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传统小说
❶ 推荐几本中国近现代经典长篇小说
1.中国近现代小说...
楼主居然没提张爱玲的小说...她才是中国女作家的精髓啊,长篇不多,中短篇都是精华,你竟把她列到第八种散文里(才看到),我无语
还有白先勇,台湾作家,你查询下就知道
还有余华的作品还可以
武侠长篇写得好的近来实在很少,我推荐的无非九州的一波老人,像曾雨(今何在)之类,<悟空传><若星汉>都写得很有才气
另很高兴你喜欢王小波
2.漫画我可不熟,略过
3.历史类的,<德川家康>刚看过是吧,我刚看完织田和丰臣.二十四史全了么?
无论你看没看过,<资治通鉴>一定要看,买的话我建议买柏杨版的,有各种点评,这套书本人是借图书馆的,不知现在有没有的卖,只要小说的话,...
4.文学评论...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话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杂文 当代惟有李敖 柏杨,尖锐真诚
5.中国古典名著大都不够深刻,看过则罢,不过建议看看<太平广记>一类,加深文化感
中国古代名著我最喜欢的是<聊斋志异>,传奇.像<红楼梦>,中国古典文学中难得的深刻,却非我所喜爱.
6.外国现代近代当代名著 北美南美的 霍桑 博尔赫斯 欧洲的巴尔扎克(你竟然没提,他可不止欧也妮·葛朗台) 加缪 萨特 塞利纳 奥维尔的<1984><动物农庄>俄国 陀思妥耶夫斯基,通俗小说有 希区柯克 弗福赛斯 森村诚一 史蒂芬金 另<小王子>你都看了,何不看看<夏洛的网>?这两篇是完美童话.说到童话,安徒生的东西我建议原著,感觉很不同
引 推理类 日本推理太多了 森村诚一 松本清张 仁木悦子 等等
科幻类 艾萨克阿西莫夫我很喜欢
另我正看一本<蝴蝶梦>(吕蓓卡) 据说是浪漫主义名著
7.外国中国诗歌类
顾城 北岛 戴望舒 泰戈尔 普希金 雪莱,推荐 还有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8.中国近现代散文 重点推荐梁实秋 文风和蔼朴实 林语堂 鲁迅(?)
9.哲学类著作,我看的就更有限了.至少想得比看得多 要我说,世上没有唯一真理 就看真理如何化为己用,哲学永远是越来越走向极端的
10.圣经还是看一下吧 我当历史小说看的,挺有意思 百喻经 菜根谭
11.有人就有传记.不谈
还有古希腊的戏剧,你应该都知道 有了解,想自招到哪里啊?
另我想说一句:书并非看得越多越好,世界本是不需要看破的
我觉得网络上幻想类的书太多了,扰乱了我大部分视线,楼主你提到的所有的书都推荐么?惭愧我还是不少都没看过
重新整理一下,符合你的条件的
1.白先勇<孽子><玉卿嫂>,扭曲恋情
余华<许三观卖血记><活着><兄弟>,中国艰苦人生
路遥<平凡的世界>
2....
3.<资治通鉴>大气,不过很厚,还有好多册
二十四史里推荐<史记> <后汉书>
<新五代史> 战争 和平均引人入胜,文笔不错
dachao100说得对,<菊与刀>确实不错,日本文化中最深刻的
<全球通史>太厚了,也有好多册
4.李敖的书都可以看,他生活得很潇洒 柏杨,他是个不平的学者
5....没什么好的,<三言二拍〉都太传统,也不是长篇,清代的除<红楼梦>都比较单薄
6.霍桑<红字><七个尖角阁的老宅>,美国风情,幻想现实都有
博尔赫斯写的是传奇故事
塞利纳<茫茫黑夜漫游> 纪德<伪币制造者> 怀尔德<圣路易斯桥> 奥维尔的<1984><动物农庄> 话说反乌托邦三部曲都不如<动物农庄>的故事精彩
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罪与罚> 阿斯塔菲耶夫<鱼王> 这本我是受王小波影响
森村诚一<证明三部曲> 虽说是推理,批判社会比较多
史蒂芬金<不同的四季(肖申克的救赎)> 恐怖的人性,尤其是第二篇
〈偷书贼〉〈灿烂千阳〉 这两本都是最近才出的书,我也这两年读的,宣扬人性,和〈追风筝的人〉一样
希区柯克的短篇很精彩,虽然你要的是长篇,但建议读
仁木悦子<猫知道>
阿西莫夫<基地>系列,这是科幻小说中的史诗作品 <机器人>系列就差一点了
7....
