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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 <王觀堂先生輓詞>全文
漢家之厄今十世,不見中興傷老至。
一死從容殉大倫,千秋悵望悲遺志。
曾賦連昌舊苑詩,興亡哀感動人思。
豈知長慶才人語,竟作靈均息壤詞。
依稀廿載憶光宣,猶是開元全盛年。
海宇承平娛旦暮,京華冠蓋萃英賢。
當日英賢誰北斗,南皮太保方迂叟。
忠順勤勞矢素衷,中西體用資循誘。
總持學部攬名流,朴學高文一例收。
圖籍藝風充館長,名詞愈野領編修。
校讎鞮譯憑誰助,海寧大隱潛郎署。
入洛才華正妙年,渡江流輩推清譽。
閉門人海恣冥搜,董白關王供討求。
剖別派流施品藻,宋元戲曲有陽秋。
沈酣朝野仍如故,巢南何曾危幕懼。
君憲徒聞俟九年,廟謨已是爭孤注。
羽書一夕警江城,倉卒元戎自出征。
初意潢池嬉小盜,遽驚烽燧照神京。
養兵成賊嗟翻覆,孝定臨朝空痛哭。
再起妖腰亂領臣,遂傾寡婦孤兒族。
自分琴書終寂寞,豈期舟楫伴生涯。
回望觚稜涕泗漣,波濤重泛海東船。
生逢堯舜成何世,去作夷齊各自天。
江東博古矜先覺,避地相從勤講學。
島國風光換歲時,鄉關愁思增綿邈。
大雲書庫富收藏,古器奇文日品量。
考釋殷書開盛業,鉤探商史發幽光。
當世通人數舊游,外窮瀛渤內神州。
伯沙博士同揚搉,海日尚書互倡酬。
東國儒英誰地主,藤田狩野內藤虎。
豈便遼東老幼安,還如舜水依江戶。
高名終得徹宸聰,徽奉南齋禮數崇。
屢檢秘文升紫殿,曾聆法曲侍瑤宮。
文學承恩值近樞,鄉賢敬業事同符。
君期雲漢中興主,臣本煙波一釣徒。
是歲中元周甲子,神皋喪亂終無已。
堯城雖局小朝廷,漢室猶存舊文軌。
忽聞擐甲請房陵,奔問皇輿泣未能。
優待珠盤原有誓,宿陳芻狗遽無憑。
神武門前御河水,好報深恩酬國士。
南齋侍從欲自沉,北門學士邀同死。
魯連黃鷂績溪胡,獨為神州惜大儒。
學院遂聞傳絕業,園林差喜適幽居。
清華學院多英傑,其間新會稱耆哲。
舊是龍髯六品臣,後躋馬廠元勛列。
鯫生瓠落百無成,敢並時賢較重輕。
元佑黨家慚陸子,西京群盜愴王生。
許我忘年為氣類,北海今知有劉備。
曾訪梅真拜地仙,更期韓偓符天意。
回思寒夜話明昌,相對南冠泣數行。
猶有宣南溫夢寐,不堪灞上共興亡。
齊州禍亂何時歇,今日吾儕皆苛活。
但就賢愚判死生,未應修短論優劣。
風義平生師友間,招魂哀憤滿人寰。
他年清史求忠跡,一弔前朝萬壽山。
附序:
或問觀堂先生所以死之故,應之曰:近人有東西文化之說,其區域分劃之當否固不必論,即所謂異同優劣亦姑不具言,然而可以得一假定之義焉。其義曰:凡一種文化,值其衰落之時,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現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則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迨既達極深之度,殆非出於自殺無以求一己之心安而義盡也。吾中國文化之定義,具於《白虎通》三綱六紀之說,其意義為抽象理想最高之境,猶希臘柏拉圖所謂Eiaos者。若以君臣之綱言之,君為李煜、亦期之以劉秀;以朋友之紀言之,友為酈寄,亦待之鮑叔。其所殉之道,所成之仁,均為抽象理想之通性,而非具體之一人一事。夫綱紀本理想抽象之物,然不能不有所依託,以為具體表現之用。其所依託表現者,實為有形之社會制度,而經濟制度尤其最要者。故所依託者不變易,則依託者亦得因以保存。吾國古來亦嘗有悖三綱,違六紀,無父無君之說,如釋迦牟尼外來之教者矣。然佛教流傳播演盛昌於中土,而中土歷史遺留綱紀之說,曾不因之以動搖者,其說所依託之社會經濟制度,未嘗根本變遷,故猶能借之以為寄命之地也。近數十年來,自道光之季迄乎今日,社會經濟之制度以外族之侵迫,致劇疾之變遷,綱紀之說,無所憑依,不待外來學說之掊擊,而已銷沉淪喪於不知覺之間。雖有人焉,強聒而力持,亦終歸於不可救療之局。