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活動
『壹』 吳岩的科幻文學相關科研與活動
1991.2—2001.2 在北京師范大學開設本科課程「科幻閱讀與研究」課程,在當時為全國惟一
2003.9—至今 在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現當代文學中開設科幻方向,招收研究生,至今為全國惟一。畢業的人才在傳媒、教育公司和中小學學校任職
2003.9—至今 在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開設科幻文學理論研究、中西科幻的比較研究、科幻名著選讀等研究生課程
2004.5 組織香港和內地科幻作家在北京師范大學召開「科幻與後現代學術研討會」
2004-至今 主持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科幻文學的理論和體系建設」(人民幣7萬),這是國家社科基金至今惟一的科幻項目。擬出版科幻理論專著15本。目前已經出版8本,包括《科幻文學概論》、《科幻文學入門》、《親歷中國科幻—鄭文光評傳》、《現代性與中國科幻文學》、《科幻、後現代、後人類—香港科幻論文精選》和《在經典和人類的旁邊—台灣科幻論文精選》、《科幻文學的理論和學科體系建設》、《西方科幻文論精選》等。
2005.8 組織美國宇航局航天專家和內地作家在北京科學技術協會召開「想像力、創造力與科幻研討會」
2006.10-2007.8 參與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科幻與民族自主創新」,為該項目主要設計者和執行者。
2007.8 組織美國科幻研究會、科幻作家協會和內地作家在北京師范大學召開「2007中美科幻峰會」。
2008.2 在北師大文學院召集國內各領域專家召開「多麗絲·萊辛科幻小說學術研討會」。
2009.6 在北京中關村第四小學組織召開「張之路幻想作品研討會」。
與他人一起創建世界華人科幻協會並頒發第一屆「華語科幻星雲獎」。
『貳』 科幻小說精彩片段
1、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像幽靈般潛行於林間,輕輕撥開擋路的樹枝,竭力不讓腳步發出一點兒聲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劉慈欣《三體》
2、對三體世界而言,在他們的行星被三顆恆星吞噬之前,太陽系是唯一的希望,再沒有第二個可以及時移民的世界,這樣,繼人類之後,三體文明也必將徹底滅亡。這就是您的同歸於盡戰略。
當一切都准備完畢,所有氫彈都已在水星上就位時,您將以此來要挾三體世界,最終使人類贏得勝利。以上就是我,您的破壁人多年工作的結果。我並不想征詢您的意見和評價,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是真的。在破壁人講述的過程中,雷迪亞茲一直默默聽著,他手上的雪茄已經抽了大半,現在他不停地轉動著雪茄,似乎在欣賞煙頭透出的火光。——劉慈欣《三體》
3、與外星文明的接觸一旦建立,人類社會將受到什麼樣的和何種程度的影響,這作為一個嚴肅的課題被系統深入地研究,還只是近兩年的事。但這項研究急劇升溫,得出的結論令人震驚。
以前天真的理想主義願望破滅了,學者們發現,與大多數人美好的願望相反,人類不可能作為一個整體與外星文明接觸,這種接觸對人類文化產生的效應不是融合而是割裂,對人類不同文明間的沖突不是消解而是加劇。
總之,接觸一旦發生,地球文明的內部差異將急劇拉大,後果可能是災難性的。最驚人的結論是:這種效應與接觸的程度和方式(單向或雙向),以及所接觸的外星文明的形態和進化程度,沒有任何關系!——劉慈欣《三體》
4、太陽的運行之所以沒有規律,是因為我們的世界中有三顆太陽,它們在相互引力的作用下,做著無法預測的三體運動、當我們的行星圍繞著其中的一顆太陽做穩定運行時,就是恆紀元;
