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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我是手艺人听书

发布时间: 2022-04-30 00:25:43

❶ 郭德纲在坑王驾到一直说全国能说评书的不过十个人!真是这样吗

我觉得转述的不准确,老郭好像说能指着这个吃饭的人不够十个。我个人理解是某个水平线以上且可以以此为生的人不超过十位。毕竟能说评书的应该是能靠说评书挣钱养家糊口乃至改善生活的。我个人看法是,郭老师的看法只是他自己对评书艺人的定义。

郭德纲

也就是相声出了个郭德纲,要不相声这门艺术也会跟着落寞,郭德纲的崛起让相声这门行业有了新的活力,而那些对德云社不怀好意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郭德纲可是帮他们把这饭碗保住了啊。

❷ 民国唐永旺散尽家财学奇术,妻子怨怼烧奇书,他怒砍自家老小是怎么回事

眼开清白复歪斜,口角涎流一似蜗。晓乞街坊惊犬吠,晚眠泥滓伴鸣蛙。千丝缕结衣衫损,两鬓蓬松鬓发。潦倒世间人不识,且将鸾凤混乌鸦。诗句描述人精神承受达到极致以后却骤然精神颠倒失常,这和本文的主角境遇十分相似,从初时的正常到最后的癫狂,是一念贪欲的执着,亦是一生悔恨的终结。

故事伊始于1934年的民国,当时的天津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惨案,一家六口的人命,就此陨落,真可谓人间悲剧。而这场悲剧的源头,竟然只是一本古书,或者是一本古书牵扯出来的人性最深处的贪婪和欲望。这种欲壑难填的欲望,才是让一切走向毁灭的源头,也是自身的不知足,才让原本的美好都摧毁。

唐永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天津人,他为人憨厚老实,做活儿精致仔细,成为了一个十分受到赞誉的木匠,周遭人都知道如果有什么木活儿,前往永丰屯打听唐木匠就能找到他。唐永旺是个难得的手艺人,因为主顾们多,生意不错,一个人也能给一家老小提供足够的吃穿用度。而他的妻子赵氏也为他添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日子也算过得和和美美。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唐永顺便打开院门要出去了。可此时,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恶狠狠地向他扑过来,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让他不得动弹。原来唐家的动静让邻居老太听到了,老太偷偷在门缝看到了唐永顺的禽兽行径,便匆忙跑去找人求助了。

最终,唐永顺被官差逮捕了,但唐家六口人,只有大女儿侥幸被救。如此惨案,实在令人可恨又可气。此桩事情也算一本奇书引发的血案,木匠唐永顺最终已经完全丧失了心智,整个人都入魔疯狂了。此时无法赖上任何人,只能说一句唐永顺不自量力,自酿恶果。

❸ 柳敬亭是怎么开始说书的

故事发生在明朝。有个15岁的少年为“避仇流落江湖”,一日,他流浪到安徽敬亭山下,又困又乏,就躺下睡着了。朦胧中,少年似乎觉得有人在追赶他,又似乎感到母亲在轻抚他的双颊,他顿时惊醒,却原来是几枝柳条随风飘拂着他的脸,再细看周围,是满眼的绿柳。他突发奇想:“为摆脱仇人的追捕,我何不更名改姓呢?就姓这遍地柳树的柳吧。”于是,少年慨然长叹一声:“咳,从今天开始我改姓柳了,号就叫敬亭山的敬亭吧!”后来,这个改名叫柳敬亭的少年为了谋生,向艺人学习说书技艺,再后来,他成了著名的说书艺人。

柳敬亭,本姓曹,名逢春,江苏苏北泰州人,生于明神宗万历十五年(1587年),18岁学习说书,先后到过扬州、苏州、杭州、南京、北京等地。擅长说《隋唐》、《水浒》等,有很高的声望。曾同明末复社中的人相往来,后为左良玉幕客,明亡后,随清漕运总督蔡士英北上。

柳敬亭的说书生涯开始于江北的一个叫盱眙)的小镇(今江苏省)。那时他从家乡逃出来已有三年。盱眙这地方虽小,但还算热闹,当时已有艺人在这里说书,柳敬亭对此很感兴趣,只要有艺人作场献艺,他都要在旁边聚精会神地听,专心致志地看,并用心揣摩书中人物的刻画及艺人的表演。看的时间长了,他也能照猫画虎地说上一两段。对说书艺术的爱好,也是为了生存而谋得一技术之长,柳敬亭暗下决心做个说书艺人。

开始时,柳敬亭只是自己偷偷地练,自己说给自己听,到后来,他就硬着头皮到市面上去说,没想到竟赢得了许多听众。他说书不仅绘声绘色,更主要的是内容新颖不落俗套。

初步的成功使他有了信心,因而越说越好,但他已不满足盱眙这个小地方了,他渴望有名师指点。于是,他跨过长江,到了江南。在这里,他邂逅了一位老先生名叫莫后光。

莫后光是云间(今江苏松江)的一个儒者,他虽然不是说书艺人,但却对说书艺术有独到的见解,对说书理论有较深的研究。兴趣来了也能说段《西游记》、《水浒传》之类。有一次他无意间听柳敬亭说书,被他妙趣横生、新鲜别致的表演所吸引。莫后光暗忖:“这个后生是个难得的说书人才,孺子可教啊。”于是就主动收了柳敬亭这个学生。柳敬亭运气不错,他能结识莫老先生,也实在是他一生中的重大转折。

莫后光谆谆告诫柳敬亭:如果想把说书技艺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首先要熟悉各地的方言、风俗、习惯,并要对它们进行认真观察,细心揣摩。其次是把观察搜集到的资料进行分析研究,选择适用的,扔掉不适用的,选好题材。

说书艺人最重要的是如何把故事说得动听吸引人。说书技艺多种多样,有时可以从容铺叙,一路引来,直达胜境;有时可以说得简捷明快,穿插恰到好处;有时则不妨故意露出点破绽,让听众恍恍惚惚,直盼最后结局。总体说来,说书要掌握轻重、缓急,件件事都有交待,使听众首尾了然,欢喜赞叹而去。

莫后光还教导柳敬亭,说书艺人最理想的境界应达到:献艺时要忘记自己的事,忘记自己的貌,忘记座上的宾客,忘记时在今日,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做到我即古人,古人即我,古人笑,我也笑,古人哭,我也哭。要和书中人物打成一片,使听众也忘记自己是谁,忘记是在书场听书,也和书中人物打成一片。

柳敬亭是个异常聪明的人,老师的教诲,他一一记住,又经过勤学苦练,他的说书技艺有了明显的提高。但老先生唯恐柳敬亭满足现状,达不到艺术上的最高增界,就经常批评他,找他的毛病,令他不断改进,终于使柳敬亭的说书技艺达到了精湛圆熟出神入化的境界。

告别了恩师,柳敬亭先到扬州发展,以后又到过苏州、杭州等地,最后落脚南京。在南京他有了一个固定的说书场所,听众如云。当地的公卿显宦们也争相邀请他应堂会,人多时还要预先排队。

有记载说,柳敬亭“长身方额,面著黑子,须眉苍然,词辩锋出。”“居常喜著火浣布,醉后频欹绿丝帻。”百姓们亲切地称柳敬亭为柳麻子,说他虽麻子脸黧黑,但口眼波俏,眼目流丽,衣服整洁,不为人讨厌。清末扬州画家王素临本柳敬亭画像的形象是:手执一把折扇,头上带一方巾,白发飘然,一身明人装束。

柳敬亭说书技艺精湛。无论是什么样的书,一到了他的嘴里定能被说得活灵活现。他最拿手的是《西汉演义》、《隋唐演义》、《三国演义》、《水浒传》、《说岳全传》等。

在《水浒传》中,柳敬亭为武松塑造了一个全新的英雄形象,他凭借丰富想像力作出合乎情理的夸张,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十分注意烘托武松这一主角的戏剧性,时常高潮迭起,张岱形容柳敬亭说书是“叱咤叫喊,汹汹崩屋。武松到店沽酒,店内无人,蓦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甓皆瓮瓮有声。闲中著色,细微至此”。柳敬亭把自己变成了武松,使整个情感都融人到了情景之中,书场上一片“纵横撼动,声震屋瓦,俯仰离合,皆出己意”。

柳敬亭说书灰谐幽默,妙趣横生。表现人物十分生动,“以滑稽说古人事,掉头摇舌,灰谐杂出”。如说三国《当阳长板坡》一回,当说到张飞大吼一声,吓退曹军时,柳敬亭右手拿矛,指着听众张大嘴巴,半天不说一字也不闭上。有的听众问他这是为什么?柳敬亭幽默地说:“张飞大吼一声就把曹营的人马全部吓退了,如果我真的学张飞大吼,那你们在座的人还不从座位上掉下来。”

柳敬亭说英雄好汉时就“危坐掀髯,音节顿挫”,说到战斗场面就“咤叱作战之声”,把疆场上两军战斗描述得淋漓尽致,大家说他“英雄盗贼最传神”。当说到闺阁儿女脂粉香时,他又能把小儿女们的切切私语,一颦一笑,嘤嘤啜泣之情,表现得温柔细腻,生动感人。

柳敬亭说书“能令千古事长新,一往从何辨假真”,达到了出神入化、随心所欲的最高境界。正如当时诗人朱一是《听柳敬亭词话》诗云:“突兀一声震云霄,明珠万斟错落摇。似断忽续势缥缈,才歌转泣气萧条。檐下猝听风雨人,眼前又睹鬼泣立。荡荡波涛瀚海迥,林林兵甲昆阳集。座客惊闻色无生,欲为赞叹词莫吐。”明末遗老阎尔梅对柳敬亭的说书技艺也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在诗中写道:“发言近俚人人情,吐音悲壮转舌轻。唇带血香目瞪棱,精华射注九光灯。狮吼深崖蛟舞潭,江北一声彻江南。忽闻田间父老筹桑麻,村社鸡豚酒帘斜。忽闻三峡湍迥十二二峰,峰岚明灭乱流中。忽如六月雨骤四滂沱,倾檐破地能漩涡。忽如他乡嫠妇哭松坟,忽如秋霄天狗叫长空,忽如华阴土拭太阿锋,忽如嫖姚伐鼓贺兰山,忽闻王嫱琵琶弄萧关。忽如重疃临阵叱楼烦,弓不敢张马倒翻。忽如越石吹笳向北斗,胡儿垂涕连营走。忽如西江老禅逗消息,一喝百丈聋三日,亦有忠臣孝子抑郁无聊之啾唧。”

柳敬亭说书技艺高,人品也十分好。诗人吴梅村说他:“只有敬亭,依然此柳,雨打风吹絮满头。”柳敬亭自己经常处于贫困之中,可他仍不忘时时接济比他还困难的人。有一年中秋节,诗人杜溶穷困得没饭吃,柳敬亭听说后就省下些自己的酒食委托别人送去,还附一短笺:“不要给来人脚力钱。”杜溶很是感动,后来写诗云:“中秋无食户双扃,叩户为谁柳敬亭;亟送酒钱乃送酒,真教明夜也休醒。封题凛凛太周祥,醉后重看笑一场……”

柳敬亭喜好交往,朋友很多,如大文学家钱谦益、诗人龚鼎孳等都和他往来密切。

柳敬亭一生说书献艺不止,从18岁一直说到80多岁,不断追寻着艺术的崇高境界。但他仍难以逃脱艺人们晚景凄凉的结局。有力气说书了,临终前身无分文。还是著名文人、他的好友钱谦益为他发起了墓葬,许多好心人为他料理了后事。

