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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功小说归去来在线阅读

发布时间: 2021-06-25 01:33:59

❶ 韩少功 小说人物

塑造的残障人物形象:

《归去来》里的迷失自我的黄治先,《爸爸爸》里的先天性白痴且永远长不大的丙崽,《女女女》里前后判若两人且终成“人鱼”的幺姑,《蓝盖子》里搬运尸体受惊发疯而永无结果找寻的陈梦桃,《老梦》里仪表庄重却患梦游症的勤保,《马桥词典》里自由生长但为马桥所不容的铁香、万玉、马鸣等, 还有《人迹》里的“ 大脑壳,《报告政府》里的“我”、“黎头”,《暗示》里的老木、大川、大头
作为一名知青作家,他创造了大量受文革影响的人物形象,《北门口预言》写到刽子手周老二的职业“僻好”注意人的颈根;《领袖之死》说的是“文革”暴力使主人公长科养成了哭泣的习惯;《鞋癖》中“妈妈”在遭受政治迫害的父亲失踪之后对于鞋子有着近乎病态的癖好;《很久以前》中“我”的“月光恐惧症”;《兄弟》中一提到罗汉民的名字不“使自己全身发冷和心痛欲吐”

意义:

1985年, 韩少功则一连写出了《归去来》、《爸爸爸》、《女女女》三部小说。小说中三个主人公分别是: 患有失忆症的黄治先, 天生的白痴丙崽, 患有中风的幺姑。这些小说都是通过对心理或生理有着残障的主人公的塑造, 内隐一
种文化意识的彰显和对某种精神病症的深入剖析。通过这些残障人物, 韩少功的目光直射底层, 带着强烈的责任感和忧患意识, 超越现实生活, 忽略时代特征, 把人沉浸于民族的历史文化长河中, 剖析人的文化品格, 透视民族的文化心
理, 从而使文学对人的认识在现实意义的基础上了解过去,看到未来。
在韩少功身上我们也可以隐约看到鲁迅的风骨。他所塑造的人物无不是继承了这一批判性的写作传统, 他们一个个无一例外都是从历史文化的深处走来, 无论他们的行为习惯如何怪异, 都是传统文化制约下的人的思维定势与行为模式的呈现, 是数千年民族传统、民族精神对于现代
生活正反两方面的反映。

❷ 韩少功的《归去来》想表达什么

这篇小说应当是韩少功“寻根文学”探索的前奏,其中已经显出“寻找”的意味,只不过寻找的是“自我”。由此可见,韩少功的“寻根”之路是从寻找自我的开始的。然而,“自我”是什么呢?古希腊的先哲很早便有“认识自我”的箴言,佛洛依德还专门讨论它,将之纳入“三我”的体系,无数作家也都曾在作品中涉及,韩少功的这种尝试只是八十年代作家们“重建自我”的个人努力之一。

只是,我们看《归去来》的结尾便知,这种“尝试”最终陷入玄学的泥沼:我到底是谁呢?因为自我问题的复杂,小说的魔幻现实倾向就很自然了。主人公闯入村庄就等于闯入“魔幻”,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并在这个身份下经历种种故事,直到某天洗澡,热气氤氲,让他感觉到某种不真实的异样感,后来又回到现实——一个旅店,魔幻与现实就这样交织在一起。关于自我的追问不就是这样吗?

这其实是个“存在主义”之问,萨特以为行动塑造自我,与韩少功此篇所呈现的思路似乎有所抵牾,这是值得深思的。

(2)韩少功小说归去来在线阅读扩展阅读

韩少功,1953年1月出生于湖南长沙。曾任《天涯》杂志社社长,海南省作协主席等职,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西望茅草地》等,中篇小说《爸爸爸》等,散文《完美的假定》等,长篇小说《马桥词典》《日夜书》等。作品《山南水北》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2004—2006年)全国优秀散文杂文奖。

韩少功先生善于模拟“局外人”的视角,以叙述者的理性逼视,反复打量他眼中的乡土人物乡土习俗的种种文化规定性,使传统文化浸染下的农民麻木、愚昧的根性昭然若揭。他笔下的乡村,有美好的单纯,也有暗中的狡诈,有虫鸟的静谧,也有扰人的喧嚣,有炊烟的诗意,也有基肥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在叙述者的理性意识和被描绘的农民形象之间构成了两种文化冲突的内在张力,显示出新时期的知识分子对传统文化的深刻洞见。

