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科幻小說的魅力
❶ 談談你們對科幻小說的前景和作用的認識!
在我國第一個在北京大學開辦科幻學習班的吳岩曾經這樣說過:「科幻可以表達現代甚至後現代的主題,可以使用任何全新的文體。」而且,好的科幻小說絕對不是讓人消遣的小東西,他們反映的范圍之廣,之深是一些純文學遠遠不可能達到的。比如像我最喜歡的一部科幻小說《來波維茲的贊歌》,那種對人性和文明發展的思考讓人震撼,再比如我國最優秀的科幻小說作者劉慈欣的名作《流浪地球》中,那種人類在極端環境下的描寫,使宇宙的深邃和未知讓人心潮澎湃和扼腕嘆息。對人類的反思,對宇宙的思考,科幻文學在這方面比起純文學的起點高出許多。還有,凡爾納的對科學發展的極度樂觀到現在已經更加理性,在法國科幻文學被算作浪漫主義,而像號稱英國戰後最偉大的作家喬治奧維爾的代表作《1984》中那種對極權主義的控訴在歐洲產生了風暴一般的影響。可以說科幻文學在西方已經得到了承認,但在中國的發展並不樂觀,首先,大家對科幻的定義都分不清,如衛斯里的毫無科學理論根據的作品被稱作科幻,其實是玄幻,而《哈利伯特》是奇幻,卻被當成科幻。再者,認識的科幻小說家太少,人們了解的科幻小說家不是凡爾納,就是韋爾斯,要不就是好萊塢大片,殊不知科幻小說大家雲集,名作輩出,還看著100多年前的作品,在時間上,已經落後了。我們可一下這一段話,對中國科幻的憂思:
「一位網友說,但是,「中國的媒體只要有個小藝人的花邊,可能就有大量報道。」一位科幻迷說,在西方,科幻作家的地位是很高的,是媒體追逐的偶像,是財富的象徵,「美國一位科幻大師去世了,那是轟動世界的新聞。」
但中國科幻卻一直命運多桀。1904年,作為西方工業革命副產品的科幻首次被魯迅從國外引進,魯迅認為,這種文學樣式可以「導中國人群以力行」,是改變國民劣根性的一劑良葯。然而,此後,就在西方科幻進入黃金時代以後,中國科幻卻地位尷尬,頗受打擊。
上個世紀80年代初期,科幻再次遭到批判,被認為是「偽科學」。如今,中國科幻走向復甦,但作為一個五千年來習慣於從歷史和經典中尋找答案的民族,還一時難以適應科幻那種對未來的神奇想像、對無盡可能性的灑脫描述以及對權威的顛覆。
在科技革命日新月異的時代,在西方,科幻已被認為是一種反映人類後現代焦慮的「先鋒文學」,但在中國,僅僅被當作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兒童文學」。「從中可以看出,中國科幻的復興,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如果樓主對科幻感興趣,請看
中國
劉慈欣http://xjecpc.vip.sina.com/kehuanwenxue.htm
http://www.white-collar.net/01-author/l/60-liu_cx/index-lcx.htm
王晉康
http://scifi.51flying.com/homepage/wangjinkang/index2.asp
何夕
http://www.white-collar.net/01-author/h/24-he_xi/
此三人為中國科幻小說的最高水平代表
外國
阿瑟克拉客
http://book.tiexue.net/novel8010/
http://www.ebook99.com/lx_khsk_klk.htm
阿西莫夫
http://www.yifan.net/yihe/novels/science/xsa/xsa.html
海因萊因
http://www.aikanshu.com/books/8003/
此三人為上個世紀中後期公認的外國科幻三巨頭
❷ 科幻小說有那麼大吸引力么
科幻?在中國的小說市場,這個類型應該是偏冷的吧。至於有沒有吸引力全憑讀者的個人興趣喜好。
❸ 科幻小說的魅力
科幻小說的魅力在於它能給你一種無限大的想像空間,激發和引導你內心深處對於未知好奇心的滿足!
❹ 求2000字科幻小說
奇幻熱、玄幻熱與科幻文學
中華讀書報 2005/08/03 11:27
促使我寫下這篇文章,是2005年2月新華社上海分社記者陳犁書的來訪。她要我就《小兵傳奇》發表對於玄幻小說的看法。我對玄幻小說是熟悉的,然而《小兵傳奇》卻沒有看過。據說,《小兵傳奇》是網上點擊率最高的小說之一。於是,我趕緊從網路上查看了《小兵傳奇》。不久,新華社上海分社發出了電訊《葉永烈點評玄幻小說熱》。此後,《新京報》記者術術又來電,要我就奇幻小說談談看法,在2005年6月3日發表了報道《葉永烈:奇幻是幻想文學一部分》。記者們的提問,使我關注在當今中國圖書市場上出現的「玄幻熱」和「奇幻熱」……
幻想小說的三大類型
遇上不解之義,我的習慣是查《辭海》。在《辭海》上,有「科學幻想小說」條目,卻查不到「玄幻小說」、「奇幻小說」。這表明「玄幻小說」、「奇幻小說」是現今流行的新名詞,尚未納入《辭海》條目之中。
幻想文學分為兩大類,即幻想小說與童話。就幻想小說而言,又分為三大類,即科幻小說、魔幻小說和奇幻(玄幻)小說。
科幻小說是人們所熟知的,其幻想是建立在科學之上。世界上第一部科學幻想小說,是1818年出版的《弗蘭肯斯坦》(又譯為《科學怪人》),作者是英國著名詩人雪萊的夫人瑪麗·雪萊。此後,法國的凡爾納、英國的威爾斯、美國的阿西莫夫、蘇聯的別列亞捷夫、日本的小松左京和星新一等創作了諸多優秀科幻小說,成為世界科幻小說大師。科幻小說具有悠久的歷史,已經成為了一種成熟的文體。