蓋今日之赤縣神州,值數千年未有之巨劫奇變;劫竟變窮,則經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安得不與之共命運而同盡,此觀堂先生所以不得不死,遂為天下後世所極哀而深惜者也!至於流俗恩怨榮辱委瑣齷齪之說,皆不足置辯,故亦不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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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旁門之祖》是玉爪俊所寫仙俠小說,連載於起點中文網。作品講述鍾元新生了,在一個可以修行成仙的世界裡。而且,他很輕松就拜入了仙家門庭,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興奮就發現,這個世界是蜀山。蜀山本也沒什麼,畢竟他很熟悉,悲催的是,他的師祖是紅發老祖……
㈣ 西遊記第五十八回全文
這行者與沙僧拜辭了菩薩,縱起兩道祥光,離了南海。原來行者筋斗雲快,沙和尚仙雲覺遲,行者就要先行。沙僧扯住道:「大哥不必這等藏頭露尾,先去安根,待小弟與你一同走。」大聖本是良心,沙僧卻有疑意,真個二人同駕雲而去。不多時,果見花果山,按下雲頭,二人洞外細看,果見一個行者,高坐石台之上,與群猴飲酒作樂。模樣與大聖無異:也是黃發金箍,金睛火眼;身穿也是錦布直裰,腰系虎皮裙;手中也拿一條兒金箍鐵棒,足下也踏一雙麂皮靴;也是這等毛臉雷公嘴,朔腮別土星,查耳額顱闊,獠牙向外生。這大聖怒發,一撒手,撇了沙和尚,掣鐵棒上前罵道:「你是何等妖邪,敢變我的相貌,敢占我的兒孫,擅居吾仙洞,擅作這威福!」那行者見了,公然不答,也使鐵棒來迎。二行者在一處,果是不分真假,好打呀——
兩條棒,二猴精,這場相敵實非輕。都要護持唐御弟,各施功績立英名。真猴實受沙門教,假怪虛稱佛子情。蓋為神通多變化,無真無假兩相平。一個是混元一氣齊天聖,一個是久煉千靈縮地精。這個是如意金箍棒,那個是隨心鐵桿兵。隔架遮攔無勝敗,撐持抵敵沒輸贏。先前交手在洞外,少頃爭持起半空。
他兩個各踏雲光,跳鬥上九霄雲內。沙僧在旁,不敢下手,見他們戰此一場,誠然難認真假,欲待拔刀相助,又恐傷了真的。忍耐良久,且縱身跳下山崖,使降妖寶杖,打近水簾洞外,驚散群妖,掀翻石凳,把飲酒食肉的器皿,盡情打碎,尋他的青氈包袱,四下里全然不見。原來他水簾洞本是一股瀑布飛泉,遮掛洞門,遠看似一條白布簾兒,近看乃是一股水脈,故曰水簾洞。沙僧不知進步來歷,故此難尋。即便縱雲,趕到九霄雲里,輪著寶杖,又不好下手。大聖道:「沙僧,你既助不得力,且回復師父,說我等這般這般,等老孫與此妖打上南海落伽山菩薩前辨個真假。」道罷,那行者也如此說。沙僧見兩個相貌、聲音,更無一毫差別,皂白難分,只得依言,撥轉雲頭,回復唐僧不題。
你看那兩個行者,且行且斗,直嚷到南海,徑至落伽山,打打罵罵,喊聲不絕。早驚動護法諸天,即報入潮音洞里道:「菩薩,果然兩個孫悟空打將來也。」那菩薩與木叉行者、善財童子、龍女降蓮台出門喝道:「那孽畜那裡走!」這兩個遞相揪住道:「菩薩,這廝果然象弟子模樣。才自水簾洞打起,戰斗多時,不分勝負。沙悟凈肉眼愚蒙,不能分識,有力難助,是弟子教他回西路去回復師父,我與這廝打到寶山,借菩薩慧眼,與弟子認個真假,辨明邪正。」道罷,那行者也如此說一遍。眾諸天與菩薩都看良久,莫想能認。菩薩道:「且放了手,兩邊站下,等我再看。」果然撒手,兩邊站定。這邊說:「我是真的!」那邊說:「他是假的!」
菩薩喚木叉與善財上前,悄悄吩咐:「你一個幫住一個,等我暗念《緊箍兒咒》,看那個害疼的便是真,不疼的便是假。」他二人果各幫一個。菩薩暗念真言,兩個一齊喊疼,都抱著頭,地下打滾,只叫:「莫念,莫念!」菩薩不念,他兩個又一齊揪住,照舊嚷斗。菩薩無計奈何,即令諸天木叉,上前助力。眾神恐傷真的,亦不敢下手。菩薩叫聲「孫悟空」,兩個一齊答應。菩薩道:「你當年官拜弼馬溫,大鬧天宮時,神將皆認得你,你且上界去分辨回話。」這大聖謝恩,那行者也謝恩。