❸ 谁能提供韩少功的‘归去来’

重构自我的尝试和尴尬——解读韩少功的《归去来》
《归去来》叙述的故事并不复杂:一个名叫黄治先的人来到一个村庄,被村民当成了另外一个名叫马眼镜的人。从小说中我们可以得知关于马眼镜的若干信息:这个马眼镜曾在山村做过民办教师(似乎是个下放知青),好象他还杀了一个叫“洋矮子”的村民,还因拒绝了一个年轻姑娘的追求而导致那个姑娘的不幸……现在关于马眼镜的这些信息都由“我”(黄治先)来负载。在这种语境下,“我”渐渐把自己当作了“马眼镜”,并扮演起这个角色。在小说结尾,“我”潜逃回旅馆,给朋友打电话:

朋友称我为“黄治先”。

“什么?”

“什么的什么?”

“你不是叫黄治先吗?”

“你是叫我黄治先吗?”

“我不是叫你黄治先吗?”

于是,我迷惑不解:“世上还有个叫黄治先的?而这个黄治先就是我吗?”

于是,我呼喊道:“我累了,永远走不出那个巨大的我了。妈妈!”

评论家南帆认为《归去来》完全可以看作是关于“遗忘和恢复记忆这一心理冲突的情绪变体”(南帆《历史的警觉》,《当代作家评论》1994年第6期)。这种关于“失忆”、“记忆”的矛盾的观点其实与评论家对特定时代(主要是“文革”)的关注有关。这种“理解的前结构”限制了对小说的进一步抽象。在我看来,《归去来》与其说是关于“失忆症”的历史寓言,毋宁说是关于人类寻找“自我”的生存寓言。下面我将从三个层次对《归去来》进行解读,力图再现小说另一种面目,指出其高度的形而上的特征。

首先说一下“自我”的形成和确认过程。萨特指出,“人的存在先于其本质”。而本质(“自我”)又是在不断的选择中完成的。这种选择不是完全自由的,它受到的最大的制约因素就是语言。任何一个人都是生活在特定的文化语境中,正如迦达默尔所指出的那样,人是被抛入语言的,他一生下来就进入到一种固定的意义网络中,这个意义网络规定了他的思维、行为方式以及他与外界的交往方式,他必须接受一种异己的意识形态、一种被给定的价值和道德体系。因此语言“居用”(海德格尔语)着人、言说着人乃至决定着人的本质。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便是语言的“囚徒”。例如,我们要问,一个男性生来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性生来就是一个女人吗?在很大的程度上是语言这个“意义网络”在起作用,“男人”往往与阳刚、勇武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女人往往与阴柔、温婉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这样的语境确立了“男人”或“女人”的本质。同样,“自我”的本质也由语言来命名。韩少功正是一个对语言的魔力有着深切体悟的作家:在《爸爸爸》中,丙崽——一个不会思想的病理学形象竟包涵了那么多的文化含义,不正是缘于作家对语言的体认吗?在《马桥词典》中,作家更是大胆地以语言来代替故事,让“语言的言说”(而不是事件)为世界和人类命名。《归去来》的文本中,“黄治先”不断地以外在于小村的那个世界的卫生、服饰、事业来提醒自己注意“自我”的本质;“马眼镜”则与小村人融合无间。二者自我形象的确立都是通过“语言”。

在对“自我”(人的本质)与“语言”的关系进行一番说明后,下面便谈谈《归去来》重构自我的尝试。

如前所述,既然“自我”由语言——一个庞大的意义网络来确认,那么要想重新建构一个“自我”,就必须将本来的语义网络搁置一边,进入到另外一个意义网络中去。从小说中可以看出作家的这一创作构想:

(洗完澡)穿鞋之前,我望着这个蓝色的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 觉,好象这个身体很陌生,很怪。这里没有服饰,没有外人,就没有掩盖和作态的对象,也没有条件(“条件”这个词很有意味),只有赤裸裸的自己,自己的真实。有手脚,可以干点什么;有肠胃,要吃点什么;生殖器可以繁殖后代。世界被暂时关在门外了,走到那里就忙忙碌碌,无暇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

