們心驚膽顫,扔下皮球就逃,兒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踢贏了球賽。這樣的事重復了幾次以後,誰也沒有興趣再來找我兒子玩了。 漸漸地,妻子也開始對保姆蟒生出許多不滿來。三歲左右的小孩是最可愛最好玩的年齡階段,對父母充滿了依戀,似懂非懂,憨態可掬。妻子喜歡將兒子緊緊摟在懷里,在他粉嫩的小臉上親個夠。每逢這個時候,保姆蟒就會豎起脖子,波浪似的搖晃蛇頭,表現得異常痛苦。「去去,快走開,我親我自己的兒子,你痛苦個屁呀!」妻子暫停親吻,朝保姆蟒揮手跺腳進行驅趕,但平時十分聽話的保姆蟒這時候卻桀驁不馴,嘴裡呼呼吐著粗氣,不但不離去,還在地上扭曲打滾,直到兒子離開了妻子的懷抱,它才會安靜下來。「它嫉妒我和兒子親熱,」妻子憂心忡忡地對我說,「它的目光陰沉沉的,完全是童話里巫婆的眼睛。」 雖然保姆蟒從未對妻子粗暴過,但身邊有一雙充滿惡意的眼光盯著,母子間的親昵無疑會大打折扣。 很快,我也對保姆蟒反感起來。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兒子吃了好幾塊巧克力,臨睡前,我讓他刷牙。不知道為什麼,兒子對刷牙一點不感興趣,我叫了幾次,他都裝著沒有聽見。白天我上山打一頭岩羊,追了整整一天,流了好幾身臭汗,還把一葫蘆火葯都用完了,也沒能把那頭該死的岩羊獵到,肚子里憋了一股窩囊氣沒處發泄,這時算找到出氣筒了,撩起一巴掌,重重打在兒子屁股上,大聲吼道:「小赤佬,你敢不聽老子的話!」小兒無賴,躺在地上哭鬧打滾。我更是火上加油,沖上去就想在兒子已經有五條手指印的屁股蛋上來個錦上添花。我像個凶神惡煞舉著巴掌剛趕到兒子面前,保姆蟒冷不防從兒子身後竄出來,瞪著眼,弓著脖子,攔住了我。媽的,我教訓我自己的兒子,關你保姆蟒什麼屁事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充其量一個保姆,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來干涉主人的家政?我一怒之下,喝了聲,「滾!」飛起一腳朝蛇腹踢去,不幸的是,平時看起來行動很遲緩的保姆蟒,這時候卻表現得十分靈活,身體朝左一閃,我踢了個空;蛇脖子像弓似的一彈,那隻方方的蛇頭就像一柄流星錘,擊中我的胸口,我四仰八叉跌倒在地。我的模樣一定很狼狽也很好笑,像只被翻轉身的甲魚。板著臉的妻子忍俊不禁噗哧笑出聲來,兒子也破涕為笑,拍著小手叫:「打爸爸!打爸爸!」 保姆打主人,豈不是犯上作亂?我以後在兒子面前還有什麼父親的威信?我惱羞成怒,恨不得立刻掐斷保姆蟒的脖子,我氣急敗壞地爬起來,還沒站穩,蛇頭流星錘又咚的一聲把我搡倒在地;不讓我站起來,我就趴在地上不起來了,看你的蛇頭流星錘還能奈何我!我匍匐前進,想迂迴到牆角去拿掃把收拾保姆蟒,還沒爬到牆角,可惡的保姆蟒刷的一聲竄過來,蛇頭一鉤,先把我的雙臂連同身體一起纏住,然後蛇尾一撩,將我的雙腿也繞住了。我還是第一次被大蛇糾纏,那滋味和被繩子五花大綁不大一樣,皮肉並不覺得疼,只是胸口被勒得發悶,有一種缺氧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整個骨架似乎也要被勒散了。我大聲叫喚咒罵,保姆蟒就是不松勁。漸漸地,我像得了急性腸胃炎,忍不住要上吐下泄了。妻子看我臉上像塗了層石灰似的發白,嚇壞了,喝令兒子把保姆蟒拉開,小兒淘氣,嚷嚷道:「爸爸不打我,我就叫蟒蟒松開。」我無計可施,只好繳械投降:「爸爸不打你了,爸爸錯了……」兒子面露勝利的微笑,跑上來摸摸保姆蟒的頭,保姆蟒立刻柔順地松開了身體…… 就在我動腦筋想把保姆蟒辭退的時候,我的知青生涯結束了,全家調到西雙版納州的首府——允景洪去工作。城市不比山野村寨,家裡養著一條大蟒蛇,鄰居嚇破膽不說,警察不來找麻煩才怪呢。再說,城裡有幼兒園,兒子也不需要保姆了,正好趁此機會把已惹得我和妻子十分反感了的保姆蟒甩脫掉。那天,我們打整好行李,等保姆蟒從我們廚房的窗口滑進箐溝去覓食時,逃也似地坐上寨子里的馬車,揚長而去。 兩個月後,我在街上遇見到允景洪來購買農葯的召彰,他告訴我說,我們走後,保姆蟒咬著我兒子穿舊的一件小汗衫,待在我們廢棄的那間茅草房裡,喂它什麼它都不吃,召彰用笛聲想把它引走,它也不走。半個月後,它活活餓死了,死的時候嘴裡還咬著我兒子那件小汗衫。
『伍』 一部香港好老的關於蛇的電影,裡面有條蟒蛇是個蛇精,能變成男人,它是蛇王,好像還有很多女蛇精!
