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瑞單口懶人聽書
㈠ 假行家的劉寶瑞單口相聲《假行家》文本
南北大道東西走,
十字街前人咬狗,
撿起狗來砍磚頭,
倒叫磚頭咬了手。
有個老頭才十九,
嘴裡喝藕就著酒,
從小沒見過這宗事兒,
三輪兒拉著火車走。
這叫「顛倒詩」一首。這回我說一段單口相聲。您看這單口相聲,故事性必須強,有人物、有故事、有矛盾,從這里頭就能產生出笑料來,這就是單口相聲。
什麼呀,外行也做不了。尤其這開葯鋪,要是外行,那更辦不到了。
我說就這么個笑話,您聽著可樂不?就是外行。在這個我小時候啊,我們住家住在這個後門,後門有個一溜胡同。一溜胡同里頭住著一個滿大爺,姓滿,名字叫「滿不懂」。「滿不懂」——滿大爺!家裡挺有錢,可是別的他都不懂,他就懂這錢哪,是越多越好。滿大爺「滿不懂」懂得錢是好的,別的不懂。老想著錢多,還想發財,就知道啊,做買賣能夠賺錢。想主意呀,開個什麼買賣哪?他又是個滿不懂,你說開什麼買賣?搭個伙吧,就找這伙計。找來找去,有人介紹了一位,這位呀,就在宣武門外菜市口,有個賈家胡同。賈家胡同住著一位賈先生,姓賈,名字叫賈行家。賈行家跟這「滿不懂」也不知怎麼湊到一塊兒啦。這二位行啦。天天哥倆就商量:做什麼買賣呀?商量商量,滿市上轉悠。
哎,這天走到這個地安門大街這兒,路北有一個兩間門面的葯鋪,門口貼著條兒,「傢具出兌,此鋪出倒」。滿大爺一瞧,就跟賈行家說:「哎,賈先生,您對這買賣——葯鋪,有研究嗎?」賈行家一聽:「嘿,大哥,您怎麼啦?葯鋪?咱們是老本行,行家呀!」「是啊?那咱們進去看看。」「可以!」倆人進來了。
「哎,掌櫃的?您這個葯鋪要出倒嗎?」掌櫃的:「啊,二位,請坐,請坐!可不是嗎,怎麼著,您打算做這個小買賣嗎?」「啊,我們問問。這個,打算倒多少錢呢?」「兩千塊錢。」賈行家,「這……兩間門面就兩千?太貴啦!」「不,您看呢,這兒還這么些個傢具,還有好些個存底子。存貨您就賣一兩個月,都不用上貨。後頭院兒還有三間房,還有兩間堆房。」
滿大爺一聽啊,當時就高興把錢掏出來了,為什麼呢?滿大爺一想:我家裡住那兩間破房也不怎麼樣,家裡也沒多少人,歸了包堆三口人,倆大人一孩子,後頭有三間房,倒過這買賣來,我們也就搬這兒住來啦。賈行家家裡又沒人,這么一干這小買賣,挺好。不就兩千塊錢嗎?「這是五百,先給您這定錢,在三天之內,那一千五給您湊齊。另外呢,您哪,也把這個安排安排,就得給我們騰房。到三天我們就來,我們就搬這兒來了。」「那沒錯,沒錯,好!」交完定錢就出來了。這個掌櫃的說:「你們,二位!我跟您商量點兒事情,這買賣呀,沒問題。三天?您就明天來,您讓我騰房,我都騰,我有地兒住。我跟您要求點事情。」「什麼事啊?」「我這兒,有我一個外甥,剛打發下來,來我這兒沒幾天。我說送我這兒學徒來的。您說這玩藝兒,這買賣一倒出去,我給他安排哪兒呢?可是呢,您這兒也應當用個小徒弟兒,是不是?您看看能用不能用?您能留下不能留下?」
滿大爺「滿不懂」一聽:「小徒弟兒?那我得看看,這人老實不老實。」「哎,老實!您看,這不就這孩子嗎?」「叫什麼名字啊」?「他叫『窩囊廢』。」「啊,『窩囊廢』!沖這名字我就得留下呀!」這仨人算湊到一塊兒啦。
「好,好,好!就在這兒吧!沒關系,管吃管喝,每月給三塊兩塊的零花,得啦!」事情都辦妥了,回家了。
一天,兩天,到第三天,真搬過來了。人家也把房騰啦。油刷門面,擇吉開張,找了個好日子。這天呢,開門兒的時候什麼時候?半夜裡四點鍾就開門了,放掛鞭——「噼……啪……」。街坊鄰居都吵醒了,不知道什麼事啊?這就算開張啦。
四點來鍾開的張,三個人趴到櫃台,瞪著眼睛往外看,干嗎?等買主、半夜裡誰起來呀?人家沒急病誰買葯啊?等來等去,等來等去,等太陽都出來了。滿大爺說:「賈先生,咱這買賣行嗎?怎麼還沒人兒買呀?」「嘿,這您著急哪兒行啊?咱下門兒下的早啦!哎,您看,這不來了嗎。」