當另外一顆或兩顆太陽運行到一定距離內,其引力會將行星從它圍繞的太陽邊奪走,使其在三顆太陽的引力范圍內游移不定時,就是亂紀元;
一段不確定的時間後,我們的行星再次被某一顆太陽捕獲,暫時建立穩定的軌道,恆紀元就又開始了。這是一場宇宙橄欖球賽,運動員是三顆大陽,我們的世界就是球!——劉慈欣《三體》
5、兩個智子到達地球後,第一個任務就是定位人類用於物理學研究的高能加速器,然後潛伏於其中。在地球文明的科學水平上,對物質深層結構研究所採用的基本方法,就是用經過加速的高能粒子撞擊選定的靶標粒子,當靶標粒子被撞碎後;
對結果進行分析,以圖找出反映物質深層結構的信息。在實際的實驗中,是用含有靶標粒子的物質作為撞擊目標,物質的內部幾乎全是空的,如果一個原子有一座劇院那麼大,原子核則只是懸浮在劇院中的一個核桃。——劉慈欣《三體》
『叄』 知道久坐要活動的道理嗎科幻小說《平機王》提醒你久坐也要活動!!你平時久坐以後活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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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有游戲系統的科幻小說
游戲系統的小說屬於跟風文學的類型。
游戲玩家朋友,游戲中的學校給你留下了怎樣的深刻印象?科幻小說平機王趣說游戲中的學校。
你看到一部游戲中出現了學校,會怎樣想?科幻小說平機王趣說游戲中的學校。
你玩過哪些給你印象深刻的學校場景游戲?科幻小說平機王趣說游戲中的學校。
游戲中的學校給你帶來心理陰影了嗎?科幻小說平機王趣說游戲中的學校。
科幻小說平機王趣說游戲中的學校。
各位朋友,科幻小說平機王是作者卡通習練者工作之餘專程為你們創作的,永久免費,永不斷載,科幻小說《平機王》主線故事正在慢速准備中,再過一段時間將更新。科幻小說《平機王》旁線、支線、外傳故事,將比主線故事早得多更新。
科幻小說《平機王》講述經典游戲文化,趣說生活哲理給力,分析游戲和玩家生活的關系,討論游戲在人類生活中所起的作用,是懷舊經典游戲玩家朋友伴隨終生必看的科幻趣書,作者終生不斷載,科幻小說平機王系列後續篇幅很長,內容很多,超越極限,科幻生活,敬請關注。
科幻小說平機王講述經典游戲文化,也趣說游戲中的學校。
學校是人們學習的場所,古代的時候,孔老夫子開私塾。現時代,全球各國有許多公辦、民辦、以及公辦民助學校,還有許多補課班、押題班,家教機構,教輔參考書等,是人們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
學校裡面有教師,有學生,有校長,有教導主任,有校工,有圖書館管理員,有清潔工,有門衛,有學生家長等,現時代,都市裡生活的年輕人,早些年在學校里度過了很長的時間,有的甚至不適應外面的社會。
學校教育,許多都是機械應試的,給年輕人學了許多知識,但也使許多年輕人的思維僵化,缺乏動手能力和實踐能力。學校教育,有待進一步改進和提高,貼近生活,有益生活實踐活動,有益學生成長。
許多經典游戲中都有學校的場景,因為學校的場景簡單,美工師容易做出來,課桌椅等東西,還貼近許多年輕玩家的生活。FC經典游戲《熱血物語》等熱血題材游戲,主角國夫同學在學校里和小夥伴打架,這輕則送工讀學校,重則進牢房的行為必須得到糾正;MD和SFC經典游戲《美少女戰士》系列,其實就是一堆未成年小女孩在學校里讀書、早戀,以及和奇裝異服的妖怪打鬧,其實應該由教師家訪或找心理輔導員談心;許多國產的FC游戲,包括一些RPG游戲中,經常出現古代的私塾等,可見學校在游戲公司人員的心中陰影面積很大;許多游戲中的學校場景,都是妖魔鬼怪橫行霸道的場景,如某部美國的FC游戲鬧鬼的學校,僵屍和蝙蝠橫行的校園使人感到親切,捧腹大笑之餘不禁反思你小時候在學校里都學了些什麼。
游戲中的學校,多說無益,試玩這些游戲,你就知道怎麼回事。
科幻小說《平機王》,懷舊經典游戲書,科幻游戲和生活,懷舊經典玩家樂,生活快樂和游戲,科幻給力青春趣。
『伍』 尋一篇科幻小說《禮物》急!
