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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科幻小说中某些传统

发布时间: 2022-01-08 00:14:39

A. 科幻小说有哪些特点为何作品少见

科幻小说特点:

1.科学性
2.预见性
3.故事性
科幻小说不同于其他的小说,其中有很重的知识性,并不是说有想像力有文采就可以了,小说的内容要有科学方面的知识。
这类小说难写也难有人才,懂文学的作者很多,懂科学的作者却极少,想要写好写出有实力的科幻小说是非常不容易的,这要求作者本身对科学方面的事物了解的相当丰富,再加上文学才华,才能写出有含金量的科幻小说。反之,没含金量的科幻小说,就会成为一本烂书,根本得不到专业人士的认可。再加上此类书不是十分普及,读者群也不是很大,与科幻小说相比,魔幻、奇幻、玄幻等书选择多,也受读者喜欢,书商就不太愿意选择科幻。所以,就导致科幻小说冷场面,写得少,出得少,看得少。

B. 你对中国科幻文学(小说,电影)有什么看法

科幻小说在中国,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认为隶属于“儿童文学”,当这种片面的认识终于得到纠正之后,科幻小说终于成为“通俗文学”的一种形式。但在主流文学界的一般认识之中,科幻小说还进入不到“高雅文学”。科幻小说长久不能进入雅文学的领域,实际上就是指出,在目前文学理论的评价框架下,科幻小说在艺术美感上是很弱的,甚至被认为几乎没有艺术美感。科幻小说被认为不过是讲述一个离奇的故事,“有趣”和“离奇”是其最重要的特征(相比童话或者其他儿童文学,科幻小说的位置更为尴尬,因为面向儿童读者群的特殊的叙事技巧和艺术感染力被剥离,它需要直接面对主流文学的评价模式)。

分析科幻小说之所以被认为缺乏艺术美感的原因,可以清晰地发现,作为艺术美感产生的基础——艺术真实,在科幻小说中得不到认同。对照上述理论界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和解释,科幻小说中确实缺乏“生活的逻辑”。比如在关注未来的科幻小说中,几乎每一篇小说都呈现了一个互不相同的未来世界,那里整个人类的文化、经济与政治都是“出乎意料”的,那么,在这个情境中,很难说文本到底包含多少现实生活的逻辑;在观照技术革新的科幻小说中,物质生活的巨变非常突出,科幻作家往往能想象出令人震惊的科学技术,那些新鲜的机械、商品和各种工具,可以说在现实生活中少有直接对应物,也就更谈不上基于现实的“真实”;最大的难题是对地外生命、地外文明构想(或者是若干年后彻底进化的人类本身),其诸多细节是彻底天马行空地想象,比如人类作为一种能量而不是一种物质实体而存在,这些显然更不具备上述所谓现实生活的经验。

还有涉及其他种种科幻题材的小说内容就不再赘述了,出于讨论上的简便,不妨暂时将其定义为“强幻想”,它们共同的一个特征便是,无论是对物质世界、还是对人类的精神世界的描绘,都大大超越现有的实际生活,有些甚至很难从现有生活中找到类似的对照物。必须承认,无论作家做何等想象,必然受到其生活体验的约束于局限,也就是说一切想象几乎都能从现实生活找出根源,但问题是,当这种想象与现实过分地疏离之后,读者的生活体验就很难与作品的描述产生“共振”,读者可能认为小说是精彩的、曲折的、生动的,但是确在潜意识中不断暗示自己,这是“编造的”、“虚假的”,从而很难体会到强有力的艺术真实感(按照现在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进而产生审美体验。

不过实际上,这里存在的最大的疑惑和矛盾是:尽管从理论上分析可以看出,科幻小说几乎不具备艺术真实(当然,这里尤指“强幻想”的科幻小说,与其相对的“弱幻想”,比如在科幻小说中被称为“软科幻”的那一部分,其背景可能就是现实生活,因此它较为勉强甚至完全适用地可以用一般的批评范式来对待,不必断章取义地将我这里所指的“科幻小说”理解为科幻小说的全体),然而在实际阅读过程中,一个合格的、成熟的读者能够体会到科幻小说中的美感,换句话说,他们能够感受到科幻小说中的“真实”,并且将那些几乎不可思议的“强幻想”与自身在现实生活中的体验统一起来,从而被唤起一种情感上的或者思想上的共鸣。

比如阿莫西夫《基地》(系列)中描述了已有一万二千年悠久历史银河帝国,进行了史诗般的宏大叙事,小说厚重而富有历史感;刘慈欣在《地球大炮》中,设计了一个将地球沿直径掏出一个空心管道的的技术构想,展现了科学技术的伟大力量,以及人必然能够征服自然的信念;韩松在《红色海洋》中对于若干年后生活在海洋中的退化的人作了细致的描绘,其残酷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给读者造成了强烈地冲击,呈现了一幅鲜活的关于生存、争斗和死亡的悲剧式的图景。

不用将科幻名作一一列举,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是,尽管从理论上分析,科幻中的“强幻想”难以将读者带入一个不自觉的真实之境,然而实际情况却与之恰恰相反,优秀的科幻文本不断地营造真实之境并赋予读者强烈的审美体验。那么,当理论与实践不相符合之时,带来的思考就是,原有的理论是否存在局限甚至缺陷?

科幻小说作为文学创作的一种形式,与主流小说最大的区别是,它不仅关注精神层面,而且也关注物质层面。这里的物质层面,不是当下文学理论中通常意义下的“物质生活的享受”,而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整个物质世界,涵盖了科学与宗教对于物质世界的认识(对于科学,包括对宇宙的现有认识和尚未进行实证的科学猜想)。按照李兆欣对于科幻本质的理解,科幻小说的思想性体现在它观照“变化对人的影响”,在主流小说中,这个“变化”是指现实生活中的时代变迁、生活方式的变更、思想观念的蜕变等;在科幻领域中,“变化”则具有更为广泛的含义,它还包括直接的科学理论与技术产品的变化(当然,这更多是虚构的,而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实际变化),甚至是科学规律本身的“变化”(虚构出另一种“自然的规律”)。即使在精神层面,这种变化甚至也不仅是人自身,而可以是动物、植物,甚至是完全虚构的“地外文明”。

因此,艺术真实的概念可以在科幻领域中得到这样的拓展:

1、艺术真实包括对物质世界符合逻辑的假想和虚构,其艺术效果是产生科学之美与自然之美,或者是对科学本身的反思和批判之后的悲剧美。

科学美与自然美(这里尤指自然规律,而不局限于自然风光)在主流文学作品中一般得不到充分体现,甚至不能体现。文学作为艺术美的最高形式之一,它区别于科学,甚至在实际的理论探讨中,需要特别地对文学与科学加以区分。在实践上,文学作品也少有表现科学美的。

但是在科幻领域中情况完全不一样,大量的科幻小说,尤其是被称为“硬核科幻”的作品,非常关注科学规律以及科学技术,许多在主流文学中几乎不可能被采用的题材,在科幻小说中得到充分发展。比如当代科幻作家刘慈欣,在《地球大炮》中虚构一个贯穿地球的巨大管道,利用力学原理进行运输,而后又虚构,通过电磁学原理,利用这个管道用来当作加速器,向地外发射各种机械结构;在《诗云》中,他更为天马行空地虚构出一个巨大无比“存储器”(功用上类似于现在电脑的存储设备),它由几个星球作为原材料制作而成,飘散在地球的周围;在《梦之海》中,他虚构出,地球上的海洋之水被冻结,并被制成巨大的规则的长方体,漂浮在对地同步轨道上,折射太阳的光辉,成为一件艺术品。这些在目前看来,完全不具备技术可操作性的虚构情节,在阅读的时候确具有极其逼真的真实感,其宏大的结构、壮阔的场景,甚至带有宗教色彩的对“造物主”的赞叹和膜拜,都充分地反映了科学美、技术美和自然美。