8.梁实秋<雅舍小品> 轻松有趣
9.你觉得看得再多会改变自己么?...
10.<菜根谭> 处世之作
11....
完美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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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 传统小说与现代小说的主要区别
形式上的区别
一、文学发展的世界性规律与不同社会制度的地区间的文学发展的不同规律,
二、文学艺术的形式美的总规律与不同门类的形式美的特殊规律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民族的任何政治信仰和美学趣味的作家来说,他都无妨懂得更多的现代技巧,从而在储藏最丰的武器库中从容选择最新的优良武器,去丰富和发展他征服读者的魅力。
❸ 请推荐几本现代经典小说
下面的是够现代的够经典的了:金庸的《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正所谓“射雕三部曲”,《鹿鼎记》强烈推荐这四部,《飞狐外传》《碧血剑》
梁羽生的《萍踪侠影录》《云海玉弓缘》《七剑下天山》《塞外奇侠传》梁羽生的“四大名著”
古龙的《浣花洗剑录》《武林外史》《绝代双骄》《大旗英雄传》古龙“四大名著”,情节悬疑的《陆小凤》系列分为7部陆小凤传奇、绣花大盗、决战前后、银钩赌坊、幽灵山庄、凤舞九天、剑神一笑还有别的《白玉老虎》、《风云第一刀》《英雄无泪》《萧十一郎》《火并萧十一郎》《七种武器》系列、《三少爷的剑》《流星蝴蝶剑》《天涯明月刀》《小李飞刀》《边城浪子》《血鹦鹉》《圆月弯刀》
温瑞安的《四大名捕》系列的吧,黄易的看《寻秦记》和大唐双龙记》
凤歌的《昆仑》和萧鼎的《诛仙》
上述都是公认的好得不得了的小说
现在嘛!看看《士兵突击》、《血色浪漫》、《左耳》、《光荣日》、《呐喊》《彷徨》
❹ 什么是传统小说
一、文学发展的世界性规律与不同社会制度的地区间的文学发展的不同规律,这二者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从宏观的角度看,世界上各地区、各民族、各国家的文学发展虽然各有其异,但确确实实存在着某些共同性的规律,如在文明史初期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神话、史诗,后来都有一个诗歌盛世,再后来又都有一个戏剧的勃兴期,而小说这种形式都出现得比较晚……文学作品最初使用的就是当时人们的口语,后来又大体都有一个趋向于脱离当代口语而书面化的“文言”时期,而到近代,则又都先后重新复归到“白话”……在“比较文学”研究者笔下,不是已经爬剔出了许许多多从内容到形式上都“不谋而合”的例子了吗?所以,我们必得承认:整个世界的文学发展,是有它的某种客观规律的,过去存在着,现在也存在着。因此,世界各地区、各民族、各国家,包括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间,它们各自的最好的文学是可以并且应当互相交流、借鉴的,它们作为全人类总文化积累的一部分,是具有同等价值的。
然而,不同社会制度的地区间的文学发展,又有着鲜明而强烈的不同之处,即使社会制度大体相同,但由于经济发展状况、作家的构成状况不同、读者受教育程度不同、印刷出版的能力和水平不同等等因素的存在,也会使得各自的文学发展被各自特有的规律所左右。坦率地说,由于我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文学发展必须在“四个坚持”的前提下行进,以及我国目前作家的构成状况、读者的构成状况以及整个国家的经济、教育和社会生活结构等等因素,都使得我国文学的发展,在现代更具有自身的特殊规律。
我总的感觉,是你过分地从宏观角度——即世界文学发展的总规律上去看问题,而未能充分地从相对而言的微观角度——即制约现代中国文学发展的特殊规律上来看问题。
比如说,中国农村的面貌虽然在近一二年内有了一个很可喜的变化,就是农民普遍富裕起来了,但农村读者的文化水平和哲学习惯还很难说有了多大的改变,因此,中国的作家为他们写作品时,尽管也无妨从高行健小册子所分析的现代小说技巧中汲取营养,但毕竟还不能一律跌入“现代派”范畴中。不仅农村状况如此,就是一般的城镇居民中、许多工厂矿山和解放军部队中的工人、服务行业的各类服务员、战士,他们的文化教育程度和作为审美主体的哲学趣味和哲学习惯,恐怕也还很难消化“现代派”的文学作品。