❹ 异秉的原文

异秉
作者:汪曾祺
王二是这条街的人看着他发达起来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在保全堂药店廊檐下摆一个熏烧摊子。“熏烧”就是卤味。他下午来,上午在家里。
他家在后街濒河的高坡上,四面不挨人家。房子很旧了,碎砖墙,草顶泥地,倒是不仄逼,也很干净,夏天很凉快。一共三间。正中是堂屋,在“天地君亲师”的下面便是一具石磨。一边是厨房,也就是作坊。一边是卧房,住着王二的一家。他上无父母,嫡亲的只有四口人,一个媳妇,一儿一女。这家总是那么安静,从外面听不到什么声音。后街的人家总是吵吵闹闹的。男人揪着头发打老婆,女人拿火叉打孩子,老太婆用菜刀剁着砧板诅咒偷了她的下蛋鸡的贼。王家从来没有这些声音。他们家起得很早。天不亮王二就起来备料,然后就烧煮。他媳妇梳好头就推磨磨豆腐。——王二的熏烧摊每天要卖出很多回卤豆腐干,这豆腐干是自家做的。磨得了豆腐,就帮王二烧火。火光照得她的圆盘脸红红的。(附近的空气里弥漫着王二家飘出的五香味。)后来王二喂了一头小毛驴,她就不用围着磨盘转了,只要把小驴牵上磨,不时往磨眼里倒半碗豆子,注一点水就行了。省出时间,好做针线。一家四口,大裁小剪,很费功夫。两个孩子,大儿子长得像妈,圆乎乎的脸,两个眼睛笑起来一道缝。小女儿像父亲,瘦长脸,眼睛挺大。
儿子念了几年私塾,能记帐了,就不念了。他一天就是牵了小驴去饮,放它到草地上去打滚。到大了一点,就帮父亲洗料备料做生意,放驴的差事就归了妹妹了。
每天下午,在上学的孩子放学,人家淘晚饭米的时候,他就来摆他的摊子。他为什么选中保全堂来摆他的摊子呢?是因为这地点好,东街西街和附近几条巷子到这里都不远;因为保全堂的廊檐宽,柜台到铺门有相当的余地;还是因为这是一家药店,药店到晚上生意就比较清淡,——很少人晚上上药铺抓药的,他摆个摊子碍不着人家的买卖,都说不清。当初还一定是请人向药店的东家说了好话,亲自登门叩谢过的。反正,有年头了。他的的摊子的全副“生财”——这地方把做买卖的用具叫做“生财”,就寄放在药店店堂的后面过道里,挨墙放着,上面就是悬在二梁上的赵公元帅的神龛,这些“生财”包括两块长板,两条三条腿的高板凳(这种高凳一边两条腿,在两头;一边一条腿在当中),以及好几个一面装了玻璃的匣子。他把板凳支好,长板放平,玻璃匣子排开。这些玻璃匣子里装的是黑瓜子、白瓜子、盐炒豌豆、油炸豌豆、兰花豆、五香花生米、长板的一头摆开“熏烧”。“熏烧”除回卤豆腐干之外,主要是牛肉、蒲包肉和猪头肉。这地方一般人家是不大吃牛肉的。吃,也极少红烧、清炖,只是到熏烧摊子去买。这种牛肉是五香加盐煮好,外面染了通红的红曲,一大块一大块的堆在那里。买多少,现切,放在送过来的盘子里,抓一把青蒜,浇一勺辣椒糊。蒲包肉似乎是这个县里特有的。用一个三寸来长直径寸半的蒲包,里面衬上豆腐皮,塞满了加了粉子的碎肉,封了口,拦腰用一道麻绳系紧,成一个葫芦形。煮熟以后,倒出来,也是一个带有蒲包印迹的葫芦。切成片,很香。猪头肉则分门别类的卖,拱嘴、耳朵、脸子,——脸子有个专门名词,叫“大肥”。要什么,切什么。到了上灯以后,王二的生意就到了高潮。只见他拿了刀不停地切,一面还忙着收钱,包油炸的、盐炒的豌豆、瓜子,很少有歇一歇的时候。一直忙到九点多钟,在他的两盏高罩的煤油灯里煤油已经点去了一多半,装熏烧的盘子和装豌豆的匣子都已经见了底的时候,他媳妇给他送饭来了,他才用热水擦一把脸,吃晚饭。吃完晚饭,总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生意,他不忙收摊子,就端了一杯热茶,坐到保全堂店堂里的椅子上,听人聊天,一面拿眼睛瞟着他的摊子,见有人走来,就起身切一盘,包两包。他的主顾都是熟人,谁什么时候来,买什么,他心里都是有数的。
这一条街上的店铺、摆摊的,生意如何,彼此都很清楚。近几年,景况都不大好。有几家好一些,但也只是能维持。有的是逐渐地败落下来了。先是货架上的东西越来越空,只出不进,最后就出让“生财”,关门歇业。只有王二的生意却越做越兴旺。他的摊子越摆越大,装炒货的匣子,装熏烧的洋磁盘子,越来越多。每天晚上到了买卖高潮的时候,摊子外面有时会拥着好些人。好天气还好,遇上下雨下雪(下雨下雪买他的东西的比平常更多),叫主顾在当街打伞站着,实在很不过意。于是经人说合,出了租钱,他就把他的摊子搬到隔壁源昌烟店的店堂里去了。
源昌烟店是个老名号,专卖旱烟,做门市,也做批发。一边是柜台,一边是刨烟的作坊。这一带抽的旱烟是刨成丝的。刨烟师傅把烟叶子一张一张立着叠在一个特制的木床子上,用皮绳木楔卡紧,两腿夹着床子,用一个刨刃有半尺宽的大刨子刨。烟是黄的。他们都穿了白布套裤。这套裤也都变黄了。下了工,脱了套裤,他们身上也到处是黄的。头发也是黄的。——手艺人都带着他那个行业特有的颜色。染坊师傅的指甲缝里都是蓝的,碾米师傅的眉毛总是白蒙蒙的。原来,源昌号每天有四个师傅、四副床子刨烟。每天总有一些大人孩子站在旁边看。后来减成三个,两个,一个。最后连这一个也辞了。这家的东家就靠卖一点纸烟、火柴、零包的茶叶维持生活,也还卖一点趸来的旱烟、皮丝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挺敞亮的店堂变得黑暗了,牌匾上的金字也都无精打采了。那座柜台显得特别的大。大,而空。
王二来了,就占了半边店堂,就是原来刨烟师傅刨烟的地方。他的摊子原来在保全堂廊檐是东西向横放着的,迁到源昌,就改成南北向,直放了。所以,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摊子,而是半个店铺了。他在原有的板子之外增加了一块,摆成一个曲尺形,俨然也就是一个柜台。他所卖的东西的品种也增加了。即以熏烧而论,除了原有的回卤豆腐干、牛肉、猪头肉、蒲包肉之外,春天,卖一种叫做“鵽”的野味,——这是一种候鸟,长嘴长脚,因为是桃花开时来的,不知是哪位文人雅士给它起了一个名称叫“桃花鵽”;卖鹌鹑;入冬以后,他就挂起一个长条形的玻璃镜框,里面用大红腊笺写了泥金字:“即日起新添美味羊糕五香兔肉”。这地方人没有自己家里做羊肉的,都是从熏烧摊上买。只有一种吃法:带皮白煮,冻实,切片,加青蒜、辣椒糊,还有一把必不可少的胡萝卜丝(据说这是最能解膻气的)。酱油、醋,买回来自己加。兔肉,也像牛肉似的加盐和五香煮,染了通红的红曲。
这条街上过年时的春联是各式各样的。有的是特制嵌了字号的。比如保全堂,就是由该店拔贡出身的东家拟制的“保我黎民,全登寿域”;有些大字号,比如布店,口气很大,贴的是“生涯宗子贡,贸易效陶朱”,最常见的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小本经营的买卖的则很谦虚地写出:“生意三春草,财源雨后花”。这末一副春联,用于王二的超摊子准铺子,真是再贴切不过了,虽然王二并没有想到贴这样一副春联,——他也没处贴呀,这铺面的字号还是“源昌”。他的生意真是三春草、雨后花一样的起来了。“起来”最显眼的标志是他把长罩煤油灯撤掉,挂起一盏呼呼作响的汽灯。须知,汽灯这东西只有钱庄、绸缎庄才用,而王二,居然在一个熏烧摊子的上面,挂起来了。这白亮白亮的汽灯,越显得源昌柜台里的一盏煤油灯十分的暗淡了。
王二的发达,是从他的生活也看得出来的。第一,他可以自由地去听书。王二最爱听书。走到街上,在形形色色招贴告示中间,他最注意的是说书的报条。那是三寸宽,四尺来长的一条黄颜色的纸,浓墨写道:“特聘维扬×××先生在×××(茶馆)开讲××(三国、水浒、岳传……)是月×日起风雨无阻”。以前去听书都要经过考虑。一是花钱,二是费时间,更主要的是考虑这于他的身份不大相称:一个卖熏烧的,常常听书,怕人议论。他觉得可以了,想听就去。小蓬莱、五柳园(这都是说书的茶馆),都去,三国、水浒、岳传,都听。尤其是夏天,天长,穿了竹布的或夏布的长衫,拿了一吊钱,就去了。下午的书一点开书,不到四点钟就“明日请早”了(这里说书的规矩是在说书先生说到预定的地方,留下一个扣子,跑堂的茶房高喝一声“明日请早——!”听客们就纷纷起身散场),这耽误不了他的生意。他一天忙到晚,只有这一段时间得空。第二,过年推牌九,他在下注时不犹豫。王二平常绝不赌钱,只有过年赌五天。过年赌钱不犯禁,家家店铺里都可赌钱。初一起,不做生意,铺门关起来,里面黑洞洞的。保全堂柜台里身,有一个小穿堂,是供神农祖师的地方,上面有个天窗,比较亮堂。拉开神农画像前的一张方桌,哗啦一声,骨牌和骰子就倒出来了。打麻将多是社会地位相近的,推牌九则不论。谁都可以来。保全堂的“同仁”(除了陶先生和陈相公),替人家收房钱的抡元,卖活鱼的疤眼——他曾得外症,治愈后左眼留一大疤,小学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巴颜喀拉山”,这外号竟传开了,一街人都叫他巴颜喀拉山,虽然有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王二。输赢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少。十吊钱推一庄。十吊钱相当于三块洋钱。下注稍大的是一吊钱三三四,一吊钱分三道:三百、三百、四百。七点赢一道,八点赢两道,若是抓到一副九点或是天地杠,庄家赔一吊钱。王二下“三三四”是常事。有时竟会下到五吊钱一注孤丁,把五吊钱稳稳地推出去,心不跳,手不抖。(收房钱的抡元下到五百钱一注时手就抖个不住。)赢得多了,他也能上去推两庄。推牌九这玩意,财越大,气越粗,王二输的时候竟不多。
王二把他的买卖乔迁到隔壁源昌去了,但是每天九点以后他一定还是端了一杯茶到保全堂店堂里来坐个点把钟。儿子大了,晚上再来的零星生意,他一个人就可以应付了。且说保全堂。
这是一家门面不大的药店。不知为什么,这药店的东家用人,不用本地人,从上到下,从管事的到挑水的,一律是淮城人。他们每年有一个月的假期,轮流回家,去干传宗接代的事。其余十一个月,都住在店里。他们的老婆就守十一个月的寡。药店的“同仁”,一律称为“先生”。先生里分为几等。一等的是“管事”,即经理。当了管事就是终身职务,很少听说过有东家把管事辞了的。除非老管事病故,才会延聘一位新管事。当了管事,就有“身股”,或称“人股”,到了年底可以按股分红。因此,他对生意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东家从不到店,管事负责一切。他照例一个人单独睡在神农像后面的一间屋子里,名叫“后柜”。总帐、银钱,贵重的药材如犀角、羚羊、麝香,都锁在这间屋子里,钥匙在他身上,——人参、鹿茸不算什么贵重东西。吃饭的时候,管事总是坐在横头末席,以示代表东家奉陪诸位先生。熬到“管事”能有几人?全城一共才有那么几家药店。保全堂的管事姓卢。二等的叫“刀上”,管切药和“跌”丸药。药店每天都有很多药要切“饮片”切得整齐不整齐,漂亮不漂亮,直接影响生意好坏。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药是什么人切出来的。“刀上”是个技术人员,薪金最高,在店中地位也最尊。吃饭时他照例坐在上首的二席,——除了有客,头席总是虚着的。逢年过节,药王生日(药王不是神农氏,却是孙思邈),有酒,管事的举杯,必得“刀上”先喝一口,大家才喝。保全堂的“刀上”是全县头一把刀,他要是闹脾气辞职,马上就有别家抢着请他去。好在此人虽有点高傲,有点倔,却轻易不发脾气。他姓许。其余的都叫“同事”。那读法却有点特别,重音在“同”字上。他们的职务就是抓药,写帐。“同事”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每年都有被辞退的可能。辞退时“管事”并不说话,只是在腊月有一桌辞年酒,算是东家向“同仁”道一年的辛苦,只要是把哪位“同事”请到上席去,该“同事”就二话不说,客客气气地卷起铺盖另谋高就。当然,事前就从旁漏出一点风声的,并不当真是打一闷棍。该辞退“同事”在八月节后就有预感。有的早就和别家谈好,很潇洒地走了;有的则请人斡旋,留一年再看。后一种,总要作一点“检讨”,下一点“保证”。“回炉的烧饼不香”,辞而不去,面上无光,身价就低了。保全堂的陶先生,就已经有三次要被请到上席了。他咳嗽痰喘,人也不精明。终于没有坐上席,一则是同行店伙纷纷来说情:辞了他,他上谁家去呢?谁家会要这样一个痰篓子呢?这岂非绝了他的生计?二则,他还有一点好处,即不回家。他四十多岁了,却没有传宗接代的任务,因为他没有娶过亲。这样,陶先生就只有更加勤勉,更加谨慎了。每逢他的喘病发作时,有人问:“陶先生,你这两天又不大好吧?”他就一面喘嗽着一面说:“啊,不,很好,很(呼噜呼噜)好!”
以上,是“先生”一级。“先生”以下,是学生意的。药店管学生意的却有一个奇怪称呼,叫做“相公”。
因此,这药店除煮饭挑水的之外,实有四等人:“管事”、“刀上”、“同事”、“相公”。
保全堂的几位“相公”都已经过了三年零一节,满师走了。现有的“相公”姓陈。
陈相公脑袋大大的,眼睛圆圆的,嘴唇厚厚的,说话声气粗粗的——呜噜呜噜地说不清楚。
他一天的生活如下:起得比谁都早。起来就把“先生”们的尿壶都倒了涮干净控在厕所里。扫地。擦桌椅、擦柜台。到处掸土。开门。这地方的店铺大都是“铺闼子门”,——一列宽可一尺的厚厚的门板嵌在门框和门槛的槽子里。陈相公就一块一块卸出来,按“东一”、“东二”、“东三”、“东四”、“西一”、“西二”、“西三”、“西四”次序,靠墙竖好。晒药,收药。太阳出来时,把许先生切好的“饮片”、“跌”好的丸药,——都放在匾筛里,用头顶着,爬上梯子,到屋顶的晒台上放好;傍晚时再收下来。这是他一天最快乐的时候。他可以登高四望。看得见许多店铺和人家的房顶,都是黑黑的。看得见远外的绿树,绿树后面缓缓移动的帆。看得见鸽子,看得见飘动摇摆的风筝。到了七月,傍晚,还可以看巧云。七月的云多变幻,当地叫做“巧云”。那是真好看呀:灰的、白的、黄的、桔红的,镶着金边,一会一个样,像狮子的,像老虎的,像马、像狗的。此时的陈相公,真是古人所说的“心旷神怡”。其余的时候,就很刻板枯燥了。碾药。两脚踏着木板,在一个船形的铁碾槽子里碾。倘若碾的是胡椒,就要不停地打喷嚏。裁纸。用一个大弯刀,把一沓一沓的白粉连纸裁成大小不等的方块,包药用。刷印包装纸。他每天还有两项例行的公事。上午,要搓很多抽水烟用的纸枚子。把装铜钱的钱板翻过来,用“表心纸”一根一根地搓。保全堂没有人抽水烟,但不知什么道理每天都要搓许多纸枚子,谁来都可取几根,这已经成了一种“传统”。下午,擦灯罩。药店里里外外,要用十来盏煤油灯。所有灯罩,每天都要擦一遍。晚上,摊膏药。从上灯起,直到王二过店堂里来闲坐,他一直都在摊膏药。到十点多钟,把先生们的尿壶都放到他们的床下,该吹灭的灯都吹灭了,上了门,他就可以准备睡觉了。先生们都睡在后面的厢屋里,陈相公睡在店堂里。把铺板一放,铺盖摊开,这就是他一个人的天地了。临睡前他总要背两篇《汤头歌诀》,——药店的先生总要懂一点医道。小户人家有病不求医,到药店来说明病状,先生们随口就要说出:“吃一剂小柴胡汤吧”,“服三付霍香正气丸”,“上一点七厘散”。有时,坐在被窝里想一会家,想想他的多年守寡的母亲,想想他家房门背后的一张贴了多年的麒麟送子的年画。想不一会,困了,把脑袋放倒,立刻就响起了很大的鼾声。
陈相公已经学了一年多生意了。他已经给赵公元帅和神农爷烧了三十次香。初一、十五,都要给这二位烧香,这照例是陈相公的事。赵公元帅手执金鞭,身骑黑虎,两旁有一副八寸长的黑地金字的小对联:“手执金鞭驱宝至,身骑黑虎送财来。”神农爷虬髯披发,赤身露体,腰里围着一圈很大的树叶,手指甲、脚指甲都很长,一只手捏着一棵灵芝草,坐在一块石头上。陈相公对这二位看得很熟,烧香的时候很虔敬。
陈相公老是挨打。学生竟没有不挨打的,陈相公挨打的次数也似稍多了一点。挨打的原因大都是因为做错了事:纸裁歪了,灯罩擦破了。这孩子也好像不大聪明,记性不好,做事迟钝。打他的多是卢先生。卢先生不是暴脾气,打他是为他好,要他成人。有一次可挨了大打。他收药,下梯一脚踩空了,把一匾筛泽泻翻到了阴沟里。这回打他的是许先生。他用一根闩门的木棍没头没脑的把他痛打了一顿,打得这孩子哇哇地乱叫:“哎呀!哎呀!我下回不了!下回不了!哎呀!哎呀!我错了!哎呀!哎呀!”谁也不能去劝,因为知道许先生的脾气,越劝越打得凶,何况他这回的错是不小(泽泻不是贵药,但切起来很费工,要切成厚薄一样,状如铜钱的圆片)。后来还是煮饭的老朱来劝住了。这老朱来得比谁都早,人又出名的忠诚梗直。他从来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都是把大家吃剩的残汤剩水泡一点锅巴吃。因此,一店人都对他很敬畏。他一把夺过许先生手里的门闩,说了一句话:“他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陈相公挨了打,当时没敢哭。到了晚上,上了门,一个人呜呜地哭了半天。他向他远在故乡的母亲说:“妈妈,我又挨打了!妈妈,不要紧的,再挨两年打,我就能养活你老人家了!”
王二每年到保全堂店堂里来,是因为这里热闹。别的店铺到九点多钟,就没有什么人,往往只有一个管事在算帐,一个学徒在打盹。保全堂正是高朋满座的时候。这些先生都是无家可归的光棍,这时都聚集到店堂里来。还有几个常客,收房钱的抡元,卖活鱼的巴颜喀拉山,给人家熬鸦片烟的老炳,还有一个张汉。这张汉是对门万顺酱园连家的一个亲戚兼食客,全名是张汉轩,大家却都叫他张汉。大概是觉得已经沦为食客,就不必“轩”了。此人有七十岁了,长得活脱像一个伏尔泰,一张尖脸,一个尖尖的鼻子。他年轻时在外地做过幕,走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什么都知道,是个百事通。比如说抽烟,他就告诉你烟有五种:水、旱、鼻、雅、潮,“雅”是鸦片。“潮”是潮烟,这地方谁也没见过。说喝酒,他就能说出山东黄、状元红、莲花白……说喝茶,他就告诉你狮峰龙井、苏州的碧螺春,云南的“烤茶”是在怎样一个罐里烤的,福建的功夫茶的茶杯比酒盅还小,就是吃了一只炖肘子,也只能喝三杯,这茶太酽了。他熟读《子不语》、《夜雨秋灯录》,能讲许多鬼狐故事。他还知道云南怎样放蛊,湘西怎样赶尸。他还亲眼见到过旱魃、僵尸、狐狸精,有时间,有地点,有子有眼。三教九流,医卜星相,他全知道。他读过《麻衣神相》、《柳庄神相》,会算“奇门遁甲”、“六壬课”、“灵棋经”。他总要到快九点钟时才出现(白天不知道他干什么),他一来,大家精神为之一振,这一晚上就全听他一个人百刂话。他很会讲,起承转合,抑扬顿挫,有声有色。他也像说书先生一样,说到筋节处就停住了,慢慢地抽烟,急得大家一劲地催他:“后来呢?后来呢?”这也是陈相公一天比较快乐的时候。他一边摊着膏药,一边听着。有时,听得太入神了,摊膏药的扦子停留在油纸上,会废掉一张膏药。他一发现,赶紧偷偷塞进口袋里。这时也不会被发现,不会挨打。
有一天,张汉谈起人生有命。说朱洪武、沈万山、范丹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都是丑时建生,鸡鸣头遍。但是一声鸡叫,可就命分三等了:抬头朱洪武,低头沈万山,勾一勾就是穷范丹。朱洪武贵为天子,沈万山富甲天下,穷范丹冻饿而死。他又说凡是成大事业,有大作为,兴旺发达的,都有异相,或有特殊的秉赋。汉高祖刘邦,股有七十二黑子——就是屁股上有七十二颗黑痣,谁有过?明太祖朱元璋,生就是五岳朝天,——两额、两颧、下巴,都突出,状如五岳,谁有过?樊哙能把一个整猪腿生吃下去,燕人张翼德,睡着了也睁着眼睛。就是市井之人,凡有走了一步好运的,也莫不有与众不同之处。必有非常之人,乃成非常之事。大家听了,不禁暗暗点头。
张汉猛吸了几口旱烟,忽然话锋一转,向王二道:“即以王二而论,他这些年飞黄腾达,财源茂盛,也必有其异秉。”“……?”
王二不解何为“异秉”。
“就是与众不同,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你说说,你说说!”大家也都怂恿王二:“说说!说说!”
王二虽然发了一点财,却随时不忘自己的身份,从不僭越自大,在大家敦促之下,只有很诚恳地欠一欠身说:“我呀,有那么一点:大小解分清。”他怕大家不懂,又解释道:“我解手时,总是先解小手,后解大手。”
张汉一听,拍了一下手,说:“就是说,不是屎尿一起来,难得!”
说着,已经过了十点半了,大家起身道别。该上门了。卢先生向柜台里一看,陈相公不见了,就大声喊:“陈相公!”喊了几声,没人应声。
原来陈相公在厕所里。这是陶先生发现的。他一头走进厕所,发现陈相公已经蹲在那里。本来,这时候都不是他们俩解大手的时候。
一九四八年旧稿
一九八○年五月二十日重写

