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古风小说推荐
Ⅰ 花火有什么古代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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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求好看的花火古代言情小说。
独家星劫
等待未满
琼心醉
杯具女王
Ⅳ 花火系列有什么古风小说,要好看的。。。
看飞魔幻吧。
我喜欢【九璃珠】【伽蓝之羽】【三生叹】系列,都是古风的,三个作者出的系列。
Ⅳ 求花火古代言情小说,短篇的,不超过1万字。
我只是喜欢她的狠心而已
夏七夕/文
十四岁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垂地的青丝如被天水漫洗过的绸缎,隐隐可见人影。但她极爱惜这一头太过美丽的头发,便不肯盘起来,任那瀑流水倾泻而下,随风飘动。
那时候,她父亲已久卧病榻。每日都有不同的郎中跨进那道高高的门槛,然后,统统满脸惋惜地摇头。她躲在屏风后,极清澈的眸子窥探着他们的一言一行。虽然年幼,但她已是聪慧无比,明白人性本恶,明白那些医者多半还是为了那天价的酬金感到惋惜罢了。
而她父亲,已经时日无多。她父亲躺在病榻上,握住她的手,很紧,她微微皱眉,却不敢把手拉出来,于是乖乖地低下头,听父亲说话。
“离湄,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可惜你天赋过人却不是男儿身,我死后,族里的亲戚少不得欺负你。”他顿了顿又说:“你阿娘早去,唯今之计只得将你早早嫁人,以求夫家庇护。”她抬头,微微惊愕,张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她父亲摸摸她的脑袋,笑了一下,眼里尽是父亲对自己女儿独有的自信,“作为我的女儿,就算你日后不想在夫家生活了,你也有办法出来。”然后微微沉默,叹气,“你阿娘等我太久了,我亦想她太久……”
江南首富招婿的帖子一经发出,各路人马纷涌而至,几乎挤破了江府的大门。那么多下聘的人中,她惟独相中了林炜笙。
窗外阴雨绵绵,她躲在屏风后,看那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眉目清朗,不沾一丝商家的铜臭,就像连日缠绵的阴雨终于破开一缕天光,晃花了她的眼。
林炜笙似乎察觉到了屏风后那双极清澈的眸,竟转过头对着屏风浅笑,微弯,上扬,好看的弧度。心中似敲打着铜锤大鼓,繁乱着,自此坠下阿鼻无间,无可救药。
她父亲沉吟良久,终说:“离湄,他日后必是一凉薄之人。”她咬住下唇,倔强地摇头。“罢,罢,罢,命中自有定数!”她父亲一声长叹,激起她心中涟漪层层。
婚宴办得极尽奢华,铺了十里红毯,散了漫天缤纷的花瓣,街面上竟似过节一般,小孩子捧着散发的喜果互相追逐嬉闹。
她坐在喜床边,心中忐忑,侧耳听那远处喧闹,却直等到红烛快要泪尽灯枯之时,他才推门而入,微带歉意,“呀!竟让你等了这么久。”然后轻轻挑起盖头,俯身看着她。她扭着衣角,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呼吸却不由控制的急促起来,两颊微红。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俊秀的男子,那样好看,那样温文尔雅。
林炜笙笑说:“累了吧,那早早休息。”他吹灭红烛,却阖门离她而去。长夜漫漫,她倚着床头,失望之极,理着长发,竟一夜未眠。也许,是自己太小了……黑暗中,惟独她那双眼睛清亮。
第二日,嫣红要为她梳上妇人鬓,她抿着嘴看着镜中苍白的人影,摇摇头,仅一身素白的衣裙,散着黑发,去给公公婆婆敬茶。
这已是大不敬,然而公公婆婆见她这副模样,不仅没怪罪,反而诚惶诚恐地说:“哎呀,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她冷冷的应了一声,可望着公公婆婆谄媚的脸,心中像硌了什么东西,不明白这样粗鄙的人怎么会生养出林炜笙如此清朗的男子。公公见她反应冷淡,于是尴尬的笑着,也不知再说什么,于是不停地搓手。林炜笙转过头冲她笑,江离湄愣了一下,心中的不快顿时散去,也划开一抹淡淡温温的笑容。她望着林炜笙澄净的眸,心中牵扯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情絮。
或许,爹爹说错了,这样温良的人,怎至凉薄?