热烈地欢迎中国“现代派”文学作品,为之欢呼,为之倾倒,或为之争论,为之褒贬,乃至为之不满足而有更高渴望者,大体上还是城市中少数有较高文化素养的人,特别是中青年,又特别是大学生。我当然同你一样,赞成有的作家——包括我们,包括我——有时候为他们创作,因为他们也是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在实现现代化的历史任务中他们作出的贡献甚至将比一般人更多更大,因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的确需要“现代派”!并且,经过一段发展,前面说过的那些工、农、兵群众的文化教育水平有所提高、欣赏趣味有所变化之后,他们当中的一部分(注:不是全部!)也有可能加入到欣赏“现代派”文学的读者行列中来,从而又促进“现代派”文学的进一步发展。不过,不被称为“现代派”而也随着时代前进的作家们,一定仍然拥有最多数的读者,这些读者的文化教育水平提高后不是倾向于欣赏“现代派”作品,而很可能是更倾向于对传统的文学形式提出更高的技巧要求。
二、文学艺术的形式美的总规律与不同门类的形式美的特殊规律,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又究竟如何?你在给李陀的信中,似乎过多地从文学艺术的形式美的总规律出发,强调形式本身的独立性到了一种近乎绝对化的程度。不错,在文学艺术的某些门类中,特别是你所举出的建筑艺术、工艺设计(如汽车外型设计)等等领域里,有时的确很难说它的形式同它的内容有多少必然的联系,也就是说,透过形式本身所体现出的哲学倾向、政治倾向、伦理道德倾向……如果说不是近乎没有,也是曲折而又曲折、微渺而微渺的。在大多数工艺美术设计中、某些题材的造型艺术中、书法艺术中、园林艺术中,乃至某些无标题音乐中,形式美也往往(当然不是全部)具有相当程度的独立性。然而一到文学领域,特别是一到小说这一品类,似乎就很难把内容与形式这么清爽地分开了。显然,小说这一诉诸读者第二信号系统的东西,在体现形式美上有着它的特殊规律,这一规律的特殊性,是必须加以仔细研究的。
我以为高行健在他的小册子中,是比较注意细致地研究这一规律的。他很少像你那样在肯定西方现代派作品时,因为欣赏其形式的奇突诡丽,便禁不住过多地去肯定它们的内容,他似乎是尽量把那形式美拆卸为诸种技巧元素,加以考察,这样就让人觉得他是学到了斯大林研究语言学的启发。语言本身不是上层建筑,没有阶级性,只有当使用语言的主体(人)把字词句联起来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时,才有可能体现出一定的政治倾向、阶级情感或道德观念,因而对于任何一个阶级的人来说,掌握好语言都是必要的,在这过程当中无妨互相学习、借鉴。现代小说技巧(不是整个形式本身)也应当看作是没有阶级性的,因而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民族的任何政治信仰和美学趣味的作家来说,他都无妨懂得更多的现代技巧,从而在储藏最丰的武器库中从容选择最新的优良武器,去丰富和发展他征服读者的魅力。
引用网络知道的
❺ 古典小说与现代小说的区别
倒死。
首先,如果没有一定阅历的人,古典小说是无法看懂的,中国的古典小说起步较晚,一般到明清时期才成熟,由于中国文人普遍认为小说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所以中国的小说发展受到了严重的压抑。
而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后,白话文逐渐普及,梁启超,胡适等人大力提倡小说救国论,再加上经济利益的推动,(小说可以卖钱)小说创作突飞猛进,这时候的小说基本上大家都能看懂了,比如茅盾,巴金,沈从文,老舍。
古代小说来自民间,是人民群众思想、愿望以及生活实际的反映;古代小说有现实主义的传统,立足现实,反映现实,表达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古代小说重情节,通过情节表现人物,通过人物语言动作表现人物心理;古代小说继承了史传文学的传统,描写人物,一方面有善恶、是非之分,一方面好人身上也有缺点,坏人身上也有长处;古代小说由“话本”发展为章回小说,结构上形成一种模式,回目往往是一副对子;古代小说的语言有文言白话之分,就是古代白话,与现当代小说语言也有不同程度的差异。