蛇王子(1976年)
◎簡 介
本片拍於1976年,由羅臻執導、倪匡編劇,劇情充滿奇幻色彩,並由影帝狄龍領銜主演。故事描述廣西蛇山中有三條巨蛇——蛇王子(狄龍 飾)、黑蛇(吳杭生 飾)及黃蛇(汪禹 飾);一夜三蛇化成人形與苗寨男女載歌載舞,蛇王子更因此愛上苗寨女子黑琴(林珍奇 飾)。後苗寨旱災,蛇王子答應率蛇作法,引水入寨,但條件是要娶黑琴為妻……
視頻(請確認)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QwNTE5OTEy.html
『陸』 一條蟒蛇王娶了一個女的為妻,女的是人類,有兩個很壞的姐姐最後蟒蛇王
這個電影是狄龍主演的,好像就叫蛇王子!
『柒』 急需好看的小說啊!~~~!
主要介紹的是男主腹黑搞笑型:
微微一笑很傾城 杉杉來吃
然後,愛情隨遇而安
我的波塞冬
你是我學生又怎樣
天上紅緋
秋天,快來呀
我靠,被潛了
我的鄰居很腹黑
嗨,我的男人
何必太多情
船到橋頭自然直
染指你是個意外
與大神JQ的日子
小白臉靠邊站
兔子愛吃窩邊草
你非青梅我非馬
肥女要翻身
台灣言情家:凌淑芬(風格以清新為主,也有比較搞笑的,比如《爆笑俠侶》《秀逗大俠》《好學生》《陰同學》《蛇來運轉》等)
典心(一部分是,也有比較虐心的)《天下第一嫁》《睡睡平安》
舒格《正合我意》《五子登科忘了誰》等
四方宇《惡魔小王妃》《戲紅顏》《共效於飛》等
席絹《超越時光的愛戀》《戲點鴛鴦》《上錯花轎嫁對郎》《親愛的,你被我設計了》
淺草茉莉《男奸女賊》《暗帝的女兒》《暗帝的眷寵》(搞笑,但是部分情節很虐)等
還有很多就不列舉了,這些作家其他的也還不錯,雖然有虐心的。
網游:《微微一笑很傾城》《天上紅緋》《秋天,快來呀》《沒事找找虐》
『捌』 誰有《當保姆的蟒蛇》、《狼妻》、《保姆蟒》
狼妻
我們置放在小路上的捕獸鐵夾夾住了一隻大公狼。沉重的鐵桿正好砸在它的腦袋上,我們看見它時,它已經死了。我們把它拖回野外動物觀察站,將狼皮整張剝了下來。 入夜,我和強巴坐在用氂牛皮縫制的帳篷里,點起一盞野豬油燈,喝著釅釅的青稞酒,天南海北地閑聊。我在省動物研究所工作,專門從事動物行為學的研究,這次到高黎貢山來,就是想收集有關這方面的第一手資料,為撰寫博士論文作準備。強巴是當地的藏族獵手,是我雇來當向導的。 我們正聊得高興,突然,外面傳來"呦---呦---"的狼嗥聲,聲音高亢凄厲,就像嬰孩在啼哭。"狼來了!"我緊張地叫了起來。"還遠著呢,它在一華里外的亂石溝里,因為順風,所以聲音傳得遠。"強巴輕描淡寫地說。 狼嗥聲一陣緊似一陣,如泣如訴,如叫魂哭喪,很不中聽。我說:"難怪有句成語叫鬼哭狼嗥,果然是世界上最難聽的一種聲音。" "普通的狼嗥沒那麼刺耳。"強巴說,"這是一隻馬上就要產崽的母狼,公狼不在身邊,所以越叫越凄慘。"說著,他瞟了一眼晾在帳篷上的那張狼皮,不無同情地說,"它不知道它的老公已經死啦。唉,這只母狼要倒霉了,它產下狼崽後,沒有公狼陪伴照顧,它和它的兒女是很難活下來的。" 強巴不愧是在山林闖盪了三十多年的經驗豐富的獵人,不僅能聽懂不同的狼嗥聲,而且對狼的生態習性有很深的了解。很多研究資料表明,分娩期和哺乳期的母狼,是無法像雌性貓科動物那樣,獨自完成產崽和養育後代的過程的。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貓科動物以埋伏奇襲為主要獵食方式,而犬科動物習慣長途追擊捕捉獵物。剛剛產下幼崽,身體虛弱的母狼,沒有足夠的體力去遠距離奔襲獲得食物。