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沈晏免费小说
① 谁有王爷受文,好像王爷有个属下叫蓝,他为了王爷死了,连尸体都没有了只有九片指甲盖
《失宠:检察官皇后》文 / 一溪明月
身为国安局重案组检察官的唐意怎么也没想到,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国际毒贩没有嗝屁,却在凯旋时遭遇乱流,坠下数万米高空,光荣穿越了!
何其有幸,一朝穿越,竟成西秦国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独享专宠。
何其不幸,穿越第一天就遭遇破国之灾!富贵荣华如流水,未过眼已成烟云。
更不幸的是,新君继位,第一道圣旨就是将她做为祭礼,嫁入东晋为妃,把她变成史上第一个和亲的皇后!
新婚夜,她卑微地跪在他的身前,他一身明黄,高高地站在她的身前,俊逸如仙,清雅如风,凝望着她的凤眸中透出的却是嗜骨噬心的寒,刻骨铭心地恨……
是谁说的?每一个穿越女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加强排的美男,而每一个穿越女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一定会越站越勇,越斗越强的!
她走进重重迷雾,层层阴谋,几度生死徘徊,多次命悬一线,只为抚平他眉间的那一点愁,平息他心底的那一缕恨,圆他胸中的那一个梦……
当他亲手将她送进别的男人房中时,她才终于彻悟——看得清的是世情人性,看不透的永远是那颗冰冷的帝王心!
《后宫孽杀:落尽梨花春又了(全本)》文 / 水凝烟
露堤平,烟墅杳。乱碧萋萋,雨后江天晓。独有庾郎年最少。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
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前话】
我写这部后宫篇,并不是为了跟这阵宫廷风,因此,也就写得非常发慢。
小时候,经常有算命的先生去村里给人算命讨米,常说的吉利话就是,祝主家生个儿子考状元,生个女儿当娘娘,我不明白娘娘是什么,问奶奶,奶奶憋着没牙的嘴说,娘娘啊,那可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人,她们都住在好看的大房子里,有很多人伺候着,吃的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穿的是天下最好看的衣服,而且,她们什么活都不用干。
我依旧不明白,问,为什么啊?
奶奶答,因为,她们是皇帝的老婆!
于是,我开始对旧时在宫廷里生活的女子有了一种好奇和向往,但在我渐渐长大,逐渐明白娘娘和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却不明白她们怎么就能在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安心的过完一生。
看过许多的历史,野史以及电视,小说,杂志后,我终于明了,原来这些女子,并不是如世人所羡慕的,那么的万时随心,在表面的风光无限下,多少血泪辛酸,媚丽红颜转眼空头白发,为情为权,暗里血雨腥风,更甚于男人于战场肃杀。
动笔写这部后宫前,我感叹于那些命运不能自己做主的可怜女子,在不能避免的明争暗斗中,多少原本单纯善良的娇憨少女转变成心狠手辣的冷血罗刹。
于是动笔,并用第一人称“我”来写,将自己想象成在那个琉璃牢笼里,由无奈,无心,转折自无情的女子。
【简介】
这部小说,沈凝霜是第一主角,皇帝英宏虽然是男主,却也只是配角,他因为沈凝霜的独特而钟情于她,然凝霜心中所想却是自小给与她诸多照顾的表哥,皇帝待她虽好,她也只是感激罢了。
她一心只想安然度日,宫里争宠夺爱她向来都是淡淡的,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宫里众妃对她诸多**后。她终于明白,进了宫,原来,真的就由不得自己了。
因为恨,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段一样狠辣,几年来,她因着皇帝的爱而宠冠六宫,却始终都敌不过太后的弹指一挥,一杯鹤顶红在手,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空,只有梨花树下,那个温雅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凤求凰:失宠弃妻》文 / 清越幽声
谁说皇帝女儿不愁嫁?她这个先皇丑女都快二十了还没有招到驸马。眼看就要成了宫中老女。
一道圣旨,丑公主殷初云如愿嫁给了骁勇善战的骠骑将军李慕风。抱着出嫁从夫的母妃遗训,她对他关怀备至,殷勤照料,决心做一个虽丑但是却贤惠的好妻子!
怎奈他却对她实行三不原则:不闻,不问,不碰!原来他已经有了貌美如花的表妹搂在怀。
想纳妾,好,随他!天涯何处无绿草?为何偏偏吊死在他这一棵歪脖树上!
可是当她和风度翩翩的宰相公子谈笑时,当她倒在豪气干云的草原王子的怀抱时,怎么他的眼光完全变了?
××
“我要纳妾了!”新婚两月后,他闯进新房通知她。
“恭喜!”她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
“恭喜不必!你不要暗中破坏就好。”说完,他拂袖而去。
对着菱花镜,她的眼泪流淌过眼角暗红的胎记。
××
“喊啊!”黑暗中,他压着嗓子道。
“怎……怎么喊?”她不知所措的问。
“尖叫会不会?”他蹙眉。
“嗯!”她重重的点头。
“快喊!”他催促着。
“啊!啊!啊!”她只好拿出吃奶的劲拼命喊着。
“呵呵……圆房了!圆房了!”站在窗外的两名妇人相互满意的点着头。
××
“初云,我要册立你为后!”他眼光如炬。
“不可!”她惊慌的拒绝。
“就因为你是前朝公主?”他眉宇紧蹙。
“你不能这么做!”她一脸的坚决。
他仰天长叹。“既然如此,那就让后位永远虚悬吧!”
《天才宝宝:总裁,放过我》文 / 小秦子
小小胖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忙活着,宝宝似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来问许平凡:“妈咪,我听说爹地曾经也是金融界的天才啊?”
剪着指甲,许平凡头也不抬,“现在也是。”
粉嫩嘴唇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宝宝下一刻又问:“听说,外公外婆当初就是被爹地害死的对不对?”
许平凡剪指甲的动作停了——
“妈咪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妈咪其实根本不想生下我。妈咪,我是个孽种对不对?哦,对了,妈咪是被爹地强|奸的——”
“闭嘴!爱干嘛干嘛去!股票跌了唯你是问!”
“嗯。好。不过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我爹地,叫陆宸对不对?”
……
“怎么了?”
“嗯,他放下话了,”宝宝轻抚下巴,若有所思,“他说……”
电视上,面对大众媒体的俊美男子信誓旦旦的宣布:“许平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
宝宝盯着电视微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笑了。那邪魅的笑容,与电视里的男子,简直一模一样……
《全能秘书:错上花心总裁》文 / 讨厌冬天
初次见面,她不小心看到他跟美女的“激烈运动”
自此之后,他们就结下梁子!
大学毕业,一时心软,被骗进他的公司做牛做马。
她从没见过这么花心滥情的人,换女人换得比衣服还勤快,根本就是种猪!
而身为这种猪的机要秘书,除了日常工作需要外,三不五时被他送上门来的女伴,甩几个耳光,还要代替他,把他花名册上的女友生日喜好,倒背如流!
甚至,帮他准备保险/套,收拾他丢下的所有烂摊子。
还要在大半夜接到他的电话时,毫无怨言地赶到酒店,帮他处理他的晴富。
放眼整个秘书圈,有哪个秘书,能像她那么万能?
受够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跟他say-goodbye
他是环球影视的总裁,花心滥情,对美女来者不拒。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轻易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可是,他的魅力却也有例外的时候,这个冷面秘书,简直是生来克他的。
一场赌注,让他有了追她的理由!
这根他觊觎已久的窝边草,他是啃定了!
《魅爱:霸情首领俏小秘(完+番外)》文 / 艾雪依
她是色女,名符其实的色女,看见帅哥就移不开眼睛,就想上前摸摸人家的胸膛宽不宽,胸肌结不结实,更有甚者,要是帅得无法无天的话,她那可爱的小鼻子,还会不争气的流出鼻血来!
唉呀,实在太丢人了!
因此,为了丢掉色女这个称号,年仅十六岁的她听从了好友的建议,跑到到某知名夜店去来个以毒攻毒,哪知道那毒还没有攻到,自己到先被一个陌生人吃干抹净了。
唉!自认倒霉吧!
两年后,十八岁的她以高分结束了她的大学之旅,为了不重蹈以前的复辙,她在各用人单位以分发了自己的简历,上面个人要求只有一点——不要帅哥老总!
耶!人家都巴不得要找多金又帅气的顶头上司,时下还竟然有这种不要帅哥的女生!这该不是她的欲擒故纵吧?
不过,那张清丽秀美的脸蛋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可是很相似哦!
对了,就是她!看他还会不会把她放走?
《阳光总裁的冷助理(免费全本)》文 / r.butterfly
她是能力超群的副总助理,信仰“单身主义”;
他是英俊帅气的温情海归,刚一回国,便被安排一场乌龙相亲而认识了她,却没想到会在两天后再次不期而遇,而她竟然就是他的助理;
他越接近她,越发现她像个迷,可仔细研究却又发现她更像是一张白纸——究竟她是个迷,还是一张白纸?
而阳光温情的他,能否融化她冰封的心?
《总裁,我错了(全本)》文 / 沧海?镜
二十六岁,无才无貌无色,普通公司职员员工。
这是对妙安兰的所有描述。
这样一个已经快要奔三的女人,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和一群三十出头四十未到的女人唧唧喳喳的讨论各色帅哥,讨论还不算,甚至将魔爪伸向了在电梯里第一次遇到的英俊小帅哥。
然而晴天霹雳,怎料此帅哥居然就是顶头BOSS公司大总裁!妙安兰顿时觉得人生灰暗,世界颠倒。她拼搏了整整三年!不,应该是拼搏了整整二十六年!从她诞生开始就努力为了活着而喝奶,然后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毕业了之后她投了一百八十三份简历,面试了九十七次,实习了五十六回,终于在这个公司有了立足之力……但是天算不如人算,她撞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小总裁!方千亦。
谁说总裁是很老很老的?谁说总裁是大腹便便的?!谁说总裁是满脸皱纹的?!谁说她就抽谁!没看见面前这个总裁白白嫩嫩的么?!