他拉着她细腻柔软的手,细心解释,“你还太小, 不如先住檀园吧!那是特意为你而建的,风景很好。”她羞涩的低下头,也许再过两年就好了。她不急,只要林炜笙在,她就不急。
可是,她没料到,仅仅在她嫁过来一个月后,她父亲就撒手西归。
江离湄望着灵堂上大大的奠字,梁上悬着的白纱,那些跪在堂下嚎啕大哭的人,她就慌了神,手脚冰冷,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仿佛满屋伤心之人只有她这个亲生女儿是外人。
只有林炜笙懂她,他握着她冷冰冰的手说:“心里很难过对不对?想哭了就大声哭出来,不要压抑自己。”眉眼温柔,轻声细语。她的鼻子忽的酸了,倚着他的肩,低低地哽咽起来。
果然如她爹爹所料,她站在林炜笙身后,看着那些忽然陌生丑陋起来的嘴脸,心中才真感到世态炎凉。但她不用出面,只需顶着一双核桃般的泪眼,站在他身后,看着亲戚们忿忿咒骂。他却不理会任何人,只是转过头遥遥地冲她微笑。
江离湄贴着乌黑的棺木,轻轻地带着确信的声音呢喃,“爹爹,你看,她绝不会是凉薄之人。”
轻风吹起梁上悬下的白纱,不语。
江家的财产一下子使林家家业扩大数十倍,江离湄坐在厅堂里,侧眼看众人满心狂喜却硬要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心中蔑视。
婆婆拿着细帕抹着眼角,絮絮地说:“以后你就把我们当成你亲爹亲娘吧!可怜的孩子。”可那帕下的嘴角分明是上弯的。
她随口应付几句,借故离去。她不能再待在那里,里面满满的全是虚伪,她会窒息而死的。
清风细柳,枝上皎月,湖面上银波粼粼,林炜笙追了出来。“我知道你心中的难过,不过……你要节哀顺便。”“恩。”她点头,心中才恢复一点温暖。
这一年,她仅到他胸口。
檀园是林家花巨资为她而建,当初为了迎娶她也颇费了不少心思。她极喜欢这个园子,常坐于湖畔树阴下。仅仅因湖对面就是林炜笙所住的畅心楼。有时,甚至遥遥可见林炜笙的一袭白袍。
林炜笙心怀抱负,眸中常现炙热的光芒,而他也越来越忙。林家产业在他手中不停地扩大,林家老爷夫人怎么会不开心。
然而时日长了,公公婆婆看她的目光也就渐渐冷了下来,不似当初那样奴颜婢膝。江离湄也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极少出园子。乃至林府中大半仆人竟不认得她。这样由垂鬓稚女初长成艳冠绝伦的女子。只是,眉眼间尚还青涩。
林炜笙或因事务繁忙或因其他原因,渐渐少来。有时来了,也说不上几句话,便匆匆离去。有几次 ,还可以看见他眸间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
“嫣红,相公已经多少日子没来檀圆了。”她立在窗前,和煦的阳光打在她身上,竟有丝晃眼。
“小姐,别说几日了,姑爷足有一个月没踏进檀园大门了!”嫣红原是从江家带来的侍女,自小服侍身旁,向来心直口快。
“是吗……收拾下,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她淡淡的吩咐。
江离湄领着嫣红越过大半个林府到公公婆婆所住的园子里。还未进园门,就远远听见婆婆的声音。“我们家炜笙是越来越出息了,竟把生意做到了南疆。”
“林家最后还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只是那江家的丫头我着实看不上,不就仗着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婆婆有些得意忘形,声音陡然拔高。全然忘记林家有今日的辉煌靠的是谁。
“对那丫头还是要客客气气的,不要让外人落下话柄,说我们林家过河拆桥。”公公轻声训斥。
“小姐,他们太过分了!”嫣红上前欲进园中评理。她淡笑拦住,故意放重脚步进园。果然,那林家老爷夫人见她来了,立刻换上一副热切的笑脸。
“都说你身子骨弱,不用来请安。你怎么还来这么早做什么啊?”婆婆上前拉住她的手,丝毫不见刚才的刻薄模样。她笑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离湄多日未来请安,心中已愧疚万分,婆婆这么说,岂不折了离湄的寿命?”接过嫣红手中竹篮又说,“离湄本不是好儿媳,更愧对公公婆婆,这是我亲手做的桃花糕,特敬于公公婆婆。”
婆婆尴尬地接过竹篮,离湄嫣然一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相公已有几日未来檀园了!”