因此,狼社會普遍實行的是單偶家庭制,公狼和母狼共同承擔養育後代的責任。 我又喝了滿滿一大碗青稞酒,耳酣臉熱之際,突然冒出一個怪念頭:如果我把大公狼的皮裹在身上,跑去找那隻即將分娩的母狼,會怎麼樣呢?冒名頂替成功的話,我就能走進狼窩,揭開狼的家庭生活的秘密,獲得極其珍貴的科學研究資料!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強巴,他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地說:"這……這行得通么?它不是瞎眼狼,它……它一眼就能認出是真老公還是假老公的。" "不會的。"我很自信地說,"狼主要是靠嗅覺識別東西。動物行為學有一個著名論斷:哺乳類動物是用鼻子思想的。對狼來說,鼻子聞到的比眼睛看到的重要得多,也真實得多。我身材瘦小,和一隻大公狼也差不了多少,我裹著公狼皮,渾身都是它所熟悉的公狼氣味,能騙過它的。" "萬一它朝你撲來怎麼辦?" "我有這個。"我拍拍插在腰間防身用的左輪手槍,"對付一隻大肚子母狼,還不是小菜一碟。" 我從小就喜歡冒險,喜歡做別人沒做過的事。在青稞酒的助興下,我荒誕的念頭變成了一種無法抑制的渴望和沖動。我把外衣外褲脫了,將還沒晾乾的狼皮胡亂縫了幾針,像穿連衣裙似地套在身上。時值初秋,在身上穿一件狼皮衣裳,冷暖還是蠻合適的。 烏雲遮月,山道一片漆黑。我提著一隻雞,作為"丈夫"饋贈妻子的禮物,循著狼嗥聲,朝前摸去。 走了約一華里,果真有一條亂石溝,怪石嶙峋,陰森恐怖。我一踏進石溝,近在咫尺的狼嗥聲戛然而止,四周靜得讓人心裡發慌。一股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肚子里酒全變成了冷汗。我清醒過來,媽的,我怎麼那麼愚蠢,揣著小命往狼窩鑽?哺乳類動物是用鼻子思想的,這話能當真么?就算這個論斷是正確的,萬一它上呼吸道感染鼻子堵了呢? 我越想越害怕,趁現在母狼還沒發現自己,三十六計走為上。我剛要轉身溜之大吉,突然,我前方七、八公尺遠的一塊磐石背後,出現了兩點綠光,閃閃熒熒,就像亂墳崗上的磷火。現在,想不幹也不行了。我學狼的模樣,趴在地上,暗中拔出手槍,上了頂膛火,為自己壯膽。 "呦---"對面傳來一聲悠悠長長的嗥叫,微型燈籠似的兩點綠光飄也似地向**近。月亮從兩塊烏雲間的空隙里露出來,借著短暫的光亮,我看見,這是一隻高大健壯的黑母狼,唇吻很長,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它腆著大肚子,一面緩慢地朝我走來,一面抻長脖子,抖動尖尖的耳廓,聳動發亮的鼻吻,做出一副嗅聞狀。它這是在驗明正身呢。我一顆心陡地懸吊起來,我身上除了公狼的氣味,還有人的氣味和酒的氣味,我擔心它會聞出蹊蹺,聞破秘密,聞出我是殺害它真正丈夫的兇手,這樣的話,它不同我拚命才怪呢。我食指扣住扳機,槍口對准它的腦袋,但沒捨得打。一篇精彩的博士論文比一次普通狩獵重要多了。不到最後關頭我不能放棄努力。我打定主意,要是它走到離我三步遠的地方還不停步,我就只好開槍了。它好像能猜透我的心思,不遠不近,就在離我三步的地方停住了,定定地望著我,胸脯一起一伏地呼吸著,用鼻子對我辨別真偽。我不能無所作為地等著它來聞出破綻,我想,我該做點什麼來促使它解除懷疑。我想起我手中還有一隻雞,就把雞扔到它面前。它立刻用前爪按住雞,仔細嗅聞起來,聞了一陣後,悶聲不響地蹲坐下來。我看不清它的表情,但我在一本教科書上看到過這樣的介紹,犬科動物一旦蹲了下來,就表示還沒產生進攻的企圖。我稍稍放寬了心。接著,我又捏著鼻子壓低喉嚨學了一聲狼嗥。我們研究所里專門有一盤進口的各種各樣狼嗥的原版錄音帶,為了應付野外考察,我曾像唱卡拉OK似地跟著錄音機操練過。
