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侠小说秋梦痕
『壹』 哪部武侠中有个叫独孤苦的外号神狼,女主角叫玉肤,
《百兽邪门》------秋梦痕
简介
武林小子独孤苦,宅心仁厚,于无意中救了一无足一无手两位残疾老人,谁料他们竟是江湖驰名的天地双汕,独孤苦善有善报,因此而习得盖世奇功。遂受命出山,驱逐邪恶。独孤苦为稳操胜券,乃打入百兽门内部,与门中的善良人性犹存者交为朋友,分化瓦解,孤立了一小撮人性没灭之辈,眼看大功告成。不料,半途风波骤起,独孤苦的良苦用心被狡诈的老魔头识破,并蛊惑了一批犹疑之众对独孤苦群起攻之。独孤苦虽有盖世神功,却不愿对无知群众大施杀手,万般无奈,只得另寻妙策。可是老魔头却穷追不舍,独孤苦走头无路,忍无可忍,奋起反击,就在正邪双方拼死决战的紧要关头,独孤苦对发现,那十恶不赦的老魔头原来竟是……本书开武侠小说流派又一蹊径,在继承古典神怪小说精华的同时,揉进了现代新派武侠小说的风格,读来颇觉新鲜……
『贰』 新武侠小说的历史发展
新武侠文学,又称新派武侠文学,这是指发轫于20世纪50年代初的香港,以虚构的历史上的武侠故事为内容的一个文学流派,这一文学流派以梁羽生、金庸为代表,后来有人又将台湾武侠文学作家古龙也归入此一派别,为了区别于三、四十年代的旧派武侠文学,俗称新武侠。
发展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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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史记》列《游侠列传》以来,侠士在社会中就成为一个特殊社会基层的代表人物。但“武侠”一词并不见于中国古籍之中,反而最早出现在与中国同文同种的日本近代文学中。明治时代的小说家押川春浪(1876-1914)曾以冠以武侠之名的三部小说风行日本文坛。当时的中日之间,文化信息传播较快,“武侠”之词遂传入中国。而有些中国人则也以文言文武侠小说为始作俑者,据樽本照雄等编撰的《中国清末民初小说目录》所收书目,可以看出已有以武侠小说面目出现,林琴南、钱基博均以文言文写作武侠小说,钱氏更与恽铁樵于一九一六年合编《武侠丛谈》。在鲁迅为代表的五四新文学未登场前,文坛为鸳鸯蝴蝶派、黑幕小说等霸踞,武侠小说也入于其中。
新武侠小说
现代白话武侠小说在社会上崭露头角当推一九二○年代出现的向恺然(平江不肖生)、赵焕亭等作家为代表。向恺然《江湖奇侠传》更与刚传入中国不久的电影艺术相结合,在数十年时间内拍成十八集的《火烧红莲寺》而风靡全中国。这其实是当今流行的武侠长篇电视连续剧的滥觞。武侠小说也因此鹰扬于中国现代社会,造就出一代又代的作家和读者,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文学风景线。
二十年代是武侠文学由文言走向白话的嬗变的时期,从文白夹杂到渐以白话文为叙事语言,从以短篇为主转向长篇,在内容上仍以古代传奇为主体,以侠士为主角,可说是与宣扬新思想、新文化的五四新文学运动分庭抗礼。二十年代武侠文学有了职业创作的倾向,向恺然、赵焕亭、顾明道、姚民哀、杨尘因等都为武侠文学界一时之选,其出版物又以绣像武侠小说为其特征,这是袭自明清小说的旧衣钵。三十年代则是旧派武侠文学蔚成气候的年代,出现了一代以专职写作武侠小说的作家,可谓群雄并起,将中国武侠文学推到一个高峰,这与中国新文学在三十年代中的大发展几乎是同步进行。这一代的武侠作家构成了旧武侠文学的主力,尤以北派五大家:宫白羽、郑证恩、还珠楼主、王度庐、朱贞木为其中的佼佼者。白羽的《钱镖》系列,还珠楼主的《蜀山》系列、郑证恩的《鹰爪王》系列、王度庐的《鹤剑珠龙瓶》五部曲、朱贞木的《神龙》三部曲及《边塞风云》等,各呈异彩,拥有大量的读者群。
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之后,政治热情的高涨左右了文化界的动向,严峻的意识形态更蜕化为严厉的思想管制运动。在台湾,败退到台澎金马的国民党政府也以反攻大陆为总动员,一切的文宣都要为此服务,武侠文学难逃其厄运,在海峡两岸都被视为毒草或不良读物,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留在大陆的武侠作家纷纷辍笔。
