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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代言人免費小說

發布時間: 2022-02-17 05:41:26

① 秦朝存在嚴重政治危機的原因

軍事方面
秦始皇好大喜功,窮兵黷武。公元前214年,秦始皇派 屠雎率領50萬大軍攻打嶺南,即現在的雲南,廣西,越南一帶。根據《淮南子·人間訓》中記載,百越地區的人躲進深山老林憑借熟悉的地形,與秦軍交戰,結果主將及數十萬秦軍戰死。雖然最終獲得了百越之地,可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秦朝最終損失了50萬大軍的兵力。秦國若有這50萬大軍還在,想必劉邦根本進不了咸陽。

勞民傷財
除此之外,經歷過戰亂的國家並沒有在王朝建立之初得到休息和恢復。為了滿足皇帝對物質享受的需求,以及國家統一穩固皇權的需要,在秦朝短短的時期內開始建設一系列龐大的工程,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百姓根本無法安居樂業。「阿房阿房,亡始皇。」「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這些無一不是在譴責秦始皇對奢靡生活的追求。龐大的阿房宮僅僅完成了地基部分,主體建築還沒來得及施工,秦朝的大廈就先傾頹了。

強行統一六國
秦國通過軍事手段強行兼並六國,不管各地具體情況,全部照搬秦國模式。原有的六國,長期實行的是本國政策,對於秦國那一套政策,很難認可,產生了巨大的離心力。剛剛統一的秦國,沒有休養生息,實行仁政,反而加大盤剝力度。

沒有讓民眾心服口服
因為秦朝的統一很多是靠戰爭,六個國家都是靠暴力打仗的方式統一,導致很多百姓家破人亡,人心也不會那樣順從而歸,表面看是大一統的局面,但是統一以後又繼續征戰,國庫空虛,百姓負擔重,生活水深火熱,百姓仇恨的種子已經發芽。

實施暴政
秦國統一後,在全國貫徹嚴厲的法家思想,實行嚴刑峻法,以至於人心惶惶。秦始皇大興土木,修建驪山墓、阿房宮等大工程,調動全國民力,破壞生產,以至糧食嚴重不足。秦國橫征暴斂,徵收大量苛捐雜稅,加重人民負擔。

實施焚書坑儒
一種對文化的毀滅,也是一種愚蠢的做法。人力資源是第一生產力,沒有人才,一個國家很難發展,因為秦朝剛開始的發展,就是因為廣納天下賢才,現在又殘害讀書人,這樣就沒有人才真心真意效力秦朝了。這樣秦朝的發現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註定發展很難長久。

體制機制不適應時代發展
商鞅在秦國進行了變法,使秦國走上了富強之路,但是這套變法有2個弊端,一是實施最嚴酷的連坐法,連坐制度很容易傷及無辜百姓,讓百姓怨聲載道,同時壓制貴族勢力、侵犯貴族利益,內部分化。二是這個制度適用於之前的秦國,但是不適合統一六國之後的秦國,各國對於秦國的酷刑和傷害自身利益的行為很不滿意。

上層管理問題
由於秦是個大奴隸主和大地主結合的政權,所以法的理念在上層是很難推行的,利益的斗爭決定了上層之間的分裂,套用歷史唯物主義的話來說,叫統治階級內部不團結,即宦官集團和權臣集團、兵家集團斗爭激烈,所以當大秦帝國風雨飄搖之時,上層仍不能團結集中應對,如此情形之下,不滅國是不可能的。

宦官趙高執政
秦始皇在位時期,趙高就算再得聖心,他的權力范圍也只局限於宮廷之內。可以說,這個時候的趙高是依附於始皇帝的。始皇帝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僅僅是一個討得歡心的閹人罷了。但二世皇帝繼位後,他一下子從一個宦官搖身一變,變成了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權臣。趙高又因為以往的恩怨和自己的私慾,大肆屠殺忠臣良將,使得秦國對外無用兵之將,對內無治國之才。當這種局面形成的時候,就註定了秦朝的滅亡。

秦二世上台加速秦朝滅亡
秦二世上台後,依然延續秦始皇的暴政,而且更加橫征暴斂,大興土木,法律統治更加嚴重,以酷法治民,全國遍地是刑徒。由於用法律代替治理,朝廷內也奸臣掌權,人人皆阿諛奉承,不敢提不同意見。還誅殺大臣良將等,已經腐敗。這也加速了秦王朝的滅亡。

秦始皇作為一個偉大的君主,其有利於國家發展的措施是值得我們後人肯定的。但是他錯就錯在了統一全國以後,不採取休養生息的溫和道路。反而是大肆興建土木,徵兵徭役。本來六國的人民就對他恨之入骨,加上他還如此的做法,因此引起全國人民對他的怨恨是理所當然的事。就算秦朝在他手裡發展的非常強大,但是失去了人民民心的秦朝,也就是個空殼子,滅亡也是遲早的事。所以我認為秦朝的滅亡主要原因就是秦始皇造成的,秦二世只是加快了滅亡而已。

② 殺了慈禧貼身太監安德海的山東巡撫丁寶楨,結局如何呢

那麼在這場轟動一時的事件中,慈禧是不是還和往常一樣陰險狠毒呢?還是說慈禧會改變一下自己,對丁寶楨的手段變化一下?丁寶楨最後的下場又是什麼樣的呢?

安德海的囂張出行

上邊基本搞清楚了當時的歷史背景,我們下邊繼續來說安德海的囂張跋扈,原本安德海只是一個六品官員,在朝廷應該低調一些才是,你看後來的李蓮英可是正二品官員,人家一樣是很低調的。

安德海的囂張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就是他目中無人,做事十分高調,得罪了很多人,大家都恨不得把安德海弄死;另外一方面就是安德海作為一個太監,居然公然在北京當時最大的酒樓天福堂大擺酒席,迎娶了名噪一時的旦角馬賽花(藝名九歲紅),慈禧不僅沒有責怪安德海,還送了安德海1000兩白銀和100匹綢緞作為賀禮。