二人扯扯拉拉,口裡不住的嚷斗,徑至南天門外,慌得那廣目天王帥馬趙溫關四大天將,及把門大小眾神,各使兵器擋住道:「那裡走!此間可是爭斗之處?」大聖道:「我因保護唐僧往西天取經,在路上打殺賊徒,那三藏趕我回去,我徑到普陀崖見觀音菩薩訴苦,不想這妖精,幾時就變作我的模樣,打倒唐僧,搶去包袱。有沙僧至花果山尋討,只見這妖精佔了我的巢穴,後到普陀崖告請菩薩,又見我侍立台下,沙僧誑說是我駕筋斗雲,又先在菩薩處遮飾。菩薩卻是個正明,不聽沙僧之言,命我同他到花果山看驗。原來這妖精果象老孫模樣,才自水簾洞打到普陀山見菩薩,菩薩也難識認,故打至此間,煩諸天眼力,與我認個真假。」說罷,那行者也似這般這般說了一遍。眾天神看彀多時,也不能辨。他兩個吆喝道:「你們既不能認,讓開路,等我們去見玉帝!」眾神搪抵不住,放開天門,直至靈霄寶殿,馬元帥同張葛許邱四天師奏道:「下界有一般兩個孫悟空,打進天門,口稱見王。」說不了,兩個直嚷將進來,唬得那玉帝即降立寶殿,問曰:「你兩個因甚事擅鬧天宮,嚷至朕前尋死!」大聖口稱:「萬歲!萬歲!臣今皈命,秉教沙門,再不敢欺心誑上,只因這個妖精變作臣的模樣。」如此如彼,把前情備陳了一遍,「指望與臣辨個真假!」那行者也如此陳了一遍。玉帝即傳旨宣托塔李天王,教:「把照妖鏡來照這廝誰真誰假,教他假滅真存。」天王即取鏡照住,請玉帝同眾神觀看。鏡中乃是兩個孫悟空的影子,金箍衣服,毫發不差。玉帝亦辨不出,趕出殿外。這大聖呵呵冷笑,那行者也哈哈歡喜,揪頭抹頸,復打出天門,墜落西方路上道:「我和你見師父去,我和你見師父去!」
卻說那沙僧自花果山辭他兩個,又行了三晝夜,回至本庄,把前事對唐僧說了一遍。唐僧自家悔恨道:「當時只說是孫悟空打我一棍,搶去包袱,豈知卻是妖精假變的行者!」沙僧又告道:「這妖又假變一個長老,一匹白馬,又有一個八戒挑著我們包袱,又有一個變作是我。我忍不住惱怒,一杖打死,原是一個猴精。因此驚散,又到菩薩處訴苦。菩薩著我與師兄又同去識認,那妖果與師兄一般模樣。我難助力,故先來回復師父。」三藏聞言,大驚失色。八戒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應了這施主家婆婆之言了!他說有幾起取經的,這卻不又是一起?」那家子老老小小的,都來問沙僧:「你這幾日往何處討盤纏去的?」沙僧笑道:「我往東勝神洲花果山尋大師兄取討行李,又到南海普陀山拜見觀音菩薩,卻又到花果山,方才轉回至此。」那老者又問:「往返有多少路程?」沙僧道:「約有二十餘萬里。」老者道:「爺爺呀,似這幾日,就走了這許多路,只除是駕雲,方能彀得到!」八戒道:「不是駕雲,如何過海?」沙僧道:「我們那算得走路,若是我大師兄,只消一二日,可往回也。」那家子聽言,都說是神仙,八戒道:「我們雖不是神仙,神仙還是我們的晚輩哩!」
正說間,只聽半空中喧嘩人嚷,慌得都出來看,卻是兩個行者打將來。八戒見了,忍不住手癢道:「等我去認認看。」好獃子,急縱身跳起,望空高叫道:「師兄莫嚷,我老豬來也!」那兩個一齊應道:「兄弟,來打妖精,來打妖精!」那家子又驚又喜道:「是幾位騰雲駕霧的羅漢歇在我家!就是發願齋僧的,也齋不著這等好人!」更不計較茶飯,愈加供養,又說:「這兩個行者只怕斗出不好來,地覆天翻,作禍在那裡!」三藏見那老者當面是喜,背後是憂,即開言道:「老施主放心,莫生憂嘆。貧僧收伏了徒弟,去惡歸善,自然謝你。」那老者滿口回答道:「不敢,不敢!」沙僧道:「施主休講,師父可坐在這里,等我和二哥去,一家扯一個來到你面前,你就念念那話兒,看那個害疼的就是真的,不疼的就是假的。」三藏道:「言之極當。」沙僧果起在半空道:「二位住了手,我同你到師父面前辨個真假去。」這大聖放了手,那行者也放了手。沙僧攙住一個,叫道:「二哥,你也攙住一個。」果然攙住,落下雲頭,徑至草舍門外。三藏見了,就念《緊箍兒咒》,二人一齊叫苦道:「我們這等苦鬥,你還咒我怎的?莫念,莫念!」那長老本心慈善,遂住了口不念,卻也不認得真假。他兩個掙脫手,依然又打。這大聖道:「兄弟們,保著師父,等我與他打到閻王前折辨去也!」那行者也如此說,二人抓抓掗掗,須臾又不見了。