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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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派武侠文学为何在香港诞生,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偶然,其实是一种必然。说其偶然,确是因为一场武术界的打擂台引起的。五十年代初,香港武术界太极派掌门人吴公仪与白鹤派掌门人陈克夫的门派之争愈演愈烈,遂依武林之旧俗,上擂台比赛。比赛之前,香港报刊大做文章,赛后人们余兴未减,依然众口喧腾,当时的《新晚报》总编罗孚遂“忽发奇想”,要他的广西老乡、平时喜欢填词作诗的陈文统马上写一篇武侠小说。一月二十日,以“梁羽生”之名写作的第一部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就开始在《新晚报》上连载,至八月初,该部长篇连载完毕。这个恍如急就章形式赶出来的武侠作品立即成为流行小说,《新晚报》因此销量猛增,而《龙虎斗京华》马上成为街谈巷议、人人争读的流行小说。同时,国外的中文报纸也争相转载,首先是泰国,其后是越南、柬埔寨、老挝、缅甸、菲律宾、新加坡、马来西亚等。最重要的是,在香港吹起了“武侠文学之风”。许多大报马上跟风增加武侠小说,参与写作的人越来越多。一年多之后,金庸终在罗孚、梁羽生的动员之下初试啼声,结果一炮而红。《书剑恩仇录》为他的成名奠定了第一块坚实的基石。从1954年到1957年,可视为新武侠小说的早期。
新武侠小说
如果从新派武侠文学的整体而言,或可将中期定为1958至六十年代末(1969)。这一段时间,也是台湾武侠小说家开始活跃的时代。卧龙生从1958年起撰《飞燕惊龙》、《铁笛神剑》等;司马翎亦于1958年涉足武侠文学界,他以“神剑”系列出道,与卧龙生、诸葛青云等并立,有“台湾三剑客”之称。诸葛青云为还珠楼主的私塾弟子,以所谓“才子型”武侠文学而闻名。三人均在1958年从事武侠文学,但在写作风格上基本还是沿袭了旧武侠文学一路。古龙的出现却是另辟新径,他以“新派”在台湾武侠文学界独树一帜。虽然他的“新”法与金、梁有所区别(尤其是在忠实历史、细节描写、文字风格方面),但一般人仍将之归入“新派”。因之,六十年代可谓新武侠文学的鼎盛时期。这也是港台二地兴起的武侠文学之大观。相对而言,大陆这一段时间正是反右运动至文革初的亢奋、激动时期,政治运动压倒一切,文坛万籁俱寂。
回头再来看看新武侠文学大师的作品在两岸的遭遇,就可以印证新武侠文学在香港的出现,既是一个历史的偶然,也是一种文学的必然。梁羽生的作品虽然在香港左派报纸上连载,但却进不了大陆,也进不了台湾。金庸亦是如此。梁羽生是在改革开放后的1978年才正式进入中国大陆的,金庸在1978年访问北京,邓小平接见他之后才渐为改观的。从两岸对其二人的态度,可以看出新武侠文学勃兴于香港,盛行于海外,却因应政治局势的变化而迟至其发端二十多年后才能登陆二地,这是一条坎坷而曲折的道路,但在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史上却是具有意义的、不可或缺的一环。
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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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有清晰的历史背景,有新的、强烈的个人历史观。
新武侠小说
B、重视中国武侠小说的写实传统,亦向西方小说吸收新手法。
C、比旧武侠小说更注重“文学”内涵,在写作时对文学形象的塑造、语言的提炼、文字的把握、结构的严谨等方面更为在意。
D、注重人物的思想道德、品味,招式从写实到写意发展,同时,把“侠”的形象提升了,认为“侠”比武更重要。
新武侠小说是以中国传统小说的叙事模式(章回小说)为躯壳,叙事重在“时、地、人”三方面,时间大都选择在“外族入侵”、“民族矛盾深化”、“官逼民反”(《水浒》的传统),地点——以“边疆”(沙漠、天山、塞外),内陆则以“北京”、“江南”为主。人物——“侠士VS美女”。语言——新武侠小说有其语言特色,金、梁是文白相间,制诗填词,偏重文学知识。古龙虽以白话语言为主,但也别有其一种独到而鲜明的风格。
新武侠文学诞生已有五十一年了,这一大型小说作品群的出现,可谓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观。武侠小说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在梁羽生、金庸的改造下焕发出了新的活力,这是香港作家对中国新文学的贡献。新武侠三大家相继谢幕之后,其文学作品一版再版。同时在香港写作武侠小说的还有倪匡、蹄风、张梦还、高峰等,以及后起的温瑞安等,台湾有上官鼎、高庸、易容等。在改编为其他文化产品上,新武侠文学比起其他文学作品似乎更具生命力。尤其是自九十年代后半以来,中央电视台开拍金庸的《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以来,更掀起一股热潮。二十一世纪以来,文化创造性产业勃兴,影视、流行音乐之外,加上手机、电子游戏、网络游戏、数码娱乐艺术等成为年青人追求的时尚。随着互联网的日益发达,可以预见,新武侠文学将较其他纯文学或流行文学更易于被改造为文化产品及具创意的艺术作品,这是新武侠文学的一个天然优势。