我叫得平緩舒展,尾音還漸沉兩個八度。據資料介紹,這種聲調表示兩只熟識的狼見面後互相致意問好。但願這錄音帶不是假冒偽劣產品。 我一發出嗥叫,沒想到,黑母狼像觸電似地跳了起來,眼光更綠得可怕。完了,我想,我又做了一件蠢事。我雖然跟著錄音機摹仿過狼嗥,但不可能像真正的狼嗥得那麼地道,就像業余愛好者怎麼操練卡拉OK也學不會大腕歌星特有的韻味一樣。這是真正的不打自招啊。果然,它的尾巴唰地平舉起來,教科書上說的,尾巴平舉是狼即將撲咬的訊號,它的喉嚨深處傳來低沉的咕嚕聲,那是咆哮的前奏。我緊張得渾身冒起雞皮疙瘩,我不能再等了,我只有先下手為強了。我開始扣動扳機,就在這時,它奇怪地抖了抖身體,尾巴軟綿綿地耷落下來,已涌到嘴邊的嗥叫變了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一種輕微的埋怨。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松開了扳機。 狼妻 黑母狼停止了對我的審查,迫不及待地對付爪下那隻雞。它看起來是餓極了,猛烈撕扯,快速吞咽,稀哩嘩啦,風卷殘雲。最多幾分鍾時間,一隻四斤重的雞就被它吃得差不多了。 我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落地。我知道,狼是一種機敏的動物,它若對我還有所懷疑的話,是不肯隨便吃我扔給它的東西的。從情理上說,它接受了我的饋贈,也就表明接納或者說承認我是它的"丈夫"了。 黑母狼匆匆吃完雞,轉身朝亂石溝深處奔去,它步履踉蹌,可又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好幾次被亂石絆倒了,哀嗥一聲,又掙扎著往前跑。只有消防隊員和急救中心的醫生才像它這般匆忙、焦急。我手腳並用,跟在它後面爬。我只能爬,世界上還沒有能用兩足直立行走的超狼。爬就爬,這沒什麼了不起的,人類的祖先不就是用四隻腳走路的嗎,我無非是為了工作的需要暫時返祖而已。 黑母狼竄過一棵高大的孔雀杉,繞過一片灌木叢,一頭鑽進一個石洞。黑黢黢的石洞里,傳來拉風箱般的喘息聲,傳來身體猛烈的扭動聲。天空亮起一道閃電,我看見,石洞不大,黑母狼躺在石洞中央,身體底下有一灘血污。哦,它生產了。霎時間,我明白了,它之所以對我摹仿得很拙劣的狼嗥聲不予深究,草草地結束了對我的審查,是因為它臨近分娩,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對我的真偽細細辨識。 我真幸運,如願以償地走進了狼的家庭。 石洞里傳來黑母狼痛苦的呻吟。洞里有股濃烈的血腥味和騷臭味,我真不願意進去。可我現在的身份是大公狼,賴在洞外不進去,不就顯得太疏遠了嗎?罷罷罷,要想了解狼的生存奧秘,吃點苦受點罪總是免不了的。我捂住鼻子,往洞里鑽,"呦---",黑母狼嬌弱無力地叫了一聲,我一聽就明白,這是歡迎我進洞。 我身體塞進洞去,腦袋伸在洞外,這樣起碼鼻子可以少受點罪。半夜,老天下起了大雨,刮的是西南風,傾斜的雨絲順著風勢,直往石洞里灌。石洞又小又淺,我若離開洞口,冷風和雨點肯定全落在黑母狼身上。這對正在分娩的黑母狼和剛剛產下的狼崽來說,都是致命的威脅。我倒不是同情黑母狼和它的崽子,但若它們遭到不幸,我的實驗也要夭折。