③ 波爾金 西澤爾的資料

又叫愷撒·博爾吉亞,,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的私生子,是個野心勃勃的極權主義者,極端殘忍冷酷,不擇手段,一生都想用暴力統治義大利甚至周邊國家。全義大利最令人恐懼的野心家、強權者和完美的陰謀製造家。
簡介
愷撒·博爾吉亞,生於1476年,死於1507年,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的私生子,瓦倫蒂諾公爵,羅馬尼阿的主人,伊莫拉、福爾利、佩魯賈、皮奧姆比諾、比薩、盧卡、錫耶納等無數屬地的征服者,全義大利最令人恐懼的野心家、強權者和完美的陰謀製造家。14、15世紀的歐洲歷史上,再沒有第二個像他那樣背負如此之多惡名卻又為同時代人所同情並毫不吝惜地給予贊美的統治者。
編輯本段人物生平
這位被後世無數歷史學家斥為堪比尼祿、卡里古拉之流暴君甚至更殘酷邪惡的義大利大公,在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里,是作為最可效法的君主典範和義大利統一的破碎夢想反復出現的。馬基雅維利不吝筆墨地花費了整整一個章節來論述他生平的武功成就,並且飽含惋惜地認為,倘若不是「命運之異乎尋常的和極端的惡劣」,讓他在盛年之際染上重病,那麼他是極有可能完成他的雄心壯志,將義大利建造成為一個統一的強大的國家。在其他各章節里,馬基雅維利也就君主所應該具有的品質和行為或多或少地論及愷撒和他的教皇父親(見第十一章《論教會的君主國》、第十三章《論援軍、混合軍和自己的軍隊》、第十七章《論殘酷與仁慈,被人愛戴是否強於使人畏懼》等)。在全文的最末,馬基雅維利呼籲當時佛羅倫薩的統治者美第奇家族順應時勢,奮發圖強,將義大利從蠻族手中解救出來時,這樣寫道:「雖然最近在某人身上一線光明閃過,使人們認為可能是上帝派來救贖義大利的,但後來他在事業正值高峰之時,卻被命運拋棄了。於是義大利似乎毫無生機,在等待任何一位能夠醫治她創傷,制止倫巴底的劫掠以及那不勒斯王國和托斯卡那勒索的人……」馬基雅維利所曾經寄予厚望的「某人」,顯然隱指愷撒·博爾吉亞。馬基雅維利將愷撒的失敗歸咎於命運的阻擾和他在推選教皇一事上的失策,但他同時又強調愷撒是「令人驚訝的曠世奇才」,「他的事跡應當像我所做的那樣把它擺出來,讓所有那些由於幸運或是依靠他人的軍隊而取得統治權的人們去效法。」「如果有人認為,為了在敵人面前確保他的新君主國的安全,有必要為自己爭取朋友,依靠武力或是欺詐而制勝,使人民對自己既愛戴又畏懼,使士兵們既服從又崇敬自己,消滅那些能夠或是有可能傷害自己的人們,以新的方式改革舊的制度,既嚴厲又親切,大度而且慷慨,滅除不忠誠的軍隊而創建一支新的軍隊,與各國的國王和君主們保持友好,使他們必須喜歡幫助你,或者即使想傷害你亦會猶豫不決——如果有人認為這一切都是必要的,那麼他不可能找到比公爵這個人的行動更鮮明的範例了。」 馬基雅維利以此對愷撒·博爾吉亞的一生作出了極其之高的評價。 為了更好的了解愷撒·博爾吉亞,有必要對他的家族、他的生平作一番簡略的回顧。由於缺乏完整的愷撒傳記,我所作的回顧也只能是依照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輔以伏爾泰和布克哈特的論著所述,所幸在公爵的作戰事跡方面,還沒有什麼較大的分歧意見。 西班牙裔教皇羅德里格·博爾吉亞於1492-1503年在位,當選教皇後他被稱為亞歷山大六世。他在歐洲歷史上以大肆斂財和為兒子所進行的處心積慮的謀奪而臭名昭著,但他卻並非這些劣跡的首創者,他的前任們諸如西克斯特四世、英諾森八世之流為他樹立了一個很壞的榜樣。西克斯特四世甚至為了兒子在教堂里謀害了美第奇家族的洛倫佐和朱利安兄弟,所幸那位佛羅倫薩的光榮洛倫佐從這場災難中幸運逃離並報了仇。出售聖職聚斂財富也是從西克斯特四世首開先河。亞歷山大與他的情婦育有五個子女,除了長子甘迪亞公爵喬瓦尼·博爾吉亞,次子愷撒·博爾吉亞,其下還有胡安、琉克勒齊亞(1480-1519年)和幼子喬夫里。琉克勒齊亞以美貌著稱,據說還是位頗具才氣的美人,對義大利的文化藝術事業很有熱情。在歐洲歷史上,比她的美貌和才華更令人側目的是她和兄長愷撒的不倫之戀。她前後出嫁過三次,又復三次被父兄從她的丈夫們手中奪走。她的第二任丈夫,阿拉貢家族的阿爾方索為愷撒所殺,第三任丈夫屬埃斯特家族,即費拉拉公爵阿爾方索一世。那時私生子似乎並不特別受人歧視,至少他們也能當上國王,比如阿拉貢家族的私生子費爾南多就曾經統治那不勒斯王國。而教皇有私生子似乎也非什麼驚人的醜事,西克斯特四世、英諾森八世莫不如此,由此可以想見那個時代的教廷有多麼荒淫無恥。 由於教皇國在義大利的政權體系中處於極其特殊的地位,當教皇亞歷山大六世決定提高他的兒子愷撒的權力地位時,他就面臨著重重困難,首先他既不能使他的兒子成為任何一個不屬教會管轄的國家的君主,亦不能拿走屬於教會管轄的國家給予愷撒,以免遭致強大的米蘭公爵(此時是斯福爾查家族的摩爾人路易統治著米蘭)和威尼斯人的反對。除此之外,軍隊的掌握權盡歸羅馬貴族奧爾西尼和科隆納兩大家族以及他們的追隨者之手,他們被稱為「教皇的手銬」,長期以來蔑視教皇並鉗制著教皇勢力的擴張,因此亞歷山大不可能信賴他們。在路易十二基於政治方面的原因急需離婚,以及他對米蘭公爵領地的興趣,而表現出與教皇結盟的意願之後,亞歷山大也就欣然同意了。愷撒受命把准許離婚的教皇諭旨帶到法國,並就法國的征服計劃同法國國王談判。愷撒在路易十二保證他能得到瓦倫蒂諾公爵領地,一個100名全副武裝的騎兵連,2萬利弗的年金以及讓他娶納瓦爾國王的妹妹(路易十二的表妹)的允諾後,才離開羅馬。教皇同時給他的兒子和法國國王以特許狀,特許前者離開聖職,後者離開妻子。在這之前,愷撒原本是西班牙巴倫西亞的大主教和樞機主教。於是路易十二在威尼斯人的幫助和亞歷山大教皇的同意下進入義大利,開始他征服米蘭和那不勒斯的計劃。而路易一到米蘭,教皇就向他借兵去攻打羅馬尼阿,以為他的兒子掙得一頂王冠。愷撒在1499年(24歲時)開始征服羅馬尼阿,既而鏟除奧爾西尼和科隆納家族、削弱羅馬貴族門閥的勢力,然後武力與計謀並用,進一步吞並福爾利、法恩扎、里米尼、伊莫拉和皮昂比諾、烏爾比諾**等地,及至1503年教皇去世時,他已經實際上成為教皇國、整個羅馬尼阿和包括佩魯賈、皮奧姆比諾、比薩、盧卡和錫耶納在內的義大利廣大領土的主人,剩下的只有托斯卡納、米蘭(法國佔領)、威尼斯、那不勒斯(為斐迪南和路易十二所瓜分)、熱那亞(法國佔領)等少數大公國領地……在這一過程中,誠然伴隨著無數的陰謀、欺詐、屠殺、背信、毒害:愷撒對羅馬貴族集團的籠絡、分化和進而鏟除;對卡梅里諾城領主的欺騙和絞殺;血腥的西尼加利亞陷阱;派遣冷酷機敏的雷米諾整頓羅馬尼阿秩序,之後復將其腰斬示眾以安撫民心的鐵血手腕;以及為了奪取教廷旗官和最高軍事長官的職位,對長兄甘迪亞公爵的謀害;對姻弟兄的謀害和對其領地的強占;對樞機主教和反對派們的毒殺;等等。 **福爾利、伊莫拉屬於里阿里奧家族,法恩扎、里米尼當時置於威尼斯人保護之下,皮昂比諾是托斯卡納城市,烏爾比諾是古代烏爾比諾公爵領地的首府,1631年並入教皇國。 如上所述,前四項行為並不能構成公爵的罪證,相反的,它們是一位有卓越才智和宏遠抱負的人開辟前路所必將採取的一切手段。對於愷撒而言,在當時那種情勢下,除此之外不能寄希望於其他手段。即便在孔孟之學奉為王道的古中國,許多英主明君在登上王座之前都曾或遠或近地循行著愷撒的道路。歷史證明不是「道德支配政治」,而是權力決定道德。「許多人曾經幻想那從未有人見過更沒有知道曾經在哪裡存在過的共和國和君主國。可是從人們實際上怎樣生活到人們應當怎樣生活,其距離是如此之大,以致一個人要是為了應當怎樣而忘記了實際怎樣,那麼他不但無法生存,而且會自取滅亡。」