这话果然有效,林炜笙当夜就来到了檀园,歉意十足。
“对不起,最近忙于生意,倒冷落了你。”
江离湄侧头而笑,却是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林炜笙终是沉不住气,问:“你可是生了我的气。”
她摇摇头,“我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希望能常常看见你。”仅此,就足够。
林炜笙沉默良久,后抬头微笑,“南疆的玉好,我明天去南疆定给你带回一些。”
他依旧没有在檀园留宿,江离湄站在窗前,望着他离去是欣长的身影,不言不语。烛影摇动,映在她苍白的脸上,一时间辨不出脸上是何表情。
服侍她睡下后,嫣红走到窗前关窗。见那窗棱上用指甲深深划下的三个字“望君楼”。嫣红回头望了一眼离湄,见她睡梦中依旧轻皱黛眉,不由深深叹气。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林炜笙果真为她带回一块玉,晶莹剔透。她将这方碧波系于腰畔,映着乌发白裙,竟是一番妖娆。
可终比不过那林炜笙带回的女子,绿波。人如其名,眉眼如钩,妖娆又放肆的美丽,像缠绕的藤蔓,倚在林炜笙身边。
林炜笙事先并没有通知她一声。
那便只是侧室,但婚宴办得喜庆而热闹。似乎众人都有意的忘却绿波仅仅是城南望君楼身份卑微的粉头。
对岸的灯火辉煌并热闹非凡。她立于湖畔,看那两个红色人影被簇拥的走进畅心楼,然后灯火熄灭。
刹那间,心凉如夜。
次日,是新媳妇向长辈敬茶的日子,江离湄素着苍白的脸,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坐到了上席的椅子上。
那绿波也不惧她,笑容可掬地说:“妹妹绿波……”
“妹妹虽年纪较离湄大,但离湄好歹早进门几年,吃你这一杯茶也不过份。”离湄打断她的话,却不拿正眼瞧她,决意是要将绿波压在身下了。
绿波久在风月场所过活,自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笑说:“姐姐说的对,绿波这就为姐姐敬茶。”说着到上一杯雨前龙井,笑着跪下,将差递过。却在离湄即将触到的那一瞬间,故意将茶打翻,然后惊呼:“姐姐,你这是做什么?绿波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再看,已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江离湄还未开口,林家婆婆以冷言:“绿波虽然晚入门三年,但终究年纪比你大,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这是大家闺秀应做的吗?”
江离湄并不理会她,转头去看林炜笙,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神色明显不悦。跪坐在地的绿波一脸无辜,但瞬间却充满挑衅的意味。
江离湄嫣然一笑,趁人不注意,拾起地上的碎瓷片掩在袖里。
“哎呀,真当怪姐姐不小心了,绿波妹妹,你没事吧?”假意去扶她,却暗中将那锋利的瓷片狠狠划入绿波手心。绿波吃痛惊呼,她继续笑,如沐春风,“妹妹可不要怪姐姐啊。”
越过双手鲜血淋漓的绿波,她径自走到林炜笙面前,仰头浅笑“相公,今夜你来檀园可好?”
千娇百媚亦不过如此,一时间林炜笙心荡神迷,无所谓天南地北。
是如夜般华的盛大的吧。
仿佛一夜蜕变,天刚拂晓,江离湄幽幽转醒,倚着床头,看着林炜笙熟睡的样子,心中怜爱,玉润的手指轻轻划过林炜笙的额头,江离湄低声呢喃,“炜笙,你可千万不要负我……
绿波极善于讨好众人,连仆役私下聚到一起也偷偷议论说绿波姨娘比少夫人更易于亲近,而绿波又常常杂老爷夫人膝下卖乖乞巧,使得林家二老颇宠爱她。偶尔,散步遇到了。绿波仰着下巴挑起眉,眼睛斜斜地瞄着她,满脸越越欲试的挑衅神色。
江离湄只当她是空气,看不见,听不着。她父亲教了她世间千百样,惟独没教她争宠这一说。
况且那林家二老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只因当初碍于她丰厚的嫁妆,才硬装出慈眉善目的模样来。这几年,江家的财产多与林家合并,林家人以为烤熟的鸭子飞不了稳吃盘中餐了,自然待离湄就没当初那般热切了。
这又奈她如何。
这一干人等她江离湄何曾放在眼里,心中所挂念无非一个林炜笙,仅此一个而已。所以,只要绿波不触及她的底线,能忍的她都忍了。能让的,她也都让。
可这似乎让绿波越发骄纵起来,尤其是她传出喜讯后。林炜笙因不久将为人父,欣喜若狂,对绿波更是有求必应。绿波就像女皇般被众人捧在手心里。
绿波孕吐期想吃桃花糕,而且必须是江离湄亲手所制的那种。林炜笙便连衣服也穿不整齐,连夜赶到檀园,唤起沉睡多时的离湄。
她只是沉默片刻,复而抬头微笑。然而嫣红是心疼她的,责怪不止,“姑爷,你也真 舍得下心,绿波姨娘想吃桃花糕你就跑来,怎么不想想我家小姐这几日身体不舒服呢?”
“嫣红,闭嘴!”她苍着脸,一脸病容。
林炜笙有鞋尴尬又有些愧疚连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当父亲……”
江离湄神情寥落,轻轻叹气,“仅这一次倒好。”
可怎么能是一次呢?那绿波怎会知足?