正說著呢,進來一位,這位手裡拿著一副對子,「辛苦,辛苦!掌櫃的,啊,新張之喜,新張之喜啊!給您道喜來了。您把這掛上吧。」送對子的。
滿大爺一瞧:喲?不認識啊。「哎喲,謝謝!謝謝!哎呀,您是在東邊兒?在西邊兒?您的寶號什麼字型大小啊?」以為人家是界毗兒(指鄰居)的街坊買賣家兒呢。這個說:「哦,我不開買賣。我天天得麻煩麻煩您。」「啊?什麼事啊?」「什麼事啊,我在您這葯鋪門口兒啊,擺個皮匠攤兒。我是個皮匠,縫破鞋。我呢,姓陳,人家都管我叫『陳師傅』。因為呢,我在這葯鋪門口兒擺了有四五年了,聽說啊,換了東家、換了掌櫃的,我來給道道喜。我來跟您說一聲,天天麻煩麻煩您,就得您門口擺攤兒。可是呢,我可也不糟踐,不禍害,我每天早來,來的時候,我給您門口掃掃;臨走時候,我把門口打掃干凈了,您看可以嗎?」
滿大爺「滿不懂」一聽,「那沒什麼!人又給送對子,好,好!您還照擺。您不在這兒擺了四五年了嗎?您還照擺,還告訴您呢,有個陰天下雨兒,刮風,請到屋裡來,聽見沒有?渴了,里邊喝水。打我這兒說,沒關系,您就天天在這兒,我們還得求您照應呢。」「哎,是,好好!謝謝您呢。哎呀,您這兒一共幾位呀?」「我們這兒就賈先生——賈行家,還有我們這徒弟——窩囊廢。後邊兒呢,也沒別人,後邊兒有我老婆,有我一個六歲的小孩兒。這個小孩子在後頭玩兒啊,跟別的小孩兒打起來,您受累給勸勸架。」「行,沒關系,沒關系!」說的挺好。
「那麼,掌櫃的,您辛苦著吧,我外頭了。」「好好,陳師傅,您有工夫就上屋裡坐著。啊,渴了就喝水。」皮匠出去了。
哎,沒有不開張的油鹽店。葯鋪?葯鋪也如此,不能不開張。
進來一位,買葯的。「掌櫃的,您給我來一毛錢的銀朱。」「銀朱」——就是印戳子里頭印色,我們小時候,老師給判仿用的那個「銀朱」,紅的。「來一毛錢『銀朱』。」
滿大爺是滿不懂啊,趕緊叫賈先生「賈行家」。「賈先生,您給拿葯——銀朱。」賈行家一聽,賈行家嘛,找銀朱?拉抽屜就找葯,拉一個,拉一個,拉一個,「怎麼沒有啊?」不是沒有,有他也不懂啊,也不知道啊,找了半天,沒有。
「掌櫃的,沒有。」
滿大爺一聽,他這貨底兒少,「沒有就告訴人沒有吧。」賈行家說:「別介!那您不得罪主顧嗎?明兒個一嚷嚷,好,誰還上咱們這兒抓葯來呀?沒有?那麼辦,我有主意,『窩囊廢』!」把小徒弟兒叫過來了,打櫃里拿兩塊錢,「去!到這個首飾樓,銀樓。兩塊錢,打倆銀珠來,聽見沒有?要……六錢一個的就可以,來倆!越快越好,快去!」窩囊廢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拿著兩塊錢奔首飾樓啦。他打銀珠去啦。
這玩兒還挺慢呢,人家抓葯這位等急啦!「掌櫃的,怎麼還不來呀?怎麼意思啊?」「哎,您稍候,稍候!咱們櫃上沒有啦,上我們這個貨棧取去啦。」我還沒聽說這個首飾樓是葯鋪的貨棧呢。「您等會兒,一會兒就來。」
一會兒,窩囊廢回來了。六錢一個,兩塊錢打倆銀珠,交給賈行家。賈行家一看,「哎,給您,銀珠!」買葯的這位接過來一掂這么沉,哎?銀朱紅面兒,哪有這么沉的?打開一瞧:這么大個兒倆銀珠子。人家不敢拿走,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掌櫃的,我要銀朱!」賈行家說:「是啊,您看這不是,是銀珠啊。哎,咱這兒貨真價實,不賣假貨,一定是銀珠。不相信回家切開看,如果是錫的,是鉛的,我們受罰。沒錯!咱這買賣剛開張,您拿走吧。」死乞白賴往外推人家。
這位一想:嘿,一毛錢,弄一兩多銀子,這么大倆銀珠子!那走就走吧。這位出去了。
滿大爺「滿不懂」別的不懂啊。他懂得賠錢啊。「賈先生,咱這買賣要照這么干,行嗎?」「您看,咱們是老行家。跟您說,買賣你得拉主顧,這回賠錢?下回就賺他的。你不信咱賣它個十斤八斤人參,你看咱們賺錢不賺錢?這可不是嗎?先賠後賺呢,您放心吧。」「哎,好!放心吧、」