誠如馬基雅維利所言,君主具有人們通常所說的那些美德,諸如誠實、慷慨、守信、仁慈等等,當然是值得贊揚的,然而君主之為君主,其首要的任務是維護自己的政權和國家,在這樣的意義上,君主擁有善良的品行受人贊揚固然是好事,但君主不可能也沒有必要擁有所有善良的品行。君主固然應該避免那些可能導致亡國的罪行,但如果某些惡行可以挽救國家的話,君主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它們可能受到責備而良心不安。總而言之,「目的總是為手段辯護」。 人們可以詬責公爵的,僅僅可能是一些更隱蔽但卻證據確鑿、甚至完全只涉及到個人品德或利益方向的行為:他用來孤立父親、謀害弟兄、姻弟兄和其他親屬或廷臣的方式;他與妹妹琉克勒齊亞的亂倫;他縱容軍隊在佔領地的破壞、掠奪和虐待,彼得羅·阿爾塞俄尼據此指斥「西班牙籍人的特點是只關心西班牙人而不關心義大利人的利益和幸福」;更甚的是,他夥同他的父親出賣聖職、兜售免罪券、毒殺教會高級僧侶大肆斂財的惡行,威尼斯大使保羅·卡佩洛在1500年宣稱「每夜都發現四五個人被謀殺,其中有主教、高級教士等人,整個羅馬都戰戰兢兢,懼遭公爵毒手。」愷撒的殘酷、貪婪都至足過分,這些令人皺眉的邪惡的品質與他天性中那些勇敢、果斷、堅強而有才華的品質融合在一起,使他成為一個至足矛盾的人。即便我們認為他在教皇國消滅那些小暴君使他贏得的完全是同情,即使那支由義大利的精銳官兵組成的,有列奧納多·達·芬奇作總機械設計師,在1503年和他同命運的軍隊是他的遠大計劃的證明,可上述事實仍然具有不合理和完全不能解釋的性質,尤其是他對新得到的國家雖仍想予以保持和統治,但卻又加以破壞和虐待。
編輯本段愷撒的最終目的
在他的統治的最後幾個月里,當他已經在西尼加利亞謀殺了雇傭兵隊長,和實際成為教皇國的主人時,他的左右給人以謙虛的回答:大公本心只要平服那些反對黨和暴君們,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教會的利益;至大公本人,除羅馬尼阿的君主身份外,別無所求,而且由於他為以後的教皇們除去了奧爾西尼和科隆納兩大家族,他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感激(見馬基雅維利《全集》,米蘭版第五卷)。但顯然沒有人相信這是他的最終目的。亞歷山大本人在和威尼斯大使的一次談話中,把他的兒子託付給威尼斯保護時說:「我將設法使教皇政府將來有一天或者屬於他或者屬於你們。」他父親的話足以證明他對教皇寶座的冀望。此外,在埃科爾·斯特羅齊的詩篇中也主要談到了這點(「他也曾想望父親寶座的崇高榮譽」),但有時也暗示他對全義大利最高統治權的屬望(「有朝一日,亞歷山大的後裔將會來到,為義大利立法,恢復他的黃金時代。」)。綜上,似乎可以得出結論:作為世俗的統治者,愷撒有最遠大的計劃,「他為取得更大的光榮而放棄了聖職(指他的樞機主教的職位)的光榮」。據此,瑞士史學家布克哈特作出了一個推斷:在亞歷山大死後,無論愷撒是否被選為教皇,他將不惜任何代價來佔有這個教皇國家,而在他犯了種種重大罪行之後,即使他作為教皇也不能永遠這樣佔有下去卻是不容懷疑的。如果說有任何人能夠使教皇屬邦世俗化,則他正是此人,而為了保持住這些屬邦,他必將被迫這樣做。如果我們沒有深受欺騙,那麼這就是馬基雅維利對於這個重大的罪犯抱有隱秘的同情的真正理由;除愷撒外,不能希望任何人「從傷口裡抽出刀來」,換言之就是不能希望消滅這個教皇政權,這是一切外國干涉和所有使義大利分裂的根源。(見雅各布·布克哈特《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文化》) 無論怎樣努力,命運最終還是拋棄了愷撒。在他堅定無情、朝向自己的野心與想望一步步靠近時,亞歷山大教皇突患熱病辭世。據馬基雅維利所說,愷撒已經預見到他父親去世時可能發生的一切變故並已作周全應對,只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是,父親死時他自己也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在他的背後,只有羅馬尼阿是堅固的,其他一切都處於風雨飄搖中。假如他身體康健的話,我相信公爵仍然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度過這一次危機。但是,惡劣的局勢急劇改變了博爾吉亞家族的命運。宿敵朱利奧二世當選為新教皇,繼而羅馬爆發動亂,科隆納家族和奧爾西尼家族的人武裝返回羅馬,被佔領的城市也紛紛起來反對他,朋友、親戚、同盟者,沒過多久就都離棄了他,就像他過去離棄過他們一樣。他信賴的科爾多瓦的貢薩爾弗把他當作俘虜解送到西班牙。路易十二剝奪了他的瓦倫蒂諾公爵領地和年金。最後,他孤身逃亡到納瓦爾,在那裡得到他內弟的庇護,率領了納瓦爾國王的一支軍隊。他在一次性質可疑的戰役中死去。年僅三十二歲的愷撒·博爾吉亞就這樣結束了輝煌、恐怖而又悲劇的一生。他手握著武器戰斗到了最後一刻。 在他短促的一生中,他拚命緊攥權力,無論是出於野心,還是統一義大利的宏願,最終權力卻又背叛了他。 我無法想像,當數支長矛刺入他的脊背,當他跌落馬鞍,烏黑的長發沾滿泥土,奄奄一息之際,他在想著什麼?他迷濛的雙眼又望見了什麼?是地中海畔美麗的義大利,是他的琉克勒齊亞,還是一生的戎馬倥傯,他的雄心、光榮和夢想? 「死者朝天的面孔仍然是美麗的,他死了和活著一樣,從不畏懼,也從不後悔。」 即使在僅有極少量篇幅論及此段歷史且辭鋒銳利的《風俗論》中,伏爾泰也以他一貫嚴厲而因此更顯難得的態度這樣寫道:他在拘押期間仍然沒有喪失的,不是一種德行,而是一種為惡人和偉人所共有的品質——勇敢……他被人殺死時手執武器。他的死是光榮的,我們在這段歷史過程中看到的只是一些合法的君王和有德行的人在殺人犯的手下喪生。 當我們回過頭來評價公爵的一生時,盡管後世輿論和史學界對公爵的詬責遠多於對他的肯定,我們仍然能從中找到一些閃光點,即便他們認為,那並不是出於愷撒·博爾吉亞的本意。也就是說行善或者帶來任何積極的後果,並不是愷撒謀取權力和領地的真正目的。 伏爾泰承認,羅馬曾有一時短暫的強盛地位,還應歸功於他(原文中指亞歷山大六世,但教皇與其子在很多時候是同一概念),是他使他的繼承者們能夠在某些時候保持義大利的平衡。對教廷來說,他的罪惡行為比以前許多靠宗教的武器支持的教皇的精明強干,要有用得多。馬基雅維利說得更坦率直白:「雖然他(同上)的意圖並不是為了壯大教會的勢力,而只是為了壯大公爵的勢力,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使得教會強大了起來。在他去世之後,公爵也被消滅了,而教會則成了他的勞動果實的繼承者。」在朱利奧二世做了教皇之後,教會的勢力已經如此強大,他保有整個羅馬尼阿,羅馬的貴族們已經被彈壓了,而那些黨派則在愷撒所施加的打擊之下被消滅了。長期以來,羅馬貴族在教廷中心的權力代言人樞機主教在羅馬城內外培植他們自己的黨羽勢力,而其他貴族則被迫起來自衛。貴族之間的騷亂與紛爭都是由教會高級僧侶們的野心所引起來的。但是亞歷山大的繼任者們利用前人的勞動成果盡力削弱了這些紛爭根源造成的惡劣影響。 最後,我想把羅馬皇帝尤里安的臨終遺言贈予愷撒,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一位叛教者,盡管性質截然不同。 「如果說我沒能實現我想做的一切,那麼,請人們不要忘記,人世間的事情是由命運的力量掌管的。現在,我在感謝永恆之神,因為他沒有讓我死於長期患病,沒有讓我死在劊子手或惡人歹徒的屠刀下,而是死在戰場上,死於風華正茂的年華,死在許多功勛尚沒有建立之時……」 他作為一個誠實的借債者把生命歸還給了大自然。愷撒倘若不能像愷撒一樣活著,作為,那麼他便註定將以這樣一種方式死去。 不為愷撒,寧為虛無。