魔幻小說的幻想建立在魔法之上。魔幻小說藉助於魔杖、魔戒、魔法、魔力、魔咒,變幻無窮,魔力無邊,充分施展魔幻的魅力。英國女作家羅琳筆下的《哈利·波特》,便是其中的代表作。《哈利·波特》中的神秘的「魔法石」,把魔幻小說的魔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除了科幻小說、魔幻小說之外是第三類幻想小說,名稱最多,定義也最含糊,卻在當今中國最流行、最火爆。這第三類幻想小說,最常見的名稱有三個:「大幻想小說」,「玄幻小說」,「奇幻小說」,通稱為「奇幻小說」。
玄幻小說探源
「大幻想小說」一詞來自日本,以日本女作家安房直子的作品為代表。在安房直子的筆下,「那是一個奇幻的國度,一個精靈出沒的世界,那裡有狐狸的窗戶,那裡的樹枝上全都落滿了白色的鸚鵡,那裡聽得見女孩的靈魂在嚶嚶哭泣……」有人稱安房直子的「大幻想小說」是「當代聊齋」。照此推理,似乎中國作家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可以推為「大幻想小說」的鼻祖。
「玄幻小說」一詞,據我所知,出自中國香港。我所見到的最早的玄幻小說,是1988年香港「聚賢館」出版的黃易的《月魔》。當時,「聚賢館」也准備出版我的作品,出版商趙善琪先生送給我一本香港作家黃易的小說。趙善琪先生在序言中寫道:「一個集玄學、科學和文學於一身的嶄新品種宣告誕生了,這個小說品種我們稱之為『玄幻』小說。」這是「玄幻小說」一詞首次亮相,並有了明確的定義。
黃易的玄幻小說,形成系列,都以一個名叫凌渡宇的人物為主人公。凌渡宇有著傳奇經歷,他在西藏長大,然後留學美國,獲得兩個博士學位。他又修煉密宗,有超人靈覺,因此世界上許多超自然疑案,都邀請他參與探索。
黃易的系列玄幻小說,十萬字一本,印成小巧的口袋書。由於黃易的玄幻小說講究懸念,故事情節曲折,又展示種種奇特的玄虛境界,所以他的系列玄幻小說出版之後,迅速在港台走紅。
黃易的玄幻小說號稱「集玄學、科學和文學於一身」,其中究竟有多少科學成分,不得而知。不過,玄學倒是貫穿小說之中,趙善琪稱「黃易是一位玄學大師,對風水命理、占卜星相無一不精」。
當然,黃易所謂的玄學,只是淺層次的「風水命理、占卜星相」而已,並非《周易》、《老子》、《莊子》這三部被稱之為「三玄」的書所奠定的「玄學」,亦即形而上學。
黃易的「集玄學、科學和文學於一身」這一玄幻小說概念,不僅並不準確地體現在黃易作品本身,而且與中國當今流行的玄幻小說相距甚遠。可以說,以《小兵傳奇》為代表的中國當今玄幻小說,不僅無科學可言,亦無玄學可言!
我以為,中國當今的玄幻小說,只是沿用了黃易創立的玄幻小說的軀殼,而舍棄其內核。中國當今的玄幻小說,其中的「玄」不再是指玄學,而是可以詮釋為玄想。
我真佩服,我們的老祖宗賦予「玄」字以神奇玄妙的色彩。許慎《說文》解為:「玄,幽遠也。『玄』字出自老子《道德經》『玄之又玄,眾玄之門』,言道幽深微妙。」正是「玄」意味著「幽深微妙」,所以也就給予玄幻小說以無限玄想的天地!
在《葉永烈點評玄幻小說熱》中,我曾這么說及:「玄幻小說是最近興起的,它建立在玄想之上,強調一個『玄』字,內容走得比魔幻小說更遠,從創作層面講,玄幻小說作者比科幻小說作者創作更自由,不需要受科學依據的束縛,有更多的發揮空間。」
除了《小兵傳奇》之外,玄幻小說《風姿物語》在網上也很流行。2004年10月,我在北京出席了「玄幻文學的中國市場」研討會,中國出版集團東方出版中心在會上一下子就推出20種署名「火天車」的玄幻小說,玄幻小說之熱由此可見一斑。
奇幻小說的概況
我注意到,《小兵傳奇》、《風姿物語》也常常被稱為「奇幻小說」。「奇幻小說」與「玄幻小說」兩個名詞混用、互用。這表明,如今的「玄幻小說」一詞,這「玄」亦可解釋為「奇」,與玄學毫不相干。
奇幻小說不像玄幻小說只限於中國,奇幻小說在外國也有,而且常常與魔幻小說混為一談,甚至把《哈利·波特》也歸入奇幻小說。人們追溯奇幻小說的歷史到19世紀初以至更早的希臘神話。外國奇幻小說的代表作當推英國作家托爾金的《魔戒》三部曲。台灣翻譯家朱學恆在把《魔戒》譯成中文時,首創「奇幻小說」一詞,從此「奇幻小說」一詞在華文世界流行。朱學恆在台灣創辦了「奇幻文化藝術基金會」。
奇幻小說迄今無嚴格的定義。台灣徐慶雯為「繆思奇幻館」所寫的開館宣言中,這么述及:「我們需要想像力,不是教唆逃避現實,陷溺虛無,卻是要鼓勵轉換視野,伸展心智,而奇幻故事獨特的神秘本質,無限的幻想空間,正是想像力的源泉。」這段話曾被認為給「奇幻小說」下了一個廣義的定義,在我看來,奇幻小說的特點在於「奇」,以神奇、奇異、奇怪、奇特的幻想,貫穿於小說之中。這種幻想,與科學無關。
中國奇幻小說的代表作,當推郭敬明的《幻城》。
郭敬明以為,幻城「就是人心中的一座城堡,就是你的夢想」,「每個人心中的幻城都不一樣」。郭敬明心中的「幻城」,充滿神奇色彩:火族與冰族水火不相容,火焰之城與幻雪帝國之間進行聖戰。在幻雪帝國中,「人有著白色晶瑩的瞳仁,白色的長發,千年的壽命和如同夢魘般華麗的幻術」,在「關於聖戰的遙遠臆想中,摻雜著支離破碎的愛情。來自於天上的幻想,輕靈、浪漫、狂放不羈,引領著你開啟腦海中夢幻的神秘之門,讓想像力天馬行空地遨遊,思維的精靈在無極世界中遊走,所到之處,風光無限」。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作家曹文軒在評價《幻城》時指出:「《幻城》是神秘的。這種神秘也許並非是作者刻意追求的結果。但這種神秘卻一直在吸引我們穿過文字的密林而向前……直到最終,我們也沒有看清這個世界,神秘依在。」
這種「神秘感」,正是奇幻小說又奇又幻的魅力所在。
另一部奇幻小說——陳思宇的《異人傲世錄》,在港台地區出版了26冊,也是近年來頗有影響的奇幻小說。這部奇幻小說先是在「幻劍書盟」、「龍的天空」、「小說頻道」等原創網站以「明寐」的筆名發表,點擊率近一千萬次!
