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活动
『壹』 吴岩的科幻文学相关科研与活动
1991.2—2001.2 在北京师范大学开设本科课程“科幻阅读与研究”课程,在当时为全国惟一
2003.9—至今 在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现当代文学中开设科幻方向,招收研究生,至今为全国惟一。毕业的人才在传媒、教育公司和中小学学校任职
2003.9—至今 在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开设科幻文学理论研究、中西科幻的比较研究、科幻名著选读等研究生课程
2004.5 组织香港和内地科幻作家在北京师范大学召开“科幻与后现代学术研讨会”
2004-至今 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科幻文学的理论和体系建设”(人民币7万),这是国家社科基金至今惟一的科幻项目。拟出版科幻理论专著15本。目前已经出版8本,包括《科幻文学概论》、《科幻文学入门》、《亲历中国科幻—郑文光评传》、《现代性与中国科幻文学》、《科幻、后现代、后人类—香港科幻论文精选》和《在经典和人类的旁边—台湾科幻论文精选》、《科幻文学的理论和学科体系建设》、《西方科幻文论精选》等。
2005.8 组织美国宇航局航天专家和内地作家在北京科学技术协会召开“想象力、创造力与科幻研讨会”
2006.10-2007.8 参与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科幻与民族自主创新”,为该项目主要设计者和执行者。
2007.8 组织美国科幻研究会、科幻作家协会和内地作家在北京师范大学召开“2007中美科幻峰会”。
2008.2 在北师大文学院召集国内各领域专家召开“多丽丝·莱辛科幻小说学术研讨会”。
2009.6 在北京中关村第四小学组织召开“张之路幻想作品研讨会”。
与他人一起创建世界华人科幻协会并颁发第一届“华语科幻星云奖”。
『贰』 科幻小说精彩片段
1、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像幽灵般潜行于林间,轻轻拨开挡路的树枝,竭力不让脚步发出一点儿声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刘慈欣《三体》
2、对三体世界而言,在他们的行星被三颗恒星吞噬之前,太阳系是唯一的希望,再没有第二个可以及时移民的世界,这样,继人类之后,三体文明也必将彻底灭亡。这就是您的同归于尽战略。
当一切都准备完毕,所有氢弹都已在水星上就位时,您将以此来要挟三体世界,最终使人类赢得胜利。以上就是我,您的破壁人多年工作的结果。我并不想征询您的意见和评价,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真的。在破壁人讲述的过程中,雷迪亚兹一直默默听着,他手上的雪茄已经抽了大半,现在他不停地转动着雪茄,似乎在欣赏烟头透出的火光。——刘慈欣《三体》
3、与外星文明的接触一旦建立,人类社会将受到什么样的和何种程度的影响,这作为一个严肃的课题被系统深入地研究,还只是近两年的事。但这项研究急剧升温,得出的结论令人震惊。
以前天真的理想主义愿望破灭了,学者们发现,与大多数人美好的愿望相反,人类不可能作为一个整体与外星文明接触,这种接触对人类文化产生的效应不是融合而是割裂,对人类不同文明间的冲突不是消解而是加剧。
总之,接触一旦发生,地球文明的内部差异将急剧拉大,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最惊人的结论是:这种效应与接触的程度和方式(单向或双向),以及所接触的外星文明的形态和进化程度,没有任何关系!——刘慈欣《三体》
4、太阳的运行之所以没有规律,是因为我们的世界中有三颗太阳,它们在相互引力的作用下,做着无法预测的三体运动、当我们的行星围绕着其中的一颗太阳做稳定运行时,就是恒纪元;
当另外一颗或两颗太阳运行到一定距离内,其引力会将行星从它围绕的太阳边夺走,使其在三颗太阳的引力范围内游移不定时,就是乱纪元;
一段不确定的时间后,我们的行星再次被某一颗太阳捕获,暂时建立稳定的轨道,恒纪元就又开始了。这是一场宇宙橄榄球赛,运动员是三颗大阳,我们的世界就是球!——刘慈欣《三体》