正這兒說著呢,又進來一位,拿著一毛錢,「掌櫃的,來一毛錢白芨。」白芨呀,我們小時候拿那個洗紡綢啊,洗衣服什麼的,那麼種葯材叫「白芨」,也有拿那個研那個紅硃砂寫字的,也有干這個用的,叫「白芨」。
「掌櫃的,您給我來一毛錢的白芨。」
滿不懂當然是不懂啦。賈行家拉抽屜找白芨,找了半天沒找著。「掌櫃的,沒有啊。」「沒有您趕緊告訴人家沒有吧。」「您怎麼老愛得罪主顧呢?明兒人還來不來呀?」「啊,那你又出什麼主意呀?」「出什麼主意?買賣,先賠後賺呢,還出什麼主意呀?『窩囊廢』!拿兩塊錢,上菜市兒上買一隻白雞來!可錢買,一個子兒別剩,快去!」「是!」窩囊廢去買去啦。
一會兒工夫買來一個,三斤六兩的大白雞,拿回來了,交給賈行家了。賈行家一看那個……上頭有兩根黑翎。「您等會兒,我後頭給您配葯去。」人說買白芨還配什麼葯啊?哪知道他到後頭一看,上頭有兩根黑翎,「嘚兒嘚兒!」給拔下來了,打後院拿出來了,「給您,白雞。」
這位一瞧:「啊?掌櫃的,我要白芨。」「是啊,您看這不是白雞嘛,一根兒黑翎都沒有。」有?他剛才抻下去啦。
「咱這是貨真價實,您明白嗎?下次還讓您照顧呢。沒錯,沒錯!三斤多呀。您拿走,家吃去吧。」這位這個樂呀,一毛錢買三斤多重一個大白雞,這葯材也甭買啦!家裡燉雞吃去了,這位走了。
滿大爺「滿不懂」可急啦!「賈夫生,咱們這買賣照這么干?乾的好嗎?」「沒錯您哪,先賠後賺。」「哎呀,好,先賠後賺。」正這兒說著呢,這么工夫又進來一位買葯。買什麼呀?「附子」——這個東西呢,有叫「香附子」的,有叫「附子」的。
「掌櫃的,來兩毛錢的附子。」
「滿不懂」是不懂啊。賈行家這回連抽屜都沒開,跟這滿大爺「滿不懂」商量:「大哥,哎,咱們哥倆干這個買賣呀,咱們是這個……當然了,我算幫著您干這買賣,可是按理由說您拿的錢,我應當出個人力兒,為什麼呢?人家來買父子。人家買父子呢,可是我家也有兒子。我家有兒子,不過他在南京呢,這玩兒太遠呢!人家來抓葯,人就等著用啊,對不對您呢?那麼這個呢,只好得失緊著你們爺倆賣啦。」「啊?緊著我們爺倆賣?」「哎,對了。人家買兩毛錢父子嘛。對不對呀!你到後邊會把小孩兒領出來跟人家走吧。」「啊?我們跟人家走,賣啦?」「那沒辦法,咱這是買賣生意呀,對不對?您跟人家走,配完葯人還給你送回來呢!」「嗨!這買賣生意怎麼搞啊?」「別嚷,別嚷!你一嚷,讓人聽著多笑話?您去領孩子去吧。」死乞白賴往後邊推。
滿大爺「滿不懂」又是急,又是氣,心裡這份兒難過呀,到里頭跟老婆怎麼說呀?到里邊兒一進屋一看呢,他老婆正在炕頭那兒做活兒呢。六歲的小孩兒,正在地上那兒玩兒呢。滿大爺「滿不懂」一看這孩子,眼淚差點兒流下來,心裡頭很難過,過來一拉這孩子,說話顫顫巍巍的:「唉!小子啊,我對不起你!誰讓咱干這份兒買賣呢?人家來買葯,現在把你給賣了。走,跟人家走吧!」往外就領。
大奶奶一聽,哪有不急的!「啊?怎麼了你?你怎麼?干買賣你怎麼把孩子賣啦?」「我也不知道他是葯材呀!」「胡說八道嗎?這不是!那能賣嗎?」「你別鬧啦,他能賣嗎?告訴你一個不幸的事情吧,連我一塊兒走!我們爺兒倆全賣了。」說著話,領著孩子哭著往外就走。
大奶奶能不往外追嗎?「嗬!你個缺德老鬼,誰讓你拿錢干這個買賣呀?啊?」「那沒……沒辦法,人家賈先生說:我們爺兒倆是葯材,人家買父子,就得跟人走。」大奶奶也追出來了,「跟賈先生說說,我們這買賣關門兒,不幹了,行不行?」
賈行家聽見了,「哎?大嫂,那可不行!人家來買來了,咱們已收了錢了,對不對?咱們這個貨真價實。那……不能!咱這買賣生意,你們爺兒倆跟人走吧。」「你,買父子?領走!」那位能領走嗎?那位不知道什麼事啊。
「掌櫃的,我買附子。」「啊,是啊,這是親父子啊。親爺兒倆。咱這貨真價實。您領回去,然後您再打聽,如果要是抱的,您給送回來。」這都哪兒的事啊?