“总裁大人!我上有老下有老,还要养一个美丽可爱活泼动人的男朋友,为了维持这个家我呕心沥血掏心掏肺,现在如果你开除我的话我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总裁大人啊,您就可怜我这么尽心尽力为公司办事的份上不要开除我吧,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扫地擦桌洗衣服洗马桶掏粪!无论干什么都可以啊!我以后再也不敢骚扰您,再也不敢跟您搭讪了!我坚决维护咱们公司的名誉,以效忠咱们公司作为第一准则,时时刻刻为公司奉献我年轻的生命!”撇下了所有的面子她可怜兮兮的抱着某总裁的裤管哀求……
某总裁沉思了片刻,然后漂亮的小嘴一张:“好啊,无论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然后,她就被这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小总裁BOSS给牢牢抓住了……之后到底会发生怎样惨无人道的事情呢?嘿嘿嘿嘿……
那一天我进电梯看到一个身材笔挺容貌绝佳的帅哥压根就没有想过他就是总裁!
当然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惨烈的事情!
我声明,当时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总裁,而且他看上去年纪有点小,最多二十出头的模样,我都已经二十六了,看到这样的嫩芽心里就一阵痒痒,然后满脸堆着肥肉嬉皮笑脸的攀上他的肩膀:“小弟弟,你也上班呀?”
《霸道:别惹暴脾气总裁(免费全本)》文 / 席月畅畅
娶她,只为将她绑在身边,而她现在,还没有资格当他的正牌妻子……
……
寒冬冽,寒家九代单传的唯一根苗,二十七岁的炙热年龄竟然从未碰过女人,传说他是……gay!真假?
被父母逼迫去参加一个“选妻宴会”,却遇到了消失十五年的未婚妻!
该死的女人,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那晚,她搞砸了他的宴会,还泼妇一般宣布,“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什么?想断绝关系?门都没有……
抓她!逼她!耍她!威胁她!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直到某一天,他愤怒的掐着她的脖子,逼问:“说,这十五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为什么要回到我的身边?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当他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时候,却发现她其实是……
……
欧浅浅,神秘组织的一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只因为一个承诺,她就使用各种手段诱|惑他,设计他,甚至……
可是忙活了半天,竟然发现他是一个……gay!
她秉着“不认输”“不低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对他穷追猛打!试图让他转“性”
但是,当她被吃干抹净,再吃,再抹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男人他……
《酷酷总裁的万能秘书》文 / 玉如颜
简介:
这年头还能找到像她这样万能的秘书吗?
洗衣做饭,铺床叠被……总之凡是能想到的全给他做了。
可天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她得到的只是老天爷的恶作剧。
《总裁叔叔是我的!》文 / 落籽七
简介:
十七岁的沈星空在父亲出事故失踪后,被送到名义上的叔叔沈之曜身边接受抚养。
那个邪冷深沉的男人大她整整一轮,只手玩转商界政界。他对她百般呵护,她却只是恨他怕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他身边。
她跟着爱慕自己的学长逃走,他高高在上的看着,放出凶猛的獒犬将那男生的手咬成烂泥——
当她以为自己终于邂逅了爱情,他在一旁冷眼看着,在她最幸福的时刻用最残忍的真相将她打入地狱。
十八岁的生日夜,她被爱情伤的体无完肤。伤心酒醉的时刻,他将她丢入浴缸清洗,冷冷的卡住她的脖颈,声色低冷:“今晚,我送你一件成人的礼物——”
《残酷总裁绝爱妻(全本)》/ 古刹
四大财阀恋爱系列第一部之凌少堂
凌氏财阀,与皇甫、冷氏、龚氏齐名,并称
“四大财阀”。
商业联姻,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当她一眼望进他冷冽的眼眸时,便爱上了他。
但是,他暴戾得令她心悸;
残忍地令她绝望;
原本以为用万般柔情便能换来他的温柔,
用爱来承受他霸道的侵肆,以及他与其他
女人带给自己的屈辱。
但当他无情地宣布打掉他与她的腹中骨肉时,
她才知,自己离爱有多远……身死也抵不过
心死的楚痛!
“生生世世,你都妄想让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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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财阀之凌氏国际财阀介绍:
创始人:(父)凌耀鸿
家庭成员:
第一代——凌耀鸿;
第二代——凌少堂-祁馨;凌少毅-安羽恩;
第三代:凌澈、凌洛、凌浲
现任总裁:凌少堂
性格特征:个性狂傲、佞狷,28岁掌管凌氏财阀,仅用两年时间,旗下各个子公司便分布世界各地,其中涉及了数十种赚钱的行业,最为突出便是:金融业、高端酒店业、时装业、资讯业。
特长:武艺精湛,擅长利用各种格斗武器,尤其精通于素有“一招制敌”名号的截拳道、空手道及格雷西柔术,攻击性强,黑手党之中水晶星星级别的杀手基本上近不了他的身,自小接收黑手党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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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冷枭的赔心交易(全本)》文 / 古刹
四大财阀系列第二部之冷天煜
酒吧偶遇那个烂醉如泥得将自己拍卖的女人,
他竟花费一亿巨资买下她的初叶,两人共度一个激情的夜晚。
再次见面,她竟然化身BABY-M组织美艳的女特工,不仅太岁头上动土抢了世界尖端的能源芯片,
更甚者**他还想杀死他?
没想到精谙易容术的她,冷血起来也跟他一样狠,
向来视女人为发泄工具的他,被美色魅惑虽然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难得有女人可以跟他在床上这么契合,
就勉为其难的跟她好好玩玩吧。
谁知四天两情缱绻后,
这女人居然胆大包天跟他玩失踪?
激得他大发雷霆,即使将地球倒过来也要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揪出来,
可她却胆敢不认他!?
这——又是她要完成任务的把戏?
没问题,一切就得照你的玩法来!你还是我的女人!
他决定一辈子将她锁在身边慢慢调教,
再怎么强悍的女人,收起爪子还不就是小猫咪……
他,冷天煜,冷氏财阀总裁,冷漠无情、严肃**的冷血男人,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芒,
更是黑手党只手遮天,一如撒旦般掌控教父生杀大权的“首判阁下”!
这是我在红袖添香看的小说,还不错噢。楼主可以试读看看~
望采纳。
② 郁达夫小说<迟桂花>原文
迟桂花
××兄:
突然间接着我这一封信,你或者会惊异起来,或者你简直会想不出这发信的翁某是什么人。但仔细一想,你也不在做官,而你的境遇,也未见得比我的好几多倍,所以将我忘了的这一回事,或者是还不至于的。因为这除非是要贵人或境遇很好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情。前两礼拜为了采办结婚的衣服家具之类,才下山去。有好久不上城里去了,偶尔去城里一看,真是象丁令威的化鹤归来,触眼新奇,宛如隔世重生的人。在一家书铺门口走过、一抬头就看见了几册关于你的传记评论之类的书。再踏进去一问,才知道你的著作竟积成了八九册之多了。将所有的你的和关于你的书全买将回来一读,仿佛是又接见了十余年不见的你那副音容笑语的样子。我忍不住了,一遍两遍的尽在翻读,愈读愈想和你通一次信,见一次面。但因这许多年数的不看报,不识世务,不亲笔砚的缘故,终于下了好几次决心,而仍不敢把这心愿来实现。现在好了,关于我的一切结婚的事情的准备,也已经料理到了十之七八,而我那年老的娘,又在打算着于明天一侵早就进城去,早就上床去躺下了。我那可怜的寡妹,也因为白天操劳过了度,这时候似乎也已经坠入了梦乡,所以我可以静静儿的来练这久未写作的笔,实现我这已经怀念了有半个多月的心愿了。
提笔写将下来,到了这里,我真不知将如何的从头写起。和你相别以后,不通闻问的年数,隔得这么的多,读了你的著作以后,心里头触起的感觉情绪,又这么的复杂;现在当这一刻的中间,汹涌盘旋在我脑里想和你谈谈的话,的确,不止象一部二十四史那么的繁而且乱,简直是同将要爆发的火山内层那么的热而且烈,急速寻不出一个头来。