奇幻、玄幻作者的年輕化
就歷史而言,科幻小說長於魔幻小說,而魔幻小說又長於奇幻、玄幻小說。然而,以《幻城》為代表的奇幻、以《小兵新傳》為代表的玄幻,影響力如今遠遠超過「老牌」的科幻。一篇書評這樣寫道:「魔幻圖書的大浪淘沙,超越科幻,而不到三年的時間,玄幻小說又異軍突起,以驚人的速度顛覆了魔幻小說一統江山的局面。」
細細分析新生的奇幻和玄幻,我注意到作者的年輕化和讀者的年輕化。
17歲的郭敬明在緊張的高三學習之餘,寫出了充滿奇幻色彩的長篇小說《幻城》。
奇幻小說《異人傲世錄》的作者陳思宇,是成都大學中文系廣電專業大二學生。
《小兵傳奇》的作者不像郭敬明那樣頻頻曝光於媒體,以至人們以為作者是羞澀的mm。其實,作者玄雨是小夥子,出生於1980年,只比郭敬明大兩歲。玄雨生活在廣東小城河源,只讀過師專,在中學當美術教師。他「終於發現教師的職業太不適合自己,我太懶。我們這些人都是日夜顛倒的,晚上工作,白天睡覺,睡到上午11點才起床。」他開始寫作。他取了筆名玄雨,玄字取自「天地玄黃」,而「雨」字是「因為我很喜歡下雨的感覺」。
玄雨是這樣開始寫玄幻小說的:「我打小就很喜歡看小說,2000年的時候,我在這一年無所事事,幾乎一天看數套小說。街上租書店的書都被我看光了,找不到書看的時候就開始上網看,可是網上完整的小說絕大部分都看過,無聊中就開始接觸網路作者寫的書。這是我第一次看玄幻小說,讓我接觸到了和武俠小說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在小說中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世界和奇遇,這些立刻讓我沉迷了下去。但是讓我不爽的是,這些好看的小說都是沒寫完的,而且更新非常的慢。苦等的時候,開始在腦中幻想小說裡面的情節,把自己當成主人翁在虛幻的世界中冒險。這個時候發覺小說裡面的情節和自己想像中希望看到的情節相差了許多,於是就開始試著寫出自己希望看到的情節。就是這樣,開始了敲擊鍵盤的日子。」
我在北京接觸了玄幻小說的作者「火天車」,得知那是一個寫作班子,平均年齡只有22歲。他們之中不少是女性。我問及「火天車」的創作,他們是這樣答復的:由一個負總責的小姐寫出總體構思,設計了人物,然後在網路上徵求寫手。寫手們紛紛用E mail發來自己的構思。這些構思被負總責的小姐選中之後,由寫手寫成玄幻小說。經過負總責的小姐修改、潤色之後,以「火天車」的名義出版。正因為這樣,「火天車」創作玄幻小說速度驚人,一下子就推出幾十本。
在前幾天,我應約為蘭州作者傅良舉的長篇奇幻小說《最後的王族》作序。作者也是一位年輕的大學生。
奇幻、玄幻作者的年輕化,在台灣也是如此。台灣松山高中一年級女生以「水泉」為名,寫出了五大部《風動鳴》,由台灣春天出版公司出版。
我很贊賞奇幻、玄幻作者的年輕化。其實,我也是「少年寫手」出身。我是在11歲發表作品,20歲成為《十萬個為什麼》主要作者,21歲寫出科幻小說《小靈通漫遊未來》。我深知,年輕人洋溢著青春的熱情,充滿奇奇怪怪的幻想。奇幻和玄幻,是青春文學,那麼多年輕人加盟奇幻小說、玄幻小說的創作,是值得鼓勵的。在改革開放進入深層次的今日,中國進入寬松的歲月,年輕人的想像力得到盡情釋放。奇幻和玄幻,正是想像力得以任意馳騁的廣闊天地。眾多年輕作者創作奇幻和玄幻小說,正是體現了時代的潮流。
與此同時,奇幻和玄幻在網路上廣泛傳播,而網路小說的主要讀者群是青少年,因此奇幻和玄幻藉助於網路的無限魔力,吸引了千千萬萬青少年的眼球。另外,奇幻和玄幻小說所展現的新穎奇麗、妙不可言的幻想境界,也正是充滿青春活力的青少年讀者所喜愛的。正因為這樣,《小兵傳奇》會擁有那麼高的點擊率,而《幻城》也以十萬冊的印數震驚北京圖書訂貨會。
期待奇幻和玄幻健康發展
奇幻和玄幻作品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在中國大量出現。我以為,這樣的「奇幻熱」、「玄幻熱」是可喜的。在新華社上海分社所發電訊《葉永烈點評玄幻小說熱》中,便有這樣一段話:「面對玄幻小說的火熱場面,葉永烈直言:『玄幻小說能夠啟發讀者的想像力,而這一點恰好是中國學生所缺乏的。因此玄幻小說的暢銷,總的來看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報道還寫道:「葉永烈指出,如今玄幻小說的弊病在於『急於求快求成』。『我不相信慢工出細活,但我也不贊賞僅為商業噱頭的火速寫作,小說還是要以質量為前提。』『玄幻』同樣期待精品。盡管玄幻小說大有風靡全國之勢,但作為幻想小說的重要分支,它同樣面臨著創作上的窘境。」
我以為,面對「奇幻熱」、「玄幻熱」,文學界要加強理論研究,加強作品評論,對年輕的作家們給予引導,以使「奇幻熱」、「玄幻熱」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能夠出現一批像《幻城》那樣的精品力作。
科幻創作要迎頭趕上
我畢竟是「退役」的科幻老兵,面對奇幻、玄幻創作如火如荼,反觀歷史最久的「老大哥」科幻,覺得落後了,必須迎頭趕上。
這幾年的中國科幻小說,就數量而言是不少的,但是質量平平,慘淡經營,印數通常徘徊在五千冊至一萬冊這樣的「保本線」上。中國科幻界缺乏像《幻城》這樣有影響的作品,缺乏像郭敬明這樣有影響的新秀。
實際上,一個國家的科幻小說創作水平與科技實力成正比,因為科技實力體現了國民總體科學素質,而科學素質的高低決定了科幻小說的創作水平。我常去美國,在美國的圖書館、書店,總可以看到整架整架的科幻小說排列在那裡;美國每年的電影大片之中,總有幾部是科幻片。不論是美國的科幻片《星球大戰》、《帝國反擊戰》,還是《E·T》(《外星人》)、《侏羅紀公園》、《笫五元素》、《我,機器人》等等,都在全世界產生了廣泛的影響……這一切,都是美國雄厚的科技實力的反映。中國科幻小說不僅與新興的奇幻小說、玄幻小說存在差距,而且與美國科幻小說存在差距。
中國的科幻小說應該形成鮮明的中國風格。當今的中國科幻小說受西方科幻小說的影響太深,過分「洋化」、「西化」。這也是中國科幻小說缺乏有影響力的新作的原因。
不過,我終究還是偏愛科幻小說。在我看來,科學幻想小說畢竟是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之上,會給年輕讀者以科學啟蒙,使讀者對科學產生濃厚的興趣,這是奇幻小說、玄幻小說所無法企及的。我並不反對奇幻小說、玄幻小說,但是我希望能夠多多出版科幻小說,鼓勵青少年多讀科幻小說。
本文作者:葉永烈
❺ 法國作家凡爾納科幻小說的藝術魅力是什麼
凡爾納就是一個全才!
