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未来中国
⑴ 十大科幻长篇小说是那些
同学你问的好笼统啊,那我也只能笼统回答了
1,《太空漫游2001》硬科幻的圣经,把科幻小说彻底从低俗小说泥潭中解救出来。
2,《基地》,其实是个系列小说,史诗级的描写,掺杂着阿西莫夫对人类文明的重新审视对历史的反思(最近风头正盛的大数据让人不禁想起《基地》系列里的“心理史学”)
3,《三体》1、2、3又是系列小说,刘慈欣力作,被称为中国科幻基石,事实证明并非吹牛,中国科幻很少能这样兼具好看与深邃了,关键是很适合中国人的口味(据说在美国遇冷)强烈建议题主看看。
4,《银河系漫游指南》超乎想象的故事情节及字里行间闪烁的英式幽默是这本书的最大特点。而且想象力简直爆棚。
5,《时间机器》这本书的牛B之处在于这部小说传播了这样的理念:时光旅行可以靠科学技术手段实现,而不是像早期的穿越故事那样依赖于魔法。简直是硬科幻的鼻祖啊。
6,《我,机器人》系列,阿西莫夫又一力作,书中出现了最著名的“机器人三大定律”,不过无论从思想深度还是从情节描写上都不如《基地》
7,《1984》,反乌托邦小说代表作,作品刻画了人类在极权主义社会的生存状态, 时刻警醒世人提防这种预想中的黑暗成为现实。
8,《宇宙过河卒》,这本书使得“巴萨得引擎‘家喻户晓。
9,《美丽新世界》,软科幻小说代表作,情节一般但影响深远。因为它是赫胥黎的代表作,重点本来就是为了传播他的哲学思想,像我这种=理科生基本抓瞎。
10,,《机器人梦到电动羊了吗?》书名有点无厘头,但由他改编的电影《银翼杀手》可以说是影响最深远的科幻电影(没有之一)
排名不分先后
⑵ 中国科幻小说中的未来预言真的有可能会实现吗
科幻小说指的是现在即将面对的未来,指的是一种可能性,却不能代表是我们的未来。虽然说我们可以通过科幻小说来探测我们的未来,但是不得不说,有一些科幻小说是缺少科学理论依据的,他们是根据生活需求的一方面进行天马行空的猜想,虽然其中包含的一些理论知识是正确的,但是事情结果产生的一些科学理论依据却又是匮乏的。
科幻小说存在的意义不是制造群众对未来的恐慌,而是为了敲醒人们心中的警钟,而我们要从科幻小说中学习到的是防范于未然,要爱护环境,爱护这个美丽的星球“地球”,而这才是科幻小说存在最大的意义。
⑶ 关于中国未来的战争科幻小说
《中国标准》 小说作者:空间存在
我的一个梦想:祖国的强大。现实中目前可能不大,只好提前在小说中YY一番,主角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存在。我们坚信中国一定会强大。
中华儿女当自强,为祖国而努力奋斗。
⑷ 国内首本科幻小说
银河系漫游指南》系列、《基地》系列、《时间回旋》、《守夜人》,《城市和城市》、《发条女孩》(这两部为2010年雨果奖的最佳长篇),《原始人类》(个人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我不敢保证它对你没用)、《出卖月亮的人》。阿瑟·克拉克曾这样形容他监制的作品《2001-太空漫步》:“如果有人完全明白了它的含义,那么我们就失败了,我们所提出的问题超出我们所能想到的”。
⑸ 中外著名的科幻小说有哪些
《希望星》
科幻小说,科幻巨制
作者:老母!
未来高等文明科技,比肩漫威,中国元素色彩,真正的中国科幻小说!