我们自从房州海岸别来,到现在总也约莫有十多年光景了罢!我还记得那一天晴冬的早晨,你一个人立在寒风里送我上车回东京去的情形。你那篇《南迁》的主人公,写的是不是我?我自从那一年后,竟为这胸腔的恶病所压倒,与你再见一次面和通一封信的机会也没有,就此回国了。学校当然是中途退了学,连生存的希望都没有了的时候,哪里还顾得到将来的立身处世?哪里还顾得到身外的学艺修能?到这时候为止的我的少年豪气,我的绝大雄心,是你所晓得的。同级同乡的同学,只有你和我往来得最亲密。在同一公寓里同住得最长久的,也只有你一个人;时常劝我少用些功,多保养身体,预备将来为国家为人类致大用的,也就是你。每于风和日朗的晴天,拉我上多摩川上井之头公园及武藏野等近郊去散走闲游的,除你以外,更没有别的人了。那几年高等学校时代的愉快的生活,我现在只教一闭上眼,还历历透视得出来。看了你的许多初期的作品,这记忆更加新鲜了。我的所以愈读你的作品,愈想和你通一次信者,原因也就在这些过去的往事的追怀。这些都是你和我两人所共有的过去,我写也没有写得你那么好,就是不写你总也还记得的,所以我不想再说。我打算详详细细向你来作一个报告的,就是从那年冬天回故乡以后的十几年光景的山居养病的生活情形。
那一年冬天咯了血,和你一道上房州去避寒,在不意之中,又遇见了那个肺病少女——是真砂子罢?连她的名字我都忘了——无端惹起了那一场害人害己的恋爱事件。你送我回东京之后,住了一个多礼拜,我就回国来了。我们的老家在离城市有二十来里地的翁家山上,你是晓得的。回家住下,我自己对我的病,倒也没什么惊奇骇异的地方,可是我痰里的血丝,脸上的苍白,和身体的瘦削,却把我那已经守了好几年寡的老母急坏了,因为我那短命的父亲,也是患这同样的病而死去的。于是她就四处的去求神拜佛,采药求医,急得连粗茶淡饭都无心食用,头上的白发,也似乎一天一天的加多起来了。我哩!恋爱已经失败了,学业也已辍了,对于此生,原已没有多大的野心,所以就落得去由她摆布,积极地虽尽不得孝,便消极地尽了我的顺。初回家的一年中间,我简直门外也不出一步,各色各样的奇形的草药,和各色各样的异味的单方,差不多都尝了一个遍。但是怪得很,连我自己都满以为没有希望的这致命的病症,一到了回国后所经过的第二个春天,竟似乎有神助似地忽然减轻了,夜热也不再发,盗汗也居然止住,痰里的血丝早就没有了。我的娘的喜欢,当然是不必说,就是在家里替我煮药缝衣,代我操作一切的我那位妹妹,也同春天的天气一样,时时展开了她的愁眉,露出了她那副特有的真真是讨人欢喜的笑容。到了初夏,我药也已经不服,有兴致的时候,居然也能够和她们一道上山前山后去采采茶,摘摘菜,帮她们去服一点小小的劳役了。是在这一年的——回家后第三年的——秋天,在我们家里,同时候发生了两件似喜而又可悲,说悲却也可喜的悲喜剧。第一,就是我那妹妹的出嫁,第二,就是我定在城里的那家婚约的解除。妹妹那年十九岁了,男家是只隔一支山岭的一家乡下的富家。他们来说亲的时候,原是因为我们祖上是世代读书的,总算是来和诗礼人家攀婚的意思。定亲已经定过了四五年了,起初我娘却嫌妹妹年纪太小,不肯马上准他们来迎娶,后来就因为我的病,一搁就又搁起了两三年。到了这一回,我的病总算已经恢复,而妹妹却早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男家来一说,我娘也就应允了他们,也算完了她自己的一件心事。至于我的这家亲事呢,却是我父亲在死的前一年为我定下的,女家是城里的一家相当有名的旧家。那时候我的年纪虽还很小,而我们家里的不动产却着实还有一点可观。并且我又是一个长子,将来家里要培植我读书处世是无疑的,所以那一家旧家居然也应允了我的婚事。以现在的眼光看来,这门亲事,当然是我们去竭力高攀的,因为杭州人家的习俗,是吃粥的人家的女儿,非要去嫁吃饭的人家不可的。还有乡下姑娘,嫁往城里,倒是常事,城里的千金小姐,却不大会下嫁到乡下来的,所以当时的这个婚约,起初在根本上就有点儿不对。后来经我父亲的一死,我们家里,丧葬费用,就用去了不少。嗣后年复一年,母子三人,只吃着家里的死饭。亲族戚属,少不得又要对我们孤儿寡妇,时时加以一点剥削。母亲又忠厚无用,在出卖田地山场的时候,也不晓得市价的高低,大抵是任凭族人在从中勾搭。就因这种种关系的结果,到我考取了官费,上日本去留学的那一年,我们这一家世代读书的翁家山上的旧家,已经只剩得一点仅能维持衣食的住屋山场和几块荒田了。当我初次出国的时候,承蒙他们不弃,我那未来的亲家,还送了我些赆仪路费。后来于寒假暑假回国的期间,也曾央原媒来催过完姻。可是接着就是我那致命的病症的发生,与我的学业的中辍,于是两三年中,他们和我们的中间,便自然而然的断绝了交往。到了这一年的晚秋,当我那妹妹嫁后不久的时候,女家忽而又央了原媒来对母亲说:“你们的大少爷,有病在身,婚娶的事情,当然是不大相宜的,而他家的小姐,也已经下了绝大的决心,立志终身不嫁了,所以这一个婚约,还是解除了的好。”说着就打开包裹,将我们传红时候交去的金玉如意,红绿帖子等,拿了出来,退还了母亲。我那忠厚老实的娘,人虽则无用,但面子却是死要的,一听了媒人的这一番说话,目瞪口僵,立时就滚下了几颗眼泪来。幸亏我在旁边,做好做歹的对娘劝慰了好久,她才含着眼泪,将女家的回礼及八字全帖等检出,交还了原媒。媒人去后,她又上山后我父亲的坟边去大哭了一场。
直到傍晚,我和同族邻人等一道去拉她回来,她在路上,还流着满脸的眼泪鼻涕,在很伤心地呜咽。这一出赖婚的怪剧,在我只有高兴,本来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由头脑很旧的她看来,却似乎是翁家世代的颜面家声都被他们剥尽了。自此以后,一直下来,将近十年,我和她母子二人,就日日的寡言少笑,相对茕茕,直到前年的冬天,我那妹夫死去,寡妹回来为止,两人所过的,都是些在炼狱里似的沉闷的日子。
说起我那寡妹,她真也是前世不修。人虽则很长大,身体虽则很强壮,但她的天性,却永远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子。嫁过去那一年,来回郎的时候,她还是笑嘻嘻地如同上城里去了一趟回来了的样子,但双满月之后,到年下边回来的时候,从来不晓得悲泣的她,竟对我母亲掉起眼泪来了。她们夫家的公公虽则还好,但婆婆的繁言吝啬,小姑的刻薄尖酸和男人的放荡凶暴,使她一天到晚过不到一刻安闲自在的生活。工作操劳本系是她在家里的时候所惯习的,倒并不以为苦,所最难受的,却是多用一枝火柴,也要受婆婆责备的那一种俭约到不可思议的生活状态。还有两位小姑,左一句尖话,右一句毒语,仿佛从前我娘的不准他们早来迎娶,致使她们的哥哥染上了游荡的恶习,在外面养起了女人这一件事情,完全是我妹妹的罪恶。结婚之后,新郎的恶习,仍旧改不过来,反而是在城里他那旧情人家里过的日子多,在新房里过的日子少。这一笔帐,当然又要写在我妹妹的身上。婆婆说她不会侍奉男人,小姑们说她不会劝,不会骗。有时候公公看得难受,替她申辩一声,婆婆就尖着喉咙,要骂上公公的脸去:“你这老东西!脸要不要,脸要不要,你这扒灰老!”因我那妹夫,过的是这一种不自然的生活,所以前年夏天,就染了急病死掉了,于是我那妹妹又多了一个克夫的罪名。妹妹年轻守寡,公公少不得总要对她客气一点,婆婆在这里就算抓住了扒灰的证据,三日一场吵,五日一场闹,还是小事,有几次在半夜里,两老夫妇还会大哭大骂的喧闹起来。我妹妹于有一回被骂被逼得特别厉害的争吵之后,就很坚决地搬回到了家里来住了。自从她回来之后,我娘非但得到了一个很大的帮手,就是我们家里的沉闷的空气,也缓和了许多。
这就是和你别后,十几年来,我在家里所过的生活的大概。平时非但不上城里去走走,当风雪盈途的冬季,我和我娘简直有好几个月不出门外的时候。我妹妹回来之后,生活又约略变过了。多年不做的焙茶事业,去年也竟出产了一二百斤。我的身体,经了十几年的静养,似乎也有一点把握了。从今年起,我并且在山上的晏公祠里参加入了一个训蒙的小学,居然也做了一位小学教师。但人生是动不得的,稍稍一动,就如滚石下山,变化便要接连不断的簇生出来。我因为在教教书,而家里头又勉强地干起了一点事业,今年夏季居然又有人来同我议婚了。新娘是近邻乡村里的一位老处女,今年二十七岁,家里虽称不得富有,可也是小康之家。这位新娘,因为从小就读了些书,曾在城里进过学堂,相貌也还过得去——好几年前,我曾经在一处市场上看见过她一眼的——故而高不凑,低不就,等闲便度过了她的锦样的青春。我在教书的学校里的那位名誉校长——也是我们的同族——本来和她是旧亲,所以这位校长就在中间做了个传红线的冰人。我独居已经惯了,并且身体也不见得分外强健,若一结婚,难保得旧病的不会复发,故而对这门亲事,当初是断然拒绝了的。可是我那年老的母亲,却仍是雄心未死,还在想我结一头亲,生下几个玉树芝兰来,好重振重振我们的这已经坠落了很久的家声,于是这亲事就又同当年生病的时候服草药一样,勉强地被压上我的身上来了。我哩,本来也已经入了中年了,百事原都看得很穿,又加以这十几年的疏散和无为,觉得在这世上任你什么也没甚大不了的事情,落得随随便便的过去,横竖是来日也无多了。只教我母亲喜欢的话,那就是我稍稍牺牲一点意见也使得。于是这婚议,就在很短的时间里,成熟得妥妥帖帖,现在连迎娶的日期也已经拣好了,是旧历九月十二。
是因为这一次的结婚,我才进城里去买东西,才发见了多年不见的你这老友的存在,所以结婚之日,我想请你来我这里吃喜酒,大家来谈淡过去的事情。你的生活,从你的日记和著作中看来,本来也是同云游的僧道一样的。让出一点工夫来,上这一区僻静的乡间来往几日,或者也是你所喜欢的事情。你来,你一定来,我们又可以回顾回顾一去而不复返的少年时代。
我娘的房间里,有起响动来了,大约天总就快亮了罢。这一封信,整整地费了我一夜的时间和心血,通宵不睡,是我回国以后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的经验,你单只看取了我的这一点热忱,我想你也不好意思不来。
啊,鸡在叫了,我不想再写下去了,还是让我们见面之后再来谈罢!