八戒道:「沙僧,你既到水簾洞,看見假八戒挑著行李,怎麼不搶將來?」沙僧道:「那妖精見我使寶杖打他假沙僧,他就亂圍上來要拿,是我顧性命走了。及告菩薩,與行者復至洞口,他兩個打在空中,是我去掀翻他的石凳,打散他的小妖,只見一股瀑布泉水流,竟不知洞門開在何處,尋不著行李,所以空手回復師命也。」八戒道:「你原來不曉得。我前年請他去時,先在洞門外相見,後被我說泛了他,他就跳下,去洞里換衣來時,我看見他將身往水裡一鑽,那一股瀑布水流,就是洞門。想必那怪將我們包袱收在那裡面也。」三藏道:「你既知此門,你可趁他都不在家,可先到他洞里取出包袱,我們往西天去罷。他就來,我也不用他了。」八戒道:「我去。」沙僧說:「二哥,他那洞前有千數小猴,你一人恐弄他不過,反為不美。」八戒笑道:「不怕,不怕!」急出門,縱著雲霧,徑上花果山尋取行李不題。
卻說那兩個行者又打嚷到陰山背後,唬得那滿山鬼戰戰兢兢,藏藏躲躲。有先跑的,撞入陰司門里,報上森羅寶殿道:「大王,背陰山上,有兩個齊天大聖打得來也!」慌得那第一殿秦廣王傳報與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卞城王,五殿閻羅王、六殿平等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忤官王、十殿轉輪王。一殿轉一殿,霎時間,十王會齊,又著人飛報與地藏王。盡在森羅殿上,點聚陰兵,等擒真假。只聽得那強風滾滾,慘霧漫漫,二行者一翻一滾 的, 打至森羅殿下。
陰君近前擋住道:「大聖有何事,鬧我幽冥?」這大聖道:「我因保唐僧西天取經,路過西梁國,至一山,有強賊截劫我師,是老孫打死幾個,師父怪我,把我逐回。我隨到南海菩薩處訴告,不知那妖精怎麼就綽著口氣,假變作我的模樣,在半路上打倒師父,搶奪了行李。師弟沙僧,向我本山取討包袱,這妖假立師名,要往西天取經。沙僧逃遁至南海見菩薩,我正在側。他備說原因,菩薩又命我同他至花果山觀看,果被這廝佔了我巢穴。我與他爭辨到菩薩處,其實相貌、言語等俱一般,菩薩也難辨真假。又與這廝打上天堂,眾神亦果難辨,因見我師。我師念《緊箍咒》試驗,與我一般疼痛。故此鬧至幽冥,望陰君與我查看生死簿,看假行者是何出身,快早追他魂魄,免教二心沌亂。」那怪亦如此說一遍。陰君聞言,即喚管簿判官一一從頭查勘,更無個假行者之名。再看毛蟲文簿,那猴子一百三十條已是孫大聖幼年得道之時,大鬧陰司,消死名一筆勾之,自後來凡是猴屬,盡無名號。查勘畢,當殿回報。陰君各執笏,對行者道:「大聖,幽冥處既無名號可查,你還到陽間去折辨。」
正說處,只聽得地藏王菩薩道:「且住,且住!等我著諦聽與你聽個真假。」原來那諦聽是地藏菩薩經案下伏的一個獸名。他若伏在地下,一霎時,將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間,蠃蟲、麟蟲、毛蟲、羽蟲、昆蟲、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可以照鑒善惡,察聽賢愚。那獸奉地藏鈞旨,就於森羅庭院之中,俯伏在地。須臾,抬起頭來,對地藏道:「怪名雖有,但不可當面說破,又不能助力擒他。」地藏道:「當面說出便怎麼?」諦聽道:「當面說出,恐妖精惡發,搔擾寶殿,致令陰府不安。」又問:「何為不能助力擒拿?」諦聽道:「妖精神通,與孫大聖無二。幽冥之神,能有多少法力,故此不能擒拿。」地藏道:「似這般怎生祛除?」諦聽言:「佛法無邊。」地藏早已省悟。即對行者道:「你兩個形容如一,神通無二,若要辨明,須到雷音寺釋迦如來那裡,方得明白。」兩個一齊嚷道:「說的是,說的是!我和你西天佛祖之前折辨去!」那十殿陰君送出,謝了地藏,回上翠雲宮,著鬼使閉了幽冥關隘不題。
看那兩個行者,飛雲奔霧,打上西天。有詩為證。詩曰:
人有二心生禍災,天涯海角致疑猜。欲思寶馬三公位,又憶金鑾一品台。
南征北討無休歇,東擋西除未定哉。禪門須學無心訣,靜養嬰兒結聖胎。
他兩個在那半空里,扯扯拉拉,抓抓掗掗,且行且斗。直嚷至大西天靈鷲仙山雷音寶剎之外。早見那四大菩薩、八大金剛、五百阿羅、三千揭諦、比丘尼、比丘僧、優婆塞、優婆夷諸大聖眾,都到七寶蓮台之下,各聽如來說法。那如來正講到這:
