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小說霸氣片段
『壹』 言情小說精美句子段落有哪些
無邊的雨和著她的悲傷打在我身上,浸透我衣裳,那潮濕蔓延而入,連帶著心底也是一片冰涼。
——《孤城閉》若你是荷花,那我就做你花葉底下的波浪,這樣我們便可以歲歲年年,隨風逐雨長來往。——《孤城閉》
相誤,桃源路,萬里蒼蒼煙水暮。留君不住君須去,秋月春風閑度。桃花零亂如紅雨,人面不知何處。
——《孤城閉》除非黃土白骨,我守你歲月無憂。——《十年一品溫如言》
林花謝了,草木枯了,小溪瘦了,天空被風吹得更遠了。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尋不見昔日的繁華。——《風為眠》
我呵出氣,勾勒你長長背影,曾試著努力拉近我們距離,而我卻全然不知,飛鳥和魚的故事,不實。——《飛鳥和魚》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趁陽光正好。趁微風不噪。——《—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窗外的檸檬樹安靜地生長著,抽出橢圓形的嫩葉,綠得如圖一枚枚嬌嫩的貝殼。從窗口望過去,能看到光滑的褐色樹干,帶著淡淡的墨綠,從枝幹到樹葉,都散發出一股清新的香氣。——《兔子女孩和她的薄荷田--綠色火車》
服也罷,香水也罷,錯過了也就錯過了,沒了也就沒了。偏偏有一種朋友,因為愛得太深太重,怕一說就錯,不敢傾訴。——《小心輕放的光陰》
小的舞台虛擬了整個世界,台上長長的一生,在看客的眼裡,短得就像看螞蟻經過一場陣雨。——陸蘇《小心輕放的光陰》
時光提著它小小的旅行箱,我聞見它的周圍有一股淡淡的春天的氣息。——廖香凝《與時光一起流浪》
也許終有一天,所有的浪漫情懷都會消失或者改變;但是現在,我在小小的花屋裡住著,為愛花的你而開,開一天也是永遠。——陸蘇《小心輕放的光陰》
就算想好了要一條道走到黑,一路上也可以分分段落,抬頭見見雲影天光,再埋頭走自己的路。——陸蘇《小心輕放的光陰》
整個春天想念你所有夜晚夢見你也許讓你知道也許不像梨花突然開白了山坡並說不出春已來——陸蘇《小心輕放的光陰》
4.那年的夏季是一整個邂逅的天氣,月光皎潔得那麼美麗,正是與你夜裡的相遇。
我是無邊暗夜,而你,是夢里繁星。《色已成空》
『貳』 找一些小說經典打鬥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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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南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每走一步,大地都一陣輕顫,強大的氣勢令身處高空的飛龍都感到陣陣不安,不住的嘶鳴。辰南來到場中央以後,長槍直指高空龍騎士,道:「來吧,我要讓你看看東方武學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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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騎士大怒,手舞屠龍槍,驅動飛龍直沖而下,猛烈的狂風令地面沙塵飛揚。辰南單手提槍,斜指高空,在狂風中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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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小子!」龍騎士的屠龍槍一連刺出十幾道鋒芒,璀璨的光刃向辰南直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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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南無絲毫慌亂,手中長槍輕顫,槍身泛出了耀眼的金光,如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槍尖處則激發出了有若實質般的鋒芒,鋒芒光華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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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空中光華奪目的斗氣和咆哮沖撞而來的飛龍,他大喝道:「霸王神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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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在空中幻化出十幾朵槍花,每一朵槍花都化作一道鋒芒直沖而上,「哧哧」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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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眾人無不流露出震驚的神色,驚叫之聲立時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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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居然是槍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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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東方武者的劍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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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達到了劍氣出體的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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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達到三階境界的東方武者才能夠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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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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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辰南真如蓋世霸王一般,霸氣凜然,長槍擊天,空中的斗氣被被金色的鋒芒一舉擊散,正中的鋒芒則直沖而上襲向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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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騎士大驚失色,急忙止住了飛龍的下沖之勢,快速向旁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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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鋒芒與飛龍擦身而過,劃破了堅硬如鋼的龍甲,在飛龍身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申天斗沒料到田靈兒說打便打,眼看琥珀朱綾眨眼間便沖了過來,連忙退了兩步,雙手一震,身前仙劍立刻光芒燦爛,迎了上去。