现代小说只是冲破传统“现实主义”的规范,使人物形象除简单的社会学意义上的“典型化”人物外,又有“原生态”典型形象、心理型“内向化”典型形象与抽象化“象征性”典型形象等。因此,无论是池莉的《烦恼人生》,王安忆的《小鲍庄》,方方的《风景》等,抑或是王蒙的《海的梦》《杂色》,徐星的《无主题变奏》,残雪的《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等,或者是宗璞的《泥沼中的头颅》,王凤麟的《野狼出没的山谷》,周立武的《巨兽》等都绝不能因没有传统的“典型人物”而否认其中各具风格的人物形象的存在。在情节安排上,许多现代小说也与传统故事型小说不同:或淡化情节,如铁凝的《哦,香雪》,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刘震云的《塔铺》,以及残雪、阿城、汪曾棋的一些作品;或追求情节的诗化,以意境取胜,如何立伟的《白色鸟》,何士党的《喜悦》,彭见明的《那人那山那狗》等;或使情节抽象化,如张承志的《大坂》,黄灿的《孤岛》,韩少功的《飞过蓝天》等,所有这些小说,虽没有了传统小说起伏跌宕的故事情节,动人心弦的冲突、悬念,但以此证明小说可以不要情节,无疑是浅薄无知的。这里有一个对故事、情节的理性认识问题。英国小说家伊丽莎白·鲍温论述这个问题时说:“凡是小说就一定包含有故事。但是这些故事可能是在一个你所不熟的或是没有料到的平面上:它们写的可能是心理的,情绪的或内在的事物。……而我们应该知道,故事的检验标准,正在于它是否是向前发展的。”如果我们摆脱传统观念对情节与故事的束缚,而承认只要是动态过程就含情节与故事这一新理解,就自然会对现代小说的情节要素的体现有正确的把握与认识了。
同时,对现代小说中环境背景的抽象化、虚化或怪诞化;对现代小说主题改变过去内涵的单一性(即只将主题理解为思想观念)而呈多样品格(即信息、情感、意境、思想观念等均可成为主题);一反过去图解说教式、单向指定式,而呈模糊性、多义性与含蓄性体现,也应有科学理解。不能以此为据,认为小说可以不要背景环境,可以不要主题意旨。
简言之,小说是以人物、情节、环境这三要素有机融合的生动、具体。逼真、自然的艺术画图来反映社会人生的散文体叙述文学样式。
❻ 国内现代经典小说有什么
<忽然之恋>,看完后要是觉得不经典来找我!反正我是再没见过比这本更经典的小说了
❼ 传统小说的特点是什么
使用“现代性”这个概念,我有点心虚,因为我根本无法将它解释清楚。
但如果不使用这个概念,又实在没有其它的概念可用。
所谓概念,我觉得,用当然是要用,但没有必要将界线划分得过分清晰,因为事物与事物之间的差异往往不在于性质上的截然两分,而在于程度上的缓慢过渡,倘若我们只是固执地使用过去那种立场鲜明的分析方法,就必然无法妥善处理其间广大而暧昧不明的过渡地带,结果只会导致“不革命即是反革命”的逻辑。
拿“现代性”这个概念来说,我们不妨将它理解得宽泛一点。按照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意思:“现代性意味着生活世界被遗忘,这是近代科学世界观造成的结果。”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中则说这个论断只对了一半,而我觉得,可能还对不到一半,因为“现代性”这个概念太大,试图用一句话来概括它,即便概括得再怎么高明,也是枉然。曾有很多人谈及现代性的标志或者说是特点,包括孤独、断裂、漂泊、“理智中心”(卡西尔)的失落,“统一性”(本雅明)和“总体性”(卢卡奇)的缺失,等等,伊哈布·哈桑甚至将现代主义的特征作为与后现代主义的对照列了一张表,其中又包括目的、形式、预谋性、此在、逻各斯、语句组合、隐喻、超验性,等等,这些,我们都可以视作现代性内涵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因为我们永远无法掌握一个概念的全部内涵。