④ 請問義大利歷史上瓦倫蒂諾大公爵的生平及評論

瓦倫蒂諾大公爵
愷撒·博爾吉亞(1476?-1507年),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羅德里格·波吉亞)的私生子,瓦倫蒂諾公爵,羅馬尼阿的主人,伊莫拉、弗利、佩魯賈、皮奧姆比諾、比薩、盧卡、錫耶納等無數屬地的征服者。
生平:

教育

愷撒是亞歷山大六世喜愛的兒子,是教皇竭盡所能不顧名聲的袒護的愛子。雖然是「私生子」,然而由於父親位高權重,愷撒的出生被教會認為是「合法的」,並被教廷授予聖職[8] 。
在羅馬威尼斯宮里的博爾吉亞的畫像
在羅馬威尼斯宮里的博爾吉亞的畫像
7歲,成為瓦倫西亞的牧師; 8歲,被任命為教皇的秘書長;9歲,成為甘迪亞(Candia)的教區長、Albar和哈蒂瓦(Jativa)的教務長,以及卡塔赫納大教堂(Cartagena)的司庫。當然,這些職務都是帶薪的,享受教廷的俸祿。愷撒在12歲之前,一直居住在羅馬並接受家庭教師的教育。
愷撒早期的導師是保羅·蓬皮里奧(Paolo Pompilio)和喬凡尼·維拉(Giovanni Vera),兩個加泰羅尼亞人。愷撒被公認為非常有才華,以及被認為是「義大利最英俊的男子」,1489年於佩魯賈(Perugia)大學學習法律,後轉入比薩大學,師從著名法學家菲利波Decio,學習民俗法和教會法,並很快獲得了學位。之後,於比薩繼續學習神學。
1491年,16歲的愷撒完成了所有的學業,被授命為西班牙潘普洛納(Pamplona)的主教。
1492年,被任命為瓦倫西亞大主教,一年後升為樞機主教。
愷撒年紀輕輕就已幾乎距象徵宗教世界最高掌權者的教皇之位只有一步之遙,這是當時絕無僅有的事。在父親成為教皇的頭幾年裡,愷撒在梵蒂岡過著放盪不羈的生活。
軍事