我別無選擇,只有將自己的身體權當一次雨傘,替它們擋住這該死的風雨。我蹲在洞口,任憑風吹雨打。雨越下越大,我被淋得像只落湯雞,不,是落湯狼。時間一長,我冷得瑟瑟發抖,上下牙齒咯咯地打顫。我快支持不住了。就在這時,背後傳來柔聲的嗥叫,接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磨蹭我的背。雖然隔著一層狼皮,我還是清楚地感覺到,是黑母狼的腦袋靠在我的背上。唔,它是感激我替它遮擋風雨。它理解我的行為,它懂得我的心意,我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風雨澆在身上,好像也沒剛才那麼冷了。 天亮時,雨才停住。我看見,黑母狼的懷里,躺著三隻小狼崽,兩黑一黃。黑母狼真是一個能乾的母親,不僅自己把臍帶咬斷,把胎胞剝掉並吃了下去,還把小傢伙們身上的血污舔得乾乾凈凈。它的尾根還滴著血,大概是頭胎,身體顯得很虛弱,軟綿綿地躺在地上,疲倦地閉著眼睛。小傢伙們眼睛還沒睜開,憑著一種本能,在媽媽身上爬來爬去,尋找到奶頭,貪婪地吮吸著芬芳的乳汁。 動物幼小的時候都是很可愛的。三隻小狼崽細皮嫩肉,身體呈半透明狀,茸毛細密,像錦緞般地閃閃發亮。 黑母狼堪稱是天底下最稱職的母親了,它用舌頭舔掉小狼崽的尿,把小狼崽拉的屎用爪子推到角落並用沙土蓋起來,盡它的所能保持窩巢的清潔衛生,減少會招引來天敵的氣味。 研究過動物的人都知道,動物界缺少父愛。絕大多數種類的動物,例如老虎、山貓、野牛、雪兔等等,雄性只在發情交配期間才跟雌性待在一起,一旦雌性懷孕後,雄性便會招呼也不打地棄雌性而去。解釋這種現象並不困難,在雌性動物生育和培養後代很長一段時間里,雄性不但得不到溫存,還要沒完沒了地付出勞役。動物都是按快樂原則生活的,沒有快樂只有受苦,雄性當然要躲得遠遠的。 公狼為什麼能在母狼產崽期間自始至終陪伴在母狼身邊,有的動物學家說,狼是一種高智商的動物,有最基本的血緣遺傳的概念;有的說,公狼有一種苦行僧的特點,喜歡吃苦受罪。而我,卻親身體驗到了另一種答案。 我根據狼的特點,也根據黑母狼的需要,每天下午外出獵食。我當然不可能像真正的大公狼那樣憑本事在荒野捕捉到獵物,我都是手腳著地爬出黑母狼的視野後,立刻就直起腰來,走回我的觀察站,吃飯洗澡,美美地睡上幾個小時,然後拿起強巴事先給我從集市上買回來的東西:一隻雞、一隻鴨或一隻兔,冒充我的狩獵成績,太陽下山時,踏著暮色返回狼窩。
讓我感慨的是,每次我臨要出洞前,黑母狼從不忘記要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用一種憂郁的、期待的、戀戀不舍的眼光長時間地盯著我,伸出粗糙得像尼龍刷子似的狼舌,舔舔我的額頭,喉嚨里發出一種嗚嗚的憂傷的聲音,好像在對我說,只要我一跨出石洞,它就開始盼望我早點歸來。 傍晚,我的身影一出現在亂石溝,黑母狼就會驚喜地輕嗥一聲,從石洞里躥出來迎接我,它跑到我的身邊,不斷地嗅聞我的身體,熱情的眼睛像燃燒的火焰,喜孜孜地望著我,在我身邊輕快地跳躍著,旋轉著,明白無誤地傳遞給我這樣一個訊息:見到我,它非常高興。它會幫我一起叼起獵物,肩並肩跑回石洞。有兩次我回狼窩時,剛好下雨,它也照樣冒著雨從石洞躥出來迎接我。回到石洞,它雖然餓著肚子,卻並不馬上進食。它會圍著我帶回去的獵物,邊嗅聞,邊轉圈,臉上露出喜悅滿意的表情,輕輕嗥叫著,纏在我身邊和我交頸廝磨,彷彿在對我說:謝謝你給我帶回了如此美味的晚餐,離開你真不知道該怎麼活。 三隻小狼崽睜開眼睛會跑動後,黑母狼讓它們也加入這種就餐前的謝恩儀式。