那位也不敢領走,正在這兒磨煩著呢,這么工夫又進來一位,這位是天津人。買什麼呀?砂仁兒。砂仁兒豆蔻,擱嘴裡含著去呃味的。因為他是天津人呢,這個「砂」呢,他說「仨」。進門兒就說:「掌櫃的,來兩毛錢砂仁兒。」他們那兒正鬧著呢,賈行家一聽,「哎,得得!甭鬧了,人家來買仨人兒。大嫂,您也甭鬧啦,咱們一塊兒全賣啦!」
「您來的真算巧啊,您要買四個人兒,我們這兒都沒有啊,現在我,內掌櫃的,跟我們這徒弟窩囊廢就仨人兒啦。唉,這回好了,啊,咱這買賣甭干啦,全賣啦!走吧,跟著走吧!」
大奶奶這個氣呀!「你這胡說八道!這叫什麼事啊?」孩子也哭,大人也嚷。
這么一吵一鬧啊,外頭那位陳師傅,皮匠進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哎,掌櫃的,你們哭什麼呀?」滿大爺「滿不懂」一瞧:「唉!陳師傅我跟你說,你看我這買賣兩千塊錢多倒霉啊?啊?人家早晨來了一位,買這個一毛錢的『銀朱』,我們這賈先生花兩塊錢給人打倆大銀珠子,愣給人家了。他告訴『先賠後賺』;人家買一毛錢『白芨』,花兩塊錢,三斤多的一個大白雞,給人拿去了,他告訴『失賠後賺』;這倒沒關系,賠倆錢不要緊。別把人賠到里頭啊?您看見沒有,這位來買『附子』,他把我們爺兒倆給賣了;這位先生來買砂仁兒,連徒弟窩囊廢帶賈先生,連我老婆,全賣啦!您說我們這買賣還怎麼搞啊?」
皮匠一聽啊,磨頭往外就跑。滿大爺直叫:「哎!陳師傅,你跑什麼呀?」
皮匠說;「我還不跑啊?回頭來個買『陳皮』的,把我也賣啦!」
(《假行家》有多種整理本,葉利中、張壽臣、劉寶瑞都進行過加工整理,您看到的這篇的是根據劉寶瑞演出錄音整理的。編者注)
㈡ 求【劉寶瑞單口相聲】越多越好!滿意高分懸賞!!
單口相聲《連升三級》台詞文本 劉寶瑞
有這么一個人呢,一個字都不認識,連他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他上京趕考去了。哎,到那兒還就中了,不但中了,而且升來升去呀,還入閣拜相,你說這不是瞎說嗎?哪有這個事啊。當然現在是沒有這個事,現在你不能替人民辦事,人民也不選舉你呀!我說這個事情啊,是明朝的這么一段事情。因為在那個社會啊,甭管你有才學沒才學,有學問沒學問,你有錢沒有?有錢,就能做官,捐個官做。說有勢力,也能做官。也沒錢也沒勢力,碰上啦,用上這假勢力,也能做官,什麼叫「假勢力」呀,它因為在那個社會呀,那些個做官的人,都懷著一肚子鬼胎,都是這個拍上欺下,疑神疑鬼,你害怕我,我害怕你,互相害怕,這里頭就有矛盾啦。由打這個呢,造成很多可笑的事情。今天我說的這段就這么回事。
在明朝天啟年哪,山東臨清州有一家財主張百萬,他有一個兒子,叫張好古,三十來歲啦,這傢伙,從小就是嬌生慣養,也沒念過書。不認識字,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上來,每天呢,就是狐朋狗友啊,提籠架鳥,茶館酒肆,吃喝玩樂就這個。那麼大夥兒呢,見他面都尊敬他,「哦,大少爺!」當著面管他叫「大少爺」,背地裡頭,人都管他叫「狗少」。
有這么一天呢,張好古去街上溜達去了,一看圍著一圈子人,一分人群兒進來,是個相面的。這相面的正在這兒說著呢,一看:喲,認識。這不是張百萬家那狗少嘛,有的是錢,這要奉承他兩句,起碼得弄一兩銀子,奉承奉承他。一看張好古,假裝地,「哎呀!這位老兄,你雙眉帶彩,二目有神呢,可做國家棟梁之材,這要是上京趕考,准能得中。」要擱別人呢,明白的,給他一嘴巴!我上京趕考?我一個字都不認識,我拿什麼考啊?可是張好古啊,他沒往那兒想。他想什麼呀?我們家裡有的是錢呢,想做個官兒,那還不容易嗎?他倒樂啦!「哦?我要現在上京趕考准能得中嗎?」「我保您中前三名,你要得中之後,我喝您的喜酒。」「好,給你二兩銀子!」這就給人二兩銀子。