以下是我以前寫的一段話:
我是忠誠的凡爾納粉絲!
凡爾納的作品多為歷險故事,環環相扣,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深深地吸引了我。而他的博學又在作品中有充分的顯示。精彩的作品中滲入科學知識,包括人文,地理,歷史,生物,物理,農業……可以說寓教於樂,在潛移默化中使人們增長知識,對科學感興趣。作品中塑造的人物活靈活現,性格各異,給人啟發。想像也極其絢麗,大膽。
真實的個人感受,希望對你有幫助,也喜歡上凡爾納!
❻ 讀完全文請思考作為科幻小說三巨頭阿西莫夫的作品有怎樣的魅力
阿西莫夫的小說最大的魅力,在於他的所有長篇小說(甚至還包括一些短篇),都有一條暗線串連起來。也就是說,他的所有長篇小說,都是發生在同一個世界中,而且彼此之間都是有劇情關聯的,都能夠找到隱藏的線索可以彼此連接起來。
所以現在所謂的「漫威宇宙」算什麼?早在50多年前,阿西莫夫就已經通過他的小說打造出一個「阿西莫夫宇宙」出來了。
❼ 科幻小說的優點
第一點要是只看片段很難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因為凡是小說總要有劇情的
第二點有的小說立意特別好,它不同於名著,名著有時會讀的乏味,但小說因為其特有的筆觸,天馬行空的想像,或搞笑或悲傷的場景,可以吸引人讀下去,有時讀者就會被主角的人生觀,價值觀潛移默化的影響
❽ 有關於看科幻小說的好處
好的書籍都是作者思想的凝結,拋開書籍是否科幻這點不談,這種思維上的交流我認為本身就是一種裨益知。
而且科幻書籍往往是前沿性的(鄙視那些推薦大家都100多年前的科幻書籍的,什麼地球到月球。。。這到現在叫科幻嗎?裡面道很多東西是錯誤的了),很多科幻作者本身就是科學工作者,有些則經常在最前沿的科學期刊上尋找靈感。科幻作品的創作往往是映射現實上的可能的,所以閱讀的時候可以幫助更科學的了解這個世界,而不是憑空想像這個世界的未知的未來和未抵達之地,還可以了解一些最新的科學知識,對於發散性的思維也有回提升。
上面我們提到了科幻作品對未來的可能性的想像,這里說明科幻作品在某種程度上起到了類似天氣預報的功能,或者說在你還可以認為他還是一種警示文學,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至於這一點對普通讀者來說有什麼用處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另外我認為看科幻小說和看公布電影答或者其他的獵奇電影一樣,能滿足人們對未知的恐懼和好奇心。
❾ 經常看科幻小說會對人的氣質會產生影響嗎
我覺得一個人的氣質要麼就是天生的,要不就是後天養成的,經常看科幻小說不一定會對一個人的氣質產生影響,一個人的氣質可能是受周圍環境的影響,但是科幻片的話我認為沒有太大的影響
❿ 談談你對西方通俗小說(或科幻小說)的認識。 (1600字左右)
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武俠、言情等通俗小說在中國大陸受到了抑制和歧視,這無疑是很不合理的。令人高興的是,隨著中國大陸的改革開放,通俗小說也越來越受到了社會各界的重視。然而,在最近幾年裡,另一個讓人擔心的極端又出現了。有些學者不僅高度尊重通俗小說,而且還極力地模糊通俗小說概念,否認「通俗小說」與「高雅小說」之間的價值差異。為避免討論過於空泛,筆者在闡述個人見解的同時,兼對孔慶東博士的《通俗小說的概念誤區》(以下簡稱《誤區》[1])進行學術批評,與孔慶東博士商討。
一 通俗小說的定義
盡管給詞或概念下定義是一件難以討好的事,但許許多多的人還是在做,這一點從各種各樣的辭書的不斷問世就可以得到證實。的確,有些時候不知道一個詞或概念的定義,並不妨礙我們把握具體的事物或與之相處;況且,由於「定義只能揭示事物某些方面的規定性,而事物本身是普遍聯系和運動發展的」[2](P353),所以,要全面地把握事物也不能光靠定義。但是,常識還是告訴我們,事物或概念的定義,在多數的情況下仍有助於我們的認識和理解。具體而言,像「通俗小說』這樣一個被廣泛使用的語詞,其定義是具有相當的重要性的。
那麼,何謂通俗小說?按劉世德主編的《中國古代小說網路全書》的解釋,通俗小說是「泛指適合於群眾的水平和需要,並且容易為群眾所理解和接受的小說」[3](P544)。如此釋義是可靠的嗎?結合一些辭典對「通俗」、「通俗文學」、「通俗文化」等所作的解釋——如《現代漢語詞典》(2002年增補本)[4](P1262)、《漢語大詞典普及本》[5](P1273)、鮑克怡編著的《漢語同義詞反義詞對照詞典》[6](P493)、王先霈和王又平主編的《文學批評術語詞典》[7](P119)、《辭海》(1999年版:縮印本)[8](P1276)、林驤華主編的《西方文學批評術語辭典》[9](P335-336)、覃光廣等主編的《文化學辭典》[10](P639),可知《中國古代小說網路全書》的釋義還是比較可靠的。當然,這樣的釋義不是很嚴格,不過,由於「並不嚴格符合任何事物的概念仍然可以指稱某種事物」[11](P338),所以,我們仍可以藉此釋義了解到「通俗小說』概念指的是什麼。要言之,像這樣的「通俗小說」定義是可取的。
