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番外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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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肯定是侵權的啊,因為你們沒經過作者同意,就改編別人作品,侵權無疑,不管是打著學習還是賺錢的名義 都是不行的。
② 花千骨番外
朝朝暮暮
初秋時節,天高雲淡,午後陽光明亮卻不刺眼。
雲山山高百仞,綿亘十里,逶迤蜿蜒,峰巒秀特,半面臨海,俯瞰東南。從上空望去片蒼茫如畫,濃如潑墨。幽若、落十一、舞青蘿還有火夕行人盤旋已久,卻始終沒辦法下去。
「尊上太過分了,設這么強的結界,這次把勾欄玉都偷偷帶出來了,還是進不去么?」
幽若哭喪著臉嘟起嘴巴,她和當初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只有在長留大殿三尊議事之時,會故作老成,端出副掌門的架子。那時大戰結束,白子畫被逼瘋,摩嚴、笙簫默都無心繼任掌門。下輩里,本來落十一資質最好,卻又失了憶。考慮到多方面,最終還是決定由幽若擔任。她起先因為覺得好玩,便答應了,卻沒想到那麼麻煩,這些年開始死纏著落十一,想將掌門之位讓給他。
至從聽說白子畫終於找到花千骨後,這一年她便三天兩頭往雲山跑,想要見她一面。無奈白子畫竟不近人情,不許任何人進山,不管他們眾人如何哀求,都絲毫不為所動。
幽若無奈,只好假公濟私偷偷帶了勾欄玉來。那一戰之後,十六件神器重新封印再次分別由不同人不同門派看管,幽若便代長留收了勾欄玉,畢竟那是對她和骨頭師父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卻沒想到竟然這樣都破不了白子畫的結界,幽若氣得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又嘗試了半晌,依舊破不了結界。眾人無奈,卻又不甘無功而返,幽若只好插著腰大聲吆喝起來。硬得不行就來軟的,再好好求求尊上,哪怕只讓她看一眼,知道師父還好好的,可是白子畫居然連面都不肯露。
「你們回去吧——」悠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淡漠如水,涼到人骨子裡去了。
「尊上,就讓我見一見骨頭師父吧,求求你了!」幽若可憐巴巴道,眾人也跟著哀求。
「她很好,不用擔心,以後不要再來了。」
幽若怒道:「她雖是你徒弟,可她也還是我師父!憑什麼不讓我見!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不見到骨頭師父我就不走了。
「你若如此,我便帶她離開,重新找個你們不知道的地方好了。」
幽若欲哭無淚,火夕拉拉她:「咱們還是回去吧,過些天再來,好不容易從師父那裡打聽到他們在這里,要再換了地方,要見就更沒希望了。」
幽若無奈跺腳:「師父死時,尊上發狂的樣子你都忘記了?這些年他一直都情緒不穩,神智不清。骨頭師父居然逼他親手殺她,他恨都恨死了。如今把師父關在山上,誰也不讓見,要是折磨她報復她怎麼辦?」
舞青蘿哈哈大笑:「幽若你在想什麼呢,尊上內疚的不行,補償千骨,對她好還來不及,怎麼會再傷害他。」
「那他干嗎不讓我們見,師父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落十一拍拍她的肩:「尊上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既然已經沒事了,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我們先回去吧……」他其實也好想見見花千骨,有太多話想要問。許多事,他總感覺身邊的人在瞞著他。例如他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在屋子裡養一堆蠶寶寶和五顏六色的毛毛蟲……
「可是我想她啊,嗚嗚嗚……」幽若咬著下唇,握緊拳頭。雖然明知道不能說當初尊上的選擇有錯,可是心底還是恨死他了。
眾人徘徊半它,終於還是無奈離去。
雲山之中,白子畫收回遙望著他們行人的目光看著院子里小跑的花千骨。她正努力的平衡著自己的身體邁開步子,額上全是汗水,粉嫩的臉上紅撲撲的,脖子上的鈴兒叮叮當當直在響。身後跟著變做小豬模樣的哼唧獸,邁著四隻小短腿同她一起跑。
花千骨跑兩步又偷瞄下白子畫,每次當保持不平衡馬上要摔倒的時候,就會感覺四周空氣彷彿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她托起。
「師父,傻丫跑不動了,傻丫錯了,不要再罰看……」
白子畫微微皺起眉頭:「不要再稱呼自己傻丫,我說過你叫小骨。」
空氣中頓時一陣寒氣,花千骨身子瑟縮一下。
白子畫愣了愣,神色回復淡定。她再不如以前那般乖巧伶俐,也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記憶,幾乎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可是他知道他愛她,是本質的那個她,是全部的她,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不管輪回多少世,也永遠都不會變。可是一方面卻又始終痛苦心有不甘,希望她依舊如從前那般,依舊深愛著他,又矛盾的希望她永遠也不要恢復記憶。
手撫過額頭,聲音如春風化雨:「師父沒有在罰你。你身體太弱,沒辦法掌握平衡,甚至辨不出顏色,不能全靠外力和葯物來補,得多鍛煉。而且,你繞著院子還沒跑完一圈……」
這樣以後怎麼御劍,怎麼修仙,怎麼陪他到天長地久?
花千骨癟著小嘴,氣喘吁吁的樣子:「可是小骨沒力氣了。」搖搖晃晃的便向白子畫懷里撲去。
為什麼師父總是有時候會變得好奇怪?