《禮物》
「媽媽,我還可以在看一會兒卡通片么?」
聽到安妮的聲音,斯坦芬妮的手抖了一下,那隻杯子差點摔在地上。她連忙把杯子握得緊了些。回過頭去。安妮穿著睡衣,正站在卧室門口看著她。她說:「不可以,馬上就要燈火管制了,快睡吧。」
可是
"爸爸還沒回來."安妮顯然有點不高興。
斯坦芬妮把杯子放到櫃子里,盡量用平靜的語調說道:「爸爸馬上就要回來。如果他回來時你還沒有睡覺,他會很生氣的。」
聽到爸爸會生氣,安妮不再堅持了,低著頭道:「是」
斯坦芬妮走過去抱起她,柔聲道:「小乖乖,早點睡吧。」
安妮在斯坦芬妮的臉上親了一下,讓媽媽把她抱上了床。當斯坦芬妮給她蓋好被子要出去時,她突然小聲道:「媽媽,明天爸爸會給我禮物么?」
「會的。」斯坦芬妮沒有回頭,拉滅燈走了出去。掩上門時,她覺得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只能靠在門框上讓自己不坐倒在地。
應該不是人造器官老化的緣故。她想著,雖然全身有百分之六十二是人造的,但人造肺和人造腎的技術十分完善,完全可有使用三年以上;換上的左腿腿骨和右臂腕骨雖不是鈦合金之類的高級材料,製造商也宣稱高強度塑料骨骼可翼無障使用五年以上,而這一年來自己也沒有從事什麼超負荷的體力活動,那段人造骨骼起碼還有四年的壽命,但她還是覺得身上發冷,身體像一隻破了的袋子一樣,力氣在一點一滴的流走。她看了看櫃子里的杯子,又喘息了兩下,這才過去想把電視機關掉。
「國事委員會提醒全國公民:根據狄奧皮魯將軍第三號指令,最後申報期限為2132年12月31日。請無機成分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公民於2133年1月1日前在就近登記點登記立案、、、、、、」
電視里的懷舊卡通突然被切換成一個端莊俏麗的黑人女播音員形象,她正面帶微笑地播送這這條通知。這條通知每到整點都會播出一次,幾乎無處不在,超市、加油站、停車場,凡是有人的地方都會有,她已經聽了不下幾百遍,完全可以不差一個此地背出來,可是現在這幾句話卻像一股融化的鉛水一樣灌入她的耳朵,沉重而灼熱。她張了張口,喃喃狄跟著黑人女播音員念著:「、、、、、、否則將納入失蹤人口,你的社會福利卡號也將被刪除,並將受到法律制裁。」
刪除社會福利卡號的後果是無法領取救濟麵包,以後只能到黑市上去購買糧食了,更可怕的是,安妮會因為自己的緣故,得不到義務教育,無法享受醫療保險,甚至到她成年後也無法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斯坦芬妮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不敢再去想像這種可怕的前景。至於自己要受到法律制裁,她倒沒有想過。這個多災多難的南半球國家,原本是個富裕而安寧的地方。十幾年前,由於當時的總統在大選中涉嫌舞弊,使得全國陷入動盪之中。開始是在野黨組織示威遊行,結果很快情緒激動的示威者與前來彈壓的軍警發生了激烈沖突,造成流血事件後引起更大的騷亂、、、、、、事情越鬧越大,沒出幾個月,打著各種旗號的地方武裝相繼出現,內戰愈演愈烈。
諸如此類,與當初在中學歷史課本里學到的別無二致,只不過這場內戰持續了十年。斯坦芬妮嘆了口氣,關掉了電視,站到窗前看著外面的街道。已經到了燈火管制時間,街燈正一盞盞熄滅,空盪盪的長街上也不到幾個行人。用不了半個小時,這里就會變得死寂一片,一如沙漠。
她嘆了口氣。湯姆說他很快回來的,看來又成了一句空話。只是她習慣了,這個年代還能相信誰?能信的也就只有小安妮了吧。可即使是安妮,她也不知道能相信多久。等安妮漸漸長大,胸脯像花苞一樣膨脹起來時,一樣也不能相信了吧。其實不要說某個人,就是現在的這個政府,可信度還剩多少?當狄奧西魯將軍還是上校的時候,他提出的口號是「一切權利歸於廣大百姓」,「造福人民」這幾個字喊的比誰都響亮,可是當他奪取政權後僅僅幾年,那些話就如同雨中的布告一樣,已經漸漸消失了痕跡。
斯坦芬妮不禁苦笑起來。她拉上窗簾,從抽屜里摸出一支蠟燭點燃了。燭火跳動著,屋子裡卻顯然越發陰冷。再過兩個多月,自己恐怕連「人民」這個稱號都要失去了吧。