霞光與灰褐光芒在台中央撞到一起,只聽「砰」的一聲,田靈兒與申天斗身子都是一抖,但又立刻站穩,而兩件法寶也僵持在半空中。
台下,田不易皺起了眉頭,蘇茹也訝道:「咦,這申天斗的修行不低啊。」同時,台下朝陽峰的弟子呼啦啦齊聲叫了出來:「好!」
這上百人的叫喊,果然不同凡響,立刻把本來也在叫好的大竹峰眾人給壓了下去,老六杜必書哼了一聲,道:「就憑聲音大么?又不是比嗓門。」
此時台上,兩件寶物又僵持了片刻,不分上下,同時收了回去,申天斗腳踏七星,滿臉嚴肅,口中念念有詞,隨即一聲大喝:「疾!」
只見他那柄灰褐仙劍在半空中斗然沖天而起,片刻之後迅若閃電,竟是從田靈兒頭頂正上方疾打下來,劍未及地,便只見田靈兒衣裙飛揚,周圍勁風大作。
田靈兒卻不慌張,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左手抓住飛回身前的琥珀朱綾,往頭頂一拉,頓時霞光如紗,琥珀朱綾瞬間寬了數倍不止,在頭頂處織了一道霞光屏障。說時遲那時快,在申天斗滿臉肅然中,那柄仙劍「錚」地一聲又再度擊在霞光之上,只見紅色霞光一陣劇抖,卻是安然無事。
蘇茹這才鬆了口氣,低聲向田不易道:「靈兒這孩子,這般託大。」
田不易哼了一聲,搖了搖頭。
申天斗的灰褐仙劍一擊無功,向上折起,田靈兒卻沒有絲毫停頓,琥珀朱綾霞光閃處,登時長了十倍,田靈兒一聲嬌喝,只見琥珀朱綾一改本來柔軟模樣,竟變作長長的一根巨棒一般,筆直橫在空中,一端抓在田靈兒手中。
台下觀者一片嘩然,驚嘆聲不絕於耳。
田靈兒更不遲疑,右手一舞,只見琥珀朱綾化作的那根巨棒在空中「嗚」的一聲劃過,重重向申天斗當頭打去。
申天斗雙眉緊皺,面色肅然,在這片刻間他的仙劍已飛回到他手中,但見他咬緊牙關,右手握緊仙劍,左手曲伸,眼看那巨棒就要打在他的頭上,台下眾人一片屏息,突地一聲巨響,在他身前平台之上,原本平鋪的木台瞬間破裂,只見五、六道巨岩突然破台而出,擋在他的身前。
台下,田不易與蘇茹都微微變了臉色,相反,朝陽峰首座商正梁卻是連連點頭。
只聽著「轟隆」一聲巨響,閃著霞光的巨棒與那岩石重重撞在一起,片刻間塵土飛揚,彌漫在整座台上。田靈兒只覺得身子劇震,對方的「御岩術」竟是堅不可摧,琥珀朱綾整條反震了回來。
塵土還未落下,申天斗面色微微蒼白,但竟也是毫不停歇,喉間一聲大吼,身子一飄飄到巨大岩石之上,雙手齊握劍柄,灰褐仙劍大放光芒,一下子插入堅硬之極的岩石之中,勢如破竹。
「咔咔咔!」幾聲沉悶而嘶啞之極的碎裂聲響了起來,田靈兒臉色一變,只覺得腳下大地竟是搖動不已,忽然間又是幾聲巨響,田靈兒立腳處的木板盡數破裂,「轟隆」聲中,無數巨大而尖銳的岩石竄地而出,在原來田靈兒立腳處戳的是體無完膚。
還沒反應過來,司馬望候已被羅烈然從背後扼住脖子。將頭湊到他的耳邊,羅烈然低聲道:「你終於還是落到我手裡了,知道我為什麼想殺了你嗎?」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司馬望候拚命爭扎。
可惜他此刻身上傷勢之重,縱然是鐵打的人都經受不住,又哪裡掙脫得開?不過羅烈然也好不了多少,他道:「沒想到會落到這種狼狽的地步,我甚至不是用異能殺死你,這次我們都太難看了啊…」
說著他突然豎起兩手食指,一下插入司馬望候的太陽穴。也不知羅烈然怎麼辦到的,兩根手指竟然節節貫入,完全沒入司馬望候腦中。
看樣子羅烈然竟似要進行某種活動,柳澈鳴強忍著失血的虛弱站在一旁警惕。郭銘也看到這邊的情形,沒想到最後還是讓司馬望候落到了羅烈然手裡,他幾次想要沖來阻止,都被柳澈鳴奮不顧身的逼退。
「嗚啊啊啊啊!」似是遭到極端的痛苦,司馬望候瘋狂的大叫著,露在面具外的面孔極度扭曲,眉間的青筋甚至延伸到整個眼眶。
「讓我告訴你我為何要親手殺你吧。得到球體力量的人,可以利用球體相吸的原理,強行將球體再從對方體內拉出。這是個很麻煩的過程,不過幸好你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了。」羅烈然輕聲在司馬望候耳邊道。
恐懼剎時達到頂點,司馬望候拚命擺動身體狂叫道:「住手,你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誰?我是你們這些愚民的上帝,我要帶你們…」
然而司馬望候的呼叫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反而更見他的可憐。突然他聲音一頓,兩眼剎時睜大到極至,身體震顫中,腦中已有什麼流了出來。
隨著羅烈然兩指慢慢抽出,就像塊磁石般,在他兩指尖端分別附著一股灰白色的物體。倏然抽出,剎時兩股物質在司馬望候頭頂聚成一團,旋動片刻已凝聚成形,赫然正是一顆球體。
霎時間就像被抽去所有生氣,司馬望候整個人完全失了魂魄,兩眼痴痴獃獃全沒一點神采。一把將球體抓在手中,羅烈然一腳將他踢開。
「殺了你一樣可以得到它,不過既然你這么在乎你的才智能力,就這么讓你活下去也不錯。」冷冷看了司馬望候一眼,羅烈然不屑道。
司馬望候失去能力,瞬間古天明腦中似乎有什麼一下綳斷,正和陸文糾纏一起的他突然猛的掙起,捂頭大叫不止。連陸文也被甩到一旁,力氣大得驚人。
「我…我…這是哪裡?我是誰?什麼回事,頭…頭好痛…」斷斷續續的說著,他迷茫的轉頭四顧,痴呆模樣和司馬望候差不了多少。
突然間他一下看到司馬望候,就像勾起什麼恐怖的回憶,古天明大叫一聲,臉上現出極之畏懼的表情。啊啊的叫了兩聲,他一下轉身就跑。
愕然看著這個昔日學長,郭銘和徐東卓不由面面相覷。就這么片刻工夫,古天明跑入村子中,再也看不到人影,只聽到時斷時續的叫喊迅速遠去。
獃獃的司馬望候漫無目的的四處走著,突然他撞到一個人身上,愕然抬頭,卻是陸文。毫不害怕,他反而還傻傻的笑了一下:「你是誰?」
表情復雜的看著司馬望候,陸文嘆了口氣:「現在殺你已毫無意義,不過做了的,就要還…」說著他伸手在司馬望候後頸一扭,在一陣骨節斷裂聲中,司馬望候身體軟軟癱倒,長長吐出口氣,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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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場中只剩下兩方對持,不過人人有傷在身,模樣都好看不到哪兒去。看看郭銘等人,柳澈鳴低聲道:「老大,要收拾他們嗎?」
羅烈然搖了搖頭:「雖然我也很想奪回球體,不過現在不是戰斗的時候。」
點點頭,柳澈鳴拿出一個對講機撥通,迅速講了幾句。這邊看著兩人的動作,徐東卓忍不住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郭銘淡然道:「不清楚,不過司馬望候那顆球體落到羅烈然手裡,可不是什麼好事。要是讓這傢伙掌握兩種能力,不知會做出什麼來。」
「要做什麼,他不是已說得很清楚了么。」徐東卓苦笑道。
陸文淡然一笑:「所以更不能放過他了。」
對看一眼,郭銘和徐東卓同聲道:「同意。」
說著三人不約而同向羅烈然逼了過去,這時柳澈鳴剛扶起高影,見狀不由警惕的盯著他們。羅烈然似乎因得到球體心情很好,反沒什麼表示。
忌憚羅烈然能力的厲害,三人均非常小心,就在這時,忽聽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由遠及近,隨即風聲大作,一輛直升機緩緩飛來。
想不到羅烈然居然要逃,三人愣了一下,陸文立刻快步沖去,郭徐兩人趕緊跟上。接過高影,羅烈然道:「澈鳴,這里拜託你了。」
柳澈鳴點點頭:「老大你帶小高先走,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一把抓著直升機上垂下的軟梯,羅烈然突然道:「一定要活下來。」
回頭笑了笑,柳澈鳴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俯身托起兩團血球,准備迎戰。