本來,通俗小說概念既不難理解,也不是不好下定義,只要搞清楚什麼是通俗,什麼是小說,大致上就可以了。然而,《誤區》一文的說法,卻復雜得讓人糊塗。《誤區》寫道:「我們不妨從探討通俗小說不是什麼開始,知道了不是什麼之後,就算說不出概念,說不出定義,說不出『能指』,也不妨礙我們抓住『所指』,抓住『本身』。彷彿警察叫錯了罪犯的名字,但捉的確實是案件的真凶。這樣,我們所描述的『通俗小說』,就在『什麼不是通俗小說』中概了它的念,定了它的義了。」顯然,《誤區》思路是有問題的。
首先,違反了下定義不能用「否定定義」——「概念不意味著什麼」——的要求[12](P192)。「通俗小說不是什麼」並不能讓人明白「通俗小說是什麼」,它就像我們說「雞蛋不是鴨蛋、不是鵝蛋、不是鴿子蛋、不是恐龍蛋」一樣,未能讓人知道雞蛋究竟指的是什麼。由於一連串「不是」之外還有許多「不是」的可能,所以,只要「不是」沒有被窮盡,通過「不是」來定義「是」,就不可能有較明確的概念。由此可見,《誤區》以繞道的方式來定義「通俗小說」,既沒必要也不符合邏輯。
其次,違背了定義的語句應盡可能簡明扼要的原則。《誤區》用一連串的「什麼不是通俗小說」來定義「通俗小說」,即使我們不說它在邏輯上存在著問題,至少也是犯了一個語言表述太過於啰嗦的毛病。
再次,背離了科學研究的規范。概念是構成判斷的基本要素,而判斷又是推理的前提。[13](P637-638)如果連「通俗小說」概念都不清楚,都只能給出「它不是什麼」的定義,那怎麼有可能進行關於「通俗小說」的種種判斷、推理和論證?怎麼有可能對涉及到「通俗小說」的一系列命題作認識上和價值上的判斷?倘若只是為了「抓住『所指』,抓住『本身』」,那又何必走彎路去論證「什麼不是『所指』、不是『本身』」?須知,對一些人而言,有時候僅憑直覺也能准確地抓住通俗小說「本身」,就像「警察」憑直覺抓住了「真凶」。
最後,需要予以特別指出的是,為了證明「否定定義」的合理性,《誤區》極不恰當地奚落了學者們的論爭。《誤區》這樣寫道:「……人類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搞亂了語言和世界的關系……而可笑的是,大多數的辯論爭吵是沒有實際價值的,他們所爭所吵的只是『能指』,與『所指』無關,只是語言,與世界無關……學者們盡管可以列出八百六十二種概念,但並不能使實際存在的通俗小說發生增減或質變……」難道真的這樣?非也!第一,把定義上的不同意見看成「只是語言,與世界無關」,是屬於常識性的錯誤[14](P476),這里無須多加討論。第二,誠如當代美國分析哲學家約翰·塞爾所言:「在制度性實在中,語言不僅用來描述事實,而且說來有點奇怪,它還部分地建構事實。」[15](P109)《誤區》斷定學者們的「通俗小說概念」對「實際存在的通俗小說」沒有影響,是不妥的。退一步說,即使承認《誤區》所宣稱的不假,那麼,讀者們憑什麼來認定《誤區》的言說與世界有關?又憑什麼來相信《誤區》的「辯論爭吵」不會「是沒有實際價值的」?顯而易見,《誤區》對於學者們的譏諷嘲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
二 通俗小說的認識判斷
首先,通俗小說是嚴肅的嗎?如果是針對某部某篇作品,就較容易回答,也容易得到多數人的認可,但是,要對作為一個種類的整體進行非此即彼的判斷,則有以偏概全的危險。也許正是因為看準了這一點,《誤區》才會斷然地說:「通俗小說不是『不嚴肅小說』……通俗不通俗,與嚴肅不嚴肅,沒有什麼必然的關系。通俗小說可以是嚴肅小說,通俗小說家可以是嚴肅文學大師。」很明顯,假如認識止於《誤區》的看法,那麼,我們就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在是否嚴肅以及嚴肅程度問題上,通俗小說與非通俗小說是沒有差異的。然而,即使憑有限的知識,我們也能發現,這樣的結論並不那麼可靠。
一部或一篇小說能否稱得上嚴肅小說,自然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加以考察。不過,由於一個作家用多少精力去完成作品往往能夠體現出該作家創作態度的嚴肅不嚴肅,所以,精力的投入是考察嚴肅小說與不嚴肅小說的一個重要尺度。海明威的《永別了,武器》最後一頁重寫了39次,而《老人與海》則修改了200遍[16](P228);托爾斯泰的《復活》僅開頭就修改了20次[17](P329),而《戰爭與和平》則改寫了7遍[18](P237)。像這樣的作家作品,將其劃入嚴肅之列,肯定是錯不了的。雖然這幾個例子在非通俗小說領域僅僅是冰山一角,但它卻很能說明問題。世界文學史告訴我們,在通俗小說家中,沒有一個願意像海明威那樣認真嚴肅——花精力把作品修改200遍;也沒有一個能像普魯斯特和艾米莉·勃朗特一樣——一生只寫一部長篇並在文學園地里煥發著光輝的異彩。相反的情況卻是,不可能有一個非通俗小說家會像當代英國通俗小說家芭芭拉·卡特蘭那樣輕易地生產作品:一生的著述多達六七百部以上。[19](P142-156)毫無疑問的是,對於同一個作家的同單位創作時間來說,作品的「質量」與「數量」通常成反比。普魯斯特說得完全正確:「那種玩玩文學藝術的觀念是什麼也創造不出來的。」