“世界被暂时关在门外了”意味着由语言构成的庞大的意义网络被隔离,“自我”空白一片(“只有赤裸裸的自己,自己的真实”),本质尚未设定。而一旦走入这种意义网络,“就无暇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了”。这正是现实中的我们大家的境况。我们有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现在的我是这样的“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另外的“我”?或是问:为什么“自我”的本质是这样,还有没有另外的样子了?可能真如小说所言,对这个人类生存的根本问题,我们“忙忙碌碌,无暇来打量和思量”。是韩少功,一个非常富有理性的作家,以小说“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通过小说假设另一个“我”的存在,尝试着重构自我。于是,《归去来》自然而然就成了一个关于人类生存的巨大的隐喻体系。

为了重构自我,小说确实将原来的意义网络抛在一边,而进入到一个新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意义网络中。这也正是小说富有哲学意味的标题昭示于我们的一个艺术构思。“归去来”作为一个动词短语,表现的正是“悬置”意义网络的动作。此处借用了现象学大师胡塞尔“悬置”这一术语(某种程度上对其进行了“误读”)。“悬置”在德文原文中是“加括弧”的意思,即胡塞尔所称的“终止判断”的方法。这里所说的“悬置”意义网络并不是否定原来的意义网络,而是对其“加括弧”,不再把它作为建构自我的出发点。“归去来”一语的隐藏含义正是这种哲学上的“悬置”动作。据此可以解释,小说何以没有点明黄治先到小村的目的了,是小说的哲学蕴涵导致了黄治先的行动的无目的性。

“悬置”后,新的意义网络出现了。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新的意义网络同样是庞大无比的,同样是历史和文化的积淀。且看小说中两处细节描写:

路边小水潭里冒出几团一动不动的小黑影,不在意就以为是石头,细看才发现是小牛的头,鬼头鬼脑地盯着我。它们都有皱纹,有胡须,生下来就苍老了,有苍老的遗传。

门槛极高,极粗重,不知被多少人踩踏过,坐过,已经磨得中部微微凹了下去。黄黄的木纹,象一圈圈月光在门槛上扩散浸染开来,凝成了一截化石。

小牛和门槛,作为新的意义网络体系中的具象物,都承受了岁月的磨刻。无论是“苍老的遗传”还是“凝成了一截化石”都说明二者承载着过多的文化信息。在这个由来已久乃至我们无法判断其新旧的意义网络中,“黄治先”渐渐地变成了“马眼镜”。对黄治先这一个体来说,其本来的“自我”渐趋消失,另一“自我”逐渐被建构。这一重构的过程正是“黄治先”被意义网络命名为“马眼镜”的过程。从文本中可以看出,另一“自我”,即“马眼镜”杀过一个被村民叫做“阳矮子”的恶人,且为山村的文化建设做出过贡献。他生活在真诚美好的人际关系中,与这个环境亲密地融合了。总之,他具有强烈的正义感与和谐的人性美,从而获得过本真人性的伸展与张扬。这一本质的确立,这另一“自我”的重构正是作家通过小说向我们展示个人乃至人类“自我本质”确立的另一可能。

不过,这种重构自我的努力又很虚幻,连作家本人也感到尴尬。

小说的标题“归去来”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是谁“归去”?从文本中不难得知,是那个叫马眼镜的人归去,也即是离开山村;是谁“来”?也不难得知,是那个叫黄治先的人来。“归去来”这一过程就暗含着一对矛盾,这是两个“自我”、两种本质不能统一的矛盾。这种二元对立的模式自始至终存在于小说中。小说一开始就说“我”对将要踏入的小山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缘自马眼镜;“陌生”缘自黄治先。在“我”被命名为“马眼镜”的同时,作为“黄治先”的经历依然在起作用。“我”不断地以“外部”世界的经历提示自己并非真的马眼镜。于是,一方面是扮演马眼镜的欲望诱惑着“我”;另一方面是作为黄治先的经历干扰着“我”、排斥着那种诱惑。两个“自我”在同一个个体上起作用,尽管在小说中重新建构的“自我”一度占据了主要地位。小说的结尾“我”打电话给朋友,朋友一下子将我重命名为“黄治先”,这时重构的“自我”与原来的“自我”剧烈撞击,以致产生了巨大的尴尬(本文开头引用的一段话)。

至此,我们不难理解小说结尾的那句话了:

我累了,永远走不出那个巨大的我了。妈妈!