刘慈欣自己也曾表示:“世界各个民族都用自己最大胆最绚丽的幻想来构筑自己的创世神话,但没有一个民族的创世神话如现代宇宙学的大爆炸理论那样壮丽,那样震撼人心;生命进化漫长的故事,其曲折和浪漫,也是上帝和女娲造人的故事所无法相比的。”[7]不争论这个观点是否在认识上有所偏颇,它至少说明,科学(理论、规律)、自然是具有美感的。那么,既然我们能够从客观世界实际存在的关于自然的规律和事物中获得审美体验,一部优秀的科幻作品也就同样可以由符合逻辑的基本“假设”出发,建构另一个世界,或者另一种人类尚不能/不可能观测到的景致,来实现本质上相同的科学美感。并且,就人类当下的对世界的认识程度,自然规律的真与美往往是统一的、同一的。宇宙学中的超弦理论尚不能通过实证来检验它是否是真的,但是它之所以能够作为一个重要的理论假设而存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在数学形式上以及某些其他方面具有强烈的美感,甚至在讨论它时用到了关涉美学的概念(奥卡姆剃刀)。因此,科幻小说中对于物质世界——比如自然科学中的定律、数学公式中的常数、尚不存在的景致——进行符合逻辑的虚构,在实践上完全能够产生艺术真实感。而主流小说对此的忽视,恰恰反映出主流文学在这类题材中的弱势和无力。

另一方面,科幻小说中还有大量虚构,其目的和效果并非是反映科学美,而是描述技术灾难。这类作品的立场往往是对科学持批判和有限度的发展的态度,对人类当前的发展模式进行质疑,以及关涉技术对人的异化等问题。这类题材在主流文学中,更多地是从体制和文化的角度进行批判,而不是直接关注物质生活本身。现实生活中的技术灾难无论是从数量还是强度,都是有限的,而作为文学创作,基于生活的虚构是艺术上的必然,因此,科幻作品中往往有现实生活中完全不存在的灾难性场面,题材涉及基因问题、人口问题、能源问题、纳米技术、计算机网络、人工智能等多个科技领域。虽然与客观世界进行比照时我们会认为这些“灾难”是荒谬的,但是必须看到,作为艺术上的提炼,成熟的读者不仅在阅读时能够从文本中感受到灾难的真实气息,在本质上,它也同样是现实生活中科技负效用的一种映射。因而它们在艺术上是真实的。

换一个角度,理论界现在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即反映生活的“真相”、“本质”和“规律”,在涉及对科幻小说的评价中,对于“生活”一词的规定过于狭窄,在文学中,它不仅像我们一直理解的那样,包含的是“人与人的关系的总和”以及“关系总和中的个体的人”,还应当涵盖人所生活其中、并不断探寻其规律的客观世界与人的关系,以及人与客观世界关系下的个体的人。

2、艺术真实包括映射人类社会自身的“非人类”社会,其艺术功用与描写人类自身一样,重在唤起读者在情感、意志和观念等方面的共鸣。

科幻小说中存在大量“非人类智慧”的描写与虚构,比如具有独立意识的人工智能、外星人,或者已经与现今的人类完全不一样的未来人。在形式上,这些描写似乎虚假的,缺乏真实感的,因为它们表面上看来与现实社会不相关,其人物形象与事件也完全在人们的经验之外。但在实践中,这类文本同样能够带来强烈的真实感/现实感,因而它应当具备了艺术真实。

深入剖析其中的原因,不难发现,不管作者如何构想“非人类”社会,实际上都必然不能完全脱离作者自身的生活经验,也就是我们的现实世界。科幻小说中绝大部分非人形象都是人格化的,不过是外在形象与文化形式可能有大量的虚构,但人格化是其很难脱离的一个基本规则。比较人类在神话故事以及宗教故事中对于非人(神鬼)的构想,这些虚构也同样是将“非人”进行人格化。

因此,在人格化的角色中,无论其外面如何怪异,小说的情节依然局限在一个人与人的关系网络中,非人的角色实质上乃是为了对照现实的人,非人社会实质上同样是为了对照现实的人的社会,进而表达作者对于人的立场和态度。这一点在本质上与主流文学中的魔幻现实主义是相同的。比如艾萨克·阿西莫夫在《二百岁的寿星》中虚构了一个机器人,“他”本来可以“不朽”,但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他最终体验了死亡。在这里,所谓机器人就是一种现实的人的映射,而深深打动读者的,就是小说通过一个机器人的“生命历程”所反映出的人的情感、情绪和生命的意义。从这一点,非人的形象同样具有强烈的真实感,关于非人的虚构一样具备艺术真实性。

在另一些科幻小说中,也会存在并没有人格化的非人形象,比如洞察宇宙真理的智慧体等。在这类小说中,人的形象实质上被抽象化与概括化了。一般的小说中,人作为一个实际的存在,他必然需要具备独特的个性和特定的意识,这在文学创作中称为“典型”。但科幻小说却能够突破这种传统,它可以没有具体的人的形象,而是将哲学意义上关于的“人”的共性和本质抽里出来,在文本中进行哲学思考。比如在一篇科幻小说中,一个人死后在黑暗的空间中与另一个“声音”进行对话,这对话其实就是一个哲学思辨的过程,对于一些形而上的问题进行不断地拷问;在一篇名为《维序者》的科幻小说中,作者塑造了一个维持“时间秩序”的智慧体的形象,而实质上小说也是在进行关涉时间、存在与历史的某种哲学思考。

这类小说的共同特征是缺少情节,但它的特色是能够抽离出一个抽象的人的概念,从而在文本中进行哲学层面上的思辨。这种创作形式在主流小说很少见,因为主流小说几乎无法在缺少具体的人(也没有人格化的形象)的基础上去进行创作。但这应当具有艺术真实性。因为所谓文学,不是仅仅要从文本中体现对于现实生活的关照,具有感性上的相通与共鸣,同样也可以直接超越感性的认识,直接从哲学的层面对高度概括后的现实世界进行理性思考,关注于抽象的形而上的概念(比如人存在的意义,宇宙是否完全可知,空间与时间的本质等)。如果萨特能够在他的小说中进行存在主义的思考,就没有理由认为科幻小说不能进行更为抽象的哲学拷问,也就应该认为,科幻小说中虚构的非人格化的非人形象,实质上是在小说中进行哲学思辨的一种媒介,是一种观念的抽象表达,具有艺术上的真实性。

C. 科幻小说中有哪些常见的概念

整个星系只有两颗星球,就是一颗恒星和一颗行星(艾瑞姆),整个星系周边都是星云,方圆六千万光年以内一颗其他星星都没有,艾瑞姆虽然已经将技术发展到了极致,但一颗恒星和一颗行星的能量根本无法支撑其冲到六千万光年以外,整个艾瑞姆都是高压下的集权统治以维持整个文明的生存。