于是便开口说要住檀园,林家人也是为难。后来便闹到了上吊的地步。江离湄听了,也仅仅淡笑一下,连夜搬出了檀园。
“相公,我听那大师说了,说这个日子出生的人,她的头发可以保佑胎儿。”绿波挺着肚子,将纸递了过去。林炜笙接起,瞄了一眼,心中为难——那上面正是江离湄的生辰。全家人都知道,她最爱惜那一头黑发,这叫他如何开口?
绿波见他久久不回话,立刻哭得梨花带 鱼。林炜笙见之心中痛怜,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江离湄听他将原委说完,理着长发,垂眸,不言不语。
林炜笙按捺不住,心中焦急起来,“绿波怀有身孕,虽说有些无理取闹,但你就……就让着她点儿吧!”说着持起剪刀,欲上前自行剪下一缕来,嫣红见状扑上前要拦,被他推倒在地。
她抬头,幽幽地看着他,终于开口,“相公,你既然知道她是无理取闹还这样,难道离湄在你心里连一点分量也占不上吗?”
林炜笙愣住,不知所措,“也……也不全是。”
她叹息,接过剪刀,闭上眼,剪下一缕。然后随手扔了出去,任那缕愁丝轻飘坠地。
林炜笙尴尬地捡起头发,讪讪地说:“你早点休息,那我走了。”
江离湄忽然叫住了他。她低头,轻抚小腹,说:“相公,我亦有喜了。”
林炜笙走后,嫣红不解,“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最爱这头长发呀!你还让什么?那个绿波都快骑到你头上了!”
她理着缠绕的丝发,低低地说:“我还心存希望。”
即便知道她也有喜了,林家二老还是对绿波更好点。绿波处于众人宠爱中,看着她的目光是恶意的是挑衅的,像是毒蛇在吐着乌黑的信子。
家宴时,绿波腆着大肚子,依偎着林炜笙向婆婆抱怨,“婆婆您不知,我手下的丫头笨得很,上次给我揉肩膀,差点疼死我!”
“那咱们再多买几个手脚灵俐的就好了。”林夫人笑着给绿波夹菜。
绿波瞟了离湄一眼,笑着说,“不了,我听说姐姐的侍女嫣红倒是心灵手巧……”
“恩,如果你喜欢……离湄,你就把那个丫头借绿波使几天吧!”
嫣红却急了,上前一步,“夫人,我要是去照顾绿波姨娘,谁来服侍我家小姐呀?”
“大胆!”林夫人不悦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离湄她离了你就不能活了吗?”
“可是……”嫣红还欲争辩。
“嫣红,听夫人安排。”江离湄放下筷子,淡淡吩咐,“去吧,不要让人家说我们江府调教出来的丫头没规矩。”
绿波掩口而笑,一双盈盈媚眼不怀好意地望着她。
仅仅两日就出了问题。
江离湄接到消息赶过来时,绿波正躺床上呻吟,而嫣红跪在地上遍体鳞伤。见她来了,嫣红挣扎地扑了过去,满心委屈,“小姐,我真的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却故意赖上我!”
“离湄,若是绿波母子有什么不测,这个丫头也别想活下去!”她抬头,只见林炜笙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中拿着尺长的浸过的鞭条。
她略微思量,前因后果便了然于心。嫣红是她的侍女,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与她脱不了关系,甚至就是暗指是她指使嫣红下手的。绿波,劳你费心了。
江离湄暗自冷笑,故做焦急地奔到床前。俯过身假装为绿波擦汗,然后凑到绿波身边。低头慢慢说:“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我劝你不要动我的侍女。我可以忍受之前的所有事情,但如果……”她不易察觉地将手移到绿波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暗中施力,绿波明显一颤,而后呻吟得更加痛苦,此时,却是真的疼痛难忍。
她继续微笑,“你看,我这么轻轻一按……你的孩子就会完了。我是正室,而且我也怀有身孕,你说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离湄浅笑退回,只见绿波的呻吟渐弱,最后挣扎坐起,满头大汗,“相公,你饶了嫣红吧!我想起来了,是我自己摔倒,不怪她。”
江离湄瞟了一眼绿波,浅笑离去。
绿波死死盯住离湄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掺杂着恐惧和不甘,她神经质地抓着棉被,下定了决心 。
这个女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绿波劝林炜笙暗中下药,然后彻底侵占江家财产。林炜笙开始百般不愿,本身就愧对江离湄了,怎么还能做这等无情无义的事?
绿波咬着牙说:“那江离湄才是江家产业的继承人,她活着一天你就得顾忌一天。况且那天你也看到了,分明是她想谋害我,而且还威胁我。我死了不足惜,可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呀!”