不有中有,不無中無。不色中色,不空中空。非有為有,非無為無。非色為色,非空為空。空即是空,色即是色。色無定色,色即是空。空無定空,空即是色。知空不空,知色不色。名為照了,始達妙音。
概眾稽首皈依。流通誦讀之際,如來降天花普散繽紛,即離寶座,對大眾道:「汝等俱是一心,且看二心競斗而來也。」
大眾舉目看之,果是兩個行者,躪天喝地,打至雷音勝境。慌得那八大金剛,上前擋住道:「汝等欲往那裡去?」這大聖道:「妖精變作我的模樣,欲至寶蓮台下,煩如來為我辨個虛 實也。」眾金剛抵擋不住,直嚷至台下, 跪於佛祖之前,拜告道:「弟子保護唐僧,來造寶山,求取真經,一路上煉魔縛怪,不知費了多少精神。前至中途,偶遇強徒劫擄,委是弟子二次打傷幾人。師父怪我趕回,不容同拜如來金身。弟子無奈,只得投奔南海,見觀音訴苦。
不期這個妖精,假變弟子聲音、相貌,將師父打倒,把行李搶去。師弟悟凈尋至我山,被這妖假捏巧言,說有真僧取經之故。悟凈脫身至南海,備說詳細。觀音知之,遂令弟子同悟凈再至我山。因此,兩人比並真假,打至南海,又打到天宮,又曾打見唐僧,打見冥府,俱莫能辨認。故此大膽輕造,千乞大開方便之門,廣垂慈憫之念,與弟子辨明邪正,庶好保護唐僧親拜金身,取經回東土,永揚大教。」大眾聽他兩張口一樣聲俱說一遍,眾亦莫辨;惟如來則通知之。正欲道破,忽見南下彩雲之間,來了觀音,參拜我佛。
我佛合掌道:「觀音尊者,你看那兩個行者,誰是真假?」菩薩道:「前日在弟子荒境,委不能辨。他又至天宮、地府,亦俱難認。特來拜告如來,千萬與他辨明辨明。」如來笑道:「汝等法力廣大,只能普閱周天之事,不能遍識周天之物,亦不能廣會周天之種類也。」菩薩又請示周天種類,如來才道:「周天之內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蟲,乃蠃鱗毛羽昆。這廝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鱗非毛非羽非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類之種。」菩薩道:「敢問是那四猴?」如來道:「第一是靈明石猴,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斗。第二是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縮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此四猴者,不入十類之種,不達兩間之名。我觀假悟空乃六耳獼猴也。此猴若立一處,能知千里外之事,凡人說話,亦能知之,故此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與真悟空同象同音者,六耳獼猴也。」那獼猴聞得如來說出他的本象。膽戰心驚,急縱身,跳起來就走。如來見他走時,即令大眾下手,早有四菩薩、八金剛、五百阿羅、三千揭諦、比丘僧、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觀音、木叉,一齊圍繞。孫大聖也要上前,如來道:「悟空休動手,待我與你擒他。」那獼猴毛骨悚然,料著難脫,即忙搖身一變,變作個蜜蜂兒,往上便飛。如來將金缽盂撇起去,正蓋著那蜂兒,落下來。大眾不知,以為走了,如來笑雲:「大眾休言,妖精未走,見在我這缽盂之下。」大眾一發上前,把缽盂揭起,果然見了本象,是一個六耳獼猴。孫大聖忍不住,輪起鐵棒,劈頭一下打死,至今絕此一種。如來不忍,道聲:「善哉,善哉!」大聖道:「如來不該慈憫他,他打傷我師父,搶奪我包袱,依律問他個得財傷人,白晝搶奪,也該個斬罪哩!」如來道:「你自快去保護唐僧來此求經罷。」大聖叩頭謝道:「上告如來得知,那師父定是不要我,我此去,若不收留,卻不又勞一番神思!望如來方便,把松箍兒咒念一念,褪下這個金箍,交還如來,放我還俗去罷。」如來道:「你休亂想,切莫放刁。我教觀音送你去,不怕他不收。好生保護他去,那時功成歸極樂,汝亦坐蓮台。」