D. 好看的科幻类小说

这是刘慈欣的至今为止的小说,中国科幻的巅峰。
【目录】
长篇科幻小说——
[01]《中国2185》
[02]《超新星纪元》(实体书版)
[03]《超新星纪元》(完全版)
[04]《魔鬼积木》
[05]《球状闪电》
[06]《三体》
[07]《三体Ⅱ黑暗森林》
[08]《三体Ⅲ死神永生》
中短篇科幻小说——
[01]《鲸歌》
[02]《微观尽头》
[03]《坍缩》
[04]《带上她的眼晴》
[05]《地火》
[06]《流浪地球》
[07]《乡村教师》
[08]《微纪元》
[09]《纤维》
[10]《命运》
[11]《全频带阻塞干扰》(俄罗斯版)
[12]《全频带阻塞干扰》(中国版)
[13]《信使》
[14]《混沌蝴蝶》
[15]《西洋》
[16]《中国太阳》
[17]《梦之海》
[18]《朝闻道》
[19]《天使时代》
[20]《吞食者》
[21]《诗云》
[22]《光荣与梦想》
[23]《地球大炮》
[24]《思想者》
[25]《圆圆的肥皂泡》
[26]《白垩纪往事》
[27]《镜子》
[28]《赡养上帝》
[29]《欢乐颂》
[30]《赡养人类》
[31]《山》
[32]《海水高山》
[33]《2018年4月1日》
[34]《人生》
[35]《太原之恋》
[36]《时间移民》
其它小说——
[01]《烧火工》
科幻评论——
[01]《混沌中的科幻》
[02]《SF教——论科幻小说对宇宙的描写》
[03]《筑起我们的金字塔》
[04]《消失的溪流——八十年代的中国科幻》
[05]《谈〈珊瑚岛上的死光〉》
[06]《天国之路——科幻和理想社会》
[07]《无奈的和美丽的错误——科幻硬伤概论》
[08]《在2001年银河奖大会上的讲话》
[09]《掐头去尾看本届雨果奖》
[10]《〈东京圣战〉和〈冷酷的方程式〉》
[11]《我们是科幻迷》
[12]《快乐的科幻》
[13]《科幻与幻想的对决》
[14]《三维的韩松》
[15]《我们需要的科幻——〈黑太阳〉书评》
[16]《〈超新星纪元〉后记》
[17]《第一代科幻迷的回忆——写在〈超新星纪元〉出版之际》
[18]《被遗忘的佳作》
[19]《峡谷中的旅程——读王晋康的〈类人〉》
[20]《〈球状闪电〉后记》
[21]《从双奖看美国当代科幻》
[22]《从大海见一滴水——对科幻小说中某些传统文学要素的反思》
[23]《科幻边界上的诸神复活——〈光明王〉书评》
[24]《小木屋中的星空——〈开阔的前庭〉后记》
[25]《太空中的西部世界——〈外星稽查行动〉后记》
[26]《文明的返祖——〈最后的城堡〉评论》
[27]《科学的淡出——〈赌一把〉评论》
[28]《机器的征途和人的复活——〈悲剧之歌〉评论》
[29]《纳须祢于芥子——从〈死鸟〉看科幻的宗教感情和宏大叙事》
[30]《道德的迷雾和生存的真相——〈狩猎月亮〉评论》
[31]《玻璃箱中的思考——〈沙王〉评论》
[32]《君子报仇,万年不晚——〈斗篷与棍棒〉评论》
[33]《泽拉兹尼的轮回——〈独角兽棋局〉评论》
[34]《你会爱上吸尘器吗?——〈血孩子〉评论》、
[35]《生态女性主义、盖娅和人格放大——〈永久冻土〉评论》
[36]《为〈科学文化〉杂志所写的常见科幻电影介绍》
[37]《写在〈三体〉第二部完成之际》
[38]《江苏文艺出版社2007年科幻小说年度选集前言》
[39]《当科普的科幻尝起来是文学的》
[40]《西风百年——浅论外国科幻对中国科幻文学的影响》
[41]《传统文学要素在科幻小说中的变化(节选)》
[42]《超越自恋:科幻给文学的机会》
[43]《重返伊甸园——科幻创作十年回顾》
[44]《〈流浪地球〉:寻找家园之旅》
[45]《中国科幻划时代的理论建构——〈科幻文学论纲〉》
[46]《〈水晶的天空〉序》
散文随笔——
[01]《电子诗人》
[02]《文明的反向扩张》
[03]《远航!远航!》
[04]《宇宙随想》
[05]《当前航天技术与科幻预测的对比》
[06]《技术奇点二题》
[07]《AI种族的史前时代》
访谈录——
[01]《小π访谈》
[02]《开辟想象天地的人们:初识刘慈欣》
[03]《〈科幻世界〉访谈》
[04]《回答〈小作家〉杂志的采访》
[05]《起点FANS见面会实录》
[06]《〈科幻大王〉特约采访》
[07]《〈成都日报〉访谈:刘慈欣 握住现实的科幻狂人
[08]《〈三联生活周刊〉关于目前科幻状况的的采访
[09]《为什么人类还值得拯救?——刘慈欣与江晓原对话录》
[10]《道德的尽头是科幻的开始——〈南方都市报〉访谈》
[11]《本土科幻任重道远——〈沈阳晚报〉访谈》
[12]《网络贴吧见面会实录(整理版)》
[13]《科幻拷问道德——〈北京青年报〉访谈》
[14]《中国科幻文学的“异类”——〈新京报〉访谈》
[15]《中国科幻文学需要大师——〈山西晚报〉访谈》
[16]《北京理工大学3月29日大刘见面会问答全纪录》
[17]《如果·刘慈欣》
[18]《〈人民日报·海外版〉关于科幻的采访》
[19]《欢迎进入“三体纪元”——〈南方都市报〉访谈》
[20]《我们走的,是一条全新的路——〈文学报〉访谈》
[21]《影像时代,科幻文学在衰落——〈东莞时报〉访谈》
[22]《大刘成都签售活动微博速记》
[23]《〈三体〉读者见面会大致情况》
[24]《〈新京报〉刘慈欣、韩松同题问答》
[25]《给力中国科幻——〈现代快报·博客周刊〉访谈》
[26]《〈看天下Vista〉:刘慈欣让中国科幻进入“三体纪元”》
[27]《〈中国青年报〉:一边柴米油盐 一边星光灿烂》
[28]《读者的认可是惟一的希望——〈都市消费晨报〉访谈》
[29]《梦想的力量——〈中国日报〉专访》
[30]《我知道,意外随时可能出现——〈城市画报〉访谈》
[31].《精英化只会害了科幻——〈南都周刊〉访谈》
[32]《宇宙的铁幕——〈晨报周刊〉访谈》
[33]《对宇宙的敬畏是科幻文学的动力——〈文艺报〉访谈》
[34]《〈城市画报〉刘慈欣、韩松访谈》
[35]《每一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手——〈南方周末〉专访》
[36]《只有科幻能对人性“严刑逼供”——〈华商报〉江晓原、刘慈欣问答》
[37]《让我们仰望星空吧——〈南方人物周刊〉访谈》
[38]《〈东方早报〉:刘慈欣谈科幻世界与人类命运》
[39]《科幻,百岁的孩子——〈北京青年周刊〉访谈》
[40]《我对用科幻隐喻反映现实不感兴趣——搜狐读书频道访谈》
[41]《宇宙比道德更宽泛——〈经济观察报〉访谈》
[42]《用科幻的眼睛看现实——刘慈欣7月22日香港书展名作家讲座实录》
[43]《老外看中国科幻,好比我们看外国人写武侠——〈南方周末·读书周刊〉访谈》
[44]《世界上有两个我——〈钱江晚报〉访谈》
[45]《中国原创科幻,前景仍不明朗——〈北京日报〉访谈》
[46]《〈三体〉并不适合拍电影——〈大都会科幻评论〉访谈》
[47]《科幻故事 一生讲不完——香港〈文汇报〉访谈》
[48]《专职写科幻没安全感——〈华西都市报〉访谈》
[49]《刘慈欣:月亮与六便士》
[50]《〈三体〉不是里程碑——〈科学时报〉访谈》

E. 科幻小说中有哪些惊艳的技术或理论

一般的硬科幻作品里会大量运用已知科学理论,例如刘慈欣的《三体》系列里面就用到了一些现代物理学理论知识,具体可参考李淼老师的书《三体中的物理学》。

F. 科幻论文

小弟弟有志气!中国科幻后继有人啊!不过我不可能现帮你写阿。。。。。。。。。。
这里有一篇科幻巨匠刘慈欣的评论,相当深刻,可能有点太长了,而且你不一定全能看懂,你一定耐心看完,然后看着摘一部分。希望有用。

从大海见一滴水——对科幻小说中某些传统文学要素的反思

作 者:刘慈欣
类 别:科幻理论

试想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做出如下描述:

拿破仑率领六十万法军侵入俄罗斯,俄军且战且退,法军渐渐深入俄罗斯广阔的国土,最近占领了已成为一座空城的莫斯科。在长期等待求和不成后,拿破仑只得命令大军撤退。俄罗斯严酷的冬天到来了,撤退途中,法国人大批死于严寒和饥饿,拿破仑最后回到法国时,只带回不到三万法军。

事实上托翁在那部巨著中确实写过大量这类文字,但他把这些描写都从小说的正文中隔离出来,以一些完全独立的章节放在书中。无独有偶,一个世纪后的另一位战争作家赫尔曼•沃克,在他的巨著《战争风云》中,也把宏观记述二战历史进程的文字以类似于附记的独立章节成文,并冠以一个统一的题目:《全球滑铁卢》,如果单独拿出来,可以成为一本不错的二战历史普及读物。两位相距百年的作家的这种作法,无非是想告诉读者:这些东西是历史,不是我作品的有机部分,不属于我的文学创造。