未来宇宙,列强争霸,科技升级,人类以科技一次次突破,追求创世主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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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星!人类最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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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人类最后的救赎,也是模拟追寻创世主的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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⑹ 国内有关未来的短篇科幻小说/故事
《盗墓》:作者显然是人文与科学素养兼具的科幻大家,故事也相当吸引人,但表达的却是极具文化感和责任感的主题。应该算是典型的软科幻了。
《审判与被审判的》:不怎么喜欢这个故事,不仅是其中的科幻描述不吸引我,也不仅是由于那个过于开放和悲情的结尾,更重要的是让人得不到期待中科幻小说给人的惊喜。
《最后的防线》:人类会被由于自身过错而酿成的灾难毁灭吗?比如沙尘暴。一般大家想像的后果不外乎黄沙漫舞渺无人烟,但这个故事却给我们提供了另一个思路。慈悲的大自然让人类进化成了沙体以适应地球的变化,那些不愿接受现实的人成为最后的防线悲壮地结束肉体的生命。想法新奇,故事讲得也好。
《归宿》:其实吧…说实话…这个故事…到最后…我也没大明白。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归宿”的含义,也总结不出一个足以概括整个故事的主题。想起某位影评人对某部电影的评价——一只处处抖着机灵却没有锋利爪牙的刺猬。不过有句话倒是印象深刻“我们的区别在于,你需要一个自己的合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合理。”还有探险家在外太空完成跃迁之后竟然回到了被放逐到另外一个宇宙并且是一百年后的地球上。极具吸引力的想法。
《看的恐惧》《赞寺的转经筒》《天下之水》:这三篇都是韩松的小说,好像其中还有些哲学和宗教的意味,主题甚是隐晦,老怀疑这不是科幻小说。引用一句话吧“中国科幻的边界正在模糊并有了一个凸入纯文学领域的远点。”
《日光镇》:是关于生化试验的东东,其中并没有太多的科幻成分,绝对的软科幻,也没有什么深奥的东西,但这个“美丽少女复仇记”的故事把我吸引住了。两条叙事线索交替进行逐渐揭开了故事的本原。还有最后温暖的阳光洒下来,爸妈关切的询问,然而“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刚从梦中醒来,还是又回到了梦中。”这个极好的似是而非的结尾几乎解构了整个故事,让人只能用“极具张力”来形容了。
《阿夏》:最为美好动人的一个故事了。“阿夏”在某个古老的少数民族中是“永远的情人”。当基因繁殖技术发展到一定高度时,“两组基因,签订了永恒的誓约,在一代代的漫长的岁月中守望相助,在对方年幼和年老的时候给予倾心呵护。”阿夏制度代替了婚姻制度,成为世间最为亲密和永恒的关系。奇特的想像,优美的语言,缠绵深沉的爱意,永恒和轮回的感觉都极为动人。软科幻中的精品。
《竞技场》:据说这是一篇名叫弗雷德里克•布朗的科幻名家的作品,成文与冷战时期。小说中与外星人的对峙大概是隐喻当时美苏冷战,如果真是这样,那美国人把苏联想得也太残暴怪异了,并且最后竟然是一种更高级的生物帮助了人类毁灭了外星人。这种构思即使是囿于当时的背景也未免狭隘了些,想像力算不得太奇妙,结尾也不太欧•亨利。