羅烈然做了一個向上的手勢,直升機隨即緩緩拉高,帶得抱著高影的羅烈然騰空而去。看到兩人離開,郭銘急聲道:「快,送我過去!」
看了邊上的柳澈鳴一眼,徐東卓冷靜的搖搖頭:「不,還不是時候。」
這時三人已逼近柳澈鳴,突的一步踏前,柳澈鳴手中血球倏然脹開,便如兩幅幕布向三人涌來。看來他也明白要勝三人是不可能的,因此擺明纏住他們,只要讓羅烈然平安離開,柳澈鳴就算勝了。
哼了一聲,陸文突然加速迎上:「別讓姓羅的跑了!」
一下撞入血幕之中,陸文兩手一揚,竟然絲毫不顧罩體而來的血幕,強行扯著它就往前推。柳澈鳴也大吃一驚,照他估計,這一下將三人裹住,至少也能爭取片刻時間,哪知遇上陸文這樣的橫人,居然來個強行突破。
不得不說這招很有效,要知道這可是柳澈鳴的血,他不可能放棄這片血幕再制新的出來,除非他不要命了。然而陸文憑著蠻力向前猛撞,柳澈鳴就無法顧及郭徐兩人,否則面對的就是陸文的直接沖撞。
然而,此刻的柳澈鳴,還真是不要命了…
被迫向後連退,柳澈鳴眼見郭徐兩人已到直升機下,一咬牙肩膀一聳,剎時再有兩股血箭從他背後傷處標出,宛如兩束火鞭卷向郭銘和徐東卓。
對他的行為也是大吃一驚,徐東卓驚呼道:「你不要命了?」
失血過多,柳澈鳴的異能已大大減弱,顧此失彼下裹住陸文的血幕剎時消散,陸文當即被鮮血淋了一身。他也當真悍勇,沖上狠狠往柳澈鳴一撞,兩人已抱在一起炮彈般往後飛了開去。
終於,最後一點精神力也耗盡,在血束卷上兩人身體的剎那崩散開來,鮮血落地宛如兩條碎碎點點的血帶,觸目驚心。
無視羅烈然的時間靜止,在郭銘的操控下,羅烈然本人和利刃剎時消失,跟著一人一刀現身而出對撞過去。瞬間刀鋒挨上羅烈然的脖子,邊緣已切入肌肉。
眼看羅烈然就要被刀斬下頭顱,就在這瞬間,幾人突又同時停止,連郭銘和徐東卓也凝定不動。
看來在最後時刻,羅烈然還是快了一步。
伸指輕輕撥開頸上的刀刃,羅烈然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將利刃抓下,他提刀就向郭徐兩人走來。
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羅烈然取得最終勝利,已成定局。然而剛走得一步,他輕松的表情不由微微一變,似乎感到了什麼極之可怕的事。
有些呆滯的舉手看看,羅烈然身體表面出現某種奇異的變化。怎麼說呢?就像是電視機信號不好時,畫面上的人物出現的那種扭扯和變形。
他的身體也是如此,只是沒那麼誇張,而且每次輕微的錯位,都會很快恢復正常。不過這發生在人的身體上,是無論無何不正常的。
愕然抬頭,羅烈然向凝住不動的徐東卓道:「還是你厲害…」
領域剎時接觸,當隨之而來的「時間補償」開始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就像突然崩塌的積木,羅烈然的身體瞬間分解開來。這是完完全全的分解,剎那他身體的各部分從不同的地方出現,隨後鮮血濺起,漫天碎肉斷肢,情景可說殘忍到極點。
看來最後,還是徐東卓贏了。
「胡——」狼人一爪壓在龍荊絕的胸膛上,狠道:「讓你見識下我的真正實力!」
狼人話剛說完,雙臂狂猛發作,化出漫天掌影,層層疊疊向下面的龍荊絕砸下去。每一拳下去都夾雜了層層的火焰,攻擊力非常的強悍。「砰砰砰砰……」一片暴響,龍荊絕頓時被連綿爆發的火焰完全籠罩。
在第七十七拳砸中龍荊絕胸膛的時候,龍荊絕終於承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他運集全身力量抵抗,但根本聚集不了,每每聚集的一點點氣都被對方連綿不絕的攻擊擊得完全潰散。
狼人還在拚命狂轟,火焰更加洶涌的爆射而出,將和他比起來,龍荊絕弱小的身軀完完全全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龍荊絕必須在幾秒種之內擺脫困境,不然時間越長,受的傷害漸大,他必死無疑。
「啊——」龍荊絕痛喊一聲,狼人以每秒幾十拳的速度轟擊他的身體,確實讓他無比難受。以意志支撐,瘋狂運轉全身所有力量,全身散發出刺眼的藍光。
力量即將聚集起來,可以做到一擊將狼人轟飛出去,擺脫困境!但狼人似乎發現了他的異樣,「嘿!」冷笑一聲,拳頭上爆發出極其龐大的一團火焰,「砰!」一聲巨響,轟在龍荊絕的肚子上。
「噗——」龍荊絕吐出一大口鮮血,全身藍光四溢,消失不見。他苦心聚集的力量就被狼人這一拳轟成粉碎。
「嘿,」狼人陰狠的盯住龍荊絕,「下等的人類,你怎麼可能是神的對手!」說完,他惡狠狠的狂喝一聲:「讓我親手送你去魔冥地獄吧!」全身爆發出更加猛烈的火焰,從吉爾吉飛他們的地方看,狼人和他們老大已經完全陷入火焰之中。
「老大不行了,怎麼辦?」一個隊員手持巨劍,慌張的喊道。
「去救老大!快!」吉爾吉飛下達命令,帶頭向前沖去。
「逢——」狼人抬起巨爪,帶出一條火焰的長龍,「火神之怒!」一爪爆發出如天墜流星一樣的氣勢,向龍荊絕攻擊而去。
龍荊絕完全被對方爆發出的那龐大的力量驚倒,眼前的狼人到底是什麼怪物?身體里竟然蘊藏有如此龐大的力量!眼見狼人的巨爪帶著層層洶涌的火焰已經爪了下來。龍荊絕已經受了大傷,根本無力抵抗,差點就要絕望。
「拼了!」龍荊絕咬牙暗道。
二十個隊員正以全速向他們老大的方向奔去。
狼人的一拳在一瞬間砸落,「轟——隆——」一聲巨響,以龍荊絕的身體為中心,龐大至極點的能量洶涌爆發,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焰風暴旋渦,向四面八方擴散。
「好強的火焰沖擊!」二十個隊員幾乎同時喝出聲來,眼見爆發而來的層層火焰,他們無處可躲,也無法抵抗。爆發而出的火焰沖擊力之強,二十個隊員無一例外的全被沖擊得倒飛出去!有幾個弱的更是當場便被轟擊得吐出一口鮮血!
再看龍荊絕,他下面的土石在一瞬間粉碎,炸出一個直徑近十米,深兩米的巨大的黑漆漆的坑來。狼人的這一拳果然是震撼的強!
狼人看著壓在自己身體下面的人類,他在自己這最強一拳的轟擊下,竟然沒有被肢解!再仔細看,他大吃一驚,他似乎安然無恙!而自己的整條手臂,哪裡是砸在這人類的身體上!他的手臂穿透了這個人類的身體,直接轟擊在了下面的土石之上。
照理,穿透了對方的身體至少鮮血四溢是不能少的,但下面這個人類哪裡流出了半點鮮血?而且,自己似乎也並沒有感覺到他身體的存在,感覺自己似乎根本沒有摸到任何東西。
狼人以為自己看錯了,眨眼再仔細一看,自己的手臂確實是穿透了對方的身體的,為什麼自己卻沒有任何觸摸的感覺?
「嘿!」龍荊絕邪邪一笑,信心大增,剛剛他全力施展《天地五行遁術》火行術賭了一把,成功則能救自己小命,不成功則必被轟成一堆碎肉!沒想到他卻真的成功了,這主要仰仗他平時的勤學苦修,又在這生命攸關時刻爆發出巨大潛力,不然,他可還沒有將火行術修煉到身體完全透物的程度!
但剛剛他卻做到了,包圍了他整個身體的龐大火焰能量,全從自己身體裡面透過,卻沒有一絲能傷害到自己!
趁著狼人半信半疑,龍荊絕全力聚集斗氣,猛然出手,「天涯斬!」
「錚!」的一聲,邪靈劍砍在狼人身上,又爆發出片片的火花,狼人的身體確實太堅硬了!但還是抵抗不了邪靈劍萬斤的撞擊力,被擊飛出去。
龍荊絕飛速站起身,捂住自己氣血翻騰的胸口,胸口內當真是五味雜成,極其難受。
「噗!」又吐出一小口血,龍荊絕知道自己受傷不輕,今次想打敗眼前的怪物,只有仰仗最後的殺招了!
突破連城斗氣第五層,他已經有足夠的力量施展萬劍齊發。根據連城劍訣上描敘,萬劍齊發確實厲害絕倫,但具體厲害到什麼程度,龍荊絕沒有試過,也不知曉,真的能一招就將這狼人擊殺?他心裡真的沒底!「殺不死也得殺!」龍荊絕暗暗咬牙。這一擊註定他的生死命運,必須得成功!
狼人還在暗暗衡量,為何自己的力量會透穿對方身體,一絲都沒有傷害到他!突的他面現驚訝之色,似乎領悟,喝道:「下等的人類,你竟然會《天地五行遁術》?難道你去過東方神界?」他的臉上,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旋又似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這等實力的人類又怎麼可能去到遙遠宇宙另一方的東方神界。」
龍荊絕哪聽得懂他那些屁話,也根本不理會,他已經在暗暗聚集力量。
狼人暗暗給自己打氣,眼前的人類就算學會了《天地五行遁術》又怎麼樣?還不是普通人類一個,實力和自己相比差得太遠了!
龍荊絕已然聚集了足夠的力量,邪靈劍上閃爍出亮至發白的藍忙,只見他雙手狂舞,頓時狂風大作,在身前舞出一面巨大的劍網!然後將體內連城斗氣運轉至顛峰狀態,將斗氣灌輸入劍,通過劍將斗氣擊出。頓時,機槍掃射一般,無數劍影連綿不絕向狼人射去。每一道劍影都是如此巨大,速度快若絕倫,看起來威力無重!