那觀音在旁聽說,即合掌謝了聖恩,領悟空,輒駕雲而去,隨後木叉行者、白鸚哥,一同趕上。不多時,到了中途草舍人家,沙和尚看見,急請師父拜門迎接。菩薩道:「唐僧,前日打你的,乃假行者六耳獼猴也,幸如來知識,已被悟空打死。你今須是收留悟空,一路上魔障未消,須得他保護你,才得到靈山,見佛取經,再休嗔怪。」三藏叩頭道:「謹遵教旨。」正拜謝時,只聽得正東上狂風滾滾,眾目視之,乃豬八戒背著兩個包袱,駕風而至。獃子見了菩薩,倒身下拜道:「弟子前日別了師父至花果山水簾洞尋得包袱,果見一個假唐僧、假八戒,都被弟子打死,原是兩個猴身。卻入里,方尋著包袱,當時查點,一物不少。卻駕風轉此,更不知兩行者下落如何。」菩薩把如來識怪之事,說了一遍。那獃子十分歡喜,稱謝不盡。師徒們拜謝了,菩薩回海,卻都照舊合意同心,洗冤解怒。又謝了那村舍人家,整束行囊馬匹,找大路而西。正是——
中道分離亂五行,降妖聚會合元明。神歸心舍禪方定,六識祛降丹自成。
畢竟這去,不知三藏幾時得面佛求經,且聽下回分解。
㈤ 劉勰《滅惑論》全文內容是什麼
滅惑論
或造《三破論》者,義證庸近,辭體鄙拙。雖至理定於深識,而流言惑於淺情,委巷陋說,誠不足辨。又恐野聽,將謂信然,聊擇其可采,略標雅緻。 《三破論》雲:道家之教,妙在精思得一,而無死入聖。佛家之化,妙在三昧神通,無生可冀,銘死為泥洹,未見學死而不得死者也。《滅惑論》曰:二教真偽,煥然易辨。夫佛法練神,道教練形。形器必終,礙於一垣之里;神識無窮,再撫六合之外。明者資於無窮,教以勝慧;暗者戀其必終,誑以仙術,極於餌葯。慧業始於觀禪,禪練真識,故精妙而泥洹可冀。葯駐偽器,故精思而翻騰無期。若乃棄妙寶藏,遺智養身,據理尋之,其偽可知。假使形翻無際。神暗鳶飛戾天,寧免為鳥?夫泥洹妙果,道惟常住,學死之談,豈析理哉? 《三破論》雲:若言太子是教主,主不落發,而使人髡頭;主不棄妻,而使人斷種,實可笑哉。明知佛教是滅惡之術也。伏聞君子之德,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滅惑論》曰:太子棄妻落發,事顯於經,而反白為黑,不亦罔乎?夫佛家之孝,所苞蓋遠,理由乎心,無系於發,若愛發棄心,何取於孝?昔泰伯虞仲,斷發文身,夫子兩稱至德中權。以俗內之賢,宜修世禮,斷發讓國,聖哲美談。況般若之教,業勝中權;菩提之果,理妙克讓者哉!理妙克讓,故舍發取道,業勝中權,故棄跡求心。准以兩賢,無闕於孝,鑒以聖境,夫何怪乎? 第一破曰:入國而破國者。誑言說偽,興造無費,苦克百姓,使國空民窮,不助國,生人減損,況人不蠶而衣,不田而食,國滅人絕,由此為失。日用損廢,無纖毫之益,五災之害,不復過此,《滅惑論》曰:大乘圓極,窮理盡妙,故明二諦以遣有,辨三空以標無,四等弘其勝心,六度振其苦業,誑言之訕(一作詘),豈傷日月!夫塔寺之興,闡揚靈教,功立一時,而道被千載。昔禹會諸侯,玉帛萬國,至於戰伐,存者七君。更始政阜,民戶殷盛,赤眉兵亂,千里無煙,國滅人絕,寧此之由?宗索之時,石谷十萬,景、武之世,積粟紅腐,非秦末多沙門,而漢初無佛法也。驗古准今,何損於政。 第二破曰:入家而破家。使父子殊事,兄弟異法,遺棄二親,孝道頓絕,憂娛各異,歌哭不同,骨血生仇,服屬永棄,悖化犯順,無昊天之報,五逆不孝,不復過此。《滅惑論》曰:夫孝理至極,道俗同貫,雖內外跡殊,而神用一揆。若命綴俗因,本修教於儒禮;運稟道果,固弘孝於梵業。是以諮親出家,《法華》明其義;聽而後學,《維摩》標其例,豈忘本哉?有由然也。彼皆照悟神理,而鑒燭人世,過駟馬於格言,逝川傷於上哲。故知瞬息盡養,則無濟幽靈;學道拔親,則冥苦永滅。審妙感之無差,辨勝果之可必,所以輕重相權,去彼取此。若乃服制所施,事由追遠,禮雖因心,抑亦沿世。昔三皇至治,堯舜所慕,死則衣之以薪,葬之中野,封樹弗修,苴斬無紀,豈可謂三皇教民,棄於孝乎?爰及五帝,服制煥然,未聞堯舜執禮,追責三皇,三皇無責,何獨疑佛?佛之無服,理由拔苦,三皇廢喪,事沿淳樸。淳樸不疑,而拔苦見尤,所謂朝三暮四,而喜怒交設者也。明知聖人之教,觸感圓通,三皇以淳樸無服,五帝以沿情制喪,釋迦拔苦,故棄俗反真。檢跡異路,而玄化同歸。 第三破曰:入身而破身。