确实,主流文学不可能把对历史的宏观描写作为作品的主体,其描写的宏观度达到一定程度,小说便不成其为小说,而成为史书了。当然,存在着大量描写历史全景的小说,如中国的《李自成》和外国的《斯巴达克思》,但这些作品都是以历史人物的细节描写为主体,以大量的细节反映历史的全貌。它们也不可能把对历史的宏观进程描写做为主体,那是历史学家干的事。

但科幻小说则不同,请看如下文字:

天狼星统帅仑破拿率领六十万艘星舰构成的庞大舰队远征太阳系。人类且战且退,在撤向外太空前带走了所有行星上的可用能源,并将太阳提前转化为不可能从中提取任何能量的红巨星。天狼远征军深入太阳系,最后占领了已成为一颗空星的地球。在长期等待求和不成后,仑破拿只得命令大军撤退。银河系第一旋臂严酷的黑洞洪水期到来了,撤退途中,由于能源耗尽失去机动能力,星舰大批被漂浮的黑洞吞噬,仑破拿最后回到天狼星系时,舰队只剩下不到三万艘星舰。

这也是一段对历史的宏观描写,与上面不同的是,它同时还是小说,是作者的文学创造,因为这是作者创造的历史,仑破拿和他的星际舰队都来自于他的想像世界。

这就是科幻文学相对于主流文学的主要差异。主流文学描写上帝已经创造的世界,科幻文学则像上帝一样创造世界再描写它。

由于以上这个区别,使我们必须从科幻文学的角度,对科幻小说中主流文学的某些要素进行反思。

一、细节

小说必须有细节,但在科幻文学中,细节的概念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这样一篇名为《奇点焰火》科幻小说,描写在一群超级意识那里,用大爆炸方式创造宇宙只是他们的一场焰火晚会,一个焰火就是一次创世大爆炸,进而诞生一个宇宙。当我们的宇宙诞生时,有这样的描写:

“这颗好!这颗好!”当焰火在虚无中炸开时,主体1欢呼起来。

“至少比刚才几颗好,”主体2懒洋洋地说,“暴胀后形成的物理规律分布均匀,从纯能中沉淀出的基本粒子成色也不错。”

焰火熄灭了,灰烬纷纷下落。

“耐心点嘛,还有许多有趣的事呢!”主体1对又拿起一颗奇点焰火要点燃的主体2说,他把一架望远镜递给主体2,“你看灰里面,冷下来的物质形成许多有趣的微小低熵聚合。”

“嗯,”主体2举着望远镜说,“他们能自我复制,还产生了微小的意识……等等,他们中的一些居然推测出自己来自刚才那颗焰火,有趣……”

毫无疑问,以上的文字应该算做细节,描写两个人(或随便其它什么东西)在放一颗焰火前后的对话和感觉。但这个细节绝对不寻常,它真的不“细”了,短短二百字,在主流文学中描写男女主人公的一次小吻都捉襟见肘,却在时空上囊括了我们的宇宙自大爆炸以来的全部历史,包括生命史和文明史,还展现了我们的宇宙之外的一个超宇宙的图景。这是科幻所独有的细节,相对于主流文学的“微细节”而言,我们不访把它称为“宏细节”。

同样的内容,在主流文学中应该是这样描写的:

宇宙诞生于大爆炸,后来形成了包括太阳在内的恒星,后来在太阳旁边形成了地球。地球出现十几亿年后,生命在它的表面出现了,后来生命经过漫长的进化,出现了人类。人类经历了原始时代、农业时代、工业时代、进入信息时代,开始了对宇宙本原的思考,并证明了它诞生于大爆炸。

这是细节吗,显然不是。所以宏细节只能在科幻中出现,

其实这样的细节在科幻小说中很常见,《2001》的最后一章宇航员化为纯能态后的描写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一段文字为科幻文学中最经典的篇章。在这些细节中,科幻作家笔端轻摇而纵横十亿年时间和百亿光年空间,使主流文学所囊括的世界和历史瞬间变成了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

在科幻小说的早期,宏细节并不常见,只有在科幻文学将触角伸向宇宙深处,同时开始对宇宙本原的思考时,它才大量出现,它是科幻小说成熟的一个标志,也是最能体现科幻文学特点和优势的一种表现手法。

这里丝毫没有贬低传统文学中的微细节的意思,它同样是科幻小说中必不可少的因素,没有生动微细节的科幻小说就像是少了一条腿的巨人。即使全部以微细节构成的科幻小说,也不乏《昔日之光》这样的经典。

现在的遗憾是,在强调微细节的同时,宏细节在国内科幻小说的评论和读者中并没有得到认可,人们对它一般有两种评价:一、空洞,二、只是一个长篇梗概。

克拉克的《星》是科幻短篇中的经典,它最后那句:“毁灭了一个文明的超新星,仅仅是为了照亮伯利恒的夜空!”是科幻小说的千古绝唱,也是宏细节的典范。但这篇小说如果在国内写出,肯定发表不了,原因很简单:它没有细节。如果说《2001》虽然时空描写的尺度很大,但内涵已写尽,再扩长也没什么了,那么《星》可真像一部长篇梗概,甚至如果把这篇梗概递到一位国内出版社征集科幻长篇的老编手中,他(她)没准还嫌它写得太粗略呢。国内也有很多不错的作品以“没有细节”为由发表不出来,最典型的例子要数冯志刚的《种植文明》了。在2001年北京师大的银河奖颁奖会后座谈中,一位MM严厉地指责道:“科幻创作的不认真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以至于有人把一篇小说的内容简介也拿出来冒充杰作!”看到旁边冯兄的苦笑,我很想解释几句,但再看MM那义愤填膺大义凛然的样子,话又吓回肚子里去了。其实,这部作品单从细节方面来说,比国外的一些经典还是细得多。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两年前刚获星云奖的《引力深井》,看看卡尔维诺的《螺旋》,再看看很有些年代的《最初的和最后的人》。听说冯兄正在把他的这篇“内容简介”扩为长篇,其实这事儿西方科幻作家也常干,但耐人寻味的是,很多被扩成的长篇在科幻史上的地位还不如它的短篇“梗概”。

宏细节的出现,对科幻小说的结构有着深刻的影响。这使我们联想到了应用软件(特别是MIS软件)的开发理论。依照来自西方的软件工程理论,软件的开发应该由顶向下,即首先建好软件的整体框架,然后逐步细化。而在国内,由于管理水平和信息化层次的限制,企业MIS软件的开发基本上都是反其道而行之,先有各专业的小模块,最后逐渐凑成一个大系统(这造成了相当多的灾难性的后果)。前者很像以宏细节为主的科幻,先按自己创造的规律建成一个世界,再去进一步充实细化它;而后者,肯定是传统文学的构建方式了。传统文学没有办法自上而下地写,因为上面的结构已经建好了,描写它不是文学的事。

科幻急剧扩大了文学的描写空间,使得我们有可能从对整个宇宙的描写中更生动也更深刻地表现地球,表现在主流文学中存在了几千年的传统世界,从仙女座星云中拿一个望远镜看地球上罗密欧在朱丽叶的窗下打口哨,肯定比从不远处的树丛中看更有趣。

科幻能使我们从大海见一滴水。

二、人物

人类的社会史,就是一部人的地位的上升史。从斯巴达克思挥舞利剑冲出角斗场,到法国的革命者们高喊人权博爱平等,人从手段变为目的。

但在科学中,人的地位正沿着相反的方向演化,从上帝的造物(宇宙中的其它东西都是他老人家送给我们的家具),万物之灵,退化到与其它动物没有本质的区别,再退化到宇宙角落中一粒沙子上的微不足道的细菌。

科幻属于与社会文化密不可分的文学,但它是由科学催生的,现在的问题是,在人的地位上,我们倒向哪边?