白子畫摟住她小小的身子,用袖子擦著她臉上的汗水,卻發現突然拽不動了。
「你咬我袖子做什麼。」白子畫捏捏她鼓鼓的腮幫子,「放開。」
花千骨仰起頭嗅嗅,松開牙
③ 花千骨 番外
我有番外篇~~ 我也好喜歡花千骨的~~番外中她和師傅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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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花千骨番外 五夫臨門(完整版)
仙俠奇緣之五夫臨門(一) 花千骨慘白著臉安靜的坐在大殿正上方目光有些呆滯,白子畫、殺阡陌、東方彧卿、軒轅朗、南無月依次坐在她左右兩邊。白子畫面無表情,軒轅朗則緊皺著眉頭,殺阡陌帶一絲不耐煩的斜倚著身子,東方彧卿始終面帶微笑,南無月則看看花千骨又看看白子畫他們,無辜的眨著眼睛顯得害怕而慌張。 殿中的火焰杯在眾人的環視和壓力下,顫抖顫抖,一直顫抖,原本噴吐著的猶如奧運聖火的火焰變得只剩下一小簇綠色的幽幽火苗,彷彿隨時都可能會滅掉。 隨便找女主來抽簽就好了啊,為什麼要把這么艱巨的任務交給它。那五個人誰是省油的燈,得罪了哪一個它都是一個死,你叫它怎麼排啊! 同樣痛苦的還有落十一,左邊輕水緊張的抓住他的手,指甲深陷進肉里,幾乎快要滴出血來,她以為她掐的是棉花么?右邊糖寶坐在她掌心,也是緊張的抱住他大拇指使勁用牙啃著,又痛又心癢癢,更是折磨死他了。 心裡憤憤的罵著,該死的火焰杯,你倒是吐啊吐啊你快點給我吐啊!再不吐一會把瀉葯全倒杯子里! 四周安靜得連一根頭發掉在能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六界仙魔妖怪,長留弟子,從大殿滿滿的一直排到殿外,廣場上空更密密麻麻的漂浮著許多人,都在緊張的等待著這次曠古絕今的抽簽結果。過於嚴肅的壓迫氛圍,讓一切顯得有些詭異。 終於,萬眾矚目之下,火焰杯扭曲著杯身,咳了幾聲,從火焰里吐出一縷白煙,那煙彷彿有生命一般的在空中形成了幾個巨大的字。 第一個被抽中的結果出來了,那就是: 南無月—— 周遭一片喧嘩聲,長留弟子各個吹鬍子瞪眼。 花千骨彷彿沒聽到一般,仍只是安靜的看著火焰杯。南無月嚇得快要哭出來,特別是聽到旁邊殺阡陌的手握得骨頭喀喀響的時候。 嗚嗚嗚,又不是他想做第一的。 四周很快又安靜下來,很快第二個結果誕生了,那就是: 軒轅朗—— 伴隨結果的同時還有落十一的小聲慘叫,他血淋淋的手啊,輕水垂頭喪氣的躲到角落裡種蘑菇去了。而烈行雲自然是忍不住微笑點頭。軒轅朗揚揚嘴角,算是對結果還比較滿意。 接著第三個被吐出來的名字是殺阡陌,第四個是東方彧卿,最後一個是白子畫。殿下眾人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又哭又笑,有的哭笑不得,每個人臉上都是扭曲的異樣表情。 最後一個名字剛吐完,火焰杯就嗖的一下消失了蹤跡,否則肯定死無葬身之地,別說變得稀巴爛,最起碼也從杯子被砸成盤子。 摩嚴咬牙切齒的站起身,最後一遍問殿上六人,還有沒有誰有異議。東方彧卿等皆回答無,看向花千骨,花千骨也只是遲鈍的搖頭。 笙簫默樂呵呵的摸著他的簫,有趣,太有趣了,活了近千年都沒遇上過這么有趣的事。 是的,再過兩日,便是花千骨,和那五個極品男的曠世婚禮。而之所以舉行這次抽簽…… 則是為了決定五人和花千骨入洞房的順序。 So…… 眾人被長留弟子身上的殺氣驚作鳥獸散。 靠,其他幾個人怎麼可能比得上他們尊上,憑什麼尊上排最後啊! 南無月驚慌失措的跟在花千骨屁股後面走著。旁邊的殺阡陌不停的拿眼睛瞪他,嚇得他直哆嗦。現在其他四個人,一定都恨死他了吧,嗚嗚嗚,花姐姐救我。 花千骨依舊面色蒼白,傷勢還沒好,連走路慢吞吞的。東方彧卿至始至終都是笑眯眯,和殺阡陌一人一邊的扶著她。軒轅朗看她一眼,好多話想說,好多問題想問,可是一想到馬上就要和她成親了,臉瞬間通紅,害羞的扭頭先走掉了。 而同時一陣冷風刮來,白子畫從他身邊走過。這些天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只留給她一個冷淡的白色背影。 師父…… 花千骨苦笑一聲低下頭去,失去法力的她如今只是個廢物吧,還能怎樣呢,一切隨便他們好了。仙俠奇緣之五夫臨門(二) 花千骨一身火紅的嫁衣,是殺阡陌一手包辦,藍雨瀾風最可憐,不但得費勁心思收集銀蠶魚吐的絲,面對殺阡陌一臉你不哭我就把你打哭的冷笑,硬是擠出了幾十個淚珠子,串成項鏈掛花千骨脖子上。曠野天也好不到哪裡去,心想著我堂堂一代機關術高手,咋就輪為裁縫師傅了。經過一道又一道的工序,一件巧奪天工,璀璨奪目的嫁衣總算制了出來。 花千骨穿著嫁衣坐在妝鏡前,雙眼無神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衣服再漂亮又怎樣,誰不知道這麵皮掩蓋下是多恐怖一張臉? 馬上婚禮就要開始了,輕水眼淚汪汪的在給她梳頭發。 「輕水我對不起你。」花千骨輕嘆一口氣,沒有張嘴用內力發音。 輕水搖頭:「沒關系,他喜歡的是你啊,我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糖寶親親她的臉蛋以示安慰:「沒事的輕水,再給我一些時間,等我變成大帥哥來娶你。」 輕水破涕為笑的點頭。 