5、两个智子到达地球后,第一个任务就是定位人类用于物理学研究的高能加速器,然后潜伏于其中。在地球文明的科学水平上,对物质深层结构研究所采用的基本方法,就是用经过加速的高能粒子撞击选定的靶标粒子,当靶标粒子被撞碎后;
对结果进行分析,以图找出反映物质深层结构的信息。在实际的实验中,是用含有靶标粒子的物质作为撞击目标,物质的内部几乎全是空的,如果一个原子有一座剧院那么大,原子核则只是悬浮在剧院中的一个核桃。——刘慈欣《三体》
『叁』 知道久坐要活动的道理吗科幻小说《平机王》提醒你久坐也要活动!!你平时久坐以后活动吗
这是广告吗
『肆』 有游戏系统的科幻小说
游戏系统的小说属于跟风文学的类型。
游戏玩家朋友,游戏中的学校给你留下了怎样的深刻印象?科幻小说平机王趣说游戏中的学校。
你看到一部游戏中出现了学校,会怎样想?科幻小说平机王趣说游戏中的学校。
你玩过哪些给你印象深刻的学校场景游戏?科幻小说平机王趣说游戏中的学校。
游戏中的学校给你带来心理阴影了吗?科幻小说平机王趣说游戏中的学校。
科幻小说平机王趣说游戏中的学校。
各位朋友,科幻小说平机王是作者卡通习练者工作之余专程为你们创作的,永久免费,永不断载,科幻小说《平机王》主线故事正在慢速准备中,再过一段时间将更新。科幻小说《平机王》旁线、支线、外传故事,将比主线故事早得多更新。
科幻小说《平机王》讲述经典游戏文化,趣说生活哲理给力,分析游戏和玩家生活的关系,讨论游戏在人类生活中所起的作用,是怀旧经典游戏玩家朋友伴随终生必看的科幻趣书,作者终生不断载,科幻小说平机王系列后续篇幅很长,内容很多,超越极限,科幻生活,敬请关注。
科幻小说平机王讲述经典游戏文化,也趣说游戏中的学校。
学校是人们学习的场所,古代的时候,孔老夫子开私塾。现时代,全球各国有许多公办、民办、以及公办民助学校,还有许多补课班、押题班,家教机构,教辅参考书等,是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学校里面有教师,有学生,有校长,有教导主任,有校工,有图书馆管理员,有清洁工,有门卫,有学生家长等,现时代,都市里生活的年轻人,早些年在学校里度过了很长的时间,有的甚至不适应外面的社会。
学校教育,许多都是机械应试的,给年轻人学了许多知识,但也使许多年轻人的思维僵化,缺乏动手能力和实践能力。学校教育,有待进一步改进和提高,贴近生活,有益生活实践活动,有益学生成长。
许多经典游戏中都有学校的场景,因为学校的场景简单,美工师容易做出来,课桌椅等东西,还贴近许多年轻玩家的生活。FC经典游戏《热血物语》等热血题材游戏,主角国夫同学在学校里和小伙伴打架,这轻则送工读学校,重则进牢房的行为必须得到纠正;MD和SFC经典游戏《美少女战士》系列,其实就是一堆未成年小女孩在学校里读书、早恋,以及和奇装异服的妖怪打闹,其实应该由教师家访或找心理辅导员谈心;许多国产的FC游戏,包括一些RPG游戏中,经常出现古代的私塾等,可见学校在游戏公司人员的心中阴影面积很大;许多游戏中的学校场景,都是妖魔鬼怪横行霸道的场景,如某部美国的FC游戏闹鬼的学校,僵尸和蝙蝠横行的校园使人感到亲切,捧腹大笑之余不禁反思你小时候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
游戏中的学校,多说无益,试玩这些游戏,你就知道怎么回事。
科幻小说《平机王》,怀旧经典游戏书,科幻游戏和生活,怀旧经典玩家乐,生活快乐和游戏,科幻给力青春趣。
『伍』 寻一篇科幻小说《礼物》急!
《礼物》
“妈妈,我还可以在看一会儿卡通片么?”
听到安妮的声音,斯坦芬妮的手抖了一下,那只杯子差点摔在地上。她连忙把杯子握得紧了些。回过头去。安妮穿着睡衣,正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她说:“不可以,马上就要灯火管制了,快睡吧。”
可是
"爸爸还没回来."安妮显然有点不高兴。
斯坦芬妮把杯子放到柜子里,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爸爸马上就要回来。如果他回来时你还没有睡觉,他会很生气的。”
听到爸爸会生气,安妮不再坚持了,低着头道:“是”
斯坦芬妮走过去抱起她,柔声道:“小乖乖,早点睡吧。”
安妮在斯坦芬妮的脸上亲了一下,让妈妈把她抱上了床。当斯坦芬妮给她盖好被子要出去时,她突然小声道:“妈妈,明天爸爸会给我礼物么?”