小傢伙們戇態可掬,在我身上亂爬亂舔,歡快地吱吱叫著,小小石洞里,洋溢著濃濃的親情。 盡管我是冒險走進狼窩的,在這種時刻,我也強烈地體會到被它們重視、被它們需要、被它們依靠所帶來的幸福感,有一種自我價值得到了證實的滿足。我想,如果我是一隻大公狼的話,一定會被妻子兒女的歌功頌德所陶醉的,一天的疲勞和艱辛也就得到了最大的精神補償。 真正的大公狼決不可能像我這般走運,天天能捕獵到食物。我想知道,如果某一天,大公狼一無所獲,黑母狼又該是一副什麼樣的面孔呢? 那天,我在觀察站的帳篷里多睡了兩個小時,什麼也沒帶,空著手回狼窩。黑母狼照例躥出來迎接我。我裝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它跑到我身邊,朝我的嘴和手看了一眼,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愣了一愣,但至多一、兩秒鍾後,便恢復了常態,興高采烈地、一絲不苟地表演它的歡迎儀式。它照樣嗅聞我的身體,照樣在我身邊跳躍旋轉,並沒因為我沒帶回食物而怠慢我,敷衍我,簡化歡迎儀式。回到石洞里後,我悶悶不樂地縮在角隅,它仍纏在我身邊用它柔軟的脖子摩挲我的脖子,我聽到了它的心聲:你能平安回來,我就很快樂了;誰都有失敗的時候,沒關系的。它還蹲在我面前,不斷地舔自己的嘴角、唇吻、前爪和胡須,還舔自己的肚皮,這是狼吃飽肚子後的動作,它此時此刻正餓著肚子呢,它這樣做,是要告訴我,它肚子一點也不餓,別為它擔心。
盡管我沒有帶回食物,黑母狼自始至終沒有哀嗥,也沒有嘆息,沒有流露出一點失望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抱怨和指責。我作為一個冷靜的觀察者,也禁不住被它感動了。我想,我要真是一隻大公狼,此刻一定會心生內疚,明天即使赴湯蹈火,也要捕捉到獵物的。 我不知道是這只黑母狼特別聰慧,特別懂生活,還是所有的母狼都具備這種感情素質。如果這是狼群的普遍行為,這或許可以解釋公狼為什麼在母狼生育和培養後代的漫長時間里,忠貞不渝地待在母狼身邊。 那隻金貓攪亂了黑母狼一家寧靜的生活。 狼不會爬樹,不能像山貓那樣,把窩安到大樹或懸崖上去,狼的窩一般都在離地面很近的石洞或樹洞里,無論什麼野獸,都能輕易走到狼窩邊來。時而會有一頭狗熊或一對狼獾,嗅著氣味來到石洞前,饞涎欲滴,鬼頭鬼腦地往洞里張望,企圖將小狼崽捉去當點心吃。黑母狼守在洞口,兇猛地嗥叫著,擺出一副要與來犯者同歸於盡的姿勢。一般來講,無論狗熊還是狼獾,見黑母狼守護得緊,逗留一陣後,便會訕訕地退走。 這只金貓卻一連好幾天像幽靈似地在石洞口徘徊。 金貓是一種中型貓科動物,體型和狼差不多大小,身手矯健,尤善爬樹,是一種很難對付的猛獸。有兩次,黑母狼嗥叫著躥出洞去,想和金貓拼個你死我活,但金貓總是敏捷地一跳,躍上樹腰,尖利的爪子摳住粗糙的樹皮,唰唰唰飛也似地爬上孔雀杉的樹梢,愜意地躺在橫杈上,用一種純粹捉弄狼的譏誚的眼光望著樹底下的黑母狼,似乎在說:你有本事就到樹上來與我較量呀! 黑母狼氣得半死,卻拿金貓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種情形下,最明智的辦法就是悄悄搬家。惹不起,躲得起嘛。但我發現,狼有一個很大的弱點,不會像貓科動物那樣在緊急情況下叼起自己幼崽奔跑轉移。因此,在小狼崽長到兩個月會熟練奔跑以前,母狼是不會考慮搬家的。 黑母狼無法趕走金貓,又無法搬家,惟一辦法就是加強防範。