林炜笙思量再三,终于缓缓点头。不想一切被窗外的一个人暗中窥见。绣花鞋慌乱地跑在青石板上。
江离湄听完嫣红所说,心中渐冷。林炜笙已不是当初那个白衣少年了,可怎会变至如此地步。她还想赌一下,赌他会不会来,赌他还有没一丝感情存在。
然而她输了,林炜笙终是来了。手里端着碗乌黑的药,手腕轻抖,脚步发虚。
“离湄,这是家里请御医配置的安胎药,我给你盛了一碗,你趁热喝了吧!”他笑得勉强,额上涌起细密的汗。
“多谢相公挂念。”她依旧笑着,端起药碗作势欲饮,眼却暗暗瞄向林炜笙,只见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几次张口,几次又咽了回去。最后一顿足,竟转过身不去看她。
她心中已冷,将碗扔在地上,惊呼一声,“哎呀!怎么会这么烫!”
“没关系!没关系!我再去为你倒一碗。”说完他匆匆离去,竟似逃难一般。
嫣红抱来一只猫,喂它喝地上的残汁,那猫儿抽搐几下,口吐黑血而亡!
万年俱灰。
她起身,冷眼望他离去的方向。
林炜笙,你果真凉薄!
在江离湄不告而别后,绿波生下一女婴。顺利登上正室的位置。那女婴眉眼精致,深得林家上下宠溺。
绿波说:“江家的产业多被你转到林家名下,所剩的也不过是一个空壳,那丫头只弱质女流,回去也没用。”
林炜笙点头,却不知为何心中沉重,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绿波将婴儿递过去给他抱,他逗弄怀中婴儿,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散去。或许真得是自己想太多……
江府
江离湄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轻抚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边对立于旁边的四个老者吩咐,“时候已到,今夜悉数将产业收回。”
四个人点头离去,嫣红端着碗燕窝粥走进来,“小姐,你早该这样,这是他们林家人应得的报应!”
她望想窗外不语。其实江家产业一直紧紧握在她手中。只不过是顶着林家的名头而已。林炜笙空有满腔抱负,却着实不是一个经商的材料。这几年来,一直是她暗中操控市场以及江家生意。
即便是当初,林炜笙的一举一动不也是掌握在她手中。她又怎会不知林炜笙暗中和望君楼的绿波有染。她的沉默只是一种有限度的忍让,却被当成了可欺!
林炜笙,你既待我无情,我留情何用?
她蓦地抬头,眼中寒星,隐透狠绝。 只是一夕之间,林炜笙惊骇地发觉林家名下产业通通散去,各总号分号钱号等全部不听号令,各债权人也趁机纷纷上门,最后,竟姿不抵债,将林家宅院抵了出去。
蓦然间,听一老商家感叹,“江家小姐果然是他父亲的女儿啊!这么狠的手段一般人怎么玩得过她!”
林炜笙抱头痛哭,绝望悔恨如滔滔洪水倾泻而下。
林家二老一时气极攻心,竟双双离世。仅仅一夜,辉极一时的林家家破人亡,林炜笙带着妻女逃到破渔村,忍饥挨饿,潦倒度日。
绿波忍受不了清苦日子,丢下襁褓中的女儿与他人私奔,却不想半路被离湄高价买回,又仅以五两的价值卖入军营充当营妓。江离湄掂着手中的银锭,对她浅笑,“你看,你也就值五两银子而已。”
随后将钱扔到臭水沟,不管身后被士兵强行拖进草丛凄厉大喊的绿波,优雅的离去。
半个月后,绿波受尽折磨而死。
至于林炜笙,终是留过情,她狠不下心,可是心已成灰,怎能原谅?
于是任他在大门前长跪不起,经日晒雨淋也不为所动。只是,只是有时一觉醒来,她还是会想起多年前,她躲在屏风后偷看林炜笙时他的模样,白衣胜雪,那么好看的微笑,直直的探进她心中最里处,扎根,盘结。
孩子百日时,她抱着他去留缘庙祈福。林炜笙见她出来。踉跄地去扒车窗,苦苦哀求她原谅。天气不错,她浅笑,逗弄怀中婴儿。仿佛根本就看不见听不着。
一江烟花终散去,了无痕迹。
【完】
Ⅵ 求花火古代小说。
Ⅶ 花火系列的古代小说,像《佳偶天成》这类的
花火三生三世系列:
《天作之合》 作者:赤焰冷
《三千鸦杀》 作者:十四郎
《一只小妖出墙来》 作者:赤焰冷
花火绝色宫廷系列:
《深宫·美人夜来》 作者:语笑嫣然
《兰陵王妃(下)》 作者:杨千紫
《兰陵王妃(上)》 作者:杨千紫
《素颜繁花梦》 作者:晓丹叮咚
花火陌上花开系列:
《闲花弄影(上)》 作者:苏非影
《闲花弄影(下)》 作者:苏非影
《驸马非马》 作者:李惟七
《烟花碎·盛世红妆》 作者:杨千紫
《何妨共成鸳鸯锦》 作者:莫可菲
《凉生米饭版》 作者:花火工作室
《谁教白马踏梦船》 作者:乐小米
《盛夏流年朝朝》 作者:破脑袋
《若当年华非似锦》 作者:水格
《锦瑟江山·九重春色》 作者:禾晏山
《锦瑟江山·烛影摇红》 作者:禾晏山
Ⅷ 求《花火》杂志上的一篇古风文 (大概是10年的)
还珍记
锦佑二年正月初七的早上,彩珠禀告,沐阳回来了。
道是人在密宫中候着,这小丫头就问我是不是要先去看看,我扫了堆积如山的奏折一眼,笑着说急什么,折子批好了再去。
谅来沐阳也不会生气···若不是他因为七年前绮妃在宫变中不知所踪之事一蹶不振,装死不肯回宫复位,我何至于扶一个孩子坐龙庭?自己还要跟着垂帘听政。
此刻他等一等又算得了什么,我等他自己回来可是已经等了七年。
等我批完奏折,去到密殿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密殿外一个侍卫也看不到,推开门,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沐阳独自站在莲花顶的正下方,光线不太好,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怎么,我冷笑道,知道我要杀你的心上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撷珍!他好像生气了。