《审判日》:是一个人如何利用名为“审判者”的让人口吐真言任人评判的系统骗得世人的信任又被揭穿的故事。有点讲偏了,故事的主人公应该是“审判者”的创造者。他质疑无神论,相信宗教的终极审判和彼岸世界会令世人有所恐惧而多做善事,以使世界更加美好,因此研制出这个系统让世人得到最终的审判。听上去是不是像做梦一样并且有点搞笑?理论大概没错,但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窥探他人心灵的全部,人类的恐惧感目前是通过宗教将来可能是通过科学来控制,但决不会是这种方式。我以为作者安排系统遭到利用而违背研制者原意目的是说明它的荒谬,可惜最后系统竟然正式启用并昭示理想社会的到来。实在让人搞不明白。
《时光的背叛》:当克隆技术发达到可以复制记忆、思维方式、心理模式,也就是说灵魂也可以被复制时,死去的人就可以复活。但是复活的还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吗?“我们‘记得’过去,但和这个‘过去’相逢时却对面不识,思想总在回溯,但是时光一直前行,一旦分离,即是永诀。”
《一生的故事》:这就是传说中王晋康的手笔。本应是总结的重点,却因我的笨拙不灵光而不知道说点什么。时空旅行能不能实现?一切由人类创造出的东西(包括人工智能)是不是摆脱不了受奴役的命运?这是一个涉及到这些问题,充满哲理和悖论又弥漫着宿命般忧伤的故事,我总结不出作者在后记中说到的两条故事线也不明白那些关于时空旅行、目的与宿命、人类整体选择与个体自由意志的悖论,但也正是由于这些不解才吸引我一次次捧读。喜欢这个充满宿命意味的故事。很想看一下作者提到的特德•蒋的《你一生的故事》,或许会有所启发。
《灵魂出窍》:首先厌恶自己的躯体,然后把身体需要或不需要的事物同精神需要或不需要的事物区别开来,再集中于精神需要而不理会身体的要求,当灵魂有了足够程度独立性后,朝某个方向行走,然后出其不意地就把灵魂引向另一个方向,也就是说灵魂出窍了。多具幽默感的想法,我都忍不住想去试试这种胡扯的想法呢。作者小库尔特•冯古内特是美国大师,貌似不大承认自己科幻小说家的身份,却写出了这么有意思的软科幻作品。
《三体》:看完全部的再说吧。关于外太空的题材总是很令人着迷的。
《囚魂曲》:科幻成分和《时光的背叛》、《日光镇》有些相似,都是关于人体复制的,只是方式不同。只要大脑还存活的人可以通过某种的人可以通过某种信息素使体细胞回拨后再分化成完整的躯体从而完成复活。故事还不错,有点凄美的感觉。只是那天看完后,晚饭有点吃不下去。
《异象》:上帝呀原谅我吧,这个故事实在看不下去了。据说作者格雷戈里•本弗德是美国当代最著名的硬科幻作者之一,也是物理学和天文学教授,同时还担任NASA(美国宇航局)的顾问。我没看完不是它太硬了,而是在大量哲学理论和科学术语的双重打击下败下阵来。不过我总算开始放弃偏见慢慢接受“数学描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蕴涵了某种数学逻辑”的说法。
《泡泡》:王晋康的另一篇小说。关于三维世界之外的宇宙泡泡的描述挑战了我的想像力,这次关于外宇宙不再是韩松那样的玄妙了,却仍然让人费解,虽然让人费解却又吸引人一次次去试图理解。我只看了上半部分的故事,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惊喜。大概会有各国摒弃猜疑仇视,放下武器,共同研究满足人无限好奇心和探索欲的内容吧。好像这样就不惊喜了哈。
《祖母家的夏天》:一个手法不太高明的小故事。让我先理一下思路吧,祖母家的东西不能和它们通常的外表相对应,在祖母看来“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件东西真正的用处是什么”,由此引出了哲理。这样的讲述勉强算是流畅,只是故事情节实在牵强,并且大段生物学的阐述搞得我晕头转向,但对其中的道理却深以为然。我们不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会有什么意义,但我们相信没有一段时光是毫无意义的,甚至是那些发呆的胡思乱想的日子。何必那么功利呢?我只要一个更好的自己。