“会的。”斯坦芬妮没有回头,拉灭灯走了出去。掩上门时,她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只能靠在门框上让自己不坐倒在地。
应该不是人造器官老化的缘故。她想着,虽然全身有百分之六十二是人造的,但人造肺和人造肾的技术十分完善,完全可有使用三年以上;换上的左腿腿骨和右臂腕骨虽不是钛合金之类的高级材料,制造商也宣称高强度塑料骨骼可翼无障使用五年以上,而这一年来自己也没有从事什么超负荷的体力活动,那段人造骨骼起码还有四年的寿命,但她还是觉得身上发冷,身体像一只破了的袋子一样,力气在一点一滴的流走。她看了看柜子里的杯子,又喘息了两下,这才过去想把电视机关掉。
“国事委员会提醒全国公民:根据狄奥皮鲁将军第三号指令,最后申报期限为2132年12月31日。请无机成分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公民于2133年1月1日前在就近登记点登记立案、、、、、、”
电视里的怀旧卡通突然被切换成一个端庄俏丽的黑人女播音员形象,她正面带微笑地播送这这条通知。这条通知每到整点都会播出一次,几乎无处不在,超市、加油站、停车场,凡是有人的地方都会有,她已经听了不下几百遍,完全可以不差一个此地背出来,可是现在这几句话却像一股融化的铅水一样灌入她的耳朵,沉重而灼热。她张了张口,喃喃狄跟着黑人女播音员念着:“、、、、、、否则将纳入失踪人口,你的社会福利卡号也将被删除,并将受到法律制裁。”
删除社会福利卡号的后果是无法领取救济面包,以后只能到黑市上去购买粮食了,更可怕的是,安妮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得不到义务教育,无法享受医疗保险,甚至到她成年后也无法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斯坦芬妮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去想象这种可怕的前景。至于自己要受到法律制裁,她倒没有想过。这个多灾多难的南半球国家,原本是个富裕而安宁的地方。十几年前,由于当时的总统在大选中涉嫌舞弊,使得全国陷入动荡之中。开始是在野党组织示威游行,结果很快情绪激动的示威者与前来弹压的军警发生了激烈冲突,造成流血事件后引起更大的骚乱、、、、、、事情越闹越大,没出几个月,打着各种旗号的地方武装相继出现,内战愈演愈烈。
诸如此类,与当初在中学历史课本里学到的别无二致,只不过这场内战持续了十年。斯坦芬妮叹了口气,关掉了电视,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已经到了灯火管制时间,街灯正一盏盏熄灭,空荡荡的长街上也不到几个行人。用不了半个小时,这里就会变得死寂一片,一如沙漠。
她叹了口气。汤姆说他很快回来的,看来又成了一句空话。只是她习惯了,这个年代还能相信谁?能信的也就只有小安妮了吧。可即使是安妮,她也不知道能相信多久。等安妮渐渐长大,胸脯像花苞一样膨胀起来时,一样也不能相信了吧。其实不要说某个人,就是现在的这个政府,可信度还剩多少?当狄奥西鲁将军还是上校的时候,他提出的口号是“一切权利归于广大百姓”,“造福人民”这几个字喊的比谁都响亮,可是当他夺取政权后仅仅几年,那些话就如同雨中的布告一样,已经渐渐消失了痕迹。
斯坦芬妮不禁苦笑起来。她拉上窗帘,从抽屉里摸出一支蜡烛点燃了。烛火跳动着,屋子里却显然越发阴冷。再过两个多月,自己恐怕连“人民”这个称号都要失去了吧。
持续了十年的战争使得这个国家千疮百孔,但人造器官的发明却又使死亡率一直维持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线上,不过,即使是体现了现代医疗最高水平的最高级的人造器官,仍然不能与真正的人体器官相提并论,所以器官买卖在黑市中一直屡禁不止,而人造器官的应用更是异常泛滥。三号令的颁布,据说是专家鉴于国内领取救济金的人员过多——因为身体中有超过百分之二十的人造器官后,就基本上失去了劳动能力。按照旧时法律,这些人可以获得救济金。狄奥西鲁将军的政府成立以来,一直为这笔越来越大的开支而苦恼,专家不失时机地进言说,正是这条法律助长了器官黑市交易,使得出卖器官成了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所以必须对全国人口进行一次彻底清理,杜绝此类弊端。除了因功获得荣誉芯片者,其余身体组成部分超过百分之六十者都将被取消公民权,这样这些刁民就不会再钻法律的空子,一方面出卖器官助长非法黑市交易,另一方面又不劳而获,享受救济补贴。这条建议立刻得到以国家开支过大为苦的狄奥西鲁将军的赞同,并以极高的效率付诸实施。
看着烛火,斯坦芬妮的嘴角爬上一丝苦涩的笑意。
门铃突然响了,斯坦芬妮走到门边,可视门铃里映出的是一个披着大衣的男人身影。
是汤姆回来了。她一直都在等着,可是真的看到汤姆的身影时,她有不禁犹豫了一下。
“快开门啊,”汤姆在楼下跺着脚,“外面好冷。”
她打开了门,楼道上响起“砰砰“的脚步声,汤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没有进门,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大大的纸盒,向斯坦芬妮扬了扬,笑着说:“斯坦芬妮,看我带来了什么?是给安妮的生日礼物。”
那是个很大的芭比娃娃,包装的十分精美,可是斯坦芬妮却一下子停住了呼吸,这个昂贵玩具的花费几乎比得上她家几周的家用!一想到这儿,遍又激起了她的怒火,斯坦芬妮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不至于失态。
“这个娃娃可真是贵,小安妮一定喜欢。”他掩上门,把大衣脱了挂在椅背上,翻来覆去地看这手中这个玩具。盒子里,芭比娃娃正带着甜美的笑容,隔着一层玻璃纸看着他。斯坦芬妮定定神,从柜子里拿出那个杯子,平静地说:“是的,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她哼了一声:“你这样花钱,明天该怎么办?”