它整天待在石洞里,我外出獵食的那段時間里,它一步也不會離開小狼崽,非要等我回來後才出去喝水或排泄大、小便。盡管如此,恐怖的陰影仍越來越濃。小狼崽一天天長大,已經斷了奶,改吃母狼反哺出來的肉糜。它們已經會蹣跚行走,那隻長得最健壯的黃崽子,甚至會顛顛地奔跑了。小狼崽天性活潑好動,十分淘氣,不肯老老實實地待在窩里,稍不注意,它們就爬出洞去。每逢這時,黑母狼便如臨大敵,厲聲嗥叫著,用腦袋頂,用爪子打,把小狼崽們驅趕回窩。唉,日子變味了,發霉了。黑母狼整天處於高度的緊張狀態,吃不好睡不好,眼窩凹陷,胸肋暴突,一天比一天消瘦。有好幾次,它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驚跳起來,探出頭去,朝孔雀杉發出凄厲的嗥叫。它一定是夢見金貓來叼它的小寶貝了。我懷疑再這樣下去,它會患精神分裂症,變成一隻瘋狼。 這天早晨,陽光明媚。外面精彩的世界就像磁石一樣,把小狼崽的心吸引住了。它們不顧一切地翻過洞口的那道坎坎,連滾帶爬到洞外玩耍。黑母狼繞著孔雀杉轉了一圈,不見金貓的身影,也就聽任小狼崽在洞外玩一會兒。 不管怎麼說,小狼崽不是小囚犯,它們有權享受陽光和清新的空氣。 小傢伙們在鋪滿陽光的草地上嬉戲打鬧。黃狼崽追逐一隻紅蜻蜓,跑到孔雀杉下去了,兩只黑狼崽在灌木叢前扭成一團。就在這時,亂石溝里刮來一股腥風,小路上耀起一片金光,那隻該死的金貓,兇猛地朝毫無自衛能力的小狼崽撲了過來。黑母狼全身狼毛豎立,嗥叫著,迎著金貓躥上去,企圖進行攔截。眼瞅著黑母狼就要扭住金貓了,狡猾的金貓那條和身體差不多長的飾有深褐色圓環的尾巴,瀟灑地在空中掄了個左旋,身體便倏地右轉,直奔灌木叢中的兩只黑狼崽。黑母狼火速右轉,跳到灌木叢,把兩只黑狼崽罩在自己身下。豈知金貓玩了個聲東擊西的把戲,又吱溜一轉身,爬上孔雀杉,順著橫杈,疾走如飛,來到黃狼崽頭頂。很明顯,它要自上而下對黃狼崽下毒手了。黑母狼還在灌木叢,距孔雀杉有三十多米,遠水救不了近火,再說,黑母狼怕金貓再殺回馬槍,也不敢離開兩只黑狼崽去救一隻黃狼崽。黑母狼朝我發出一聲救急的嗥叫。我正趴在一塊石頭上曬太陽,離孔雀杉很近。按理說,我是個嚴守中立的旁觀者,不該對大自然正常的生活橫加干涉。可我現在的身份是大公狼,是狼丈夫和狼爸爸,倘若我目睹黃狼崽被金貓叼走而無動於衷,這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我爬下石頭朝黃狼崽走去,邊走邊運足氣朝金貓吼了一聲,希望能把它嚇走。可它大概覺得我行動緩慢,能搶在我趕到樹下前把黃狼崽撲倒並叼走,對我的吼叫不予理睬,在橫杈上曲膝聳肩翹尾,瞄準樹底下的黃狼崽,眼看就要像張金色的網罩下來了。聽任它撲下來,壓也要把黃狼崽壓死。我來不及多想,掏出左輪手槍,朝樹上開了一槍。"砰---"清脆的槍聲在山谷震起一片回響,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刺鼻的硝煙味。子彈剛好撞在金貓那條漂亮的長尾巴上,半條貓尾和幾片樹葉一齊掉落下來。負了傷的金貓慘嚎一聲,扭頭鑽進樹冠,又跳到山崖上,很快逃得無影無蹤了。 雖然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黃狼崽,但我仍後悔不該隨便開槍。除了童話,世界上不可能有會開槍的狼。我雖然及時把槍藏回腰間,但槍聲和火葯味是藏不住的。要是因此而引起黑母狼對我的懷疑,被它識破我的真實身份,那就前功盡棄了。