《时间之渊》:宇宙探索是科幻小说最传统的题材,也是让人无限着迷的话题,这篇很硬的挑战想像力的外国科幻或许能稍微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就命名方式显示了现代物理学和天文学的无能为力,但关于它们的哪怕是混杂着大量科学术语的叙述也有足够的吸引力。小说里充斥着暗能量的“深海潜水艇”内部构成与作者设想的未来宇宙基本无异,因而能够在宇宙时间中穿行,潜入宇宙时间的最深处,也就是异常渺远的未来。于是时光飞逝而过,转瞬间宇宙已过了百万年,在人类有限生命中无缘见识的无数设想像焰火表演般出现在眼前,回答着你诸多的疑问。最后宇宙膨胀到每一个粒子都成为自己宇宙视界中的唯一存在,宇宙及其中的生物的复杂度降为零。生命、意识、宇宙终将毁灭还是永恒不灭?如果是前者,那我们能够找到另外的宇宙以逃脱终极毁灭吗?宇宙之外真得还存在四维、五维,甚至六维的空间吗?现代宇宙学理论模型中究竟哪一个才是最终的答案?不知道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能不能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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⑺ 中国科幻小说的出路在哪里
记得以前看吴岩的科幻小说论纲说就是在国外,科幻仍然属于小众,属于大男孩的,异乡人的异世界。其实个人觉得还是慢慢积淀比较好。三体火起来应该是死神永生吧,大家更感兴趣也是黑暗森林,降维攻击这些。当时还有一篇论降维攻击与互联网企业的文章。小说的类别里面有很多种,科幻也属于其中一种。不一定非要把科幻拔高到看不起其他类别小说的地步。非科幻的粉丝不会看其实很正常,如果大家都喜欢看了,那一般就是这部书真的写的很好,能引起很多人的兴趣。像凡尔纳的很多小说基本都成了推荐给学生读的名著作品了。至于中国科幻的未来,真的不用过于担忧。以前科幻长篇出版基本上就是只能卖几千册,但这几年很多人都出了长篇,或者出了短篇选集这些,出版社也有不是只跟科幻世界相关的出版社。科幻世界好像还是世界上发行量最大的科幻类杂志,虽然这几年这质量。科幻迷也在逐渐增多,以前读高中在小县城,我们班上看科幻的差不多也有十个人左右。而且这跟科学素养的关系不是很多。比如学渣的我还有对读书不怎么感兴趣的同学这些。要走向世界的话还是要有好作品,美国能形成周边产品这些除了跟产业相关的原因还是在于有能写科幻的小说编剧这些。所以还是得等积淀。国外的作品看得不怎么多,主要还是科幻三巨头那年代的。后面的有些智商不高看不太懂。这里面就永恒的终结看过。只是提醒一下,阿西莫夫的小说设定很精彩,但描述真的比较乏味。
⑻ 谁能介绍几部中国的科幻小说
《希望星》
科幻小说,科幻巨制
作者:老母!
未来高等文明科技,比肩漫威,中国元素色彩,真正的中国科幻小说!
未来宇宙,列强争霸,科技升级,人类以科技一次次突破,追求创世主的境界!
每次科技升级,人性膨胀,必然带来毁灭的战争!
希望星!人类最后的救赎!
人造希望星计划,一群努力的人,一个伟大的国度,共创辉煌!
开启人类最后的救赎,也是模拟追寻创世主的科技!
本书不是穿越小说!
本书不过多码字,不追求过多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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⑼ 未来中国科幻小说
然后,所有的爱恋与疼惜就都从此而生,一发而不可遏止了。而无论求得到或者求不到,总会有忧伤与怨恨,生活因此就开始变得艰难与复杂起来。而现在,坐在南下的火车上,看窗外风景一段一段的过去,我才忽然发现,我一生中仅有的一次又岂只是一些零碎的事与物而已呢?