1496年1月25日,法國國王查理八世為征服拿波里(又名那不勒斯,Naples)途經羅馬時,愷撒被作為保證教皇支持的人質陪伴在查理八世身邊。但從維萊特里(Velletri)逃回羅馬後,愷撒很快就顯露出其野心勃勃的本質。
1497年6月,愷撒的兄弟胡安被謀殺。7月,愷撒作為教皇的使節到拿波里為阿拉貢的弗雷德里克(Frederick of Aragon)加冕。由於胡安的死,教皇需要愷撒來完成他的政治計劃,並且設法為他安排一樁有利的婚事。愷撒希望迎娶卡洛塔(Carlotta),拿波里國王的女兒,但是拿波里國王父女堅決的拒絕了這個教士和教士的私生子。
1498年8月17日,23歲的愷撒在樞機主教會議上向樞機主教們和教皇提出允許他結束主教生涯的申請,這是史上第一個自請辭職的神職人員。他的教皇父親為滿足他的願望,解除了所有他的神職義務,與其說是要讓他一心於收復教皇國的轄地,不如說是要成全他一統義大利的野心。1498年4月7日,查理八世無嗣而終,10月1日,愷撒帶著衣飾華麗的邑從們作為教皇的使節來到法國,為新任法國國王路易十二帶來了教皇取消他和法蘭西的珍妮(Jeanne of France)的婚姻消息,因為路易十二需要和布列塔尼的安妮(Anne of Brittany,查理八世的遺孀) 結婚,確保布列塔尼和勃艮第兩公國留在法國版圖之內。作為交換,愷撒被路易十二冊封為瓦倫蒂諾公爵(Duke of Valentinois),以及對他事業的軍事進行援助。據說法王為了攏絡愷撒,特意將封地選在和瓦倫西亞(Valencia)這個地名相似的瓦倫蒂諾(Valentinois)。愷撒在法國遇見了拿波里的卡洛塔,卻沒能獲得她的芳心。
1499年5月,愷撒接受了同路易十二表妹夏洛特的婚姻。同時,愷撒開始征服羅馬涅(又名羅馬尼阿,Romagna)地區,隨後佔領了[9] 伊莫拉(Imola)和弗利(Forli)。愷撒帶領著一支小的僱傭軍軍隊就在短時間里將教皇國內的封建勢力驅逐出去,使他的權力迅速增長並成為教皇國軍隊領袖,掌旗官(中世紀義大利共和國的長官)。
1500-1501年,愷撒先後佔領了[10] 里米尼(Rimini)和法恩扎(Faenza),佩薩羅(Pesaro)等地。
1501年7月,在取得博洛尼亞(Bologna)後,愷撒回到羅馬參加與西班牙瓜分拿波里的陰謀。此時,他已是義大利廣闊領土的統治者,教皇所封的羅馬尼阿公爵(Duke of Romagna)。之後,他繼續攫取厄爾巴島(Elba Island)、凱馬里諾、[11] 皮昂比諾和烏爾比諾公爵領地,進而覬覦佛羅倫薩共和國屬地阿雷佐(Arezzo)。
1502年6月,烏爾比諾(Urbino)投降,烏爾比諾公爵古達保度·達·蒙特費爾特羅(Guidobaldo da Montefeltro),一度是他盟友,直到愷撒認為他不再有利用價值,迫使他連夜隻身逃跑。
1502年9月,愷撒與列奧納多·達·芬奇簽署合同,僱傭達芬奇為其軍事建築師及工程師。
1499至1503年間,是愷撒權力的巔峰,他自身的強大及非凡才幹(或許還有那些殘忍手段),加上背後強硬的後台(法國國王以及教皇父親),他的殘忍,他的審慎,他的好運使全義大利為他而恐懼。他的貪婪是無窮無盡的,他不能容忍任何反對者;但是,不同於他的父親,他是怪癖,沉默而無情的。1502年,任佛羅倫薩共和國書記官的馬基雅維利曾奉使駐節於博爾吉(Borghi)的王廷,企圖與愷撒修好,以求返還佔地。他親眼看到愷撒如何交替使用不同的手法,有時是冷靜矜慎,有時是旁若無人;常常是口頭上說盡了甜言蜜語,行動上則殘暴無比;同時又以偽裝善良與背信無義的作風處世待人。他對於那些屬於他強權之下的被征服的人民,不惜使用種種殘酷恐怖的手段,壓制反側;對於那被征服的國家,更是以獨裁高壓的手段,做最有效的箝制。馬基雅維利對於愷撒玩弄權術的手段十分佩服,他認為:為王者固當如是。
轉折

1503年8月,愷撒和他的父親同時被投毒(一說為疫病),導致愷撒病入膏肓,以及他父親的突然死亡(1503年8月18日)。此時在他的背後,只有羅馬尼阿是堅固的,其他一切都處於風雨飄搖中,而仍然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愷撒,無法採取任何行動。而正是這一沒有任何防備的偶然的事故,導致了他的夢想毀滅。他父親去世的消息抵達時,正在計劃征服托斯卡納(Tuscany),雖然他在聖天使堡(Castel Sant'Angelo)進行康復治療,但他的軍隊仍控制著秘密會議(樞機主教選舉教皇的會議)。
1503年10月18日,愷撒所扶持的新教皇庇護三世在位僅僅27天即死於腿部潰瘍[12] 。期間庇護三世曾計劃逮捕愷撒,但被愷撒從聖天使堡逃脫。隨後,愷撒不得不被迫支持宿敵朱利安諾·德拉·羅韋雷(Giuliano della Rovere,1443-1513年,前教皇西克斯圖斯四世的侄子),朱利安諾許諾保持凱撒的頭銜及榮譽;同年11月1日,羅韋雷順利繼任教皇(即尤利烏斯二世)。但是,當愷撒前往羅馬尼阿平息反叛時,卻在佩魯賈附近被吉安·保羅·巴廖尼(Gian Paolo Baglioni)扣押監禁。至此,愷撒不得不交出他在羅馬尼阿所有的城堡。但是,側澤納、弗利和貝特諾羅(Bettinoro)的管理者拒絕接受已經成為囚犯的主人的投降命令,最後他們與尤利烏斯二世達成協議,以釋放愷撒為條件放棄這些城堡。愷撒被釋放後去了西班牙佔領下的拿波里,拿波里的西班牙統治者岡佐洛·多·卡多瓦(Gonzalo do Cordova)為他提供了安全通行權。
結局