❺ 语文阅读题 行走在乡间的音乐 四个问的

行走在乡间的音乐

安 庆

①最早接触和认可的艺人是那些走街串巷,身上背着二胡扛着木头箱子的盲人。他们手里握着棍子,塔塔塔敲在乡间的土路,心很静地走,路上的尘土被长棍敲打出一星一星的泥点,风吹着,他们义无反顾地走在四邻八乡的路上,一生也不知道自己的脸被吹成了什么样子,走累了随便找个地方歇歇。乡间的夜晚静下来,乡村的电还是稀罕物,家家还都备着煤油灯,我听见瞎子的梆子还当当地响。母亲说:瞎子没有吃饱或者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我站在门口往瞎子坐的地方瞅,听一阵阵一声声沉闷的梆子把夜敲得愈来愈深。后来,梆子声停了,我知道他被领走了,没有棍子声,棍子的一端被领他的人牵在手里。

②这是我最初对艺人的感觉和记忆。

③我喜欢他们坐在树荫下拉二胡的样子。

④他们的身旁有树叶、有阳光、有月色,甚至有跟着主人来听书的狗或者有被主人牵在手里的驴。不需要搭台,不需要灯光,他们是最不奢侈的艺人,他们的心里有灯,多复杂的简谱都在心里记着。我相信盲人眼前的世界很净,他们看到的都是纯粹的东西,路上有男人和女人走过全凭他们的知觉,一头驴或者一头猪的走过全凭他们的知觉,一片树叶、十片树叶的飘落全凭他们的知觉,一个季节走过的程度全凭他们的知觉。