我自己的生命,我自己的一生,也是我只能拥有一次的,也是我仅有的一件啊! 那么,一切来的,都会过去,一切过去的,将永不会再回来,是我这仅有的一生中,仅有的一条定律了
⑽ 为什么现在中国科幻小说没落了
27天决定科幻界命运起伏
陈洁
80后们今天或许已经没几个听说过专有名词“清污”(清除精神污染)了。经历了一个运动不断的时代之后,作为那个时代的尾声和回光返照,“清污”运动来势迅猛却短平快,后劲不足,短短27天后便销声匿迹。除了留下些许谈资话柄外,似乎不留痕迹。
但就是这场骤雨,在事实上改写了中国科幻小说创造和出版的历史。
方兴未艾正当时
1978,改革开放元年。随着风气渐开,科幻文学也迎来了春天,创作和出版呈现出飞速发展的两旺势头。
对科幻人来说,那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年代,也是一个不可复制的高峰。从叶永烈发表十年动乱后第一篇科幻小说《石油蛋白》开始,科幻创作可谓风起云涌。直到今天,中国科幻代表作和经典之作,无论是一般人耳熟能详的《小灵通漫游未来》、《珊瑚岛上的死光》,还是科幻文学界普遍认可的《飞向人马座》,几乎都是那几年集中诞生的。
叶永烈在文革前完成的《小灵通漫游未来》,1978年由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成为整整一代人的科学启蒙书,首印100多万册,先后发了300万册,这个原创科幻小说的发行纪录至今没有被打破。我们今天还在用的通讯设备“小灵通”,名字即出自这里。
童恩正创作的《珊瑚岛上的死光》出版后,科学的幻想色彩、民族情怀、爱国主义和反抗国际敌人的正义,这样的配料足以令国人热血沸腾。对那时候的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1980年拍成的同名电影是他们平生看过的第一部科幻电影,现在的归类属“惊悚片”。而今天,互联网上流行着同名网络游戏,玩手众多。
《飞向人马座》则被认为代表了科幻小说在文学领域的最高成就,作者郑文光两次获得全国少儿文艺创作一等奖。1999年,已经成为中国科幻作品刊载平台龙头老大的《科幻世界》在清华大学庆祝创刊20周年,并举行银河奖颁奖仪式。“科幻小说银河奖”是中国科幻界唯一重要奖项。《科幻世界》破例在那一年的奖项中单独设立唯一“终身成就奖”,颁给已经退出科幻创作舞台十多年的郑文光,以表彰他对新中国科幻小说创作事业所作出的无可替代的杰出贡献。
除了这三大力作,当时热门的科幻小说还有魏雅华的《温柔之乡的梦》,金涛的《月光岛》,刘兴诗的《美洲来的哥伦布》,萧建亨的《密林虎踪》,童恩正的《雪山魔笛》,叶永烈的《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迹》、《丢了鼻子以后》,郑文光的《太平洋人》和王晓达的《波》等。
1979年,严文井主持召开儿童文学创作会议,与会的高士其、冰心一致提议编选《中国30年(1949年-1979年)儿童文学作品选》,其中“科学文艺”与“小说”“散文”一样,单独列为一卷。同年,“第二届全国儿童文学奖”在人民大会堂颁奖,科学文艺作品入选24部,一等奖是《小灵通漫游未来》和《飞向人马座》,获二等奖的有叶至善、萧建亨、童恩正和鲁克四人的作品,当时的科幻创作和出版之旺盛和强势由此可见一斑。
据科学普及出版社的编辑白金凤回忆,当时是有一个科幻创作界的,一个群体,很团结也很高产,有老作家,也有刘佳寿、魏雅华、宋宜昌等新秀,包括还只是中学生的吴岩。
围绕着这个群体,科幻文学的发表和出版也很红火。那几年,几乎所有的文学刊物和科学报刊都争相发表科幻作品,几乎所有的科技类出版社对科幻小说的出版都是敞开大门的。内地的科幻刊物有5-8个之多,海洋出版社的《科幻海洋》、江苏科技出版社的《科学文艺译丛》、四川省科协的双月刊《科学文艺》、科学普及出版社的文摘性刊物《科幻世界》、新蕾出版社旗下创办的中国第一份科幻专刊《智慧树》。哈尔滨市科协动议创办中国第一份科幻小说专报,从1981年开始,先在《科学周报》的副刊上设8版增刊作为试刊,名之以《中国科幻小说报》。除了这些专门发表科幻文学的阵地,还有《少年科学》、《科学时代》、《科学画报》等积极刊发科幻作品的科普杂志。