人生之體,一有毀傷之疾,二有髡頭之苦,三有不孝之逆,四有絕種之罪,五有亡體從誡。惟學不孝,何故言哉?誡令不跪父母,便競從之。兒先作沙彌,其母後作阿尼,則跪其兒。不禮之教,中國絕之,何可得從!《滅惑論》曰:「夫棲形稟識, 理定前業,入道居俗,事系因果。是以釋迦出世,化洽天人,御國統家,並證道跡,未聞世界普同出家,良由緣感不一,故名教有二,縉紳沙門,所以殊也。但始拔塵域,理由戒定。妻者受累,發者形飾,受累傷神,形飾乖道。所以澄神滅愛,修道棄飾,理出常均,教必翻俗。若乃不跪父母,道尊故也;父母禮之,尊道故也。禮新冠見母,其母拜之,喜其備德,故屈尊禮卑也。介胄之士,見君不拜,重其秉武,故尊不加也。緇弁輕冠,本無神道,介胄凶器,非有至德。然事應加恭,則以母拜子,勢宜停敬,則臣不跪君。禮典世教,周孔所制,論其變通,不由一軌。況佛道之尊,標出三界,神教妙本,群致玄宗。以此加人,實尊冠胄。冠胄及禮,古今不疑,佛道加敬,將欲何怪? 《三破論》雲:佛,舊經本雲浮屠,羅什改為佛徒,知其源惡故也。所以銘為浮屠,胡人凶惡,故老子雲,化其始。不欲傷其形,故髡其頭,名為浮屠,況屠割也。至僧後改為佛圖。本舊經雲喪門。喪門由死滅之門,雲其法無生之教,名曰喪門,至羅什又改為桑門,僧又改為沙門。沙門由沙汰之法,不足可稱。《滅惑論》曰:漢明之世,佛經始通,故漢譯言,音字未正。浮音似佛,桑音似沙,聲之誤也。以屠為圖,字之誤也。羅什語通華》戎,識兼音義,改正三豕,固其宜矣。五經世典,學不因譯,而馬、鄭、注說,音字互改。是以昭穆不祀,謬師資於《周頌》;允塞宴安,乖聖德於《堯典》。至教之深,寧在雨字,得意忘言,莊周所領;以文害志,孟軻所譏。不原大理,惟字是求,宋人申束,豈復過此? 《三破論》曰:有此三破之法。不施中國,本正西域。何言之哉?胡人無義,剛強無禮,不異禽獸,不信虛無。老子入關,故作形像之教化之又雲:胡人粗獷,欲斷其惡種,故令男不娶妻,女不嫁夫,一國伏法,自然滅盡。《滅惑論》曰:雙樹晦跡,形像代興,固已理精無始,而道被無窮者矣。案李叟出關,運當周季,世閉賢隱,故往而忘歸。接輿避世,猶滅其跡,況適外域,孰見其蹤。於是姦猾祭酒,造《化胡》之經,理拙辭鄙,廝隸所傳。尋西胡怯弱,北狄凶熾,若老子滅惡,棄德用刑,何愛凶狄,而反滅弱胡?遂令犭嚴狁橫行,毒流萬世,豺狼當道,而狐狸是誅,淪氵胥為酷,覆載無聞。商鞅之法,未至此虐,伯陽之道,豈其然哉?且未服則設像無施,信順則孥戮可息。既巳服教矣,方加極刑,一言失道,眾偽可見。東野之語,其如理何? 《三破論》曰:蓋聞三皇五帝三王之徒,何以學道並感應而未聞?佛教為是,九皇忽之,為是佛教未出?若是佛教未出,則為邪偽,不復雲雲。《滅惑論》曰:神化變通,教體匪一;靈應感會,隱現無際。若緣在妙化,則菩薩弘其道;化在粗緣,則聖帝演其德。夫聖帝、菩薩,隨感現應,殊教合契,未始非佛。固知三皇以來,感滅而名隱,漢明之教,緣應而像現矣。若乃三皇德化,五帝仁教,此之謂道,似非太上。羲農敷治,未聞奏章。堯舜緝政,寧肯書符,湯武抒暴,豈當餌丹?五經典籍,不齒天師,而求授聖帝,豈不悲哉? 《三破論》曰:道以氣為宗,名為得一。尋中原人士,莫不奉道,今中國有奉佛者,必是羌胡之種。若言非邪?何以奉佛?《滅惑論》曰:至道宗極,理歸乎一;妙法真境,本固無二。佛之至也,則空玄無形,而萬象並應,寂滅無心,而玄智彌照。幽數潛會,莫見其極;冥功日用,靡識其然。但言萬象既生,假名遂立,梵言菩提,漢語曰道。其顯跡也,則金容以表聖;應俗則王宮以現生。拔愚以四禪為始,進慧以十地為階。總龍鬼而均誘,涵蠢動而等慈。權教無方,不以道俗乖應。妙化無外,豈以華戎阻情?是以一音演法,殊譯共解,一乘敷教,異經同歸。經典由權,故孔、釋教殊而道契,解同由妙,故梵、漢語隔而化通。但感有精粗,故教分道俗;地有東西,故國限內外。其彌綸神化,陶鑄群生,無異也,故能拯拔六趣,總攝大千,道惟至極,法惟最尊,然至道雖一,岐路生迷,九十六種,俱號為道。 聽名則邪正莫辨,驗法則真偽自分。案道家立法,厥品有三,上標老子,次述神仙,下襲張陵。太上為宗,尋柱史嘉遁,實為大賢,著書論道,貴在無為,理歸靜一,化本虛柔。然而三世弗紀,慧業靡聞,斯乃導俗之良書,非出世之妙經也。