第一道劍影攻至狼人身邊,狼人隨意一掃,以為必能將這道藍色劍氣粉碎,卻聽見「嗤——」的一聲,他的手臂被劃開一條巨大的傷口,劇烈的痛意頓時傳遍全身。「唔!好凌厲的劍氣!」狼人暗呼出聲,看著如此密集的一片劍氣接連而來,哪還敢再正面抵擋。
猛的往旁邊一閃,躲過一批的劍氣。
萬劍齊發起手勢已經發出,接下來可以施展這一招的真正實力。劍速更快,「嗡——」發出劍鳴,藍光更漲,頓時,漫天的巨大藍色劍氣連綿不絕的爆發而出,密集無間的往狼人的方向射去。
狼人大驚,想閃躲,但周身所有方向,已經完全被密密麻麻的劍氣封鎖。當即運集能量狂喝一聲:「狼王之盾!」頓時,他全身火焰異動,往外凝聚,瞬間形成一個包圍他全身的火紅色的橢圓形的光盾!
「叮叮當當——」一片異響,所有劍氣擊在狼人周身消失不見,但他的光盾也是劇烈晃動,看來劍氣的攻擊還是非常強悍的!
龍荊絕咬牙,將全身斗氣運集,如浪淘般送出體外,劍氣更加密集,以每秒上百道的至高速度飆射過去,「呼呼呼呼呼呼——」破空之聲連綿發出,龍荊絕體內斗氣也是劇烈消耗。
無數的劍氣連綿不絕,連成一條條的線,化成一道巨大的藍光向狼人轟過去。「叮、叮、叮」劍氣的攻擊過於密集,只發出幾聲響聲,狼人的氣盾化成無數火光破裂!
後續的劍氣蝗蜂般蜂擁而至,「嗤嗤嗤嗤——」發出連綿的物體被割裂的聲音,只一瞬間,狼人全身的火焰被攻擊得熄滅,全身上下全被鮮紅的血液染得更紅。
對狼人的攻擊大概維持了十幾秒,發出了幾千道的劍氣出去,龍荊絕也終於耗盡了全身絕大部分的力量,剩餘的力量,還夠施展幾次「地煞斬」等絕招吧。
看狼人,他的全身已經沒有一處好的皮肉,身體正面的所有皮肉都被劍氣割裂開,變成一個真正的血「人」。
饒是被攻擊成這個樣子,狼人仍站於原地,沒有倒下去,仔細看他的手,竟然凝聚出一個巨大的火紅球體!此刻的狼人完全憤怒了,半神體的他,堅硬的身體竟然被下等的人類割裂成如此模樣!痛入骨髓的劇烈痛意讓他無比難受。
咬牙怒吼一聲,「惹怒我的無知人類,去死吧!狼牙之球!」手中直徑近半米的火紅球體狂猛向龍荊絕射去。
火球速度快若閃電,此時身體有點虛的龍荊絕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火球當面砸中!
無比龐大的撞擊力當場將龍荊絕砸得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可抵抗的往後飛去。
巨大的能量侵蝕入他的身體,「好——痛!」龍荊絕痛呼出聲,這個大火球以每秒百米的超高速度帶著他往後飛去,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極其難受。
火球的能量漸漸遍布他的全身,燒得他異常難受,速度絲毫沒有減慢,幾里的路程轉眼就過,眼見將砸中後面的石壁,龍荊絕心知絕對不能讓自己身體撞在那石壁上面,否則必被這火球炸成粉碎。
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心境進入心無旁一的境界,全力再一次的施展火行術!
「逢——」耳跡傳來風聲,火球從自己身體裡面透穿而過,以更快的速度往後面那漸漸逼近了的石壁撞去。自己也因為慣性而落地,在地面打了無數滾才停了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山谷都震盪了。
龍荊絕往後看去,頓時大吃一驚,後面高達百米的巨大崖壁竟被轟開巨大的一塊。無數的碎石四面暴射。
前面傳來腳步聲,狼人氣勢兇猛的追了上來。看他的樣子,似乎體內還有龐大的能量沒有用光!
傷上加傷,龍荊絕實在已經無多少力量,但他從來不是輕易放棄生命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會做出一分的搏鬥!
「還有什麼力量?」狼人漸漸逼近,龍荊絕暗暗心急,他想到了妖魂力量,但此刻所有妖魂已經全被鎮壓,如果在沒有煉化之前強行放出,可能造成鎮魂石力量空洞,所有妖魂逃遁!到時候肯定是妖魂將這里的所有人殺死,然後天下大亂。
將斗氣探入鎮魂石內,細細體會,密密麻麻的妖魂中竟然有為數不少的妖魂已經被完全煉化!它們大概是所有妖魂中實力最弱的,不然煉化還沒開始呢,它們就已經投降了!
它們總共數量大約為一千隻,這一千隻妖魂能爆發出什麼樣的威力,龍荊絕心裡實在沒底!但想想以前碰到過的一個死靈法師,一千妖魂的力量應該絕對強大了吧!
解放那一千妖魂的束縛,借用那一千妖魂的力量為己用,龍荊絕頓感全身力量無比膨脹!
「好龐大的力量!」龍荊絕暗喝一聲,不知不覺之間,他的全身已經黑氣繚繞,邪靈劍上,也更是漆黑一片,再不是前面的藍光爆漲!
持劍拖在地面,反往狼人飛奔過去。
此刻,無形之中,龍荊絕散發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極其邪惡的氣勢,往狼人沖刺過去,給狼人的感覺,是他無法抵擋!他周身的黑氣,更是讓狼人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死亡氣息。
看著飛奔過來的龍荊絕,狼人突然停止了向前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想退縮了,不知道還要不要打下去!
龍荊絕牽帶渾身的黑氣,飛速而至,雙方距離瞬間已只剩下十幾米,飛跳而起,跳起近十米高,從天而降,往狼人劈去!
半空中,龍荊絕狂喝一聲,「五百妖魂力量!」邪靈劍帶著層層的黑氣一往無前的向狼人砍去!狼人看著天空劈來的劍,那劍巨大無比,劍上之氣更是異常強烈!無端生出一股恐懼的涼意,他沒想到眼前的人類竟然一次次展現出讓自己吃驚的更強實力!這樣打下去,天知道他還有如何強大的本領!當時就完全生出退縮之心!
仰仗著自己絕對堅硬的身軀,他架起雙手往天空擋去!