一九三二年九月翁则生上
刚在北平住了个把月,重回到上海的翌日,和我进出的一家书铺里,就送了这一封挂号加邮托转交的厚信来。我接到了这信,捏在手里,起初还以为是一位我认识的作家,寄了稿子来托我代售的。但翻转信背一看,却是杭州翁家山的翁某某所发,我立时就想起了那位好学不倦,面容妩媚,多年不相闻问的旧同学老翁。他的名字叫翁矩,则生是他的小名。人生得矮小娟秀,皮色也很白净,因而看起来总觉得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小五六岁。在我们的一班里,算他的年纪最小,操体操的时候,总是他立在最后的,但实际上他也只不过比我小了两岁。那一年寒假之后,和他同去房州避寒,他的左肺尖,已经被结核菌损蚀得很厉害了。住不上几天,一位也住在那近边养肺病的日本少女,很热烈地和他要好了起来,结果是那位肺病少女的因兴奋而病剧,他也就同失了舵的野船似地迁回到了中国。以后一直十多年,我虽则在大学里毕了业,但关于他的消息,却一向还不曾听见有人说起过。拆开了这封长信,上书室去坐下,从头至尾细细读完之后,我呆视着远处,茫茫然如失了神的样子,脑子里也触起了许多感慨与回思。我远远的看出了他的那种柔和的笑容,听见了他的沉静而又清澈的声气。直到天将暗下去的时候,我一动也不动,还坐在那里呆想,而楼下的家人却来催吃晚饭了。在吃晚饭的中间,我就和家里的人谈起了这位老同学,将那封长信的内容约略说了一遍。家里的人,就劝我落得上杭州去旅行一趟,象这样的秋高气爽的时节,白白地消磨在煤烟灰土很深的上海,实在有点可惜,有此机会,落得去吃吃他的喜酒。
第二天仍旧是一天晴和爽朗的好天气,午后二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杭州城站,在雇车上翁家山去了。但这一天,似乎是上海各洋行与机关的放假的日子,从上海来杭州旅行的人,特别的多。城站前面停在那里候客的黄包车,都被火车上下来的旅客雇走了,不得已,我就只好上一家附近的酒店去吃午饭。在吃酒的当中,问了问堂倌以去翁家山的路径,他便很详细地指示我说:
“你只教坐黄包车到旗下的陈列所,搭公共汽车到四眼井下来走上去好了。你又没有行李,天气又这么的好,坐黄包车直去是不上算的。”
得到了这一个指教,我就从容起来了,慢慢的喝完了半斤酒,吃了两大碗饭,从酒店出来,便坐车到了旗下。恰好是三点前后的光景,湖六段的汽车刚载满了客人,要开出去。我到了四眼井下车,从山下稻田中间的一条石板路走进满觉陇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平西到了三五十度斜角度的样子,是牛羊下山,行人归舍的时刻了。在满觉陇的狭路中间,果然遇见了许多中学校的远足归来的男女学生的队伍。上水乐洞口去坐了喝了一碗清茶,又拉住了一位农夫,问了声翁则生的名字,他就晓得得很详细似地告诉我说:
“是山上第二排的朝南的一家,他们那间楼房顶高,你一上去就可以看得见的。则生要讨新娘子了,这几天他们正在忙着收拾。这时候则生怕还在晏公祠的学堂里哩。”
谢过了他的好意,付过了茶钱,我就顺着上烟霞洞去的石级,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山去。渐走渐高,人声人影是没有了,在将暮的晴天之下,我只看见了许多树影。在半山亭里立住歇了一歇,回头向东南一望,看得见的,只是些青葱的山和如云的树,在这些绿树丛中又是些这儿几点,那儿一簇的屋瓦与白墙。
“啊啊,怪不得他的病会得好起来了,原来翁家山是在这样的一个好地方。”
烟霞洞我儿时也曾来过的,但当这样晴爽的秋天,于这一个西下夕阳东上月的时刻,独立在山中的空亭里,来仔细赏玩景色的机会,却还不曾有过。我看见了东天的已经满过半弓的月亮,心里正在羡慕翁则生他们老家的处地的幽深,而从背后又吹来了一阵微风,里面竟含满着一种说不出的撩人的桂花香气。
“啊……”
我又惊异了起来:
“原来这儿到这时候还有桂花?我在以桂花著名的满觉陇里,倒不曾看到,反而在这一块冷僻的山里面来闻吸浓香,这可真也是奇事了。”
这样的一个人独自在心中惊异着,闻吸着,赏玩着,我不知在那空亭里立了多少时候。突然从脚下树丛深处,却幽幽的有晚钟声传过来了,东嗡,东嗡地这钟声实在真来得缓慢而凄清。我听得耐不住了,拔起脚跟,一口气就走上了山顶,走到了那个山下农夫曾经教过我的烟霞洞西面翁则生家的近旁。约莫离他家还有半箭路远时候,我一面喘着气,一面就放大了喉咙向门里面叫了起来:
“喂,老翁!老翁!则生!”翁则生!”
听见了我的呼声,从两扇关在那里的腰门里开出来答应的却不是被我所唤的翁则生自己,而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面的,比翁则生略高三五分的样子,身体强健,两颊微红,看起来约莫有二十四五的一位女性。
她开出了门,一眼看见了我,就立住脚惊疑似地略呆了一呆。同时我看见她脸上却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几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便很腼腆地对我一笑。在这一脸柔和的笑容里,我立时就看到了翁则生的面相与神气,当然她是则生的妹妹无疑了,走上了一步,我就也笑着问她说:
“则生不在家么?你是他的妹妹不是?”
听了我这一句问话,她脸上又红了一红,柔和地笑着,半俯了头,她方才轻轻地回答我说:
“是的,大哥还没有回来,你大约是上海来的客人罢?吃中饭的时候,大哥还在说哩!”
这沉静清澈的声气,也和翁则生的一色而没有两样。
“是的,我是从上海来的。”
我接着说:
“我因为想使则生惊骇一下,所以电报也不打一个来通知,接到他的信后,马上就动身来了。不过你们大哥的好日也太逼近了,实在可也没有写一封信来通知的时间余裕。”
“你请进来罢,坐坐吃碗茶,我马上去叫了他来。怕他听到了你来,真要惊喜得象疯了一样哩。”
走上台阶,我还没有进门,从客堂后面的侧门里,却走出了一位头发雪白,面貌清癯,大约有六十内外的老太太来。她的柔和的笑容,也是和她的女儿儿子的笑容一色一样的。似乎已经听见了我们在门口所交换过的谈话了,她一开口就对我说:
“是郁先生么?为什么不写一封快信来通知?则生中午还在说,说你若要来,他打算进城上车站去接你去的。请坐,请坐,晏公祠只有十几步路,让我去叫他来罢,怕他真要高兴得象什么似的哩。”说完了,她就朝向了女儿,吩咐她上厨下去烧碗茶来。她自己却踏着很平稳的脚步,走出大门,下台阶去通知则生去了。
“你们老太太倒还轻健得很。”
“是的,她老人家倒还好。你请坐罢,我马上起了茶来。”
她上厨下去起茶的中间,我一个人,在客堂里倒得了一个细细观察周围的机会。则生他们的住屋,是一间三开间而有后轩后厢房的楼房。前面阶沿外走落台阶,是一块可以造厅造厢楼的大空地。走过这块数丈见方的空地,再下两级台阶,便是村道了。越村道而下,再低数尺,又是一排人家的房子。但这一排房子,因为都是平屋,所以挡不杀翁则生他们家里的眺望。立在翁则生家的空地里,前山后山的山景,是依旧历历可见的。屋前屋后,一段一段的山坡上,都长着些不大知名的杂树,三株两株夹在这些杂树中间,树叶短狭,叶与细枝之间,满撒着锯末似的黄点的,却是木犀花树。前一刻在半山空亭里闻到的香气,源头原来就系出在这一块地方的。太阳似乎已下了山,澄明的光里,已经看不见日轮的金箭,而山脚下的树梢头,也早有一带晚烟笼上了。山上的空气,真静得可怜,老远老远的山脚下的村里,小儿在呼唤的声音,也清晰地听得出来。我在空地里立了一会,背着手又踱回到了翁家的客厅,向四壁挂在那里的书画一看,却使我想起了翁则生信里所说的事实。琳琅满目,挂在那里的东西,果然是件件精致,不象是乡下人家的俗恶的客厅。尤其使我看得有趣的,是陈豪写的一堂《归去来辞》的屏条,墨色的鲜艳,字迹的秀腴,有点象董香光而更觉得柔媚。翁家的世代书香,只须上这客厅里来一看就可以知道了。我立在那里看字画还没有看得周全,忽而背后门外老远的就飞来了几声叫声:
“老郁!老郁!你来得真快!”
翁则生从小学校里跑回来了,平时总很沉静的他,这时候似乎也感到了一点兴奋。一走进客堂,他握住了我的两手,尽在喘气,有好几秒钟说不出话来。等落在后面的他娘走到的时候,三人才各放声大笑了起来。这时候他妹妹也已经将茶烧好,在一个朱漆盘里放着三碗搬出来摆上桌子来了。
“你看,则生这小孩,他一听见我说你到了,就同猴子似的跳回来了。”他娘笑着对我说。
“老翁!说你生病生病,我看你倒仍旧不见得衰老得怎么样,两人比较起来,怕还是我老得多哩?”
我笑说着,将脸朝向了他的妹妹,去征她的同意。她笑着不说话,只在守视着我们的欢喜笑乐的样子。则生把头一扭,向他娘指了一指,就接着对我说:
“因为我们的娘在这里,所以我不敢老下去吓。并且媳妇儿也还不曾娶到,一老就得做老光棍了,那还了得!”
经他这么一说,四个人重又大笑起来了,他娘的老眼里几乎笑出了眼泪。则生笑了一会,就重新想起了似的替他妹妹介绍:
“这是我的妹妹,她的事情,你大约是晓得的罢?我在那信里是写得很详细的。”
“我们可不必你来介绍了,我上这儿来,头一个见到的就是她。”
“噢,你们倒是有缘啊!莲,你猜这位郁先生的年纪,比我大呢,还是比我小?”
他妹妹听了这一句话,面色又涨红了,正在嗫嚅困惑的中间,她娘却止住了笑,问我说:
“郁先生,大约是和则生上下年纪罢?”
“哪里的话,我要比他大得多哩。”
“娘,你看还是我老呢,还是他老?”
则生又把这问题转向了他的母亲。他娘仔细看了我一眼,就对他笑骂般的说:
“自然是郁先生来得老成稳重,谁更象你那样的不脱小孩子脾气呢!”
说着,她就走近了桌边,举起茶碗来请我喝茶。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在茶里又闻到了一种实在是令人欲醉的桂花香气。掀开了茶碗盖,我俯首向碗里一看,果然在绿莹莹的茶水里散点着有一粒一粒的金黄的花瓣。则生以为我在看茶叶,自己拿起了一碗喝了一口,他就对我说:
“这茶叶是我们自己制的,你说怎么样?”