到家裡頭,打點行囊包裹,上京趕考。你不想你自個兒怎麼去呀?再說這趕考你也得先鄉試、山東臨清州鄉試,鄉試完了省試,到這個山東濟南府,省試完了才能入都呢,到北京叫會試啊。他這個隔著兩道手呢,愣上北京。家裡有的是錢,多帶金子,少帶銀子,騎了一匹高頭大馬,奔北京啦。
可是他動身那天就晚了,趕到北京啊,考場最末一天。甭說進考場,到北京的時候,他連北京城門也進不來了,半夜裡三更天,都關城啦!可巧啊,他就撞到西直門來啦,半夜三更天。嘿,正趕上西直門呢,進水車。明、清兩代的皇上是這個制度,他在北京坐著,他得喝京西玉泉山的水,半夜裡頭讓老百姓往城裡弄水,還得喝當天的。張好古到這兒的時候呢,正趕這水車來。守城官老遠地把城門開放,往裡進水車。要擱別人啊也不敢,懂啊。張好古他也不懂,騎著馬就跟著水車後頭往裡走。
城官也不敢問他,打算他給皇上家押水車的呢。就這么著他跟著進來啦。可是進了城啦,也不行,他不認識考場在什麼地方,亂撞。也不怎麼就撞到棋盤街啦,一看呢,對面來了一群人,頭面有兩個氣死風燈,當中有一匹高頭大馬,誰呀?九千歲魏忠賢查街。張好古騎著這馬呢,一看那麼多人,一看這燈亮,這馬要驚。他一勒絲韁沒勒住,得!他這馬呀,正握著魏忠賢的馬!魏忠賢?那還了得?那是明朝天啟年間皇上寵信的太監,執掌生殺之權,要擱著哪天撞他馬啦,甭問!殺。先斬後奏,有生殺之權。今兒個哪,今兒沒有。怎麼?魏忠賢那兒怎麼這么好呀,今兒他心裡高興,想要問問他,什麼事情這么忙?這一問行啦,「咳,這小子啊,黑更半夜的,你闖什麼喪啊!」張好古也不知道他就是九千歲呀,打家裡說話慣啦!「啊,你管哪?我有急事。」「喲!猴惠子,真橫啊!黑更半夜的你有什麼急事啊?」 「我打山東來,上這兒趕考,晚了,我進考場進不去啦。你說考場進不去,這不給我前三名給耽誤了嗎!」「啊?你就准知道你能中前三名?你就有這個學問?有這個把握?」「那當然啦!沒這把握大老遠的誰上這兒干嗎來呀?」「那也不行啊,現在考場關門啦,你也進不去啦!」「那我不會去砸門嗎?」還沒聽說過去考場砸門去的呢?
他這么一說,魏忠賢這么一想,怎麼著?他就准知道他能中前三名?准有這么大的學問?不對!這是撞了我的馬啦,想法要跑,不能讓他走!「來呀!去!把這個人給送進考場,拿我一張名片。」魏忠賢的意思是到底看看你有這么大學問沒有,可魏忠賢也混蛋呢,你要看他學問就讓他自個兒去得啦,他到那兒也中不了啊,他給拿名片送,考場敢不中嗎?就給送去了。
到里頭,這么一遞片子。這兩位主考官一看,怎麼著?九千歲魏忠賢,黑更半夜送來的人。哎呀,倆主考官半夜都起來啦,倆人坐這兒一研究:「哎呀,年兄!九千歲黑更半夜送來的人,這一定是九千歲的親支近派呀,這咱們得收留下呀。」這說:「不行啊,年兄。咱們這號房都住滿啦!」「哎,那也得想辦法呀!號房住滿了沒關系,咱倆人湊合湊合。我在你這屋,讓他在這兒。」好!半夜裡頭大主考騰房搬家,把房子給騰啦。
那麼他進來啦,這倆主考官又研究上啦。「年兄,咱們得給他出題呀。」這個說:「這怎麼出題呀?這玩藝兒咱也不知道他溫習的什麼書啊,回頭他要寫不上來,中不了,這不得罪九千歲嗎?」「那怎麼辦呢?」「怎麼辦呢?這不這兒有卷紙嘛,乾脆!我出題,我說,你寫!」
劉寶瑞主要相聲作品:
對口