这句话用了一个“巨大的”作为“我”的的限定词。何以“巨大”?因为这个“我”实际上是本来的“自我”与重构的“自我”共生的混合体。而这二者又不能统一,所以“我”感到“累”了。

作为一篇小说,《归去来》为我们假设了重构自我、寻找本质的一种可能性。然而,时间是一维的、不可逆的;确认自我、设计本质的所有选择都是在这单向度的时间线条上进行的。另一方面重构“自我”则是在“悬置”本来的“自我”的前提下进行的,这种假设是建立在二维的基础上的。一维的时间与二维的选择之间的矛盾暗含着“相对论”的宇宙观。正因这样,“重构自我”在某种程度上不得不成为非现实的。尽管如此,《归去来》仍以虚拟的形式给我们以启示,启示我们思考并寻找自我的本质。它是关于人类生存的“神谕”。其实,韩少功本来就有过类似的话,他说:“优秀的小说道破天机,让人接近神。”在我看来,《归去来》就是这样的优秀小说。

❹ 韩少功作品精选的目录

小说
山歌天上来
土地
白麂子
空院残月
801室故事
领袖之死
鞋癖
北门口预言
鼻血
爸爸爸
蓝盖子
归去来
西望茅草地
散文
万泉河雨季
你好,加藤
草原长调
人在江湖
人情超级大国
国境的这这和那边
熟悉的陌生人
完美的假定
世界
心想
佛魔一念间
性而上的迷失
夜行者梦语
灵魂的声音
文学的根

❺ 呵呵。归去来是谁写的啊查找结果太多了,找了半天没找到。

《归去来兮辞》是陶渊明的。
《归去来》是韩少功的。
你说的是篇短片小说吗?那就是韩少功的,开头是:
“很多人说过,他们有时第一次到某个地方,却觉得那地方很熟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❻ 韩少功的归去来的意义

重构自我的尝试和尴尬——解读韩少功的《归去来》
《归去来》叙述的故事并不复杂:一个名叫黄治先的人来到一个村庄,被村民当成了另外一个名叫马眼镜的人。从小说中我们可以得知关于马眼镜的若干信息:这个马眼镜曾在山村做过民办教师(似乎是个下放知青),好象他还杀了一个叫“洋矮子”的村民,还因拒绝了一个年轻姑娘的追求而导致那个姑娘的不幸……现在关于马眼镜的这些信息都由“我”(黄治先)来负载。在这种语境下,“我”渐渐把自己当作了“马眼镜”,并扮演起这个角色。在小说结尾,“我”潜逃回旅馆,给朋友打电话:

朋友称我为“黄治先”。

“什么?”

“什么的什么?”

“你不是叫黄治先吗?”

“你是叫我黄治先吗?”

“我不是叫你黄治先吗?”

于是,我迷惑不解:“世上还有个叫黄治先的?而这个黄治先就是我吗?”

于是,我呼喊道:“我累了,永远走不出那个巨大的我了。妈妈!”

评论家南帆认为《归去来》完全可以看作是关于“遗忘和恢复记忆这一心理冲突的情绪变体”(南帆《历史的警觉》,《当代作家评论》1994年第6期)。这种关于“失忆”、“记忆”的矛盾的观点其实与评论家对特定时代(主要是“文革”)的关注有关。这种“理解的前结构”限制了对小说的进一步抽象。在我看来,《归去来》与其说是关于“失忆症”的历史寓言,毋宁说是关于人类寻找“自我”的生存寓言。下面我将从三个层次对《归去来》进行解读,力图再现小说另一种面目,指出其高度的形而上的特征。