可能,这样解释还是太抽象了,比较而言,我更喜欢本雅明的方法。在本雅明的眼里,“现代性”并不附着于抽象、费解的概念,而是通过一些具体的生存体验体现出来的,它渗透于巴黎拱门街的繁华空气中,从街头汽灯向电灯的转换,到夜游者的减少、报纸的流通、以及照相机对瞬间的捕捉,都浸染了现代性的某些质素。后来,在哈佛教书的中国学者李欧梵也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分析中国社会向现代化的过渡,在《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一书中,他描绘了二十世纪前半叶作为中国现代化之先锋的上海的图景,包括外滩建筑、百货大楼、咖啡馆、舞厅、公园和跑马场、“亭子间”生活、城市和游手好闲者,继而延伸到更广阔的领域,如“印刷文化与现代性建构”、“上海电影的都市语境”等,可能这里面还有一个前提,李欧梵似乎倾向于将现代化理解为哈贝马斯所谓“公共领域”的形成,“公共领域”一旦形成,报纸、传媒流通起来,社会就不再是封闭的了。
《上海摩登》的后面一部分涉及到上海文学所体现出来的现代性,如施蛰存的怪诞、刘呐鸥、穆时英的摩登、邵洵美、叶灵凤的颓废和浮纨、张爱玲的苍凉,这显然说明文学中的现代性因素的产生乃是根源于社会的现代化。虽然,现代主义的文学比之传统文学更表现出一种“内”的倾向,但追根溯源,其成因仍在于社会环境的变化。
问题在于,富于现代性的、或者说是现代主义的文学,与传统文学的区别在哪里?换句话说就是,现代性在文学之中究竟有哪些重要体现?这里面的内容当然也很宽泛,不可能总体把握,说得太细了,也没有什么用,我的感觉是,除了写作的个人化之外,还有三个重要特点:
一、总体特色的暧昧、不鲜明。一方面是小说中人物的暧昧,我们不再能将他们分成好人和坏人这样截然对立的两类,人物具体的个性也不再像传统文学中那样鲜明和一贯,多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另一方面是伦理道德等因素的暧昧,现代主义的作家在努力摆脱沉重的旧伦理教条的同时,也在试着营造一种新型的伦理,这种伦理比之传统伦理更显得自由、不死板,因而能适用于一些特殊的情况。好像昆德拉就一直在强调伦理道德的相对性,它不再是一种绝对化的神圣之物,从天上落到地下来了,还有基斯洛夫斯基的电影,如《红白蓝三部曲》和《十诫》里面,也很深入地探讨了这个问题。
二、个人与外界的断裂。现代主义的作家在写作的时候,往往会有意地将自己摆在一个与外界环境完全对立的位置,如卡夫卡在《地洞》中所表现出的那种对外界的恐惧和躲避,或者是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中那种内心与外界、回忆与现实的对抗,都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个人的内涵和价值就不再是蕴涵于他对集体的功用以及他作为集体中之一员的身份里面,而是通过他作为个体与外界的对抗体现出来的。
三、意义的消解。传统文学作品习惯于虚悬了一个至高无上的意义在里面,这个意义,通常是一些道德等方面的大问题,如《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中,“忠”和“义”是始终如太阳一般悬挂在人物头顶上的,而大多数人物也就莫名其妙地为了这个虚幻的“意义”做出了最大的牺牲,梁山好汉之被招安即是最佳的例子。到了《红楼梦》里面,这个意义就几乎不见了,整本小说都显得极其复杂晦涩,为什么直至今天还有那么多人喜欢读、喜欢研究《红楼梦》?我想这可能是一个大原因。并不是所有经典都适合重读的,《伊索寓言》放到今天来看,就相当的幼稚。
有一点必须说明——以上三个特点只是个人的一点总结,代表不了什么,可能有些现代主义的文学作品并不具备这些特点,也可能有些传统的作品已具备了这些特点(如昆德拉所说的伦理道德的相对性在《庄子》中即有体现)。我的目的是,用这三点做一个大致的尺度,来衡量这篇文章所要讨论的小说——波兰作家雅罗斯瓦夫·伊瓦什凯维奇的《名望与光荣》。
《名望与光荣》写于二战之后,篇幅浩大,人物众多,涉及到一战、二战和大萧条时波兰的情况,这部小说,从形式上讲,不属于现代主义的作品,它类似于《战争与和平》,主线是三个家族的盛衰,时代背景、人物、情节等都很清晰完整,重要的是,如何从这种传统的形式之下挖掘出现代性的内涵来,以证明,现代性作为一种普遍的特性,是广泛存在于二十世纪小说当中的。