「鏘!」如斬在鋼鐵之上,又爆發出片片的火花,緊接著傳來狼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嗷——嗷——」
狼人的兩只手臂竟然齊刷刷被龍荊絕的邪靈劍砍掉!龍荊絕邪笑一聲,「哈哈!」沒想到妖魂之力竟然如此強悍!一劍將狼人雙臂砍下,身體還未下落之跡,當即再狂喝一聲,「天涯斬加一千妖魂力量!」發出了他此刻的最強必殺之殺招。
邪靈劍完全被黑色氣息與藍色亮芒包裹,兩種顏色的光線合在一起看起來極其異樣。「逢——」的一聲,爆發出無比洶涌的斗氣氣流,將龍荊絕全身衣服吹得緊貼自己身體,一頭飄逸紫色長發吹得隨風飄揚,也吹動底下狼人全身的所有紅色毛發。
「斬!」隨著龍荊絕氣勢恢弘的一聲「斬」,巨大的邪靈劍無與倫比的一劍斬中狼人的腦袋,瞬間劈裂他的腦袋,從他的腦袋往下壓,一直將他五米高大的身軀劈裂成兩半。
狼人眼神中帶有強烈的不可置信和心有不甘,分成兩個方向倒了下去……
先給你這么多 找不到好的。。 找到好的勒給你補充。
『叄』 愛情小說經典段落
太多了,發不完,你去紅袖添香哇,裡面的愛情小說抒情的描寫多和不行。。。
『肆』 我要現代小說中描寫人物穿著打扮的段落 急 拜託了 越多越好
伊美散酒紅色的齊肩碎發映襯著他身上剪裁合體的歐式禮服,他身體放鬆地斜靠在他身下深藍色天鵝絨長椅上。長而清爽的劉海斜下來,遮住他一半的容顏,使得他顯露於陽光下的右臉被酒紅色的長發襯托得更加白皙明媚了。
幾縷深色的發絲隨著微風悠然地掃過他如國畫大師用檀香古墨畫下的長眉,剎那間陽光開始在他眼睛周圍跳舞,清澈得如純凈水晶一樣的眸子顯得更加閃亮動人。
『伍』 言情小說最精彩的一段
阿珩看到哥哥被烈火吞沒,眼睛都紅了,掙扎著想沖出去,卻怎麼都掙不脫藤蔓,她對著蚩尤嘶聲大喊:「蚩尤,那是我哥哥!」 蚩尤盯著她,「我告訴過你,我是叢林里存活下來的野獸,狡詐、多疑、機警、兇殘缺一不可。」 阿珩急得要哭出來,「你說過不管我要什麼,都會幫我拿了來,我要我哥哥。」 蚩尤招了下手,逍遙從半空把一個被藤條捆得結結實實的人扔下來,是朱萸。 蚩尤從朱萸身上搜出半個玉卵,質問阿珩,「這是什麼?」 「我的半個河圖洛書。」 「那這個呢?」蚩尤又從朱萸身上搜出半個玉卵。 阿珩一臉震驚,張著嘴回答不出來。 「你不好意思回答嗎?我來告訴你!就在你和我在榻上翻雲覆雨時,你的婢女來偷玉卵,我任由她偷去,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打算把戲演到什麼地步。」 阿珩明白了一切,看向火光中的大哥,原來她真是被大哥利用了。可是——那是她的大哥。
-----選自《曾許諾》桐華著
『陸』 最小說比較好的段落
片段:
或許每場青春不一定有一個清晰的結局,每場暗戀都只能是無疾而終。那些大團圓結局抑或撕心裂肺的痛哭只能無數次地出現在虛幻的橋段,那是小說,而生活真是到只能讓我們擦肩,無數交錯糾纏的昨天終將隨時光老去。
——塔塔《哆啦A夢失靈》
原來人遠沒有自己所想像中的無辜善良,或許在很多時候我們為自己清楚地劃分了善或者惡的界線。然而更多的事情無法用善惡去區分解釋,就像是「聽信」和「謠傳」。
那些以玩味語氣包含著那好奇而不信任的揣測,和以關心為名掩蓋負氣和不自知的傷害,還有聽取傳言一意孤行的決斷。
——林汐《世界是噪音的花園》
如果一個人的願望足夠強大,可以改變風的方向,物體的大小,甚至是天空的顏色。
我以前一直不肯相信。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那些不相信的人之所以也無法改變,只是因為她們的願望不夠強大罷了…
謝謝你曾經的存在,存在於我記憶里最深處最美好的位置。謝謝因為有你我的記憶里只存在這些毛茸茸的輪廓。它們有著明晃晃的光圈叫我一直幸福者。
並不是所有的結束都是殘缺,悲傷不會化成河流一般壯大反而會被聲明中那些溫暖而美好的事情所覆蓋。…
我默默地掛掉了電話,麻木地站在學校巨大的人工湖邊上,雖然已經接近春天,但是風里卷裹的寒冷依然可以把臉龐吹得失去知覺。
這個巨大的人工湖從學校建立那天起就存在了,耗費了無數的精力和人民幣,湖中間的人工小島上有高傲孔雀在散步,湖的正中間有巨大而復雜的音樂噴泉,噴泉下有配合音樂變化的彩色燈光設備,感覺差不多可以對外賣票參觀了。湖裡甚至還有黑色的珍稀天鵝游來游去,雖然唐宛如第一次看見它們的時候,脫口而出「你看這鴨子大得!」
第二天早上,我們遭到了報應。
南湘在半清醒狀態下,起床去洗臉刷牙,我在被窩里躺著,默默地不斷反復對自己說「最後睡五分鍾」,然後突然聽見了南湘尖銳的驚叫聲,之後立刻唐宛如更加驚世駭俗的尖叫配合著響起,我下意識地覺得寢室里一定闖進了變態,於是我也躲在被子里拚命地尖叫著附和她們。
我聽見顧里從房間里走出來,鎮定而平靜地問:「著火了?」
三月的天氣慢慢轉暖。
雖然凌晨的空氣里還是彌漫著尖銳的寒冷,但是隨著天空雲朵里的光線慢慢轉強,溫度會迅速地上升起來。
顧源的頭上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停下來,在操場邊上的水泥台階上坐下來。
還未完全亮透的天空。空曠的足球場像一個巨大的劇院。
唐宛如心懷鬼胎地從自己的羽毛球包里拿出一瓶藍色的飲料,遞給衛海。
「啊,不用了。」衛海擺擺手,顯得很不好意思。
「沒事,這飲料蠻好的,我爸爸說補充體力很好,你下次也喝這個。」唐宛如把自己的爸爸抬出來。
「真的啊?」衛海拿毛巾擦了擦汗水,接了過去看飲料的名字。
唐宛如不動聲色地伸出手,摸進自己的包里,把另外一瓶粉紅色的飲料拿出來。
這飲料就是前段時間電視里一直打廣告的那個「他」,「她」的飲料,以男生女生作為噱頭,唐宛如假裝若無其事地擰開瓶蓋,喝著「她」的飲料,順便拿餘光偷瞄正在仰頭喝「他」的飲料的衛海。但顯然,木頭木腦的衛海並沒有發現飲料瓶子上包裝的秘密。
燈光下衛海的喉結上下滾動,還混合著香皂氣息的汗水味道在自己的身邊濃郁地包裹著,唐宛如簡直像一條端午節的蛇一樣渾身燥熱無比。
下一個畫面,衛海起身把衣服一脫,「熱死了。」
我和簡溪坐在學校的湖邊草地上,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肩上,然後從後面抱著我,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他手長腿長,我朝後靠著他,感覺自己像坐在一個大沙發里。旁邊是簡溪在學校門口買的我愛吃的話梅和軟糖,還有他喜歡喝的綠茶。他總是這么細心。我聞著簡溪身上和草地類似的清新味道,然後被春天的陽光照耀著眼皮,我覺得這日子真幸福。如果沒有顧里顧源兩口子那檔子事兒,這生活完美得都快虛假了。
衛海站起來,指指唐宛如手上的飲料,說:「把你的飲料都喝啦,真不好意思吶。我去再買兩瓶,等下還有兩個小時的訓練呢。」
唐宛如心裡充滿了甜蜜,低下頭羞澀地笑了笑說:「謝謝你啊。」(這個動作,也在鏡子前練習過了無數次)。
衛海看著臉紅的唐宛如,怔了一怔,然後笑著露出白色整齊的牙齒:「好,那我去買。」
唐宛如看著乖乖聽話跑出去買飲料的衛海,不由得母性大發,她站起來從包里扯出一張毯子說:「外面冷呢,你要不要披一下啊?」
衛海回過頭來,笑容滿面地說:「不用,打完球正熱呢。」
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唐宛如握著毯子,激動地快要哭了。
這一回,她是真的把自己套進去了。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宮洺已經坐在會議桌上了。
他穿著GUCCI的修身西裝,濃郁的黑色。襯衣的領口上,那根白色的領帶被一種巧妙的方法紮起來,我記得我在時尚雜志上看過,是今年流行的新的領帶打法。
我小心地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來。
他輕輕地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我看著他像是動物一樣狹長眼睛半閉著看我,濃郁的長睫毛把眼神都遮蓋起來,我也無從得到任何眼神的訊息,不知道他是在和我打招呼,還是有話對我說。他修整地很乾凈的濃眉毛皺起來,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於是尷尬地笑著點點頭,「早。」
他放下手上的資料,用那張白紙一樣的蒼白的臉看著我,不耐煩地用冷冰冰的聲音對我說:「我的杯子。」
我恍然大悟。迅速低下頭出去拿水去了。
十二分鍾之後,當穿著簡潔高雅套裝,腳踩著10cm高跟鞋,妝容精緻的Kitty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chanel公司所有的男人都對她投向了贊賞的目光。她淡定地從資料夾里拿出一本手工裝訂好的冊子,輕輕地放在宮洺面前。
宮洺對她點了點頭,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我竟然覺得那一瞬間宮洺對她發出了一個微笑。
宮洺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對我說:「林簫你去買7杯星巴克上來。」
我站起來,強忍著眼睛裡的淚水,點點頭,轉身走出會議室。在輕輕地關上門的時候,我聽見那個叫Ken的陰沉男人,用充滿譏諷的語氣對宮洺說:「你可以多發她一點錢,讓她買雙像樣一點的鞋子么?」
簡溪用臉頰輕輕地貼著我的耳朵摩擦著。他安慰我說:「別沮喪了。我陪你回家。」
我點點頭,然後又聽見他問我:「那個就是你的變態上司?」
我趕緊脫開他的懷抱,回過頭去,宮洺站在路邊上,正在看著我。他身後,那輛寶馬車正緩慢地朝他開過來。
他的那身GUCCI西裝讓他顯得更修長,他手上那個提包我曾經看見過,擺在LV櫥窗的新款非賣品櫃台里,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我,也沒有說話。像是一個正站在街邊等待被鏡頭捕捉的外國模特。他冷漠的神情和他像是黑夜般漆黑的頭發將他裝點得像一個精緻的機器假人。我回過頭偷偷看了看簡溪,他也在用同樣一張冷漠而微微帶有敵意的臉龐望著宮洺。
他們對峙的時候,我感覺到簡溪的身體漸漸僵硬起來。
司機下車伸手恭敬地幫宮洺拉開車門,宮洺轉身坐進了後座。
窗戶玻璃緩慢地搖上去,宮洺那張完美的側臉消失在玻璃的倒影背後。
簡溪攬過我,低沉著聲音說:「走吧,回去了。」
短語:
1.別在我的墳前哭,臟了我輪回的路。
2.什麼叫多餘?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還有等我已經心冷後你的殷勤。
3. 我這人從不記仇,一般有仇當場我就報了。
4.你要是鮮花,以後牛都不敢拉糞了!