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幾人心頭都不好過,低下頭默默無語。 花千骨蓋上喜帕被扶了出去,依舊孩子的身軀走路微微有些搖晃。外面很熱鬧,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花千骨在心底苦笑,所有人都在迫不及待的看這場鬧劇吧,居然同時和五個人拜堂成親,還個個是六界至尊。耳邊不時傳來各門派那些女弟子們的驚聲尖叫和呼喊聲,那五個人在自己身邊站成一排該是怎樣驚天動地、轟炸眼球的一副畫面,她用頭發尖尖想都知道。 突然有點想揭開喜帕偷偷瞧一眼,總是一身白的師父,今天是不是也穿了紅色的喜服。心頭又苦又澀又有些好笑,可不是,自己好歹是達成心願可以跟他成親了,雖然,莫名其妙又多了幾個。 當初他逐自己去蠻荒,好不容易被東方彧卿救出。然後為了救南無月,瑤池大戰,妖神之力大白於天下,他再次狠心刺了她三劍。只是拖過五星耀日,南無月的妖神真身並未消滅,花千骨體內的妖神之力更加強大。兩方對峙許久,誰也不肯讓步,談判整整持續了三個月。 花千骨表示了自己雖身負妖力卻絕對不會為非作歹的決心,然而一個隨時可以覆滅六界的人做出的保證誰敢相信。但又實在沒有別的辦法,誰也打不過她,趁著她還有一點良知且最聽白子畫的話,於是仙界決定將她身上的妖力用陰陽之術瓦解分化。從一個人的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固然不可行,治標不治本,可是若是幾個人那就不同了。但這世上可以承受得起妖神之力的人寥寥無幾,同時能讓花千骨接受並有肌膚之親的人更少了。 妖魔界自然不肯讓妖神之力全被仙界得去了,仙界也不肯讓妖魔那方占的人多。為了保持幾方力量的平衡,最終便選定了白子畫、殺阡陌他們五個人。 這件事不光對仙界和妖魔二界是生死存亡之爭,對五人更是艱難的抉擇。且不說要白子畫跟自己的弟子做那種驚世駭俗事根本就無法想像,就是要殺阡陌和軒轅朗和別的男人分享所愛,就根本做不到。最沒有意見的就是南無月了,懵懵懂懂的他根本就不清楚這代表了什麼,說到只要能和花姐姐一直在一起,他就開心的不得了。而此事根本就是東方彧卿一手引導促成,他自然也不會反對,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於是事情便這么定下來了,雖然是臨時不得已的辦法,但是畢竟各個都是六界響當當的人物,總不能無媒苟合,於是便有了這個走過場的可笑婚禮。也不可能讓他們六人一起洞房,那也太淫亂了,於是,又有了那可笑的抽簽。 但一個儀式,便能掩蓋這骯臟交易的事實么?花千骨不明白。整個談判,還有這個計劃,沒有任何人問過她的意見,考慮過她的心情,彷彿她不是這件事的主角,而只是個容器,承載著妖神之力的容器。 而她最最想不通的是,師父怎麼可能會同意了? 他從來都不是為了大義可以犧牲自己原則的人,是非對錯在他心底自有公理。明明那麼狠心的廢了自己逐到蠻荒,甚至連自己的表白他都覺得骯臟的寧肯刺穿她的心都不讓她說出口。他怎麼會答應跟自己做那種事? 本來早已絕望心死,卻被談判最後得出來的這種恐怖決定驚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或鄙夷或嘲笑的說她馬上要享齊人之福,卻沒想到她會那樣決絕的站出來說: 我不願!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她幾乎嘗試了所有自盡的方法,心想哪怕只要能毀滅自己的神之身,讓妖力四散。可是卻終究是失敗,哪怕自己成了一塊一塊。原來她連自我解脫的權力都沒有,只能一次次體驗瀕死的痛苦絕望。 卻終究被幾乎再沒對她說過一句話的白子畫狠狠呵斥。 夠了!若不是你一錯再錯,事情怎會到如此地步!如今,你以為你還有得選么? 她再無話可說,原來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只是他眼中一場小孩的鬧劇罷了。 於是,遵從師命,她穿上了嫁衣。 拜天地的時候強撐著身體不要倒下去,身邊的南無月和東方彧卿緊緊握住她的手。 一切都彷彿一個噩夢,被輕水扶回房的之後,她一口氣將桌上的酒喝了個精光,只恨自己為什麼不醉死當場。居然同時嫁給五人,她怎麼有臉活下去,以後又叫她怎麼面對他們幾個。 可是一切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是連續五天的洞房花燭夜。 平行EG的番外 仙俠奇緣之五夫臨門(三) 花千骨昏昏沉沉中,感覺到一股熱流緩緩注入自己的身體,四肢百骸的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一隻冰涼的手擦著她臉上的汗水,輕聲細語的說些什麼,她聽不清楚。 突然身子騰空而起,被誰抱住,橫放在床上。青絲媚軟的,像睡在雲里然後不停墜落一般。頓時心裡著了慌,想努力睜開眼來。 她怎會不知這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怎會不知道會有些什麼事發生。越是想醉,反而越是保持著那一絲警醒與清明。 還好,今天是小月…… 她心頭無奈的同時暗暗慶幸,但是他怎會知道用內力驅散自己身體里的酒意,他八九歲的身高也不可能輕易抱起自己。 終於好不容易睜開了眼,卻沒想到看見的不是南無月,而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妖冶少年,背對著月光站在她床前,披一身清輝,魅惑至極。 