⑤我记得一个叫“萧瞎”的人,先是大家叫他小萧,后来我长大的时候他变成了老萧。他每年都要到我们村里来几趟,差不多是按季节来的,他会说我上次来的是春天,这次来麦子已经收过了。他会算农时,知道农忙时没有人顾上和他聊天、听他拉弦子、唱坠子、说书。他坐在十字路口,有几个人走来,站在他身边的老霍问他:走过来的是男还是女?他把弦停下来,须臾间说:三个男的两个女的。真准,这就是靠耳朵行走靠耳朵生活的智慧。萧瞎书说得不算好,但他拉得二胡好,清清亮亮,缠缠绵绵,惟妙惟肖。有一曲沉郁悠扬的二胡,后来我才知道它是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在一个深夜,我站在远处,忽然被这首二胡曲打动了,我听出了一种深藏于心的东西。我问萧瞎,他说:这也是一个盲人拉成的名曲,盲人名叫阿炳,很多年前一个流浪街头的艺人,他会拉几百首乐曲,可留下的只有几首。就是从此我开始喜欢阿炳的,至今我常放的乐曲里肯定少不了《二泉映月》。后来,我又喜欢上了他的《听松》《寒春风曲》;喜欢上了另外的二胡曲《良宵》《将军令》《病中吟》等,电视上如果有二胡演奏我常会痴迷地坐着不动。

⑥萧瞎的故事很多。比如说一次下大雨,道路上有很厚的积水,他不敢走,求别人拉他过去。人说:那你得有啥表示!他说我一个没眼的人咋表示?人说:你不是会学驴叫吗?他只得学了,仰着头,根呱根呱,根呱,他一边“叫”着,手牵在了别人的手里。还有,他喜欢上了某村的一个寡妇,晚上住在离寡妇近的牲口屋里,用竹竿去敲寡妇的门。寡妇在屋里纳闷,不开门。他掏出装在布兜里的二胡,拉出叽叽叽老鼠的叫声,狗的叫声;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后来那寡妇跟了他,走街串巷竹竿始终攥在女人的手里,他挣来的钱大都被寡妇给了她上学的儿子,那个儿子最后考上了一所大学。孩子在学校学的竟然也是乐器,主攻的就是二胡,据说现在是一家乐团里的二胡手。这应该是萧瞎最大的善举了。

⑦后来,乡村的电逐渐正常了,各家各户基本都有了电视,乡间流浪的艺人越来越少了,街头的二胡声很难听到了。萧瞎也不再一年四季来俺村了。这时候萧瞎已成了一个算卦很神的人,名声传得很大。我和一个朋友也去找他算过,他住在一个小院子里,屋子很窄,那个女人坐在他身边,帮他收钱。他坐在小桌子边,手头搁着的不是二胡,而是一套卦签。看不见眼珠的眼不时耸动着,额头跟着频繁地动。他老了,满脸的沧桑,已经看不出他当年的调皮、风趣。在他身边没有看到二胡。一个乡间艺人的音乐流失了。

⑧他当年怎样给我算的我已经忘了。

⑨但他的生命是以悲剧收场的。他依靠算卦挣了很多钱,小院里每天都站着等他晃动卦签的人,都是希图从卦签中得到求助的。他竟然死于非命,一天夜晚两个年轻人爬进了他的院子,他很机灵,听见了,寡妇那天正好回了娘家。他抓起床头的竹竿,但无济于事。他藏在一个什么地方的钱被翻到了,他爬起来,被偷钱者推倒,他死在了床下……案后来破了,但一个曾经的行走的艺人就此结束了他的一生,一个乡间的艺人最后毁在了钱上,一个诱惑很多人的卦仙没有算出来自己要遭的祸。他留下了被偷的钱和一个小院,那个小院现在不知道归谁了。

⑩想起他的结局我总会怏怏的,有时候站在暮色里支着耳朵,总觉得还会有他的梆子声悠悠地传来,失望的夜里,回味少年的岁月会忽然怅然,总觉得我的乡村失去了什么,我会又一次站在乡村的夜里,时光无声,夜色无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到什么……