“我并不在看茶叶,我只觉这触鼻的桂花香气,实在可爱得很。”
“桂花吗?这茶叶里的还是第一次开的早桂,现在在开的迟桂花,才有味哩!因为开得迟,所以日子也经得久。”
“是的是的,我一路上走来,在以桂花著名的满觉陇里,倒闻不着桂花的香气。看看两旁的树上,都只剩了一簇一簇的淡绿的桂花托子了,可是到了这里,却同做梦似地,所闻吸的尽是这种浓艳的气味。老翁,你大约是已经闻惯了,不觉得什么罢?我……我……”
说到了这里,我自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则生尽管在追问我,“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到了最后,我也只好说了:
“我,我闻了,似乎要起性欲冲动的样子。”
则生听了,马上就大笑了起来,他的娘和妹妹虽则并没有明确地了解我们的说话的内容,但也晓得我们是在说笑话,母女俩便含着微笑,上厨下去预备晚饭去了。
我们两人在客厅上谈谈笑笑,竟忘记了点灯,一道银样的月光,从门里洒进来了。则生看见了月亮,就站起来想去拿煤油灯,我却止住了他,说:
“在月光底下清谈,岂不是很好么?你还记不记得起,那一年在井之头公园里的一夜游行?”
所谓那一年者,就是翁则生患肺病的那一年秋天。他因为用功过度,变成了神经衰弱症。有一天,他课也不去上,竟独自一个在公寓里发了一天的疯。到了傍晚,他饭也不吃,从公寓里跑出去了。我接到了公寓主人的注意,下学回来,就远远的在守视着他,看他走出了公寓,就也追踪着他,远远地跟他一道到了井之头公园。从东京到井之头公园去的高架电车,本来是有前后的两乘,所以在电车上,我和他并不遇着。直到下车出车站之后,我假装无意中和他冲见了似的同他招呼了。他红着双颊,问我这时候上这野外来干什么,我说是来看月亮的,记得那一晚正是和这天一样地有月亮的晚上。两人笑了一笑,就一道的在井之头公园的树林里走到了夜半方才回来。后来听他的自白,他是在那一天晚上想到井之头公园去自杀的,但因为遇见了我,谈了半夜,胸中的烦闷,有一半消散了,所以就同我一道又转了回来。“无限胸中烦闷事,一宵清话又成空!”他自白的时候,还念出了这两句诗来,借作解嘲。以后他就因伤风而发生了肺炎,肺炎愈后,就一直的为结核菌所压倒了。
谈了许多怀旧话后,话头一转,我就提到了他的这一回的喜事。
“这一回的喜事么?我在那信里也曾和你说过。”
谈话的内容,一从空想追怀转向了现实,他的声气就低了下去,又回复了他旧日的沉静的态度。
“在我是无可无不可的,对这事情最起劲的,倒是我的那位年老的娘。这一回的一切准备麻烦,都是她老人家在替我忙的。这半个月中间,她差不多日日跑城里。现在是已经弄得完完全全,什么都预备好了,明朝一日,就要来搭灯彩,下午是女家送嫁妆来,后天就是正日。可是老郁,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难受,就是莲儿——这是我妹妹的小名——近来,似乎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她话虽则不说,但因为她是很天真的缘故,所以在态度上表情上处处我都看得出来。你是初同她见面,所以并不觉得什么,平时她着实要活泼哩,简直活泼得同现代的那些时髦女郎一样,不过她的活泼是天性的纯真,而那些现代女郎,却是学来的时髦。……按说哩,这心绪的恶劣,也是应
③ 男主角强大的古代言情小说
云狂(这是女强文,男主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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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狂,当世九大世家之一的柳家独子。
翩翩公子,俊美不凡,风流天下,招蜂引蝶,是为楚京第一纨绔子弟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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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更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武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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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一:
水月灵看着龙椅上的男人,脸色有些苍白,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你要将我送人?”上官凌没有理会她,继续对着怀里的女子温言软语。
心渐渐变冷,低头露出一抹冷笑,上官凌,至此以后,休想我再对你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精彩片段二:
修长的身影走进内殿,看到龙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子,脸色十分难看,大步走到床边,压上她的娇躯,狠狠地吻上她红润的唇瓣。
水月灵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放大的俊美脸庞,轻轻推他,嘟囔道,“做什么?”
轩辕魅狭长的双眼中全是怒气,低吼道,“我在倾心殿呆了一整晚,你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吗?
水月灵看着他暴怒的样子,撇撇嘴,懒懒地问道,“那你和倾妃做什么了?”
轩辕魅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满腔怒气无处发泄,气闷地说道,“喝茶!”
水月灵轻笑道,“那不就是了!”
轩辕魅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她就那么相信他?他该高兴吗?
精彩片段三:
“灵儿…”上官凌心中全是悔恨,眼中一片痛苦之色,“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水月灵优雅地轻笑,“凌帝说笑了!”
上官凌握紧双拳,涩声问道,“你爱上他了?”
水月灵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不紧不慢,“那似乎与凌帝无关!”
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样子,上官凌低声怒吼,“你是我的女人!”
水月灵挑了挑眉,笑得慵懒妩媚,“凌帝难道忘了?你已经把我送人了!”
精彩片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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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灵满脸黑线。
此文乃甜甜蜜蜜的宠文,依旧一对一,喜欢的亲请跳坑!
《庄主别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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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女强男强,双强双C,宠文无虐,一对一,欢迎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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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己要嫁的男人传说是怪物?连娶了十二任新娘全死于非命?修炼魔功?吸食女子阴气?还吃人肉?
“呵。”一声笑。她没有说过吗?她见过的怪物可比这强多了。
新房相见,她意外的发现眼前这个被被外界传为怪物的男子,不但生得绝色,安静的让人揪心,最关键的他还是最利于她修炼的毒体,随时随地散发的气息都诱惑着自己将他“吃”掉。
“你会杀我吗?”
“我会对你很好。”
“我要做什么?”
“呆在我身边。”
然后,她为保命交换自由,呆在这个男人身边,白吃白喝,白拿白花,还外加不时“吃”一“吃”男人来修炼。
炼药师大会,女子旗开得胜,风华绝代,惊乱众人眼目。从此之下,世人才惊觉传说中的废材才是真正的绝世天娇。随之而来的原情人求合,娘亲家人求助,高手来求药…
【男女感情】
“我喜欢这花,你给我吗?”
“我的就是你的。”
“那要是别人的呢?”
“抢过来给你。”
然后,只要她看上的,他化身强盗。
…
“在想什么?”
“想以后弄一个和雪鸢山庄相比的势力。”
然后,她决定抢回属于自己的,他随身相助。
…
“唔,这菜好吃。”
“喜欢?”
然后,为了她合口的,他出入厨房。
…
“他说让我做他的皇后,说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一人难斗千军万马,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然后,为了不让她颠簸流离,为了她行走万里无阻。他争江山,统天下,一切尽纳手中,让世人再不敢打她注意。
…
最后?最后他就成了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斗得过情敌的完美夫君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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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寻找一本言情小说的名字
席绢《爱你的十个理由》
认识罗家的人都啧啧称奇於这家子的组合奇异。而其中最不可思
议的莫过於罗氏夫妇能够结婚三十年而不曾动过离婚的念头。
这不光只是性情上的南辕北辙,更是收入上的天壤之别。尤其女
方的收入一直是罗家开支用度的主力。就见得女主人的钱越赚越多,
房子越搬越大,由当初两人住都嫌挤的四坪大宿舍,搬至占地二百多
坪的郊区别墅。令人不由得想:若没这麼一个厉害的女主人,这罗家