花千骨好半天才想起來,這就是墟洞里月圓那天小月變身出現的那個少年,就是他把妖神之力全部給了自己,若不是他…… 花千骨驚得一坐而起。 「小月呢?」 「他沒事,被殺阡陌灌了酒睡著了,卻不知道從一開始要和你洞房的人便不是他而是我。」少年的聲音柔滑如絲,輕輕撫過人耳邊,搔得人心頭癢癢的。 花千骨仰望窗外巨大的圓月,隱隱發出妖異紅光。原來是這樣,所以他們故意挑的月圓這天來成親。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才是妖神真身,妖力本就屬於我,由我最先來取有什麼不對么?」 「我是問為什麼你當初要把妖力給我,為什麼他們現在又肯讓你拿回去。」 「我只有月圓可恢復真身片刻,若是我頂著南無月的軀殼,就算身負巨大妖力,也定會被眾人聯手消滅。現在的結果雖然不是我喜聞樂見,但不也比那強了千百倍么。至於現在,自然是我和他們達成了契約。」 「什麼契約?」 「這你用不著知道,春宵苦短,我們還是趕快洞房吧?」少年南無月向前跨了一步,房間頓時風起雲涌,層層紗幔將二人籠罩其中。 花千骨慌亂閃躲,起身才發現他竟已將自己喜服脫下,只穿了單薄的中衣,涼風一吹,冰冷入骨。 她打了個寒戰,怒道:「你是妖神真身,想把妖力給誰便給誰,我雖只是容器,但根本就不用陰陽交合之術便可以把妖力還給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么?」 南無月輕笑,帶著少年獨特的嫵媚與純真,燦爛得幾乎叫人移不開眼去:「沒錯,可是我們都已拜堂成親,美色當前,不好好享用,你當我是傻子么?」 花千骨氣憤的摘了自己的麵皮,露出滿目瘡痍的一張臉來。 「這樣,也叫美色當前!」 南無月眉頭微微一緊,眼中一片邪佞和恨意,但轉瞬又雲淡風輕,一臉調笑。 「那又如何,我萬年混沌,千年寂寞,如今終得自由,要的只是你的身子,別的有什麼重要?」 花千骨看著那張明顯是小月長大後的臉,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她教出來的孩子才不會這個樣子。 「他們就不怕你將妖神之力全部拿走?」那這荒唐的成親豈不白費,一切又恢復成最初的樣子? 「我知道你想讓我全部拿走,我也想。可是且不說我們五個皆被施了術法,就是可以拿,我未成形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更何況他們幾個,所以只能拿來分享,你以為我很開心么?」 南無月突然捏住花千骨下巴,棲身而上。 早在花千骨一次次試圖自我了斷前,便被白子畫封住了一切妖力,如今又怎麼躲得過在瑤池上連殺那麼多人的南無月。 一時不由臉色蒼白:「我把妖力還給你,不要碰我!」 南無月冰涼修長的手輕輕撫摸著她滿是疤痕的臉,嘴輕輕貼在她耳邊呢喃:「知道為什麼非要通過洞房來搶奪妖神之力么,因為人在高潮的那一瞬間,是完全失去自我和防禦力的。那一刻的妖神之力是浮游無主的,輕而易舉便能通過結合著的身體,傳給另一個人。我想嘗試一下,這樣得回自己的力量,一定非常刺激有趣。」 「你變態!」花千骨一耳光扇了過去,傷疤掩飾了漲得通紅的臉。 南無月不閃不閉硬生生挨了,然後飛快禁錮住她的雙手,邪魅一笑,俯下身子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她的唇。 「都拜堂成親了,連我你都接受不了,接下去幾天,你要怎麼面對殺阡陌、軒轅朗、東方彧卿還有你師父?」 花千骨停止了掙扎,安靜的躺在那裡,突然悲從中來,她忘記了,她已經和他們正式拜堂成親了,是師父親自答應的。她還能怎樣,難道能在人人認可祝福的洞房花燭夜裡,大聲喊叫求救,想像著師父他們會來救她么? 她都已經心死絕望,為什麼老天還要讓她受這種屈辱呢? 南無月感受到她的僵硬和冰冷,突然輕嘆一口氣緊緊抱住她,埋頭在她懷中。 「我那時說過,會好好保護你的,可是……」 仰起頭吻了吻她失聲的喉嚨,發現自己臉上竟無端端有淚水滑落,心頭一陣絞痛。 「該死的小鬼!總是壞我好事。」南無月低聲咒罵,再次吻了吻花千骨的唇,「你家小鬼來了,我先走了。雖然你總是見他比較多,但是也不要忘了我的存在啊。」 憤恨的又使勁咬了她的唇一下,彷彿要留下什麼印記卻又不敢再繼續深入。 討厭死了,對那個小鬼總是那麼好,對他卻那麼凶,冷冰冰的也就罷了,居然還下手打他。少年南無月從她身上起來,身形開始變幻縮小。 花千骨驚奇的在他轉身一瞬間看見他臉上的一抹潮紅。然後,那個她一貫熟悉的小月回來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往她身上蹭。 「花花……」他迷迷糊糊的抱住她,「我要趕快長大,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花千骨見他醉醺醺的模樣有些好笑,抱上床來,像往常一樣輕拍安撫著他,很快兩人便一起睡著了。 可是第二天睜眼已是黃昏,花千骨發現自己竟已到了皇宮里,喜服穿戴整齊的躺在榻上,身前跪了兩排宮女。 「你一直不醒,我便把你帶過來了,還以為你打算把我們洞房花燭夜睡過去呢。」 軒轅朗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花千骨心撲通一下,完了,昨晚不知怎的稀里糊塗矇混過關,今天面對的是對她一直執著的軒轅朗,又該怎麼辦呢?