传统武侠时期
一、港台武侠时期
即所谓的“新武侠”时期或者大武侠时代。20世纪50年代,武侠在港台的商品化和通俗化潮流中形成。它是以梁羽生和金庸为代表的写虚构的历史上的武侠故事为内容的一个文学流派,指新文化运动后,武侠小说在新文学的影响下,开始白话创作后新一种的文学样式。这个时代名家辈出,梁羽生为开端,金庸为高潮,温瑞安为第二次高潮。金庸、古龙、梁羽生还并称为“新武侠三大家”。
关于此时武侠中“侠”的定义,梁羽生讲“旧武侠小说中的侠,多属统治阶级的鹰犬,新武侠小说中的侠,是为社会除害的英雄;侠指的是正义行为--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的行为就是侠的行为,所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此时武侠大多突破了民国武侠小说的剑仙斗法、门派纷争、镖师与绿林仇杀的题材范围,较多表现人民群众的斗争。着重人物性格描写,兼用中西技法,突破了旧武侠小说的窠臼,剔除了旧武侠的鬼神色彩,要求故事中的奇迹严格限制在“人体潜能”的范围内。新武侠的缺陷在于侠客英雄超人化,他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包打天下。缺乏现实主义的深度,屈从于商业需要,稗出赘附,故事套路化。
1.第一时期,梁金时期
梁羽生(原名陈文统,1922年生,广西蒙山人)在1954年发表的《龙虎斗京华》,以口语写作,所述史实,所绘山川,均经严格考据,人生性格与心理活动刻划入微,文笔细腻而有文采,旧武侠小说难以与其比肩,从此奠定声名,成为新派武侠小说的发动之作。梁羽生国学根底深厚,他的武侠小说带有许多自己作的诗词,每每传诵一时。他的小说每一部都有明确的历史背景。1956年,梁羽生开始写《七剑下天山》。梁羽生一直写作到八十年代初,他的最后一部小说《武当一剑》初刊于1980年5月9日的《大公报》上,完结于1983年8月2日。代表作《萍踪侠影录》、《七剑下天山》、《塞外奇侠传》、《龙虎斗京华》、《云海玉弓缘》、《白发魔女传》。
金庸(原名查良镛,1923年生,原籍浙江海宁)的《书剑恩仇录》开始写作于1955年中。《射雕英雄传》写于1957年至1958年之间,是金庸的第四部武侠小说。“射雕”奠定了金庸的武林盟主地位,是公认的经典名著。金庸用十七年写完他的十五部武侠小说,又用十年把这十五部小说全部重新修订了一遍。金庸写作至1972年文革未结束封笔。
2.第二时期,古龙时期
古龙1960年开始尝试写武侠小说,初期的《苍穹神剑》等都十分幼稚,及至1964年才以《浣花洗剑录》等声名鹊起。1965至1966年间是他创作的丰收期,他写作了《大旗英雄传》、《名剑风流》、《武林外史》、《绝代双骄》等名著。1967年创作的《铁血传奇》(即楚留香系列)及以后一直写了六十一部共计28册。古龙其人才华横溢但用心不专,从他的小说就可以看出来。但他妙在有急智,每在关节处突出奇兵。早年古龙并没有自己特出的风格,在台湾的武侠圈子里不算太耀眼;至于他在七十年代的晚期作品,那已明显是江郎才尽、力不从心了。
3.第三时期,温黄时期
温瑞安(出生于马来西亚),1973年作《四大名捕会京师》,1981年作《神州奇侠》、《血河车》等重要作品。八十年代初金庸、梁羽生相继封笔,1985年古龙去世之后,港台武侠小说一片凋零。出于“求新、求变、求突破”的心理,温瑞安从1986年底开始大力倡行“超新派武侠”,或称“现代派武侠”,把大量主流文学的东西引入了武侠小说。曹正文在1989年将其列为第三代新武侠小说的代表,而与第一代的金庸、梁羽生,第二代的古龙并称。
黄易,本名黄祖强,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毕业。1989年黄易辞去高职厚薪,隐居离岛深山、藏风聚水之地,专心从事创作。至90年代,旋即以独树一帜的武侠作品,席卷港、台两地。1991年成立黄易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了大唐双龙传等作品。黄易的作品场面宏大、人物众多,让人叹为观止。只是在武打招式的描写上显得过于草率,说服力不足。另外,黄易作品往往直接融入一个历史大时代,而不是将历史作为背景。这是其优点,但也受到了历史的限制。
港台武侠时期港台的其他作家于香港方面有:蹄风、金锋、张梦还、牟松庭、江一明、避秦楼主、风雨楼主、高峰、石冲等;台湾方面,有:郎红浣、成铁吾、海上击筑生、伴霞楼主、卧龙生、司马翎(即吴楼居士)、诸葛青云、孙玉鑫、龙井天、墨余生、天风楼主、醉仙楼主、独抱楼主、蛊上九、陆鱼、上官鼎、东方玉、曹若冰、南湘野叟、武陵樵子、慕容美、萧逸、古如风、向梦葵、陈青云、柳残阳、司马紫烟、独孤红、奇儒、秋梦痕、于东楼、东方英、雪雁、秦红、墨余生、丁情等。但其中具有代表性与影响力的武侠作家极少。
二、大陆武侠时期
1.第一时期,20世纪80年代大陆“武林小说”