12.現在你罵我,是因為你還不了解我,等你以後了解了我,你一定會動手打我的。
13.在職場中就應該像柯南那樣,有一種我走到哪就讓別人死到哪的霸氣。
14..一日不讀書,無人看得出;一周不讀書,開始會爆粗;一月不讀書,智商輸給豬。
15.有的人聰明得像天氣,多變;有的人傻得像天氣預報,變天它都看不出來。
16. 石頭記告訴我們:凡是真心愛的最後都散了,凡是混搭的最後都團圓了
17.很多事都介於「不說憋屈「和「說了矯情「之間。
18.通往成功的路,總是在施工中。
26.如果她(他)對你說:」忘了我吧」。你就告訴對方:「對不起,我一直沒記住。」
1、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2、我允許你走進我的世界,但不許你在我的世界裡走來走去。
3、明騷易躲,暗賤難防。
4、天沒降大任於我,照樣苦我心智,勞我筋骨。
5、執子之手,方知子丑,淚流滿面,子不走我走。
7、我深信,會有一個男人是為受我的折磨而來到這世上的。
8、西遊記告訴我們:凡是有後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沒後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
9、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10、我那麼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
11、雖然你身上噴了古龍水,但我還是能隱約聞到一股人渣味兒。
12、我詛咒你一輩子買方便麵沒有調料包。
13、不吃飽哪有力氣減肥啊。
14、媽媽問我有男朋友了么,我說沒有,媽媽說:這個可以有,我說:這個真沒有……
15、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16、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但是每一件事情都記到日記裡面。
17、我又不是人民幣,怎麼能讓人人都喜歡我?!
18、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
19、當生活心懷歹毒地將一切都搞成了黑色幽默,我順水推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
20、時間太瘦,指縫太寬。
21、小姑娘們夢中都想找一匹白馬,睜開眼發現滿世界都是灰不溜秋的驢,悲痛欲絕後,只能從驢群中挑個身強力壯的,這樣的驢就被命名為:經濟適用男 。
22、我就要哭,我就要鬧,一宿一宿不睡覺,手裡拿瓶安眠葯,拿根小繩要上吊。再丑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
23、我們的目標:向錢看,向厚賺。
24、我是你轉身就忘的路人甲,憑什麼陪你蹉跎年華到天涯?
25、 間歇性郁悶症發作期間,生人勿擾,熟人勿找。
26、沒有醫保和壽險的,天黑後不要見義勇為……
27、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
28、說金錢是罪惡,都在撈;說美女是禍水,都想要;說高處不勝寒,都在爬;說煙酒傷身體,都不戒;說天堂最美好,都不去!
29、擠公交是包含散打、瑜珈、柔道、平衡木等多種體育和健身項目於一體的綜合性運動。
30、老娘法眼一開就知道你是個妖孽了。
32、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
34、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你吃魚,我吃肉,看著別人啃骨頭。
35、念了十幾年書,想起來還是幼兒園比較好混!
37、我的優點是:我很帥;但是我的缺點是:我帥的不明顯。
38、我當年也是個痴情的種子,結果下了場雨……淹死了。
39、很多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是能夠入土為安的愛情總比暴屍街頭要好 。
40、有空學風水去,死後占個好墓也算彌補了生前買不起好房的遺憾
41、據說,人只有兩個選擇,忙著死或是忙著活,我想我有了第三種選擇:忙著等死 。
42、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
44、小時候我以為自己長大後可以拯救整個世界,等長大後才發現整個世界都拯救不了我。
46、請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
47、 女子無才便是德,我一定是太缺德了。
48、諸葛亮出山前也沒帶過兵啊,你們憑啥要我有工作經驗。
50、鴕鳥的幸福,只是一堆沙子。
52、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53、喝葯遞瓶,上吊給繩,跳樓的揮著小手絹送行。
54、鐵杵能磨成針,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簽,材料不對,再努力也沒用。
59、樹愈靜而風不止,我愈戀而他不在。
60、多想某天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小學教室的課桌椅上。老師擲來的粉筆頭正好打在額頭上。
61、少年不胡作妄為,大膽放肆,試問老年時哪來的題材話當年。
62、作為一個怪獸,我的願望是至少消滅一個奧特曼。
64、再過幾十年 我們來相會 送到火葬場 全部燒成灰 你一堆我一堆 誰也不認識誰 全部送到農村做化肥~
65、學問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詩歌之美,在於煽動男女出軌;女人之美,在於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
67、不成熟男人的標志是可以為了理想壯烈的犧牲,成熟男人的標志的可以為了理想卑賤的活著。
68、生活就像宋祖德的嘴,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誰。
70、人又不聰明,還學別人禿頂。
71、我以神的姿態,閃耀在這美的瞬間.凡人勿擾…
73、年輕的時候,我們常常沖著鏡子做鬼臉;年老的時候,鏡子算是扯平了。
76、要努力!!為了你的奧迪我的迪奧。
77、我是白領:今天領了薪水,交了房租水電,買了油米泡麵,摸了口袋,感嘆一聲,這個月工資又白領了…
78、執子之手,將子拖走。子曰不走,好吧,關門放狗!
79、生活,就是這樣.永遠佔領著絕對領導的位置,當無數的傻子高呼著自己控制了生活,掌握了命運.卻沒看到,生活在更高的蒼穹上.露出譏笑的嘲諷的面孔。
80、他就是一盆水,倒入你的米堆里,若干年後,清水變成了醇香的酒,而你變成了一堆廢棄的爛米,不是沒用了,還可以拿來喂豬的。
81、不願做奴隸的人民,願做人民幣的奴隸。
83、我不是天橋上算命的,嘮不出那麼多你愛聽的磕。
84、生活二字二幾十年來回味得我大小腦抽搐,脊髓痙攣。始終不得要領。
88、曾經我們都以為自己可以為愛情死,其實愛情死不了人,它只會在最疼的地方紮上一針,然後我們欲哭無淚,我們輾轉反側,我們久病成醫,我們百煉成鋼。你不是風兒,我也不是沙,再纏綿也到不了天涯,擦幹了淚,明天早上,我們都要上班。
53.。。。。。。。。。。江湖不相信眼淚。。。。。。。。。
59.這可渴死我了哪啥井在哪呢?