⑾在我心里依然保留着少年时代的二胡声。

⑿怀念的也许更是二胡声中的时光 。

❻ 求郭德纲于谦版八大改行文本

只听过郭德纲和张文顺的《八大改行》

文本:
郭:感谢各位啊
张:哎
郭:太捧了
张:对
郭:北京相声大会现在是越来越火
张:可不是么
郭:这抽奖啊,说良心话啊,这个是闹着玩儿
张:啊
郭:大伙太捧了,无以为报
张:谁想的这主意啊
郭:人家商场里边有抽奖
张:是啊
郭:说相声哪有抽奖啊
张:那是
郭:这是起哄
张:对啊
郭:起哄,拿您各位不当外人
张:恩
郭:人家商场促销行
张:人家是促销
郭:是不是啊,弄个一二三等奖
张:恩
郭:抽上三等奖给个吹风机
张:对
郭:是吧,二等奖来辆自行车
张:都是商品
郭:一等奖呢来一电视
张:啊
郭:这行,说相声这
张:咱们给人什么啊
郭:咱没法给人家,咱怎么抽啊
张:啊
郭:抽完三等奖
张:给什么啊
郭:谁抽三等奖了,把赵薇领走
张:呵,演员
郭:是不是啊,二等奖
张:二等奖谁啊
郭:把李嘉欣领走
张:领走
郭:一等奖
张:一等奖谁啊
郭:把张曼玉领走,别动,这是我的,不能动
张:咱们曲艺啊,不能发人家明星,要发曲艺演员
郭:发曲艺演员,一二三等奖
张:啊
郭:三等奖,谁要抽着了,把冯新蕊领走
张:哦,天津的
郭:二等奖
张:二等奖谁
郭:把杨凤洁领走
张:你瞧,京韵大鼓
郭:一等奖
张:谁
郭:骆玉声,哎,这不行,这是张先生的这是
张:玩笑是不是
郭:这是闹着玩,跟观众们我们都很熟
张:哎
郭:很多的老朋友,从相当初在广德楼的时候
张:好几年了
郭:就一直捧着我们
张:对
郭:后来到华声天桥
张:恩
郭:一直到天桥乐
张:一直到现在
郭:走到哪儿追到哪,心里边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张:那倒对
郭:是不是啊,希望您常来,听听相声呢,有利于身体健康,是不是啊
张:对
郭:演员现在来说啊,地位非常的高
张:地位是提高了
郭:人民艺术家
张:对
郭:可是想当初做演员也不容易
张:在过去啊
郭:那个年头演员是下九流啊
张:没地位
郭:没有地位
张:社会地位太低
郭:啊,净得糟践自己换饭吃
张:那可不是么
郭:你就拿张先生的师傅来说
张:啊,我师傅
郭:大家都了解张先生,相声大鼓摔交三门儿抱
张:是啊
郭:老艺术家,主要是摔交
张:您说那没有,那摔交不在我们这儿
郭:没有
张:在东城那边呢
郭:啊,两个师傅,一个是说相声的佟大方先生,这是您师傅
张:对
郭:这就是佟大方,现在年轻人听这个名字很陌生了
张:很生了
郭:当初了不起啊,佟大方
张:梨园曲剧
郭:姓佟,家里边卖铜的,这人还挺大方,要个耳朵勺到那儿就给抓一把
张:姓佟的就卖铜
郭:收的张文顺,当时赐艺名叫海青
张:咳,跟没起一样
郭:后来收了好几个,海青海虹海蛎子海瓜子海螃蟹
张:都归红桥管
郭:红桥地下一层,坐在池子边儿上讲课么。还有一个大鼓门儿
张:哎,京韵大鼓
郭:是不是啊,那个老师叫架冬瓜
张:叶德林
郭:你听过去这些个演员,真名实姓不敢报
张:自个儿给自个儿起这名
郭:糟践自己,叫架冬瓜,后来给张先生起一名儿
张:我呢
郭:叫羊肉丸子
张:羊肉氽冬瓜
郭:后来还收了墨其墨先生
张:那么他叫什么啊
郭:叫冬瓜,后来还收了一个叫粉丝的
张:哦
郭:我艺名叫厨子
张:你就做我们这一堆东西的
郭:你就说过去这些演员,给自个儿起这个艺名
张:糟践自个儿
郭:以博观众一笑
张:对
郭:可以说演员们历尽了各种的苦楚
张:这些年也是
郭:太不容易里了
张:对
郭:刮风减半下雨全完呐
张:是啊,靠天吃饭么
郭:没有剧场,最早就是跟马路边儿上
张:画锅
郭:一刮风谁出去啊,没人看
张:哎
郭:一下雨都走了
张:都走了
郭:刮风减半下雨全完
张:哎
郭:当然啦,也有个行业喜欢刮风下雨
张:哪行业啊
郭:瓦匠
张:瓦匠怎么喜欢这个呢
郭:呵,一下雨,哗,喀嚓,他痛快了
张:怎么呢
郭:这不定是谁家山墙一会儿就倒了
张:哦,来活儿了
郭:雨停了他出去能干活
张:哦
郭:高兴啊,哗,咔嚓,小二子儿,去,打二两酒去
张:您瞧,听见塌房就打酒
郭:喝酒,一边喝着,哗,喀嚓,呵,小二子儿,去,再打二两去
张:还打
郭:哗,喀嚓
张:怎么样
郭:小二子儿,打酒去
张:还打
郭:哗,喀嚓,咣当,这打不了了,自个儿家房塌了
张:呵呵,该
郭:下大了谁也受不了
张:老盼着人家塌房
郭:啊,后来好容易不在地上演出了,进了茶馆了
张:进茶馆了
郭:进茶社了,更要命
张:怎么呢
郭:那阵儿没有卖票,打零钱
张:零打钱
郭:说差不多了,这儿有人下去,拿着个小笸箩
张:拿个小笸箩
郭:让各位赏钱
张:对
郭:啊,赏钱的时候,还不能明说
张:哦
郭:到跟前还得问,二爷,您赏句话儿,听见了么
张:不敢说要钱
郭:给钱,不敢说,还得瞧,瞧穿什么衣服了,有的人不能要啊
张:都有什么样人不能要啊
郭:穿西装的
张:这个
郭:不能要
张:为什么
郭:特高科的
张:哦
郭:带鸭舌帽的
张:这个
郭:这是特务
张:霍
郭:二大棉袄,侦缉队的
张:呵
郭:穿马裤
张:这个
郭:给日本人溜马的
张:呦
郭:这儿挤着红点
张:这怎么办
郭:这叫流氓,吃得开
张:这也不能要
郭:简单的说吧
张:怎么说
郭:穿衣裳的就不能要
张:那上澡堂子说去就完了么
郭:多不容易,拿个小笸箩到跟前儿,前腿弓后腿绷,这身子往后闪着
张:干吗这姿势啊
郭:怕挨打啊
张:哦
郭:二爷,您赏句话儿,赏句话,赏什么句话啊
张:赏什么啊
郭:没有,不给,没带着零的,整的也没带
张:哦
郭:对过儿的,你们老板二大爷,咱们一回事儿
张:恩
郭:这都行
张:说句话就行
郭:说句话就行,单有这个,二爷,您赏句话,玩儿去。玩儿去,多糟践演员呢
张:啊
郭:多不容易,可以说过去的演员受尽了各种的苦楚
张:对
郭:不光这个,有的时候还不让演呢
张:什么时候不让演呢
郭:你就拿清末来说吧,光绪皇帝驾崩
张:呦,皇上死了
郭:皇上死了叫驾崩
张:对
郭:什么叫驾崩啊
张:什么叫驾崩呢
郭:就是架出去给他崩了
张:那是枪毙
郭:死了,怎么办呢,断绝娱乐,所有的这些个艺人们都不允许动响器
张:瞧瞧,连乐器都不许动
郭:怎么弄,过去的演员啊,演一天挣的钱得回家买窝头
张:没存项啊
郭:为什么管演员吃张口饭的
张:啊
郭:站在这儿,镗镗镗镗镗,连说带唱,张着口把钱挣回来买窝头
张:哦
郭:家里边还有仨张口的
张:家无隔夜粮
郭:那仨是等饭的,就指着他一个人挣钱,不演出怎么办呢
张:那怎么办呢
郭:真有挤兑的人死了的心啊
张:是啊
郭:你就拿这次,光绪皇帝驾崩
张:光绪驾崩
郭:北京城有一位最有名的十不闲莲花落的艺人
张:哦,这艺人是哪位
郭:叫髽髻赵
张:好,有名
郭:唱的好啊,这么些个演员来说啊,他称的起是头勾
张:是啊
郭:呵,尤其开场唱八字喜儿的时候,嗓子也甜唱的也好听
张:哦,*头也好
郭:好听,这个十不闲一开始啊是八字喜儿,福禄寿喜这四翻
张:喜歌么
郭:啊,打着锣鼓家伙,好听
张:好,您唱唱
郭:唱起来也好听啊
张:髽髻赵
郭:唱起来是这样啊,髽髻赵,福字儿添了来喜冲冲,福缘善庆降瑞平.福如东海长流水,恨福来迟身穿大红啊,(与张同时合唱)豆豆,切豆切豆呛(与张同时合唱)
张:豆豆,切豆切豆呛,还真齐介
郭:不让唱了
张:那怎么办呢
郭:怎么办呢,挤兑的没办法,推个车子出去卖切糕去
张:那会卖么
郭:他哪儿会那个去啊
张:啊
郭:站在这儿傻
张:恩
郭:一琢磨得吆喝啊
张:是啊
郭:他不会啊,攥着这把刀琢磨半天
张:怎么办
郭:这要是不出声也没人过来啊
张:是啊,人知道你干吗的啊
郭:那我唱几句儿吧
张:哎
郭:拿发四喜儿这腔儿,套的卖切糕这词儿
张:霍
郭:站在这儿举着那儿刀
张:一唱好听
郭:恩,我吆喝吆喝啊
张:哎
郭:我这切糕面儿真粘呐,枣儿不甜你别给钱啊,诸君吃了我的切糕去啊,愿诸位富贵荣华万万年呐,豆豆呛,那个豆豆呛,那个起呛起呛呛,再看这切糕
张:怎么样
郭:都成拨鱼儿了
张:咳,死切白咧你剁它干吗啊
郭:剁烂了
张:你瞧瞧
郭:光绪去世
张:髽髻赵
郭:到后来啊,没有皇上了
张:哦
郭:袁世凯当大总统
张:他怎么样
郭:更要命了
张:怎么呢
郭:袁世凯有一位大太子
张:哦
郭:袁克定
张:袁克定有这人儿
郭:大太子过生日,这艺人们都得上那儿去
张:哦
郭:他也不是真过生日
张:他是
郭:他一个月过七八回
张:干吗啊
郭:他拿这当买卖干
张:敛财
郭:就是拿着挣钱
张:呵
郭:霍,京津两地这艺人全来了
张:全来了
郭:给他祝寿,啊,没想到其中有一个演员,把大太子惹恼了
张:呦
郭:唱河北梆子的王庆林王先生
张:这是位老先生
郭:哎,艺名叫银达子
张:银达子
郭:多好听啊
张:好听
郭:那个嗓子是本工音背工音相结合
张:恩
郭:什么叫本工音啊,就是本嗓子
张:本嗓子
郭:真假嗓儿相结合,唱的好听啊
张:是啊
郭:人家有几出名剧,什么战北原啊打金枝啊,包括结义联名
张:霍
郭:这个结义联名就是京剧的四进士
张:哦
郭:你听人家王先生唱出来,好听,甜啊
张:你给唱唱这个
郭:一唱出来这味儿的,这两个小娃娃呆头呆脑,看起来,年轻的人啊,做事不牢,背地里把***声高叫,宋大爷袍袖里*啊,藏有钢刀
张:好
郭:银达子,唱的多好,困在北京回不去了,家是武清县王庆坨的人
张:是
郭:怎么回去,没办法儿
张:那怎么办啊
郭:跟北京找了间小屋,跟这儿住下来
张:哎呦
郭:屋里边连火都没有
张:没钱呐
郭:把人冻得这鼻涕直流啊
张:啊
郭:得做买卖啊
张:这得活着啊
郭:他得吃饭啊
张:对啊
郭:卖什么呢
张:卖什么呢
郭:卖小金鱼儿,整是春节前后,这儿会儿的小金鱼儿这叫冻秧子
张:对对对
郭:屋里没火你弄不了他
张:是
郭:早晨起来端着盆一出来,站在门口一瞧啊
张:怎么样
郭:这两条小金鱼都快不动换了
张:冻的
郭:心里也难过啊
张:恩
郭:一难过想起这唱儿来了
张:哦
郭:张嘴唱了几句梆子
张:恩
郭:唉,这两个小金鱼儿,呆头呆脑
张:冻的
郭:看起来,天很冷,活命难逃
张:够活的
郭:手端盆不由人,珠泪双流,咣
张:哪儿来一锣啊
郭:把盆扔地沟里边了
张:咳
郭:你说这怎么弄,老先生,困在北京
张:哦
郭:后来啊,1932年的时候
张:怎么样
郭:北京城,张宗昌给母亲做寿,在铁狮子胡同
张:给老太太过生日
郭:又出了这么一回事
张:什么事
郭:也是请很多演员来,问老太太,(山东音)你想听什么啊
张:老太太
郭:老太太说(山东音)我就想听梆子
张:好听梆子
郭:她好听山东梆子
张:哦
郭:可是北京城哪儿找啊
张:少
郭:赶寸了
张:怎么样
郭:有一个河南梆子的戏班正在北京演出
张:瞧瞧
郭:把演员都找来了,啊,这一唱,老太太翻斥了
张:老太太听出来了
郭:(山东音)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怎么一点山东味儿也没有呢
张:对,他河南梆子啊
郭:把他们唱戏的花褂子都留下,把人都轰出去吧
张:咳,老太太还财迷
郭:行头都留下来了,干吗使呢,改点被窝儿什么的
张:咳
郭:演员是沦落街头,其中有一位是唱花脸的老演员
张:啊
郭:叫八里嗡,河南梆子演员
张:河南梆子
郭:唱起来粗犷有力
张:那河南梆子花脸好听啊
郭:呵,好听,让你听完了一身汗,跟蒸一桑拿是的
张:没错
郭:恩,有意思
张:他唱的好
郭:比如说见国太的时候,包公有几句唱,这位老先生唱起来好听
张:哎,来来
郭:满朝銮驾摆呀齐队,金瓜钺斧照光辉,来是来为的是那陈世美,这一回不同那一回,下陈州我铡过四国舅,回朝来又铡赵王妃,见国太,我使一个,那骆驼跪哎*
张:好
郭:听完这个唱儿,就跟下地刚干完活儿回来是的,就这么痛快
张:哎,豪放
郭:困在北京
张:怎么办
郭:这位八里嗡老先生怎么办呢,得吃饭呢
张:是啊
郭:找个地儿住下来,想起来自己有点手艺
张:什么手艺
郭:跟家的时候自己会包这个烧麦
张:哦,包烧麦
郭:哎,里边是是馅儿外边是皮儿,北京也有这个
张:北京也有
郭:咱们写是烧饼的烧,麦子的麦
张:是
郭:据说这个东西的来历呢,是最早啊,一个掌柜的卖包子雇一小伙计儿
张:哦
郭:给不起工钱,干脆你也弄点东西,跟我这儿一块啊做出来,捎带着给你卖了
张:这是买卖的卖
郭:哎,提手的捎,买卖的卖,现如今您到内蒙到山西去,有的地方还写这个捎卖
张:还那么写
郭:要不说听相声长知识呢,是吧
张:哦,烧麦的历史
郭:烧麦,蒸得了,新买的屉,跟门口啊,支上炉子,老先生往这儿一站,拧着眉瞪着眼,你想啊,唱花脸唱惯了
张:对
郭:左右的人一瞧
张:这样没人吃
郭:谁敢吃他的
张:对,得吆喝
郭:挺可怕的,他也不会啊,站这儿还纳闷儿呢
张:纳什么闷儿啊
郭:咋回事了这是啊
张:恩
郭:咋没人吃俺的烧麦呢,咋回事哩
张:咋回事
郭:正纳闷儿呢,由打对过一开门,出来一个小姑娘
张:恩,小姑娘
郭:五六岁儿一小姑娘
张:哦
郭:跟这儿站着,孩子纳闷儿啊,心说,早先没这么个人啊,这两天这街上添摆设了,这干吗的守着个炉子
张:纳闷儿
郭:纳闷儿啊,小孩站这儿纳闷儿,他乐了,这对门出来这是街坊啊
张:街坊
郭:她要尝几个回家一说好吃,这不就都买了么
张:买卖儿就打开了
郭:一高兴张嘴就唱上了
张:他唱
郭:拿河南梆子的腔儿,套的卖烧麦的词,
张:哦
郭:往这儿一站
张:叫小孩呢
郭:喊小孩,小孩一瞧,往后躲躲吧
张:呵呵,慎的慌儿
郭:新出的烧卖笑微微,刚买的笼屉耀光辉,牛肉大葱味道啊美,你要不信就尝一回,小姑娘,进前来,这价儿不贵哎。再看这孩子
张:怎么样
郭:唉~
张:吓哭了
郭:吓哭了,那还不哭么
张:就是
郭:沦落街头,多可怜啊
张:啊
郭:一直到后来
张:怎么样
郭:北京解放前期,这种事情还是层出不穷
张:哦,还有这事
郭:恩,一九四几年,北京当时叫北平啊
张:恩
郭:北平市长张老顺,啊,一个坏人
张:听这意思跟我们家还有关系
郭:岁数不小,六十来岁了,往这儿一站也穿的西装革履跟人是的,架个眼镜
张:这路人啊都有文化
郭:有文化啊,他坏啊,别看是市长他坏啊,出去看演出去
张:看演出
郭:一眼就看上当时的评剧名角,鲜灵花儿,呵,这儿长的不错啊,好啊这儿个
张:这也不赖人家张老顺,好看的谁不爱多看两眼啊
郭:是不是,你瞧这点他随他爸爸
张:哎,市长说吧,看上了怎么办
郭:这个好啊,我们要扶持你们这些个艺人
张:扶持
郭:扶持你们啊,我得帮助你们啊,有什么困难先说,这样吧,干脆,你今儿就搬我们家住去吧
张:咳,要彻底帮助他
郭:鲜灵花儿吓坏了,打这儿起不敢唱戏了,哪个剧场都不敢露面
张:哎呦
郭:不敢戳水牌子,一出现马上就逮啊
张:瞧瞧
郭:怎么弄啊,最后没辙了,坐在街头给人缝穷
张:唱评戏的缝活儿啦
郭:啊,过去那妇女们没辙的,坐在街上拿一线笸箩,衣裳破了哪儿破了给人家缝
张:这行叫缝穷
郭:是不是
张:对对对对对
郭:这是最可怜的了
张:啊
郭:这么大一个名家坐这儿缝
张:瞧瞧
郭:可是有人认识
张:有人认识
郭:哎,大伙打这儿过,哎,这是鲜老板
张:是啊
郭:怎么干这个了,咳,你不知道,这市长啊,张老顺啊,太坏了,非得娶人家霸占人家
张:瞧瞧
郭:没辙了,沦落街头,缝穷
张:啊,咱们就别老提这张老顺行吗
郭:不是,这茬儿瓷实
张:就说市长就完了
郭:不提啊,咱们帮助帮助她吧,真有这好心人,把大褂脱下来,呲啦撕一口子,来您给缝缝。这是帮助你
张:哎,帮助
郭:又过来一个,把这裤子拿过来,呲啦,撕一大口子,鲜老板,您受累,您看我这裤子一大口子,您给缝缝吧
张:瞧瞧
郭:哎呦,我谢谢您,谢谢您,我知道您这裤子啊是好裤子,您把它撕了,特意的您为这是周济我啊
张:哦,瞧瞧
郭:我谢谢您。没事您别客气,就是有一个小要求
张:什么要求
郭:爱听您唱,能不能您来一段儿啊
张:来一段儿行
郭:不行,市长不让,他听见非出事不可,您这样,我们这都把着这胡同,没人听见,小点儿声来一段
张:哎
郭:行,我谢谢你们啊,大伙既然喜欢,那我就小点声儿来一段啊
张:唱一段儿
郭:别耽误活儿,这儿给您缝着裤子,咱们唱几句,唱几句啊。下了井台用目观瞧,前呼后拥杀气高。在当中闪出这么一匹马,马鞍桥斜坐着小将年少。我得见他太子金盔头上戴,雉鸡翎那个就在那脑后飘,身穿锁子连环甲,护心的宝镜放光毫,我见小将前发齐眉后发盖顶,****好相貌啊,就好似哪里见过几遭。我猛想起他好似当年的刘致远,他似我的丈夫名刘高,*******,想起了我的儿小姣小,眼前若有我的绕膝子啊*,也有军爷这么老高哎。给您这裤子,哎,还穿不了
张:怎么了
郭:裤腿缝死了
张:净顾唱了
张:八大改行,二本儿
郭:这个,演员来说啊,不同的时期,出过不同的事儿
张:啊
郭:演员造迫害,这是两种
张:怎么两种呢
郭:一种是来自外部恶势力的这些个迫害
张:外界迫害
郭:有的时候演员吃亏也赖自己
张:这怎么回事呢
郭:举个例子来说吧
张:您说吧
郭:张文顺张先生
张:拿我举
郭:既会说相声还会说书,曾经有一段时间,前年吧,在书场里边儿说书
张:哦,有这么一段
郭:啊,跟那儿说书,每天也是,很多的观众啊
张:对
郭:好,那剧场能搁五百来人
张:恩
郭:每天啊,前边头一排能满了
张:这就不错了,还有的人头一排都满不了呢
郭:他那个票价贵啊,是不是,他那个一块钱一张票,知道么
张:再便宜就破零钱了
郭:坐的都是人,看张先生演出。惟独听评书这个啊
张:怎么
郭:他上瘾
张:对,得挨着听
郭:今儿听完了,明儿还得来
张:有扣子啊
郭:要不然这故事接不上了
张:对
郭:是不是啊,有一天,来了一位港商
张:香港的
郭:不是,港商
张:香港啊
郭:香港的啊,往这儿一坐,西装革履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好听张先生,乐的前仰后合
张:霍
郭:张先生起了歹心了
张:我起什么歹心啊
郭:前面坐着这都没钱,一块钱还还价呢,这港商有钱
张:香港的这个
郭:当时谁在后台呢
张:谁啊
郭:说相声的刘艺,我们后台那刘艺
张:大高个儿
郭:大高个儿,看着听聪明,实际上呢,脑袋多少缺点儿什么
张:人家一点儿都不缺
郭:这孩子是从弱智那儿克隆过来的
张:咳
郭:打开脑盖儿啊,就一碗豆腐脑儿,什么都没有
张:呵呵
郭:那脑仁儿跟松子儿这么大
张:不至于
郭:张先生撺掇人家孩子
张:我教给他
郭:刘艺,跟他说去,这儿听书有规矩
张:有什么规矩啊
郭:得多花钱,啊,上花篮儿
张:对
郭:师爷咱们这儿没花篮儿,直接上钱也行啊,往桌子上搁钱啊
张:啊
郭:直接上钱,刘艺真听话啊,去了跟人港商说,您这听书得加钱,得多花钱,这港商听了很不在乎,站起来,来到桌子这儿
张:啊
郭:张先生啦,很喜欢听您讲评书啦,有这个规矩啊
张:有这个规矩
郭:要单花钱啊
张:对
郭:我没带着港币,人民币可以吗
张:也可以
郭:人民币,张先生说,可以,这主儿掏出一张来往桌上一搁,张先生都没看,抓起来就揣兜儿里边了
张:我怕刘艺分帐
郭:啊,再一个剧场瞧见也得分他钱
张:对对对
郭:这张钱搁好了,这儿说书,说完了,散了,出去,找一旮旯把这钱掏出来,新票儿
张:瞧瞧钱
郭:这一张一瞧,十五块钱的,自个儿听纳闷儿,倒是听说发行这新人民币啊
张:没见过
郭:十五的没见过
张:有二十的,有五块的
郭:你看,别的人民币印着有主席像什么的,你看这上边
张:这上边印的谁啊
郭:印的范振玉
张:呵,倒霉催的
郭:这是不是真的啊,去趟人民银行,劳驾,听说新发行十五块钱一张的啦,出去
张:咳
郭:吃错了药了你
张:银行态度还不错
郭:谢谢啊,谢谢谢谢,自个儿走在街上,这十五块钱,北京城是花不出去了
张:上郊区花去
郭:郊区都够戗,奔山区吧,啊,坐车转天,奔山区了
张:奔山区
郭:到山区,一下车
张:怎么样
郭:山根儿那有一个老大爷,山里的老大爷,卖山里红
张:对
郭:红果,一大堆
张:真棒
郭:啊,旁边戳一牌子
张:怎么了
郭:一块钱一斤,北京贵,人家这山里边自产自销的
张:对
郭:张先生过去了,山里红怎么卖啊
张:你肩膀不累的慌啊
郭:还行,这么形象。山里红怎么卖啊,哦,俺们这个一块钱一斤,哦一块钱一斤啊,行
张:哎
郭:把这张十五的掏出来了
张:买啊一斤
郭:这个,听说发行新版人民币了吧
张:哎,问问他
郭:哦,俺们倒是听说了
张:哎
郭:恩,给你这个,给我来一斤山里红
张:就为让他找钱
郭:约山里红递给他,老农伸手从口袋里掏钱
张:怎么样
郭:找了他两张七块的
张:那也真不了,七块的能真么
郭:所以说啊,这样的演员,甭说受骗,挨打都不冤枉,知道么
张:那倒对,自作这叫
郭:这两张七块的倒现在还留着呢,所以说这个不能怨人家,这是自个儿作的
张:这都是演员自身的毛病
郭:哎,但是呢,也有外界的毛病
张:哦
郭:比如说啊,想当初1929年十月份的时候
张:这什么事啊
郭:就在这块儿,北京天桥
张:哦
郭:天桥市场着火了,烧了很多的席棚啊,有这么一茬儿
张:有这么一事
郭:怎么办呢,这个警察局的都来了
张:恩
郭:最后要求破案,需要找火头儿,说这火怎么着的
张:打哪儿引起来的
郭:从谁家着的
张:对
郭:恩,好多人都花钱,疏通,最后火头儿这名额
张:落谁头上了
郭:就落在大金牙的头上了
张:得
郭:都知道大金牙,拉洋片的
张:拉洋片的
郭:这才冤枉呢,大金牙从山东刚回来
张:哦
郭:什么事都没明白呢,就给弄走了
张:瞧瞧
郭:这事你干的,多冤枉人啊
张:瞧瞧这不是
郭:走了半年算他的
张:别人花钱了他没花钱啊
郭:没花钱,怎么办啊
张:怎么办
郭:不让干了,都知道大金牙拉洋片好啊
张:这不迫害了么
郭:往这一站,不看洋片,听他唱,人都围的呜泱呜泱的
张:哎
郭:多好听啊
张:长的也俊啊
郭:仓仓次不隆冬仓
张:哎
郭:哎,再往里边再看哦,又一又层*,大清以上那是大明,大明坐了十六帝,末帝崇祯啊不大太平,三年旱来三年涝,米贵如珠啊价往上边儿升,有钱的人家卖骡马啊,没钱的人家卖儿童啊,黎民百姓遭了涂炭喽,仓仓次不隆冬仓,出了位英雄叫李自成,哎
张:哎,大金牙
郭:不让唱了,怎么办呢
张:怎么办
郭:没辙了,出去找一个不显眼儿的地儿
张:干吗
郭:弄了一个豆汁儿摊儿
张:卖豆汁儿
郭:卖豆汁儿,豆汁儿大伙都知道,就是北京的名吃啊
张:对
郭:一般人还接受不了
张:外地人喝不了
郭:非得是老北京人,喝起来上又酸又甜,有这么一句话啊,会不会喝豆汁儿就知道是不是北京人
张:哎,有这么一说
郭:走在大街上来一人,咣,一脚踢躺下了,踩着脑袋灌碗豆汁儿
张:啊
郭:站起来骂街,这是外地的
张:哦,外地人
郭:又过来一位,咣,一脚踢躺下了,踩着脑袋灌碗豆汁儿,站起来一抹嘴,有焦圈儿吗,北京人
张:北京就这个,吃这个那么大瘾头儿
郭:啊,这位大金牙,弄了一锅豆汁儿,拿这勺在这儿和弄着
张:得这么卖
郭:心里也难过啊
张:那是啊
郭:啊,他也不会吆喝啊
张:啊
郭:一张嘴把这拉洋片想起来了
张:使这腔儿
郭:哎,拿手一敲这个,仓仓次不隆冬仓
张:这点儿