一家六口,还不知道要苦到几时哩。
人心就是这麼奇怪,既羡人本事强,又偏要以一套道德高调去批
判他人家中事。不过任何闲言杂语可没有人敢在罗家人面前指指点点
。
如果硬是忍不住,也得挑看对象。例如那个大半辈子忙著笔耕及
打理家务的男主人罗南光,或是罗家老三罗绍。
说到这个,就不免让外人再惊叹一次。罗氏夫妇育有四名子女,
其中三名甫一出生便承袭了其母的冰冷性情,北极的冰山还比他们可
亲一些。不爱笑,也不搭理人,长著好相貌,却终年死绷著脸。唯一
的例外,正是老三罗绍;他像父亲,温文有礼、笑脸迎人,左邻右舍
有事来找,必也只挑罗绍在的时候。
例如此刻,枯守在自家大门外,静待对面罗宅传出一丁点声响的
马太太一见到牵著机车出门来的罗绍,立即巴了过去。
「小罗,你出来得正好,要上课了吗?正好正好,你有没有听到
你大哥说最近哪一支股票会涨?还有,上回你妈从约旦带回来的死海
泥还有没有剩?我不会叫你蚂妈送我,我是要跟她买啦,对了,这是
我家小明的便当,他忘了带,你去上学时顺便绕一下路,送去XX国
中给他。还有……」
冷然的声音打断了火鸡般的滔滔不绝——
「小哥,我第二节有课,走了。」跟在罗绍后面走出来的,是一
身黑衣黑裙衬出玲珑身段的美丽少女,没有刻意表现出冷淡,却教外
人立即闭上嘴。这是来自罗夫人的遗传——天生有著难亲近气息的隔
离况味。
「喔,好。」罗绍对妹妹应了声,复又转头看著马太太,「对不
起,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次,我才好回答你,家母的敷面泥、小马的
便当,还有……」
「哎,哎!回来再说,不用了,你妹妹上课重要。还有,还有我
记起来了,小叫的学校与你们K大一点也不顺路,隔上半个台北市哩
。呵呵呵,我叫他自己买便当就好了,哈哈哈……」乾笑声迅速消失
在铁门之后。
罗绍看著关上的门好一会,才看向小妹。
「她在怕什麼?」老实说,他一直不明白为什麼外人莫名其妙的
对自己的家人感到畏怯。事实上母亲与兄长、小妹并不曾做过什麼教
人害怕的事,他们只是少笑一点、少理人一点而已。
罗红扯了下唇角,算是在笑。
「怕闪了舌头。」
罗绍哈哈大笑。启动车子,待妹妹坐上来后,才记得要问:「你
今天早上几时有课了?旁听吗?」
「嗯。」她不多言,抱住小哥的腰,没有讲长串话的习惯,当然
也不会说她是临时「决定」早上有课得上。
「其实附近的人都很好相处,偶尔我们家也该参与一下社区活动
。」停在红灯处,他对身后的小妹说著。
没有应和的吭声,不代表她没在听,罗绍迳自说了下去:「不过
我实在很难想像妈与她们一齐去跳土风舞、上超市抢购特价品,以及
上百货公司大血拼的样子。倒是爸,他搬来这里没三天便与一些老伯
伯相处愉快,天天有人找他下淇、泡茶、研习书法、参加读书会什麼
的。对了,住在三街十二号的那个林艾芳不是你系上的同学吗?我看
她偶尔会来借你的笔记,你们的交情应该不错吧?」这回他要求一个
声响来应和,侧转了头,扭了近一百八十度看向安全帽下妹妹的脸。
罗红微扯唇角,「还好。」
「嗯,很好。你这个年纪正是交一些知心好友、分享一些闺中秘
密的好时机。
她静静听著,没有费力去告诉她那热心开朗的小哥:林文芳小姐
会来串门子的原因只有一个——垂涎於大哥与二哥的男色。
小哥的朗笑声与风声夹杂传入耳中,她昂首看向天空,秋天到了
,暖乎乎的风与高高的天空,让人感受到属於秋的不同意境。
她喜欢听各种声音,虽然她向来长话短说的少言。
她总是有著愉悦的心情,虽然她的外号叫冰山美人。
* * *
「我喜欢她,从她新生入学第一天起,我就不由自主的被她紧紧
吸引了。」
又是这麼老掉牙的一句开场白。
秋晏染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任目光追随落叶移动,看它们在秋
风中飞舞,旋呀旋的,终至不得已的跌落滚滚红尘中,了无生息……
「小秋,你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醉人心弦的震撼,像是山崩地
裂,像是我的世界突然成了一片黑暗,而唯一的光明便只在有她的地
方,只是那麼一眼,一眼就造成那麼大的激荡,让我痴痴念念到现在
,我想接近她,想看她的微笑,想看她冷淡少有表情的面孔……真的
,没有人可以冷得那般浑然天成。不是来自做作,是天生的傲然冰骨
教人移不开眼、不敢轻亵……」说到最后,沈湎入自己思绪中,任喃
话转化为无言的愁怅……
秋晏染拍了拍表哥。两年来的失魂落魄,她是看在眼内的。因此
,她的态度也由嘲笑、不屑转为可怜他;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她的同情心没空浪费在胆小鬼身上,意思意思当他偶尔的苦水垃
圾桶就算仁至义尽了。
「小秋,日本那边一直在催我回去,也许我是该回去了。你说得
对,我在感情上根本是一个大懦夫。」
吁了口气,秋晏染又拍拍他。当成是在拍小狗,就不会觉得自己
的行为太过敷衍没诚意。
她这位中日混血儿的表哥呢,长得是一表人才,斯文且高大,在
酷男冰男日渐失宠的现代,这种平易近人又斯文帅气的男人当下成了
抢手货。所以不必太意外何以他身边总是围著一堆女人,以柔弱的姿
态近他身,名为需要帮助,实则觊觎这名年轻讲师的「女友」宝座。
日本男人的大男人主义呢,大抵上只会栽培出两种:一种属绝大
多数,既自大又自负又狂妄,自命不凡得将女人当成粪土,把自己当
成人类界第一等生物,而女人全是奴级的次货。(据说她的姨丈在婚
前正是这种男人,最后阵亡於外柔内刚的阿姨手中,死得心甘情愿。
)
另一种呢,可以说是新好男人了,他们的大男人性格是被教育成
「大丈夫当以守护弱女子为职志」的那一种。举凡粗重、低下、费力
气之事,皆是男人务必代为包办服务、不得让弱女子陷於无助之中—
—她的表哥正是这一种人。
这个时代的女人聪明多了,捕获这种温文有礼的男人来当丈夫,
好过去对一张冰块酷男脸自讨没趣。所以范群身边永远有一群女人。
这一点很容易带给人「花心」的误解。
其实他对任何人都平等待之,温文有礼且乐於助人,不曾对任何
一名女子有过逾越。可能是太有风度了,让许多妄想症严重的女人全
以他的女友自居,并对其他相同抱此目的女子大肆口诛笔伐明争暗斗
,让全校师生一致认定日文系讲师范群是颗彻头彻尾的花心大萝卜。
这些传闻他一向是不在意的。只要自己行得正、做得直、不愧己
心就可以。但自从他乍然被雷劈中一般狂恋上中文系的冰山罗红之后
,从此便失魂落魄了起来。
不敢前去向心仪女子表白倒不是说怕被冰山冻伤,而是察觉到了
自己的风流居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大有名;以及,曾听罗红的班
导说过,罗红最讨厌日本人。
当下,五雷齐来轰顶,刮风下雨也不缺,连最后一丝妄想也不敢
残存在体内。
也之所以,秋晏染便倒楣的成了表哥唯一的苦水倾倒处。谁叫她
是他在台湾唯一年纪相近且合得来的亲人。范群有许多朋友,但因为
他一向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并不习惯变换角色改成诉说的一方。
可怜哦,这麼意气风发的一个男人。
「外貌常是惊艳的来处。」她搔搔头,忍不住道:「所以美女永
远吃香。」
「除了外表,当然还有其他的,我著迷於她的冷淡,她的冷淡使
得她两年来没有追求者敢近她身。我一方面高兴,一方面相同於其他
男人的不敢接近她半步。」范群无力的反驳。
「好吧,那麼如果今天罗红生了张麻子脸秃头外加ET相,你以
为她的冰山气质会让你心动几分?你们日文系的版本丽子那块冰山怎
麼就不会让你有五雷轰顶的感觉?」版本日本婆长著一张酸梅超人脸
,终年不笑,怪里怪气,年方四十,却穿得像八十岁。之可怕的一个
女人,气质够特殊吧?性情够冷淡吧?
范群不得不承认表妹的话切中了要点。不管男人如何否认对外貌
的重视,终究乍遇的第一眼,便是取决於外表的姣好与否,决定心湖
波涌的程度。
小秋讲话向来直率,而直率中所含著的刺,每每正中红心。是的
,如果罗红一点也不美,甚至不是正值青春年华,那他不可能会轻易
丢心,并且一丢就是两年。
「小秋,我该带著遗憾回日本吗?」
「最好是。」她点头。「单恋毕竟是你自己的事,何况你都快回
去了,何必被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痴心,而去造成别人的困扰?你告白
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为自己划了一个完美的句点,但她怎麼办?莫
名其妙的被个花花讲师告白,然后像被开玩笑似的从此以后没了下文
,活似遇到一个疯子,既然注定没结局,何必在别人的心中开启一个
序幕?」
「我并不花,我从不玩弄感情,我对她们都没有失礼的举动。」
范群低吼出控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花名竟远播成这样。
对男人而言,博得花名不至於造成别人多负面的评价,当然实质
上的伤害也就不会有;可是,一旦名誉及性情成了他追求心仪女子的
阻力之后,这一口被冤屈的郁气便再也怎麼都吞不下去,明明他不是
花心的人,却有那样众所皆知的名声。
而这名,正巧犯了心仪女子的大忌之一——
罗红讨厌用情不专的人。
那真正是叫死不瞑目呀。
沈湎於自怜的灰色调中,无视周遭秋色满庭,落叶纷妍,只看著
他足下的灰黑小羊皮休闲鞋,辉映著自己的灰头土脸,唉……
「表哥,今天早上罗红有课吗?」突然,秋晏染抵了抵兄长的手
臂,而她的目光对左侧方的某一点专注了起来。
「没,她下午二、三堂有「声韵学」,其他时间都没课。」每学
期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污来一张罗红的选课表,搞不好比她还清楚上课
时间。
「那她怎麼来学校?咦?那个笑得像白痴的男人是她男朋友吗?
」
范群火速跳起身。扭头看向校门处。三秒后表情由凝重转为笑意
满盈:
「她怎麼来了?那是她三哥,他们罗家的突变种,你最不屑的烂
好人,叫罗绍。」
「喔,那你今天真的是赚到了,快去感谢你的神吧,让你得到这
个意外的惊喜。」秋晏染挥挥手,准备上课去也。
直到心上人陪著兄长往工学馆的方向消失后,范群才对表妹的背
影说:
「我希望能有一个管道可以传达我的思慕,即使罗红永远不知道
。」
约莫走了十步远,秋晏染才回过身,叹出悠然长气:
「随你,不过那个「管道」应该不包括我。」
单恋是可悲的事,不过被单恋的人更无辜。希望她的生命中不会
有这样的事。
幸好,像表哥这样的男人毕竟不多见了。
* * *
说是抵死不帮忙,其实心肠并不若外表表现出的强悍,尤其表哥
真的没有再来烦她之后。秋晏染第一百次告诉自己:今天只是不小心
想走远路去吃午饭,顺便欣赏中文系这边荷花池的美景,秋天的秃枝
、黄叶、浊池水,倒也有一番可歌可泣的意境。
瞧瞧,她运气多麼的好,一票坐在凉亭内聊天看书的女子们中,
不就有罗红的身影?