還沒完結,這個也是果果的文筆,叫五夫臨門,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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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求花千骨番外 全部
138 月夜私奔
冰雪初融,花千骨閑不住了,便吵著嚷著要獨自一人下山歷練。
「師父你答應過的,你答應過的……」
逐漸清明的眼神讓白子畫幾乎不敢直視,只能依她:「好,你自己一人路上小心。」
給她施了法術,讓普通人看不清也記不住她的相貌,花千骨興高采烈的收拾包袱往山下跑,雖然仍舊未學會法術和御劍,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勤學苦練輕功還是不錯了。
白子畫觀微於她,回憶起二人以前在人間一起游歷的日子,心中五味夾雜。本還擔心她如初次一般害怕接觸陌生人,沒有經驗上當受騙,卻發現她竟如同在人間走過許多遭一樣,連一些地方的有名的景點和小吃位置在哪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遇到惡人或是想要鋤強扶弱的時候也知道怎麼做,儼然一副老江湖,根本就用不著他出手相助。
於是可憐的孩子在外自由開心的游盪不過才三天,就被師父捉回了雲山。
一張符咒扔到她腳下,白子畫面若冰霜。
「這是什麼?」
花千骨一直瞞他已經很難受很內疚了,如今東窗事發再不狡辯,低聲道:「一個朋友給的。」
白子畫眼神凌厲:「誰?」
「東方彧卿。」
……
微微退了一步,眉間一縷倦色。雖早就猜到,這種名堂只有東方彧卿搞得出,但還是抱一絲希望這是殺阡陌給她的。這么久以來他一直最忌憚的人就是東方彧卿,這次之所以如此掉以輕心,是因為十一年前東方彧卿幫他找到殺阡陌藏身之所時就已經年近二十了,按道理幾年前就應該已經死了,天罰異朽閣的人不可能逃過,他也不可能連著兩世有借壽的機會。所以看著花千骨一點點轉變,他幾乎沒往他身上想過,卻沒想到他還是陰魂不散,不肯放過他們。
手一握,地上的紙片頓時化作飛灰
「再也不準見他!」
「師父!」花千骨急得直跺腳。
「竟然學會對我撒謊了,到房間裡面壁去,一個月不準出來!」
花千骨委屈得不行了:「東方是個好人,他是我的朋友,為什麼不讓我見他!」
「好人壞人是你用眼睛分得清的么?為什麼你什麼時候都改不了輕信於人這個毛病?」
「我沒有……」看著白子畫拂袖而去,花千骨頓時就紅了眼眶,明明是他,什麼事都從來不跟她講,把她當傻子,心底一直念念不忘過去的那個花千骨,她做什麼事都是錯的!
在房間裡面壁了幾天,越來越不安,師父不會是真生氣了吧?見都不肯來見她,只是每天定時桌上會出現食物。她知道像往常一樣在師父面前認個錯撒個嬌,師父肯定很快就原諒她了。可是思來想去,自己明明就沒錯,為什麼要認錯。以前是她不懂事,覺得這樣和師父兩個人呆在山上挺好的,後來接觸了東方,才發現世界原來如此之大,而她的世界卻被局限在師父身邊,似乎除了師父生命中再沒其他人了。外面海闊天空,她想要朋友,她想要自由啊!
可是終歸還是坐不住了,一想到師父那麼辛苦的教導撫育自己,自己卻頂撞違逆他,他一定很難過,心裡就服了軟,決定去乖乖跟他認錯。可是要她不見東方那是一百個不可能,她還想要嫁給他呢!
沒想到到處都找不到白子畫,莫非是出去了?突然想到一個地方,便往竹園里跑,果然大老遠就看見半掩著的門內透出微光。推門而入,卻見滿屋狼藉,白子畫靠在牆角,身上發出時強時弱的銀光,白衣襯得尤為刺目。
「師父!」花千骨急得快哭出來,連忙去扶他。卻見他緊閉著雙目,滿頭大汗,抱著左臂,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動,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四周散亂著一張張白紙,是她上回看到的師父的畫像。
「小骨……」白子畫緊皺著眉頭,輕聲低喃。
「師父!我在這!我在這!你怎麼了?」花千骨費力的想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你怎麼可以……」
「師父,小骨知錯了,你不要這樣嚇我!」花千骨帶著哭腔緊緊抱住他。
白子畫頭腦模糊,全身因疼痛而痙攣不止,狠狠一把推開眼前之人,卻緊握那些畫像,揪在胸前,彷彿千萬年的積郁悲撼不得出,只是沙啞著低喊。
「不要離開我……」
花千骨站起身來,緩緩看著他退了兩步,然後一轉身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淚水止不住的流。
在師父眼中,自己永遠都只是個替身罷了。這世上,只有東方一人是真心待她好!
回到房裡蜷在被窩里又哭了許久許久,不知不覺便睡著了。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睜眼看到白子畫進來,面色一片慘白,望上去那樣虛弱,就像一張宣紙,隨手一捅就是一個窟窿。
一碗桃花羹放在桌上,白子畫靜靜的坐在她床邊。
「小骨……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她反應這么強烈,東方彧卿定是把所有事都跟她說了。
花千骨突然特討厭這個稱呼,也不答話,只是用被子把自己的頭蓋住,可是白子畫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的傳來。
「東方彧卿帶著千萬年的記憶輪回轉世,雖只是凡人,卻無所不知,將一切玩弄於鼓掌。上一世你變成那個樣子,雖是我的責任,他卻一直暗中推手。到底幾分真心幾分假意無人知曉,我不
⑧ 花千骨番外篇大合集txt下載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番外篇)
作者:Fresh果果
簡介:「這世上我最怕兩樣東西,鬼和師父……」「姐姐,你好高好漂亮啊,唯一的缺點就是胸小了點……」「這些舌頭都很聽話,有時候也會需要澆澆水,有時候也需要把天頂打開,讓它們曬曬太陽。」「什麼叫離她遠一點,笑話!我要天下皆在我手,還怕逆不了這小小乾坤!」「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所以,不管以怎樣一種方式活著,對於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⑨ 求花千骨番外篇全集謝謝!!!!
番外賭局一、浮生若夢
夜半三更,一個白色身影躡手躡腳進了廚房,開始翻箱倒櫃。菜籃、米缸、火灶……掘地三尺,卻仍舊兩手空空。
「在哪裡啊在哪裡……」
喃喃自語的聲音響起,清透干凈,帶幾分孩童的稚氣,有如琉璃相撞,不是花千骨又是誰?