1504年5月,愷撒正在為將來打算時,他所信任的岡佐洛接受了西班牙國王斐迪南二世(Fernando Ⅱ el Católico)的命令,以擾亂義大利的和平的罪名逮捕了他。
1504年9月,愷撒被帶回西班牙,秘密囚禁在梅迪納坎波(Medina del Campo)的拉·莫塔城堡(Castle of La Mota)。
1506年11月,愷撒從西班牙監獄逃脫,逃到了他妻子的兄弟納瓦拉國王的宮廷,並與之結盟。
1507年3月12日,愷撒進攻勒林伯爵(Count of Lerin)占據的維安納(Viana)城堡,在這場可疑的小型戰斗中,孤身一人陷入圈套而陣亡。年僅31歲的愷撒手握著武器戰斗到了最後一刻,他的佩劍上刻著:不為愷撒,寧為虛無(Aut caesar,aut nihil)。

評價:

曾經擔任過瓦倫西亞大主教和樞機主教,卻以他的邪惡、殘忍和征戰的天才,將一個教皇國的夢想獻給他的家族。他是波吉亞家族中最惡名昭彰同時也是最具魅力的一個,在14、15世紀的歐洲歷史上,再沒有第二個像他那樣背負如此之多惡名卻又為同時代人所同情並毫不吝惜地給予贊美的統治者。他被列奧納多·達·芬奇(1452-1519年)形容擁有「寧靜的面孔和天使般清澈的雙眼」,卻殘酷貪婪,為了權力和財富不擇手段,但是在歐洲追隨他大有人在,認為他勇敢、果斷、堅強、才華橫溢是個完美的統治者。

⑤ 中國共產黨是如何一步步領導中國人走向富強

只要國家穩定,社會公平,中國人一定會走向富強。

⑥ 關於毒葯公爵西澤爾的歷史

愷撒·博爾吉亞,,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的私生子,是個野心勃勃的極權主義者,極端殘忍冷酷,不擇手段,一生都想用暴力統治義大利甚至周邊國家。全義大利最令人恐懼的野心家、強權者和完美的陰謀製造家。

簡介
愷撒·博爾吉亞,生於1476年,死於1507年,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的私生子,瓦倫蒂諾公爵,羅馬尼阿的主人,伊莫拉、福爾利、佩魯賈、皮奧姆比諾、比薩、盧卡、錫耶納等無數屬地的征服者,全義大利最令人恐懼的野心家、強權者和完美的陰謀製造家。14、15世紀的歐洲歷史上,再沒有第二個像他那樣背負如此之多惡名卻又為同時代人所同情並毫不吝惜地給予贊美的統治者。