秋晏染第一次客观且仔细的打量表哥的心上人。
这罗红,大二,今年二十岁,有著沉静的气质与耐看的脸孔,姿
色中上,一看便觉得很难接近,通常不会有人想自找麻烦的去招惹这
种人。
什麼也不必做,闲杂人等便会自动回避,罗红身上的况味就属这
一种。
但除了这一点,她在同学的口中并没有坏风评。顶多是一致的认
为:不知道该怎麼与她结交为朋友。
「嘿,秋秋,你愣在那儿做什麼?」凉亭内突然有一名女子发现
了她,热情向她挥手,招她过去。
是她高中同学纪文娟,中文系中挺活跃的成员。
「哈罗,读书会吗?」她缓步踱近。
「没有,我们小组要制作一份报告,正在研究怎麼分工。以及找
哪些资料。」
「哪方面?」她随口问问。
「有关台湾民间信仰。」
「以道教为大宗,佛道相融成一气,不太好下笔,干嘛自找麻烦
?」
「又不是叫你写。」纪文娟白她一眼,向小组成员介绍道:「各
位,这位是经济系的才女秋晏染,你们应该不陌生,我们学校的奖学
金几乎都由她包办。」
「少来了,讲这些做什麼。找今天特意来沾染一下你们中文系的
古典气质,可别反倒沾上了我的市侩气。」她状似随意的落坐在罗红
身侧。见她一身浅咖啡色的线衫配长裤,一式的咖啡秋天味,由领口
翻出白领,足下套穿白袜,当下使得沉色调对比出鲜活的视觉效果,
素素雅雅,端庄得宜,也展示出不可轻亵。
很懂得搭配的女子。虽是为表哥而来,但好奇心的浮上,却是自
己预期外的情况了。
「你是罗红吧?我远远见过你好几次了。」
罗红抬眼望入她眼中,对著她大剌剌的打量,并不产生局促仓皇
,也不说客套话,只点点头。
「介意我的直率吗?我对你很好奇。」
「不介意,但不代表我会满足你的好奇。」
「秋秋,我们罗红不太说废话的,你可不许打屁太久。」纪文娟
抽空插话过来,然后再埋首入小组核心成员中参与热烈的讨论。
正好给了两人空闲,不使他人注目。
「嗯,你对「追求」……或「异性」有什麼看法?」
「没有。」罗红侧首想了下,直接回应。
完全不熟就是这麼不好,不可能轻易与人谈到深入一些的话题;
尤其那人是罗红,更难。
罗红是那种有多少交情说几分话的人——秋晏染的观察初步有了
结论。表哥或许深深迷恋罗红两年,却无法更进一步去探索到她的灵
魂本质,主要是从未接触过。
「我想我是冒昧了。呃,是这样的,我对令兄有一些好感,想知
道你们家人对感情有什麼看法。」
喔喔,她找了个什麼烂藉口!?能把谎言说得如此流利,几乎要
肯定自己未来必是商界一匹黑马,可以混得如鱼得水,奷商嘛。
罗红讶然的挑了下眉梢。目前仍与她相同在求学的,就只有小哥
了。她的意思是对小哥有好感吗?那麼想必是她未曾见过另两位长相
出色的罗家兄弟。以前书包中常塞著不少给大哥二哥的爱慕信,倒不
曾听说有人会直接挑中三哥来表示好感。
这个经济系的才女,讲这种话的真实度有多少?她眼中并没有闪
动爱慕的光采,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说这种话想达到什麼效果?
「人……都是不同的。」她浅淡的回著。
「对,所以我想先知道你的看法。」要命,从来她就不是热络的
人,也不谙说废话的艺术,这会儿哪里三姑六婆得起来,秋晏染脑袋
转了转,只好切中要点的问:
「暗恋,如果你被人暗恋了,会不会觉得很窃喜?很荣幸?」
「既是「暗恋」,必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我喜由何来?
」
对喔,真是说了蠢话,不免再一次暗骂起自己的多事,干嘛同情
心过剩的硬是拨起一江春水?
「嘿,要是我,我会先看看那人帅不帅、有没有前途,再来决定
这种暗恋对我而言是荣幸还是不幸。」纪文娟跳过来参与讨论。
「一般女孩子大都会这麼回答。可是一旦当真遇到真命天子出现
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纪文娟身边又挤来一名俏丽少女发言
道。
秋晏染直率的看向罗红问著:
「是吗?你也是吗?」
不意,罗红极淡的勾勒了下唇角:
「你也是女孩子,又何需特别问我?」
在其他人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感情观之后,罗红得回她沉默的权利
,在人群中扮演著不起眼的陪衬。然后,眼光远远的拉向天空,寻找
秋昼天色中常会出现的第一颗星子。
秋晏染专注的看著她的举动。
有人说她是冰山,其实不是。这罗红,只是很淡很淡的过著自己
的日子,悲欢苦乐没有太情绪化的呈现,但不代表她没有。
如果勇於表现自己是人性期望受拥戴瞩目的虚荣,一如其他在各
科系意气风发的人,乐在其中并且在需求层级中算是自我实现,那只
能说罗红的价值观偏离了绝大多数的依归。她也不像是怕受瞩目,更
不是特立独行,只是平凡的过著日子。
没有拒人於千里之外,但不亲切。
什麼样的家庭会养出这种小孩?明明她的三哥是很正常的人种呀
,活泼、开朗、乐於助人的正面阳光性格。
这会儿,她开始对罗家感到好奇了。
* * *
「回来了。」罗红打开大门,便见到父亲蹲在小庭院中翻土。
罗父将帽沿往上推,露出阳光般的灿笑,褐肤衬著白牙,对比得
很鲜明。
「小红,下课了呀,吃午饭了吗?饿不饿?我煮了八宝粥,还有
莲子银耳汤。不想吃甜的也有馄饨面。」
「不饿,待会再吃。」她将手袋放在门廊上,走过来父亲这边,
一同蹲了下来。
「太阳很毒,会晒红你皮肤的,去去,到门廊那边去坐著。」罗
父一面拿下帽子戴在女儿头上,一面又要推她到凉荫的地方。
不一会,罗红已安坐在门廊的籐椅上,桌上放了一杯百香果茶。
罗父也暂停了工作,呷了一大口茶道:「我打算在那个角落种青
椒,有很多颜色的那一种,一定很慓亮。听说甜椒用来做生菜沙拉很
好,那以后你妈的美容餐又多了一种选择。」
「嗯。」她点头,沉默地啜饮著果汁。
「对了,你妈妈今天有点不舒服,提早回来了,正在房里睡著。
等会记得去看看她。」
「好。」
「会不会是吃得太少呢?我一直觉得她够瘦了,做什麼还要少吃
,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偏头痛?」这是母亲的老毛病。
「是呀。她老是把压力放在心底,不愿表现出来,一些小毛病通
常是因为长年积郁所产生。有时公司出了点事,她回到家也不肯说。
你与你妈性子很像,可别什麼事都闷在心底。」见女儿喝完一杯,又
赶忙执壶替她将果汁倒满。
「妈醒了。」她转头看向门内,见著母亲正手持无线电话。想必
是与公司联络中。
她有一个工作狂的母亲,有一个懂得享受生命的父亲。一直在怀
疑,如此极端不同的人,何以会相爱。并且结褵近三十年,彼此怎麼
可能会包容对方完全与己不相同的处世观与价值观?
罗父连忙起身在入屋内,小声道:
「不是要你睡一下吗?瞧,待会头又痛了。」
罗母没有拒绝丈夫为她披衣的动作,即使这种天气可以称得上热
,任由丈夫将她拉坐在沙发上,又是在颈后放垫子,又是替她拿来垫
脚的,她依然口气平稳的交代:
「对,那个案子就如同早上会议所决定的去进行,曹老板那一边
不必再多说,……嗯,很好,令庸,今天就麻烦你了,明天再听取你
的简报。」
罗红捧著杯子,站在门口看著数十年如一日的景象。父亲总是怕
疼惜不够妻子似的,老是在母亲身边团团转,光是父亲一人丰沛的爱
便已使一家子全部得到足量的关怀。
是天性吧。
否则为何在父亲的身教言教之下,四个孩子中竟只有小哥肖似父
亲,其他三人全是不讨喜的样貌?