他仍然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娃娃:“你和小安妮两个人的生日一年也就这么一次,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他还记得自己的生日!斯坦芬妮正拿出酒瓶,这句话让她不由怔了怔。她倒了大半杯酒,道:“是啊,明天就没事了。”
汤姆看到她手里的酒瓶,把那个芭比娃娃往一边一放,乐呵呵地道:“哈,你还准备了威士忌,那种番薯酒可真喝的够呛。斯坦芬妮,别想那么多,你也喝一杯吧。”
她像被针刺了一下,道“不,我不喝,你喝吧。”
他把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在椅子上伸长了身体道:“斯坦芬妮,别怪我,为了给你们准备礼物,我都好几个月没有喝酒了,不过你也不用急,存款撑过这个月还有多,怕什么。”
还要多?她想要苦笑。存款已经没有了,不过这件事当然不能告诉他,否则自己一定又要挨一顿揍。
也许是喝了好酒后心情也好多了,汤姆将身体靠在椅背上,轻轻哼唱起来:“在马克设威尔顿的山坡上、、、、、、”
他的声音并不怎么动听,还有些沙哑。斯坦芬妮像被毒蛇咬了一样,伸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厉声道:“别唱了!”
汤姆停止住了哼唱,惊愕地看着她:“怎么了?”斯坦芬妮这才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忙掩饰地说:“没什么,来,再喝一杯吧.”
他想了想,伸出杯子道:“好吧,再来一杯。这酒劲头可真不小,我都有点晕了。嘿嘿。那首歌,《安妮。洛丽》,你忘了么?“
在马克设威尔顿的山坡上,
清晨的露水流淌。
那里住着安妮。洛丽。
她给我真诚的诺言。
她给我真诚的诺言,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就是我的所有,安妮。洛丽,
为了她我愿将一切放弃。
怎么会忘记?这首苏格兰民歌是当初她最喜欢的歌。那是她十七岁生日的那天,在树林里,汤姆羞怯地拿出一个非常精美的八音盒,八音盒里发出的就是这首歌,也正是在歌声里,她给了汤姆自己的初吻。
想到那个八音盒,斯坦芬妮觉得自己的眼眶又有些湿润,许久没有的泪水仿佛又会流出来。为了掩饰,她低下头,又在汤姆前面的杯子里倒满了酒,道:“早忘了。”
汤姆没再说什么,他把酒放到嘴边,刚要喝时突然又放下了,道:“斯坦芬妮,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他顿了顿,叹道,“我也没有什么送给你、、、、、、”
大概是一瓶酒吧。她有些厌恶地想着,打断他的话道:“明天再给我吧,明天才是我的生日。”
“对对。”他又把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打了个酒嗝,他有点迷糊地说道:“斯坦芬妮,我想过了,这些年我对你也真不太好。”
这个暴躁的男人难得的温情仿佛触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一块,斯坦芬妮差点落下泪来。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还说这些干什么,也没几年。”
“是啊,”他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其实、、、、、、”
还没来得及说出“其实”什么,他就一下趴在了桌子上,杯子也被震得“砰”地跳了一下。
『陆』 求这部科幻小说~!里边有简介,估计你也会很感兴趣的。
的确是海老爷子的《你们这些回魂尸》。
作者:[美]罗伯特·海因莱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东部标准时间)22:17。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净一只喝白兰地酒用的矮脚杯时,“未婚妈妈”进来了。我注意了一下时间: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或东部时区下午10点17分。干时空这一行的人总是注意时间和日期:我们必须如此。
“未婚妈妈”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他个头还没我高,显得稚气和急躁。我不喜欢他那副模样——我一直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对他报以一个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许我是太挑剔了。他确实说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这个绰号是因为每次当某个爱管闲事的人问起他的行业时他总是说:“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他兴致好一点的话还会加上一句:“——一个字四分钱。我写忏悔故事。”
如果他情绪恶劣,他会等什么人来闹一场。他有一种类似女警察的近身殴斗的凶猛风格。——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当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鄙视别人。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双份的老恩酒给他,倒完外后把酒瓶放在他手边。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柜台面。“‘未婚妈妈’的骗局怎样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那副样子像是要朝我扔过来。我把手伸下柜台去抓棍子。在瞬间的冲动下你得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种因素使用权你永远不会冒不必要的险。
我见他神经松弛了一点。在局里办的训练学校里他们就教你如何察言观色。“对不起,”我说,“这就像要问‘生意怎么样’,而说的却是‘天气怎么样’?”
他仍很愠怒。“生意嘛还可以。我写故事,他们去印,我受用。”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拢他。“事实上,”的说,“你这根笔杆不错,我挑了几篇看过。你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明确格调,带着好女观看问题的眼光。”
我必须冒一下险。他从未承认过他使用什么笔名。不过也许是太激怒了,他只顾及了最后那几个字。“妇女的眼光!”他哼着鼻子重复着。“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应该懂。”
“是吗?”我诧异地问,“有姐妹吗?”
“没有。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温和地回答,“没有比真相更稀奇的东西了,这一点无论是酒吧老板还精神学家都明白。听着,年轻人,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哈,你会发财呢。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难以置信’是什么意思!”
“是吗?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吃惊。我总是听到最坏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来。“想赌一下瓶里的剩酒吗?”