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了嘈雜的狼嗥聲。一群狼,准確地說,是七八隻大狼,十幾只小狼,嗥叫著,歡躍著,順著亂石溝奔了過來。我嚇得魂飛魄散,身體軟得像被雨澆了的泥人,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黃毛小狼從我手中逃脫出來,委屈地嗚咽著,逃到黑母狼身邊去了。我最後一點求生的希望也破滅了。我連一隻黑母狼也對付不了,面對一群狼,還能逃生嗎?別說我現在赤手空拳,就是左輪槍沒掉,也無法與兇猛的狼群匹敵。高黎貢山曾發生過這樣的事,十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到深山去執行一項任務,結果碰上了狼群,變成了十幾具白骨森森的骷髏。 唉,誰叫我異想天開要混進狼窩里來呢? 黑母狼帶著三隻小狼,鑽出洞去。石洞外的草坪上,大狼和小狼互相親昵地嗥叫著,嗅聞對方的身體,這是群體成員間相互認可的一種儀式。 天還沒有黑,山中大地上塗了一層玫瑰色的晚霞。洞里洞外有很大的光線落差,洞外的情景我看得一清二楚,除非鑽進洞來,它們是看不見我的。但我想,黑母狼很快就會帶幾只大公狼進洞來收拾我的。 我一籌莫展地坐在石洞里,像已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等著狼群來把我撕成碎片。 等了好幾分鍾,也不見黑母狼踅回洞來。它好像為狼群的到來高興得忘乎所以,壓根兒就把我給遺忘了。謝天謝地,但願是這樣。就在這時,一隻獨眼大公狼不知是出於無聊還是出於好奇,走到石洞口來,鬼頭鬼腦地向洞內窺望。洞里一團黑,它只有一隻眼,當然什麼也看不見。它低下頭,鼻吻貼著地,作嗅聞狀。我心裡忍不住哆嗦一下,雖然我在狼窩里待了兩個月,但身上肯定仍有對狼來說屬於異類的氣味,更可怕的是,我剛才跟黑母狼搏鬥,手臂和大腿上被劃出了好幾道血痕,脖子也被狼牙輕度刺傷,血腥味很難瞞過靈敏的狼鼻子。我曾在一篇國外的資料上看到過這樣的介紹:對嗜血成性的餓狼來說,聞到了血腥味就好比毒癮發作者聞到了海洛因,會刺激成一種瘋狂的沖動。果然,獨眼狼身上的狼毛陡地豎立起來,鼻翼快速翕動,那隻獨眼裡閃爍起驚疑的表情。它微微抬起臉來,張開嘴,馬上就要發出報警的嗥叫了。 我的心臟差不多快停止跳動了。就在這時,黑母狼唰地躥了過來,腦袋用力一頂,把獨眼狼頂離了石洞口。獨眼狼繞了個圈,又想從另一側走進洞口,黑母狼轉身用身體擋住它,阻止它接近洞口。獨眼狼並不是盞省油的燈,它好像非要鑽到石洞來看個明白,換了個角度,鉚足勁要往石洞里沖,黑母狼呲牙裂嘴,兇狠地嗥叫了一聲,朝它發出最嚴厲的警告:你再敢胡來,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獨眼狼這才無可奈何地退了下去。 黑母狼像個衛兵似地站在洞口。過了一會兒,一隻特別健壯的黑公狼仰天長嗥一聲,狼群開始向深溝里開進。等狼們走遠後,黑母狼這才鑽進洞來,用一種混合著仇恨、感激、憎惡、諒解,總之是十分復雜的眼光最後看了我一眼,叼起在我身上裹了兩個月的那張狼皮,沖出洞,追趕它的夥伴們去了。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過黑母狼和它的三隻小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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