武林(武林,与武侠有所不同,概念大一些)小说的内容十有八九还是表现历史上的武侠剑客或从武侠的角度表现历史上的义军斗争和形形色色的社会矛盾;表现武术技击为主要斗争手段的近代、现代革命斗争的,篇什不多。所以“武林小说”实际上是以武侠小说为主。
在80年代,由电影《少林寺》触发的武侠小说浪潮在国内掀起,武侠小说的发行量大大超过了纯文学作品。1981年,湖北曲艺协会的任清等创办了《今古传奇》,连载了欧阳学忠的《武当山传奇》,聂云的《玉娇龙》。1982年,王占君作《白衣侠女》,是为80年代武侠的开山之作。1984年,武侠小说逐渐被武林小说一词取代,并形成浪潮。
20世纪80年代武侠的精品极少,比较好的作品有:《白衣侠女》等率先灾破了大陆侠义题材的禁区,为八十年代武林小说的崛起奏响了序曲。柳溪的《大盗‘燕子’李三传奇》,冯育楠的《津门大侠霍元甲》,冯骥才的《神鞭》,也都是这个时期的代表作品。
2.第二时期,20世纪90年代大陆武侠
即是大陆“新派武侠”,是大陆作家对港台武侠的模仿。从沧浪客的一系列的武侠作品中,便可以看出模仿痕迹。沧浪客,原名姚霏,云南师范大学中文系专攻古典文学的教授,在1990年出版了《一剑平江湖》,这可以看作是大陆新派武侠的第一部作品。这个时期的武侠,总体上缺乏文化提升的精品意识,主要沿着港台新武侠的路子讲故事,作品的实际影响也非常有限。
同期的其他作家还有:青莲子,在90年代初著有《威龙邪凤记》及其续集《青猿白虎功》两部。火梨,上海知识分子,1995年写成一部《舞叶惊花》。张宝瑞,新华社记者,其代表作有《京都武林长卷》系列凡六部、《醉鬼张三爷》、《形意游侠录》等。熊沐,北方人士,生性豪放,第一部作品为《骷髅人》。巍琦,代表作《金帖侠盗》。周郎,代表作《鸳鸯血》。
现代武侠时期
即所谓的“新新武侠”、“新世纪武侠”、“网络武侠”、“大陆新武侠”时期。20世纪90年代末,黄易武侠高潮渐渐平息,随着网络文学的兴起,武侠写手们在网络读者阅读选择越来越多,阅读口味越来越挑剔的压力之下,不得不向传统作家的实力靠拢,出现了一些质量较高的武侠作品。1999年上海《大侠与名探》、2001年武汉《今古传奇武侠版》、2002年郑州《武侠故事》等杂志的创刊,促进了武侠的发展。
2004年,《今古传奇武侠版》半月刊创刊,主编郑保纯提出了“21世纪大陆新武侠”的概念,简称为“大陆新武侠”,主要总结了大陆上一些武侠写手的创作。6月,《新武侠》由长江文艺出版社白桦林杂志社推出。同时期,港台地区特别是台湾岛的创作亦不容忽视。大陆新武侠具备明确的智性氛围和主体意识。郑保纯讲,“我觉得新武侠这个概念,不应拘泥于杂志与图书出版,而应指一种文化潮流!”。
这些武侠被分成四类:青春武侠(搞笑和无厘头),如《游侠秀秀》。奇幻武侠,如《诛仙》、《搜神记》。女性武侠(类言情),如《血薇》、《镜·双城》。类传统武侠,如《昆仑》、《江山如此多娇》。
此时的大陆作家有:小椴,原名段银,1976年生,湖北随州人氏。著有《杯雪》、《青丝井的传说》等。时未寒,男,四川人,著有《碎空刀》、《偷天换日》等。江南,籍贯安徽,著有《春风柳上原》、《瀚海龙吟》、《烈火焚琴》、《此间的少年》等。步非烟,原名辛晓娟,1981年出生于四川成都。著有《剑侠情缘》、华音系列:《紫诏天音》、《风月连城》、《彼岸天都》、《海之妖》(附外传《蜀道闻铃》)、《曼荼罗》(附步非烟COS写真集)、《天剑伦》《雪嫁衣》《梵花坠影》(2008年9月修订再版后将不再收录外传《凤仪》)等。沧月,原名王洋,1979生于浙江台州,著有《幻世》、《听雪楼·血薇》等。小非,闽南人,著有《游侠秀秀》等。凤歌,本名向麒钢,重庆奉节人氏,大陆武侠著名作家,今古传奇暨黄易武侠文学一等奖得主。代表作品《昆仑前传》、《昆仑》、《沧海》。沈璎璎,南方人,著有《琉璃变》等。泥人,著有《江山如此多娇》等。王展飞,1972年4月生于山东省平度市,13岁迁居新疆阿勒泰市。著有《剑啸西风》等。方白羽,九十年代初山东大学电子系毕业,著有《憨侠》、《侠之歪者》等。燕垒生,浙江余杭人氏,著有《明月照山河》、《烈火之城》等。其中尤以凤歌的《沧海》为最,其大胆的创新和对武侠世界的构造,有不失金庸武侠的厚重,将现代武侠带到了一个新的广阔平台。
进入二十一世纪,武侠小说逐渐被人们冷落,在这段时间,还有大量作品出手的只有寥寥几人,最引人注目的是步非烟和平平凡凡,他们分别在短短的几年内,写出了几十部武侠作品。步非烟以其作品大气磅礴,汪洋恣肆,想象力神奇诡谲,笔风变化万端,极大突破了女性写作的局限,开启武侠界中性主张的风气,得到了“百变天后”的美誉,人称新武侠宗师。而平平凡凡,虽然他写的武侠小说极多,但大多数作品实际上很不入流。他的前期作品显得非常幼稚,虽然构思新颖,但文笔较差,内容甚至有些不伦不类,这种情况一直到《成功之后再来求爱》才有所改进。2011年,一度退出文坛的平平凡凡重新执笔发表新作《武侠演义》,这部小说构思构思奇特,想象力丰富,文笔老练,加入许多现代元素,发表之后,一时洛阳纸贵,大受读者欢迎,许多人都惊呼新的武侠宗师终于出现!不过,此书还未完结,以平平凡凡并不严肃的写作态度,只怕会虎头蛇尾。不管如何,若论二十一世纪武侠小说产量最多的作家,步非烟和平平凡凡二人将以数十部作品位居前列!