65.走自己的路。讓他們打的去吧!
69.這桌子夠結實不?我啪一掌下去。。。。哎呀媽呀!~咋啥事沒有!~?
73.送你四個字:洗洗睡吧
75.是你選擇了世界還是世界選擇了你
84.你可千萬不能死,你死了誰借我錢花?
108.站在天堂看地獄,人生就象情景劇,站在地獄看天堂,為誰辛苦為誰忙
新世紀女性: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寫得了代碼,查得出異常,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斗得過二奶,打得過流氓...
新世紀男性:睡得了地板,住得了走廊,跪得起主板,補得了衣裳,吃得下剩飯,付得起葯方,帶得了孩子,養得起姑娘,耐得住寂寞,爭做灰太狼...
就算是Believe中間還是有個lie,就算是Friend最後還是免不了end,就算是Lover最後還是會over,就算是Forget也得先get才行,就算有Wife心裡也夾雜著if...
『柒』 小說《奮斗》的經典片段
原著經典段落摘抄如下: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不能太客氣了,人在哪裡我們就混在哪裡
上學的時候老師教育我們說,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也不是為了拿走什麼,而是要努力為這個世界增添光彩。那時候我同意,現在我也同意。可是怎樣才能做到呢?我相信這一點他們也不清楚,就是清楚他們也不一定能做到,他們告訴我們的只是他們的夢想。好吧,我們聽他們的。把他們的夢想當成我們的,我們向他們一樣,為了夢想去奮斗,可是夢想是艱難的。因為那夢想就是我們所有人的人生,就是我們的愛情、我們的事業、我們的幸福。 可是,當我們把那抽象的夢想變成一件件具體的事情的時候,我發覺我們離那夢想很遙遠,特別遙遠。但是我們不會放棄!我們會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會碰到很多好事兒,也會碰到很多壞事而,今天以前,他們都過去了。明天,他們還會跟我們迎頭相撞。我們的態度是,我們誰也不怵壞事兒!
《奮斗》
作者: 石康
簡介:
一個奮發有為的年輕人。他有兩個父親,於是他發現兩條生活道路。他有兩個戀人,於是他擁有兩種情感。他有一種理想,卻導致另一種現實。他有一種最可貴的精神,那就是不停地奮斗。
『捌』 男主為了得到女主不擇手段的現代言情囚禁片段
兩年前,這棟宅子的原管家和一些女侍們,擔心久不出門的她悶出病來,於是好心帶她踏出了這棟別墅,卻不料遭遇了埋伏,她險些被劫。
正是那一天,她第一次見識到了他身後龐大的權勢帝國,第一次看見了他殺人。也是那一天,她下意識想逃離他身邊,結局是被他奪走了處子之身。
兇狠的,暴烈的,帶著那麼明顯的懲罰性。
他一貫妖艷,卻從沒讓她見過真正動怒的一面,那一次,他是真的怒火中燒。
不顧她眼裡的恐懼撕扯掉她的羊毛連衣裙,帶著撕咬般的交纏開始了前戲,在她白皙的頸項上咬出深紅的吻痕,他的牙尖抵在她的大動脈時,她幾乎錯覺他會兇狠地咬斷它。
掐著她的腰進入的那一剎那,他讓她痛徹心扉。
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二十三年的處子之身,柔弱得經不起一絲折磨,就這樣被他一手撐開。她聽見他在她耳邊的聲音,帶著怒火的低沉,性感得無可救葯。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要讓自己深陷危險?為什麼,還想逃離我身邊?」
她想說,我沒有。可是他做得太兇猛,在她體內沖撞得沒有一絲餘地,他讓她沒有一絲可以反抗的機會。
『玖』 求一本現代言情小說,有點片段,只記得以下大概。
你還記得這個叫什麼名子嗎?如果記得的話可以去喜馬拉雅搜索
『拾』 中國近現代小說經典片段!四十篇左右
茶峒地方憑水依山築城,近山的一面,城牆如一條長蛇,緣山爬去。臨水一面則在城外河邊留出餘地設碼頭,灣泊小小篷船。船下行時運桐油青鹽,染色的棓子。上行則運棉花棉紗以及布匹雜貨同海味。貫串各個碼頭有一條河街,人家房子多一半著陸,一半在水,因為餘地有限,那些房子莫不設有吊腳樓。河中漲了春水,到水逐漸進街後,河街上人家,便各用長長的梯子,一端搭在屋檐口,一端搭在城牆上,人人皆罵著嚷著,帶了包袱、鋪蓋、米缸,從梯子上進城裡去,水退時方又從城門口出城。某一年水若來得特別猛一些,沿河吊腳樓必有一處兩處為大水沖去,大家皆在城上頭呆望。受損失的也同樣呆望著,對於所受的損失彷彿無話可說,與在自然安排下,眼見其他無可挽救的不幸來時相似。漲水時在城上還可望著驟然展寬的河面,流水浩浩盪盪,隨同山水從上流浮沉而來的有房子、牛、羊、大樹。於是在水勢較緩處,稅關躉船前面,便常常有人駕了小舢板,一見河心浮沉而來的是一匹牲畜,一段小木,或一隻空船,船上有一個婦人或一個小孩哭喊的聲音,便急急的把船槳去,在下游一些迎著了那個目的物,把它用長繩系定,再向岸邊槳去。這些誠實勇敢的人,也愛利,也仗義,同一般當地人相似。不拘救人救物,卻同樣在一種愉快冒險行為中,做得十分敏捷勇敢,使人見及不能不為之喝彩。
那條河水便是歷史上知名的酉水,新名字叫作白河。白河下游到辰州與沅水匯流後,便略顯渾濁,有出山泉水的意思。若溯流而上,則三丈五丈的深潭皆清澈見底。深潭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白石子,有花紋的瑪瑙石子,全看得明明白白。水中游魚來去,全如浮在空氣里。兩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紙的細竹,長年作深翠顏色,逼人眼目。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時只需注意,凡有桃花處必有人家,凡有人家處必可沽酒。夏天則曬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褲,可以作為人家所在的旗幟。秋冬來時,房屋在懸崖上的,濱水的,無不朗然入目。黃泥的牆,烏黑的瓦,位置則永遠那麼妥貼,且與四圍環境極其調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實在非常愉快。一個對於詩歌圖畫稍有興味的旅客,在這小河中,蜷伏於一隻小船上,作三十天的旅行,必不至於感到厭煩,正因為處處有奇跡,自然的大膽處與精巧處,無一處不使人神往傾心。
白河的源流,從四川邊境而來,從白河上行的小船,春水發時可以直達川屬的秀山。但屬於湖南境界的,則茶峒為最後一個水碼頭。這條河水的河面,在茶峒時雖寬約半里,當秋冬之際水落時,河床流水處還不到二十丈,其餘只是一灘青石。小船到此後,既無從上行,故凡川東的進出口貨物,皆由這地方落水起岸。出口貨物俱由腳夫用杉木扁擔壓在肩膊上挑抬而來,入口貨物也莫不從這地方成束成擔的用人力搬去。