中国出版界很快形成了科幻出版“四大重镇”:北京、上海、四川和黑龙江,集中地同步展现着中国原创科幻的水准。而自从1980年2月19日郑文光、童恩正、叶永烈、萧建亨四人在《光明日报》发表关于科幻小说创作谈,科幻界有了“四大金刚”或“四大天王”的说法。后来,“四大金刚”的阵容有所改变,萧建亨创作渐少,慢慢淡出,刘兴诗补进来,坐了第四把交椅。
值得注意的是,当时科幻小说创作的真正繁荣不完全表现在多产,文学质量也全面提升,积极探索自我角色定位,旗帜鲜明地寻求本土特色和民族化。较之1949年到文革前那段时间的科幻创作,这一时期的科幻小说,人物姓名普遍中国化,少见“托马斯”和“安妮”了,故事场景也每每设在本土而非S国。郑文光就是凭借写中国历史的《地球的镜像》,打入英文世界的《Asia2000》杂志,并被香港报道为“中国科幻之父”,虽然这个称号后来也给他带来了好些麻烦。
科幻创作的题材也趋于现实。鲜为人知的是,文学圈流行过的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等,都有相应的科幻版本。比如《星星营》引用《白毛女》“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写文革期间,造反派给“牛鬼蛇神”注射反激素,激发其返祖现象,长出尾巴来,变成半猩猩。
科幻作品当时已经开始获得主流文学界的承认,《珊瑚岛上的死光》发表在《人民文学》,并跻身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飞向人马座》则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不管怎么说,当年的中国原创科幻正处于青春早期,生命力蓬蓬勃勃,蓄势待发,酝酿着巨大的突破和成熟。但就在这时候遭遇到的历史寒流,几乎酿成灭顶之灾。借用魏雅华在2006年全国科技大会上的话说:“1980年,中国至少有三四十种专业科幻刊物和报纸,还有两百多种文学期刊、一百七八十种科普期刊,中国一千多种报纸都在竞相发表科幻小说,每年都有数百篇上千篇原创作品问世,那样的辉煌留给我们的,是一种近乎凄美的记忆。”“中国的科幻小说一跤摔倒,二十多年过去,元气大伤的中国科幻至今没爬起来。”
姓科姓文的争论
在说中国科幻遭遇的毁灭性打击之前,应该提到这之前的“科文之争”。早在1979年,科幻文学姓“科”还是姓“文”的争议就已经浮出水面。之所以产生分歧,要从中国科幻的历史说起。
建国初期,中国并没有科幻,只是在科普工作过程中,由郑文光创作了新中国第一部贴着“科幻小说”标签的《从地球到火星》,发表在1954年的《中国少年报》上,由此还引起了北京地区的火星观测热潮。从此,科幻作为科学普及教育的一种生动形式,被保留和延续了下来。
长期以来,科幻小说在中国更通俗的称谓是从前苏联引进的“科学文艺”,是“科学”而不是科学“幻想”。上世纪五十至六十年代,中国科幻的第一个创作高峰是伴随着周恩来“向科学进军”的口号出现的。改革开放初期的第二次创作高峰,也是因为1978年3月“全国科学大会”召开,随着“科学的春天”一起到来的。
这样的“家庭出身”和“成长背景”,使得中国科幻一开始就打上了两个烙印:给孩子的,配合科普教育的。在一个必须有“集体归属”的时代,科幻却一直悬在科学圈和文学圈之间,没有着落。它更多的属于科学界,但相对于科研,科普只是科学界的一小块,科幻则是正规科普工作的补充形式。在文学界,它只是儿童文学的一个分支,边缘的边缘。
事实上,中国第一代科幻作家几乎都是科学工作者,郑文光是中山大学天文系第一批毕业生,北京天文台副研究员,刘兴诗是四川地质学院教师,其他如古生物学家刘后一、张锋、人类学家周国兴、医学家李宗浩等。叶永烈毕业于北大化学系,《小灵通漫游未来》其实算科普小说,更不用说科普读物《十万个为什么》了,所以他1979年获得的是“全国先进科普工作者”称号。
但科幻小说家们并不认可这样的地位和定位,他们既不是只写给小孩子看的,也不是只为了科普,他们的写作有更远大的理想。有社会批判、人性洞察,他们要写社会、写民族、写对科学和人类命运的思考。
于是,矛盾出现了。
开始是评论家站在科学普及的立场,批评小说中科学知识的错误,作家们则认为,科幻是文学,更重要的是激发想象力和对科学的兴趣,不是传授具体的科学知识。这样的争议渐渐升级,触及到了科幻小说的本质,是“科”还是“文”?