人物生平
這位被後世無數歷史學家斥為堪比尼祿、卡里古拉之流暴君甚至更殘酷邪惡的義大利大公,在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里,是作為最可效法的君主典範和義大利統一的破碎夢想反復出現的。馬基雅維利不吝筆墨地花費了整整一個章節來論述他生平的武功成就,並且飽含惋惜地認為,倘若不是「命運之異乎尋常的和極端的惡劣」,讓他在盛年之際染上重病,那麼他是極有可能完成他的雄心壯志,將義大利建造成為一個統一的強大的國家。在其他各章節里,馬基雅維利也就君主所應該具有的品質和行為或多或少地論及愷撒和他的教皇父親(見第十一章《論教會的君主國》、第十三章《論援軍、混合軍和自己的軍隊》、第十七章《論殘酷與仁慈,被人愛戴是否強於使人畏懼》等)。在全文的最末,馬基雅維利呼籲當時佛羅倫薩的統治者美第奇家族順應時勢,奮發圖強,將義大利從蠻族手中解救出來時,這樣寫道:「雖然最近在某人身上一線光明閃過,使人們認為可能是上帝派來救贖義大利的,但後來他在事業正值高峰之時,卻被命運拋棄了。於是義大利似乎毫無生機,在等待任何一位能夠醫治她創傷,制止倫巴底的劫掠以及那不勒斯王國和托斯卡那勒索的人……」馬基雅維利所曾經寄予厚望的「某人」,顯然隱指愷撒·博爾吉亞。馬基雅維利將愷撒的失敗歸咎於命運的阻擾和他在推選教皇一事上的失策,但他同時又強調愷撒是「令人驚訝的曠世奇才」,「他的事跡應當像我所做的那樣把它擺出來,讓所有那些由於幸運或是依靠他人的軍隊而取得統治權的人們去效法。」「如果有人認為,為了在敵人面前確保他的新君主國的安全,有必要為自己爭取朋友,依靠武力或是欺詐而制勝,使人民對自己既愛戴又畏懼,使士兵們既服從又崇敬自己,消滅那些能夠或是有可能傷害自己的人們,以新的方式改革舊的制度,既嚴厲又親切,大度而且慷慨,滅除不忠誠的軍隊而創建一支新的軍隊,與各國的國王和君主們保持友好,使他們必須喜歡幫助你,或者即使想傷害你亦會猶豫不決——如果有人認為這一切都是必要的,那麼他不可能找到比公爵這個人的行動更鮮明的範例了。」 馬基雅維利以此對愷撒·博爾吉亞的一生作出了極其之高的評價。 為了更好的了解愷撒·博爾吉亞,有必要對他的家族、他的生平作一番簡略的回顧。由於缺乏完整的愷撒傳記,我所作的回顧也只能是依照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輔以伏爾泰和布克哈特的論著所述,所幸在公爵的作戰事跡方面,還沒有什麼較大的分歧意見。 西班牙裔教皇羅德里格·博爾吉亞於1492-1503年在位,當選教皇後他被稱為亞歷山大六世。他在歐洲歷史上以大肆斂財和為兒子所進行的處心積慮的謀奪而臭名昭著,但他卻並非這些劣跡的首創者,他的前任們諸如西克斯特四世、英諾森八世之流為他樹立了一個很壞的榜樣。西克斯特四世甚至為了兒子在教堂里謀害了美第奇家族的洛倫佐和朱利安兄弟,所幸那位佛羅倫薩的光榮洛倫佐從這場災難中幸運逃離並報了仇。出售聖職聚斂財富也是從西克斯特四世首開先河。亞歷山大與他的情婦育有五個子女,除了長子甘迪亞公爵喬瓦尼·博爾吉亞,次子愷撒·博爾吉亞,其下還有胡安、琉克勒齊亞(1480-1519年)和幼子喬夫里。琉克勒齊亞以美貌著稱,據說還是位頗具才氣的美人,對義大利的文化藝術事業很有熱情。在歐洲歷史上,比她的美貌和才華更令人側目的是她和兄長愷撒的不倫之戀。她前後出嫁過三次,又復三次被父兄從她的丈夫們手中奪走。她的第二任丈夫,阿拉貢家族的阿爾方索為愷撒所殺,第三任丈夫屬埃斯特家族,即費拉拉公爵阿爾方索一世。那時私生子似乎並不特別受人歧視,至少他們也能當上國王,比如阿拉貢家族的私生子費爾南多就曾經統治那不勒斯王國。而教皇有私生子似乎也非什麼驚人的醜事,西克斯特四世、英諾森八世莫不如此,由此可以想見那個時代的教廷有多麼荒淫無恥。 由於教皇國在義大利的政權體系中處於極其特殊的地位,當教皇亞歷山大六世決定提高他的兒子愷撒的權力地位時,他就面臨著重重困難,首先他既不能使他的兒子成為任何一個不屬教會管轄的國家的君主,亦不能拿走屬於教會管轄的國家給予愷撒,以免遭致強大的米蘭公爵(此時是斯福爾查家族的摩爾人路易統治著米蘭)和威尼斯人的反對。除此之外,軍隊的掌握權盡歸羅馬貴族奧爾西尼和科隆納兩大家族以及他們的追隨者之手,他們被稱為「教皇的手銬」,長期以來蔑視教皇並鉗制著教皇勢力的擴張,因此亞歷山大不可能信賴他們。在路易十二基於政治方面的原因急需離婚,以及他對米蘭公爵領地的興趣,而表現出與教皇結盟的意願之後,亞歷山大也就欣然同意了。愷撒受命把准許離婚的教皇諭旨帶到法國,並就法國的征服計劃同法國國王談判。愷撒在路易十二保證他能得到瓦倫蒂諾公爵領地,一個100名全副武裝的騎兵連,2萬利弗的年金以及讓他娶納瓦爾國王的妹妹(路易十二的表妹)的允諾後,才離開羅馬。教皇同時給他的兒子和法國國王以特許狀,特許前者離開聖職,後者離開妻子。在這之前,愷撒原本是西班牙巴倫西亞的大主教和樞機主教。於是路易十二在威尼斯人的幫助和亞歷山大教皇的同意下進入義大利,開始他征服米蘭和那不勒斯的計劃。而路易一到米蘭,教皇就向他借兵去攻打羅馬尼阿,以為他的兒子掙得一頂王冠。愷撒在1499年(24歲時)開始征服羅馬尼阿,既而鏟除奧爾西尼和科隆納家族、削弱羅馬貴族門閥的勢力,然後武力與計謀並用,進一步吞並福爾利、法恩扎、里米尼、伊莫拉和皮昂比諾、烏爾比諾**等地,及至1503年教皇去世時,他已經實際上成為教皇國、整個羅馬尼阿和包括佩魯賈、皮奧姆比諾、比薩、盧卡和錫耶納在內的義大利廣大領土的主人,剩下的只有托斯卡納、米蘭(法國佔領)、威尼斯、那不勒斯(為斐迪南和路易十二所瓜分)、熱那亞(法國佔領)等少數大公國領地……在這一過程中,誠然伴隨著無數的陰謀、欺詐、屠殺、背信、毒害:愷撒對羅馬貴族集團的籠絡、分化和進而鏟除;對卡梅里諾城領主的欺騙和絞殺;血腥的西尼加利亞陷阱;派遣冷酷機敏的雷米諾整頓羅馬尼阿秩序,之後復將其腰斬示眾以安撫民心的鐵血手腕;以及為了奪取教廷旗官和最高軍事長官的職位,對長兄甘迪亞公爵的謀害;對姻弟兄的謀害和對其領地的強占;對樞機主教和反對派們的毒殺;等等。 **福爾利、伊莫拉屬於里阿里奧家族,法恩扎、里米尼當時置於威尼斯人保護之下,皮昂比諾是托斯卡納城市,烏爾比諾是古代烏爾比諾公爵領地的首府,1631年並入教皇國。 如上所述,前四項行為並不能構成公爵的罪證,相反的,它們是一位有卓越才智和宏遠抱負的人開辟前路所必將採取的一切手段。對於愷撒而言,在當時那種情勢下,除此之外不能寄希望於其他手段。即便在孔孟之學奉為王道的古中國,許多英主明君在登上王座之前都曾或遠或近地循行著愷撒的道路。歷史證明不是「道德支配政治」,而是權力決定道德。「許多人曾經幻想那從未有人見過更沒有知道曾經在哪裡存在過的共和國和君主國。可是從人們實際上怎樣生活到人們應當怎樣生活,其距離是如此之大,以致一個人要是為了應當怎樣而忘記了實際怎樣,那麼他不但無法生存,而且會自取滅亡。」誠如馬基雅維利所言,君主具有人們通常所說的那些美德,諸如誠實、慷慨、守信、仁慈等等,當然是值得贊揚的,然而君主之為君主,其首要的任務是維護自己的政權和國家,在這樣的意義上,君主擁有善良的品行受人贊揚固然是好事,但君主不可能也沒有必要擁有所有善良的品行。君主固然應該避免那些可能導致亡國的罪行,但如果某些惡行可以挽救國家的話,君主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它們可能受到責備而良心不安。總而言之,「目的總是為手段辯護」。 人們可以詬責公爵的,僅僅可能是一些更隱蔽但卻證據確鑿、甚至完全只涉及到個人品德或利益方向的行為:他用來孤立父親、謀害弟兄、姻弟兄和其他親屬或廷臣的方式;他與妹妹琉克勒齊亞的亂倫;他縱容軍隊在佔領地的破壞、掠奪和虐待,彼得羅·阿爾塞俄尼據此指斥「西班牙籍人的特點是只關心西班牙人而不關心義大利人的利益和幸福」;更甚的是,他夥同他的父親出賣聖職、兜售免罪券、毒殺教會高級僧侶大肆斂財的惡行,威尼斯大使保羅·卡佩洛在1500年宣稱「每夜都發現四五個人被謀殺,其中有主教、高級教士等人,整個羅馬都戰戰兢兢,懼遭公爵毒手。」愷撒的殘酷、貪婪都至足過分,這些令人皺眉的邪惡的品質與他天性中那些勇敢、果斷、堅強而有才華的品質融合在一起,使他成為一個至足矛盾的人。即便我們認為他在教皇國消滅那些小暴君使他贏得的完全是同情,即使那支由義大利的精銳官兵組成的,有列奧納多·達·芬奇作總機械設計師,在1503年和他同命運的軍隊是他的遠大計劃的證明,可上述事實仍然具有不合理和完全不能解釋的性質,尤其是他對新得到的國家雖仍想予以保持和統治,但卻又加以破壞和虐待。