因字数所限,完整版见http://www.tingxs.com/Article/xstw/xswb/0043127104.htm

❼ 相声:学电台 台词

何云伟 李菁版 《学电台》
李:这回呀还给您说一段。
何: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李:什么声音?
何:千里刀光影,嘣嘣嘣嘣嘣嘣,仇恨燃九城,登个令个楞咙。月圆之夜人不归,登个令个楞咙,花香之地无和平(喷口)。一腔无声血,万缕慈母情,为雪国耻身先去,冬冬冬冬冬冬,重整河山待后生。
李:京韵大鼓,可算唱完了。
何: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
李:怎么还有这音乐啊?
何:调频250兆赫,
李:啊,这是个电台,
何:调频250兆赫,
李:还是个傻数儿。
何:大个儿小眼儿广播电台,
李:私人电台。
何:大个儿小眼儿广播电台,
李:嗯。
何:现在开始播音。
李:奥。
何: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
李:这是电台那音乐。
何: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准时准点收听我们的大个儿小眼儿广播电台,
李:嗯。
何:我们这个大个儿小眼儿广播电台,经过十年的紧张筹备,
李:功夫不短。
何:终于在今天和广大的听众朋友们见面了。
李:错不了啊。
何: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台的台长,
李:叫什么啊?
何:何大个儿,
李:你不亏心啊?
何:我们台的副台长,叫李小眼儿,
李:那就是我了。
何:原名李菁。
李:是是。
何:由于最近身体不大好,所以今天就
李:没来。
何:开除了!
李:不至于。
何:我们的口号是:有他没他一个样。
李:谁说的?
何:他临走之前,为本台寄来一份珍贵的录音,
李:什么内容啊?
何:美国总统布什先生为本台发来的贺电。
李:太珍贵了!
何:我们一起听一听布什的声音。
李:值得一听啊。
何: (做放盘的动作)
李:放倒啦?这回有了。
何:(倒口)听众朋友们你们好啊,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我叫小布什啊,
李:听着像唱豫剧那牛得草啊?
何:我是来祝贺来了,
李:奥,祝贺来了。
何:大个儿小眼儿广播电台现在就开始播音了。这个李小眼儿可不是外人哪,
李:谁呀?
何:我是李小眼儿的亲表舅,
李:亲表舅。
何:那么论起来呢小眼儿是我亲兄弟啊。
李:什么辈儿啊这是?
何:我是向他们表示祝贺来了,我祝贺他们这个电台是越办越好,同时呢,我也祝愿广大的听众朋友们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欢乐,同时呢我也希望你们永远支持何大个儿,你们永远支持何大个儿啊!
李:这是我们家亲戚吗?永远支持何大个儿?
何: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
李:老有这音乐。
何:调频250兆赫,
李:咱别提这个好不好?
何:大个儿小眼儿广播电台,
李:还是这台。
何:曲艺耶耶耶。
李:这栏目叫什么名字啊。
何: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听众朋友们大家好,大家好听众朋友们,欢迎您准时准点准点准时收听我们的曲艺耶耶耶耶耶耶曲艺节目。我是主持人,您的老朋友,
李:你叫什么呀?
何:磨叽。
李:对了,你是够磨叽的。
何:在今天的节目时间里为您现场直播
李:什么?
何:曲艺欣赏会。
李:都有什么节目啊?
何:在直播间就座的,首先请您欣赏的是, 由著名南路山东快书表演艺术家金文声老先生,他为您带来的是《武松传》。
李: 嘿!拿手节目。
何:《武松赶会》。
李:不错。
何:金先生已经七十多岁了。
李:哎,七十高龄喽。
何:我们一起来听一听金先生。
李:这个上场刚才学一回了,这回没刚才那回欢实。
何:(打板)
李:怎么忘了是怎么着?
何:(继续打板)
李:这板儿不是自个儿的。
何:同志们,
李:憋出一句来了。
何:同志们哪!同志们听书西南看,同志们听书西南看,在西南方来了一群人哪,来了一群人哪!眼睁睁就是一场战,各位下一段儿里揍活人!完咧!
李:完啦?回来吧回来吧!谁往回让你了?这《武松赶会》武松都没出来!
何:我这个气力不行了,我今年七十多岁了,
李:是。
何:还好,这个一大段儿算就合下来了。
李:四句的大段儿。
何:气力不行了,观众欢迎呢我再唱个小段儿,
李:加演一回。
何:我再唱个小段儿,唱个小段儿!(打板)
李:就这套熟。
何:说一个小孩儿把猪喂,说一个小孩儿把猪喂,下面的台词我不会。完咧!