张振辉先生著有一本《20世纪波兰文学史》,在谈到《名望与光荣》时,他说这部小说“更多地是通过各种人物坎坷曲折的生活经历从侧面反映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并且以回忆、梦幻、意识流等手法展示他们在社会事变中的不同心态,因此这是一部综合了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各种表现手法的成功之作”。这种观点主要是从创作手法或者说是形式的意义上来探讨其现代性,但文学上所谓“现代主义”,肯定不只是诸如意识流之类的创作手法和技巧,它有“精神气质”(ethos)上的内涵,也就是说,在抛开形式之后,我们还可以通过内在的特质将它与传统文学作品区分开来。
为了找到《名望与光荣》在“精神气质”上所具备的现代性,这里不妨拿它和《战争与和平》做一下对比,看有哪些不同,同样是史诗性作品,同样是鸿篇巨制,同样涉及到战争、和平、爱情和家族盛衰,一部写于十九世纪,一部写于二十世纪,肯定有很强的可比性。
首先,是人的孤独。吴晓东在《从卡夫卡到昆德拉》一书中曾分析说:“现代资本主义在无限扩展了人类外部世界的同时,却在人类自我与世界之间挖掘了一道鸿沟。这道鸿沟意味着人的自我与世界分裂了,人与世界不再和谐,不再具有一体性。”而此前,这种分裂是不存在的,如卢卡奇所说,荷马史诗时代所体现出的精神是人类自我与世界的整体性,同样,中国的古人也讲究“天人合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分裂呢?按照本雅明的意思,现代世界越来越呈现出一种侵吞人类自我的倾向,特别是机械复制,印刷机、照相机、留声机、摄影机……人们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而非事物的本身。本雅明的见解显然很高明,他死得早,看不到今天的世界,如今,“机械复制”已扩张到了更广大的领域——通过各种传媒方式,假如某明星在演唱会上穿了某种款式的衣服,不出数日,便会有成千上万的人穿上同样的衣服,人们学习明星的谈吐、风格,靠整容来改变仪表上与明星的差距,于是,“个性”也被无限复制了。有更彻底的,那就是克隆技术,这种技术是机械复制登峰造极的成果,终有一天,我们会发现,世界上已没有什么是不可复制的。为了反抗复制,反抗自我、个性的被侵吞,人们只有日益退回到个人的狭小空间里负隅顽抗,“现代人的孤独”由此而产生,所以本雅明说:“小说的诞生地是孤独的个人”。或许这句话有些武断,我们改一改,改成“现代主义小说的诞生地是孤独的个人”,就精确得多了。这方面,卡夫卡是最典型的例子,从他的日记里,我们可以看出他很矛盾,他孤独并且惧怕孤独,但同时又担心失去孤独,因为一旦与外在世界融合起来,他就会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从这个角度上看,他三次订婚又三次解除婚约,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他不能容忍自己必须与一个女人朝夕相处,他要保留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以便写作(写作几乎就等于他的生命)。假如拿《战争与和平》和《名望与光荣》做一下对比,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区别来。《战争与和平》里也有孤独,皮埃尔和安德烈都常常感到孤独,但这种孤独并不是作为一种底色存在于他们生命中的,更重要的是沟通,或者说,在很多时候,他们不存在沟通的障碍,因此,即使他们的一生充满坎坷和不如意,也会时时感到幸福的慰籍,这种慰籍即由沟通而来。《名望与光荣》则不同,遍观整本小说,我们很容易就能发现那种生命个体的恒久的孤独,以及人与人之间沟通的困难,小说中的人物,几乎没有哪两个人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包括姐姐与弟弟之间,哥哥与妹妹之间,甚至夫妻、父子、母子之间,都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理解。