首先说一下“自我”的形成和确认过程。萨特指出,“人的存在先于其本质”。而本质(“自我”)又是在不断的选择中完成的。这种选择不是完全自由的,它受到的最大的制约因素就是语言。任何一个人都是生活在特定的文化语境中,正如迦达默尔所指出的那样,人是被抛入语言的,他一生下来就进入到一种固定的意义网络中,这个意义网络规定了他的思维、行为方式以及他与外界的交往方式,他必须接受一种异己的意识形态、一种被给定的价值和道德体系。因此语言“居用”(海德格尔语)着人、言说着人乃至决定着人的本质。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便是语言的“囚徒”。例如,我们要问,一个男性生来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性生来就是一个女人吗?在很大的程度上是语言这个“意义网络”在起作用,“男人”往往与阳刚、勇武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女人往往与阴柔、温婉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这样的语境确立了“男人”或“女人”的本质。同样,“自我”的本质也由语言来命名。韩少功正是一个对语言的魔力有着深切体悟的作家:在《爸爸爸》中,丙崽——一个不会思想的病理学形象竟包涵了那么多的文化含义,不正是缘于作家对语言的体认吗?在《马桥词典》中,作家更是大胆地以语言来代替故事,让“语言的言说”(而不是事件)为世界和人类命名。《归去来》的文本中,“黄治先”不断地以外在于小村的那个世界的卫生、服饰、事业来提醒自己注意“自我”的本质;“马眼镜”则与小村人融合无间。二者自我形象的确立都是通过“语言”。

在对“自我”(人的本质)与“语言”的关系进行一番说明后,下面便谈谈《归去来》重构自我的尝试。

如前所述,既然“自我”由语言——一个庞大的意义网络来确认,那么要想重新建构一个“自我”,就必须将本来的语义网络搁置一边,进入到另外一个意义网络中去。从小说中可以看出作家的这一创作构想:

(洗完澡)穿鞋之前,我望着这个蓝色的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 觉,好象这个身体很陌生,很怪。这里没有服饰,没有外人,就没有掩盖和作态的对象,也没有条件(“条件”这个词很有意味),只有赤裸裸的自己,自己的真实。有手脚,可以干点什么;有肠胃,要吃点什么;生殖器可以繁殖后代。世界被暂时关在门外了,走到那里就忙忙碌碌,无暇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

“世界被暂时关在门外了”意味着由语言构成的庞大的意义网络被隔离,“自我”空白一片(“只有赤裸裸的自己,自己的真实”),本质尚未设定。而一旦走入这种意义网络,“就无暇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了”。这正是现实中的我们大家的境况。我们有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现在的我是这样的“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另外的“我”?或是问:为什么“自我”的本质是这样,还有没有另外的样子了?可能真如小说所言,对这个人类生存的根本问题,我们“忙忙碌碌,无暇来打量和思量”。是韩少功,一个非常富有理性的作家,以小说“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通过小说假设另一个“我”的存在,尝试着重构自我。于是,《归去来》自然而然就成了一个关于人类生存的巨大的隐喻体系。

为了重构自我,小说确实将原来的意义网络抛在一边,而进入到一个新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意义网络中。这也正是小说富有哲学意味的标题昭示于我们的一个艺术构思。“归去来”作为一个动词短语,表现的正是“悬置”意义网络的动作。此处借用了现象学大师胡塞尔“悬置”这一术语(某种程度上对其进行了“误读”)。“悬置”在德文原文中是“加括弧”的意思,即胡塞尔所称的“终止判断”的方法。这里所说的“悬置”意义网络并不是否定原来的意义网络,而是对其“加括弧”,不再把它作为建构自我的出发点。“归去来”一语的隐藏含义正是这种哲学上的“悬置”动作。据此可以解释,小说何以没有点明黄治先到小村的目的了,是小说的哲学蕴涵导致了黄治先的行动的无目的性。

“悬置”后,新的意义网络出现了。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新的意义网络同样是庞大无比的,同样是历史和文化的积淀。且看小说中两处细节描写:

路边小水潭里冒出几团一动不动的小黑影,不在意就以为是石头,细看才发现是小牛的头,鬼头鬼脑地盯着我。它们都有皱纹,有胡须,生下来就苍老了,有苍老的遗传。

门槛极高,极粗重,不知被多少人踩踏过,坐过,已经磨得中部微微凹了下去。黄黄的木纹,象一圈圈月光在门槛上扩散浸染开来,凝成了一截化石。

小牛和门槛,作为新的意义网络体系中的具象物,都承受了岁月的磨刻。无论是“苍老的遗传”还是“凝成了一截化石”都说明二者承载着过多的文化信息。在这个由来已久乃至我们无法判断其新旧的意义网络中,“黄治先”渐渐地变成了“马眼镜”。对黄治先这一个体来说,其本来的“自我”渐趋消失,另一“自我”逐渐被建构。这一重构的过程正是“黄治先”被意义网络命名为“马眼镜”的过程。从文本中可以看出,另一“自我”,即“马眼镜”杀过一个被村民叫做“阳矮子”的恶人,且为山村的文化建设做出过贡献。他生活在真诚美好的人际关系中,与这个环境亲密地融合了。总之,他具有强烈的正义感与和谐的人性美,从而获得过本真人性的伸展与张扬。这一本质的确立,这另一“自我”的重构正是作家通过小说向我们展示个人乃至人类“自我本质”确立的另一可能。

不过,这种重构自我的努力又很虚幻,连作家本人也感到尴尬。

小说的标题“归去来”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是谁“归去”?从文本中不难得知,是那个叫马眼镜的人归去,也即是离开山村;是谁“来”?也不难得知,是那个叫黄治先的人来。“归去来”这一过程就暗含着一对矛盾,这是两个“自我”、两种本质不能统一的矛盾。这种二元对立的模式自始至终存在于小说中。小说一开始就说“我”对将要踏入的小山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缘自马眼镜;“陌生”缘自黄治先。在“我”被命名为“马眼镜”的同时,作为“黄治先”的经历依然在起作用。“我”不断地以“外部”世界的经历提示自己并非真的马眼镜。于是,一方面是扮演马眼镜的欲望诱惑着“我”;另一方面是作为黄治先的经历干扰着“我”、排斥着那种诱惑。两个“自我”在同一个个体上起作用,尽管在小说中重新建构的“自我”一度占据了主要地位。小说的结尾“我”打电话给朋友,朋友一下子将我重命名为“黄治先”,这时重构的“自我”与原来的“自我”剧烈撞击,以致产生了巨大的尴尬(本文开头引用的一段话)。

至此,我们不难理解小说结尾的那句话了:

我累了,永远走不出那个巨大的我了。妈妈!

这句话用了一个“巨大的”作为“我”的的限定词。何以“巨大”?因为这个“我”实际上是本来的“自我”与重构的“自我”共生的混合体。而这二者又不能统一,所以“我”感到“累”了。

作为一篇小说,《归去来》为我们假设了重构自我、寻找本质的一种可能性。然而,时间是一维的、不可逆的;确认自我、设计本质的所有选择都是在这单向度的时间线条上进行的。另一方面重构“自我”则是在“悬置”本来的“自我”的前提下进行的,这种假设是建立在二维的基础上的。一维的时间与二维的选择之间的矛盾暗含着“相对论”的宇宙观。正因这样,“重构自我”在某种程度上不得不成为非现实的。尽管如此,《归去来》仍以虚拟的形式给我们以启示,启示我们思考并寻找自我的本质。它是关于人类生存的“神谕”。其实,韩少功本来就有过类似的话,他说:“优秀的小说道破天机,让人接近神。”在我看来,《归去来》就是这样的优秀小说。