持續了十年的戰爭使得這個國家千瘡百孔,但人造器官的發明卻又使死亡率一直維持在一個相對較低的水平線上,不過,即使是體現了現代醫療最高水平的最高級的人造器官,仍然不能與真正的人體器官相提並論,所以器官買賣在黑市中一直屢禁不止,而人造器官的應用更是異常泛濫。三號令的頒布,據說是專家鑒於國內領取救濟金的人員過多——因為身體中有超過百分之二十的人造器官後,就基本上失去了勞動能力。按照舊時法律,這些人可以獲得救濟金。狄奧西魯將軍的政府成立以來,一直為這筆越來越大的開支而苦惱,專家不失時機地進言說,正是這條法律助長了器官黑市交易,使得出賣器官成了一樁有利可圖的生意,所以必須對全國人口進行一次徹底清理,杜絕此類弊端。除了因功獲得榮譽晶元者,其餘身體組成部分超過百分之六十者都將被取消公民權,這樣這些刁民就不會再鑽法律的空子,一方面出賣器官助長非法黑市交易,另一方面又不勞而獲,享受救濟補貼。這條建議立刻得到以國家開支過大為苦的狄奧西魯將軍的贊同,並以極高的效率付諸實施。
看著燭火,斯坦芬妮的嘴角爬上一絲苦澀的笑意。
門鈴突然響了,斯坦芬妮走到門邊,可視門鈴里映出的是一個披著大衣的男人身影。
是湯姆回來了。她一直都在等著,可是真的看到湯姆的身影時,她有不禁猶豫了一下。
「快開門啊,」湯姆在樓下跺著腳,「外面好冷。」
她打開了門,樓道上響起「砰砰「的腳步聲,湯姆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沒有進門,就從懷里摸出一個大大的紙盒,向斯坦芬妮揚了揚,笑著說:「斯坦芬妮,看我帶來了什麼?是給安妮的生日禮物。」
那是個很大的芭比娃娃,包裝的十分精美,可是斯坦芬妮卻一下子停住了呼吸,這個昂貴玩具的花費幾乎比得上她家幾周的家用!一想到這兒,遍又激起了她的怒火,斯坦芬妮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不至於失態。
「這個娃娃可真是貴,小安妮一定喜歡。」他掩上門,把大衣脫了掛在椅背上,翻來覆去地看這手中這個玩具。盒子里,芭比娃娃正帶著甜美的笑容,隔著一層玻璃紙看著他。斯坦芬妮定定神,從櫃子里拿出那個杯子,平靜地說:「是的,她一定會很喜歡的。」
「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高興。」
她哼了一聲:「你這樣花錢,明天該怎麼辦?」
他仍然笑眯眯地看著那個娃娃:「你和小安妮兩個人的生日一年也就這么一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他還記得自己的生日!斯坦芬妮正拿出酒瓶,這句話讓她不由怔了怔。她倒了大半杯酒,道:「是啊,明天就沒事了。」
湯姆看到她手裡的酒瓶,把那個芭比娃娃往一邊一放,樂呵呵地道:「哈,你還准備了威士忌,那種番薯酒可真喝的夠嗆。斯坦芬妮,別想那麼多,你也喝一杯吧。」
她像被針刺了一下,道「不,我不喝,你喝吧。」
他把那杯威士忌一飲而盡,在椅子上伸長了身體道:「斯坦芬妮,別怪我,為了給你們准備禮物,我都好幾個月沒有喝酒了,不過你也不用急,存款撐過這個月還有多,怕什麼。」
還要多?她想要苦笑。存款已經沒有了,不過這件事當然不能告訴他,否則自己一定又要挨一頓揍。
也許是喝了好酒後心情也好多了,湯姆將身體靠在椅背上,輕輕哼唱起來:「在馬克設威爾頓的山坡上、、、、、、」
他的聲音並不怎麼動聽,還有些沙啞。斯坦芬妮像被毒蛇咬了一樣,伸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厲聲道:「別唱了!」
湯姆停止住了哼唱,驚愕地看著她:「怎麼了?」斯坦芬妮這才醒悟到自己的失態,忙掩飾地說:「沒什麼,來,再喝一杯吧.」
他想了想,伸出杯子道:「好吧,再來一杯。這酒勁頭可真不小,我都有點暈了。嘿嘿。那首歌,《安妮。洛麗》,你忘了么?「
在馬克設威爾頓的山坡上,
清晨的露水流淌。
那裡住著安妮。洛麗。
她給我真誠的諾言。
她給我真誠的諾言,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就是我的所有,安妮。洛麗,
為了她我願將一切放棄。