《中国青年报》的“科普小议”栏目成为辩论意见最为集中、尖锐的一块阵地。一边是科学评论家们批评“违反科学的幻想”,一边是科幻作家们的自我辩护。作家们没有后援,评论界则获得了部分科学家的支持,钱学森曾多次表示,科幻是个坏东西,因为科学是严谨的,幻想却没有科学的规范。科学和幻想是两种不相干的、敌对的东西。
为了应对科文之争,郑文光曾提出“硬科幻”和“软科幻”之分。HardSF的代表是凡尔纳,更多从哲学、社会学角度反思科学的SoftSF则有代表人物威尔斯。但这样的理论建设并没有化解科文之争,更大的观念冲击和正面冲突已经势不可挡。
科幻有多超前
也许我们必须了解科幻在中国有多超前,才能真正知道科幻在当时多么不容易被正确认识和理解。
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老编辑叶冰如的一段回忆可以作为当时佐证。1978年,她约到了《飞向人马座》书稿,却完全看不懂。当时,经过十年动乱,国家还很贫弱,买米买豆腐都需要“票”,“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仍是多数人的生活梦想,买个立柜就算添了件大家具,新婚夫妇惹人眼红的“三大件”是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学生能有支钢笔挂在胸前是很可骄傲的事情,社会上的人在谈论出身、平反、四人帮,进步一些的,谈论刚恢复的高考、夜校……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居然还有一群人,嘴里蹦的词是中微子,星际航行,转基因,大爆炸,时间隧道,基因武器,宇宙空间站,黑洞,太空移民,智能机器人,生物工程和星球大战……学中文、爱语言、做文学编辑,叶冰如却无力切入科幻作家们的语言系统,一般人说“想不起来”,他们说“脑子短路”,一般人说“像木头人一样”,他们说“成了植物人”,这些新词对叶冰如来说,陌生又新奇,似乎带着另一个世界的气息。
叶冰如的感觉或许能折射出当时科幻对社会上普通读者的冲击力。科幻创作之超前还可以举个例子:给《飞向人马座》书稿配插图。所有的人都认为插图应该富有现代感,但插图画家很发愁,怎么才能有现代感,谁都不知道。小说中的人物穿什么衣服?当时人一般穿蓝色制服,街上能见到的只有深蓝、浅灰、纯黑三种颜色,风气才刚开放,最时髦的也不过是白色或微带粉色的“的确良”。结果画出来的宇航员,统统穿四个大口袋的笔挺制服。文中有一张能上下升降、全方位转动的金属椅子,插图作者只见过方木椅、长木凳,再高级一点,领导干部坐的藤椅、沙发……画来画去,脱不出这类模样。“能转动”的“金属椅”?没听说过,更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
那是1979年的事。
如果说科幻对于普通人来说超前了太多,那么对于科学界恐怕也超前了几步。《太平洋人》说从太平洋底分裂出一个行星,上面的猿人复活了。科学评论家指出,“死而复活违反自然规律”,“陶器的出现是新石器时代的标志,新石器时代的人属于智人”,小说里二百万年前的猿人能制造陶罐“无论如何也讲不通”,“是对人类发展史和考古学的极大不尊重”。《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迹》描写科考队在珠穆朗玛峰发现恐龙蛋化石并孵化出古代恐龙,被古生物学家批评为“伪科学”,会毒害青少年的。于是牵扯到科幻小说的社会性问题,限定给少儿看的小说,不合适写爱情、犯罪、社会反思。否则就是“低级趣味”,但科幻作家对科学、社会、人性的反思,如何表现?