● 劉寶瑞、郭全寶:《當行論》、《打燈謎》、《奉承人》、《高人一頭的人》、《找對象》、《做大褂》、《走馬觀碑》 《坐汽車》、《八扇屏》、《九點鍾開始》、《批聊齋》、《值班醫生》、《猜地名》、《吃飯我掏錢》、《 寸步難行》、《飛油壺》、《趕考》、《蛤蟆鼓》、《韓青天》、《好啊好》、《買猴》、《繞口令》、 《說字》、《我的歷史》、《西行漫記》、《學叫喚》、《支援新廠》、《住醫院》、《歪批三國》、 《韓青天》、《投其所好》、《乘客之家》 ;
● 劉寶瑞、侯寶林 :《文王卦簽》、《講帝號》、《非洲獨立進行曲》、《講貫口活》、《南方捷報》、《王二姐思夫》 ;
●劉寶瑞、郭啟儒 :《北京地名對》 、《蛤蟆鼓》、《畫扇面》、《學叫喚》 ;
● 劉寶瑞、馬季:《連逗帶打》、《戲迷葯方》、《拔牙》、《找堂會》;
●劉寶瑞、李文華 :《假灶王》;
●劉寶瑞、張傑堯 :《酒詩》;
●劉寶瑞、唐傑忠 :《柳堡的故事》;
●劉寶瑞、郝愛民 :《寧波話》《對春聯》;
群口:
《金剛腿》劉寶瑞、郭全寶、馬季
《一匹馬》劉寶瑞、郝愛民、於世猷
《開場小唱》劉寶瑞、郭全寶、侯寶林、郭啟儒
《賣馬》劉寶瑞、侯寶林、高鳳山
《扒馬褂》劉寶瑞、郭全寶、馬季
《拆字》劉寶瑞、郭啟儒、馬季
單口:《珍珠翡翠白玉湯》、《黃半仙》、《日遭三險》、《連升三級》、《假行家》、《兵發雲南》、《學乖》、《學徒》、《測字》、《文廟》、《書迷打砂鍋》、《扎針》、《天王廟》、《解學士》、《官場斗》、《鬥法》、《打油詩》、《化蠟釺》、《風雨歸舟》、《翻跟頭》、《狗噘嘴》、《知縣見巡撫》、《大鬧縣衙門》、《要賬》
㈢ 相聲大師劉寶瑞的單口哪裡有
下個氧氣聽書就可以了,《學徒》《珍珠翡翠白玉湯》《官場斗》等等都有
㈣ 請問誰有劉寶瑞的單口相聲《官場斗全集》嗎 謝謝 謝謝
發送中。。。請稍後,如10分鍾還沒收到,請及時Hi我。
劉寶瑞的官場斗只到6哦,後面已經失傳了。如果想聽全的可以聽劉寶瑞的徒弟殷文碩先生的,或者是郭德綱的大話劉羅鍋。
By<藍鳶刖>
已發送。。。若沒收到請及時Hi我。。。
㈤ 劉寶瑞單口相聲大全
1,《珍珠翡翠白玉湯》:傳統相聲中的單口名段,眾多相聲名家都表演過,其中以單口大王劉寶瑞先生的版本流傳最廣。
2,《山東鬥法》:《山東鬥法》為中國傳統評書、單口相聲作品。講述了一名原籍山東東三府的在北京以賣豬肉為生的名叫孫德龍的醉漢在種種機緣之下與來自琉璃國的了義真人鬥法過程前後的件件啼笑皆非的事情。
3,《豆腐侍郎》:在封建時代,每年冬至,皇上得到天壇去祭天,舉行祭天大典。為什麼呢?我琢磨著:大概是因為皇上自稱「天子」,天子嘛,就是「天」的兒子;所以,每年都得去給他爸爸上供。
4,《日遭三險》:《日遭三險》是傳統相聲中不可多得的一篇藝術精品,是一篇以嘲諷封建勢力、高揚人民性見長的單口相聲。
5,《賈行家》:《假行家》是單口相聲中較有代表性的一段。從張壽臣到劉寶瑞越演越火。究其原因,這里也有著耐人尋味的多方面的內容。整段相聲充滿趣味,讓人笑後有所思考。 相聲給我們的思考是「滿不懂」與「賈行家」二位,既無開葯鋪經驗也無做生意的頭腦,最終走向的是失敗的結局。在相聲中,賈行家能說會道,胡吹白咧,雖有買賣人的一些見風使舵的本領,但他沒有開葯鋪的直接的、具體的經驗。
6,《贖驢》:從前有這么一個財主,姓孫,外號叫孫千頃。他家有一千多頃地,錢有得是,光長工、月工就有好幾十口子。孫千頃夫妻倆跟前就一個兒子,這孩子嬌生慣養,說一不二。一天到晚胡吃海塞,簡直說都不知東南西北啦,您算吧,都十好幾歲了,還拿尿和泥玩兒呢!你說他傻吧,往往他還自作聰明;你說他機靈,往往他什麼也不知道,笨笨憨憨的,反正都叫他傻子。
註:劉寶瑞單口相聲大全視頻可以通過網路搜索在視頻網站上觀看。
㈥ 求劉寶瑞單口相聲全本MP3版