主流文学无疑倒向了前者,文学是人学,已经成了一句近乎于法律的准则,一篇没有人物的小说是不能被接受的。

从不长的世界科幻史看,科幻小说并没有抛弃人物,但人物形象和地位与主流文学相比已大大降低。到目前为止,成为经典的那些科幻作品基本上没有因塑造人物形象而成功的。在我们看过的所有电影中,人物形象的平面呆板之最是《2001》创造的,里面的科学家和宇航员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用机器般恒定的声调和语速说话。如果说其它科幻作品中人物形象的欠缺是由于作家的不在意或无能为力,《2001》则是库布里克故意而为之,他仿佛在告诉我们,人在这部作品中只是一个符号。他做得很成功,看过电影后,我们很难把飞船中那仅有的两个宇航员区分开来,除了名字,他们似乎没有任何个性上的特点。

人物的地位在科幻小说中的变化,与细节的变化一样,同样是由于科幻急剧扩大了文学描述空间的缘故,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由于科幻与科学天然的联系,使得它能够对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人物形象的概念在科幻小说中主要有以下两方面的扩展。

其一、以整个种族形象取代个人形象。与传统文学不同,科幻小说有可能描写除人类之外的多个文明,并给这些文明及创造它的种族赋以不同的形象和性格。创造这些文明的种族可以是外星人,也可以是进入外太空的不同人类群落。前面提到的《种植文明》,就是后者的典型例子。我们把这种新的文学形象称为种族形象。

其二、一个世界作为一个形象出现。这些世界可以是不同的星球和星系,也可以是平行宇宙中的不同分支,近年来,又增添了许多运行于计算机内存中的虚拟世界。这又分为两种情况:一是这些世界是有人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这种世界形象,其实就是上面所说的种族形象的进一步扩展。另一种情况是没有人的世界,后来由人(大多是探险者)进入。在这种情况中,更多地关注于这些世界的自然属性,以及它对进入其中的人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世界形象往往像传统文学中的一个反派角色,与进入其中的人发生矛盾冲突。科幻小说中还有一种十分罕见的世界形象,这些世界独立存在于宇宙中,人从来没有进入,作者以一个旁边的超意识位置来描写它。比如《巴别图书馆》。这类作品很少,也很难读,但却把科幻的特点推向极致。

不管是种族形象还是世界形象,在主流文学中都不可能存在,因为一个文学形象存在的前提是有可能与其它形象进行比较,描写单一种族(人类)和单一世界(地球)的主流文学,必须把形象的颗粒细化到个人,种族形象和世界形象是科幻对文学的贡献。

科幻中两种新的文学形象显然没有得到国内读者和评论的认可,我们对科幻小说的评论,仍然沿续着传统文学的思维,无法接受不以传统人物形象为中心的作品,更别提有意识地创造自己的种族形象和世界形象了,而对于这两个科幻文学形象的创造和欣赏,正是科幻文学的核心内容,中国科幻在文学水平上的欠缺,本质上是这两个形象的欠缺。

三、科幻题材的现实与空灵

国内的读者偏爱贴近现实的科幻,稍微超脱和疯狂一些的想象就无法接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科幻大多是近未来的。

其实这个话题在理论上没有太多可讨论的,科幻的存在就是为了科学幻想,现在科学要被抛弃了,那只剩下幻想。展现想象世界是这个文学品种的起点和目的。用科幻描写现实,就像用飞机螺旋桨当电扇,不好使的。有一件事一直让我迷惑不解:想看对现实的描写干嘛要看科幻?《人民文学》不好看吗?《收获》不好看吗?《平凡的世界》不好看吗?要论对现实描写的层次和深度,科幻连主流文学拉下的那点儿也比不上。

很多年前看过一部苏联的喜剧电影,其中有这样的镜头:一架大型客机降落到公路上,与汽车一起行驶,它遵守所有交通规则,同汽车一样红灯停绿灯行。

这是对国内科幻题材现状的绝妙写照。科幻是一种能飞起来的文学,我们偏偏喜欢让它在地上爬行。

四、科幻中的英雄主义

现代主流文学入了嘲弄英雄的时代,正如那句当代名言:“太阳是一泡屎,月亮是一张擦屁股纸。”

其实,这种做法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科学和理性地想想,英雄主义并不是一个褒义词。二战中那些英勇的德国坦克手和日本神风飞行员的行为是不是英雄主义?当然可以说不是,因为他们在为非正义的一方而战争。但进一步思考,这种说法带给我们的只有困惑。普通人在成为英雄以前并不是学者,他们不可能去判断自己所从事事业的正义与否;更重要的是,即使是学者,从道义角度对一场战争进行判断也是很难的,说一场战争是不是正义的,更多的是用脚而不是用大脑说话,即看你站在哪方的立场上。像二战这样对其道义性质有基本一致的看法的战争,在人类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如果按传统的英雄主义概念,在战争到来时,普通人如果想尽责任,其行为是否是英雄主义就只能凭运气了,更糟的是这种运气还不是扔硬币的二分之一,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肯定认为大部分战争中双方的阵亡士兵都是无意义的炮灰。以这样的定义再去看英雄主义,就会发现它在历史上给人类带来的灾难远大于进步。《光荣与梦想》中的女人公所为之牺牲的事业也并非是正义的。这样一来,难道那些以生命为代价的惨烈奉献,那些只有人类才能做出的气壮山河歌泣鬼神的壮举,全是毫无意义的变态和闹剧?

比较理智和公平的作法,是将英雄主义与道义区分开来,只将它做为一种人类特有的品质,一种将人与其它动物区别开来的重要标志。

随着文明的进步,随着民主和人权理念在全世界被认可,英雄主义正在淡出。文学嘲弄英雄,是从另一个角度呼唤人性,从某种程度上看是历史的进步。可以想像,如果人类社会沿目前的轨道发展,英雄主义终将成为一种陌生的东西。

现在的问题是:人类社会肯定会沿着目前的轨道发展吗?

人类是幸运的,文明出现以来,人类世界做为一个整体,从未面对过来自人类之外的能在短时间内灭绝全种族的灾难。但不等于这样的灾难在未来也躲着我们。

当地球面临外星文明的全面入侵时,为保卫我们文明,可能有十亿人需要在外星人的激光下成为炮灰;或者当太阳系驶入一片星际尘埃中,恶化的地球生态必须让三十亿人去死以防止六十亿人一起死,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文学是否还要继续嘲笑英雄主义呢?那时高喊人性和人权能救人类吗?

从科幻的角度看人类,我们的种族是极其脆弱的,在这冷酷的宇宙中,人类必须勇敢地牺牲其中的一部分以换取整个文明的持续,这就需要英雄主义了。现在的人类文明正处在前所未有的顺利发展阶段,英雄主义确实不太重要了,但不等于在科幻所考虑的未来也不重要。

科幻文学是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的最后一个栖身之地,就让它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

五、科幻中的第三个形象

前面说过科幻文学所特有的两个形象:种族形象和世界形象,它还有第三个主流文学所没有的形象:科学形象。由于科幻是科学发展的直接产物,不管是传统的硬科幻,还是后来的软科幻,科学总是或明显或隐藏地存在于其中,它像血液般充盈在科幻小说的字里行间,作为一个无所不在的形象,一直在被科幻小说塑造着。

中国科幻一直在向主流文学学习,但不是一个好学生:我们关注人物形象和语言技巧,结果我们的作品在人家看来不过是小学生作文;我们关注现实,与人家相比不过是一群涉世不深的学生娃的无病呻吟;我们也玩后现代,结果更是一塌糊涂。但在一件事上,科幻对主流文学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那就是对科学的丑化和妖魔化。

其实,到现在为止,主流文学只是与科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刻意伤害她,这一方面因为传统文学中的田园场景与科学关系不大,另一方面,丑化科学首先需要了解她,在这一点上主流文学可能有一定的障碍。但科幻却有着这方面的天然优势,而且做起来不遗余力!