在此期间,出现了一部让无数挑剔的武侠迷们交口称赞的传统武侠小说《英雄志》,该书目前未完结. 作者孙晓,现年三十七岁,出生于台北市,台湾大学政治学系毕业,美国罗彻斯特大学公共政策硕士,现于企业界任职,2000年与以人合资创办“讲武堂”,旨在出版最好的武侠小说和教授人们写武侠小说,并发表第一部长篇作品《英雄志》 ,现仍持续于武侠小说的创作与发表。
网上盛传:金庸封笔古龙逝,江湖惟有英雄志!
虽然金庸、古龙等大师不再有新作问世,但他们的作品对后辈有着深厚的影响,许多年轻作者都在不同程度上对他们进行模仿,通过各种方式表达对前辈们的尊敬。例如《武当宋青书》、《大侠风清扬》,其中以《梁金古温诀》达到最高点。在《梁金古温诀》一书中,作者对武侠宗师们的钦佩之情贯穿整部小说。可见金庸等人对后辈影响之巨!
『叁』 为什么武侠小说不能成为名著
最主要的武侠小说还是没有代表性,一般的名著都是比较有代表意义的,像红楼梦之类的,就代表封建社会的大家族。并且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肆』 传统武侠小说的特点,分类,代表性的作家,作品
【传统武侠时期】
一、港台武侠时期
即所谓的“新武侠”时期或者大武侠时代。20世纪50年代,武侠在港台的商品化和通俗化潮流中形成。它是以梁羽生和金庸为代表的写虚构的历史上的武侠故事为内容的一个文学流派,指新文化运动后,武侠小说在新文学的影响下,开始白话创作后新一种的文学样式。这个时代名家辈出,梁羽生为开端,金庸为高潮,温瑞安为第二次高潮。金庸、古龙、梁羽生还并称为“新武侠三大家”。
关于此时武侠中“侠”的定义,梁羽生讲“旧武侠小说中的侠,多属统治阶级的鹰犬,新武侠小说中的侠,是为社会除害的英雄;侠指的是正义行为--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的行为就是侠的行为,所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此时武侠大多突破了民国武侠小说的剑仙斗法、门派纷争、镖师与绿林仇杀的题材范围,较多表现人民群众的斗争。着重人物性格描写,兼用中西技法,突破了旧武侠小说的窠臼,剔除了旧武侠的鬼神色彩,要求故事中的奇迹严格限制在“人体潜能”的范围内。新武侠的缺陷在于侠客英雄超人化,他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包打天下。缺乏现实主义的深度,屈从于商业需要,稗出赘附,故事套路化。
1、第一时期,梁金时期
梁羽生(原名陈文统,1922年生,广西蒙山人)在1954年发表的《龙虎斗京华》,以口语写作,所述史实,所绘山川,均经严格考据,人生性格与心理活动刻划入微,文笔细腻而有文采,旧武侠小说难以与其比肩,从此奠定声名,成为新派武侠小说的发动之作。梁羽生国学根底深厚,他的武侠小说带有许多自己作的诗词,每每传诵一时。他的小说每一部都有明确的历史背景。1956年,梁羽生开始写《七剑下天山》。梁羽生一直写作到八十年代初,他的最后一部小说《武当一剑》初刊于1980年5月9日的《大公报》上,完结于1983年8月2日。代表作《萍踪侠影录》、《七剑下天山》、《塞外奇侠传》、《龙虎斗京华》、《云海玉弓缘》、《白发魔女传》。
金庸(原名查良镛,1923年生,原籍浙江海宁)的《书剑恩仇录》开始写作于1955年中。《射雕英雄传》写于1957年至1958年之间,是金庸的第四部武侠小说。“射雕”奠定了金庸的武林盟主地位,是公认的经典名著。金庸用十七年写完他的十五部武侠小说,又用十年把这十五部小说全部重新修订了一遍。金庸写作至1972年文革未结束封笔。
2、第二时期,古龙时期
古龙1960年开始尝试写武侠小说,初期的《苍穹神剑》等都十分幼稚,及至1964年才以《浣花洗剑录》等声名鹊起。1965至1966年间是他创作的丰收期,他写作了《大旗英雄传》、《名剑风流》、《武林外史》、《绝代双骄》等名著。1967年创作的《铁血传奇》(即楚留香系列)及以后一直写了六十一部共计28册。古龙其人才华横溢但用心不专,从他的小说就可以看出来。但他妙在有急智,每在关节处突出奇兵。早年古龙并没有自己特出的风格,在台湾的武侠圈子里不算太耀眼;至于他在七十年代的晚期作品,那已明显是江郎才尽、力不从心了。
3、第三时期,温黄时期
温瑞安(出生于马来西亚),1973年作《四大名捕会京师》,1981年作《神州奇侠》、《血河车》等重要作品。八十年代初金庸、梁羽生相继封笔,1985年古龙去世之后,港台武侠小说一片凋零。出于“求新、求变、求突破”的心理,温瑞安从1986年底开始大力倡行“超新派武侠”,或称“现代派武侠”,把大量主流文学的东西引入了武侠小说。曹正文在1989年将其列为第三代新武侠小说的代表,而与第一代的金庸、梁羽生,第二代的古龙并称。
黄易,本名黄祖强,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毕业。1989年黄易辞去高职厚薪,隐居离岛深山、藏风聚水之地,专心从事创作。至90年代,旋即以独树一帜的武侠作品,席卷港、台两地。1991年成立黄易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了大唐双龙传等作品。黄易的作品场面宏大、人物众多,让人叹为观止。只是在武打招式的描写上显得过于草率,说服力不足。另外,黄易作品往往直接融入一个历史大时代,而不是将历史作为背景。这是其优点,但也受到了历史的限制。
港台武侠时期港台的其他作家于香港方面有:蹄风、金锋、张梦还、牟松庭、江一明、避秦楼主、风雨楼主、高峰、石冲等;台湾方面,有:郎红浣、成铁吾、海上击筑生、伴霞楼主、卧龙生、司马翎(即吴楼居士)、诸葛青云、孙玉鑫、龙井天、墨余生、天风楼主、醉仙楼主、独抱楼主、蛊上九、陆鱼、上官鼎、东方玉、曹若冰、南湘野叟、武陵樵子、慕容美、萧逸、古如风、向梦葵、陈青云、柳残阳、司马紫烟、独孤红、奇儒、秋梦痕、于东楼、东方英、雪雁、秦红、墨余生、丁情等。但其中具有代表性与影响力的武侠作家极少。
『伍』 为什么武侠小说不能成为名著
有人问:武侠小说不也一样揭露了世间爱恨、社会现实,也很有些故事深刻的作品。但为什么只比网络小说好些,但依然称不上是伟大的作品?