争论的本身是一些重要的理论问题,理论辨析和建设对于科幻创作本来是大有帮助的,却在彼此恶意攻击的吵闹中被搅成了浑水。批评的焦点很快从这些纯技术问题转为科幻小说的性质问题、社会影响,最后上升到政治问题。评论界最集中批判的是风头正健的叶永烈,他的高产被认定为赚稿费的唯利是图。魏雅华的成名作《温柔之乡的梦》写机器人妻子对主人百依百顺,温柔之极,却不能让人满意。被批评为“反社会主义”、“一篇下流的政治小说”。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草
就在科文之争闹得不可开交之际,1983年,“清除精神污染”运动开始了。
时任《人民日报》副总编辑的王若水曾在《周扬对马克思主义的最后探索》一文(收入王蒙、袁鹰主编《忆周扬》,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年)中提到,运动的导火索是对周扬、王若水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的批判。文革结束后,全社会思想解放,对于“人”的认识和讨论风行一时。1980年《中国青年报》关于“人生观”的讨论轰动一时,同年《人民日报》发表《人道主义就是修正主义吗?》影响很大。
3月的“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学术会”上,周扬的讲话稿是《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讲到了马克思主义与人道主义的关系,和人的异化问题。据时任《人民日报》副总编王若水的说法,胡乔木对讲话不满,但没有直接当面表达,却临时调整会议安排,旋即出现理论文艺界“存在精神污染现象”的论调,称精神污染的实质是散布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腐朽没落的思想,散布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和共产党领导的不信任情绪。很快,“精神污染”字样出现在《人民日报》头版头条标题和社论中,相关文章连篇累牍。
在这场运动中,科幻在行政上被定性为“精神污染”,受到直接正面的打击。批评科幻“散布怀疑和不信任,宣传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和商品化的倾向,正在严重地侵蚀着我们的某些科幻创作。”“极少数科幻小说,已经超出谈论‘科学’的范畴,在政治上表现出不好的倾向。”一时间,所有的科幻出版部门风声鹤唳,噤若寒蝉。出版管理机关多次发文禁止刊发科幻小说,相关杂志纷纷停刊整顿,已经试刊成功的《中国科幻小说报》,申请刊号的报告再也没有下文。最严重的时候,中国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发表一篇科幻小说。
科幻创作界受到重创,郑文光刚完成的长篇《战神的后裔》预计作为《科幻海洋》头条发表,杂志都已经制好版,突然接到上头命令,《科幻海洋》停刊,海洋出版社作为科幻出版重镇,被勒令整顿。1983年4月26日,编辑叶冰如把这个坏消息告诉郑文光,并约好第二天去办公室取回文稿。
但是第二天郑文光没有去取稿,他早上突发脑溢血,卧床半年后,终于能够站立并歪歪斜斜走路,但右手完全萎缩,不能正常发音。他的创作生涯从此结束——这一年,他54岁。
叶冰如说,郑文光那时候是科幻界实际上的领头羊,他也是第一个倒下的科幻作家,随后,叶永烈退出科幻界,童恩正和萧建亨先后出国,其他科幻作家纷纷封笔。有一段时间,全国没有一篇科幻作品,果然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清污”很快就在当时的国家领导人干预下偃旗息鼓了。但对于科幻来说,1978年,其兴也勃,1983年,其亡也忽。虽然1980年代后期,新一代科幻作家开始成长,并时有佳作,但再也没有恢复到1978年的“举国繁荣”,而直到今天,2009年3月,中国的专业科幻作家仍凤毛麟角。好像国际科幻界不在乎缺中国这一块,中国的科幻还有未来吗?
如果当年,中国科幻的生存环境稍微好一点,如果科幻自身的生命力和抗风险能力更强一些,如果有更成熟、更有说服力的作品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