這地方城中只駐扎一營由昔年綠營屯丁改編而成的戍兵,及五百家左右的住戶。(這些住戶中,除了一部分擁有了些山田同油坊,或放賬屯油、屯米、屯棉紗的小資本家外,其餘多數皆為當年屯戍來此有軍籍的人家。)地方還有個厘金局,辦事機關在城外河街下面小廟里,經常掛著一面長長的幡信。局長則住在城中。一營兵士駐扎老參將衙門,除了號兵每天上城吹號玩,使人知道這里還駐有軍隊以外,其餘兵士皆彷彿並不存在。冬天的白日里,到城裡去,便只見各處人家門前皆晾曬有衣服同青菜。紅薯多帶藤懸掛在屋檐下。用棕衣作成的口袋,裝滿了栗子榛子和其他硬殼果,也多懸掛在屋檐下。屋角隅各處有大小雞叫著玩著。間或有什麼男子,占據在自己屋前門限上鋸木,或用斧頭劈樹,把劈好的柴堆到敞坪里去一座一座如寶塔。又或可以見到幾個中年婦人,穿了漿洗得極硬的藍布衣裳,胸前掛有白布扣花圍裙,躬著腰在日光下一面說話一面作事。一切總永遠那麼靜寂,所有人民每個日子皆在這種單純寂寞里過去。一分安靜增加了人對於「人事」的思索力,增加了夢。在這小城中生存的,各人也一定皆各在分定一份日子裡,懷了對於人事愛憎必然的期待。但這些人想些什麼?誰知道。住在城中較高處,門前一站便可以眺望對河以及河中的景緻,船來時,遠遠的就從對河灘上看著無數纖夫。那些纖夫也有從下游地方,帶了細點心洋糖之類,攏岸時卻拿進城中來換錢的。船來時,小孩子的想像,當在那些拉船人一方面。大人呢,孵一巢小雞,養兩只豬,托下行船夫打副金耳環,帶兩丈官青布或一壇好醬油、一個雙料的美孚燈罩回來,便佔去了大部分作主婦的心了。
這小城裡雖那麼安靜和平但地方既為川東商業交易接頭處,因此城外小小河街,情形卻不同了一點。也有商人落腳的客店,坐鎮不動的理發館。此外飯店、雜貨鋪、油行、鹽棧、花衣庄,莫不各有一種地位,裝點了這條河街。還有賣船上用的檀木活車、竹纜與罐鍋鋪子,介紹水手職業吃碼頭飯的人家。小飯店門前長案上,常有煎得焦黃的鯉魚豆腐,身上裝飾了紅辣椒絲,卧在淺口缽頭里,缽旁大竹筒中插著大把紅筷子,不拘誰個願意花點錢,這人就可以傍了門前長案坐下來,抽出一雙筷子到手上,那邊一個眉毛扯得極細臉上擦了白粉的婦人就走過來問:「大哥,副爺,要甜酒?要燒酒?」男子火焰高一點的,諧趣的,對內掌櫃有點意思的,必裝成生氣似的說:「吃甜酒?又不是小孩,還問人吃甜酒!」那麼,釅冽的燒酒,從大瓮里用竹筒舀出,倒進土碗里,即刻就來到身邊案桌上了。雜貨鋪賣美孚油及點美孚油的洋燈,與香燭紙張。油行屯桐油。鹽棧堆火井出的青鹽。花衣庄則有白棉紗、大布、棉花以及包頭的黑縐綢出賣。賣船上用物的,百物羅列,無所不備,且間或有重至百斤以外的鐵錨擱在門外路旁,等候主顧問價的。專以介紹水手為事業,吃水碼頭飯的,則在河街的家中,終日大門敞開著,常有穿青羽緞馬褂的船主與毛手毛腳的水手進出,地方象茶館卻不賣茶,不是煙館又可以抽煙。來到這里的,雖說所談的是船上生意經,然而船隻的上下,劃船拉纖人大都有一定規矩,不必作數目上的討論。他們來到這里大多數倒是在「聯歡」。以「龍頭管事」作中心,談論點本地時事,兩省商務上情形,以及下游的「新事」。邀會的,集款時大多數皆在此地,扒骰子看點數多少輪作會首時,也常常在此舉行。常常成為他們生意經的,有兩件事:買賣船隻,買賣媳婦。
大都市隨了商務發達而產生的某種寄食者,因為商人的需要,水手的需要,這小小邊城的河街,也居然有那麼一群人,聚集在一些有吊腳樓的人家。這種婦人不是從附近鄉下弄來,便是隨同川軍來湘流落後的婦人,穿了假洋綢的衣服,印花標布的褲子,把眉毛扯得成一條細線,大大的發髻上敷了香味極濃俗的油類。白日里無事,就坐在門口做鞋子,在鞋尖上用紅綠絲線挑綉雙鳳,或為情人水手挑綉花抱兜,一面看過往行人,消磨長日。或靠在臨河窗口上看水手鋪貨,聽水手爬桅子唱歌。到了晚間,則輪流的接待商人同水手,切切實實盡一個妓女應盡的義務。
由於邊地的風俗淳樸,便是作妓女,也永遠那麼渾厚,遇不相熟的人,做生意時得先交錢,再關門撒野,人既相熟後,錢便在可有可無之間了。妓女多靠四川商人維持生活,但恩情所結,則多在水手方面。感情好的,互相咬著嘴唇咬著頸脖發了誓,約好了「分手後各人皆不許胡鬧」,四十天或五十天,在船上浮著的那一個,同留在岸上的這一個,便皆呆著打發這一堆日子,盡把自己的心緊緊縛定遠遠的一個人。尤其是婦人感情真摯,痴到無可形容,男子過了約定時間不回來,做夢時,就總常常夢船攏了岸,一個人搖搖盪盪的從船跳板到了岸上,直向身邊跑來。或日中有了疑心,則夢里必見男子在桅上向另一方面唱歌,卻不理會自己。性格弱一點兒的,接著就在夢里投河吞鴉片煙,性格強一點兒的便手執菜刀,直向那水手奔去。他們生活雖那麼同一般社會疏遠,但是眼淚與歡樂,在一種愛憎得失間,揉進了這些人生活里時,也便同另外一片土地另外一些年輕生命相似,全個身心為那點愛憎所浸透,見寒作熱,忘了一切。若有多少不同處,不過是這些人更真切一點,也更近於糊塗一點罷了。短期的包定,長期的嫁娶,一時間的關門,這些關於一個女人身體上的交易,由於民情的淳樸,身當其事的不覺得如何下流可恥,旁觀者也就從不用讀書人的觀念,加以指摘與輕視。這些人既重義輕利,又能守信自約,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較之講道德知羞恥的城市中人還更可信任。
掌水碼頭的名叫順順,一個前清時便在營伍中混過日子來的人物,革命時在著名的陸軍四十九標做個什長。同樣做什長的,有因革命成了偉人名人的,有殺頭碎屍的,他卻帶少年喜事得來的腳瘋痛,回到了家鄉,把所積蓄的一點錢,買了一條六槳白木船,租給一個窮船主,代人裝貨在茶峒與辰州之間來往。氣運好,半年之內船不壞事,於是他從所賺的錢上,又討了一個略有產業的白臉黑發小寡婦。數年後,在這條河上,他就有了大小四隻船,一個鋪子,兩個兒子了。
但這個大方灑脫的人,事業雖十分順手,卻因歡喜交朋結友,慷慨而又能濟人之急,便不能同販油商人一樣大大發作起來。自己既在糧子里混過日子,明白出門人的甘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故凡因船隻失事破產的船家,過路的退伍兵士,游學文墨人,凡到了這個地方聞名求助的,莫不盡力幫助。一面從水上賺來錢,一面就這樣灑脫散去。這人雖然腳上有點小毛病,還能泅水;走路難得其平,為人卻那麼公正無私。水面上各事原本極其簡單,一切皆為一個習慣所支配,誰個船碰了頭,誰個船妨害了別一個人別一隻船的利益,皆照例有習慣方法來解決。惟運用這種習慣規矩排調一切的,必需一個高年碩德的中心人物。某年秋天,那原來執事人死去了,順順作了這樣一個代替者。那時他還只五十歲,為人既明事明理,正直和平又不愛財,故無人對他年齡懷疑。
到如今,他的兒子大的已十八歲,小的已十六歲。兩個年青人皆結實如小公牛,能駕船,能泅水,能走長路。凡從小鄉城裡出身的年青人所能夠作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