看到这个问题,突然想起古龙曾在散文集《谁来和我干杯》中写过几篇关于武侠的感慨,其中有一篇《另外一个世界》,是这么写的:
――还是有关武侠
一
我有很多好朋友都跟我一样,都是靠一支笔活了许多年的人,所以他们都觉得这种生涯实在痛苦极了,只要一提起笔,就会觉得头大如斗。
只有我是例外,我的感觉不一样。
提笔有时候也高兴得很。
酒酣耳热,好女在坐,忽然有巨额帐单送来,人人俱将失色,某提笔一划,就已了事,众家朋友呼啸而去,付帐至少已在今夜后,岂能不高兴乎?
至于签字赚钱,签合约签收据,一签之下,支票就来,不需吹灰之力,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想不高兴,都困难得很。
可是若见到稿子摊开在你面前时,就算你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了。
稿子当前,你只有写。尤其是写长篇连载,少写一天都不行,就算别人不说你,你自己心里也好象犯了罪一样,时时刻刻都恨不得一头撞死。有一次潘垒告诉我,有一次报馆摧稿,他写不出,这位纵横港台影艺文坛的名作家名导演,居然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这是多么可爱的态度,这个人有一颗多么可爱的赤子之心。
有一阵子我写稿如乌龟,每天急着满地爬都没用,倪匡问我:“你最近为什么写不出稿?”
“因为我心情不好。”我说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我写不出稿。”
这个笑话绝不是笑话,只有以写作为生写了三十年的人,才明白其中的痛苦。二
可是写杂文就不同了。
对我来说,写杂文就像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文雅而悠闲的世界,充满丰富的人生体验和趣味。
其实我根本没资格写杂文的,前几天,有幸跟唐鲁孙与夏元瑜两先生同席,见到他们那种平和温雅的长者风采,听到了他们那种充满了机智幽默而又多闻强记的谈吐,我更了解杂文的不易为。
如果没有那种丰富的学识和经历,如果没有那种广阔的胸襟和精辟的见解,如果没有那种悲天悯人的幽默感,而一点要去写杂文,就是婢学夫人,自讨没趣了。
不幸的是,我又偏偏喜欢写。
写杂文至少不像写长篇连载,时时刻刻都感觉到好象有根鞭子在后面抽着你。
幸好我还有一点点自知之明,所以我写的大多都是我比较了解的事。
我敢写友情,因为少小离家,无亲无故,已经能多少了解到一点友情的可贵。
我敢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因为我深深了解到一个江湖人的辛酸和那种无可奈何的痛苦。
我敢写吃,因为我好吃。
我敢写喝酒,因为我虽然还没有到达“醉乡路稳宜频至,他处不堪行”的那种意境,却已经常常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那种豪气了。
有时候,我当然也会写一点有关武侠小说这一方面的事,写了这么多年的武侠小说,心里多多少少总难免会有一点感触。
这种感觉,在我最先写这一类杂文的两篇小稿里,感触最深。
那已经是多年前写的了。
那时候武侠小说根本还没被承认是一种小说,那时候的武侠小说还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小本,印刷粗劣,纸质粗糙,编校粗忽,内容也被大多数人认为是“极为粗俗”。那已经是十余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少不更事的、还很有余勇可鼓的青年敢死队,胸中还不时有血气上涌,随时都敢去冲锋。
现在,我就把那篇不成气候也不成器的短文,再写一遍出来,让大家比较比较,现在武侠小说的地位,是不是已经比当时有了一种比较公平的评价。
三
十六年前,《萧十一郎》第一次拍成电影时(有徐增宏导演,邢慧等主演),我曾有如下感想:写剧本和写小说,在基本的原则上是相同的,但在技巧上却不一样,小说可以用文字来表达思想,剧本的表达却只能限于言语、动作和画面,一定会受到很多限制。
一个有相当水准的剧本,也应具有相当的“可读性”,所以萧伯纳、易卜生、莎士比亚等,这些名家的剧本,不但是名剧,也是名著。
但在通常的情况下,都是先有“小说”,然后再有“剧本”,由小说改编成的电影很多,由《飘》而有《乱世佳人》,是个成功的例子,除此之外,还有《简爱》、《呼啸山庄》、《基度山恩仇记》、《傲慢与偏见》、《愚人船》,以及《云泥》、《铁手无情》、《窗外》等。
《萧十一郎》却是一个很特殊的例子,《萧十一郎》是先有剧本,在电影开拍之后,才有小说的,但《萧十一郎》却又明明是由“小说”改编成的剧本,因为这故事在我心里已酝酿了很久,我要写的本来是“小说”,不是“剧本”。小说和剧本并不完全相同,但意念却是相同的。
写武侠小说最大的通病就是:废话太多,枝节太多,人物太多,情节也太多。在这种情况下,将武侠小说改编成电影剧本,就变成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谁都无法将《绝代双骄》改成“一部”电影,谁也无法将《独臂刀王》写成“一部”很成功的小说。
就因为先有了剧本,所以在写《萧十一郎》这部小说的时候,多多少少总难免要受些影响,所以这本小说我相信并不会有太多的枝节,太多的废话,但因此是否回减少“武侠小说”的趣味呢?我不敢否定,也不敢预测。
我只愿作一个尝试。
我不敢盼望这尝试能成功,但无论如何,“成功”总是因“尝试”而产生的。
四
有一天我在台湾电视公司看排戏,排戏的大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们大多都是很优秀的演员。
其中有一个不但是个优秀的演员,也是个优秀的剧作者、优秀的导演,曾经执导过一部出色而不落俗套的影片,在很多影展中获得喝彩声。
怎么样一个人,当然很有智慧,很有文学修养,他忽然对我说:“我从没看过武侠小说,几时送一套你认为最得意的给我,让我看看武侠小说里写的究竟是些什么?”