我们科幻小说中的科学形象已经成了什么样子,我想大家都很清楚。

不错,西方的科幻作家们在这方面做的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并不是我们这样做的理由。科学在西方社会相当普及,对它的后果进行反思也许是必要的。但即使如此,这种倾向也受到了西方科学界和科幻评论界的一致谴责。在中国,科学在大众中还是一支旷野上的小烛苗,一阵不大的风都能将它吹灭。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预言科学的灾难,中国社会面临的真正灾难是科学精神在大众中的丧失。

科学的力量在于大众对她的理解,这是一句真知灼见。而让科学精神在大众中生根发芽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与之相比,科幻倒显得微不足道了。本来两者并不矛盾,老一辈的中国科幻人曾满怀希望让科幻成为这项伟大事业的一部分,现在看来这希望是何等的天真。但至少,科幻不应对这项事业造成损害。科学是科幻的母亲,我们真愿意成为她的敌人吗?

如果不从负面描写科学,不把她写得可怖可怕就不能吸引读者,那就让我们把手中的笔停下来吧,没什么了不起的,还有许多别的有趣的事情可做。如果中国科幻真有消失的那一天,作为一个忠诚的老科幻迷,我真诚地祈祷她死得干净些。

六、陈旧的枷锁

以上写了一些科幻与主流文学的对比,丝毫没有贬低主流文学的意思。以上谈到的科幻的种种优势是它本身的性质所决定,它并没有因此在水平上高出主流文学,相反,她没有很好地利用自己的优势。其实,与主流文学相比时,我常常有自惭形秽的感觉。最让我们自愧不如的,是主流文学家们那种对文学表现手法的探索和创新的勇气。从意识流到后现代文学令人眼花缭乱的表现手法,以我行我素的执着精神不断向前发展着。再看看科幻,我们并没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表现手法,新浪潮运动不过是把主流文学的表现工具拿过来为已所用,后来又发现不合适,整个运动被科幻理论研究者称为“将科幻的价值和地位让位于主流文学的努力”。至于前面提到的宏细节、种族形象和世界形象,都是科幻作家们的无意识作为,没有上升到理论高度,更没有形成一种自觉的表现手法。而在国内,这些手法甚至得不到基本的认可。

其实,前面所提到的在科幻文学中扩展和颠覆的一些传统文学元素,如人物形象、细节描写等,在主流文学中也正在被急剧变革。像博尔赫斯和卡尔维诺这样的主流文学家,早就抛弃了那些传统的教条,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反观国内科幻的评论者们,却正在虔诚地拾起人家扔掉的破烂枷锁,庄严地套到自己身上,把上面的螺栓拧到最紧后,对那些稍越雷池一步的科幻作品大加讨伐,俨然成了文学尊严的守护者。看着网上的那些评论,满篇陈腐的教条,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敏锐和朝气,有时真想问一句:您高寿?

创新是文学的生命,更是科幻的生命,面对着这个从大海见一滴水的文学,我们首先要有大海的胸怀!

2003.09.30 于娘子关

G. 大刘和何夕有哪些经典的科幻小说

1999年: 6月:《鲸歌》(《科幻世界》)
《微观尽头》(《科幻世界》)
7月: 《宇宙坍缩》(《科幻世界》)
10月:《带上她的眼睛》(《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一等奖
2000年: 2月:《地火》(《科幻世界》):后收录于《中国九十年代科幻佳作集》
7月:《流浪地球》(《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特等奖,后收录于《2000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
2001年: 1月:《乡村教师》(《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读者提名奖,后收录于《2001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
3月:《混沌蝴蝶》(《科幻大王》)
4月:《微纪元》(《科幻世界》)
8月:《全频带阻塞干扰》(《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后收录于《2001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
2002年: 1月:《中国太阳》(《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后收录于《2002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
《梦之海》(《科幻世界》):“大艺术”系列之一
《朝闻道》(《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读者提名奖,后收录于《2002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
6月:《天使时代》(《科幻世界》):又名《波斯湾飞马》
9月:《魔鬼积木》(《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长篇
11月:《吞食者》(《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读者提名奖
2003年: 1月:《超新星纪元》(作家出版社):长篇。
2月:《文明的反向扩张》(《科幻世界》):科幻专题文章
3月:《诗云》(《科幻世界》):又名《李白》,“大艺术”系列之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读者提名奖,后收录于《2003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
8月:《光荣与梦想》(《科幻世界》)
9月:《地球大炮》(《科幻世界》):又名《深井》,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后收录于《2003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
12月:《思想者》(《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读者提名奖,后收录于《2003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
2004年: 3月:《圆圆的肥皂泡》(《科幻世界》)
6月:《球状闪电》(《科幻世界星云》):长篇。
《 当恐龙遇上蚂蚁》(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又名《白垩纪往事》,长篇。
12月:《镜子》(《科幻世界》):荣获本年度中国科幻银河奖
2005年: 1月:《赡养上帝》(《科幻世界》)
8月:《欢乐颂》(《九州幻想》,“大艺术”系列之三)
11月:《赡养人类》(《科幻世界》)
2006年: 1月:《山》(《科幻世界》)
5月:《三体》 (连载于《科幻世界》2006.5~2006.12):长篇
2007年: 1月: 《三体》 (重庆出版集团 重庆出版社):长篇单行本
2008年: 5月:《三体II:黑暗森林》(重庆出版集团 重庆出版社):长篇;2007年底写作完成,与《三体》分别为《地球往事》三部曲的第一部和第二部。
<未发表作品>
《中国2185》 长篇
<随笔文论>
第一代科幻迷的回忆
被忘却的佳作
远航!远航!
《东京圣战》和《冷酷的方程式》
理想之路--科幻和理想社会
我们是科幻迷
文明的反向扩张
从双奖看当代美国科幻
混沌中的科幻
消失的溪流——八十年代的中国科幻
快乐的科幻
SF教――论科幻小说对宇宙的描写
在2001年银河奖大会上的讲话
科幻与幻想的对决
被忘却的佳作
初学者如何写科幻
从大海见一滴水——对科幻小说中某些传统文学要素的反思
答复说书人——刘慈欣关于科幻创作的回答
给《星云》的文章——关于科幻的一些思考
无奈的和美丽的错误--科幻硬伤概论
消失的溪流——八十年代的中国科幻
越小越好
在2001年银河奖大会上的讲话
筑起我们的金字塔——由银河奖想到的
回答小作家杂志的采访
刘慈欣关于“星云奖”的一些介绍
掐头去尾看雨果奖
近期在美国主流科幻中常出现一些的奇特作品
珊瑚岛上的死光

H. 科幻小说都有哪些分类

科幻小说

科幻小说是西方近代文学的一种新体裁。它的情节不可能发生在人们已知的世界上,但它的基础是有关人类或宇宙起源的某种设想,有关科技领域(包括假设性的科技领域)的某种虚构出来的新发现。

科幻小说与一般的传统小说不同,其特殊性在于它与科学技术的发展有着直接的联系,但它又是一种文艺创作,并不担负着传播科学知识的任务。

从抒写幻想的方式来看,它应归属于浪漫主义文学的范畴。一些优秀的科幻小说也像优秀的浪漫主义作品一样,扎根于社会现实,反映社会现实中的矛盾和问题。其中某些杰出的科幻小说,往往能在科学技术发展的方向上,提供若干有参考价值的预见。有时,某些科学发明尚未出现,科幻小说里则已经进行生动的描绘,如潜水艇、机器人、宇宙航行等。

在当代的西方世界,科幻小说是最受人欢迎的通俗读物之一,其影响和销售量,仅次于惊险小说和侦探小说。西方科幻小说的发展,大致可分为四个时期:一、英国有工业革命和达尔文的进化论导致真正科学幻想小说的中兴;二、二十世纪初期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带来科学幻想小说的中兴;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核裂变、宇宙航行、彩色电视机、电子计算机等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进一步促使西方科幻小说的繁荣;四、经过二三十年的繁荣,科幻小说家从作品的主题、情节,到艺术的方法进行新的探索。