“我愿意赌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柜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个酒吧招待来照看生意。我们坐到酒吧尽头一块狭小的地方,我在里面堆放了一些酒具杂物和腌蛋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了就专属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几个人在看打架,有一个人在摆弄自动电唱机——完全没有人注意这地方。“好!”他开始讲述,“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个私生子。”
“这在这儿不稀奇。”我说。
“我不是开玩笑。”他急促地说,“我的父母并没有结婚。”
“这没什么稀奇,”我还是说。“我父母也没有结婚。”
“当时——”他停顿住,给予我热切的一瞥,我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你当真?”
“当真。一个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实上,”我补充道,“我的家庭里没有一个人曾经结过婚。全是私生子。”
“别想着来盖过我——你就结婚了。”他指着我的戒指。
“噢,这个。”我伸手给他看,“它看上去像个结婚戒指;我佗是为了避开儿们。”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从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而他是从基诞生前的希腊克里特岛弄来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这种滋味。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
“唏——”我说,“我没有听错吧?”
“谁在唬你?当我是个小姑娘时——听着,听说过克里斯廷·乔根森吗?或是罗伯特·考埃尔吗?”
“噢,性别改变?你想告诉我——”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不讲了。我是个弃儿,1945年在我刚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男女情欲的时候——真的,老伯,一个人在孤儿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发了一个庄严的誓言,我的每个孩子将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于是我表现得十分‘纯洁’,在那种环境中可称得上圣女了——我必须学习怎样竭力维护这种状况。后来我长大了,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结婚的机会——理由同样是因为没人收养我。”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长着一张马脸,牙齿东倒西歪,胸脯平平一点不丰满,头发直直的没有一个弯。”
“你的样子比我还是要强一些。”
“谁会在乎一个酒吧老板长得什么样?或者一个作家外貌怎么样?可是人们谁都想认领那种金发碧眼的小蠢货。男孩子们要的是那种漂亮脸蛋,乳房鼓鼓的,还要有一副‘你真够帅气’的嗲劲。”他耸耸肩膀。“我无法竞争。于是我决定参加妇总。”
“嗯?”
“妇女危机全国总部游览分部,现在人们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军团辅助护理队。”
这两个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经把它们记下来过。只是我们现在用的是第三个名称,那个军队化的精英服务团:妇女太空工作者后援团。在时空跳跃中最大的便就是词汇变更——你知道吗,“服务站”曾经是指石油分离物的检测所。一次我到丘吉尔时代去执行一项任务,一个女子对我说,“在隔壁的服务站里等我”——这句话可不是现在这个意思,那时的服务站绝不会放一张床在里面。
他说下去:“那时他们第一次承认不可能让人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而不造成紧张心态。你还记得狂热的清教徒是怎样尖声喊叫的吗?——这增加了我的机会,因为自愿者很少。必须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们要从零开始训练她们),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可是大多数的自愿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样。如果他们接受我,他们在训练我如何适应主要任务之外,自然会校正我的歪牙齿,把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态和跳舞和怎样愉快地听男人谈话,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整形手术——直到让我们的小伙子无可挑剔为止。”
“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保证你在服务期间不会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时你几乎肯定可以结婚。今天也同样,‘天使’嫁给太空工作者——他们彼此说得来。”
“在我十八岁时我被安排作为‘母亲的仆人’。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的仆人,而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征招。我做家务后还去夜校上学——声称是继续我在高中时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是去上‘魅力课‘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机会。”
“此后我遇到了那个城市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他阴沉着脸说,“这个瘪三倒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意拿用。”
“我没有拿。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裤叉的男人。为了能更多见到他,我从夜校退了学。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脱了下来。”
他停住。我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也没有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诉我他爱我——和我吻别,以后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脸色很阴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杀了他!”
我说:“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么想。不过杀了他——就为了那种必然会发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吗?”
“嘿,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遗弃了你,他的手臂活该被抓破,不过——”
“他应当受到的惩罚比这要重!你听着,别急。我不至于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认为事事皆天意。我并没有真正爱他,或许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参加妇总。我并没有被取消资格,他们并不坚持一定要处女。我开心起来了。”
“直到我的裙子紧了以后我才明白。”
“怀孕?”
“这个私生子让我意乱心迷,不知怎么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气鬼只要我还能干活也不来理会——但后来还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儿院不再收容我了。我进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济贫院,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术台,一个护士对我说:‘别紧张。深呼吸。’”
“我醒着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没有一点知觉。为我手术的外科医生走进来‘你感觉怎样?’他快活地说。”
“‘像一个木乃伊’。”
“‘这很自然。你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足量的麻药让你感不疼痛。你会恢复的——不过剖腹产毕竟不同于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产?’我说,‘医生——孩子死了吗?’”
“‘噢,活着。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种宽慰。我对自己说,应当到一个别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称号,同时让孩子认为好的爸爸已经死了——我的孩子绝不能再去孤儿院!”
“外科医生还在说话。‘告诉我,这个——’他避开我的名字。‘——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的腺组织有些特别?’”