参考资料:http://culture.enorth.com.cn/system/2002/11/11/000451172.shtml

❼ 谁有韩少功和毕淑敏的作品全集法我一下 谢谢

著有《毕淑敏文集》八卷,长篇小说《红处方》、《血玲珑》、《拯救乳房》。 在热闹而浮躁的文坛,她似乎不能归属于任何一个派别,她似乎是从五千年的文化传统中走来,但又不是传统文化的回归。她的散文把日常生活中似乎极为平常的事物作为审美客体,把似乎人人所经所历的事情写得妙趣横生。这种朴实无华的文风,很有一点宋人所推崇的“平淡而山高水深”的境界。
2002年1月出版《红处方》
2003年3月出版《血玲珑》
2003年6月出版《拯救乳房》
2003年月10出版《紫色人形》
2004年9月开始出版《女工》
著有《毕淑敏文集》八卷,长篇小说《红处方》、《血玲珑》、《拯救乳房》。
2002年1月出版《红处方》
2003年3月出版《血玲珑》
2003年6月出版《拯救乳房》
2003年月10出版《紫色人形》
2004年9月开始出版《女工》
1986年,她34岁写了《昆仑殇》
2、1994年,《预约死亡》
3、2003年出版《毕淑敏》
4、1996《红处方》
主要作品:
◎不宜重逢
昆仑殇 补天石 阿里
转 不宜重逢 伴随你建立功勋
北飞北飞 君子于役
◎生命
预约死亡 生生不已 教授的戒指
最后一支西地兰 看家护院 送你一条红地毯(长篇)
原始股 预约财富 紫花布幔
◎翻浆
西红柿王 匣子里的水牛 冰雪花卉
阑尾刘 赶考的女人 天衣无缝
不会变形的金刚 一厘米 妈妈福尔摩斯
跳级 翻浆 女人之约
束修 赔 雉羽
苔藓绿西服 梦幻小屋和蓝手镯 大海里翻了豆腐船
汗血马尾 蟑螂谷 硕士今天答辨
非正式包装 白杨木鼻子 米年型电话键
月饼的故事 术者 月晕而风
同你现在一般大 给我一粒脱身丸 最晚的晚报
雪花糯米粥 猫头鹰行动 紫色人形
捉刀 假如我出卷子 斜视
◎其他作品
美好的性,是阳光下的火炬 友情:这棵树上只有一个果子,叫做信任
孩子,我为什么打你 婚姻鞋 那座山,虎啸龙吟
素面朝天 提醒幸福 我很重要
孝心无价 行使拒绝权 芒果女人
天使和魔鬼的较量 红处方(长篇) 电脑时代的灰色诱惑
血玲珑(长篇)

韩少功(1953—),男,汉族,笔名少功、艄公等。湖南长沙人。

1977年在《人民文学》发表短篇小说《七月洪峰》。
1980年短篇小说《西望茅草地》在《人民文学》发表,后获当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1981年短篇小说《飞过蓝天》在《中国青年》发表,后获当年全国五四文学奖与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短篇小说集《月兰》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
1982年短篇小说《风吹唢呐声》改编为电影,后由凌子执导,潇湘电影制片厂拍摄上映。
1985年随笔《文学的根》由《作家》发表,引发后来关于“文化寻根”的大讨论。中篇小说《爸爸爸》在《人民文学》发表,短篇小说《归去来》等在《上海文学》发表。
1986年中短篇小说集《诱惑》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第一本随笔集《面对神秘而空阔的世界》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1987年与韩刚合译的米兰•昆德拉长篇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由作家出版社内部出版(有删节版)。
1988年调海南省文联工作,举家南迁。
1992年年内有《归去来》英文版出版,《鞋癖》法文版出版,《爸爸爸》意大利文版出版。10月,开始用电脑写作,第一篇作品《夜行者梦语》为后来一系列长篇随笔的起始。
1993年随笔集《夜行者梦语》由上海知识出版社出版。
1994年中短篇小说集《北门口预言》由南海出版公司出版,中短篇小说集《韩少功》等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随笔集《海念》由海南出版社出版,法文版《空屋》由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版。
1995年长篇小说《马桥词典》在《小说界》发表,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有《韩少功自选集》(四卷)在作家出版社出版。散文集《心想》与《灵魂的声音》分别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和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荷兰文版《爸爸爸》出版。
1997年4月,对持续不止的谣言浪潮作出法律反应,对制造与传播谣言的六被告提起侵权诉讼。
5月,到海南省琼海市挂职体验生活。
6月,在《天涯》编发汪晖《当代中国的思想状况与现代性问题》长文,此文后来被人们认为是引起中国知识界围绕“新自由主义”问题出现再一次分化的导火索。
年内有《马桥词典》获上海中长篇小说大奖,其繁体字版分别由台湾中国时报公司和香港三联书店出版,分别获《中国时报》与《联合报》该年度“最佳图书奖”。
1998年《韩少功散文》(两卷)由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出版。
1999年汉译费尔南多•佩索阿散文集《惶然录》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中短篇小说集《韩少功》繁体字版由明报出版社出版。
2000年5月,迁入湖南省汩罗市八景乡新居。
年内有法文版《山上的声音》出版,在网上被评为该年度十本法国文学好书之一。《马桥词典》被专家推荐为“中国二十世纪小说百部经典”之一。
2001年译作《惶然录》繁体字版在台湾出版,《韩少功文库》(十卷)由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
2002年4月,获法国文化部颁发的“法兰西文艺骑士奖章”。
长篇笔记小说《暗示》由《钟山》杂志发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获首届“华语媒体文学大奖”的小说家奖。年内还有中短篇小说集《韩少功读本》、《北门口预言》、《领袖之死》等分别由花山文艺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等出版,荷兰文版《马桥词典》出版,演讲集《进步的回退》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2003年理论集《韩少功王尧对话录》由苏州大学出版社出版,随笔集《完美的假定》由昆仑出版社出版,英文版《马桥词典》出版,《暗示》繁体字版在台湾出版。
2004年随笔集《阅读的年轮》由九洲出版社出版,《韩少功中篇小说集》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韩少功自选集》由海南出版社出版,小说集《空院残月》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韩少功中篇小说集》繁体字版由台湾正中书局出版,法文版《暗香》出版,英文版《马桥词典》由澳大利亚Harper Collins再出版。
2005年演讲对话集《大题小作》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报告政府》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英文版《马桥词典》由美国兰登书屋旗下的BANTAM DELL再出版。
2006年10月散文集《山南水北》作家出版社出版。