[20](P154)如果一個作家既認真嚴肅又追求數量,那麼,這個作家就會由於生命能量的急劇消耗而過早地衰亡。譬如,作品總量並不算很多的查爾斯·狄更斯,在相當程度上就是因為工作過度而在58歲時便離開了人世。[21](P93-96)再如,於生命最後的20年裡寫出了90多部長中短篇小說的巴爾扎克,也同樣因單位時間內過多地消耗精力而在51歲那年走完人生之路。[22](P291-339)《誤區》借一位法國朋友(不知姓名是什麼)的口把巴爾扎克當作是「通俗小說家」來舉例,並通過巴爾扎克的「嚴肅」證明「通俗小說家可以是嚴肅文學大師」。如此論證,未免牽強。讀過巴爾扎克傳記——如司蒂芬·支魏格的《巴爾扎克傳》和安德烈·莫洛亞的《巴爾扎克傳》的人都知道,巴爾扎克一方面出於認真嚴肅的態度而不斷地修改已經寫出來的小說,另一方面,又出於盡快付印和多寫一些等原因而經常停止了對於小說的完善。很大程度上正是由於這樣,巴爾扎克的小說世界才會深刻精當與膚淺粗糙並存;也正因為如此,才出現了巴爾扎克有時被視為高雅小說家有時又被視為通俗小說家的情況。
由上述可知,機械地在通俗小說與不嚴肅小說之間劃上等號是不恰當的,可是,那種不把通俗小說與非通俗小說的嚴肅性加以區別的做法,更是錯誤的。正確的看法應該是,盡管存在著極少數的通俗小說較為嚴肅,但是,就總體情況而言,通俗小說沒有「非通俗小說」那麼嚴肅、那麼認真。我們千萬不要以特殊來否定普遍,以個別去否定一般。
其次,通俗小說的藝術性高嗎?要回答這樣的一個問題,必須先搞清楚藝術性的高低指什麼。1913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泰戈爾寫道:「偉大文學的一個特點是前所未有的,或者具有獨創性。」[23](P223)而1947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紀德更是進一步地指出:「對優秀的藝術家來說,問題不再是以昨日的藝術為支撐,盡量越過它,將界線往前推,而是改變藝術的方向本身,努力發明一種新方向。」[24](P361)因為藝術貴在創造,所以,小說藝術性的高低首先取決於創造性的大小。倘若一個作家的小說為我們提供了前人所未曾提供的藝術經驗,那麼,這樣的小說就應該被視為是藝術性高的小說——如司湯達的《紅與黑》、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海勒的《第二十二條軍規》、麥爾維爾的《白鯨》。當然,要求一個作家的作品提供前人所未曾提供的藝術經驗,是一個很高的要求。不過,文學世界中那些最富於藝術性的小說,肯定是這樣的一些極具創造性的小說,而這樣的一種小說,即使不能說是全部至少也是絕大部分產生於「非通俗」的領域。
那麼,創造性缺失的小說是否就一定沒有藝術性?恐怕也不能這么說。只要小說還能嫻熟地運用各種藝術技巧去表達去描繪,那麼,即使是缺乏獨創性,也應該被視為具有一定的藝術性。不過,無庸置疑的是,這樣的藝術性是比蘊含獨創性的藝術性低了一個檔次的藝術性。整部文學史表明,那些處在藝術性頂端的通俗小說,除罕見的極個別之外,都是停留在這樣的層面上:故事誘人、技巧豐富但毫無新意——換成意識流小說家伍爾芙的生動說法,那就是「給我們提供情節,提供喜劇、悲劇、愛情和樂趣,並且用一種可能性的氣氛給所有這一切都抹上香油,使它如此無懈可擊,如果他筆下的人物都活了轉來,他們會發現自己的穿著打扮直到每一粒鈕扣,都合乎當時流行的款式。」[25](P7)至於那些處在藝術性下端的通俗小說,除極其糟糕的這樣一個特點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數量龐大得非常驚人。的確,非通俗小說中也有相當一部分的藝術性並不怎麼樣甚至很差,但無論在程度上還是在數量上,都遠遠低於通俗小說。
從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作為一個整體的通俗小說,其藝術性比起非通俗小說來要低得多。這樣的結論,不僅可以從不同文本的比較分析中獲知,而且還能夠通過探究其不同的創作動機來加以證明。就創作的主觀努力而言,通俗小說是一些小說家為「適合於群眾的水平和需要」而創作的小說;就接受的客觀效果而言,通俗小說是那些「容易為群眾所理解和接受」的小說。在通常的情況下,假如小說不「適合於群眾的水平和需要」,不「容易為群眾所理解和接受」,那麼,它就不能被稱為「通俗小說」。由於尋求群眾即絕大多數人的理解和接受是通俗小說創作者的主要努力方向,所以,遷就、迎合群眾趣味的創作行為,在通俗小說領域里是普遍的。進而言之,在通俗小說的創作者那裡,不易理解的獨特個性和意識超前的探索品格是沒有地位的。然而,正像毛姆在討論一系列的「巨匠與傑作」時所指出的,一些作家作品之所以「永享盛名」,是因為「擁有極為強有力、非常獨特的個性」[26](P218)。既然獨特性和以此為基礎的探索性是包括作家在內的所有藝術家最為珍貴的品質,那麼,通俗小說的創作者何以不具備這樣的品質或輕視這樣的品質?答案很明顯,是「效益最大化」在起作用。由於受當下群眾歡迎的小說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獲得效益(尤其是經濟效益)的「最大化」,所以,在獨特性、探索性與跟前接受的普遍性不可兼得的情況下,通俗小說的創作者就選擇了後者。應該講,通俗小說創作者的這種選擇,屬於人之常情,因為不顧或不大考慮「當下價值交換」的人畢竟是少數。也正因為如此,歷史老人在考慮把「偉大」這頂帽子送給哪些人及其作品時才顯得那麼地慎重——譬如,不會隨便地送給被金庸大力推舉並稱之為「偉大文學」的大仲馬作品[27](P196)。