“我说,‘噢?当然没有。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着。‘这个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后我给你打一针让你睡一觉,你的过敏症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这是为什么?’我坚持要知道。”
“‘听说过那个直到三十五岁还是个女人的苏格兰医生吗——那以后她动了术,在法律上和医学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结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要说的。你是个男人。’”
“我想坐起来。‘什么?’”
“别紧张。在我剖开你的腹部后,我只见乱糟糟的一团。我一边把婴儿取出来一边让人去找外科主任医生。我们就在手术台上为你会诊——一连干了几小时,尽我们所能进行挽救。你有两套完整的器官,都没有发育成熟,不过女性器官发育得相当充分,所以你怀上了孩子。它们已经永远不会对你有用了,所以我们将它们取出来并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内脏,以便让你正常地发育成为一名男子。’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担心。你还年轻,你的骨骼会逐渐适应。我们将观察你的腺平衡——让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伙子。’”
“我开始喊叫。‘我的孩子怎么办?’”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连喂一只小猫都不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见她——交给别人去收养。’”
“‘不!’”
“他耸耸肩膀。‘决定当然由你来做:你是她的母亲——嗯,她的父母亲。不过现在别操这个心:我们先让你恢复身体。’”
“第二天他们让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见到她——我试着习惯她。我从未见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根本不知道它们看上去会这么丑怪——我的女儿看起来像一只小棕猴。我平静下来了,决定好好照顾她。不过,几星期后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妈妈”几乎碰倒我们压赌的那瓶酒。“被绑架了——从医院的育婴室偷走的!”他喘着气,“把一个人生活的最后一点希望夺去了,这算什么?”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让我给你再倒上一杯。没有一点线索吗?”
“警察找不到任何线索。一个人来探望她,谎称是她的叔叔。当护士背过身去时他就抱着她走了。”
“他长得什么样?”
“一个男子,一张极普通的脸,就像你的或我的脸。”他皱着眉说,“我想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却一口咬定是一个年龄较大的人,不过他很可能化装过。别人谁会来拐我的孩子?没有孩子的女人有时会铤而走险——可是谁听说过一个男人会干这样的事?”
“那以后你怎么样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个月,动了三次手术。四个月后我开始长出胡子。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我就经常刮胡子了……而且我不再怀疑自己是个男人。”他咧开嘴苦笑了一下,“我开始盯住护士们的胸口往里看了。”
“嗯,”我说,“看来你顺利地挺了过来。现在瞧你,一个正常的男人,能赚钱,没有大的麻烦。而一个女人的生活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盯着我,说,“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么?”
“听说过‘一个堕落的女人’这种说法吗?”
“嗯,几年前听说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我就像一个堕落的女人那样完全毁了。那个畜生的确毁了我——我已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我却不知道怎样成为一个男人。”“努力习惯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说学会怎样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错到男女有别的场所。这些我在医院就学会了。只是我怎样生活?我可以做什么工作?妈的,我甚至连开车都不会。我不会任何手艺,不能干体力活——我全身各处组织大多动过手术,十分纤弱。”
“我也恨他毁了我参加妇总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军团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够了,我被打上不适宜服兵役的标记。那个医务官仅仅是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费时间,他读过关于我的医案的报道。”
“于是我换了名字来到纽约。我先是当一个油煎食品的厨师勉强混混,后来租了一架打字机干起了公共速记员——多么可笑!在四个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这份手稿是投给《真人真事》杂志的,不过是一叠废纸,可是写故事的这个小子居然把它卖出了。这倒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买了一大叠忏悔故事杂志进行研读。”他现在玩世不恭的神态,“现在你明白我在讲述一个未婚妈妈的故事时怎么会具有一个道地的妇女的眼光了……我还保留着这种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赢了这瓶酒?”
我把酒瓶推给他。我有些焦虑不安,事情并没有完。我说,“年轻人,你还想逮住那个负心汉吗?”
他的眼睛闪着亮光——一种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说,“你不会杀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显得很淫秽。“那就审判我吧。”
“慢着。我对这件事知道得比你认为的要多。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从柜台一侧探过来,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里?”
我压低声音说,“放开我的衬衣,年轻人——要不你会有麻烦的。我要告诉警察你喝醉了。”我挥动了一下棍子。
他松了手。“对不起。他在哪里?”他看着我,“再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世间的事在一个‘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种记录——医院的病例、孤儿院的档案。你那所孤儿院的女总管是费瑟雷思太太——对吗?她后来由格伦斯坦太太接任——对吗?你的名字,姑娘时的名字,是‘珍妮’——对吗?而你刚才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对吗?”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并有几分畏缩。“什么意思?你想找我麻烦吗?”
“哪里的话。我真心为你着想。我可以把这个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认为怎样合适就怎样处置他——我相信你会骂他混蛋,叫他滚。不过我认为你不会杀死他。如果杀死他你就是个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没有心思听这些。“别瞎说了。他在哪里?”
我给他添了一点酒。他醉了,不过愤怒压过了醉意。“别这么急嘛。我为你做件事——你也为我做件事。”
“嗯……什么事?”