可是若看著面容,你是決計認不出來的,實在是……在廚房一無所獲,她決定爬牆而出。氣喘吁吁搬了兩塊磚頭墊在牆角,手扒拉著牆頭,腳胡亂蹬著,可就是上不去。
唉,只得又折回,冒險推開卧房的門,床上躺著的人正安靜沉睡,背對著她,墨黑長發流水一般淌下地來。
花千骨貓著身子走到床前,伸長脖子張望,果然隱約見床頭靠里放了一錦布包好的盒子,不由大喜。左手撐著床沿,右手小心翼翼的去拿。
終於到手了,一時心花怒放,卻冷冷一聲傳來:「小骨。」
手一抖沒抓牢,盒子穩穩砸落在對方的頭上,「怦」的一聲。
「哎喲!」床上的人一立而起,捂著自己腦袋大呼小叫,抬頭怒視著她,正是儒尊笙簫默。
花千骨慌了手腳,連忙撲上前去又吹又揉:「爹爹你沒事吧?」
「當然有事了!你這不孝女,為了幾個饅頭就要謀殺親爹啊!」笙簫默悲憤的控訴。
花千骨哭喪著臉,扯著他的袖子使勁搖啊搖啊搖:「爹爹,我餓……」
「忍著忍著!餓了就去睡覺!」
「可是餓著睡不著……」花千骨嘟起小豬嘴,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睡不著正好去找點事做,挑水劈柴,抹桌掃地,對了,筐里那堆臟衣服快去幫爹爹洗了乖。」
「人家一點力氣也沒有……」花千骨要死不活的癱倒在床上。笙簫默頓時被她的體重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努力伸出腳把她蹬下床去,花千骨乾脆躺地上不肯起了,哭鬧的打起滾來。
「我餓我餓我餓餓餓餓餓,我要吃饅頭饅頭饅頭頭頭頭頭……」
一連喊上個幾十遍滾上幾十圈,白色碎花小棉襖,已經變成灰撲撲的了。笙簫默看著在地上撒潑的她哭笑不得,這分明就是一個皮球在滾嘛,胖得連脖子都快看不見了,居然還想吃饅頭。
「不行!只差一個月你就要去書院讀書了!這次減肥一定要成功!」
花千骨淚流滿面,抱著他大腿繼續搖:「我不要減肥!我不要去書院讀書!」
都是為了去那個什麼鬼書院,本來自己每天開開心心吃吃喝喝,橫行鄉里,快樂又逍遙的。結果爹爹非逼著她減肥,把她鎖在家裡,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準她吃東西。為了不引起她的食慾,笙簫默也自我犧牲陪她啃饅頭,只是花千骨每天啃一個,笙簫默每天啃九個。蒼天不公啊!
笙簫默揚手給她一個暴栗:「必須去!我辛辛苦苦養了你十五年,就為著這一天呢!你敢不給我瘦下來試試!」唉,都怪他太心軟啊,每次在她死皮賴臉和眼淚攻勢下,都舉白旗投降,由著她使勁吃。再怎麼也沒想到,十五年約定之期已到,她居然胖成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半點當初瘦小惹人憐愛的模樣。別說二師兄那裡自己難以交代,就是給東方彧卿、殺阡陌他們見了,自己也要倒大霉啊。嗚呼哀哉,他當初怎麼就一時糊塗,爭了這個苦差,悔之莫及,悔之莫及……
笙簫默悲哀的望著地上的小肉球,無可奈何的嘆口氣。一切,都是因十五年前的那個賭局而起。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掛著宮鈴的弟子慌慌張張的跑到長留後山的涼亭之中。
摩嚴和幽若正在亭中對弈,幽若請辭長留掌門的條件是能夠勝摩嚴三局,為了早日脫離苦海,一有閑時,她就纏著摩嚴下棋,雖然棋藝一日千里,卻始終還是贏不了。
此番正下到興頭上,見有人打擾,摩嚴不滿的訓斥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幽若趁著摩嚴抬頭之機,飛快的偷偷藏了兩個子,心裡暗自得意。
「世尊!不好了,本來正在舉行仙劍大會,不知怎的那個異朽閣主就闖進山來了,還帶了好些人,弟子們攔不住……」
幽若一聽,驚得不由跳了起來:「東方彧卿!他又活過來了!」掰著手指頭一數,不對啊,離師父恢復靈識才不到十年,東方彧卿就算轉世也不過十歲,怎麼可能那麼快又來了?」再顧不上棋局,她提起長裙就往長留殿跑,完全忘了掌門人身份。
「真是陰魂不散!」摩嚴也不由皺起眉頭跟了上去。
原本熱鬧的廣場,此刻安靜無比。正是每年一度的仙劍大會,眾仙齊聚,卻突然闖進一個東方彧卿,打斷了初賽進程。
東方彧卿在太白山助花千骨拿到多件神器,仙魔大戰上又以命相護,許多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再加上有幽若、火夕這等人的傳播加工,這三角戀,乃至四角戀,多角戀,已被演繹得纏綿糾葛、感人淚下,傳遍整個仙界。
如今這東方彧卿這么大張旗鼓的回來,莫非是來搶人了?眾仙眾弟子心頭紛紛揣測、好奇而激動的靜觀事態發展。
東方彧卿不是一個人來的,同時還有十八個戴著惡鬼面具的手下從天而降,動作步伐整齊劃一到了詭異的地步,彷彿是被他用傀儡術操控一般。他手裡拿著摺扇,臉上是萬年不改的笑容,總是讓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不由喜歡上他,對他心生親近。
他笑眯眯的環視眾人一周,然後定定的看向坐在最高處的白子畫,而白子畫右手邊方才看比賽看到睡著打呼嚕,卻又不敢像幽若一樣屎遁,現在正揉著雙眼迷茫呆滯打呵欠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花千骨。
「東方?」聽到身邊的議論聲,知道東方彧卿來了,花千骨一立而起慌亂的四處轉頭尋找,卻因為沒聽見東方彧卿的聲音不能確定位置,眼神無法聚焦。
她依舊看不見。
不過已經能說能聽,速度大大超出東方彧卿的想像。這些年,白子畫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恢復到如此驚人的地步。只是這眼睛不比其他,要想看見,必須魂魄完全復原,至少還得等四十年。
東方彧卿出現,花千骨又是開心又是疑惑,五味夾雜,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幾步想往下跑,卻被白子畫硬生生按住動彈不得。而糖寶趴在她頭上暗自偷笑,身為異朽閣的靈蟲,一向都是東方的小內應,自然早就串通一氣知道他要來。
「異朽閣主突然駕臨,不知有何貴干?」
白子畫淡淡開口,眼睛看著東方彧卿,又彷彿穿透而過。不同於東方彧卿轉世仍無半點改變,白子畫卻似乎比以前更加飄渺遙遠,淡薄如雲氣煙霧一般。以前是觸不著,如今是就算抓在手裡也會隨時散開。東方彧卿不去想他修為究竟高到何種境地,只是不由好奇,這像是一個成過親的人么?