当代西方的科幻小说,涉及到许多尖端的科研项目,当然也经常出现似是而非的假科学。因此,科幻小说常常遭受到科技界人士的鄙视和指责。

西方最著名的科幻小说,有法国的儒勒·凡尔纳写的《月球旅行》,英国的赫·乔·威尔斯写的《大战火星人》,美国的阿西莫夫写的《赤裸的太阳》等。

国内最著名的科幻小说,有郑文光的《飞向人马座》,刘慈欣的《球状闪电》等。中国的倪匡也是一位多产的科幻小说作家,现居美国三藩市,“卫思理”是他常用的一个笔名,代表作有《还阳》,《新武器》,《爆炸》,《另类复制》等。

附录
1、在所有的文学分类中,科幻小说出现得最晚,也遭到最多的误解。
如果你问朋友:“你喜欢读科幻小说吗?”你可能得到的回答是:“ 科幻小说?什么是科幻小说?”或者“我看过超人和那类连环图画, 好几年前早就不看了。”没那么气人的回答是:“哦,你说的是电视里那些哄人的飞碟和火星入侵者吧?嘿,有空儿我也看,但我确实历来对这种小儿科的玩意没有真正兴趣。”你还可能常常碰到那么一些人,他会以轻蔑的口气,直接了当回答:“我从不读这些荒谬的东西。” 我们在这儿要谈的就是第一个回答提出的问题:“什么是科幻小说?”这确是所有难题的关键,因为深入探讨下去,我们会发现,事实上,上面谈到的种种反应都和这个问题是密切相关的。
“有多少个科幻小说家(且不论读者)就有多少科幻小说的定义。” 这提法可能有点夸大其词。不过凡是对此领域多少有点熟悉的人,都非常清楚,要为科幻小说下一个确切而无可争议的定义非常困难。勃特勒的《埃瑞洪》和E·M·福斯特的《机器停止》是科幻小说?如果阿尔杜斯·赫胥利的《美丽新世界》是科幻小说,那么乔治·欧威 尔的《1984》呢?或者那只是一篇关于未来社会的讽刺作品吧? 难道凡是以火星为背景的冒险故事就该叫科幻小说吗? 深究下去,我们不难发现,原来有许多所谓的科幻小说,只是披着科幻外衣的其它种类故事。它可能只是本普通惊险小说,只不过用 雷射枪代替了自动武器。横越大西洋的走私者变成了来往于地球与火星之间的走私者。《星球大战》就是这类假科幻小说中的一个典型例子。
再就科幻定义本身而言(绝大多数定义是科幻小说作者定的), 我们发现,从最简单到最复杂的都有,比方说科幻是一种“如果……, 将会发生什么”的故事,也有的认为科幻是“探索人的定义和他在宇宙中的地位,这些探索及其结果将会丰富现有的、既先进,但又不清晰的知识。”这些定义显然都不十分清晰。反而,著名科幻小说家罗伯特·A·海因莱因所下的定义,尽管有些乏味,倒可视为一个良好的起点。他认为刻画小说是“在这种小说中,作者表现了对被视为科学方法的人类活动之本质和重要性的理解,同时对人类通过科学活动 收集到的大量知识表现了同样的理解,并将科学事实、科学方法对人 类的影响及将来可能产生的影响反映在他的小说里。”简短些说,我 们引用艾萨克·阿西莫夫的话来说:“科幻小说可界定为处理人类回应科技发展的一个文学流派。”
从以上定义中,我们不难发现,科幻小说相对于其它文学类别是一个后来者。科学技术的变化,在人的一生中,足以影响人生产生急激的改变,这在工业革命后是世界上特有的现象。这种特定现象自 1750年最先出现在英国和荷兰,其后在1850年出现于美国和西欧,自1920年就遍及世界。
第一个对这种影响人类生活的新因素作出反应的著名作家是法国的儒勒·凡尔纳,他被称为“现代科幻小说之父”,他的作品经常探究科学及其发展对人类的影响。在英语世界中,最早的大师是H·G· 威尔斯。他俩一起奠定了大多数科幻小说主题的基础,在此基础上,科幻小说作家千变万化,写出多姿多采的作品,使科幻小说繁荣发展起来。
外星人生活在别的太阳之下,银河政府的德政和暴行,有着荒谬、 邪恶或者令人感动的生命形态的星球,威力巨大能探视人心思维的机器--科幻小说涉及的就是这样一些奇妙的生物、陌生的环境以及人类对它们作出的反应。应该指出的是“科学幻想小说”虽然号称“科学”,但小说里无需充满科学的内容。事实上,虽然也有一些故事以严肃的科学内容为主题,但那只是例外。如果科幻小说真的要在细节 上专门描述科学的结构和活动,那么这种科幻小说只有科学家才会对 它有兴趣。一切有知性的人们之所以对科幻小说感到兴趣,原因是它 的主题和题材远远超越科学,包括了生活各方面的难题和可能性。 科幻小说极易与其它臆想小说(speculative fiction),特别 是与(fantasy )相混淆。事实上,甚至有些科幻小说家有时也给弄糊涂了,称其作品为幻想之作,而有时又把一些幻想小说贴上科幻小说的标签。科幻小说的确和幻想小说一样,都与臆测未知有关,甚至有时可能享有共同主题,这倒是真的。科幻小说和幻想小说的目的, 基本上是通过想象的叙述为读者提供线索,就象巫医和外科一生的目的都是要给人治病。两者都创造诡异的情境和描述怪诞现象。不同的 是处理的手法。如果将科幻小说视为幻想(从不严格的意义上说), 那么,科幻小说是一种独特的幻想,它对奇迹的解释是“自然的”, 而非“超自然”的。主题展开是具有逻辑推理性的,每一步都必须考 虑到必要的科学细节,有合理的科学构思。这些正是海因莱因的定义 所试图阐明的。
正如上所述,有一种非常流星,但又不十分准确或者盖涵性不强的科幻小说定义,即:“科幻小说是‘如果……,将会怎么样”的故事。如果一个人能够永生,将会发生什么?如果一个人能够回到过去 的年代并改变历史的轨迹,将会怎么样?如果天空出现飞碟把人掳走, 如果猩猩变成地球的统治者,如果月球与地球相撞,会怎么样?围绕这些内容,大量低级趣味的杂志、电影、电视剧集,以科幻小说的名义出现在大众面前。上述主题常被用做故事的引子,但开头后,这些 主题便被掷至一边,各种毫无逻辑,非科学的荒谬内容倾注于内。这 是真正科幻小说最阴险的敌人。由于披上“科学”外衣(故事里不总 是有一个科学家吗?),公众极容易上当,并对科幻小说产生错觉。
区别赝货和真正的科幻小说,不是看题材。机器人、激光枪和怪 物本身并不构成科幻小说。真假科幻(假科幻实质上是反科学小说)的区别在于题材的处理。科幻小说家有时会提出一些以现有科学知识 来说难以置信或不可能的假设(如行使快于光速的星际飞船)。有时也企图解释他们的假设(例如,穿越四维空间摺合太空的通道),或者有时任其如此不加解释,但故事一开始,他会尽量依靠现有知识, 并利用它来展开主题。更多时,假设以及其后的开展只是已知事实的外延。现在我们已能够制造会学习和改进自己,能下棋和进行简短对话的电脑。如果我们制造一个比现在规模大十倍,复杂程度提高一千 倍的电脑,会出现什么情况呢?这些正是科幻小说家经常问自己的问 题。写科幻小说并非易事。讲述一个来自金星的生物访问地球,我们 必须随时掌握最新的关于金星表面的天文信息,并解释此生物在那儿致命的高温和压力(据我们目前所知)下如何生存。时光旅行很有趣, 但必须苦苦思索其中违反因果律的情况并设法解决所带来的后果。一句话,所有真正的科幻小说的基本要素是科学精神--信仰人类理性的优越以及宇宙固有的合理性。
可是,科幻小说不仅仅是个人的盲目奇想,很多人不喜欢科幻小说,是因为它“过于想象”,但是有组织的、建设性的想象与疯狂、 不加约束的白日梦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一种想象是神经病的--夸大妄想狂--不能区别事实与幻觉,另一种则是冷静头脑的思考。“ 过于想象”的嘲笑取决于你说的想象是什么。事实上,可以说,在大部分时间里大多数科幻小说的想象力是不够的。
爱因斯坦说:“想象比知识更重要。”人没有好奇心和想象力就是放弃其作为人类一员的天赋权利。有些成年人跟科幻小说以至年轻人都绝了缘,而且还自以为是地说,“我从中学起,就不看科幻小说 了。”这与其说是在自我歌颂刚刚才得到的成熟,倒不如说是在祝贺 自己精神动脉的某种硬化。随着年龄增长,我们常会失去一个重要特 性“惊奇感”。关于这一点,我想再次引用爱因斯坦的话:“我们能够体验的最美丽最深奥的情感是神秘感。它是一切真正科学的播种机。谁对这种情感感到陌生,已不再能引起惊奇赞叹之情,就如同行尸走肉了。”
记得我们年少的时候,世界上的一切是多么清新光明,最简单的事物也充满生机,引人入胜。我们多么渴望不寻常的念头。我们却很少认识这点,所以不寻常也就当做寻常了。我们年纪越大,世界有时 也随着我们变老了。眼中的事物在平凡的日子里褪了色,于是我们以 单调贫乏的心灵去面对世界,还是为自己机械的生活方式而庆幸呢。 难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吗?当然不是!科幻小说是一种渠道,在那里我 们的思想仍在流动,并非停滞。科幻小说拨动我们当然好奇心,伸展我们的想象力。它不是一种供偷偷地欣赏的、现实的虚假替代品,而 是现实美丽的延伸,也是为光明的宇宙增添更加辉煌的色彩。
身体缺乏锻炼,就显得没有活力,头脑也是一样的。科幻现实不仅十分刺激,还为精神世界带来见识及力量。许多科幻小说家本身就是从事研究工作的科学家。另外,每天都有许多勤劳智慧,负责任的男女想方设法继续享受年轻人灵活思维的快乐。他们享受好的科幻小说的能力正是他们幸福的外征。
除了“过于想象”外,另一种常见的嘲笑是,科幻小说“逃避现实”。没有人会反对文学小说为了避免“逃避主义”的罪名,必须以各种方式去反映读者最迫切的问题,因此,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卫星 工作人员或星球之间的管理行政人员的所作所为比维多利亚时代中叶乡下人或俄国人的活动更多地被人认为是在鼓励逃避现实倾向。且不谈显而易见的看法,即:人只能在他紧迫繁忙之中去寻求文学,从以上意义来说,所有文学都是逃避主义的,那么从哪方面可以说具有创 造性的科幻小说会是逃避现实的呢?逃避主义通常包涵要惬意的幻想, 不要残酷现实的意思,然而许多科幻小说描写的正是最现实的细节, 诸如可能发生的核大战及战后余灾。如果科幻小说果真是逃避现实的文学的话,那么它可真是逃避现实的文学中的一种奇特形式了,它竟然用人口膨胀、环境污染、细菌战争、遗传工程、情绪遥控、太空探索、与非人类的智慧对抗、外星文明以及其它许多这种现象,使人忧心忡忡。科幻小说提出以上现象比现实世界处理这些问题要早几十年呢。所以,如果说科幻小说逃避的话,那么它是逃进现实中去啊!
还有,除了描写核战争本身外,很多故事描写一场战争的可能前奏,探索当前局势中冒险的复杂性。另外,它形成了当前发展最快的一类小说,科幻小说拼命抨击诸如种族和殖民主义问题。这样的攻击 在主流小说中并不多见。事实上,我们在科幻小说中所碰到的,正是我们应强调的高瞻远瞩和人类生存意识。这常比自称是社会现实主义的作品更具深远意义。
然而,科幻小说通常考虑的问题是关于遥远的未来(可能是一百 万年后的事);人类作为不断进化中的生物(可能会灭绝并被地球上 某种新种类所取代);比人类更有知性的生物(可能大大地优越于我 们,就有如变形虫对我们无法理解一样。他们的心智是我们无法理解 的。)。M·R·库因在《自由主义者的信仰》中的一段引语对这种 态度提供了很好的回答:“……如果我们不能超越当前迫切问题而从宇宙的根基和背景上去加以思考,我们对人类意识的观点就会变得狭 窄、闭塞甚至变得暴戾。”
最后,让我以诺贝尔奖获得者和科幻小说迷赫尔曼·穆勒博士的话作为结束语:“透过科学的眼睛,我们愈来愈领略到:现实世界并非如人类童年时所见的、秩序井然的小花园,而是一个奥秘绝伦、浩瀚无比的宇宙。如果我们的艺术不去探索人类正在闯入这大千世界时所碰到的境遇及反思;也不去反映这些反思带来的希望和恐惧,那么, 这种艺术是死的艺术。……但是人没有艺术是活不下去的,因此,在一个科学的时代里,他创造出科幻小说。”