奥拉结了婚,生活在貌似幸福的家庭中,丈夫对她百依百顺,儿子英俊,女儿漂亮,但无论是对丈夫,还是对儿子女儿,她都有一种莫明的生疏感,所以她孤独,不快乐;雅努什一直都生活在孤独和郁郁寡欢之中,就更不必说了;最典型的是埃德加尔,这个孤独的作曲家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到了临死的时候,他客居他乡,一贫如洗,躺在床上回忆自己的一生,想从中找出某些暖色,最后将思绪落到了妹妹的身上,那时他喉中有肿瘤,已不能说话,哆哆嗦嗦地用笔将心中所想写给妹妹看:“我只爱过你。”但他的妹妹爱尔日别塔看了以后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笑,在随后整理房间的时候就将这字条扔进了废纸篓里,这让埃德加尔感到极大的痛苦和失望,正如书中所写的:“健康的人不理解一个临终的人是不会开玩笑,也不会信口胡言的。爱尔日别塔不理解‘我只爱过你’这句话的每一个字下面都蕴藏着某种伟大而重要的东西。”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就是这么困难,我们都是孤独的。
其次,意义的消解。与《悲惨世界》一样,《战争与和平》里是有那么一个至高无上的意义的,追求理想的人们为了这个意义而奔走一生,做出各种选择,虽然辛苦,但同时也为有这样一个明确的人生意义而感到充实和快慰——这不仅符合那个时代的特色,也符合托尔斯泰的性格,到了《复活》里面,“意义”的作用愈发彰显出来。《名望与光荣》里则不同,它没有一个明确的意义悬在上面,因此人物做各种事、进行各种选择的动机都显得十分盲目,比如雅努什,他从小生活在一个冷落的贵族家庭里,姐姐嫁到了名门望族里去,父亲对他不好,他一生中仅有的一次爱情,是爱上了定格在年少时舞会上那一刻的阿丽亚德娜——只限于那一刻,阿丽亚德娜衣着华丽,站在楼梯上朗诵勃洛克的诗——也就是说,他爱上的并非真正的阿丽亚德娜,而只是属于那一刻的虚幻、不自然的她。他没能和阿丽亚德娜结婚,虽然他极力争取。由于阿丽亚德娜背叛了革命出逃法国,她心中充满悔恨,已觉人生了无滋味,后来她做了修女,再后来就自杀了。而雅努什也渐渐感到了他与阿丽亚德娜之间的生疏。之后,雅努什参军打仗,与佐霞结婚,这些举动都是无目的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打仗、和谁打仗,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娶佐霞(他并不爱她)。到了中年,佐霞死了,他就日复一日地沉浸在回忆当中,并四处旅行,以寻找旧日的足迹——可找到了又能怎样呢?他不知道,所以这也是无目的的。还有他的死,他本可以不死、可以逃走的,但他却急急忙忙地将自己送到了纳粹军官的枪口下,究竟动机在哪里?说不清楚,只是死得毫无意义,后来雅德维加(一个爱他的女人)在回忆他的一生时说:“他的一生只有两次这么赶快过,一次是忙着娶那个佐霞,再有次就是急急忙忙去见那些德国人。”他向来矛盾重重、犹豫不决,可这仅有的两次果断,也是盲目的。小说中的其他人物,都处在类似的盲目之中,他们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在哪里,于是只好如没头苍蝇一般地生活。有另一种说法,即《20世纪波兰文学史》中的说法,认为尽管书中人物的人生显得缺乏意义,但最后他们都在爱国主义之中找到了生命的归属。的确,无论是雅努什、斯彼哈瓦、爱尔日别塔,还是小一辈的安特克、安德热依、海伦卡,他们在小说的最后都与爱国主义和战争联系了起来,甚至死于其中。但是,我向来就有一个疑问——用简单的爱国主义、青春、热血、牺牲,来作为生命个体的复杂深邃的终极意义,是否合理?爱国诚然是大节,但它不能代替丰富的人生,或者说,人不会仅因为有了爱国的理想,他的人生就再无迷惑了,那只是乌托邦的神话。对于身处现代的人来说,所要消解的,正是这样一些神话,长久地生活在“意义”的压迫之下,人们已不堪重负,汪曾祺在一篇文章里反问:“你说的‘意义’是什么意义?”就反映了现代人的这种心理。至高无上的意义导致了另一种独裁,即以爱国主义、人道主义、理想主义等虚假的旗号来支配他人的人生选择甚至生命,因此,为了真正的自由,就必须消解意义,反抗独裁。但另一方面,意义的消解也带来了很大的弊端,即如前面所说,它使我们的人生变得茫然、无目的,这很类似昆德拉所谓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失去了意义的重压,我们反而会无所适从。还有,道德作为一种“意义”,一旦被消解掉,失去了其神圣性,会造成什么后果?“相对性的伦理道德”真的可以建立起来吗?