我笑笑。
我只能笑笑,因为我懂他的意思。
他认为武侠小说并不值得看,现在所以要看,只不过因为我是他的朋友,而有一点好奇。
他认为武侠小说的读者绝不会是他那一阶层的人,绝不会是思想新颖的高级知识分子。
他嘴里说要看看,其实心里却早已否定了武侠小说的价值。
而他根本就没看过武侠小说,根本就不知道武侠小说写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怪他,并非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才不怪他,而是因为武侠小说的确给予别人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使人认为就算不看也知道它的内容。
有这种观念的人并不止他一个人,有很多人都对我说过同样的话。说话时的态度和心理也几乎相同。
因为武侠小说的确已落入了固定的形式。
武侠小说的形式大致可分为几种:一个有志气而“天赋异?”的少年,如何去辛苦学武,学成后如何去扬眉吐气,出人头地。
这段历程中当然包括了无数次神话般的巧合与奇遇,当然,也包括了一段仇恨,一段爱情,最后是报仇雪恨,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个正直的侠客,如何运用他的智慧和武功,破了江湖中一个为非作歹、规模庞大的恶势力,这位侠客不但“少年英俊,文武双全”,而且运气特别好,有时他甚至能以“易容术”化装成各式各样的人,连这些人的至亲好友、父母妻子都辨不出真伪。
所以这种故事不一定离奇曲折,紧张刺激,而且还很香艳。
这种形式并不坏,只可惜写得太多了些,已成了俗套,成了公式,假如有人将故事写得更奇秘些,就会被认为是“新”,故事的变化多些,就会被认为是“变”,其实却根本没突破这种形式。
“新”与“变”并不是这意思。
《红与黑》写的是一个少年如何引诱别人妻子的心理过程。《国际机场》写的是一个人如何在极度危险中如何重新认清自我。《小妇人》写的是青春与欢乐。《老人与海》写的是勇气和价值,以及生命的可贵。《人鼠之间》写的是人性的骄傲和卑贱??
这些伟大的作家们,因为他们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想象力,有力地刻画出人性,表达了他们的主题,使读者在为他们书中的人物悲欢感动之余,还能对这世上的人与事,看得更深些,更远些。
他们表现的方式往往叫人拍案叫绝。
这么样的故事,这么样的写法,武侠小说也一样可以用,为什么偏偏没有人写过?谁规定武侠小说一定要怎么样写,才能算正宗的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也和别的小说一样,只要你能吸引读者,使读者被你的人物故事所感动,你就算成功。
有一天我遇见了一个我很喜欢的女孩子,他读的书并不多,但却不笨。
当她知道我是个“作家”时,她眼里立刻发出了光,立刻问我:“你写的是什么小说?”
我说谎,却从不这在我喜欢的人面前说谎,因为世上绝没有一个人的记忆力能好得始终记得住自己的谎言,我若喜欢她,就难免要时常和她相处,若时常相处,谎言就一定会被拆穿。
所以我说:“我写的是武侠小说。”
她听了之后,眼睛里那种兴奋而关顾的光辉立刻消失。
我甚至不敢去看她,因为我早已猜出了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过了很久,她才带着几分谦意告诉我:“我从不看武侠小说。”
直到和她很熟之后,我才敢问她:“为什么不看?”
她的回答使我很意外。
她说:“我看不懂。”
武侠小说本来是通俗的,为什么会使人看不懂?
我想了很久,才想通。
她看不懂的是武侠小说中那种“自成一格”的对话,那种繁复艰涩的招式名称,也看不懂那种四个字一句,很有“古风”的描写字句。
她很奇怪,武下小说为什么不能将文字写得简单明了些?为什么不将对话写得比较生活化些,比较有人情味。
我只能解释:“因为我们写的是古时的事,古代的人物。”
她立刻追问:“你怎么知道古时的人说话是什么样子的?你听过他们说话吗?”