挥退彩珠,我慢步上前,向着他盈盈拜下。是臣妾失言,望帝君恕罪。。。
他退了一步。
我知道现在还对他用这个称呼其实是不合适的,至少现在不合适。
众所周知,天祚帝沐阳在七年前的宫变中被叛军逼坠断崖,叛乱肃清之后由德妃的遗子苍岚继位,原来的陇珍皇后——也就是我花撷珍,则加封为太后垂帘听政。
但事实上在苍岚继位前我已知道沐阳未死并且找到了他的下落,只是当时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死也不愿继续为帝。
其实不就是因为绮妃,也就是我的堂妹云锦宫变后毫无音讯,他就这么撂了桃子。
痴情由混账的男人。
现在他还不是要乖乖回到这皇宫内?当然我也用了一点小手段。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沐阳一把抓住我的手。
想见她不难,只要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我用力抽回了手,笑着看他一脸的阴沉。
沐阳答应了我的所有条件,那是当然的,为了云锦他有什么做不到?
随后我领他去了锦仪宫——云锦本来的居所,而现在,那里住着半月前在民间找到的一个女子。
远远望见正在赏雪的她,沐阳当下就失了神。
她和云锦生得一模一样,举止也会死优雅得体非寻常人家做派,但是她关于往昔的记忆只到七年前为止。
据她说这七年来她以教书为业。。。我向沐阳徐徐道来所掌握的情报,看他只顾盯着那人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说完了,我掉头就走。
撷珍,多谢。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而我只是停了停脚步,随后头也不回地快步而去。
贰 风云突变
第二天的五更,离早朝尚有半个时辰,我召右相韩伊光入密殿觐见。
他来了,我向他晃着手里的奏折,韩相,可知这折子里写了什么?
望太后明示,老人家这般答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笑。只不过提及已经告老还乡的夏医官最近频频到相府造访,一待就是一整夜,难道是特地到相府借宿?
原来是此事,夏医官此人爱棋成痴,与老臣是多年棋友,来访无非是为了手谈一局,有时夜深了就在府中休息。
滴水不漏的回答,我都想喝彩。
原来只是为了对弈,装作松了一口气,我又问韩相可知近日京城中有谣言。。。说德清太妃当初难产而死,其实皇子也未保住?!
他只是抬了抬眼。
真有此事?老臣不知。
推得倒干净。
德清太妃便是苍岚之母德妃的封号,这谣言分明是质疑苍岚的血统。
我冷哼道,不知?那哀家提醒韩相一句,当初夏医官长年侍诊德清太妃,当是最为清楚。
自然也是谣言源头最大的嫌疑者。。。
这次韩相沉默了片刻。
老臣以为,对付这等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调出太医院的医案,虽则当日宫变时太医院被焚烧大半,但德清太后的医案。。。
韩伊光!我拍案而起,你当真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不成?!苍岚虽然年幼,也是天子之尊,岂容这般任意诋毁?这散布谣言者分明是居心叵测,想动摇我大夏根基!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算撕破脸了。
而老人家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太后所言正与老臣不谋而合,老臣也认为陛下身系一国,皇统血脉之事确实应该辨个清楚明白才是。
好个以退为进的说辞。我低头笑起来,看来你是要执迷不悟了。
老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老臣只知先帝在位时对老臣的信而不疑多有恩泽,所以。。。
原来你还知道顾念先帝,我打断了他的话。
那就好办了。
话音未落,我看见他满面惊骇地看着我身后。
老师。沐阳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你真是令我失望,这话他是对着韩相说的。
老人脸上出现一丝愤然,我轻笑,韩相与他既有师生之宜,何不上来验看是否是本人?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陛下既然活着,为何不。。。
此事非你所能过问,如今国事交予撷珍我很放心,本以为老师会像辅佐我一样继续为本朝出力,谁知。。。
沐阳显得很失望,而韩相伏倒在地,用近乎呜咽的声音喊了几声陛下,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来人,我唤来内侍,老相爷犯了风疾,赶紧扶回去歇着,今日就不必上朝了。
众人离去后沐阳才从帷幕后出来,望着大门那边出神。
他是我的恩师,别太难为他。
那就要看他懂不懂局势和进退了,我毫不让步,唤来他不满的目光。
这样就够了吧?我该走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那么。。。
我想说锦仪宫里的那个人。
他叹了口气,她不是云锦。
我皱眉——就算不是,你也不能走,我理直气壮地说,韩相今日虽然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发难,但他那些门生不知内情不会轻易罢休,待我将这些人肃清你才准走。
这次会传出关于苍岚身世的谣言就是一个警告,朝中有人不满我掌权。
他瞪了我一眼,那与我何干?