❽ 归去来电视剧改编自哪个小说

《归去来》作者是韩少功。
简介
书澈、萧清、缪盈、宁鸣,因为家庭、求知、追爱等种种原因,相聚美国,成为了海外留学生中的藤校精英。书澈和缪盈本是情侣,没想到两人父亲有无法见光的利益往来,为求避嫌而强迫二人分道扬镳。萧清在几人中是个另类,她深为清廉的父亲自豪,并坚持只享受自身的劳动成果。面对身边所有人的质疑,以及母亲车祸带来的生活压力,毫不退缩。她的品格终于赢得了周围人的尊重,以及与书澈爱情。书、成两人父亲的犯罪行为最终败露,而萧清却阴错阳差的成了公诉方的关键证人。在爱情和正义之间,萧清艰难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萧清的如山铁证下,书望和成伟终于为他们的违法犯罪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经历洗礼的几个年轻人,都收获了成长,对人生、对价值的理解回归了正确的轨道。

❾ 韩少功归去来是不是魔幻现实主义

韩少功的《归去来》也有着浓重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
小说中一个叫黄治先的人偶然来到某个穷乡僻壤的村落。他从未来过这里,但却感到对此地非常熟悉,一切都既陌生又眼熟。村民们仿佛都认识他,称他为马眼镜。他辩解说他不是马眼镜,他的名字是黄治先。但人们说他开玩笑。村民们热情款待他。他们提到他十年前在此地当老师,杀死了一个叫阳矮子的地痞。吃过晚饭,他被邀请洗澡。他擦洗到腿上的伤疤时,突然想到本以为踢足球时被钉子刮破留下的伤疤是和阳矮子打架时留下的。然后他来到三阿公家,三阿公死于毒蛇咬伤,他和死去的老人交谈,回忆过去老人对他的帮助。他怀着困惑的心情离开了村庄。很明显,这是一个曾经定居山村的城市知青的故事,他与当地村民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但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在回到城市后,他改了名字,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归去来》中,作者通过对“身份错误”和活人与死人对话等令人难以置信现象的描写,使这部描写真实生活的小说笼罩在了神秘气氛之中。小说中,现实被描写成幻想,奇异事物被当作了事实。所以小说的写作手法典型地体现了魔幻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小说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方法写作,产生半真半幻的效果,使故事更加奇幻动人。
综上所述,韩少功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特征在于将不寻常事物的现实主义表达与平常事物的夸张变形描述有机结合,但保持其现实主义基调。对此严文井评论说:韩少功“小说中真实的事物看上去非常荒诞,而不寻常的事物却又非常真实。很难在真实与荒诞之间划一条分界线。”这种独到的艺术风格使韩少功魔幻现实主义小说新奇独特、引人入胜,产生不同凡响的艺术魅力。

❿ 归去来改编自哪一部小说

同名小说《归去来》作者是韩少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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