在談到小說的目的時,《誤區》認為「小說沒有功利目的』是不可能的。客觀地看,這樣的認識雖嫌籠統但大體上還說得過去。然而,《誤區》進一步說,「通俗小說通過刺激情感來賺錢,而那些小說不刺激情感不賺錢」,則失之偏頗了。從經濟學角度講,能不能賺錢,要看投入多少,又產出了多少。可是,就像薩特所寫的:「作品的商品價值是武斷地確定的。」[28](P127)作家寫小說能否贏利實在難以判斷。當然,只要不要求計算精確,我們還是可以作如下的推斷的:從個體角度講,如果作家寫小說時投入的精力相對較少,而拿到的錢又相對較多,就可以斷定該小說的創作賺了錢;如果情況剛好相反,那就只能看作是不賺錢甚至是賠了錢。在論及文學「商業上的成功」時,法國文學社會學家埃斯卡皮正確地指出:「作家的計劃只是一種可能……文學作品的完美是最大的偶然性。」[29](P139)很容易想像,就連精明的文學出版商和書商都難以保證商業上的成功,更何況是那些做起生意來常常慘遭失敗的小說家。翻開小說史,我們不難看到,像司湯達、愛倫·坡、麥爾維爾和卡夫卡等這樣一些非通俗小說家,其創作「生意」都是與「賺錢」截然相反的「賠錢」。固然,那些投入多產出少的「賠錢」創作,並非毫無功利目的,不過,其功利目的主要不在於《誤區》所說的「賺錢」,而在於其它的方面。是哪些方面呢?讓我們來聽聽優秀的作家們是怎麼說的——古巴的卡彭鐵爾說:「雖然我的音樂底子比文學好,但我還是選擇了文學……我繼續堅信,在拉丁美洲,小說是一種需要。」[30](P49)哥倫比亞的馬爾克斯宣稱:「寫小說的樂趣就在於此——探索,發現,革新……如果哪一天我有了一個公式,我就完蛋了。」[31](P39)而法國的埃萊娜·西克蘇則寫道:「無論怎樣,當寫作出自心的深處時都是天堂,就連在地獄時也如此。寫作總是意味著某種方式的獲救。作家是一個富人……這是一種充滿矛盾的富有,既是必需的又是危險的。因為『富有』使我們失去了『貧窮』的財富。」[32](P29)
綜上所述,與非通俗小說創作者不同的是,通俗小說創作者往往正是由於追求當下效益(尤其經濟效益)的「最大化」而採取了棄難就易的非創造性原則的——從單個作品看,遵循的是「簡單化」原則;從作品系列看,遵循的是「模式化」原則[33]。這也就是通俗小說在總體上為什麼藝術性相對貧弱的重要原因之一。
最後,應該指出來並加以討論的是,《誤區》的所謂「夢得夠不夠好」的問題。《誤區》這樣寫道:「小說的藝術性都離不開這樣一個標准,即『夢得夠不夠好』……由於通俗小說做起夢來比較專心致志,往往更能引人入勝,『非通俗小說』經常不能保持一份平常心,為了顯示『雅』,常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所以,『非通俗小說』的作者和讀者對待小說的態度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別有用心』的,也即心在藝術之外……」盡管這里的表述很形象生動,但嚴格地說,卻極不科學。第一,夢的情境有檔次的高低之分——既有憂國憂民的夢,也有花前月下的夢,還有陞官發財的夢,更有無遮無擋的性慾之夢。《誤區》把通俗小說的「夢得夠不夠好」說成只是一個與「立場問題」無關的「技術問題」,豈不片面?第二,小說遠非夢那麼簡單和短命。好夢往往無法追憶[34](P1065-1068),也可以被遺忘。但是,好小說卻由於「不僅回答了現存的需要,也啟發了人們的新的需要HC35](P88),所以,它不會也不該被遺忘。即使肯定好小說的世界就是「夢得夠好」的世界,那也不能忘記,這樣的世界的存留「必須以體現這些價值方面的完美性和技巧為前提」[36](P380)。雖然在《誤區》中引以為證的昆德拉也談到了「夢」之外還有「敘述」,可遺憾的是,《誤區》對昆德拉的「敘述」問題卻未作任何討論。既然《誤區》能夠離開「理性控制」和「技術手段」來談通俗小說的藝術性高就高在「做起夢來比較專心致志」;那麼,讀者就可以根據《誤區》所提供的邏輯作如下的推理:由於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理性在個體受到環境影響時經常無法發揮有效的作用[37](P1409-1411),所以,這種人「做起夢來」也就比正常人「更加專心致志」,因而,其所寫的小說的藝術性肯定是在通俗小說之上。如此邏輯,豈非荒謬?
三 通俗小說的價值判斷
《誤區》認為,通俗小說與非通俗小說的「區別不在形容詞上,而在名詞上,它們之間是類別的不同,而沒有美學價值上的尊卑」。真的這樣么?當然不是!盡管我們不能從小說的類別中直接得出它的價值高低的結論,但是,通過分析它「是什麼和能做什麼」[38](P273),我們仍能較為恰當地判斷它的價值的高低。這個道理,如同雞蛋和鵝蛋的區別一樣:不僅在名詞,而且還在於形容詞——誰能否認雞蛋的營養價值高於鵝蛋?