意义消解了,《名望与光荣》的内涵因此而趋于复杂,而不仅仅是停留在简单的爱国主义的层面上。从另一个角度、也就是读者的角度来说,我们已无法简单、直接地从小说中获取人生的答案,而必须通过自己的思考来发现无目的的表面之下的潜在之物,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带有了现代主义小说的暧昧、不鲜明的特点。
当然,意识流等手法的运用,也为这部小说增色不少,如埃德加尔临死前那一节,他躺在床上时的心理活动描写,有着很浓郁的意识流色彩。最关键的是,通过这些手法,当我们读完整本小说,再做整体性的回忆的时候,出现在脑海中的,已非简单的一幕幕情节,而是幽深的一重重心理意境,人生的孤独、茫然和荒诞已脱离具体的事实而作为一种模糊、持久的意象烙在我们心头了。
❽ 中国当代小说和现代小说的区别
古今小说有许多相通之处,但古代小说也有其自身特点。因而欣赏时,应根据古代小说自身的特点来加以欣赏,具体可以从了解古代小说的特点、欣赏古代小说的人物形象、鉴赏古代小说的语言三个角度入手。
古代小说来自民间,是人民群众思想、愿望以及生活实际的反映;古代小说有现实主义的传统,立足现实,反映现实,表达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古代小说重情节,通过情节表现人物,通过人物语言动作表现人物心理;古代小说继承了史传文学的传统,描写人物,一方面有善恶、是非之分,一方面好人身上也有缺点,坏人身上也有长处;古代小说由“话本”发展为章回小说,结构上形成一种模式,回目往往是一副对子;古代小说的语言有文言白话之分,就是古代白话,与现当代小说语言也有不同程度的差异。
现代小说只是冲破传统“现实主义”的规范,使人物形象除简单的社会学意义上的“典型化”人物外,又有“原生态”典型形象、心理型“内向化”典型形象与抽象化“象征性”典型形象等。因此,无论是池莉的《烦恼人生》,王安忆的《小鲍庄》,方方的《风景》等,抑或是王蒙的《海的梦》《杂色》,徐星的《无主题变奏》,残雪的《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等,或者是宗璞的《泥沼中的头颅》,王凤麟的《野狼出没的山谷》,周立武的《巨兽》等都绝不能因没有传统的“典型人物”而否认其中各具风格的人物形象的存在。在情节安排上,许多现代小说也与传统故事型小说不同:或淡化情节,如铁凝的《哦,香雪》,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刘震云的《塔铺》,以及残雪、阿城、汪曾棋的一些作品;或追求情节的诗化,以意境取胜,如何立伟的《白色鸟》,何士党的《喜悦》,彭见明的《那人那山那狗》等;或使情节抽象化,如张承志的《大坂》,黄灿的《孤岛》,韩少功的《飞过蓝天》等,所有这些小说,虽没有了传统小说起伏跌宕的故事情节,动人心弦的冲突、悬念,但以此证明小说可以不要情节,无疑是浅薄无知的。这里有一个对故事、情节的理性认识问题。英国小说家伊丽莎白·鲍温论述这个问题时说:“凡是小说就一定包含有故事。但是这些故事可能是在一个你所不熟的或是没有料到的平面上:它们写的可能是心理的,情绪的或内在的事物。……而我们应该知道,故事的检验标准,正在于它是否是向前发展的。”如果我们摆脱传统观念对情节与故事的束缚,而承认只要是动态过程就含情节与故事这一新理解,就自然会对现代小说的情节要素的体现有正确的把握与认识了。
同时,对现代小说中环境背景的抽象化、虚化或怪诞化;对现代小说主题改变过去内涵的单一性(即只将主题理解为思想观念)而呈多样品格(即信息、情感、意境、思想观念等均可成为主题);一反过去图解说教式、单向指定式,而呈模糊性、多义性与含蓄性体现,也应有科学理解。不能以此为据,认为小说可以不要背景环境,可以不要主题意旨。
简言之,小说是以人物、情节、环境这三要素有机融合的生动、具体。逼真、自然的艺术画图来反映社会人生的散文体叙述文学样式。
❾ 传统小说和现代小说有啥不同
传统小说用词比较深奥,难懂,韵味深长,也讽刺了很多东西,要细读慢读。
现代小说也有深有浅,用的写作方法和传统小说不同,蕴含着的东西有些一看就懂,有些要了解当时的历史,慢看才能明白写的是什么。
其实与其光说有什么不同还不如你自己去读一读这些小说,自己去体会才会更明白。