花千骨心頭火急火燎,卻又礙於眾人還有白子畫只得乖乖站在原地。東方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跟她說話?他一貫行事低調,獨來獨往,為什麼這次要帶那麼多人堂而皇之的上長留山,還是在仙劍大會有眾多賓客在場之時?
東方彧卿合攏扇子,朝著校場中央停下比試的兩人指了指:「久聞仙劍大會之名,我今次特帶異朽閣弟子前來參賽,不知可否?
下面一片騷動之聲,眾人紛紛猜測,不知他此舉是真為比試而來,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子畫和笙簫默對望一眼,這仙劍大會就相當於江湖中的武林大會,歷來只要不是邪魔外道都可參加比試,異朽閣雖然詭異非常,但實力不容小覷,當初太白山上奪回神器更是居功甚偉,是正是邪還真一時講不清楚。
見白子畫微微頷首,笙簫默道:「當然……」
「當然不行!」話被打斷,摩嚴隨著幽若落於觀台之上,指著東方彧卿道,「你等未有邀帖,未派人通傳就擅闖長留山,已是無禮之極,如今大會已開始,抽簽已完畢,若真有意參加,下屆請早!」
東方彧卿彷彿早有預料,成竹在胸的抿嘴一笑:「不需要抽簽,我想要的,是跟長留上仙光明正大比一場。」
周圍又是一陣嘩然,眾人皆一臉興奮,果然如此,情敵找上門來單挑了。當年,殺阡陌和斗闌干都曾為了花千骨與白子畫拔劍相向。就只有這東方彧卿,始終只是暗地謀劃,靜靜旁觀,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少斤兩。聽到他如今居然開口挑戰,弟子們個個激動的跟著摩拳擦掌,等著看白子畫如何回應。這要求提得的確無禮,以白子畫的性格不可能答應,但東方彧卿的足智多謀是出了名的,這回又是布的什麼局?
果然就聽白子畫冷道:「仙劍大會向來是弟子間的交流切磋,恕本尊不能奉陪。」
東方彧卿沉吟片刻:「白子畫,你不覺得我們之間這場比試拖得太久了么?你占著是骨頭師父,近水樓台先得月,難道不覺得對其他人來說太不公平?」
白子畫依舊漠然看著他。
「例如我、例如殺阡陌、例如軒轅朗、例如,墨冰仙……」
墨冰仙三個字出口,白子畫不易察覺的微微聳眉。
「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我跟小骨已經成親了。」
花千骨看不見,但是感覺周圍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詭異,不由吞了吞口水。想要阻止他們,卻不敢隨意插嘴,畢竟周圍有那麼多人,她現在的立場,好像說什麼都不對。東方到底想干什麼呢?突然恨自己法力全失,不能傳音問個清楚。
「我來不是為了和你搶骨頭的,我知道她心裡只有你,所以之前才主動退出。我這次來,只是想要分個勝負。我要跟你比一場。無論輸贏,我保證十六年內醫好骨頭的眼睛,你們依然做你們眾人眼中的神仙眷侶。就算僥幸贏了我也什麼都不要,立馬離開不打擾你們。」
全場再度嘩然,贏了什麼也不要,只是為了跟情敵比一場么?只是他再怎麼厲害又怎麼勝得過長留上仙?這難道是拐著彎兒給花千骨治病的借口?也太奇怪了吧,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啊。
十六年治好花千骨的眼睛,仙界的人都已經知曉,這是一個多麼誘人的條件。因為這十年來,白子畫為了花千骨能早日恢復如常,幾乎遍訪六界高手,想盡了辦法。更有墨冰仙、殺阡陌、斗闌乾等人和天庭眾仙的鼎力相助,這才讓花千骨康復到現在這個程度。沒有人不知道,若有誰治好花千骨的眼睛,可以得到長留山、殺阡陌等人多少好處,絕世的珍奇異葯紛紛送來。然而想要治好這眼睛,讓花千骨的魂魄重新完整,不管怎樣努力,少說也得四五十年。可是如今東方彧卿竟然說有辦法在十六年內讓花千骨完全恢復,這是集六界都無法做到的事啊!