若乃神仙小道,名為五通,福極生天,體盡飛騰,神通而未免有漏,壽遠而不能無終,功非餌葯,德沿業修,於是愚狡方士,偽托遂滋。張陵米賊,述記升天,葛玄野豎,著傳仙公,愚斯惑矣。智可罔輿,今祖述李叟,則教失如彼,憲章神仙,則體劣如此。上中為妙,猶不足算,況效陵魯,醮事章符,設教五斗,欲拯三界,以蚊負山,庸詎勝乎?標名大道,而教甚於俗,舉號太上,而法窮下愚,何故知邪?貪壽忌天,含識所同,故肉芝石華,譎以翻騰,好色觸情,世所莫異,故黃書御女,誑稱地仙,肌革盈虛,群生共愛,故寶惜Д唾,以灌靈根;避災若病,民之恆患,故斬縛魑魅,以快愚情;憑威恃武,俗之舊風,故利兵鉤騎,以動淺心。至於消災淫術,厭勝奸方,理穢詞辱,非可筆傳。事合氓庶,故比屋歸宗,是以張角、李弘,毒流漢季;盧悚、孫恩,亂盈晉末,餘波所被,實蕃有徒。爵非通侯,而輕立民戶;瑞無虎竹,而濫求租稅。麋費產業,蠱惑士女,運則蠍國,世平則蠹民,傷政萌亂,豈與佛同?且夫涅大品,寧比玄妙上清?金容妙相,何羨鬼室空屋?降伏天魔,不慕幻邪之詐;凈修戒行,豈同畢券之丑?積弘誓於方寸,孰與藏宮將於丹田;響洪鍾於梵音,豈若鳴天鼓於唇齒。校以形跡,精粗已懸,核以至理,真偽豈隱?若以粗笑精,以偽謗真,是瞽對離朱,曰我明也。(《弘明集》八) 梁建安王造剡山石城寺石像碑 南朝梁·劉勰 夫道源虛寂,冥機通其感;神理幽深,玄匠思其契。是以四海將寧,先集威風之寶;九河方導,已致應龍之書。況種智圓照,等覺遍知,揚萬化於大千,擒億形於法界。當其雲起攝誘之權,影現游戲之力,可勝言哉!自優曇發華,而金姿誕應;娑羅變葉,而塔像代興。月喻論其跡隱,鏡譬辯其常照。所以刻香望熛而自移,畫木趣井而懸峙;金剛泛海而遴集,石儀浮滬以遙渡。並造由人功,而瑞表神力。形器之妙,猶或至此;法身之極,庸詎可思! 觀夫石城初立,靈證發於草創;彌勒建像,聖驗顯乎鐫刻。原始要終,莫非禎瑞。剡山峻絕,競爽嵩華;澗崖燭銀,岫巘蘊玉。故六通之聖地,八輩之奧宇。始有曇光比丘,雅修遠離,與晉世於蘭,同時並學。蘭以慧解馳聲,光以禪味消(形)影。歷游岩壑,晚屆剡山,遇見石室,班荊宴坐。始有雕虎造前,次有丹蟒依足,各受三皈,茲即引去。後見山只盛飾,造帶玗談,光說以苦諦,神奉以崖窟,遂結伽藍,是名隱岳。後蘭公創寺,號曰元化。茲密通石城,而拱木扃阻,伯鸞所未窺,子平所不值。似石橋之天斷,猶桃源之地絕。荒茫以來,莫測年代;金剛欲基,斯路自啟。野人伐木,始通山溪,翦棘藝麻,忽聞空響:此是佛地,不可種植。心悟神封,震驚而止。又光公禪室,耳屬東岩,常聞弦管,韻動霄漢,流五結之妙聲,凝九奏之清響。由是茲山,號為天樂。 至齊永明四年,有僧護比丘,刻意苦節,戒品嚴凈,進力堅猛,來憩隱岳,游觀石城。見其南駢兩峰,北疊峻崿,東竦圓岑,西引斜嶺。四嶂相銜,郁如鷲岳;曲間微轉,煥若龍池。加以削成青壁,當於前巘,天誘其惑,神啟其慮,心畫目准,願造彌勒,敬擬千尺,故坐形十丈。於是擎爐振鐸,四眾爰始胥宇,命曰石城。遂輔車兩寺,鼎足而處。克勤心力,允集勸助,疏鑿積年,僅成面璞。此外則碩樹朦朧,巨藤交梗。後原燎及崗,林焚見石,有自然相光,正環像上,兩際圓滿,高焰峰銳,勢超匠楷,功逾琢磨,法俗竦心,邑野驚觀,僉曰冥造,非今朝也。自護公神遷,事異人謝;次有僧淑比丘,纂修厥緒,雖劬勞招獎,夙夜匪懈,而運屬齊未,資力莫由,千里廢其積跬,百仞虧其覆簣。 暨我大梁受歷,道鑄域中,秉玉衡而齊七政,協金輪而教十善。地平天成,禮被樂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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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天山位中原大地以北,聳立於洛河南岸,岡巒環列,山峰多達九十餘座,而且長年雲霧繚繞,煙雨彌漫。
瞬息萬變,瑰麗奇迷的山色,自古有『天山奇秀甲天下』的美稱,為中原大地歷代文人騷客謳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