你到網路MP3鍵入劉寶瑞或單口,就行了。但是劉寶瑞的相聲MP3版不全,你可以嘗試一下RM格式的,方法同上。
㈦ 劉寶瑞單口相聲學乖詞
傻子學乖
劉寶瑞 述
一個人說呀,就為單口相聲,今天我說的這段兒是傻子的故事。我說的這種傻子是專門培養出來的,這傻子還有培養的?哎,有!在舊社會,象什麼官僚買辦、地主豪紳,這種家庭就容易培養出傻子來。小時候就嬌生慣養。奶媽兒、老媽兒、看媽兒、哄媽兒四個人管著這一個孩子。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幾歲啦還系著屁股簾兒呢,十五歲啦睡覺還得有人哄著。十七、八的大小夥子啦,吃飯還得別人喂哪!老媽子不說這句話他不吃飯,非得說:「少爺,該吃飯啦!」(學傻子腔調)「嗯走。」這才去。老媽子要是不叫他,他能一天不吃飯,餓得趴在炕上捂著肚子,就是不敢吃飯,怎麼?老媽兒沒說話呀——那還不傻呀!
有這么個故事。有一家大財主,跟前三個姑娘,長大了都出嫁了。大姑娘嫁了個秀才,二姑娘給了個舉人,就數三姑娘長得漂亮,尋了個傻子。為什麼單找了個傻子呢?過去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傻子他們家那財主比丈人家還趁。姐妹同一天出閣,大姑娘二姑娘咱先不提,單說三姑娘。她聽丫環說三姑老爺是個傻子,心裡這份兒別扭啊。等到下了花轎這么一瞧哇,嗬,傻子家裡那個氣勢那個派頭,比她們家大多啦,她也不說什麼啦。
到拜天地的時候,傻子直往床鋪底下鑽,好容易把他拽出來,拽到天地桌那兒,剛一鬆手,吱溜,又跑廚房去了。再拽他,說什麼也不出來了。老媽子就說:「少爺,快去拜天地吧,不要誤了吉刻吉時啊!」「是是是!跟一個大姑娘在一塊兒多不好意思啊!」廚房大師傅搭碴兒了:「少爺,沒關系,那姑娘是你媳婦兒。」傻子一聽就急了:「那是你媳婦兒!不許你胡說!」也不知道是誰胡說哪!老媽子說:「少爺,你就過去跟她一塊兒磕個頭就行了。」「是是是,磕頭干嗎找我呀?!到年下給老佛爺磕頭,不都是我爸爸先磕嗎?」「嗐,你怎麼那麼糊塗啊,那是過年,這是拜天地!」「甭管幹什麼啦,還是讓我爸爸先磕吧。」您說這象話嗎?
折騰了一天,到晚上該睡覺了,還是老媽子先哄著他,把他哄著了,老媽子才能走。這一宿傻子醒好幾回,醒了就哭。三姑娘沒辦法呀,還得現哄他,哄了半天怎麼著他也不睡。三姑娘急了,說;「哄你半天怎麼還不睡呀?」「是是是,這么哄哪兒成啊,你不拍我怎麼睡呀?」
嘁!敢情睡覺還得用人拍著。
第二天,三姑娘心裡堵著一個大疙瘩,琢磨著明天就到了「三天」該「回門」啦,我們倆得一塊兒回娘家呀,就他這個傻德行,讓眾親友一看多笑話呀?三姑娘愁得坐在屋裡掉眼淚。傻子一看新媳婦兒哭了,就跑過來了:「是是是,你哭什麼哪?」三姑娘真急了:「哭什麼呀?跟你在一塊兒我算倒了霉啦!」「是是是,怎麼呢?」「你是個傻子。」「是是是,你怎麼知道我是傻子呢?」「你不會說話,明兒『三天回門』你跟我一塊兒回娘家,我爹媽一看你這傻德行,大姐二姐一聽你不會說話,她們一笑,我多難看哪!」「是是是,我不會說話,你不會教給我嗎?」三姑娘一想:哎,對呀。「我教給你記得住嗎?」「是是是,記得住。」「明兒到了我們家,我爸爸要是出來迎接你,你怎麼樣啊?」「是是是,我就進去。」「沒那麼省事的。我爸爸必然說:「三門婿你來啦?往裡請吧。』你先別走,這就該你說話了。」「唔……那我說什麼呀?」「你說,『岳父大人您頭里請吧。長者先,幼者後。小婿我來了,我應當的,我應當的。』」「哎,是。岳父大人您頭里請吧。長者先,幼者後。小婿我來了,我應當的,我應當的。」