當然,通俗小說的「價值怎樣」,這是一個比通俗小說「是什麼」更難回答好的問題。其所以這樣,是因為對前者的判斷既不能脫離價值客體的特性,又不能不充分考慮到價值主體的情況。[39](P181-182)由於不同的價值主體的需要不盡相同,所以,同樣的一個價值客體對於不同的價值主體而言,其意義並非完全是一樣的。
首先,談談通俗小說對於個體的價值。由於個體的情況千差萬別,所以通俗小說的價值如何也很難一概而論。從動機上說,無論是下層普通群眾還是中上階層人士,只要出於消遣娛樂心理的,通俗小說的價值往往不在非通俗小說之下。正因為這樣,幾個世紀以來通俗小說的「消費族群」才有一部分是屬於「熱切的上層階級人士」[40](P152-153)。當然,如果進一步地分析,我們便會發現,下層普通群眾之所以從通俗小說中獲得較大的消遣娛樂,往往與其「不得不這樣」有關——就像法國文學批評家蒂博代所說的:「報上的長篇連載或兒童小說是那些無力讀其他東西的讀者萬不得已的讀物。」[41](P156)至於上中層階級人士的情況,則有些不一樣。由於較高的文化水平使得他們具有接受不同種類小說的能力;所以,這些人的娛樂消遣,既可以在通俗小說中獲得,也可以從非通俗小說中得來。可見,消遣娛樂的動機是在通俗小說中還是在非通俗小說中得到滿足,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作為價值主體的個體的娛樂消遣方式——對於整天浸泡在電視里或鑽進按摩房的人來說,就連通俗小說也讓他們感到索然寡味,更別說是非通俗小說。
如果個體的動機主要是從文學接觸中獲得認識或受到教育,那麼,在一般的情況下,通俗小說就比不上非通俗小說——這一點在那些「中上層階級人士」身上尤為明顯。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認識價值和教育價值在很大程度上並不取決於價值主體怎樣,而在於價值客體本身的文化含量如何。倘若價值客體的文化含量不大,那麼,雖然它對於不同類型的個體所具有的認識教育價值並非完全一樣,但從總體上看,也還是偏低的——自然,作為一個整體的通俗小說不會例外。
其次,談談通俗小說對於社會的價值。社會是一個由各式各樣的人和組織構成的復雜有機體,故而,它的需要也是多方面多層次的。從維護社會平衡穩定的意義上講,無論是精英審美文化還是大眾審美文化,都是必需的。[42](P158-160)顯然,我們不能強迫那些喜愛通俗小說的群眾放棄個人的偏好,也無法讓那些少接觸小說甚至沒接觸過小說的群眾一下子就能有效地接受非通俗小說中那最具價值的部分。就這一點而言,廣受群眾歡迎的通俗小說在一個社會中具有非通俗小說所難以替代的作用。不過,承認這一點並不意味著通俗小說對於社會的價值不低於非通俗小說。盡管通俗小說的接受群體在某一時段遠比非通俗小說龐大,但從歷史的維度看,無數的事例呈現出的狀態恰好是反過來。誠如俄國文藝理論家赫拉普欽科所言:「人類的社會發展和精神發展,使得評價大藝術家時的錯誤和有意的曲解不斷得到消除,使得他們的創作遺產的多維性得到揭示。」[43](P220)隨著時間的推移,非通俗小說中那些曲高和寡的精品,其讀者群體也會不斷地壯大直至無窮。此外,從價值的層面看,小說的接受群體絕非一個簡單的數量問題。在論及優秀詩歌的讀者時,帕斯寫道:「我們不曉得有多少羅馬人閱讀奧維多,多少義大利人閱讀彼特拉克……不過,我們知道什麼人在閱讀。多少不居,這些讀者是社會的頭腦和心靈,是社會與行動的核心。」[44](P64)顯然,這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話是富於啟發意義的。它提醒我們,考察小說的讀者,不應該只顧「量」而不問「值」。倘若小說能發人深省、催人奮進,能為那些准備或正在推動歷史發展的人們提供豐富的營養,那麼,這樣的小說對於社會來講,就有很高或者較高的價值。反之,其價值則是低的或者比較低。
最後,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值得認真地探討。《誤區》完全否認通俗小說中的「次品』多於高雅小說,認為這種觀點「缺乏數學統計上的依據」。可以說,要反駁《誤區》的說法是有困難的。乏所以這樣,是因為如下的幾點。第一,小說的次品浩如煙海,誰也無法進行完整的數學統計。第二,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許許多多小說次品,基本上已被人類所遺忘。由於沒有了文本,這些已經消失了的小說次品究竟有多少也就沒有依據[45](P21),故而無論怎樣統計,都不會令人人滿意。第三,即使有可能統計,也不應該動手去做,理由是用這種方法所獲得的結論,其價值遠遠無法補償研究者所付出的代價。由此可以看出,《誤區》要求不同意見者用數學統計的方法來證明通俗小說的「次品」有多少,是不合理的。
盡管依照《誤區》的不合理要求來證明「通俗小說的次品量」是困難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通俗小說的次品問題沒有答案。實際上,洞悉了通俗小說的「生產動機」及其「生產套路」——簡單化與模式化,也就可以斷定通俗小說的「次品」必然多於高雅小說。現在的問題是《誤區》只是為了說明誰的次品多誰的次品少嗎?不!《誤區》這樣寫道:「在任何一種藝術體裁和類別中,精美高雅之作總是少的,平庸低俗之作總是多的。所以,通俗小說只是小說的一種類別,它決不是『不高雅小說』的代名詞。」很顯然,《誤區》在此處是同時通過「次品量」和「精品量」兩個方面來論證通俗小說與高雅小說之間沒有價值上的差異。關於「精品」問題,筆者以為還是可以且應該提供一點「數學統計上的依據的」。
在20世紀國際知名度較高的文學獎中,諾貝爾文學獎的地位無疑是具有權威性的。盡管該獎不僅遺漏掉了像托爾斯泰、哈代、喬伊斯、普魯斯特、卡夫卡等這樣一些應該獲獎的作家[46](P45),而且還出現過不當入選的極個別案例——譬如,「把獎金授予水平有限但作品流傳廣泛的」賽珍珠[47](P110-111),但是,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20世紀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也大致上是本世紀文學的精華。」[48](P6)。基於此,筆者以《諾貝爾文學獎要介》(肖滌主編)所收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為例[46],簡要地討論一下小說的「精品」問題。從1900年到1991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總計88人,除因劇本、詩歌、散文等文類的卓越成就而獲獎的37人外,其餘的51人是小說家(或主要是小說家)。
應該說,無論是喜歡通俗小說還是喜歡高雅小說,都同樣無可厚非,但是,當上升到理論認識並訴諸文字時,就應該尊重客觀事實,力避主觀偏好。然而,《誤區》在闡明觀點的過程中,經常以通俗小說的「上馬」對付高雅小說的「下馬」,並且「只賽這么一次」就宣布結果。如此「不平等」的比較研究,自然是缺乏說服力的。
諾思洛普·弗萊說道:「人類面臨的許多不測災難之一是全部毀滅,這是文學靠其自身所無法防止的;但我認為,若無文學,那種災難就一定不可避免。」[53](P188)顯然,這位加拿大學者的話是誇張了一些,不過,他對文學所具有的高級價值的強調卻提醒了我們,在經濟效益和感性享受已普遍成為人們行為准則的今天,審慎地對待並處理好文學事實是重要的。
雖然《誤區》的名義動機是為了消除人們在通俗小說問題上的誤區,但是,由於作者極力地模糊通俗小說概念和誇大通俗小說價值,結果,在實際上卻為人們設置了一個更大的誤區。《誤區》關於通俗小說與高雅小說的「價值無高低」論,不僅在理論上難以站得住腳,而且在實踐上也會產生不良的後果。眾所周知,「避難趨易」是人的天性,而「從眾」則是一種普遍的社會心理。故此,在「價值無高低」論的引導下、鼓勵下,很容易出現「價值誤認」的人們[54](P330),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通俗小說而拒絕欣賞那些已被歷史檢驗過的富含深邃魅力的高雅小說——這對於個體人格結構的逐步完善和社會文化機制的健全發展來說,無疑是非常之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