“你不喜欢你的工作。要是有一个工作,工资高,工作稳定,开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独立做主,同时又富于变化和冒险,你会怎么说?”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会说,‘少来你那一套天方夜谭式的神话!’去你的,老伯——根本没有这样的工作。”
“那么,这样说吧:我把他交给你,你和他了结恩怨,然后试试我干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说的——那好,我就随你便了。”
他在身体在晃动,这是最后那杯酒的缘故。
“如果同意成交——现在!”
他使劲晃着头:“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买卖,记下了时间:23点——就俯身穿柜台下的门——这时自动电唱机高声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为我不喜欢1970年的“音乐”,我让服务员在电唱机上装上早期的美国歌曲和古典音乐,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带还在里面。我叫道,“关掉它!把顾客的钱退还给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储藏室,一会就回来,”就径直往里走去,“未婚妈妈”在后面跟着。
沿着走廊拐过厕所间后就是储藏室,房间有一扇铁门,除了我的日班经理和我自己外别人都没有钥匙。里面有一扇门通向内室,只有我才有钥匙。我们来到那里。
他醉眼惺忪地张望着没有窗户的墙壁:“他在哪?”
“马上。”我打开一只箱子,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东西。这是一部美国制造的92系列Ⅱ型外携式座标式变换器——美观、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设计得正好放入一只手提箱。这天早晨我刚调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动即限制变换场的金属网。
我这样做了。“这是什么?”他问。
“时间机器。”我说着将金属网抛出。
“哎!”他喊叫着倒退了一步。这里有一种技术,金属网必须抛出使相关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网上,然后你就把已经完全包围着你们两人我金属网收束起——不这样的话你也许会遗留下一只鞋或一只脚,或者是刮起一块地板。当然这种技法说穿了也没什么了。有些代理商;连哄带骗地把相关人弄进网里。我却告诉他们实话,利用对方刹那间的极度惊讶而启动机关。我正是这样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时区10:30。克里夫兰,“俄亥俄之顶”大楼。
“哎!”他又在喊,“把这鬼东西拿掉!”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并收起金属网,将它装入提箱,关上箱子。“你说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说这是一部时间机器!”
我指指窗外。“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吗?或是像纽约吗?”在他呆呆地看着嫩绿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时我又打开了提箱,拿出一叠百元面额的美钞,检查了一下钞票的编号和戳记都与1963年份符合。时空旅行局并不在乎你花了多少(这与它无干),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年代错误。若是你犯了太多这样的错误,一个综合军事法庭会把你流放到一个严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说去实行严格食品配给和强制劳动的`1974年。我从来没有犯过这类错误,这些钱没有问题。他回过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这是给你花的钱。”我塞给他时又补充了一句,“和他了断,然后我不接你。”
成叠的百元钞对于一个不习惯于使用它们的人,具有一种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进了楼厅。叫他宽心,就把他关出在门外。他这时还一直难以置信地捏着那一叠钞票。下一步的跳跃是太容易了,仅仅是在同一时代的一个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时区17: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门的下方有一个通知,说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满期了,除此之外这个房间看上去与刚才并无两样。外面,树木光秃秃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样子。我十分匆忙,仅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间留在那里的现钱、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车来到医院。我化了二十分钟才把育婴室的看护弄得不耐烦起来,于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婴儿。我们回到“克里夫兰之顶”大楼。这种用标度盘的时间装置是更为复杂的,因为大楼在1945年还不存在。不过我预计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时区01:00。克里夫兰“雪景”旅馆。
时间机器,婴儿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馆。早些时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伦市的乔治·约翰逊”登了记。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窗帘拉上、窗户和房门紧闭的房间。地板也进行了清理使其能够承受机器的不规则的震动。你的身体可能会碰上一张原不该在那里的椅子而出现一块令人不快的乌青——当然并非椅子,而是变换场能量的回冲。
一切顺利。珍妮正在熟睡着。我把她抱出来,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车座位上的一只食品箱里,驱车到孤儿院。我把她放在台阶上,开车过了两个街区来到一个“服务站”,打了一个电话给孤儿院。我驱车回来时正好看见孤儿院的人把食品箱拿进去。我继续开了一阵,把汽车丢弃在旅馆附近,步行来旅馆后就“跳跃”到1963年的“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1963年4月24日,第5时区22: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我把时间划分得十分精细——时间的精确性取决于跨度,当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点时例外。如果我是正确的话,在这里温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园里发现她并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样是一个“纯真的”姑娘。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那些小气鬼的住处,我让司机在拐角上等着,自己藏在阴影处。
很快我发现他们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着。在门口他把她搂起,长时间亲吻她祝她晚安——时间性之长超过我的想象。然后她进屋去了,他转身走下人行道。我窜上台阶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结束了,年轻人,”我平静地说,“我回来接你。”
“你!”他吓了一跳,喘着气说。