李:不会你唱什么啊?
何:金老先生太累了。
李:哎,净折腾这道儿上了。
何:需要休息休息了。在我们这个直播间就坐的呢,还有两位老先生。
李:谁啊?
何:一位是马三立先生,一位是刘宝瑞先生。
李:奥,这二位。
何:有请二位吧!
(刘宝瑞声音)啊,有些年哪没跟广大的听众朋友们见面啦。
李:刘先生。
何:(马三立声音)哎,是,确实是,有些年了,确实是。因为,因为什么呢?因为我跟宝瑞啊,我们都那边去了。这次,李小眼儿啊,把我们接过来的。
李:啊?
何:(马三立声音)我很想念,我很想念广大的听众,确实是。你说,轻易啊,我还很少我跟宝瑞我们合作。确实是,你们几位听众确实是有这个耳福。我跟宝瑞我们合作一段儿,谢谢,我先谢谢大伙儿了。
(刘宝瑞声音)三叔啊,要依我说啊,咱就,咱咱就别说相声啦。
(马三立声音)你说,宝瑞,你说你这唧嘹唧嘹的,你说,咱们,小眼儿接咱们不就是为了说相声来的吗?你说干吗不说相声啊?
(刘宝瑞声音)三叔啊,咱唱一回吧!啊?咱唱一回吧!
李:霍!调门儿差那么些个!
何:(马三立声音)就你这嗓子,唧嘹唧嘹的,唱什么呀?你唱什么呀你?
李:他这个也不怎么样。
何:(刘宝瑞声音)太平歌词啊,三叔,你怎么?太太太平歌词啊!
(马三立声音)你行吗?你行吗?
(刘宝瑞声音)咱二位合作一回呀!
(马三立声音)那行,你要,你说你能唱太平歌词,我呀,我也瞧不起你你知道吗,你唱一上句儿,我马上给你来一下句儿。啊,你有来言,我有去语怎么样?
(刘宝瑞声音)行啦,三叔儿,别磨吩了,来吧!
(马三立声音)来呀,来呀,你先唱,给你个便宜,你先唱。(模仿马老的招牌动作)
李:身上不错。
何:(刘宝瑞声音)那打板儿就唱了啊,我就合着点儿您这调门儿啊,我就合着点儿您这调门儿啊。
李:对,起矮着点儿。
何:(刘宝瑞唱)哎~~~~~~!
李:这是就合吗?!
何:(刘宝瑞唱)文王八卦赛过阴阳!
李:霍,这下句儿怎么接啊?
何:(刘宝瑞声音)接,三叔。
(马三立唱)哎,哎,
李:差着有十六个调门儿。
何:(马三立唱)娶媳妇儿总比那打幡儿的强。
(刘宝瑞声音)三叔,这不是废话吗这不是?娶媳妇儿可不比打幡儿强吗?这废话。
(马三立声音)你甭管废话不废话,你说灵不灵,你说灵不灵。
(刘宝瑞声音)那没个不灵那个。
(马三立声音)我还告诉你说啊,你就唱上句儿,我马上给你接下句儿,我马上给你接下句儿。你信吗?你信吗?啊?你信吗?你信吗?不信你就来,卦卦灵,卦卦灵!
(刘宝瑞声音)行啊,来吧!来吧!(唱)哎!文王八卦赛过阴阳!
(马三立唱)娶媳妇儿总比那打幡儿的强。
(刘宝瑞唱)哎,算了又算,北京前清有皇上。
(马三立唱)哎,算了又算,皇上的媳妇儿她叫娘娘。
李:嗯,准!
何:(刘宝瑞唱)哎,算了又算,五谷杂粮就数那蚕豆的个儿大。
(马三立唱)哎,算了又算,庄稼地里头高粱长。
(刘宝瑞唱)哎,算了又算,爷仨走道儿就数他爸爸的岁数大。
(马三立唱)哎,算了又算,放屁没有桂花儿香!
(刘宝瑞声音)什么乱七八糟的?
(马三立声音)谢谢各位!谢谢各位了!
李:还谢呢。
何:两位老先生太累啦,需要休息休息。下面给各位放一段录音吧,
李:什么内容啊?
何:采摘于北京德云社,现场实况录音。
李:奥,什么活呀?
何:由著名的老演员,邢文昭老先生,
李:邢先生。
何:表演的单口相声,《君臣斗》。邢先生可不是外人哪,是我们直播间就座的刘宝瑞先生的得意高徒。
李:哎。
何:捧逗俱佳,最擅长的,单口相声。表演细腻,刻画人物准确到位,口齿相当的清楚,我们来一起欣赏一下邢老先生的精彩演出。
李:错不了。
何:今天表演的这段儿,叫《君臣斗》,《讨封罗锅》。
李:头一回。
何:我们来一起欣赏一下。(刘宝瑞声音)哎,有些年没听小邢这孩子说相声了。来听一下。(拍醒木)好,由于节目时间的关系就播送到这里了。

李:连定场诗都不让念了啊?
何: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
李:少放两段儿音乐都有了。
何:调频250兆赫,
李:还是这台。
何:大个儿小眼儿广播电台,
李:嗯。
何:京剧耶耶耶。
李:这栏目全叫这名字啊?
何: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听,听,听众朋友们,大,大家好,
李:哟。
何:刚刚刚刚才最最最后一响,北北北京时间七七~~八点半。
李:这嘴啊就别报时了。
何:欢欢迎您准准时准点,准点准时
李:这准不了。
何:收收,收听我们的京京剧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李:碎嘴子。
何:我我,我是您的老老~老朋友了,
李:你叫什么呀?
何:利索。
李:这嘴还利索啊?
何:先先先先先请您欣赏,
李:什么?
何:京京剧老唱片,
李:哪段哪?
何:《四进士》。
李:谁唱的啊?
何:麒麒,麒麟童唱的。
李:奥。麒派。
何:(踮着脚取唱盘)
李:码稳着点儿,支好了。怎么老放倒了啊?
何:噬,(唱:上写天伦顿首拜。)真好!
李:他给捧的。就放一句啊?
何:下下下下边儿请您欣赏现代戏,
李:哪出啊?
何:智智取威威威虎山。
李:哪段哪?
何:啊,打打打虎上山
李:核心唱段。
何:童童,童祥苓。
李:奥,这还原唱。
何:(踮着脚取唱盘)
李:全码那么高啊?。
何:噬,
李:哎,这回放对了。
何:(模仿唱段的前奏)
李:京剧交响乐啊。
何:穿林海,(间奏)跨雪原,(间奏)气冲(间奏)霄汉哪啊。再见。
李:连人带机器全再见。
何: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
李:这音乐又出来了。
何:调频250兆赫,大个儿小眼儿广播电台,相声演员大反串,
李:这栏目还不错。
何:耶耶耶!
李:还有这个?
何: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听众朋友们,你们好,
李:霍!
何:欢迎您准时准点,准点准时,收听我们的相声演员耶耶耶栏目。我是您的老朋友了。
李:奥,你叫什么呀?
何:痛快。
李:就这鼻子还痛快哪?
何:首先,先请您欣赏的是,杂技。
李:杂技?
何:《巧耍花坛》。
李:电台瞧耍坛子?
何:这是本台的实况录音。
李:谁演的?
何:表演者,相声演员,孟凡贵。
李:孟先生啊。
何:哗!
李:底下鼓掌呢这是。
何:Ri !
李:扔起来一个。
何:噔。
李:顶上了。
何:哗哗!Ri Ri!噔,噔。
李:连顶。
何:哗~~~!
李:鼓掌呢底下。
何:Ri Ri Ri!噔,噔,啪!啊~~~!嘭!当!哄!
实在对不起,放错啦!这是失误版的录音,
李:失误您就别放了。
何:下次给你播。下面,请您欣赏的是,著名相声老演员,
李:谁呀?
何:杨少华。
李:奥,杨先生。
何:为您表演的是,快板书,
李:奥,快板书。
何:《杨少华拱地》,
李:什么?
何:《猪八戒拱地》。
李:说清楚了。
何:请您欣赏。
李:这少见。
何:(精彩流畅地打板)
李:哎,板儿打的不错,唱两句。
何:(模仿杨先生的身段声音)我叫杨少华,
李:下回把这说话搁头里,啊。
何:我给您唱一段儿,快板儿。《杨少华拱地》,不,《猪八戒拱地》。
李:他都没弄明白呢。
何:(打板)“猪八戒,猪八戒,前腿弓,后腿绷,这个两个耳朵扇着风,拱拱拱,拱拱拱,拱拱拱,拱拱拱。”完了。
李:这个好,还真是拱地,除了拱什么也没听见!
何:好,节目继续进行。
李:哟,还有?
何:下面请您欣赏的是,我们著名的相声演员郭德纲,为您带来的是京剧,叫小番。
李:叫小番哪。
何:叫小番有一个嘎调。请您欣赏!
李:好。
何:噬,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得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插播广告。
李:广告太是时候了。
何:先生们,太太们,先生太太们,太太先生们,炎热的夏季马上就要来到了,
李:对。
何:炎热的夏季马上就要来到了,您不想买个猪皮帽子戴戴吗?
李:嗯?
何:猪皮帽子,毛儿又多,又暖和,多么硬的地都能拱开。拱拱拱,拱拱拱,拱拱拱!
李:这广告是杨少华做的!
何:好,节目继续进行,
李:还有什么?
何:下面,请您欣赏的是,由德云社青年的相声新秀,
李:啊。
何:李小眼儿,

李:就是我。
何:原名叫李菁。
李:嗯。
何:他为您带来的是,歌曲,
李:哪首啊?
何:《小燕子(zha) 》。
李:咱们听听这“小燕子(zha)”。
何:小燕子,穿花衣,年年冬天到这里。拱拱拱。
李:别来啦。

❽ QQ音乐不按顺序播放怎么办 总乱放 调的就是顺序播放

QQ音乐音质高、曲目多,得到很多朋友的喜爱。那么QQ音乐如何设置顺序播放,本文就来分享它的具体操作方法,一起来看看吧。

1、首先打开手机并点开【QQ音乐】。

❾ “秀而不媚,清而不寒”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就是秀丽却不妖媚,清雅而不孤寒。比喻一个人很清秀很秀气的意思。

一.出处

出自于

清末小说家刘鹗《明湖居听书》

《明湖居听书》选自《老残游记》第二回,《老残游记》主要讲的是江湖医生老残四处行医时的经历。

二.原文(节选)

正在热闹哄哄的时节,只见那后台里,又出来了一位姑娘,年纪约十八九岁,装束与前一个毫无分别,瓜子脸儿,白净面皮,相貌不过中人以上之姿,只觉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半低着头出来,立在半桌后面,把梨花简了当了几声,煞是奇怪:只是两片顽铁,到她手里,便有了五音十二律以的。

又将鼓棰子轻轻的点了两下,方抬起头来,向台下一盼。

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左右一顾一看,连那坐在远远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王小玉看见我了;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说。