怎麼會忘記?這首蘇格蘭民歌是當初她最喜歡的歌。那是她十七歲生日的那天,在樹林里,湯姆羞怯地拿出一個非常精美的八音盒,八音盒裡發出的就是這首歌,也正是在歌聲里,她給了湯姆自己的初吻。
想到那個八音盒,斯坦芬妮覺得自己的眼眶又有些濕潤,許久沒有的淚水彷彿又會流出來。為了掩飾,她低下頭,又在湯姆前面的杯子里倒滿了酒,道:「早忘了。」
湯姆沒再說什麼,他把酒放到嘴邊,剛要喝時突然又放下了,道:「斯坦芬妮,其實我也給你准備了一個禮物。」他頓了頓,嘆道,「我也沒有什麼送給你、、、、、、」
大概是一瓶酒吧。她有些厭惡地想著,打斷他的話道:「明天再給我吧,明天才是我的生日。」
「對對。」他又把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打了個酒嗝,他有點迷糊地說道:「斯坦芬妮,我想過了,這些年我對你也真不太好。」
這個暴躁的男人難得的溫情彷彿觸動了她心裡最柔軟的一塊,斯坦芬妮差點落下淚來。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道:「還說這些干什麼,也沒幾年。」
「是啊,」他的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其實、、、、、、」
還沒來得及說出「其實」什麼,他就一下趴在了桌子上,杯子也被震得「砰」地跳了一下。
『陸』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柒』 哪些科幻小說家的想像力成真了
醫學研究、空間探索和機器人等領域都已經誕生了許多科技奇跡。但是想一想電影里令人畏懼的機器人,或許人們對於機器人並沒有多少美好的憧憬吧。
空中飛車的吸引力也並沒有那麼大,倒不是因為金錢或能源的問題,而是我們已經製造出了遙控飛機——嘿,空中飛車也沒那麼狂炫酷吊炸天嘛。
究竟哪些科幻片中的高科技會成為現實呢?Reddit用戶RobStone采訪了Reddit的科學家們,邀請他們分享哪些最為不可思議的科技會走進人們的日常生活。科學家們沒有回答明確的時間軸——這確實太難預測了,但是一些回答足夠引起人們遐思。
『捌』 2017科幻小說,科幻稿可以投哪裡有哪些科幻徵文比賽
去這里看看,騰訊最近在搞活動,同時你也可以支持一下我的小說嘿嘿。宇宙之紅色文明無彈框_宇宙之紅色文明獨家首發_創世中文網 http://chuangshi.qq.com/bk/kh/11327067.html
『玖』 「Hi,Jobs.」「Hi…Siri」 這是科幻世界微博之前的「科幻微小說」活動的第二名的小說內
Siri是蘋果公司開發的自學習程序,iPhone上都有這個程序。Jobs你肯定認識,就是蘋果創始人喬布斯。該徵文的意思可能是,喬布斯親手開發了第一個類似AlphaGo的自學習程序,將人類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此系個人理解,我是在《科幻世界》上看到這篇文章的)
『拾』 你讀過的最好的科幻小說是什麼為什麼
這些「最好的」問題總是讓我困惑。我怎麼能為別人挑選最好的禮物呢。在科幻小說這樣一個多樣化的領域里,選擇實在太多了。選一本由一個作者寫的書?不可能的。
我能做的就是推薦幾本給我帶來極大樂趣的書,它們經得起重讀和重新解讀,並且在我的書架上(如今是數字化的)永遠佔有一席之地。它們來自一個相當廣泛的領域。
另一方面,我是太空歌劇的忠實粉絲。它和科幻小說在同一個沙箱里玩,但有更多的延伸。Lois McMaster Bujold的Vorkosigan系列是最好的作品之一。半是軍事科幻小說,半是嘲諷的社會評論,半是純粹的瘋狂,帶著一點悲愴。我最喜歡的書嗎?民事活動。這是一部與全球政治糾纏在一起的風尚喜劇和拙劣的浪漫故事。這是非常有趣的,有一些大聲笑的時刻。Bugbutter,有人知道嗎?
此外,麥克馬斯特飾演的科迪莉亞·弗克斯根是我最喜歡的科幻小說角色之一。如果我有機會坐下來和這片廣袤土地上的任何人一起喝茶,她將是我的第一選擇,即使她確實用她那清澈的、分析的眼睛看我,並告訴我一些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