你走,我就去杀了锦仪宫里那个人。我凉凉地说。
纵然她不是云锦,但那样相似的容颜,沐阳绝对无法放着她不管。
果然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恨恨的,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个心软的人,一直都是。
叁 往昔伤忆
韩相回家“养病”,那些门生早朝没看见他就慌张起来,几个本打算出列奏本的也被别人拉了回去。
不过这个时候才想到收敛已经太迟了,数日之后,我很快将那些结党质疑苍岚的官员寻了因头,革职的革职,贬官的贬官。
铲除隐患,不可手软。
一天我正在御书房看奏折,忽然沐阳来了。
这些天朝中人人自危,要知道那些人不光是韩相的门生,也是朝廷的柱石。。。
大事将近,我没空听你说这些。我扔给他一份军报,看看。
海图亚在边境秘密纠集大军?他看后失声叫道。
不错,我一脸凝重地将军报放回案上,海图亚是北疆各部落共同承认的首领,在他带领下各部骑兵常扰我边境,沐阳在位的时候也曾几次与他交手,双方互有胜负。没想到这几年他养成数万铁骑,意图吞并我边境诸州。。。
你愁什么?这不关你的事。看他浓眉深锁,我忍不住嘲讽道。他回过神来,闷闷地说了声没什么。
可几天后,下了早朝我踏进御书房,看见他已经在里面。
正看着沙盘发怔。
沐阳?直到我出声他才意识到我进来了,然后指着沙盘中的阵法问,这阵是谁排的?
是我。
他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你还懂得布阵?
我懂的东西多了去了,你不知道花家的三小姐是有名的才女吗?我嗤笑着说道,心里想着他会知道才怪。
他的眼里从来只有云锦,何曾分过些许注意力给别人?
落座拿过一本奏折,我装模作样地看着,却被沐阳投来的目光扰得心烦。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将奏折摔到案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他吓了一跳,立刻别过眼去,嘴上却说——
撷珍,你可曾想过要嫁怎样的丈夫吗?
我没想到他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当下冷笑道当年整天在家中读书对策哪有功夫想这些?我可比不得你和云锦,喜欢搞些小儿女的勾当。
他和云锦的事宫中人人风闻,他微服出宫时看上了云锦在一家画阁中订下的画,就出了个哑谜挑战云锦,道是猜不出来就要将画让给他。而云锦不但猜了出来还另作一谜给他,这样一来二去,由画阁的掌柜代为递条子,两人未曾谋面却看是了鸿雁往来,然而这事以二人的身份而言太过轻佻,是以都不许人提。
可总归是瞒不过我的,云锦与我向来要好,她什么事都说给我听。。。
再说就算想过又有什么用?我看看他,叹了口气,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后来沐阳和云锦一会面,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么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话也是说了一箩筐。
可最终被聘为皇后的人是我。
因为沐阳的养母怀安太后自己相貌平平,最不喜美貌的女子。我这远远称不上赏心悦目的容颜,反而投其所好。
我还记得大婚那夜,盖头掀开后沐阳愤怒的脸。这愤怒不仅仅以为他无法给挚爱的一个最好的名分,更是因为贵为天子却要受制于人。
所以无怪乎怀安太后被软禁后的日子那么惨。
其实,往昔我也受过他不少脸色来着。。。想到这里,我忽然想气他一气,大声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当日家中长辈也问过同样的话,记得那是我说撷珍不才,愿以当世英杰为偶,才学要胜于我,更要紧的是有气吞山河之志,若做学问则为圣贤,若动刀兵则是名将,若君临天下则该是一代圣主。
总之,看着他,我哼了一声。怎么都比你要强得多。
至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消沉至此。
对了,说到女人。。。我忽然想起一事,问他,锦仪宫中的哪位姑娘,你替她取了什么名来着?