I. 科幻小说的分类

科幻小说也是通俗小说的一种,与一般的传统小说不同,其特殊性在于它与科学技术的发展有着直接的联系,但它又是一种文艺创作,并不担负着传播科学知识的任务。
从抒写幻想的方式来看,它应归属于浪漫主义文学的范畴。一些优秀的科幻小说也像优秀的浪漫主义作品一样,扎根于社会现实,反映社会现实中的矛盾和问题。其中某些杰出的科幻小说,往往能在科学技术发展的方向上,提供若干有参考价值的预见。有时,某些科学发明尚未出现,科幻小说里则已经进行生动的描绘,如潜水艇、机器人、宇宙航行等。 以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天文学等自然科学为基础,以描写新技术新发明给人类社会带来影响的科幻作品称为硬科幻(Hard SF)--无论我们有了怎样创新的理解,这都是硬科幻的原始定义。
有科幻界人士也曾试图重置这个定义:硬科幻是以科技或科学猜想推动情节的。
历史上在谈及“硬科幻”时,还使用过另外一个词Hardcore SF。按照科幻界的解释,该词与HardSF本不尽相同,它往往指那些“沿袭科幻黄金时代创作流派风格并重复某些主题的科幻作品”--从主题限制上讲与上述硬科幻大同小异,而从“流派风格”上的限定来看实际是指一种叙述方式——也就是说,上述重置的定义更接近这个定义。 虽然“硬科幻”、“软科幻”的分法常见于诸许多杂志、网站和爱好者之口,但赞成者内部对“软硬”的定义也存在争议;同样,有许多人拒绝承认这种说法,认为没有必要去细分科幻小说。
一个典型的混乱案例是《星球大战》(Star Wars)。起初许多保守的爱好者因为其中“原力”(Force,某种超自然的精神力量)的设定而认为它不属于科幻,而只能算奇幻小说,或好莱坞太空电影,反正不是科幻;另一些硬科幻小说拥护者认为好莱坞太空电影都是奇幻;而公众一般直截了当地把它们统统归为“科幻电影”。
一般认为这类作品严格上是应当归入太空歌剧的范围,其特点是对于非科幻迷来说,因为其模仿历史和现实的人物言行,反而有真实的感觉,所以对于公众来说更为严肃。所以阿西莫夫和田中芳树等著名科幻作家,都因为反过来利用人不知未来却知道过去,而故意把未来和历史类比,吸引读者对未来和太空的向往。
特摄或动画等影像媒体的盛行,使一些人相反地以荷里活太空电影或日本超现实军事动画为基准,倒转来认定,模仿威尔斯强调探索和反思的作品不是科幻。例如认为凉宫春日系列不是科幻,而是借用了科幻词语的校园恋爱幻想故事,可见科幻的定义是随时代和地方而变化的。
还有一种流行的说法,认为凡尔纳是“硬科幻”的鼻祖;威尔斯则是“软科幻”的宗师。实际上,威尔斯的作品中对科技的幻想和直接描写一点也不比凡尔纳保守;《海底两万里》也花费了几个章节来描写世界各地对神秘的“鹦鹉螺号”的猜疑与震动。因此将他们并列对立起来难免有失偏颇。
为了解决上述混乱,曾经出现一种新的说法,SF不再是“ScienceFiction”或者“SciFi”、“ScientiFiction”、“Science Fantasy”之类的缩写,而变为代表“Speculative Fiction”,即推测性小说。这个“SF”的定义比较宽容,试图涵盖之前纠缠不清的科幻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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