愷撒的最終目的
在他的統治的最後幾個月里,當他已經在西尼加利亞謀殺了雇傭兵隊長,和實際成為教皇國的主人時,他的左右給人以謙虛的回答:大公本心只要平服那些反對黨和暴君們,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教會的利益;至大公本人,除羅馬尼阿的君主身份外,別無所求,而且由於他為以後的教皇們除去了奧爾西尼和科隆納兩大家族,他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感激(見馬基雅維利《全集》,米蘭版第五卷)。但顯然沒有人相信這是他的最終目的。亞歷山大本人在和威尼斯大使的一次談話中,把他的兒子託付給威尼斯保護時說:「我將設法使教皇政府將來有一天或者屬於他或者屬於你們。」他父親的話足以證明他對教皇寶座的冀望。此外,在埃科爾·斯特羅齊的詩篇中也主要談到了這點(「他也曾想望父親寶座的崇高榮譽」),但有時也暗示他對全義大利最高統治權的屬望(「有朝一日,亞歷山大的後裔將會來到,為義大利立法,恢復他的黃金時代。」)。綜上,似乎可以得出結論:作為世俗的統治者,愷撒有最遠大的計劃,「他為取得更大的光榮而放棄了聖職(指他的樞機主教的職位)的光榮」。據此,瑞士史學家布克哈特作出了一個推斷:在亞歷山大死後,無論愷撒是否被選為教皇,他將不惜任何代價來佔有這個教皇國家,而在他犯了種種重大罪行之後,即使他作為教皇也不能永遠這樣佔有下去卻是不容懷疑的。如果說有任何人能夠使教皇屬邦世俗化,則他正是此人,而為了保持住這些屬邦,他必將被迫這樣做。如果我們沒有深受欺騙,那麼這就是馬基雅維利對於這個重大的罪犯抱有隱秘的同情的真正理由;除愷撒外,不能希望任何人「從傷口裡抽出刀來」,換言之就是不能希望消滅這個教皇政權,這是一切外國干涉和所有使義大利分裂的根源。(見雅各布·布克哈特《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文化》) 無論怎樣努力,命運最終還是拋棄了愷撒。在他堅定無情、朝向自己的野心與想望一步步靠近時,亞歷山大教皇突患熱病辭世。據馬基雅維利所說,愷撒已經預見到他父親去世時可能發生的一切變故並已作周全應對,只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是,父親死時他自己也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在他的背後,只有羅馬尼阿是堅固的,其他一切都處於風雨飄搖中。假如他身體康健的話,我相信公爵仍然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度過這一次危機。但是,惡劣的局勢急劇改變了博爾吉亞家族的命運。宿敵朱利奧二世當選為新教皇,繼而羅馬爆發動亂,科隆納家族和奧爾西尼家族的人武裝返回羅馬,被佔領的城市也紛紛起來反對他,朋友、親戚、同盟者,沒過多久就都離棄了他,就像他過去離棄過他們一樣。他信賴的科爾多瓦的貢薩爾弗把他當作俘虜解送到西班牙。路易十二剝奪了他的瓦倫蒂諾公爵領地和年金。最後,他孤身逃亡到納瓦爾,在那裡得到他內弟的庇護,率領了納瓦爾國王的一支軍隊。他在一次性質可疑的戰役中死去。年僅三十二歲的愷撒·博爾吉亞就這樣結束了輝煌、恐怖而又悲劇的一生。他手握著武器戰斗到了最後一刻。
在他短促的一生中,他拚命緊攥權力,無論是出於野心,還是統一義大利的宏願,最終權力卻又背叛了他
我無法想像,當數支長矛刺入他的脊背,當他跌落馬鞍,烏黑的長發沾滿泥土,奄奄一息之際,他在想著什麼?他迷濛的雙眼又望見了什麼?是地中海畔美麗的義大利,是他的琉克勒齊亞,還是一生的戎馬倥傯,他的雄心、光榮和夢想? 「死者朝天的面孔仍然是美麗的,他死了和活著一樣,從不畏懼,也從不後悔。」 即使在僅有極少量篇幅論及此段歷史且辭鋒銳利的《風俗論》中,伏爾泰也以他一貫嚴厲而因此更顯難得的態度這樣寫道:他在拘押期間仍然沒有喪失的,不是一種德行,而是一種為惡人和偉人所共有的品質——勇敢……他被人殺死時手執武器。他的死是光榮的,我們在這段歷史過程中看到的只是一些合法的君王和有德行的人在殺人犯的手下喪生。
當我們回過頭來評價公爵的一生時,盡管後世輿論和史學界對公爵的詬責遠多於對他的肯定,我們仍然能從中找到一些閃光點,即便他們認為,那並不是出於愷撒·博爾吉亞的本意。也就是說行善或者帶來任何積極的後果,並不是愷撒謀取權力和領地的真正目的。 伏爾泰承認,羅馬曾有一時短暫的強盛地位,還應歸功於他(原文中指亞歷山大六世,但教皇與其子在很多時候是同一概念),是他使他的繼承者們能夠在某些時候保持義大利的平衡。對教廷來說,他的罪惡行為比以前許多靠宗教的武器支持的教皇的精明強干,要有用得多。馬基雅維利說得更坦率直白:「雖然他(同上)的意圖並不是為了壯大教會的勢力,而只是為了壯大公爵的勢力,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使得教會強大了起來。在他去世之後,公爵也被消滅了,而教會則成了他的勞動果實的繼承者。」在朱利奧二世做了教皇之後,教會的勢力已經如此強大,他保有整個羅馬尼阿,羅馬的貴族們已經被彈壓了,而那些黨派則在愷撒所施加的打擊之下被消滅了。長期以來,羅馬貴族在教廷中心的權力代言人樞機主教在羅馬城內外培植他們自己的黨羽勢力,而其他貴族則被迫起來自衛。貴族之間的騷亂與紛爭都是由教會高級僧侶們的野心所引起來的。但是亞歷山大的繼任者們利用前人的勞動成果盡力削弱了這些紛爭根源造成的惡劣影響。 最後,我想把羅馬皇帝尤里安的臨終遺言贈予愷撒,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一位叛教者,盡管性質截然不同。
「如果說我沒能實現我想做的一切,那麼,請人們不要忘記,人世間的事情是由命運的力量掌管的。現在,我在感謝永恆之神,因為他沒有讓我死於長期患病,沒有讓我死在劊子手或惡人歹徒的屠刀下,而是死在戰場上,死於風華正茂的年華,死在許多功勛尚沒有建立之時……」
他作為一個誠實的借債者把生命歸還給了大自然。愷撒倘若不能像愷撒一樣活著,作為,那麼他便註定將以這樣一種方式死去。
不為愷撒,寧為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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