就这一眼,满园子里便鸦雀无声,比皇帝出来还要静悄得多呢,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

(9)直播我是手艺人听书扩展阅读:

一.书简介

《明湖居听书》节选自《老残游记》第二回,原题为“历山山下古帝遗踪,明湖湖边美人绝调”。

作者清末刘鹗,(1857~1909)笔名鸿都百炼生。

《老残游记》借一个不愿做官、奔走江湖行医的名士老残,在游历途中的所见所闻,揭露了当时官吏昏庸残暴的行径,反映了社会的黑暗和人民的痛苦,也表现出作者支持革命运动,主张维新图强、科学救国的政治态度。

这部小说刻画人物、描写自然景物比较生动形象,在语言运用和表现手法上颇具特色。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评论这部作品:“叙景状物,时有可观。”

《明湖居听书》便是“可观”的一节。

记叙文中纵使记述静物,有时也要加入动态的叙述,以增加情趣。

《明湖居听书》是很典型的例子。

二.作者简介

刘鹗(è)(1857年10月18日—1909年8月23日),清末小说家。

谱名震远,原名孟鹏,字云抟、公约。

后更名鹗,字铁云,又字公约,号老残。

署名“鸿都百炼生”。

汉族,江苏丹徒(今镇江市)人,寄籍山阳(今江苏淮安区)。

刘鹗自青年时期拜从太谷学派南宗李光炘(龙川)之后,终生主张以“教养”为大纲,发展经济生产,富而后教,养民为本的太谷学说。

❿ 钹子书的相关内容

■ 张玉观
传统的钹子书,演出时在书台上的穿着装扮大都很简单,刚开始时只穿随身服装,后来则以穿长衫为主。长衫是大襟纽扣,浅灰色彩面料居多,白色夹里,大袖口。上台说书时为显示说书先生形象,发型上有朝后梳型,也有西式头型,抹得乌光锃亮,看上去神采飞扬。
传统钹子书的演唱形式,都是以一只钹子,既有坐着说,又有站着唱,说书时姿势随机应变,一人边敲边唱为主,人称“单片子”,又称“一拍头”。上个世纪60年代期间,县曲艺团根据上级指示精神,将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改编成钹子书,采用的是男女混合演唱,并配有民乐伴奏。1978年以后又恢复了传统钹子书的单片子演唱形式,但在各种文艺演出舞台上,为了适应现代年轻观众的欣赏需要,也将传统钹子书进行改革创新,采用民乐伴奏,甚至加入电声乐队伴奏,并开始有双档、三人档及多人演唱的钹子书表演唱,还有钹子书坐唱、钹子书合唱、钹子书舞蹈等多种形式。
传统钹子书演唱,最原始以“唱”为主,后来逐步发展为以“说”带“表”,再加入“唱”,故传统的钹子书称之为“说书”或者叫“唱书”。说唱的都是历史上的传统书目,以中长篇居多。表演者通常被称呼为“说书先生”,又叫“唱书先生”。说书时,先生上书台随带一只书袋(用蓝布或黑布缝制而成,袋口有一根带子可松紧),里面放一只钹子、竹签、扇子、醒木、一块手帕共五样道具,携带极为方便。解放后平湖钹子书被称为“文艺轻骑兵”,这也是一个原因。
钹子是铜制的,但与锣鼓配音的铜钹有不同,特别薄,敲起来声音较清脆。竹签用竹削成,与竹筷差不多,因此有的先生就用一只竹筷,演唱时边敲钹子边唱,故钹子书被人称为“单片子”。醒木也称“惊堂木”。醒木的大小体积,一般以说书者的手能握住为准,最小的如一张“麻将牌”。醒木的材料以红木类为主。我国历史上最早使用醒木的年代,大约在春秋战国时期,各级衙门都在开庭时使用,都刻有象征权威的图案。清代以前常见的是龙型的图案,一块醒木,在不同身份者手中使用时作用是不一样的。皇帝的醒木叫“震山河”,用它击案板,以显示皇威。丞相手里的醒木,称为“佐朝纲”,表明身份,振兴朝纲。后来,民间也纷纷模仿,演变到说书先生使用,是要起到“止语”之用,是说书之前对着听众拍一下,意思是告诉听众别讲话了,听我开始说书啦!旧时教书先生用的醒木叫“呼尺”,用来维持课堂秩序。药房里用的醒木称为“戒方”,用来压药方的。文人的醒木则用于“镇纸”。在传统钹子书说书过程中,醒木不仅是拍一下之用,用处很多,如书说到升堂开庭、将军发令、拳打脚踢、怒火冲天、紧急关口语时都要用醒木一拍,展示书中现场气氛。钹子书先生用的扇子都是折扇,以黑色居多,是说书时重要道具之一。折扇远在三千年前的周代就在使用,但说书先生用的折扇出现比较晚,到了明代才开始流行。扇子原是夏天的用具,但在钹子书先生手里与季节无关。钹子书先生常用的折扇是辅助说书表演的一种常用道具,它的作用在说书先生手里发挥得丰富多彩。而且,钹子书先生一般有两把折扇,一把是好的,一把是破的,破的一把有时一拆两,可作提灯等多种用处,好的一把用处更多,如书说到武打时,可当作“刀、枪、斧、棍、剑、锤”等多种武器。有时两把扇双手齐用,可当作“双锤、双枪、双鞭、双剑、双刀”等等。当书说到文雅情景,厅堂、书房相会时,员外、书生、状元相公等人物出场,手持折扇以表示人物的神态与风采。
旧时,钹子书先生因不受社会重视,没有固定的说书场所,只得手拿钹子沿途卖唱,有时选择一块白场地拉场子说书,既没有书桌又没坐凳,是立着说书,故称为“立白地”。后来逐步发展到进入乡村茶馆说书,但仍没有固定书台,也不售书票,说书先生只有靠着一只茶台说唱。唱完后,先生自己将钹子翻个身,到每只茶台前向茶客听众讨钱,这叫“兜铜钿”,听客给多给少随他们便。先生兜好钱往往接着再说一回书。再后来发展到有“茶馆兼书场”,也有“专业书场”,说书先生开始有固定的说书场所。
传统钹子书艺人的说唱艺术特点丰富多彩。旧时,钹子书艺人大都是文盲或半文盲,学艺就靠死记硬背,先生在台上说唱,学徒在下面心记,要把一部书十万乃至几十万文字的内容都记在心里,要面对听众说上半月或一个月时间,并要把历史背景、帝皇将相大小人物名字、马匹刀枪名称、地理环境,甚至于人物装扮都数说得清清楚楚。而且,传统钹子书先生一个人不仅只有一部书,多的有几部或者十多部,如徐阿培先生,他一生就说唱过26部传统书目。
旧时在书场或茶馆说书时,没有扩音设备,传送说书内容,俗语称“送音”。先生一人在书台上说唱,他的说与唱的音量都能使后排听众听得清楚,这也是传统说书先生的真本事。
传统钹子书的说唱唱词,原先并没有脚本。说唱过程中,随着行书情节安排,人物心中的所思所想,先生不说不唱听众会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其人物心中的心里话,或某一事物情景,说书先生就拿起钹子一敲,肚里一盘编,马上一段唱词临时就边唱边编出来了,而且唱词内容符合现场说书中情理,使听众听得入耳动情,这就是传统钹子书几百年久唱不衰的独特之处。
在说书时为了适合书中的情景,有必要加入口技,加深对听众的艺术感染力。说书中的口技,一般都是艺术模仿,但有一定的技巧,要熟悉生活中的各个方面,才能模仿得相似,使听众听后感觉到真切,入耳动听才有衬托书情效果。一部书中口技内容丰富多彩,形式多样,如击鼓、敲锣、放炮、打枪、刀枪声、马嘶、虎啸、鸡啼、狗吠、火车声、汽车喇叭声、钟声、开门声、橹声、刮风、雷电下雨、武将吼叫等等,都是用口技艺术充入书中,使书说得更生动更直观。从理论上讲口技是说书中的绘声,因说书是一门听觉艺术。因此说,口技是传统钹子书艺术中一种具有独特效果的艺术手段。 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流行于平湖乡村里的一种汉族说唱艺术。那时没有电视,连收音机也不多见,在乡下业余生活更单调,除了几个人凑在一起打扑克,几乎没有其他的娱乐可言。于是在小镇上的茶馆里,由民间艺人说唱的钹子书,大受农民群众的欢迎。
农民吃过中饭都要提一只竹篮子到镇上来,在茶馆里喝茶。一壶茶喝白,再沿街走一圈,捎带买些油盐酱醋回去,这叫“上镇”,也是一种生活习俗。每天中午,几家茶馆里总是顾客盈门,人头济济。说唱钹子书的艺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茶馆里泡一壶茶,占茶桌的一角,摆出他的一扇、一碟、一筷、一木四样道具,开唱他的钹子书。
我是在新仓镇上长大的,记得我11岁那年正在上小学,有一天走过一家茶馆旁,被里面传来的一阵欢笑声吸引住了,原来是唱钹子书的艺人,在演唱时插进了一段逗人的笑话,引得听书的众人哄堂大笑,我忍不住走了进去,靠在一根木柱子上听起书来。这是我第一次领略钹子书这门民间艺术。那天唱的书名叫“双枪陆文龙”,讲的是宋朝一个抗金名将的故事。我被那个说书艺人的说唱艺术吊住了胃口,此后每天必到,总要听完了下回才恋恋不舍地去学校上课。以至于影响了下午的功课,因常常迟到受到了老师的批评。在这几年里,我先后听了《三国演义》、《水浒传》、《彭公案》、《小五义》等许多部钹子书,使我获得了不少古典文学方面的知识,并养成了看小说、故事的习惯,可谓受益匪浅。
记得说书艺人开头总是一边用一根竹筷敲一面破铜碟,一边拉着腔唱:“三王五帝开乾坤,一朝天子一朝臣,朝朝出了忠良将,代代为官出奸臣。”唱完这几句开场白后,拍一记惊堂木,就用说评书的腔调讲说故事,往往是接着上一天留下的悬念讲下去。说到精彩处,每每插进一段自编的笑话或野文,造成新的悬念,待听众们一个个张大嘴巴听得入迷时,又突然拍一记惊堂木刹住,俗称“卖关子”。说书人到这时就拿着他的破铜碟,走到一张一张桌子前来兜听书钱。每当听书的人往他的铜碟里丢下几分钱,说书艺人总是满脸堆笑地点头称谢。每唱一场书,说书艺人总要停下来兜两三回听书钱,如果没钱给,说书艺人也不恼,因为只要来听他唱的书,就是给他捧场。茶馆落市后,他就一个人坐在茶桌边数钱。每当这时,开茶馆的人总是提着把大茶壶站在边上笑嘻嘻地说一句:“今天生意好来!”说书艺人就笑着答一句:“托您的福!”接着掏出香烟来,弓着腰敬开茶馆的人,并殷勤地给他点上。
说唱钹子书的艺人,不像唱评弹的艺人,有的上过评弹艺术学校,有的参加了评弹团,属于科班出身。说唱钹子书的民间艺人,大多是半路上出身,虽然也有从师学艺的,但一大半是自学成材。往往先是喜欢听钹子书,坐在茶馆里听,听的遍数多了,对故事情节烂熟于心,就换个地方学着唱,几遍唱下来就得心应手了,于是就成了一种赖以养家糊口的职业。那时新仓镇上有个瘸子叫阿明,没有上过学,可谓一字不识识扁担,是个无业人员,闲着没事,每天坐在一爿叫“红绿”的茶馆里听钹子书。后来文化大革命,钹子书被定为“四旧”不许再唱了,那个阿明仗着自己是个残疾人,又是光棍一个,没人能拿他怎么样,每逢有人家喜庆,就找上门去唱钹子书,活跃喜宴的气氛,让喝喜酒的的人开心开心,竟然很受欢迎。唱完后东家总会请他喝酒,待酒足饭饱后还会给他一笔说书钱。
平湖钹子书这门汉族戏曲艺术,不但给人带来了欢乐,还传播了一些文学和历史的知识,有些老农民不识字,讲起“三国”、“水浒”来却是头头是道,这都应该归功于听钹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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