果然,白子畫沉默了,似乎正在思考。
摩嚴不由皺起眉頭,他也知道這個條件很誘人,以白子畫對花千骨的重視,別說只是比一場,就算更苛刻更過分的要求,相信他都會答應。
花千骨心道不好,緊張的拉扯著白子畫的袖袍,她可不想看師父和東方兩個人打起來啊。
白子畫看著東方彧卿看似真誠實則狡獪的眼睛,其實知道就算他不應戰,東方彧卿既已找到了能治小骨眼睛的辦法就不會不救。可是他既然開出了條件,自己豈能無端受他的恩惠。他希望小骨的眼睛能早日好,能看見他,不想再等幾十年那麼久,可是也不想欠東方彧卿的人情,自然只能應戰。
「請。」白子畫緩緩抬手,算是答應了,眾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師父!」花千骨急得快哭出來,以她對東方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只是想要交流切磋點到為止的一場比試。
「慢著!」東方彧卿打開扇子搖了起來,一副很欠打的模樣,「我只說要跟你比試一場,可沒說跟你打架啊,我區區凡體,怎麼斗得過你長留上仙,豈不是以大欺小。」
「你到底想怎麼樣?」摩嚴怒道。
東方彧卿面色鄭重嚴肅起來:「白子畫,我要跟你打一個賭,以十六年為期,就賭骨頭被你殺死時說的那一句話,如果重來一次,她再也不會愛上你!」
全場皆驚,別說花千骨、摩嚴等人,連白子畫的臉都白了。
花千骨說那句話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場。當時的白子畫幾乎瘋魔的模樣,沒有任何人忘得了。
「怎麼,不敢賭?也對,其實骨頭忘記一切成為傻丫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她的確沒有愛上你,她是想要離開你跟我走,可是是你強逼著她留下,最後她恢復記憶,才變回了愛你的那個小骨。真沒辦法,誰叫她從來都是喜歡堅持的人吶。」東方彧卿眼角堆笑,看著白子畫又鐵青幾分的臉,知道自己再次戳到他痛處。
眾人已察覺白子畫氣場不對,周圍一片肅殺,紛紛退離幾步。
「若不是你一直高高在上的在骨頭身邊,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清楚。你敢不敢跟我賭這一局?」
接著,東方彧卿把規則大概說了一遍。大致就是花千骨重回下界,在對白子畫、東方彧卿、殺阡陌或者想參與進來的其他人全都沒有記憶的情況下,看最後到底會愛上誰。
他越說,眾人臉上的表情也越復雜,花千骨震驚得緊握雙拳。
「當結果出來,骨頭說出喜歡的人名字的時候,同時也會恢復記憶,不論說的那個名字是不是你長留上仙,相信她都會像上次一樣回到你身邊。之後恢復視力和法力,一切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你什麼損失都不會有,如何?」東方彧卿直直的盯著白子畫。
「不行!這是什麼賭局,簡直就是兒戲!」摩嚴怒道,笙簫默卻頓時雙眼放光的坐直了身子。
眾人這下總算明白了東方彧卿是什麼意思,還有此行的真正目的。他想重新獲得追求花千骨的公平的機會,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話雖是那麼說,對白子畫似乎沒有損失。但要是到最後花千骨真的如她自己當初所言,愛上的人不是白子畫而是其他人。就算短短時日的愛,不可能有愛白子畫那樣深,最後依然會回到白子畫身邊。可是兩人之間,已經有無法彌補的裂痕了。不攻自破,東方彧卿這招真是歹毒啊。
可是就算面對所有人都能看出的險惡用心,白子畫也只是稍微沉思了兩秒,淡然道:「我跟你賭。」
全場頓時沸騰了。東方彧卿也露出早知如此的微笑。
花千骨憤怒了,師父居然答應了!有沒有搞錯!她一跳而起大聲咆哮起來:「我不願意!」
他們倆什麼意思!居然用她來打賭!她愛喜歡誰喜歡誰,管他們什麼事。她寧願一直瞎著,也不要趟這趟渾水。把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她扔下界去,要是她真的一時糊塗喜歡上其他人那還得了!以後她還有什麼臉回來見師父!
「骨頭不願意?我原本以為你對自己的愛很有信心呢!」東方彧卿在扇子後面偷笑。
白子畫低下頭看她。
「我我我當然有信心……」花千骨漲紅了臉,東方到底想要干什麼,這事可大可小,開不得玩笑啊。
「既然如此,你也覺得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只會愛上白子畫一人。那就來賭這一把吧,當成是游戲也行。而且你下界之後失去記憶,魂魄相移,立馬就能看見了,十六年後治好眼睛也能看見,再不用受黑暗之苦。」
「不行!我不同意!」花千骨舉起拳頭堅決反對淪為他們賭博的道具!上次失去記憶她心有餘悸,是真的打算跟著東方私奔了,這次要是又犯同樣的錯誤怎麼辦?何況上次傻丫還算是被師父養大,這次按照東方規則里所說,要十五年之後才能見面,師父他們下界又不能以原本面目,那麼多人,她怎麼能認出他,喜歡上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這個賭局對他們兩人的確是沒有損失,可是到最後,說不定真正輸的,是自己。
「小骨,別怕。」白子畫突然伸手撫上她的頭,輕聲安慰著。
花千骨不明白他哪裡來的信心,他怎麼就敢冒著失去自己的風險呢?她抬起頭看著白子畫,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她是越來越看不清楚他越來越不懂他了,不懂他成親那麼久為什麼始終不肯碰她,卻借口說不想在她看不見的時刻,要等她完全康復。不懂他近年來每日清修,經常閉關,對她越來越冷淡。
那句「重來一次再也不要愛上他」的話,只是當初痛到極致,隨便說說,當不得真啊。她不知道白子畫是真的這么在意。還是說,他厭倦了一直照顧什麼也看不見的自己?
他寧肯和自己分離十五年,冒著失去自己的風險也要賭這一場?他難道不知道,就算一切如東方所說,不管她的選擇是什麼,她只要恢復記憶了就永遠不會離開他,可是這會給他們的感情造成多大的裂痕!這些他都不在乎么?
這世上,最不可賭、最容易輸的,就是感情了……「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們要賭自己賭去!我不參加!」花千骨氣沖沖的轉身就走,只可惜因為看不見走路缺乏氣勢,差點沒摔倒在地,幽若連忙跳上前去扶她,白子畫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主角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這種事也難怪一向好脾氣的花千骨那麼生氣。
東方彧卿向白子畫拱手道:「既然尊上已經答應,這賭局暫且定下,眾仙為證。至於骨頭,我相信尊上一定能夠說服的。」
笙簫默興致勃勃的輕敲桌面:「直接消去小骨記憶就是了,為什麼要等十五年後。」
東方彧卿笑了起來:「我想大家都願意看到的是一個真實的小骨,而不是虛假填充的記憶。況且,我需要時間來幫她配製治眼睛的葯,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不到十歲的我,怎麼參加這個賭局呢,總要給我點時間吧!哈哈!」
眾人又是一驚,居然沒有任何人看出東方彧卿是使了什麼障眼法。原來他轉世還未成人,依然是孩童身軀。自然是不肯這樣就參加賭局的。
東方彧卿帶著異朽閣的人離開了,仙劍大會繼續進行,可是眾人早已失去了觀戰的興趣。畢竟大會年年有,可是六界之中,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有趣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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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1樓2013-10-20 1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