喜欢这样的人,却不代表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因此她的性格只会
是母亲那一种——冷淡、得体,没有太形於外的情绪表现。
外人说这叫「冷若冰霜」「莫测高深」;而她心中,只知道这叫
「情感低能」以及「自我表达的不能」。
在家中两颗太阳的溺爱之下,她的性格便顺其自然的长成这般—
—一个连自己都不甚有好感的女子。
「头疼吗?」她走进客厅,轻问著。
罗母微扬著眉,保养得宜的面孔上见不著深烙的皱纹,像个精明
干练且美丽的贵夫人。没有人会相信她嫁的丈夫只是一名写作成绩平
平、终日种菜莳花下下棋的平凡男子。
「下午没课?」一向她与子女相聚的时间只在晚餐的餐桌上,因
她的丈夫坚持全家人一定要有固定聚会的时间,再忙那不该忙到忽略
全家交流意见的宝贵时间,即使那个时刻只有丈夫与小儿子在卖力演
出,能在这个时间见到女儿,不无诧异。
「没有。」
「那……好。」
这种对谈显然比在商埸征战更教人疲惫,罗母清清喉咙,问道:
「身上钱够用吗?」
「够。」她点头。
光是努力还是不够的。没有方法可以让生性淡然的两人步入热络
的领域,即使她们对对方的爱从未少过一分一毫。
没有方法,所以谈话在她们母女间一向困难,没有人规定母女一
定得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⑤ 以作品为例,论述李白的儒道思想。(700到800字)
一、李白走出深山,走向长安,文学上的“起”与政治上“出”是因为儒家的影响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正是因为李白苦读了儒家经典,为儒家出世的思想所影响,自小就想在政治上一展抱负,有很强的功名事业心,“以当世之务自负”,这强烈的济事观念,显然是来自儒家的治国平天下的思想。所以,李白才会在这种强烈的政治理想之下,走出大山,走向京都。同时,也是这种儒家经典的熏陶,使得李白具有很好的文化修养和文学素质。这两者都为李白打下了基础,而这两者都是源于儒家文化。 二、李白政治上的失落,进而导致文学上的大成无疑是源于儒家文化的影响,直接或间接的
数家孑然不同,有的甚至是难以相容的思想在一个人的头脑中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都影响着他的行为与思想。那么,显然,这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至少,在政治上是如此。儒家积极的政治理想在面对道家的独立、自由,还有游侠的藐视正统、藐视封建秩序等等与儒家正统的政治理想与儒家认同的封建秩序相背的思想的冲击时,李白在政治上的失败已是毫无疑问。
恰恰是这种政治生活上的无限追求与渴望,所以,政治上的失败与得不到满足更加显得特别的突出。李白的政治生活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政治悲剧,也是他一生的悲剧。但是,正如同几乎所有的政治悲剧者一样,他将满腔的失落发泄到自己所擅长的文学诗歌上:或者是直接抒发自己政治上的失落与不满,“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或者是寄情于山水之乐,“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或者隐身于求道修禅之中,“愿随子明去,炼火烧金丹”……
我们可以认为,正是由于政治上的失落才导致了李白在文学上的成就,而这种成就归根结底来说,也都是源于儒家的政治理想与儒家文化的熏陶。
所以,我们可以说,正是由于儒家思想的影响与儒家文化的熏陶,才使得李白可以有深厚的文化修养和政治理想,这促使他走出深山,走向全国,并且,由于这种儒家思想文化的影响,使得他在政治上与自己所信仰的道家、纵横家等等之间有了差距与对立,进而导致了他在政治上的必然失败。而他政治上的失败,才使得文学上的天才可以尽情的发挥出来,造就了一代“诗仙”,成就了李白
⑥ 鲁迅在写小说的时候都用过什么笔名
笔者最新收集到的鲁迅笔名共计181个:
一字笔名有16个:卂 飞 树 俟 独 洛 干 豫 L 干 敖 隼 旁 迅 直 庚;
二字笔名有116个:翁隼 唐俟 旅隼 朔尔 家干 苇索 杜斐 何干 一尊 余铭 译者 张沛 阿二 阿法 苗挺 直入 明瑟 罗怃 佩韦 周树 周悼 庚辰 庚言 孟弧 封余 荀继 茹莼 树人 候堂 飞斐 冬华 乐文 洛文 乐贲 乐雯 品音 记者 家斡 宴教 冥昭 焉于 黄棘 梦文 雪之 常庚 曼雪 崇巽 符灵 康郁 隋文 越丁 越山 越侨 越容 楮冠 鲁迅 尊古 游光 遐观 编者 虞明 豫才 燕客 霍冲 孺牛L.S. 丁珰 丁萌 士繇 E.L. 及锋 之达 子明 丰瑜 元艮 元期 不堂 中头 中拉 长庚 公汗 风声 巴人 龙刚 尤刚 且介 且文 史赉 史癖 白舌 白道 令飞 自树 许遐 许霞 鲁行 迅行 独立 姜珂 洛丈 神飞 敖者 莫朕 桃椎 索士 索子 晓角 动轩 仲度 华圉 阿张 豫山 樟寿 豫亭 符买 俟堂;
三字笔名有37个:华约瑟 齐物论 唐丰瑜 唐元期 黄凯音 戛剑生 康伯(白)度 隋洛文 葛何德 董季荷 敬一尊 朝花社 编辑者 编纂者 纂述者 杜德机 何家干 何家斡 即鲁迅 张承禄 张禄如 周玉才 周动轩 小孩子 丰之余(瑜) 韦士繇 邓当世 白在宣 周树人 周樟寿 周豫才 宓子章 赵令仪 某生者 倪朔尔 栾廷石 孺子牛 ;
四字笔名有5个:宴之教者 宴之敖者 ELEF 旅沪记者 楮冠病叟;
五字笔名有7个: 朝花社同人 中国教育社 奔流社同人 诸夏怀霜社 译文社同人 铁木艺术社 旅沪一记者;
六字笔名有1个:上海三闲书屋。
第一个使用的笔名:
1902年,鲁迅赴日本留学学医,后从事文艺工作,企图用以改变国民精神。1918年5月,在钱玄同的激励和介绍下,鲁迅在《新青年>>第4卷第5号发表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首次使用笔名“鲁迅”。在“鲁迅”之前,还曾用过“迅行”的笔名,因《新青年》杂志有一规定,不允许用别号之类的名字,就是说署名要像一个真正的名字,于是用“鲁”作姓,起笔名“鲁迅”。鲁迅一生用了140多个笔名,而以笔名“鲁迅”闻达于天下。
⑦ 有哪些文笔很好的网络小说
猫腻的几部小说都还行 还有就是烽火戏诸侯的小说 情节 文笔都不错 特别是烽火的雪中悍刀行 人物都比较鲜明 感情很丰富 唯独不太那什么的地方就是取名 好多从历史中借鉴的名字 不过感觉剧情像是借鉴某一个朝代 还有就是 甲鱼不是龟 的 大泼猴 故事讲的不错
⑧ 好看的虐心帝王言情小说,但结局是圆满的,附简介,谢谢!!
《暴君,请疼爱我》
她,名为皇后实为床奴——
身为“暴君”的他对她的恨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并且与日俱增,发下毒誓定要让她成为另一个她的殉葬品。
一切只因她错写药房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已怀了龙胎的前皇后~
所以他册封她为后作为“惩罚”,每夜每夜地侵蚀她,折磨她,利用她,暂时留着她一条命只为最后亲手杀死她。。。
《帝王宠:小婢最是无人疼》
他阅人无数,后宫三千佳丽无人能掌握他的心——
而小小奴婢的她含冤遭陷害被他夺去清白,他却在她的耳旁嘶吼:躺倒在我身下的女人无一列外,不过都只是我的发泄品……
以为噩梦只一次便会过去,却接连为他侍寝,整整五夜龙榻欺凌,腹中留下他的血脉,却被他一碗亲赐的落胎红汤夺去了胎儿的性命……
《代嫁:暴王烈妃(大结局)》
她身体柔弱,却冰雪聪明,为了成全有情人,她依然的替人而嫁,嫁给传说中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杀人不眨眼,残暴无情,嗜血而战,让人闻风丧胆的幽灵王。
莫名受尽无尽的羞辱,从进宫的验身,在到女盛体,再到被丢弃的冷宫,受尽种种的侮辱,折磨,她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她依然顽强的活着,只因为她不能死.........
“云烟,你不用用这种仇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那只会让我更加的恶心,也许我该挖了你的双眼。”他用手掐住她的下巴,唇角的笑容是那么的冷酷残忍。
“好。”她毫无畏惧之色,直直的盯着他,“但是,请我给理由,一个让你憎恨我的理由。”
啪,一个嘴巴就狠狠的扇了过去,手用力的掐住她的喉咙,眸光射出吞噬人的光芒,“还想继续给我装无辜吗?”
“我本来就无辜,何其无辜。”她带血的唇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慢慢的闭上眼睛,身体就往一旁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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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好看的穿越架空王爷王妃小说
呵呵,我最近看了一些很不错的长篇穿越小说,已经给你了哈,你可以先看看,希望满意。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作者:墨舞碧歌后来,我才知道,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这天下的东西对你来说很简单,想要的夺取,不爱的摧毁。取东陵深矿精髓研成针,擢北地珍兽皮毛制
成线,仅为成就我袖襟衣绣。他们说,这份爱可以叫做倾城。可是,有一天,你若发现我其实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你会怎么样?
《皇上,有种单挑本宫?》
作者:abbyahy他是传言中残暴好色的君王,后宫嫔妃三千,个个容颜绝丽。封妃大礼上,他当着天下嘲笑她是他见过最丑的女人,随后被弃之于后宫。
——————然而,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他又宠于她,让她成为集宠爱于一身,羡煞后宫的‘丑妃’。他不惜借她之名,大肆修建琉璃宫,只为‘金屋藏娇’。甚
至,让她披巾挂帅,战赴沙场。——————他冷笑说,“宠你,并不代表朕就喜欢你。”“你万人之上,却不代表你在她之上。”“朕给予你的,只要她需要,你
都得一一归还。”
《苍灵渡》 作者:天下尘埃荷香垸莲花摇曳,一段掩埋了十九年前的恩怨情仇,再现苍灵渡。是谁,曾在渡口丢失了深爱?又是谁,没有好好去珍惜她的心?生命逝去,但爱和善良却在渡口徘徊,等爱的祉莲最终没有等来全心全意的爱情,却化身福祉之莲,决定了战事的逆转。
《商梦·玉色溋(妇好传奇)》
作者:苹舞历史上曾真实的存在过这样一个传奇女子,她的名字无人知晓,出身也没有记于史册,然而,她的丈夫给予她的封号却流传千古,让那平凡简单的两个字
成为传奇。她美丽贤淑,端庄大方,是统领六宫的母仪王后;她精通文史,擅长占卜,是王最信任的卜官王后;她胆识过人,通晓兵法,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王
后;她操持政务,善识商机,是治理封地受人敬仰的政商王后;她聪颖敏慧,柔情倾心,是生前死后都让丈夫魂牵梦萦的鹣鲽王后。她的王,他的丈夫,给了她那个时代以及后来也鲜有生死之爱和平等之敬。
《穿越:新妃十八岁(全本)》文 / 雪色水晶
她是一名警花,一次出任务被搭档陷害。
一朝穿越,醒来便看到一个赤.裸的男人悬宕在她身上,还没等她清醒过来,便被夺去了清白。
第二天,她成为人们口中的不贞待嫁太子妃。
《美人计:棋子王妃(大结局)》文 / 素子花殇
一朝穿越,她是皇帝的棋子。
一张面具,她成为他的王妃。
温柔缱绻,肌肤相贴,两颗心却难以靠近!
深夜,他对另外一个男人说,“不过是本王的下堂弃妃,你想要便要!”
而下一刻,他却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疯狂地掠夺。
《穿越:王爷如狼,妃似虎》文 / 霰雾鱼
她一朝魂穿,成为卑微的奴隶,脖子上套个链子,职责取悦主人。
听闻王爷不举,日夜与男子同床共寝,喜居于人下。
听闻王爷好男色,搜罗美男一箩筐。
听闻王爷是万年渣受,喜爱之人风流倜傥,收罗的男子数量与他不相上下。
好不好男色,是不是万年渣受,她不关心,但是不举一事,她只想来一句:“听闻有误,不可尽信!”
《武魅天下:拜金皇妃》文 / 羽凌洛
她是星氏财阀少主,却遭最爱之人背叛,中致命一剑。
她是首富蓝家千金,告白被拒,投湖自尽。
两个容貌相同之人,灵魂契合之处,她异世重生,下嫁天下皆知的短命皇子。
持皇后、威逼皇上、怒喝太子、掌掴公主,她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许多事,她以为她会死,却不想她依然活着,活的风生水起。
by hongxiu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