“我。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你仔细想过以后你会明白你是谁……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会猜测出这个婴儿是谁……还有我是谁。”
他没有回答,身子抖得厉害。当事实证明你无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话这对你的精神是一个很大的震动。我带着他去“克里夫兰之顶”大楼,再次进行了时空跳跃。
1985年8月12日,第5时区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军士,给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告诉军士给他吃一片药后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军士的表情很难看,不军阶就是军阶,这与时代没有关系。他照我说的做了——毫无疑问他在想下次我们相遇时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军士。在我们的军团里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写给他。他的眉毛扬了起来。“像这样的人,嗯?这——”
“你干你的工作,军士。”我转身对我的伙伴说,“年轻人,你的麻烦已经过去。你就要开始从事一个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会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好好睡一觉。然后考虑一下这个建议。你会喜欢它的。”
“你一定会的!”军士表示同意。“瞧我——生于1917年——仍然健旺,年轻,享受着生活。”我回到进行时空跳跃的房间,把一切拨到预定的零点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23:01。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从储藏室走出来,拿了1/5桶的苏格兰制威士忌利乔酒,算是说明我离去的那一分钟。我的助手还在与那个点播《我是我老子》的顾客争辩。我说,“算了,让他放吧,放完后就关掉。”我已十分疲倦。
这种工作的确很艰辛,可是总必须有人来做。自从1972年的灾变发生后,近来要招募到人是很难的。
我提前五分钟关了店门,在现金出纳机上留下一封信给我的日班经理,说我准备接受他的主意,松弛一下,弦别绷得太紧了。在我外出长期度假时他可以找我的律师。局里最关心的是事情必须井井有条,收入多少还在其次。我来到储藏室里面的那个房间,跳跃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时区22:00。洛基地下城附设时空劳工总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证件后进去,来到我的住处,打算睡它一个星期,在写报告前我抓起我们下赌的那瓶酒(不管怎么说我赢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劲了,我奇怪以往怎么会喜欢上老恩酒的。不过它总比没有强,我不想像一根木头那样清醒着,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报告:为太空军团进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动都得到了局里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这次,我知道会被批准的。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接着我用磁带录下一份请调工作的报告。我对招募活动感到厌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头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上方的《时间准则》上:
永远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终于成功了,永远不要再次尝试。
及时一秒胜过事后九亿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来处置。
你想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时。
当我是一个时间商人时,这些话曾经激励过我,现在却不同了。在时空跳跃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脱去衣裤,当身体裸露出来时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产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只是我现在身上的汗毛又浓又密,要是不仔细看就不会注意到它。
然后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个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何谓始,何谓终……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
我觉得一阵头痛袭来,不过我是不吃头痛药粉的。
于是我钻进床铺,吹口哨关了灯。
你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别人而是我——珍妮——孤独地呆在这黑暗中。
我真想你!
『柒』 哪些科幻小说家的想象力成真了
医学研究、空间探索和机器人等领域都已经诞生了许多科技奇迹。但是想一想电影里令人畏惧的机器人,或许人们对于机器人并没有多少美好的憧憬吧。
空中飞车的吸引力也并没有那么大,倒不是因为金钱或能源的问题,而是我们已经制造出了遥控飞机——嘿,空中飞车也没那么狂炫酷吊炸天嘛。
究竟哪些科幻片中的高科技会成为现实呢?Reddit用户RobStone采访了Reddit的科学家们,邀请他们分享哪些最为不可思议的科技会走进人们的日常生活。科学家们没有回答明确的时间轴——这确实太难预测了,但是一些回答足够引起人们遐思。
『捌』 2017科幻小说,科幻稿可以投哪里有哪些科幻征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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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 “Hi,Jobs.”“Hi…Siri” 这是科幻世界微博之前的“科幻微小说”活动的第二名的小说内
Siri是苹果公司开发的自学习程序,iPhone上都有这个程序。Jobs你肯定认识,就是苹果创始人乔布斯。该征文的意思可能是,乔布斯亲手开发了第一个类似AlphaGo的自学习程序,将人类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此系个人理解,我是在《科幻世界》上看到这篇文章的)
『拾』 你读过的最好的科幻小说是什么为什么
这些“最好的”问题总是让我困惑。我怎么能为别人挑选最好的礼物呢。在科幻小说这样一个多样化的领域里,选择实在太多了。选一本由一个作者写的书?不可能的。
我能做的就是推荐几本给我带来极大乐趣的书,它们经得起重读和重新解读,并且在我的书架上(如今是数字化的)永远占有一席之地。它们来自一个相当广泛的领域。
另一方面,我是太空歌剧的忠实粉丝。它和科幻小说在同一个沙箱里玩,但有更多的延伸。Lois McMaster Bujold的Vorkosigan系列是最好的作品之一。半是军事科幻小说,半是嘲讽的社会评论,半是纯粹的疯狂,带着一点悲怆。我最喜欢的书吗?民事活动。这是一部与全球政治纠缠在一起的风尚喜剧和拙劣的浪漫故事。这是非常有趣的,有一些大声笑的时刻。Bugbutter,有人知道吗?
此外,麦克马斯特饰演的科迪莉亚·弗克斯根是我最喜欢的科幻小说角色之一。如果我有机会坐下来和这片广袤土地上的任何人一起喝茶,她将是我的第一选择,即使她确实用她那清澈的、分析的眼睛看我,并告诉我一些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