其实昨天夜里彩珠禀报过了,说是这些天沐阳老往锦仪宫跑,与那女子相谈沈欢不说,还指花为名为她取了小字绿萼。
或许对于他来说,纵然只有面貌相似,也够了。
肆 多情成局
就像我之前密查过的那样,那如今名为绿萼的女子琴棋书画礼仪教养习得一些,比起云锦虽然差得远,但陪着沐阳解闷该是绰绰有余。
彩珠说这些日子沐阳脸上有了笑容,这倒是很难得,七年前我也常遣密使去他隐居的地方看看他,每次都回报说说身体健旺但是面有忧色。
他的心思又活络起来,这很好。
反而彩珠显得不太高兴,一逮着机会就对我念叨什么民间之人留在宫中不妥,我也知道她是为我着想,直到一天听得太烦骂了她几句,害她哭着跑了出去了。
彩珠服侍我多年,我也知道不该为了这种事对她发脾气,但是边境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吃紧,我紧张得受不得一点撩拨。
然而到了夜里,彩珠还没有回来。
我担心起来,禁宫占地广大,尤其冬天积冰路滑,往年也有宫人分不清冰层路径落水溺毙的惨剧发生。
吩咐一众宫人去找,最后我自己也带上人出去了。
或许我只是想为自己找个借口暂时逃离那些奏折。
又或者,我只是想找个理由去锦仪宫一探。
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锦仪宫的大门外,阻止了要唱礼的宫人,我独自走入内殿。
里面传来棋子轻叩的声音。
匿身帷幔之后,我远远望过去,看见棋盘上黑白双色胜负已分,可那绿萼还在苦苦思索,沐阳则笑着看着她。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我不知不觉抓紧了帷幔。
不下了不下了!忽然那绿萼耍起赖,双手一拂,棋子落了满地。
你啊。。。沐阳无奈地笑着,俯身去捡那些棋子。恰好绿萼这时也低了身伸出手去,两人的头顿时撞在一起,手也碰着了。
那绿萼脸上的红晕好生刺眼。。。好个眉目传情,若不是今日来这一回,我倒不知他们都到了这地步了。
看他们捡了一会儿棋子,我便踩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回去了。
回到孝宁宫,彩珠也已经回来了。我责了她几句便走到沙盘边发怔,回神后只见彩珠还在一旁低着头,我想了想,要她去锦仪宫把沐阳叫来。
就说哀家有要事相商。
很快沐阳就跟来了,我指这面前的地图对他说这次迎战除了正面交锋,我还想派一队奇兵透入海图亚阵中截他水源。你曾数度忘北疆征战,来看看这图上标的地点可妥当?
他一脸凝重地对着读图看了半晌,说带兵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一时之间他不能确定。
我卷起地图塞进他手里,给你一夜时间,图明早还我,只是所标的水源必须准确无误。
你准我拿走?他有些吃惊。我笑起来,在这里你对着我,恐怕一夜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轻咳了一声。
我敛起笑容,沐阳,这是关系我大夏国运之事,万望用心。
嗯。
次日朝阳初升之时,沐阳带着眼下的青黑出现在我面前,双手奉上地图。
如有差池,你可以将我带到天下人面前问罪。
命人收好地图,我邀他去御花园走走。
临行时,我向彩珠递了个眼色。
这几天京中都没有再下雪,但是原本下的雪一点都没化。一片银装素裹中我和沐阳慢慢走着,很长的一段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他忽然一叹。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变。
那是自然,我接口道。我不希望你回来时,发现人事全非。
他一下子停了脚步,有些不悦地看着我。
他不喜欢我这样拐弯抹角地又提到旧事,这我也知道,可我偏偏要提。我看你于国家大事还是那么上心,沐阳,当初你也曾意气风发励精图治,所有人都说你是个英主的料子。怎么就。。。
你不明白,没了云锦,万事便心灰意冷。
我的确不明白。我冷笑,沐阳,如画江山,万千生民,在你心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他好像生气了,我不像你,恋栈权位。。。
我恋栈权位?!我也生气了,当日你执意不肯回来,我若不出面,朝局大乱受苦的是谁?更不用说苍岚。。。
对了,苍岚,沐阳还没见过面呢,他唯一的儿子。
当然他们迟早会要见面,沐阳会喜欢他的,我很确定。
想到届时沐阳的反应,我忽然不生气了。看着他,我冷冷地一笑。
你会后悔的。
话音落时,玉带河对岸传来了凶恶的呵斥声。
沐阳被这声音吸引了目光,然后他吃惊地看着那个绿萼正在侍卫的押解下哭哭啼啼地向宫外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回头瞪着我,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
没什么,我怀疑这女子的来历,所以将他下到宗室府暂时看管,不行吗?
故意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着,我看着他眦目欲裂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因为我知道他现在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大权在握,而他一无所有。
现在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要是有想要保护的人,就不该让自己毫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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