我怔住,我不能回答!
她又说:“你们难道以为像评剧和古代小说中那种对话,就是古代人说话的方式?就算真的是,你们也不必那样写呀,因为你们写小说的最大目的,就是要人看,别人若看不懂,就不看,别人不看,你们写什么?”
她说话的技巧并不高明,却很直接。
她说的道理也许并不完全对,但至少有点道理。
写小说,当然是写给别人看的,看的人越多越好。
武侠小说当然有人看,但武侠小说的读者,几乎和武侠小说本身一样,范围太窄,不看武侠小说的人,比看的人多得多。
我们若要争取更多的读者,就要想法子要不看武侠小说的人也来看武侠小说,想法子要他们对武侠小说的观念改变。
所以我们就要新,就要变!
要新,要变,就要尝试,就要吸收。
有很多人都认为当今小说最蓬勃兴旺的地方,不在欧美,而在日本。
因为日本的小说不但能保持它自己的悠久传统,还能吸收。
它吸收了中国的古典文学,也吸收了很多西方思想。
日本作者先能将外来文学作品的精华融会贯通,创造出一种新的民族风格文学,武侠小说的作者为什么不能。
有人说:“从太史公的《游侠列传》开始,中国就有了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既然也有自己悠久的传统,若能再尽量吸收其他文学作品的精华,总有一天,我们也能将武侠小说创造出一种新的风格,独立的风格,让武侠小说也能在文学的领域中占一席之地,让别人不能否认它的价值。
让不看武侠小说的人也来看武侠小说。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现在我们的力量虽然还不够,但我们至少应该向这条路上去走,挣脱一切束缚往这条路上去走。
现在我们才起步虽已迟了点,却还不太迟。
五
现在我的希望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只希望大家都能认同,小说只有两种,――一种好的,一种坏的,好的小说好看,坏的小说看不下去。
这篇散文,写尽了古龙对于武侠小说的无奈和试图改变人们对于武侠小说的看法,在古龙看来,武侠小说并非没有名著,也并非没有伟大的作品,而是武侠小说落入了一种俗套,要改变人们对于武侠小说的看法,必须要革新,必须要吸收其他文学作品的精华。
然而现状是当某一位武侠小说家的成功,带来的是后人的模仿,很少有武侠小说家可以独树一帜写出与众不同的风格。早期的金庸是这样,早期的古龙也是这样,金庸和古龙之所以成为一代宗师,在于他们及时调整,及时革新,哪怕这种革新可能会带来失败,比如古龙写《天涯明月刀》便是因为革新的步伐太大,让读者无所适从,古龙为此很痛苦,但痛苦归痛苦,并未改变古龙革新的步伐。金庸也一直在变,早期的《书剑恩仇录》是很传统的武侠小说,可是到《射雕英雄传》之后,已经有了很大的变革,其中最大的变革是《鹿鼎记》和《连城诀》,《鹿鼎记》是一部反武侠作品,《连城诀》则是一部揭示人性的作品,而我最喜欢的金庸小说《笑傲江湖》则是一部更加赤裸裸讲人性的政治小说。
如果说伟大,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楚留香传奇》、《陆小凤传奇》、《欢乐英雄》不伟大吗?金庸的《射雕》三部曲、《天龙八部》、《笑傲江湖》、《鹿鼎记》(倪匡将其称为金庸最好的小说)不伟大吗?梁羽生的《萍踪侠影》、《云海玉弓缘》、《白发魔女》不伟大吗?
而被视为中国武侠小说开山鼻祖的《三侠五义》难道不能算名著吗?作为古典长篇名著,《三侠五义》对于后世武侠作品无不出其左右。
说武侠小说不能成为名著,大概有几种原因:
1、武侠小说不是严肃文学,武侠小说作为通俗小说,市井气息很浓;
2、武侠小说题材很窄;
3、武侠小说质量参差不齐,大多数作品文学性不高。
虽然很多武侠小说并不能成为名著,但是我们必须要知道,在中国武侠小说史上出现过很多作家。
《三侠五义》的作者石玉昆、民国时期的武侠小说家“奇幻仙侠派”还珠楼主、“社会反讽派”宫白羽、“帮会技击派”郑证因、“悲剧侠情派”王度庐、“奇情推理派”朱贞木、新派武侠小说家的代表:金庸、古龙、梁羽生,古龙之后的代表人物黄易、温瑞安,除此之外港台武侠时期港台的其他作家于香港方面有:蹄风、金锋、张梦还、牟松庭、江一明、避秦楼主、风雨楼主、高峰、石冲等;台湾方面,有:郎红浣、成铁吾、海上击筑生、伴霞楼主、卧龙生、司马翎(即吴楼居士)、诸葛青云、孙玉鑫、龙井天、墨余生、天风楼主、醉仙楼主、独抱楼主、蛊上九、陆鱼、上官鼎、东方玉、曹若冰、南湘野叟、武陵樵子、慕容美、萧逸、古如风、向梦葵、陈青云、柳残阳、司马紫烟、独孤红、奇儒、秋梦痕、于东楼、东方英、雪雁、秦红、墨余生、丁情等。
大陆这边的凤歌、小椴、时未寒、步非烟、沧月、燕垒生、王展飞等。
记住这些武侠小说家,不管武侠小说的未来如何,我都庆幸曾读过一些武侠小说,并自己创作过一些(也许我的第一本实体就是武侠小说,正在修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