三姑娘一聽挺高興,他真說上來了。「到里邊兒,你瞧我的。我磕頭,你跟我一塊磕頭。到吃飯的時候,咱們坐在一桌上,我爸爸必然給你夾菜,你就說,『岳父您停手,小婿我自取,我夠著了,我夠著了。』你把我剛才教給你的話說一遍。」「岳父大人您頭里請吧。長者先,幼者後。小婿我來了,我應當的,我應當的。岳父您停手,小婿我自取,我夠著了,我夠著了。」三姑娘說:「對,別忘了啊!」這一說「別忘了」,傻子逮住理了,這一天沒別的了,老說這幾句:「岳父大人您頭里請吧。長者先,幼者後。小婿我來了,我應當的,我應當的。岳父您停手,小婿我自取,我夠著了,我夠著了。」沒結沒完,把三姑娘說煩了。「待著吧!」那意思就是讓他別說了。他以為這句也是教給他的呢:「岳父大人您頭里請吧。長者先,幼者後。小婿我來了,我應當的,我應當的。岳父您停手,小婿我自取,我夠著了,我夠著了。待著吧!」嘿!他把這句也加上啦!三姑娘火了:「別窮嘚嘚啦!」傻子以為這句也是教給他說的哪,又把這句學會了:「別窮嘚嘚啦!」三姑娘這個氣呀:「再說我給你個大嘴巴!」傻子一聽害怕了,不敢說了,雖然嘴裡沒說,可心裡頭記住了。
等到第三天,兩口子一塊兒坐車回門。三姑娘她爸爸出門迎接,果然老岳父真說了這句話:「三門婿你來了,往裡請吧。」傻子一聽趕緊說:「岳父大人您頭里請吧。長者先,幼者後。小婿我來了,我應當的,我應當的。」老岳父一聽:都說我這三門婿傻,他不傻呀!到屋裡一磕頭,傻子小心謹慎,看三姑娘怎麼磕他就怎麼磕,還真沒露出馬腳來。趕到吃飯的時候,老岳父老岳母上座,三對夫妻下首相陪。落座以後,岳父疼姑爺,果然布過菜來了:「哎,三門婿,你吃這個!」「岳父您停手吧,小婿我自取,我夠著了,我夠著了。您把那丸子往這邊挪挪。」三姑娘一聽:怎麼又添了這么一句啊?老岳母一聽三姑爺喜歡吃丸子,趕緊拿勺舀了倆丸子:「哎,三姑老爺給你這丸子。」傻子把那句想起來了;「待著吧!」「喲,怎麼啦?好心好意給你布萊,怎麼讓我『待著』?」大姐一看老太太生氣了,趕緊替傻子解釋說:「媽您甭生氣,三妹夫沒把話說明白,他是好意,說讓您歇著吧。他讓您歇著您就歇著,我來給他布菜。三妹夫,你吃這個吧!」「別窮嘚嘚啦!」「啊?!我這是窮嘚嘚呀?!」二姐在旁邊搭碴兒啦:「大姐,我明白了。小時候你們姐倆就反對,凈打架。甭問,準是三妹妹把這事兒告訴三妹夫啦。我和三妹妹最要好,你瞧我的,保險不會對我錯了。那什麼……三妹夫,我說的對吧?」傻子把那句也想起來了:「再說,我給你個大嘴巴!」
給誰一個大嘴巴呀?!
㈧ 劉寶瑞單口相聲都有哪些
《珍珠翡翠白玉湯》、《黃半仙》、《日遭三險》、《連升三級》、《假行家》、《兵發雲南》、《學乖》、《學徒》、《測字》、《文廟》、《書迷打砂鍋》、《扎針》、《天王廟》、《解學士》、《官場斗》、《鬥法》、《打油詩》、《化蠟釺》、《風雨歸舟》、《翻跟頭》、《狗噘嘴》、《知縣見巡撫》、《大鬧縣衙門》、《要賬》
㈨ 誰有劉寶瑞單口相聲集的MP3下載地址要是訊雷的
資源名稱:
劉寶瑞單口相聲集01
資源大小:
3.91MB
資源格式:
WMA
迅雷專用下載地址:
劉寶瑞單口相聲集01
更多的劉寶瑞單口相聲下載地址:劉寶瑞單口相聲
搜索BT上的種子:劉寶瑞單口相聲
你的計算機必須安裝迅雷才能下載!(如果你只找到多集電影其中的一集的地址,請參考下面多集電影下載方法)
http://xl.zg99.com/detail.asp?id=234631這里下載!
㈩ 劉寶瑞單口相聲為什麼不能播
可以播 好多聽書和聽相聲網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